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草变幽兰(上)-第6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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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用管旁的事儿，只用专心抄经就好。
你除了抄经书别的什么事都不用干，比我这老太婆轻松多了。再说选秀女自然有宫里的老嬷嬷在一旁帮忙，还轮不到你们这些毛丫头上场。
这些天你给我好好待在屋里抄经，累了就去花园里走走，修身养性等着嫁人吧！不过有一点，这经书你可给我认真对待，办砸了可仔细你的皮！”
我想想也好，最起码不用每天清早起来去德妃那儿点卯，也可以得空关起门来一心一意绣我的荷包，便勉强应了下来。“好啦，我抄，不过到时候别嫌我字丑拿不出手啊！”
“只要你用心抄，还是看得过去。”德妃拉着我往她屋里去，“我看成！走，跟我把经书拿过来，打今儿起，你就在屋里抄吧，写完再交过来。”
“不。。。。。。”我摇摇她手臂，指了指自己眼睛。
“好，你就待在屋里等着！我让冬梅把东西拿过来也一样。”说着笑了笑，转身走了。
我蹲下行礼，口中喊道，“奴婢恭送德妃娘娘！”
不一会冬梅就把东西送了过来，两大本书，并一些笔墨。羡慕的说道，“现在好了，前段时间我们五个就你最累，娘娘总算给你派了一个悠闲差事儿。”
“你要喜欢我们换换吧，我正求之不得呢！我倒想陪着娘娘看美人儿呐，生生让我一个人待在屋里，无聊死了。”
“别，我那字鬼见了都要吓哭，就不怕你笑话，我们永和宫年底都不用请撒满婆婆驱邪，直接把我的字挂上去就行了。你要实在想看美人，自己关起门来照镜子不就得了！”
冬梅道，“你是不知道，跟着去的才倒霉呢，一直站在旁边立规矩，连水都不能喝一口。平日里德妃身边我们大宫女还能偷偷懒，到了那时候，比接皇上圣驾还恼火。
上三旗的秀女难伺候就不说了，那些管事嬷嬷哪个不仗着资历深，故意挑我们这些女官的刺儿，明明大家份位一样，就是要倚老卖老，总是见不得我们比她们风光。”
“呵呵。。。。。。冬梅姐，你真有意思，照你这么一说，我心里痛快多了。刚才常馨带出去的糕点你们吃了吗？”看来德妃还是真的疼我，逢累人的事儿就把我调开。
“吃了，算你这小蹄子还有良心，出去一趟没忘了我们。虽说都是些粗点心，味道真还不错，做工也精细，不比宫里制的差，哪家买的？”
“什么呀，我额娘亲手做的。”我说道，“今天早上本来我要打发人去买，谁知额娘说外面街上的不干净，昨儿半夜就预备下了，我拦都拦不住。”
“嘿嘿……那可对不住了，刚才全被他们一伙子抢光了。我就没你福气好，三年都没见过额娘了。”
“还以为什么事儿呢，过几年出宫不就能看见啦，不然你私底下求求娘娘吧，娘娘人那么好，一定会找机会放你回家看看的。几块糕点也值得你这么羡慕么，永和宫里什么没有啊，我额娘也只图个意思，谁吃还不都一样，心领了就是。”
“瞧你说的容易，我们老家在盛京，就是娘娘让我出宫也见不了啊！再说过几个月幸许就能见了，不出意外，我额娘今年应该会进京来看我，到时候带了好吃的也分你一份儿。”
她拉着我手说道，“兰儿，你人真好，不像那些秀女，一个个儿眼睛都长到头顶上了。我就讨厌她们那种嘴脸，明明看不起我们这些奴才，偏偏又瞅着娘娘的份上巴巴跑来笼络。”
“其实也不是所有秀女全都那样儿，还是有很多不错的。只不过能留在宫里的基本都是达官贵人的女儿，恐怕大多有些脾气罢了。”没有后台，又姿色普通些的，早就刷了下去。
“呵呵！”冬梅瘪瘪嘴，“她们是千金万金小姐，我们就不亲近。我告诉你啊，每次有人送东西来全给我骂了回去，看她们气得脸色发白又无可奈何实在有意思。呵呵，不知道今年又有谁撞上来！”
“这可是你不识抬举了啊，人都说当官都不打送礼的。你就应该收下来再去娘娘面前告她一状，让她们偷鸡不成蚀把米。你不收，自然有人收，谁会跟钱过不去，傻妞儿呀你，再有这种事儿你收了来给我，我不嫌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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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还是你毒啊，小妮子！”
“哪里哪里，开开玩笑罢了。不过是提醒你一声，想戏弄她们自然有别的法子，咱一天起早贪黑也不容易，犯不上用钱砸人，谁会跟钱过不去啊！”
“你说的也对，咱们累成这样活该啊，收点儿补贴也不过分。好了，我不跟你说了，娘娘那边事儿还多呢！那些有些来历的秀女个个都托着关系往娘娘面前凑。宫里的人打昨儿个起就不知道暴涨了多少倍，累得我们腰都快折了。”
冬梅走后不久，常曦和常馨又抱着七月回到了我房里。我接过七月有些好奇的问道，“你们都不用干活儿的吗？”
七月昨儿没见我，乍见了直摇尾巴，还不住伸出小舌头往我脸上舔，弄得我痒舒舒的。这小家伙，身子比买回来时大不了多少，四肢倒长长了些，大概接下来就要长身子了。
“姑姑，虽然我们是粗使丫头的，可也有轮休啊，现在不该我们当班。”常曦坐下说道。
“我知道，不过冬梅姐刚才说这几天人多，腰都快累折了，何至你们这么悠闲。”
“悠闲什么呀，我们今儿早班，昨儿天没亮就起来了。刚说要回去歇歇，又倒霉的被十四爷逮来伺侯你，一直忍着困呐！现在好了，七月也交给你了，我们回去补觉了。”常曦说道。
“就是，我们不是看在姑姑待我们不错，才懒得你管呢，又不是份内的事儿，还巴巴替你喂饱了七月才带过来。现在倒成了我们悠闲，真是好心当成驴肝肺。”常馨也不住抱怨道。
“好啦，好啦！我错了，道歉还不成嘛，二位姑奶奶！”
常曦点点头，“嗯，要不顾着看你，我们还不知道晚杏福晋的事儿呢！”这丫头常常说话口没遮拦，心思倒直。
“常曦～～～”常馨低声提醒她，“那个。。。。。。姑姑，我们回去休息了啊！”说着拖着常馨就走了，一路走还一边不停的小声数落，她们二人倒是要好。
我关起门来数了数冬梅送来的两本《莲花经》，厚厚两沓，怪不得德妃只跟我说一部经书了，体积庞大呀。两本加起来足足六百多页，上帝耶叔玛丽亚啊！也许我该求求如来佛才对。
我算了算时间，每天得抄二十页都不止，命苦啊，我最讨厌写字的！！！！我想了想，计划了一下。决定从明儿个起每天上午抄十五页、下午再抄十五页，晚上腾出时间来绣荷包。绣荷包倒用不了几天，等绣好荷包以后，剩下晚上的时间，我也可以再多抄几页。
应该赶得急九月九以前抄完，这样看来时间也不是很紧。幸好这古本线装书字大，一页没几个字，白天赶着抄完也能抽出时间绣两针，索性赶着绣出来给他一个惊喜。
计划好以后，便决定现在就动手，先研好墨在纸上描出花样，第一次给他绣东西，还是谨慎些好。画好式样我又开始翻箱倒柜的找可用的布料、针线。针线三月进宫时为了打发时间，准备了许多，倒还齐全。不过做完绢花的布料却是要不能用，少不得捱到春桃那儿去，央求她开了德妃的箱笼拿些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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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桃一口便应了下来，因为后天御选事儿多，我要的又不是什么值钱货，她赶时间直接把德妃那里除了整匹的所有布料全包给了我，让我拿回房去自己挑。我无语了，只好抱着那耸三尺多高的料子回了房间，差点没把我压趴下。
我看着那堆东西干瞪眼，这也叫零碎料子？全是刚开了封的崭新布料，有的甚至只裁了几尺走而已，最少也剩了半匹，还是选完了再送回去吧。我拿起来第一匹绛色素缎，第二匹皂色纺丝，第三匹金字缎，第四匹明黄补缎。。。。。。妈呀，用这个估计胤祯也扛不住。
看见这些我就头疼，千奇百怪什么都有，西洋天鹅绒都在里面，我真不知道选哪样儿了。最后将天蓝、湖蓝、雪灰、月白还有大红、葱绿、桃红的宫绸各裁了三尺下来了事，嘿嘿。。。。。。中饱私囊了！省得每次要做个小东西都得去讨。
剩下的我还能做双平底鞋什么的，一天到晚踩着花盆底太累了。对了，做双棉拖鞋！于是我又翻出毛青料子裁了三尺。
“四哥，你听说没有？胤祯府上的侧福晋有了身孕。”胤祥贼兮兮的说。
“他老婆怀孕关我什么事儿，准备送满月礼也太早了吧，才一个月而已！”胤禛一点儿不热衷，“今天皇阿玛替老八、老九、老十指了婚。你和马尔汉那边怎么样了？”
“那还用说，成了！他答应我明儿就上道折子请旨要求刑部跟进户部亏空的事儿，差点儿没直接端出老丈人架子。不过他告诉我有些担心侍朗罗察，马尔汉说这个人在刑部老和他作对，担心这个人会唱反调。你可有法子让罗察乖乖听话？”
“到时候再说吧！你小子这次动作还挺快！”胤禛满意的点点头，突然看胤祥盯着自己的眼神有异，“你老看着我干嘛，不认识啊？”
“你眼下只有两个侧福晋吧，你是郡王，按理还有一个空缺。”胤祥说道，“听说罗察的小女儿也是这届秀女，不如连他一起拉拢过来。雍郡王侧福晋这样的筹码该够了吧？”
“完颜。罗察的家世你清楚吗，除了刑部侍朗的身份，你还知道些什么？你以为拉拢他就像我把年家从镶白旗提拔起来那么简单。单单娶一个女人就能够让刑部成为我们的势立范围，那也太容易了！”
胤禛摇摇头反对，“我让你娶兆佳。雪芊是因为马尔汉为人忠诚，除了是刑部侍朗以外，更是太子太傅，深得皇阿玛器重。娶了她我们就等同于得到了半个刑部，而且在皇阿玛眼里，一切都在情理之中。
完颜。罗察就不一样了，他是上三旗出身，为人阴险狡榨、唯利是图，说直白点儿，是个见风使舵的小人，不靠他那张三寸不烂之舌，能走得到今天？你看看他那些儿子、女婿，不是太子就是老八的人，他心里打什么如意算盘，你还不明白吗，如今我们去讨他女儿，他乐得高兴，将来不管哪位皇子得势，他都能稳坐钓鱼台。
可惜他们家没一个我看得上的人材，呵呵……凭他？也想把女儿嫁到我府上当侧福晋，他女儿我更看不上了。胤祥，昨天晚上你都明白不能让皇阿玛看出我们的心思，怎么今天睡一觉起来就全忘了，还是为了这么一个不值得的烂人。没了他唱反调岂不是更让人怀疑，由他去吧。”
“哦，你原来是看不上他女儿，不过，有一个人你该看得上吧，而且看上很久了，机会来咯！谁让某人不争气，搞大了别人肚子！”胤祥有些幸灾乐祸。
胤禛摇摇头，“未必，恐怕哭闹一场怕是有的，要他们决裂还欠些火候，现在插一脚进去正可谓枉做小人。”
“四哥，你当真料事如神呐！”胤祥佩服的说，“今天兰儿回宫已经哭了一场，还是德妃娘娘亲自去安抚的。不过，你怎么知道事情就算完了？我以为凭兰儿的性子，才刚开始而已。”
“于嗟女兮，无与士耽，士之耽兮犹可脱也，女之耽兮，不可脱也！兰儿对胤祯已经有了很深的感情，不可能为了这点小事儿就玩完，你就等着看吧！
更和况这种事情就算现在没有，将来去了胤祯府上也早晚免不了。再说我当初退亲，对她名誉影响也不小，她不得不顾忌这一点，要是真分了，她上哪儿去找个好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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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再生气，她也只能咬牙忍过去。加上胤祯原本就待她不错，这样一来心里有愧，自然会加倍弥补她，时间一长，她也自然接受了，除非。。。。。。”
“除非什么？”
“除非胤祯在这结骨眼儿上，干出别的大事儿，让兰儿忍无可忍，压制已久的臭脾气突然间加倍爆发出来！”胤禛想到这里突然笑了笑，“那时候可就不容易过关了，兰儿的脾气我领教过，那是忍得越久脾气越大，就跟神威火炮似的，口径越大射程越远，杀伤力也越强。他就等着当炮灰吧！”
“去～～上哪去找这样的好事儿啊，总不见得明儿另一个秀琴福晋也有身孕了吧！换了谁都知道肯定在兰儿面前得赔小心了，胤祯那小子又不笨。”
“哈哈哈！”胤禛笑道，“那你还让我去插一脚，敢情是说你四哥我笨！”
“我不是觉得这也是个机会嘛！不然兰儿可真嫁给胤祯了，你还指望他拱手把兰儿还给你不成。”胤祥跟胤禛商量，“不如我们制造。。。。。。”
“这些法子趁早别想，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怎么可以使出这么卑劣的手段来拆散人家。朝堂上有些事儿是迫不得已，可私下里为个女人，也未免太下作了些。虽然我喜欢兰儿，可决干不出这样的事儿来夺人所爱！”
胤禛有些生气的打断他，“胤祯毕竟是我亲弟弟，若不是他平日不把我放在眼里……罢了，今天不提醒他，已经算我这个兄长过份。要争也要光明正大的争，真干出这种事儿可是猪狗不如了，若是有一天兰儿知道了，还不知道闹出什么事儿。”
“好好好，用得着这么措词激烈嘛，反正是你的私事儿，爱听不听！四哥，你这次还打算讨别的秀女回府么？”
“算了吧，还嫌不够乱啊！淑雅现在状况不太好，韵诗也才进门没多久，一个不挑倒也说得过去。”
“恕我再多一句嘴，不想回答就算了。如果胤祯和兰儿真的不成，你还要她吗？”
不想胤禛想也没想，肯定的回答，“只要她愿意，我就要！”
“唉，罢了！个个儿都是呆子。”胤祥连连摇头，“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第二卷 第56章 乐极生悲
十四阿哥府
“胤祯，哥儿两个专程上门来给你贺喜，你倒耷拉着脑袋，跟霜打的茄子似的。胤禟说道，“哥儿几个打今天就上了嚼子，还是你小子有福气，今年也不知道怎么这么旺，突然的儿子都蹦出来了，真是吓人一跳！”
“啊～～～”胤祯打了个哈欠，“这孩子来得真不是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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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么不是时候的，孩子生下来也是明年的事儿了。要我说你早该有了，等现在可算迟的。”胤誐问，“你该不是怕兰儿生气吧？”
“哈哈哈。。。。。。”胤禟大笑道，“你何至于把自家表妹说得像个醋坛子！只怕这方面芸绚和她比起来胜过十倍都不止呐！对了，芸绚和兰儿那么要好，听说你的事儿不会一点儿反应都没有吧？”
“说到芸绚这八哥呢，他怎么不来。”胤祯冷笑道，“可见这兄弟白做了，吵两句便翻脸不认人！”
“我不过先去一趟安亲王府，竟被你说成这样！”胤禩走进来就在胤祯胸口轻捶一拳。
胤祯握住胤禩手改口道，“原来是有了媳妇儿就不要兄弟。”看见胤禩，心情好受了些。
“八哥，我们正在说呢，现在可就只剩你没子嗣啦！”胤誐笑道。
“你没听见人家刚从安亲王府回来呀，现在是没有子嗣，可芸绚进了门大概也要不了多久了。”胤禟说道，“今天你去良妃娘娘那儿了没？”
“去过了，她还是小心翼翼的样子，一个劲儿的催我去惠妃宫里。生怕我去晚了惠妃娘娘不高兴似的。”胤禩淡然一笑，“看了让人心酸，不过额娘挺欢喜的。”
“那当然了，良妃娘娘将来只能指望你了。”胤誐说道，“成了亲可要加把劲儿，年纪不小了，有了儿子娘娘一定很高兴。这些年还不是为了芸绚，你府上连个侍妾都没有，有时候我们都快看不下去了，哥儿几个都替你不值。”
“胤祯，你呢？”胤禩问道，“没话同八哥讲？”
“啊，不是！我就心情不太好。”胤祯赶紧解释。
“哈哈，他是听说要做阿玛了，心里不适应！”胤誐笑话，“傻小子！”
“我看是为了兰儿吧，不知道怎么跟她交代？”胤禩坐下来说道，“她同你闹了？”
“也不是，我倒情愿她跟我闹。也不知道她心里怎么想，就一味的哭，我听了堵得厉害。”胤祯烦躁的说。
“晚杏怀孕的事芸绚也听说了，我好容易才劝住她，不然她非冲过来摔你几个耳刮子。呵呵，要是她今天真过来看见你焉头耷脑的样儿，恐怕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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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哥，你说我该怎么办？要是兰儿她一直那样儿，哭出毛病来怎么办？”
“能怎么办，总不能任她哭吧，反正胤誐的事儿也解决得差不多了，你有空多陪陪她！唉，不成。。。。。。我忘了，你府上还有个孕妇。”
“八哥，你这不是存心消遣我嘛！”
“看你急得那样儿，早些把她娶回来吧！怀了自己的孩子也顾不上伤心了。你若真那么喜欢她，八哥还是赞同你的意见，可别为了一个女人伤了我们兄弟间的和气。”胤禩顿了顿，“现在我决定跟胤誐、胤禟一样保持中立，不再干涉你跟兰儿之间的事儿。只要你觉得幸福就好，将来有需要就同我讲一声，八哥一定帮你！”
“八哥！”胤祯激动的抱着胤禩叫了一声。
“好啦，别一天到晚尽顾着灌猫尿！也别摆出这副激动的神情盯着你八哥看！”
胤禩疼爱的敲了敲胤祯的光脑门，“之前八哥也是给你讲明道理，不是为了逼你娶别的女人。毕竟是你们自己的事儿，可能之前语气急切了些，总归万万不要往心里去才是。
我说归说，最终怎么决定还不是照你想的做准儿，既然你一心喜欢兰儿，就娶了她吧，谁让你是我弟弟呢，我还能说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