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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烟花烫-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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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整整一个小时,我按照老赵教我的办法,先装满弹夹,然后自然伸臂,举枪,缺口、准星、标靶三点一线,射击。实弹射击对于我来讲,是件苦差事,往往瞄得越准越打不上,累得手脖子生疼。我看警匪片里的演员们挺轻松的啊,怎么一到我这儿就不行了呢?后来,我问过柳峰,他通过妹妹问电视台的导演才知道,原来那帮演员使的枪全是塑料的,道具枪只打炮子,能冒烟就行。当时,柳峰还补充了一句:你的想法真够奇怪的,如果是真枪,拍电影那得死多少人啊?   
  靶台上还剩下半盒子弹,我实在打累了,坐在一边吸烟。刚抽到一半时,老赵从外面回来了,后面跟着个身材精瘦的中年人。   
  “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管靶场的丁学勤丁大哥。”他拍了拍衣服上的尘土,回过头对来人很客气地说:“我们所里刚来的小李,过来练练枪。”   
  丁学勤冲我点点头,瞄了一眼我刚从标靶上撤下的靶纸,笑了笑说:“很久不拿枪的人,手都生,熟练就好了。”说着话,他拿起枪,抬手啪啪啪地开了六枪。我注意到他举枪的姿势很特别,右手拿枪反转15度角,边开枪边调整角度。   
  老赵走上前一按电钮,电动标靶飞快地拉近,靶纸上就一个窟窿,刚才的六发子弹都从一个地方射出去的。   
  我佩服得不知道说什么好,可算遇到高人了,低声问道:“丁大哥,您的枪法真神啊,以前在哪工作啊?”   
  面对我的疑问,他只是笑笑,没说什么。旁边的老赵推了我一把,说:“时间不早了,回所里吧,今天晚上市局有行动,抽调咱俩去。”   
  我识趣地穿好衣服,跟着老赵上了汽车。车窗外的丁学勤冲我们挥着手,寒风中的他,就像一块黑色的石头。   
  在路上,老赵语气很重地交代我:“以后你别什么事都问,这毛病你得改。丁大哥为人厚道,他不说,你最好别问。他是我的师傅,我的枪法就是他教的。”   
  后来,这事我就给忘了。一个偶然的机会,听管内勤的陆大姐说,丁学勤原来在市局刑警队当过便衣警察,后来因为喝醉酒开枪打死一个嫌疑犯,被市局开除公职,一直负责管靶场,大概有三四年了。从那以后,丁学勤的酒就彻底戒了。   
  “丁学勤和老赵是铁哥们,两个人年纪差不多;他们经常在一起练枪。”陆大姐仿佛在讲述一个很久的传奇故事,她停顿了一下问,老赵没跟你说这事儿吗?   
  我说,没有。   
  陆大姐继续说,千万别和老赵提起这事儿啊,他为人不错,就是脾气暴,所里的一些案子大部分是他侦破的。老赵的工作经验丰富,你和他搭档最好勤快一些,多学学。   
  我诚惶诚恐地回答道,行,我知道了。       
第四章 爱如烟花   
  记忆里,好像谁和我说过:头疼,是一件很头疼的事。   
  最近不知道怎么了,一看见柳晓菲,我就头疼。自从我调到派出所以后,她经常来找我办事儿,还都不是大事,像办身份证这样的小事也来找我,她的理由总是理直气壮的:外面排长队呢,有李哥在,到窗口排队多没面子啊。   
  那天,柳晓菲穿着一件淡黄|色高领羊绒衫,牛仔裤,雪白的脖子上挂着个小巧玲珑的手机。不到十分钟,身份证办完了。她看看我,忽然表情很丰富地问:“李哥,最近我大哥整天跟丢了魂儿似的,快两个星期了,天天早出晚归的。你有空关心关心他,到底怎么了?”   
  “你自己怎么不问啊?”   
  “谁说我没问啊,我问了他也不说。我爸爸去乡下了,说是看望学校的一位老同事。等我爸爸回来,我倒是要当面问问大哥,在捣什么鬼?哼。”   
  “啊,我知道了。你爸爸一定是看杨老师去了,他好像刚退休。”在她的提示下,我的脑海里又浮现出杨老师的形象,但已经很模糊了。“你大哥就爱打打麻将,别瞎猜。对了,你嫂子呢?”   
  “她呀,又出差了。带团去新马泰了,要半个月才能回来呢。”柳晓菲手指头摆弄着长发,娇滴滴地说。   
  “等我忙完这段时间,请你和你大哥吃饭。”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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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吧,那就不打扰你了。记得打我电话啊。”她一蹦一跳地走了。   
  目送柳晓菲出了大门,我才松了口气,这个小丫头真缠人,都是让她爸妈惯的。好多天没见到柳峰了,他一个人在忙什么呢?   
  我拨通了柳峰的电话。电话那头的他很兴奋地说:“哥们,今晚你有空吗?我老婆带团去旅行了,家里就我一个人。有一件特别重要的东西让你看看,晚上来我家吧,不见不散啊。”   
  说完话,他就把电话关了。   
  坐在椅子上,我奇怪地想,柳峰能有什么特别重要的东西呢?能让他激动的事太少了。中国队世界杯出线的时候,我们都很兴奋,而他却没兴奋起来,很深沉地跟我们说:靠,日韩没参加小组赛,中国队出线是借光,有什么可高兴的?难道一只球队要靠运气打比赛吗?中国队能和人家巴西队比赛就够幸福了,想进十六强,做梦去吧!   
  柳峰有时候对问题看得非常透彻,属于思想很深刻的那种人。这正是我喜欢和柳峰做朋友的地方,他看事情挺准的。   
  在柳峰家里,他招呼我坐到沙发上,然后伸了个懒腰,非常神秘地对我说,你猜猜东子前些日子送给我什么了?   
  什么?我真懒得回答他,从昨天晚上开始,他老让我猜这猜那。   
  “你忘啦,有次喝酒我跟东子要幅画,他答应了我。一个星期前,我去他家取,画得绝对艺术,估计将来能值挺多钱呢,我拿给你看看。”他找了把椅子,打开吊棚天花板上的石棉模板,很小心地抽出一卷油画布。   
  “你怎么藏这儿了?”我问他。   
  他说,不能让我老婆知道,是裸体的。她如果看见,能把我用开水煮喽!   
  那幅油画的尺寸适中,估计在175 cm × 120 cm,是个女子的正面裸体画像。画中模特的身材清秀而瘦弱,黝黑的长发在头上绾个结,眉目之间带着一种抑郁的情绪,她的双手舒展地在脑后交叉,白白的脖颈上有颗黑色的痣。她的Ru房还没完全发育成熟,宛如一刀切开的两只柠檬扣在胸前。女孩是半跪的,脐下的部分被花篮巧妙地遮住了,她的细腰因为身体的扭转有一些细微的皱褶。女孩的身体仿佛一直在紧绷着,透出无法抑制的青春气息,就像一个刚从火窑里取出来的陶器,一闪一闪地发着令人目眩的光芒。   
  画布的右下角,签着东子的英文名字,让我不由得想起雨后活跃在屋檐下的一种动物:蜘蛛!他的名字签在女孩脚趾的旁边,就像个以逸待劳的黑蜘蛛!   
  看我站在那儿发呆,柳峰问道:“这幅画怎么样?好看吧?我说得没错吧?绝对艺术!”   
  我揉了揉鼻子,尽量把语气放得平和一些,对他说:“画面上的模特年纪太小了,也就十六七岁吧,还没成年呢。东子在哪儿找的?”   
  “你哪那么多问题啊?”柳峰把画收起来,重新放回天花板后面,“让你看一看,你又想多了。东子的事儿,咱哥们别掺和。这样的女模特,只要肯花钱总能找得到,人家没准儿是自愿的呢,免费!你别瞎操心了。”   
  他的话音刚落,房门忽然被打开了,柳晓菲从外面走进来。   
  “哎呀,你怎么也在这儿啊?警察哥哥。”柳晓菲的一只脚还没进门,声音却先到了。“两个男人,一大早的议论什么呢?”   
  啊,没事,我换个灯管。柳峰慌忙把椅子搬走,背对着妹妹冲我直挤眼睛。   
  “你哥特别爱劳动,早晨起来就干家务,说要迎接你嫂子回家。”我和女孩撒谎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但表情还是不够娴熟。   
  “算了吧,嫂子还有四五天才能回国呢。你们就会骗人,该不是要找人打麻将吧?又搬椅子又换灯管的。”   
  “不是,啊,那是那是。”我有些语无伦次了,最近不知怎么搞的,看见她我就紧张,以前从来没这样过。   
  她把手里拎的水果放在篮子里,趿拉着拖鞋去卫生间洗手。由于柳晓菲的突然出现,我和柳峰的话题无法继续下去了,可是又没有理由先告辞。我想了想,重新把屁股放回了沙发。   
  柳峰从厨房出来接个电话,没说几句就撂了,十分着急地对我说,走吧,我有急事去单位,正好顺路送你。他和我开门往外走,柳晓菲也跟了出来,说要去商店买化妆品。   
  “那就一起走吧。”柳峰说。他在前面先跑下楼梯,去小区院里的停车场提车。   
  我和柳晓菲在楼下的路口等车,她穿着黄|色羽绒服活像一只刚出蛋壳的小鸡雏,手插在 衣服口袋里和我抱怨着天气冷。这时,天空上飘起了雪,很大的雪。快过春节了,大街上忙忙碌碌的人群在不知不觉中又长了一岁。这个世界上,时间对每个人都很公平,它永远不会为任何人停下脚步,即使是短暂的一秒。   
  回到家,我躺在沙发上看电视。   
  周末的电视节目几乎都在争抢收视率,综艺节目一个接一个,屏幕里,中央台幸运52的主持人冲观众挥着拳头喊到:“耶———”!他的话非常具有煽动性,台上台下的人们得到了精神和物质上的极大满足,每个人的脸上都跳跃着灿烂的笑容。趁着插播广告的时间,我对三十多个频道进行了全面搜索,终于找到了一档体育节目。定睛一瞧,原来是半个月前的意甲联赛,我早就看过了。太无聊了,我把遥控器一扔,四仰八叉地倒在沙发上。   
  一个人独处时,最容易胡思乱想。因此,我忽然发觉,回忆至少有一个好处,那就是可以把从前一些值得怀念的人生片段重新在脑海里过一遍。陷入回忆的旋涡,脑海里温暖的、幼稚的、甚至辛酸的记忆会跟着你的思绪填满了房间的每一个角落。而这时的自己,恍惚中已经成了灵魂世界的主宰。   
  尼采在他的著作里说过,再强壮的人也有疲惫的时候。按照他的逻辑,我并不强壮,是不是更应该疲惫呢?   


  说实话,我挺累的。爱管闲事儿的人,能不累吗?!回家的路上,柳晓菲从后面座位求我帮忙,要我陪她去乡下采访个村长,据她说那个村子原来非常贫困,自从牛村长去了以后,就集体脱贫了。牛村长因此被评为本市十大杰出青年。这个新闻眼,省报的总编大人点名要柳晓菲去采访,头题文章的位置都预先给她留起来了,事不宜迟,明天就要动身。   
  柳晓菲说她自己开车去,需要一个人陪着,负责保护她。她问我:你有时间吗?   
  还没等我编个理由拒绝,柳峰先说话了。他说:你和我妹妹一起去吧,你这个人我比较放心。换作别人,我心里可就没底啦。   
  无法再拒绝了。我只好说,好吧,明天早一点出发。   
  真没想到,柳晓菲开车还挺溜的。捷达车飞速地在高速公路上行驶,道路两旁的风景不停地后退,我第一次坐她开的车,心里感觉很不安全,一直抓着头上的把手,并且不时关照她开得慢点儿。   
  她可能被我激怒了,指指后面说:“你可真够紧张的啊,实在不行你回去吧,我一个人去。”   
  “你怎么说话呢?荒郊野地的,我能自己回去吗?”我松开手,对她说。她的小脾气真够戗,总得让着她,我真后悔陪她出来采访。   
  柳晓菲仍然把车开得飞快,我的手很自然地又抓住了车厢上的把手。她扭头看看我,忽然咯咯地笑开了:“你胆子这么小,居然也能当警察!真奇怪了。”   
  随便她笑话,我就是不吭声,由她笑去吧。   
  车在国道上跑了小半天,下午三点多上了乡村公路,开了将近一个钟头,终于到了我们要去的那个村子。   
  村口上站着一群人,原来牛村长和乡干部早就在等候我们了。走下车,大家非常热情地握手,牛村长两只大手紧紧握住我的手说:“欢迎欢迎啊,没想到大拐子村的事儿把市里的新闻单位都惊动了,先到村子里看看,乡亲们都等着呢。”   
  柳晓菲施展开她的外交才能,和每一位同志握了手,还主动介绍说:“这位同志是我们报社新来的美编,姓李。”她撒谎连眼睛都不眨,我和她们报社什么关系都没有!   
  看我站在那发愣,她把相机往我怀里一塞,说:“我了解一下情况,你拍照吧,要多拍一些啊,要把大拐子村的繁荣景象集中反映给市民们。”   
  我终于挣脱了牛村长的热情握手,乖乖地拿着相机跟在他们后面。一起来迎接我们的还有位乡政府姓张的小通信员,他紧跟在我屁股后,不厌其烦地介绍村子里的巨大变化,让我拍这个拍那个,把我折腾得浑身上下直冒汗。   
  大拐子村的农民们几乎家家养鸡,牛村长带领我们参观的村民代表家都很有特点,成筐成篓的鸡蛋在大屋里摆放着,满脸微笑的老太太、大姑娘或者小媳妇在进行鸡蛋深加工:就是在每个鸡蛋上贴标签。我走到跟前一瞧,椭圆的标签上写着“绿色鸡蛋”的字样。看我们感兴趣,牛村长挥挥大手,兴致勃勃地介绍说:“这是我们大拐子村生产的绿色鸡蛋,我们村儿的鸡都是特殊品种,全部野外饲养,不仅产蛋量高,而且保证鸡饲料里不掺杂任何生长剂,完全符合国家关于绿色食品的要求。”   
  说着话,牛村长拿起个鸡蛋,笑眯眯地说:“大家伙瞧好喽,这个绿色鸡蛋准保是双黄的,不信你们就看看。”   
  只见他一抖手,把鸡蛋往身边的酸菜缸上一磕,鸡蛋碎了,瓷碗里果然是两个鸡蛋黄。   
  “怎么样,我没撒谎吧?呵呵。这种鸡蛋的营养价值可以比得上三个普通的鸡蛋。”牛村长随手拿起条毛巾擦擦手,带领我们继续参观另一处鸡场。   
  大拐子村的鸡场灯火通明,鸡舍里上下重叠的鸡笼摆放得整齐划一,估计鸡舍管理员和母鸡们都已经等了很久了,看见我们一大群人走进来,还真有些不太适应。柳晓菲很主动地和管理员握手,并且把采访机及时送到牛村长的嘴边。她不愧是久经沙场的大记者,每一个细节都让被采访者觉得很舒服,尤其是能不断激发牛村长的讲话欲望。   
  牛村长滔滔不绝地讲述着母鸡产蛋的全过程,我抽空在一边换胶卷。   
  鸡场的空气中弥漫了消毒水和室内清新剂相互混合的味道,北墙上挂着一条横幅———“欢迎各位领导参观指导”。条幅上的字是后来贴上去的,隐约还能看见以前的话,好像是“欢迎广大客户踊跃参观定货”。我绕到门口,把牛村长、柳晓菲、宣传横幅以及莫名其妙的母鸡们统统纳入镜头,连续抓拍了七八张。跟在我身后的通信员小张用十分佩服的口气说:“李记者,你真行,这个角度把所有的人都拍进来了。”   
  我装做很谦虚的样子回答道:“拍新闻片要求很高的,讲究以背景衬托人物,要具有一定的视觉冲击力。我争取把他们都抓拍进去,这叫一网打尽。”   
  小张满脸堆笑地说:“对,一网打尽,一个都不能少。”   
  天色渐渐暗下来,两个小时的采访终于结束了。   
  在乡亲们的护送下,我们登上汽车,牛村长乘坐的北京吉普在前面开道,我们跟着后面。据同车的小张讲,今天晚上你们说什么也不能走,先到县里的大酒店吃饭,然后到宾馆下榻。他说下榻这两个字时,挺用力的,把我弄懵住了。小张反应很快,趴到我耳朵边低声说,下榻就是喝完酒再洗洗桑那,然后自由活动或者去睡觉。   
  没想到,下榻这个本来很简单的词汇,竟被赋予了如此多的含义,可真够复杂的。   
  柳晓菲在开车,头也没回地问道:“县里的宾馆是星级吗?”她又开始开玩笑了,一个小农业县能有星级宾馆吗?我琢磨肯定没有。   
  小张的笑容非常职业,探头对柳晓菲说:“您就放心吧,不是星级胜似星级,床铺干净,还可以洗热水澡,房间我都定好了,305和306两个双人间,您就放心住吧。”   
  “谢谢你啊,给你添麻烦了。”柳晓菲微笑地说。   
  “别客气,还要欢迎你们常来呢。”小张说着话,指了指前面一个彩旗飘飘的地方说,到了,停在路边就行。他说的大酒店到了,其实就是一幢二层小楼,叫饭店还可以,叫大酒店可就太惭愧了。入乡随俗吧,或许县里的老百姓就喜欢这个叫法呢。   


  酒足饭饱之后,我们终于回到了住处。牛村长好像还没喝够,非要出去再喝,柳晓菲看形势不好,跑进房间怎么叫门也不开。牛村长没办法,回头问我,咱仨出去喝吧,他身后的小张也帮腔说,就咱仨,没外人。   
  我坚决没答应。回来的路上,小张说牛村长要安排去喝酒然后再桑那,我可无论如何不能去。进这里的浴池桑那,和唐僧进盘丝洞有什么两样啊?坚决不能去。   
  看我坚持不走,牛村长非常遗憾地说,那就等以后喝吧,明天你们回市里,我特意给你们准备了一些咱村子的土特产,装到你车的后备箱。小意思,不成敬意啊。   
  “这次来,给你添麻烦了。以后到市里,一定要到我那啊,不去就不够朋友了。”我十分认真地留下自己的电话号码。   
  牛村长说:“那是那是,去市里办事儿,一定去看你。今后需要兄弟的事儿,你吱一声就好使。”   
  送走他们俩,我趴在床上就起不来了。突然,床头的电话嘀铃铃响起来。谁啊?这么晚还打电话。我心里直纳闷。   
  原来电话来自隔壁,柳晓菲柔和的声调从那边传来,她问我睡着没有呢?   
  我说,没有。   
  她说,我也没睡呢,干脆我们聊天吧。   
  真新鲜,大半夜的,隔着墙壁聊什么天啊?赶快睡吧。我劝她说。   
  柳晓菲说,我睡不着了,换地方就睡不着。你不也没睡吗?你等我。   
  什么等不等的,我放下电话。一会儿,门铃响了。我扯着脖子喊,谁啊?没人答应。   
  趿拉上鞋子,我打开了房门。门口站着柳晓菲,她穿着|乳白色的睡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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