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牌干部-第7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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称她为舒书记而称姚天书为姚主任，显然暗示她这个副书记，要比姚天书这个副书记兼任管委会主任要亲近许多了。
“书记有令，我们怎敢不从啊”舒萍也是幽默一笑，她虽然为人低调不太掺和开发区里面龌龊的明争暗斗，但是也是时刻关注着开发区的动态。
这几天杨子轩下令公安局大规模抓拿造纸厂的管理层核心人物，并且下令工商局、安监局、国土资源局等相关部门组成联合执法队关停开发区第一大利税大企——造纸厂，这些舒萍都是密切关注
不过舒萍也是很奇怪的是，为什么杨子轩能够指挥得动工商局，安监局这些实权机关的局长老爷们，要知道即便是舒萍这样的开发区元老，孙沙盘，田光明这些实权局长都不是很卖她的账的。
看来这个杨书记还是有点本事的
舒萍看这样杨子轩年轻的面孔有些肃然了。
“那就这样吧，早上十点半，你就到我办公室来一趟吧，到时我会让胡凯通知你”杨子轩吩咐了几句，就走进了党政大楼。
穿过党政办时候，四周的科室都是一片吵杂，待看见杨子轩走了过来，都立刻安静了下来。
杨子轩嘴角笑了笑没有出声，踏步进办公室，随手拍了拍胡凯的肩膀：“去把李不凡给我叫来”
胡凯应答一声，就小跑着走了。
杨子轩屁股还没在椅子上捂热，李不凡就微微弯着腰走了进来，胡凯随手把办公室门给带上了。
“老李，你对于舒萍了解不了解？你觉得她这个人怎么样？”杨子轩抽出一根小熊猫，顺手丢了一根给李不凡，李不凡赶紧接过。
“您说舒副书记啊？舒副书记可是我们开发区的元老级人物啊，可以说我们开发区的工业园区的规划设计都是出自她的手笔啊，她还兼任我们开发区土地规划工作领导小组的副组长，主持小组的日常工作，当时土地规划工作领导小组的组长是简文峰”
杨子轩点了点头，示意李不凡继续说下去。
“我们开发区现在有好几个工业园区啊，但是真正进驻比较多企业的工业园区，就只有那个海归留学生创业的制药工业园区，其他几个工业园区都没什么企业进驻，只有一个园区的空架子在那里坐着摆设不过这些空架子也是做得不错，简文峰当时和舒萍副书记关系很好，配合得很是融洽”
李不凡话音刚落，杨子轩瞥了李不凡一眼，瞳孔一缩，眼里闪过一丝凌厉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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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三章，死都知不知道怎么死
第七十三章，死都知不知道怎么死
李不凡被杨子轩吓了一跳，不知道自己哪里惹到杨子轩了。
“老李，说话要客观点，别掺和那么多的个人感情在里面”杨子轩抖了抖手指上的烟灰，语气平淡说道。
李不凡只是觉得额头不断的冒出汗来，怎么伸手擦也擦不干净，低下头颅，不敢对视上杨子轩的那双似乎能把人心思看穿的眼睛
杨子轩很容易就听出了，李不凡是在故意把舒萍和简文峰的关系说得十分密切，以此来误导自己的判断，让自己以为舒萍是简文峰线上的人让自己对舒萍产生意见
虽然杨子轩不了解舒萍有着什么样的背景关系，但是从初步印象来看，舒萍是个学者型官员，不太可能掺和这些内部斗争，舒萍配合简文峰工作，多半也是因为简文峰原则上是她的领导，而不是因为她和简文峰有什么关系
“老李，你继续说下去吧”杨子轩见李不凡不断站在桌子外面抹汗，就摆了摆手，他知道既然李不凡想在自己面前面前抹黑舒萍，肯定是因为和舒萍发生过什么矛盾了，所以杨子轩也是有点好奇。
在杨子轩看来，舒萍应该是清心寡欲的那种人，怎么会李不凡闹什么矛盾呢？
“书记，我知道的就这么多，别的更深层次的事情我也接触不到，毕竟我也只是个党政办副主任，不是党政办主任啊”李不凡察言观色的本事相当了得，一下子又把话题引到了刘黑脸身上。
杨子轩皱了皱眉头，对李不凡有点不满了：“行你不知道就出去吧，我待会找别人问问”
李不凡有些惴惴不安了，他也听出了杨子轩对他的不满，这可不是什么好苗头啊
“书记，我承认我自己对舒萍副书记有点偏见，但是这个也怪不得我啊”李不凡知道自己现在除了杨子轩已经无所依傍了，如果再被杨子轩不信任而抛弃，那么他李不凡恐怕再也无法出头。
所以李不凡也打算豁出去了，把自己和舒萍之间的恩恩怨怨都说了出来。
“事情要说到一年前，当时我已经是党政办副主任了，我和保障舒萍副书记工作的另外一个党政办主任郑清圆私交关系挺好的，郑清圆是我的高中同学，但是后来不知道因为什么郑清圆背叛了舒萍副书记，在一次省级领导下来考查的时候，故意让舒萍副书记出了一次大丑那个省级领导对舒萍副书记的印象极为不好，那次考察可以说是搞的相当不愉快，弄到市委对舒萍副书记也是很有意见，当时市里本来是推荐舒萍副书记兼任管委会副主任，作为管委会主任的后备人选，但是因为这件事最好不了了之了”
“事后，舒萍副书记立刻提议调离了郑清圆，把郑清圆调到了开发区一个冷门衙门，之后再也没要过保障她工作的党政办副主任了后来我在一个不太适当的场合提起了郑清圆，被舒萍副书记听到了，至此以后，我就日夜担心舒萍副书记会对我恨上了，毕竟我只是一个小小的党政办副主任，是不可能斗得过舒萍副书记的……”
李不凡看到杨子轩的脸色不变，才敢继续往下说了下去。
杨子轩皱了皱眉头说道：“你这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舒萍副书记是个光明磊落的人，你虽然和郑清圆关系好，但也不会迁怒到你身上的”
李不凡急忙点点头称是，杨子轩虽然是批评他，但是却是让李不凡心头暗喜，杨书记这可是把他当做自己人看，才批评他啊。
“不对”杨子轩突然又说了一句，把李不凡心头的喜悦一下子冲淡了。
“哪里不对了？”李不凡心里忐忑问道，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
“你的话不对你肯定还有话留着没说完李不凡你是玩什么花样啊？”杨子轩眼神开始冷了下来。
“你和郑清圆到底是什么关系？你是想通过摸黑舒萍书记，让我对舒萍产生矛盾和意见，然后再通过我把郑清圆运作回党政办是吧？这才是你的真正目的吧”杨子轩语气也变得森冷逼人了。
李不凡刚放下的心，又提到了嗓子眼上来了，手心冒汗，看来在杨书记面前耍小聪明，小手段还真是自寻死路啊。
“书记，我错了”
惊慌失措之下，李不凡急忙认错，就差没跪到地上了
“我说，我都说郑清圆是我的高中同学，那时她人长得漂亮读书又好，在班里很受男孩子欢迎。我家里穷，虽然我成绩也很好，但是班里的人都看不起我，就只有郑清圆对我很好。读书的时候，我经常都是饿肚子，郑清圆经常偷偷打饭给我吃，我一辈子都忘不了，忘不了我承认我自己曾经对她有过非分之想，但是我知道她从来都没喜欢过我”
“不过我现在也是有家有室的人，对她早就死了那份心我想通过书记把她调回党政办，也是为了尽尽人事而已，报答她高中时对我的那些恩情我真的没有其他的意思”李不凡声音有些嘶哑的说道。
杨子轩没想到这里面还有这么多故事啊，不过李不凡倒是给他提供了很多信息，首先舒萍也不是彻底的心如止水清心寡欲的，在仕途上面也是想进步的，只是欲望没那么强表现得没有白曙那么明显而已
其次，郑清圆出卖舒萍里面肯定还有内情可以挖，舒萍在开发区的领导里面肯定也有敌对的人，不过李不凡肯定不知道，所以杨子轩也没打算继续问李不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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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这些关于舒萍的信息，杨子轩就有把握慢慢布局让舒萍朝他靠拢了，毕竟舒萍是主管人事党建的副书记，在常委会上的话语分量还是很重的，舒萍是杨子轩一定要争取的对象
“算你还算老实，以后就甭想耍什么小手段了，如果再被我发现，你会知道后果的”杨子轩语气平静说道。
对于李不凡这种唯利是图的油滑子，就要恩威并施，不能太过打压，要让他看到进步的希望，又要定时的敲打，不然他的鼻子就要翘上天了
……
黄湖休闲中心的豪华包间，虽然是白天，里面依然是灯火通明，裙摆摇曳，靡靡之音充斥耳边，不时有着姑娘小姐的尖叫嬉笑声，颇有古时秦淮河上的盛况
外人很难想象黄湖休闲竟然是开发区管委会下属的产业
“我当初提醒过你了，让你早点壮士断腕，舍弃造纸厂，甭要和杨子轩正面碰撞，你自己又不信”张澜穿着一件花格子衬衫，上面的纽扣全部解开，露出了黝黑的胸毛，嘴角叼着一根烟，久久才吐出一个烟圈。
白曙坐在对面，一只手直接插入了一个穿着红色旗袍的女子裙摆下面，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老方死了”张澜朝旁边一个侍女招了招手。
“不知道是谁干的”
张澜搂着一个侍女，继续云淡风轻说道。
白曙手上的动作停了一下，猛力又往裙摆里面捅了一下。
女子吃痛，身子往后退了一下想摆脱白曙的手掌，望向白曙的眼神全是恐惧，这个白主任实在是太可怕了。
“你再躲一下你要是再躲一下，你立刻就给我卷铺盖走人”白曙冷冷的吼道，把包厢的女人都是吓了一跳
女子蜷缩着身子，连滚带爬的爬出门口，却是被一个身材彪悍的男子挡住了
“阿德，把她拖走”白曙冷冷说道。
“好的，主任”阿德面无表情，把女子抱走了。
张澜饶有兴味的品着红酒，笑着说道：“我说白主任，你啊，自从杨子轩来了之后，就是越来越沉不住气了。”
“杨子轩不好对付，目前还无法见到他露出太多破绽，我们也无从下手只能以拉拢为主，寻找机会为辅”
“你越是沉不住气，你露出的破绽越多，杨子轩越容易一招搞死你就好像造纸厂那样”
“我本来以为杨子轩即便要搞死造纸厂，肯定也要费很大的力气和周折，还要和徐亚萍徐刚斗上一斗，必定也会近期内元气大伤”
“谁知他借助造纸厂因工伤死亡的职工家属上访围堵市政府，这一个关键时机，借助市委市政府震怒，拿到市委市政府的尚方宝剑，一剑就把造纸厂劈死了”
“他以市委市政的名义，把造纸厂关停，徐亚萍两姐弟到现在屁都不敢放一个，开发区那群曾经拿过造纸厂不少好处的局长老爷们，也是大气都不敢喘一口谁对关闭造纸厂有意见，就是对市委市政府的处理有意见”
张澜长叹一口气：“手段如此厉害的人物，你当初还差点想和他正面对碰，如果不是你壮士断腕及时收手，恐怕你现在头上的官帽子已经被市委摘了，还被扣上一个屎盘子——造纸厂生产伤亡事故的政府保护伞到时你死都不知道怎么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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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四章，来势汹汹
第七十四章，来势汹汹
白曙后背脊骨嗖嗖直凉
他知道张澜说的没错，事实便是如此，如果不是他及时抽身没和徐刚继续密谋下去，恐怕他真的死的挺惨的
毕竟市委市政府的处理威力，不是他一个开发区管委会副主任能够抗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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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早点听我说，不要赶造纸厂这趟浑水，就什么事情也没有了说钱，黄湖休闲中心赚的钱，足够你花一辈子了说女人，黄湖休闲里面什么女人没有？你偏偏还是要收徐刚和老方送过来的钱，真不明白你是怎么想的”
张澜抽了一口烟，弹了弹烟灰才继续说道。
白曙这下有点不服了，心说你自己把开发区的几个大采矿场都霸占了，当然不缺钱了
……
姚天书有些烦躁的在办公室里面走来走去，秘书也不敢打扰他，悄悄的合上门，出去了。
这段时间，姚天书也一直在思考自己的出路，从省直单位空降到了开发区担任管委会主任之后，他是事事不顺，完全没有在机关游刃有余的感觉。
虽然这段时间姚天书和白曙张澜这些人都是走得很近，但是姚天书自己心知肚明，张澜或许可能会和自己交好，但是白曙是绝无可能和自己交心
毕竟白曙一直认为，就是因为姚天书的空降，才导致他没能如愿的登上开发区管委会主任的位置，这是一块心病，在白曙心头是永远也无法磨灭的
看了看墙上的钟快到了十点十五分了，姚天书还是决定不要迟到，踏出了办公室，因为杨子轩通知了在书记办公室召开第一次相对正式的书记碰头会
姚天书心里有些忐忑
他不知道杨子轩此举到底是为了什么，为什么要选在这个时刻召开书记碰头会？难道杨子轩将要提请召开开发区第一次常委会？这个书记碰头会就是常委会之前的预演？
如果是这样事情就变得很有趣了
想到这里，姚天书心里一热，脚下的步伐又加快了很多。
……
敞亮的办公室里面，姚天书和舒萍一左一右，分开而坐，杨子轩吩咐胡凯送上茶水和烟
姚天书坐的相对随意，双脚弯到了椅子底下，双手交叉放在大腿上面，显得悠闲而自然
实际姚天书放在大腿上的手，手心都是不断冒汗，只能故作镇定来掩饰内心的紧张
真是窝囊
姚天书忍不住自己骂自己一句，怎么在杨子轩这个小小的书记面前，竟然会如此的紧张呢？没理由啊，自己怎么好像内心还是很怕这个至少比自己小十岁的小毛孩呢？
相比于姚天书的外强中干，舒萍的脸色就显得自己自然多，十分正经的坐着，静等杨子轩先发话。
“姚副书记，舒萍书记啊，我今天把你们两个叫来，就是想和你们谈谈造纸厂的后续处理方案”杨子轩拿起桌面上的杯子里面的茶水呷了一口，放下说道。
姚天书脸色有点难看了，杨子轩称呼他为姚副书记，而不是姚主任，其实也是在敲打他——你是副书记，还是要乖乖接受我的领导的
“昨天市委市政府都给我打了电话，说有大批造纸厂职工家属围堵市政府，市委市政府都是很焦急，因为今天省委督查组要到我们南湖检查工作，有这么一堆上访群众在市政府堵着，相当难看，所以让我迅速处理造纸厂的事情”
“老姚，你是开发区管委会主任，你先说说你的意见吧”杨子轩淡淡笑道。
姚天书心里腹诽，你都是已经把人家造纸厂关停了，把人家的核心管理全部都抓的，什么都被你做了，还问我个鸟啊
不过嘴巴却是拘束说道：“既然市委市政府都有领导指示了，那么一切都是按照市委市政的领导指示去办吧，该关的关，该赔偿的赔偿，不能给我们开发区抹黑了”
杨子轩笑了笑，姚天书也是老滑头，一句话说的这么长，还是等于和没说的一样。
“不过书记，造纸厂是我们开发区的第一利税大户，少了它，我们财政的缺口将会是更大，这个怎么办啊？”
姚天书立刻哭丧着脸说道，心里却是把杨子轩骂了十几遍。
关停了造纸厂，杨子轩朝整个开发区的大小领导干部们，展示了他的手腕和手段，也让很多不利于杨子轩的言论都是烟消云散，或许还有人怀疑杨子轩搞经济的能力，但是没人敢完全忽视杨子轩这个开发区第一把手
但是姚天书可是惨了，姚天书之前本来把宝押到了白曙身上，本以为白曙能够联合张澜还有一些开发区领导，一起把杨子轩轰走，谁知道风云突变，白曙临阵变卦，杨子轩手拿市委市政府的尚方宝剑一剑把造纸厂劈死
可以让开发区全部人都是大跌眼镜
尤其是姚天书在这场博弈中，更是大败亏输，首先失去了威胁杨子轩的资本，其次失去了造纸厂这个利税大户，姚天书这个管委会主任单单是填补这个财政缺口，也是要焦头烂额啊
“这个老姚你放心吧，没了造纸厂，肯定会有别的企业替代它的关停造纸厂其实也是我们开发区淘汰落后生产企业的举措”
杨子轩笑了笑，自从来了开发区之后，他就一直在下着一盘棋。杨子轩很明白，要想在关系盘根错折的开发区里面建立起自己的威望，单单靠一两个人是绝对不够的
所以杨子轩选择了先破后立的方式
先完全打碎了开发区这些人的蛋糕——造纸厂，再建立起新的蛋糕，来让开发区这群干部信服
姚天书原本哭丧的脸庞也是慢慢的严肃起来，他此刻算是明白杨子轩的目的了，心头冒出一个念头——竖子真是可怕
……
书记碰头会开得还算是顺利的，姚天书表示了支持杨子轩的工作，会让管委会下面个单位配合清算造纸厂的账目。
不过姚天书说这句话的时候也是底气不足啊，要知道姚天书对于管委会下面各个直属单位的一把手控制力，可是极为虚弱啊，远远不及白曙这个长期主持管委会工作的副主任，也不及张澜这个背景雄厚的副主任
舒萍也表示了支持杨子轩的工作，最后还附加了一句，说对于涉案的相关部门要追究其责任
直到舒萍和姚天书都走了之后，杨子轩还在琢磨舒萍最后一句话的意思。
舒萍到底想干什么？
要知道追究相关涉案部门，是会得罪人的，以舒萍的恬淡不理事的性子，没理由会提出这样的要求啊
想不通，杨子轩也是暂时不想再想了，走进了内间休息室，打开了电视，电视上面正在播放了今日了的省委督察组来南湖检查工作的新闻
“以省新闻出版局巡视员蔡郎明为组长，会同省委办公厅，省纪委、省组织部相关部门同志来南湖组成的省委换届风气督察组，今早抵达我市进行督查。市委常委，组织部长杨新参加了汇报会”
“在我市期间，督查组听取了相关情况汇报，了解了我市换届纪律教育宣传工作的具体做法和实际效果……”
南湖电视台的新闻主播是一个年轻的主持人，约莫二十七八，声音清脆的报道。
杨子轩微微思考了一下，今年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