挡我者,死-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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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轻地抚着自己的小腹,杨茹目光空荡地望着熟睡的男人。刚进宫的时候,她想着不该在这时怀孕,生怕怀孕生子的过程太久,怕皇帝就记不起她这个人,如今想来,这却是有好有坏。
杨茹想着前些时候的流言,只觉身心俱疲。有人敢放出这样的流言,定是有把握的。也许自己真的在不知情的时候就中了别人的招。那几日,杨茹强颜欢笑,不敢让任何人看出一丝异常。
如果真的失去成为母亲的资格,那么她只有走另一条路---学那汉武帝的李夫人,在最美丽的年纪逝去,成为他心里最美好的遗憾。
这世界上有一种爱恋,叫做明月光。很多男人心中都有这样一个女人,求而不得,只在回忆中存在,却是他心目中最美好最纯洁的爱人。也许这样,皇帝还会念着她的好,顾虑杨家一些。
杨茹最不愿意走的,就是这一条路。没有谁不爱惜自己的生命的,杨茹亦然。但是古人有一句话说得不错,死有重于泰山,轻于鸿毛。也许对于别人来说,杨家只是轻飘飘的的一根羽毛,但是对于她来说,他们是超过了生命的财富。
想着进宫这些日子,杨茹微微垂了眼。受宠多日,却始终没有孩子,这是她的硬伤,也成了别人中伤她的利剑。连太后都有所耳闻,特地派了身边的老妈妈送来当归党参等滋补品,让老妈妈转述道“杨淑妃伺候官家辛苦,也得爱惜自己的身子’。
杨茹哪里不明白她话里的深意。这是怪她这个‘无法孕育子嗣’的女人霸着皇帝呢!一心为皇帝子嗣担忧的太后急了!
杨茹该庆幸太后是个宽厚的老人家,平日也不干涉后宫的事,不然,只怕现在便不是让妈妈温言带话了,而是直接将她处置了才是!
31杨家将30
杨茹看着自己娇嫩的双手和男人眼角的细纹;心中颤动,她还不到二十,而皇帝……
她一直刻意忽略了一个问题,那就是皇帝比她大了许多,如果他早走一步;她纵然曾经是他最恩宠的妃子又如何?不过是落得冷宫深藏的下场而已。唯独坐上慈寿宫,那才算是万事无忧!
可是这孩子,却也不是想要就能要的啊!她的身体,到底有没有问题?杨茹掩下心中担忧,轻轻呼吸。不敢随意喊太医,更不敢背着皇帝做多余的动作。她的一切;必须都坦坦荡荡;才足以维护她在他心目中的地位。
想到前世不知道在哪里看到的一句话,‘所谓一见钟情不过是见色起意,所以日久生情不过是权衡利弊’。这话放在她和皇帝身上再合适不过了。他会爱上她?杨茹从来没这么觉得过。她大概清楚皇帝的心思,他宣召她进宫,并非什么一见钟情。身为皇帝,活了这么多年,什么样的美人没有见过?情爱在他眼中什么都算不上。他看中的,是杨茹拥有的,而他却没有的生命力。
初见之时,在杨茹特意的安排下,让他见到了她最鲜活美好的一面。她教柴郡主鞭法,春光明媚中,她知道自己的笑颜有多么灿烂,在金灿灿的迎春花的包围下,笑得那样肆意欢乐的少女,拥有的那种生命力,对于一个渐渐步入暮年的男人来说,是极具吸引力的。
皇帝已经年近不惑,常年的深宫生活也许已经让他快忘记了驰骋在马上的激情,他也年轻过,也曾在沙场上奋战,但是登上高位之后,他要面临的便不只是鲜血与杀戮,朝堂上的厮杀,看不见血,却更加可怕。杨茹特意所展现的活力与纯净,是他没有办法拒绝的。
杨茹知道,自己必须是干净的,必须是坦荡的,必须是如阳光般明媚,若是沾染上一丝尘埃,也许就成了他心里蒙尘的明珠,再也没有发光的一天。所以她可以任性,可以淘气,也可以跟他闹脾气,前提却是在他所能容忍的范围,在他还没有厌倦之前。
按下纷飞的思绪,杨茹静静地为皇帝按揉着太阳穴。皇帝大约睡了半个时辰,醒来睁眼,便见那小女人依旧在为他轻轻地按摩着,那小手似是酸痛,有些用不出力。皇帝心里一暖,忙一把握住她的手,温然笑了:“爱妃莫要这么辛苦。”实心眼的小家伙,趁着他睡着,也不知道偷个懒吗?
杨茹却是龇牙‘嘶’了一声,原是双腿酸麻,他一动,就好似针扎似的,吱哩吱哩地疼。皇帝连忙起身,杨茹一下支撑不住,整个人眼看着就要往外倒去,却一下被人揽着腰抓进了怀里,未抬头,就听到男人愉悦的笑声。
“小宝儿啊,真是朕的小心肝~”他贴着她的额头,细细地吻着,双手却小心翼翼地替她揉捏着完全麻木的双腿,只是不一会儿,这动作便不那么纯洁了。
“官家……不要……”杨茹红着脸轻轻推搡着他,这手,能别往她裙子里钻么?眼看着就是晚膳时间了,再被下人们看到,虽说她这脸早就没几分了,但是表面形象还是要顾忌一下的啊!
皇帝意犹未尽地收回手,眼底含笑,咬着她盈润的耳垂吐气道:“看朕今晚怎么收拾你!”杨茹咯咯笑了两声,忙往后退,她最受不得人往她耳朵里吐气了,实在是痒得过分。不过皇帝这话正合她心意,如今,她就想要个孩子。
进宫半年多,皇帝宿在她这里的时间超过三个月,只是这三个月里她也时常注意,事后定然清洗,皇帝也并非日日宿在她这里,好些时候都正好避开她的危险期。这一算时间,这几日恰是她最适合受孕的时间,若是她身体没有问题,大概希望还蛮大的。
怕就怕……杨茹不想继续想下去。
用过晚膳,两人又在书房坐了会,便回了内殿。杨茹心里存了别的心思,于那事上自然是处处顺着他。
这鱼水之欢,本就讲究一个心意相通,皇帝直觉她今日有些不一样,却又说不出哪里不对,直到事毕,她枕在他的手臂上,忽然眨着眼对他说:“官家,妾想要个孩子。”的时候,他才明白哪里出问题了。
今儿的她,柔顺婉媚,却比往常更加主动,甚至在最后一刻,她紧紧地搂住他的腰,让他深深地埋在她的身体里。她想要他的孩子。不知为何,皇帝听到这句话,眼里竟然有些发烫,宫里那么多女人,哪个不想要他的孩子?可是有谁敢像她这样理直气壮地跟他‘要’的,还叫他生出无端的欢喜来。
她和他的孩子,一定像她这么讨人喜欢。如果是个女儿,他一定会将她宠成全天下最幸福的小公主。如果是个儿子……皇帝低头看着乖巧眨眼的小女子,俯身亲了亲她的额头。如果是个儿子,他一定会好好教导他。
见她羞涩地不敢看他,皇帝欣喜异常,瞅着那小女子自被褥下露出的半个圆润肩头,眼底的火便又起来了。又搂着她滚了一次,事后,他抚着她平坦的小腹,笑得有些傻:“宝儿,你不知道朕有多高兴。”
杨茹躺在他怀里,在他看不见的努力将眼底的泪花憋了回去。他到底知不知道,她的身体可能早就让人算计了?身在深宫,暗箭难防,什么是真,什么是假,早就已经分不清楚了。
她只是说了一句话,他就乐成这样?这又是真喜还是假乐?杨茹在心里嗤笑,要是弄个心理单纯点的,听了皇帝这几句话,岂不是真以为自己是他的心头好?偏偏遇到的是她杨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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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罗秀还在她昭纯宫里住过些时日,她住过的偏殿算是不见天日了,那洗浴室也没了再用的道理,一看到那些就叫她恶心,恶心得直想吐。
至于素珍、朱兰和萍姑三个,说她迁怒也好,说她眼不见为净也好,全都让她打发了出去。临了,她也不愿意为难她们,依旧送了嫁妆,嫁的也是嫂嫂选出来的好汉子,但是这心里,她却没法与她们亲近了。这就是他留给她的好礼啊,让她好好地学了一课,什么叫做自欺欺人。千万不要以为你会成为男人心中的特别,那个位置,只留给下一个。
皇帝见她许久未出声,不由低头看了看,却见她两眼呆愣,怔怔地不知道想着什么。好啊,和他在一起,还敢走神?莫非他真就那么不让她稀罕?“爱妃,在想什么?”皇帝轻咬她的鼻尖,作怪似的想要吸引她的注意力。
杨茹回神,见他不满的眼神,立马便巧笑嫣然:“妾正在想,以后我们的孩儿会是怎么样的呢。”心里存了试探,杨茹暗暗观察,见皇帝神色并未有异常,心里才道,莫非皇帝不知那些流言?
皇帝却是不知道杨茹心中纠结了,他早就问过太医,她的身子很好。如今听到她这么说,脸上表情立马就柔和起来:“我们的孩儿,定然是全天下最好的。”他一定会好好待他们的孩儿,一定的。
杨茹佯作感动地靠近他的怀里:“有官家这句话,妾就知足了。”顿了顿,她又泫然欲泣:“只是不知……妾有没有这个福分了……”刚刚还好端端的,怎么忽的又哭上了?皇帝皱了眉,粗糙的指节替她擦着眼泪,急声道:“这是怎的了?怎么哭了?”
杨茹透过泪眼,可怜巴巴地拉着他的手,抽噎了一会,才开口道:“官家……茹儿,是不是……是不是真的生不了孩子?”
皇帝心里一咯噔,见她怯怯地望着她,眼里含着希冀,更多的却是害怕,立马就心疼了。前些日子见她和平时一样该笑笑,该闹闹,便以为她根本就不在意这些流言蜚语。是他想得太简单了,对于一个女人来说,哪里能不在意这些?
“乖乖,咱们会有孩子的,一定会有的,你的身体没有问题,真的!”皇帝把她往心口搂紧了些,只觉得那纤瘦的身子快要承担不住那扑天的哀伤。她那么小一个人儿,到底是怎么假装没事地对着他那么好些日子?
“官家……您没骗我……”杨茹抬起泪眼,期盼地看着他。
见眼前梨花带雨的小女子,皇帝心里软成一滩水。“真的,太医都说了,你身子很好,时机到了,自然就有孩子了。”
“太好了……”杨茹埋首在他怀里,语气轻抖,抓着他袖口的小手微微发颤。真是太好了,前路明了,她也就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做了。
“这便知足了?”见她如此激动,皇帝不由轻笑,搂着她光洁的纤腰,下巴亲密地蹭了蹭她的额头,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她和他的孩子,他一定会好好护着,绝不会叫他/她像那些未曾见过面的皇兄皇姊一样,还没来得及到这世上就已经离开……
缩在皇帝怀里,听到他确定的回答,杨茹按下扑通扑通跳着的心跳,心中长长松了口气。这便有解释了,皇帝前些时候的淡然表现,想来是因为知道这个结果。
“朕很高兴,宝儿,朕真的很高兴。”皇帝喟叹着,好似陷入了甜蜜恋爱的少年一般。
这些日子,皇帝甜言蜜语似乎说上了瘾,杨茹合着眼,心里是嘲讽的笑意。她要是真的当真,那便是傻子。虽说皇帝讲究个一言九鼎,但是真要这么想,那么等到日后怎么死的,她恐怕都不知道。这世界上还有一句话,要做对事不对人。这些话,也许换一个人,他依旧说得这么顺畅。
心里这么想着,她仰起头,脸上却是甜甜一笑:“官家,茹儿也高兴。”
皇帝亲了她一口,高声笑道:“茹儿高兴便好!”
知道他爱看她撒娇,杨茹便乐于满足他,眼儿一抬,欲语还休:“官家的话,妾惶恐哩。”她凑过去,故意蹙眉道:“日后官家十天半月的来妾这昭纯宫一趟,妾便心满意足了。”
皇帝扭着她的脸颊笑道:“你这是真心话?”个小醋坛子,还好意思说这种话。杨茹假装委屈地看着他:“妾这自然是真心话。”
皇帝哈哈大笑,重重地在她脸颊上亲了一口:“朕的小乖乖,就你这拈酸吃醋的小性儿,还心满意足?只怕到时候,你就要和朕闹个天翻地覆哩!”
32杨家将31
杨茹撅着嘴瞅他一眼;一声不吭地背过身去。既然说她小气,那就小气给他看。男人啊,离不了一个贱字。喜欢的时候,拈酸吃醋便是情趣,不喜欢的时候;那便是无理取闹。既然他现在爱她这性儿,她何苦委屈了自己,叫自己强颜欢笑?等到日后人老色衰,怕是连任性的权利都没有了。
虽不爱他,可这朝夕相处,人心都是肉长的;她待他还是有一份真心的。想着自己对他的算计;杨茹曾经有些愧疚,可是一想到他在她的地盘做出那样的事,杨茹又觉得自己真是想多了。
他哪里愁缺女人了?这宫里多多少少的妃嫔啊,还有那如花似玉的宫女儿,哪个不是他的女人 ?'…'他想要谁就要谁,她得放宽心,该闭眼的时候闭眼,该做聋子的时候做聋子,这才能在这宫里活得长久。
罗秀的事教给她一个道理,女人啊,得学会装瞎子,呵,她若是为这些事生气,只怕迟早就给气死了。
可是吧,这男人他又自大。女人在他眼里,就该是依附于他。他是皇帝,是全天下最尊贵的男人,她要是表现得一点都不在意吧,他又该生气了。合着连做个贤惠的‘妾’的机会都不给她啊?这是定要她做个恃宠而骄的宠妃啊。
背对着皇帝,杨茹扯了扯锦被,将自己盖了起来,耳朵却是竖起,果然,皇帝见状,忙止了笑,凑过来哄她:“朕说错话了,朕的宝儿最是大方贤惠了,莫生气啊~”真真是个别扭的性子,可是连生气都那么叫人爱,他一定是魔怔了。
杨茹转过身,气鼓鼓地瞪着他,一下一下地揪着他的胡子:“您刚说我爱吃醋,这会儿又说我大方,这九五之尊,说话怎的颠三倒四的啊?”
皇帝一把将那乱动的小手握住,亲了两口,弯眉笑道:“朕也是人,是人就会说错话,爱妃你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杨茹假装思考的模样,过了半响才犹疑地点着红唇道:“话是这么说不错……可是……”
“可是什么?”皇帝见她皱眉苦思的纠结样,那娇滴滴的模样,真真是叫人爱到了心里,深吸了她发间的香气,又觉心旷神怡:“朕说你是个贤惠的,那便是个贤惠的。”
杨茹这才‘高兴’起来,探起身子,撑在他肩膀处,一头青丝散散落下,衬得那白皙的膀儿好似玉珠般,一双大眼睛滴溜溜地转着,过了好一会,才抿唇道:“官家,妾有件事得求您。”
皇帝不由好奇,是什么事叫她这么紧张?“何事?”
“还不是为了柴郡主。”两遭欢爱,杨茹早就没了力气,要不是弄清事情,这会儿只怕她早就睡了过去。撑着一会便觉胳膊儿软,索性躺倒在他身上,一手在他胸口画圈圈:“柴郡主今儿来求我,道是潘丞相放话,说柴郡主是他家儿媳妇。”看了他一眼,见他脸上没什么异样,杨茹才继续道:“官家也知道的,柴郡主与我虽然没有师徒之名,却有师徒的情谊。何苦她又与我家六郎青梅竹马,我怎好忍心看着有情人活生生被拆散呢?”杨茹没想着隐瞒,她就是为了她家六郎,想着糊弄皇帝,万一弄巧成拙就完了。
皇帝敛眉,神情渐渐严肃:“柴郡主大小也是个郡主,潘仁美怎敢这般说话?”前朝的公主,今朝的郡主,柴郡主这身份,也算得上尊贵。潘仁美莫非是把这大宋江山当做他家的不成?
皇帝早也有所耳闻,心知潘仁美倒也不是多想要柴郡主做他的儿媳妇,但是他潘家一向和杨家不和,自然不希望看到杨家娶个郡主做儿媳。这件事,说到底还是朝堂上的事。皇帝之前当做不知,只是顺势利导,身为皇帝,他当然不希望朝臣控制朝堂,如今文臣武将势均力敌的场面是他最希望的,只有如此,他才可安心。
杨茹见他不发一言,心中有些不安,这个皇帝,不是千古明君,却也不是她一两句话就可以影响的昏君。知道这会儿不是替六郎求亲的好时候,便想着先把这事压下去再说。“皇上,左右柴郡主还小,不如让她晚几年再择婿吧?”杨茹眨着眼看他,脸上笑吟吟的:“妾遇见皇上的时候,可都十八了呢。”十八未嫁,在这个年代,当然不是什么光荣事,但是杨茹知道男人的心思,他就爱听这样的,方显得他如此特殊,是她命中注定的那良人。
杨茹在心里冷笑,她如今倒是越来越有红颜祸水的样子了。这枕边风都吹起来了。
果然,皇帝听了她的话,逐渐舒缓了眉梢:“就听爱妃的,让柴郡主过两年再择婿。朕亲自给她挑选一个一等一的好郡马。”正好愁着不知道该如何处理这事,往后压压也正好。给柴郡主择婿,这也能体现皇家善待前朝遗孤的好机会,皇帝自然不会错过。再者,潘仁美之嚣张,也叫他有些气闷,万不能叫他如意。一天的好心情都被毁了个干净。
搂着怀里的小女人,皇帝一夜未眠。第二日早朝,便宣布了太子妃的人选。并非潘仁美大力推举的镇国将军沈斌的嫡出的也是唯一的长女,而是礼部侍郎何栋的小女儿。
这太子妃的人选自然是要经过重重把关的,能够列为太子妃候选的,品貌自然都是好的,只是皇后想给太子找一个母家强盛的太子妃的心愿,怕是要落空了。
这镇国将军沈斌一心想要取代杨家在军中的地位,与潘仁美是一拍即合。若是让沈斌的女儿成了太子妃,只怕日后这外戚之祸,堪比吕窦。
而礼部侍郎何栋是八贤王的学生,为人清高,举的又是闲职,官职虽不低,权利却不大。皇帝这么做,算是给那些个人一个警告。这天下还是他赵家的天下,想要在他眼皮子底下做些甚么,也得看看他这做皇帝的答不答应。
而后宫里,自打杨茹坦言自己想要一个孩子以后,皇帝便真的再也没有去过别的宫,也未翻过牌子,只专心在她这儿耕耘。对于流言一事,谁也没想着去解释什么,这后宫里,打破流言最好的办法就是用事实证明给她们看。
对于皇帝近期的行为,杨茹倒是要给他一个勤奋的好评的。只是,这每日去福宁宫给皇后请安的时候,她收到的刀眼也是越来越多了。这宫里的女人,全指望这一个男人,就好比一群在沙漠里的人,忽然看到一汪泉眼,偏偏这泉眼被一个人霸占了,这剩下渴极了的人岂不是想要杀人 ?'…'
如今杨茹的处境就跟这差不多。当初是只想与潘贵妃一人做敌人的,只现今的形势让她不得不把目光放长远去。现实比人强,这宫里恨她恨得牙痒痒的女人不是一个两个,她要是稍微一松懈,只怕皇帝看到的就是她的白骨了。
这皇后,现在心里恐怕也巴不得她出点事了。皇后对着她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