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牌干部-第3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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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
当啷一声，蔡震源手中的被子摔落在地面上，飞溅的碎片洒落一地，脸sè的表情凝固成为“惊愕“！
“肯定有人在背后捣鬼？”崔立喃喃自语“难道是广陵那批人？”
“不至于吧？”
蔡震源有点不敢置信杨子轩那些人在京城有如斯背景，真要有如斯背景，会拿不下一个中石油的项目？
“但是从目前的迹象来看，也就只有广陵那批人会如此针对我们啊……
崔立现在肠子都悔青，早知道就不听这个蔡市长的唆使，和广陵市府的人交恶对他有什么好处？金京驻京办的主管领导又不是蔡震源，他完全可以不理会蔡震源的唆使的，只是忌惮于蔡震源的背景，才同意在春桥饭店导演那样一出好戏！
列在被人家广陵彻底来个大逆转，苦心经营的春桥饭店也被封了，崔立能不心疼吗？金京市财政拨款给驻京办的钱不多，全靠他在京城搞了三产，办起了几个特sè饭店，倒也tǐng赚钱的，现在盈利最好的春桥饭店就这样被封了！他没处去诉苦了……
“不可能！杨子轩算什么东西，不过是靠陈志温荫蔽才坐上这个市长位置的，说他在京城有这等人脉，能够动用京城的公安税务卫生系统来封我们一个小饭店，可能吗？”
蔡震源摇了摇头，先入为主的观念，除了让他看不惯杨子轩之外，也看不起那个从穷省过来的青年。
“那现在怎么办？”崔立把问题丢给了蔡震源，言外之意就是，你捅出来的马蜂窝，你总要帮忙擦擦屁股。
“只能等，等警方给一个说法”蔡震源狡猾的避开了问题的实质，大步走出了内室，留下愣愣的崔立。
“我呸！还以为你有个好老子，有多大的能耐，看来也不过是个啥事都干不了的软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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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蔡震源的背影消失不见，崔立才朝他消失的方向吐了一口浓痰，脸sèyīn沉了起来，摇了摇头，叹了口气，本来以为这个大衙内可以依赖，现在看来也是个不怎么靠谱的人，不知道在金京市内，这个青年副市长怎么被神化得那么厉害？
不过，蔡震源可以拍了拍屁股走人，但他是驻京办主任，这春桥饭店被封的事儿总要解决才行，不然驻京办十几号人吃饭都成问题，更别说做事儿了……
想到这里，他想起了杨子轩的那张坚毅的脸。
崔立没和杨子轩打过交道，也没见过杨子轩，他对杨子轩的全部认识来自于南苏日报当初刊登的那篇“另类的市长就职演讲”确实很“另类”省内的大部分官僚都看了他的就职演讲，有褒有贬，褒的认为广陵这座千年老城迎来了一个敢干事的新市长，一股改革清风从南苏的刮过：贬的认为这个青年市长，口出狂言，不懂政治，铁定也是个眼高手低，鼻声大雨点小的家伙……
崔立直觉这次春桥饭店被封，宋静聪被无罪释放，背后都有一只手在推动，这只手，正是这位上任之后就异常低调的杨市长……
解铃还须系铃人，要解决春桥饭店的问题，就必须要找上这个杨市长，崔立没有杨子轩的电话，他直接把电话打到广陵驻京办，委婉表达了想要和杨市长对话的意愿……
广陵驻京办新主任是潘子明，当初被派遣接杨子轩的接待办主任，被周立昌钦点到驻京办做主任，明显是被贬了，潘子明本来对杨子轩还尚存好感，但是从接待办主任发配到驻京办之后，他就偏执认为，自己被发配，完全是因为杨子轩，没有杨子轩动庞光，他也不会被发配怨恨是会积累了，在宋静聪被京城警方拿下之后，潘子明就对市委通风报信，一方面是想多点在市委领导面前曝光，另一方面也有报复杨子轩的原因……
“崔主任，无事不登三宝殿，您这是为哪出啊”潘子明和崔立的sī交倒是不错，崔立是南苏城市驻京办的老大之一，潘子明偶尔也会捧他臭脚，不过崔立为人有点倨傲，有点像金京这座城市，俯瞰全省。只是此时的崔立却是放低姿态，和他亲热寒暄，让潘子明以为接错电话了。
“哎，说来话长，有点事儿，想求你们杨市长帮帮忙，高抬贵手…”崔立现在也顾不得脸皮子了，平时在潘子明面前还有一股优越感，现在也不能不强压这股优越感了。
“原来如此，行，我给你找找杨市长秘书电话”潘子明没有含糊，找来李义东电话，不过对于杨子轩，他又加深了一层认识，崔立这个驻京办主任不找正在京城的本市市长蔡震源办事，而找别的市长办事，这本身就能够说明一些问题。
李义东没想到崔立会把电话打到他这里来，斜睨着杨子轩正在室内和刚刚释放的宋静聪谈话，推脱了一句“崔主任，现在杨市长不太方便接电话……”
“不碍事，不碍事！我晚上再打过来吧”崔立赔笑道。
宋静聪在拘留所呆了两天，本来已经绝望了，出了这种事儿，就算他能够无罪释放，政治生命铁定也要绝了，谁知道，峰回路转，〖派〗出所所长的亲自到拘留所给他赔罪，解释说搞错了……
宋静聪一头雾水的回到广陵市府下榻的酒店，见到杨子轩自信阳光的笑容之后，才知道是杨子轩动用自己的关系把他捞出来的，宋静聪心里感jī涕零的同时，对杨子轩身后的人脉背景更加忌惮，也让他更加死心塌地的跟随杨子轩……
舒立国正在给宋静聪讲述这两天发生的事儿，李义东低声在杨子轩耳朵边说“金京驻京办主任崔立刚打电话过来……”
“饭店被封了，焦急了吧？”杨半轩微微一笑，食指在桌面敲了敲，没有进一步表态。
“要不要给他留个话？“李义东试探xìng问道。
“暂时不必，先封它几天，也算是给他们的一个教训吧……”杨子轩冷冷笑道“不然他们不把我们广陵当一回事儿！”
其实杨子轩还存着另外一番心思，利用这件事，让蔡震源和崔立这些干部产生点矛盾，也是一个不错的做法，他决定先把崔立晾几天，让崔立慢慢和蔡震源撕破脸……
“这种琐碎的事情，是次要的，关键还是赶紧拿下中石油这个项目，只要拿下这个项目，就能够堵住市委那群人的口，还有静聪桃sè新闻的继续蔓延传播”杨子轩敲了敲桌子，沉思道。
“现在中石油是待价而沽，由于金京和我们的竞争，他们掌握了主动权，我们处于不利的地位，这样拖下去对我们恐怕会更加不利，惊动黄江中下游的城市群，指不定他们也要加入竞争队伍，很可能出现白热化的现象，我觉得要速战速决”舒立国皱了皱眉头。
“不如直接把中石油的那个路强固副总，还有项目部的人都约出来，连同金京的人，大家开诚布公，不用现在遮遮掩掩的，中石油方面也不愿意一直这样胶着吧……”
杨子轩瞥了舒立国一眼，这个老舒，脑子还是tǐng灵活变通的，是个有办法有想法的人，之前在他面前表现得平庸，估计也是为了藏拙，不急着在自己面前表现……
现在变得活跃起来，估计也有宋静聪事件被他快速解决的触动！
“立国这个建议不错，有可行xìng……，………”
杨子轩肯定了一句，让舒立国松了一口气，经过这段时间接触，他了解到这个市长水平不低，最怕得不到他的认可。
离开的时候，杨子轩在舒立国肩膀拍了拍“这几年广陵发展停滞，你这个计委主任有责任”说话的时候，脸sè变得严肃起来。
舒立国心里一慌，琢磨着杨市长在批评背后的意思，诚恳道“市长批评得是，我们计委制定重大发展战略的部门，在广陵发展方向上面，一度mí失，我有责任！”
扫视了几眼，杨子轩本来严肃的脸才笑了笑，这个老舒还可以，认错态度诚恳，如果舒立国一味的为自己开脱，杨子轩就打算放弃他了，没有担当的，没有认识在自鼻不足的干部，不堪大用……
“那对于广陵的经济发展，你有什么思路？”杨子轩伸手在下巴上面mō了mō，斜睨着舒立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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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道考验！
虽然是春天，但是舒立国还是能够感觉到自己的后背脊粱冒出了汗迹，嗫嚅道“有些话，我不知道该不该说……”
“但说无妨，你是老广陵，情况比我熟悉，今天就当做是你我的sī底下交底谈心，不做记录…”杨子轩静静喝着茶，舒立国长期在计委工作，对于广陵的弊病，肯定看得比他清楚，杨子轩才有这么一问“其实我觉得广陵最大的问题，是干部问题，在这点上，市委班子是有责任的”有了杨子轩的这句话垫底，舒立国也敝开xiōng怀了……！。
第623章，内幕！
“恩？”
杨子轩微微眯着眼睛，眼里闪过一丝惊谗，舒立国敢如此大胆批评市委的过错，这点，是他想不到的。
“其实明眼人都能看出，现在广陵官场人浮于事的问题有多严重，就拿我们计委来说，人员都严重超编”舒立国心里惴惴不安，但是还是硬着头皮的说下去“人员严重超编，就不仅仅是财政要多出几份工资的问题，而是责任落实不到位的问题！俗话说得好，一个和尚挑水喝三个和尚没水喝！一件事情吩咐下去，有好处的事，大家抢着捞！
吃力不讨好的事，就你推我我推你！结果就是，苦事累事没人干，好事有油水的事，大家抢着干……”
“这样的工作效率，这样的单位，怎么可能做出成绩来呢？现在大家都是混日子，混吃等死的心态，又有谁会有担当呢？””
舒立国继续大吐苦水，他是省计委下来的，先从计委副主任做起，到现在的市计委主任，见识在广陵市干部当中也算是极为广阔的，能力也是顶呱呱的。但是广陵市也一直没能够给他一个施展自己才华的平台，他也日渐心灰意冷，泯然众人矣的，在市府中做个小官僚，做点上传下达的工作，混日子，养家糊口……
“你也说了，你们计委本身就超编严重，人浮于事，你都不能以身作则，怎么能够要求别的单位能够进行行政编制改革呢？”杨子轩冷哼一声，对于这种牢sāo，兼听则明偏信则暗，舒立国的一家之言，他也不会全部信服。
“市长，我是有心无力啊，您也知道编制人事，哪里轮到我话事了？就拿我们计委来说，副主任古隆在市委那边很有能耐，又深得前市长信赖。计委本来设定是110个编制，他愣是从编办和市委多要了50多个编制，这就多了五十多个人，而这五十多个人，大部分都是一些干部子女和关系户”舒立国脖子涨红，手指深深陷入手掌里面，看得出这件事对他威望打击很重………
杨子轩陷入了沉思，他不怀疑舒立国所说的事实，这个空降干部，在计委被架空，他也听李义东说过……
但是在杨子轩看来，被架空本身就也是一种缺乏能力的表现，真有本事和能力，别人想彻底架空，恐怕也不太可能，只怕舒立国本身也有把柄握在古隆手里……
古隆这名字，杨子轩不陌生，在整个市府里面名声都很响，甚至比之建委李立伟这个刺头，还要刺头……
宋静聪调到市府之后，在〖书〗记办公会上，就提议把这个古隆列为县长考察人选，杨子轩当时势单力薄，也不好反对，不过这个名字，他倒是记住了。
“我要是动了那五十多个人，得罪面就很广了，我能不能在计委主任这位位置上面，也是未知数……”
杨子轩心里暗暗点头，这个舒立国这句话倒是诚恳，赤luǒluǒ表现自己的权力观。
想拿权不是什么坏事，杨子轩不指望自己的属下都是高大全的理想主义，那种表现得伟光正的人物大多虚得很，反而不如舒立国这种有点sī心的，能干事的人，来得实在和鲜活……
“这个古隆同志……”
还没等舒立国继续说下去，杨子轩就扬了扬手打断了舒立国的话“行了，你和古隆同志之间的龌龊辜儿，我也不想知道，也不想了解…”不管怎么说，他现在必须要摆出一碗水端平的态度，不能让自己成为舒立国打压古隆的棋子。
舒立国脸上果然浮现一丝失望。
“照你这么说，这个古隆同志在超编问题上面，没起什么好的作用，帮忙安排了大批干部子弟进入计委，是这样吧？”杨子轩斜睨着眼睛。
“就是这个意思！”舒立国肯定的点了点头。
“恩，不过我有个疑问，古隆同志就这样大公无sī帮忙安排这些干部子弟进入计委？这样huā费大力气的帮忙，他就没有一点儿sī心？如果有sī心，他的sī心又是什么？”杨子解意味深长的反问了几句。
厅内的茶雾袅袅，一片安静，舒立国的眼睛却慢慢亮起来了，他开始有点把握到杨子轩话里有话的味道了……
“也不是的，据我所知，我们这位古隆同志，安排这些干部子女进入计委，肯定是有sī心的。一方面有拉帮结派的意思。但仅仅为了拉帮结派，他也没必要这样出力帮忙，还有更加深层次的原因！”话说到这里，舒立国卖了个关子。
端起桌面上的茶水，杨子轩静静等着舒立国说下文。
“古隆同志有个堂兄，在我们市内经开区旁边的秦河垄断了整条河的挖沙生意一一一一一一“重重放下茶杯，杨子轩眼前一亮，谈了这么久，他等的就是这句话。
“人家正当经营合法经卑，碍着什么事了？”杨子轩诡异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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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如果真是正当经营，合法经营，我就没必要在市长您面前提起了，随便找一个秦河边上的人问问，哪个不知道古重是秦河两岸的一霸啊，更加绝的是，秦河是我们市内最大的运河之一，历来是交通要道，现在却被古重为首的抽沙公司分段经营抽沙，严重阻碍航道运行，导致河道下切，两岸防堤都岌岌可危啊”
舒立国缓缓说道，保持一个恭敬的姿态，心理却渐渐明白，原来这个市长是变相套他的话，其实心里早就对古隆在计委的肆意妄为了若指掌，只是缺少证据而已。
“还有这种事？当地的监管部门呢？”杨子轩拿出一包小熊猫，丢了一根给舒立国，舒立国有点受宠若惊，急忙接过，先给杨子轩点上，自己才点上，吸了一口，赞道“好烟！”
烟是戴桔梗送的特供，四九城好几位首长都好这口。
吞云吐雾一番，舒立国才继续说道“监管部门其实都很有默契！秦河是江阳区和经开区的分界线，但是两个区都对秦河出现的问题，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这秦河就成为了姥姥不疼奶奶不管的监管盲区……………”
“出现这个监管盲区，背后是否涉及权钱交易，我没有证据，也不敢乱说，但是古隆同志在这里面肯定有穿针引线的作用”舒立国深吸一口气才道。
“秦河？”
杨子轩缓缓站起来，在办公室里面来回踱步，突然抬头道“这经开区的党工委〖书〗记是谁？”
“黄之君！”
黄之君？
这个名字，杨子轩听宋静聪提起过，虽然听起来是男人名字，其实是个不折不扣的女人，而且还是个漂亮女人，表面看来没什么背景，父亲是个中学老师，母亲在广陵务农，父亲曾经是京城外国语学院的教授，因为出sè的翻泽水平，曾经被借调到外交部做党和国家领导人的随行翻译，在动dàng十年当中被列为走资派，遣返原籍，之后谁也不敢用这样一个有政治污点的人。改革开放之后，才被聘为当地的中学老师，现在还是个代课老师，算是比较可怜的一个人。
至于黄之君是早年的大学生，金京大学毕业分配到广陵，从乡镇慢慢干起，才爬到今天这个位置。
在官场上流言蜚语总是会伴随着漂亮的女人，黄之君也不例外，有人说她是靠xìng贿略上位的，有人说她和省里面某个领导有一tuǐ，总之各种说法莫衷一是。
“恩！黄之君！”杨子轩牢牢记住了这个名字，随即摆了摆手“也就说，你还是没有什么证据能够证明这个古重是在秦河上面非法抽沙了？”
“我不是公安局的，也不在纪委，当然没能拿出什么证据”舒立国说话的时候，打了埋伏“不过古重在秦河一带早已经弄得民怨沸腾，多次和当地居民对峙，还打伤过人，最后都不了了之，这些都是事实，我家里那口子的娘家就在秦河岸边早就有不少居民到市委市府上访，但是都被压了下来……，………”
“你的意思是，市委市府都在帮忙包庇这个古重吗？”杨子轩声音开始变得严厉起来。
“不！不！我没这个意思，具体还是要调查取证，我说的话，哪能完全当准呢”舒立国可不敢在杨子轩面前拖xiōng脯做保证！
瞟了舒立国一眼，杨子轩渐渐陷入了沉思，古隆这个人，他了解，是本土干部，无论是和前市长，还是和周立昌这些人都有着比较深厚的关系，说白了就是一个八面玲珑的人物。
谁都知道周立昌和前市长的关系是如同水火，但是古隆却能够在两股敌对势力之间游刃有余，手腕水平之高，非同一般，说他能够把厚黑学倒背如流也不为过，只不过缺乏机遇和背景，一直无法进步……
自古高手在民间。
体制之内，一些八面玲珑的官油子一辈子在科级处级位置上面郁郁终生也屡见不鲜……
不过在计委工作过的李义东提过一嘴，这个古隆在提拔的时候，初始提名是前市长的手笔，从这个角度看，古隆应该更加亲近本地派多一点，那武廷法成为本地派公认的领袖之后，古隆和武廷法应该也走的很近！。
第624章，手腕！
看得出杨市长对古隆很上心…舒立国也乐得答得很详细。两人都是揣着明白装糊涂，表面上是在谈古隆同志的发家史，实际两人心里都明白，这不过是互相试探，互取所需而已！
杨市长需要他手里的证据，他需要概子轩在前面推一把，彻底把古隆这个对手推向深渊……
“老舒啊，我也不想和你打哑谜，你也不用给我藏着掖着了”
杨子轩抽了一口烟，似笑非笑，舒立国被杨子轩盯着，低下头，看来他的那点小算盘逃不过这位杨市长的眼睛。
杨子轩这样说不是无的放矢，舒立国说话确实有点不详不尽，这也是杨子轩预料之中的，两人在互相试探！杨子轩不相信舒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