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远的情人-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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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晓娟家布置得很漂亮,淡雅中透着高贵。清一色的紫木家具,鹅黄|色的棚壁,有很多灯,棚上的,墙上的,地上的,形状各一,错落有致。进屋后晓娟将外衣脱下挂到衣架上,便显露出苗条成熟的身材来,对可东说你坐会儿我给你沏杯茶来。可东却跟着她进了厨房,从背后很大胆地搂住了晓娟的腰,感觉是那样地柔软纤细。晓娟吓了一跳,她是从心底里喜欢可东的,但也绝没想到会发生得这么快,有些恼怒,厉声说,干什么你,快把手拿开。可东将鼻子凑到晓娟的耳际处,厚着脸皮说我不,说着就去叨晓娟的耳垂。晓娟像是真生气了,使劲挣扎着躲闪着,说可东你这是干什么,咱们好好地说会儿话好吗,你咋这么坏啊。酒精早已将可东的激|情燃烧起来,更何况大幕已经拉开又怎好什么也没演就收场,晓娟最后说的那句小娟常说的话更如导火索一般,哧哧的将可东所有的顾忌和理智崩塌炸尽。他疯了似的紧紧搂住晓娟,嘴巴在能所及的地方狂吻着,含糊地喊着小娟啊小娟,小娟啊……晓娟则拚命挣扎着,躲闪着,满脸通红,用力向外推着可东,心里不免阵阵发抖。可东终于抓住了晓娟的双手,并把它们绕到背后,死死地抱住了晓娟,使她动弹不得,然后忘情地在晓娟面宠上亲吻开来,眉毛、眼睛、面颊、耳朵,定格在双唇上,亲得晓娟呼吸急促,浑身酥软,最后被力大如牛的可东野蛮地摁在厨房冰冷的地上,强盗般地撕扯开衣裤,将自己的身体山一样压了上来……晓娟的眼里满满的都是泪水。可东粗鲁的举动,使她不禁想起自己在高中时的那个月黑风高的夜晚。下晚自习后,她和同班的一个女同学在回宿舍的路上被两个男子用刀逼住了,晓娟当时就被吓得尿了裤子,哪还有胆量喊人救命。那两个男的将她们挟持到校外一座废弃的破房子中,也如今天这样被推倒在冰冷的地上,过了很长时间才放了她们。因为这事晓娟草草的结束了自己的学业,接父亲的班参加工作,后来又匆匆嫁人,却很不幸福。每天强装笑颜,将感情封闭得很紧,风华正茂的年龄却再没有对爱的渴盼和冲动。老天有眼,将可东风景般推到她面前,让她压抑不住的喜欢。从可东的眼神她也能看得出,这个帅气干练的男人也是喜欢自己的。本来她是想将这份感情好好地藏在心中,必竟俩人都有了家庭,但今晚跳舞时可东有意无意间的一个举动,又使得她的心活泛开来,就拿定主意想和可东深谈一次,好也罢不好也罢一定要将心思说个清楚,这样憋在心里太难受。没想到的是事情发展得这样迅猛、这样突然,她感到自己真是笨透了,感情的事是说得清楚的吗?她看看身上的可东,惊奇的发现他也是满脸的泪水,双目紧闭,从那粗重急促略带酒气的喘息中,时不时地叫着自己的名字。她很感动,自己还从没有被男人如此忘情地呼唤过呢,便不再挣扎了,任可东略带粗野的作为。身底下越来越凉,慢慢的她感觉身体飘飘的脱离了她,一片片被切割,一块块被碾碎。……
也不知过了多久,仿佛是从梦中醒来一样,可东从魏晓娟身上爬起来。晓娟依旧是侧脸躺在那里,一动不动,眼睛红红的,流了许多的泪水。那一瞬间可东眼前浮现出水库边白赤赤的小娟,侧卧在那,自己绝望地哭着喊着,将小娟紧紧抱在怀里。小娟却突然睁开了眼睛,非常轻蔑地看着他,说东哥你真无耻,你和三爷一样的无耻……可东呆住了,一屁股坐到地上,哭着说小娟啊,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你知道我有多想你……他抱头痛哭。那躺在地上把自己当成小娟的晓娟艰难地站了起来,穿好衣服,走过来拿开可东的双手,冲着满眼惊恐满脸泪痕的可东小声说,地上凉,你快起来吧,我不怪你。你先到屋里坐,等我给你沏杯茶水来。显然她是被可东向小娟哭诉的话语打动了,并且令人称奇的是她居然还记得她刚才准备为可东沏茶的事。可东恍如梦境,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了。
不一会儿,魏晓娟端来了热腾腾的茶水。可东坐在沙发里,不知如何是好,强烈的羞耻感和罪恶感,压得他抬不起头。空气很沉闷,两个人的呼吸声都能够清晰地听得到。晓娟先说话了,她说可东这事不怨你,要怨都怨我自己。可东说这怎么能怨你呢,都是我太混,是我不好。晓娟说,不管怨谁吧,咱们不说这个。可东你看着我。可东就怯怯地望着晓娟,见晓娟完全没有受过委屈的样子,却是很决心的神情,定定地看着可东,说秦可东你跟我说句实话,你今后真能对我好吗?可东心里一愣。事情已经到了这一步还让可东怎么说呢,可东还会怎么说呢。可东说晓娟你放心,我做过的事我自然要负责。晓娟说我不用你负什么责,只要你心里有我,对我好。我不会因为今天的事而硬赖着你 。可东说你放心吧晓娟,我会对你好的,只是我这个人你还不了解,很坏的,也很难相处,你都不知道有时候我是多么地讨厌自己……晓娟摆手示意可东不要再说下去,她笑了,很幸福的笑了,说已经很晚,今天你先回去吧,先不要找我,过几天我会打电话给你。可东还想跟她解释些什么,晓娟却站起身准备送客,弄得可东很尴尬。晓娟却没有觉出来,依旧是一副幸福的面容,替可东打开门。
走在路上,可东自责的心情越来越浓厚。他狠狠地抽了自己一个耳光,骂道,秦可东啊秦可东,现在你怎么这么不要脸,快撒泡尿沁死得了。
接下来的几天很平静,晓娟再也没找可东。不找他倒使他有些不安起来,想给她打个电话又没敢。太丢人了,电话里该和她说些什么呢。又有货要发,他就先拖着不办。没准魏晓娟单位的人都知道自己办的坏事了,或许她爱人知道了,正准备找自己算帐呢。也可能她咽不下这口气,到派出所报了案,自己这辈子马上就要宣告玩儿完了。他总是这么自己吓唬着自己,很忐忑地打发着日子。唯一使他稍好过些的是在晓娟家她说的那些话,听得出来她是想和自己好呢,也记得她并没有埋怨自己什么。约莫过去有一个星期,魏晓娟终于给可东打来了电话,很客气地问可东下班后有没有时间。可东说有。那我请你吃饭吧,晓娟说,下班后来我家,怎样?可东答应了。
下班后可东站到了晓娟家的门前,晓娟开过门后又急急地向厨房跑,说可东你先坐吧,茶几上有烟,菜马上就好。可东发现屋里窗帘沙发套等很多物品都换成新的了,显明是刚收拾过,有种清新的气息,心里也多少平静了些。菜都是可东爱吃的,难为晓娟吃过那几次饭店竟记住了可东的口味。晓娟还拿出一瓶白酒和一瓶红酒,说喝吧,今天管够,我陪你。神采奕奕的。俩人就倒上酒开始边吃边谈。可东问你家先生怎么总不见回来呀?晓娟站起身,走向柜子拿出一个绿本递给可东,说你看吧,今天才办好的。吓了可东一跳,他拿到手中的竟是离婚证,不免有些惶恐。晓娟说从今天开始我就是个自由人了。可东问这是为了什么呀,为我这样做就太不值了。晓娟说怎么不值,我觉得值就值,再说也真的不全是为你,算起来我们三年多的婚姻只在一起生活了两天,以前他总是逼我离婚我都不肯,就那么拖着,他在外面早就另外有家了。现在好了,还给他自由,我也很高兴,因为我有你对我好呢。可东问为什么呀你们,听说那位是很有钱的大老板,怎么就过不下去了呢。这话碰到晓娟的伤处了。她垂下眼帘,低声地说,唉,都怨我不好,高中时被人欺负过,结婚时就不是姑娘了,人家能不嫌吗。说完她抬起头,用满是泪花的双眼望着可东,说可东我是不是真的很贱呢,你是不是也会嫌弃我啊。可东的心灵又一次被震动了。他想起一本书,是哈代写的《德伯家的苔丝》,他也想起了奴里,想起了小娟……他走上前,轻轻地拥过晓娟,说不会的,晓娟我绝不会嫌弃你的,这不怨你,这怎么会怨你呢,你怎么这么傻呀晓娟……他是说给晓娟听的,又觉得是对小娟倾诉着,不觉眼睛有些湿润。
那顿饭吃了很长时间,俩人尽可能地敞露着心扉。有几次小娟的事都到嘴边了,又让可东生生咽了回去。他决定这事不能和晓娟说,就像当初自己决定不能和妻子艾娟说一样。谈起艾娟时,晓娟很惊讶地说,呀,怎么也叫娟,真巧了。可东你现在有两个娟了,不过我这个娟只是当情人的命。可东问为什么,晓娟笑着说她是情人节那天也就是二月十四日出生的,是上天注定的命运……可东也没太听仔细,却在心里想着算起来我都有四个娟了,只是我不能告诉你罢了。由此他也想到了阿娟,有很长时间没有到她那里去了呢。想过后又一劲儿地自责,真无耻可真不要脸,端着碗里的还看着锅里的。他总是这么矛盾,因矛盾而自责,不得安生。
可东那天没有回家,打电话跟艾娟撒谎说去省城办事去了。那一晚俩人都如饿了很久一样,互相吞食着。晓娟还是头一次体会到男女之间的事会有这般的令人消魂,令人快活。俩人恩爱得不知怎么恩爱好了,都大汗淋漓,跟从水里捞出来似的。
十
日子很甜蜜很幸福地一天天往下过,可东都有些发晕了,被层层的爱包裹着的他,做皇帝一样,甜蜜无比。妻子艾娟的爱细致周到,朴实平淡却实用;情人晓娟的爱热烈而奔放,如潮水般哗哗地扑来,一浪高过一浪;小姐阿娟的爱(如果那也能称作爱的话)是买来的一坛蜂蜜,甜得你发渴。
我们还是说晓娟吧。有了可东她非常地知足,整天心里涂了蜜一般。她满身心地想着可东,却不像大多数情人那样缠人,让人感到疲惫。她那时很富足,也可以称得上是女大款了。离婚时房子归她,先前的丈夫很有能耐,搞建筑许多年了,根本不把一处小小的房产放在眼里,并遵守了当初逼迫她解除婚约时许的诺,离婚时留给她二十万元的存款,那时候这样一笔钱可不是个小数目。她也动过和可东永远相守做对夫妻的念头,但认识艾娟后,特别是看到可东那要多可爱有多可爱的小儿子时,她打消了拆散可东家庭的念头,反过来倒对可东说,你一定要对艾娟好,她太善良了,她让我感到心里很不安呢。她很少留可东在她家过夜,缠绵得差不多了就往回撵可东,说回去吧,嫂子在家该等急了,回去对她好些,别忘了交公粮……她总把那事说成是农民交公粮交余粮的行为。她给可东买了部手机。(那时手机还不比现在这样普及),却很少给他打电话,怕给他带来麻烦。她很小心地把守着她和可东之间的秘密,却又总是在可东的朋友面前大胆地显示着对可东的关心,使人很容易看出她和可东关系的非同一般,她就很知足。在她的一再要求下,有一次可东请铁路的人吃饭,特意带上了艾娟和孩子。席间晓娟和艾娟挨着坐,俩人唠得很投机,相识恨晚的样子。过后晓娟就总是找些事由和艾娟亲便,并都是赶在可东不在家的时候到可东家里去接近艾娟,一来二去的俩人处得跟亲姐妹般,家里有什么好吃的或是可东不在家时艾娟便会约来晓娟,俩人一起有说有笑地。晓娟每到可东家之前都要先掌握好可东在外面的行踪,很有分寸的在他归家前离开。艾娟一丁点也没有对晓娟的怀疑,总在可东面前念叨着她的这位朋友。晓娟打心眼里喜欢可东的小儿子,总给他买些好吃的好玩的,后来就当起了干妈。那孩子对干字发音总是不准,有时就会叫出二妈的动静,晓娟打心里欢喜,嘴上却埋怨着小家伙,说你这一叫可倒好,一下子把我推到小老婆堆里了,不知你那当爹的秦可东能不能养得起我呢。逗得艾娟哈哈大笑。她离婚的事除可东外旁人还都不知道,依旧以为她老公整日在外面忙,以为她的家庭很富足很幸福。可东对于自己的穿戴从不上心,由艾娟一手包办,晓娟就不好插手,想如情侣般的给可东买些衣服什么的就很为难。每逢艾娟给可东织毛衣毛裤时,晓娟就会时常地跑来借口和艾娟学织功而抓紧时间多织几针,看着可东穿在身上就说哪块是她织的,就很幸福。如此这般可东就对晓娟是又爱又怜,对她说你这是何苦呢,干嘛要这样委屈自己,以你的条件再找个好男人成家过日子是很容易的,何苦这样跟着我受罪……晓娟将自己埋在可东怀里,说我知足呢,可东我从没有现在这么知足过,让我想着你就足够了,你说过不会嫌弃我,说过的话可要算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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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和晓娟亲密相处的同时,可东从没断过和阿娟的往来。他有时甚至觉得,自己喜欢阿娟的程度,比对晓娟还要深些。那小姐长得太漂亮、太像小娟了。既懂风情,又会作态,引着可东由不得不围着她转。小姐都是假名假姓假地址的,后来可东知道了她的真名不叫娟,感觉很是可惜。转眼就到了情人节。小姐们都很讲究过这个节日,倒不是她们怎样注重感情,而是稀罕着和她们交往密切些的男人们送的礼物。可东也准备在这一天送给阿娟点什么。和她交往快一年了,除了给了她些钱以外,还没有件像样的东西,阿娟也不和别的小姐一样要这要那的,她深信放长线钓大鱼的道理。阿娟打过电话来,问可东今天可否有时间去看她,可东突发奇想,说今天有什么什么事走不开,那边的阿娟就很失望,说那你什么时候有空什么时候来吧,我很想你。说完还在电话那边很响亮地亲了一口。其实可东中午时就到商店花八百多元为阿娟买了一个戒指,想着下班后去看她,一起过情人节。他想给阿娟一个惊喜,就在没有告知阿娟的情况下来到了新都。
阿娟不在,同宿舍的人说她陪客人出去吃饭了。小姐陪客人出去吃饭和坐台一样,很正常,可东也没有多想,就用手机传阿娟,说他在宿舍等她。不一会阿娟回话了,嗲声嗲气地,说她马上就回来,让可东先到外面吃点东西,别饿着肚子。正说话间可东从耳机里听到了一个沙哑的男人动静,说小乖乖快来呀,我这儿又硬了……他呆住了,那边电话也急忙挂断。他坐在阿娟的床上,头里很空,被欺骗的恼怒一点点地往心头上爬,他决定不再等了,便起身走了出来。到楼梯口处,就见到了刚从楼上客房急急往下来的阿娟,后面跟着一个少说也有五十岁一脸横肉的男人。可东很轻蔑地看了一眼阿娟,然后气哼哼地往出走。阿娟追到门外,拉住了可东。
东哥,对不起,我以为你不来呢我来不来和你做这事有关吗?
我错了,你就原谅我吧。
你知道小娟是怎么死的,她将贞节看得比生命还重要。
我其实根本就不是小娟,我是小姐。
……
我干的是小姐的行当,挣的是小姐的钱。
那么老的男人,你也跟?
我来这儿是卖的,有买的我就卖,还有得选择嘛?我想卖给刘德华,人家买吗?
可东气得脸都青了。
你不是小娟。可东痛苦地摇着头。
是的,我从来都不是。
你不是小娟。
可我也是真心的喜欢你。
错就错在,我把你当成了小娟,而从没有把你当成小姐。
可东头也不回地钻进一辆出租车,留着阿娟站在那哭了起来。他彻底醒了,对自己就很痛恨。这一年多来和阿娟的交往一幕幕地浮现出来。真他妈荒唐。他咒骂着自己,平时自以为很聪明的,却让个表子给戏弄得团团转,堕落得也忒狠了点。正想着,手机响了。是晓娟打来的,说今天是她和可东认识后的第一个情人节,做了许多好吃的,问可东有没有时间来。可东答应了,就奔晓娟家驶去。
可东来晓娟很高兴,不一会儿就将菜都摆到了桌上,一脸的甜蜜,问可东今天是什么日子。可东说不就是情人节吗,那是西方资产阶级过的节日。他对今天这个日子懊恼透了。晓娟看着他,说你真不记得还是装糊涂,今天不是我生日吗。可东心里不免一紧,一拍脑门,说哎呀,我还真给忘了。见晓娟有些失望的神情,他又灵机一动有了主意,嘿嘿地笑起来,说我能忘吗,我怎会忘了晓娟的生日呢。说完从兜里掏出了那个戒指,举到晓娟跟前,开着玩笑说,祝贺魏晓娟同志诞辰二十八周年,祝她老人家万寿无疆、永远健康……晓娟小孩似的欢呼着从座位上跳了起来,夺过那个红色心状的小盒,打开来将戒指戴在手上,左看右看地,美得要命。她奔到可东跟前,将可东紧紧搂在胸口,说可东啊可东,你对我真好,你干嘛要对我这么好呢,我都快幸福死了……这戒指真好看,我会永远戴着它,再也不摘下来。……可东不免对自己的随机应变暗自得意。
我们先将可东的幸福生活暂时放一放,该说说他是如何进的监狱。
前面说过,可东在一个化工厂销售部门工作,工作很出色也很顺心。他的主管领导姓王,是一个很精干的人,对市场有着非常敏锐的洞察能力,为人也特别的好,十分欣赏可东的才干,俩人处得如亲兄弟般。自古平庸无人忌,王所领导的部门工作太出色了,就难免遭到别人的排挤。开始是厂里上面的公司派人来审计,接着是民意调查,也没有人说王的坏话。怎么的都不行了,就一纸调令将王安排到没法施展拳脚的企管部工作。王也很有血性,干脆辞职不干了,令人惋惜。公司又派来位经理,是领导的亲信。想公司头头都是嫉贤妒能的主,平时总在他面前舔脚后跟的人德才也好不到哪里去。新来的人姓万,一上任就大刀阔斧地干开了,结果却不是很好。原来厂里若积压个三五十吨产品,王经理和可东他们几个就会很着急,苦苦地想对策找市场将库存压下来,而这个姓万的一来,产品积压扶摇直上,没过两月厂里就堆了近三百吨的填加剂。这业绩是怎么来的呢,我们不妨看看万经理的所作所为。首先他要将原先王经理一整套的经营思想全盘否定:对用户用不着接待,说商家都是被利益驱动的,用不上什么感情投资;不论远近,所有卖给用户的产品价格都一样,美其名曰堵塞了漏洞,防止销售人员钻空子……等等。单就这两条就够工厂受的。那时候市场竞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