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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梦麟轩-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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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似乎走得很近?”

“哪里说得上什么近不近的?”樱珞随意地笑了笑:“主要是将军救过我两次,算是我的恩人。真正说来,其实我们也没有见过几次面!”提起唐湛,她相信裴珞一定更为熟悉,遂反问道:“我正想问问姐姐,将军他究竟是个怎样的人?唐湛……应该不是他的本名吧!”

裴珞有些犹豫,毕竟将军算是她的主人,不可以轻易地评定。但处于姐妹的关心,她又不希望樱珞对唐湛是全然无知。斟酌了很久,她终于定了定心,委婉地说道:“其他的事,姐姐不太好说;但,若妹妹对将军有心,这件事还是有必要知道的!”

看裴珞说得如此慎重,樱珞的神情也不由得严肃起来:“将军有什么事是我必须要知道的啊?”

“大人他……他其实是有妻室的!”裴珞鼓起勇气将知道的事情和盘托出:“大人早年便奉父母之命成亲,他与妻育有一子,如今那孩子也有十多岁了!”

实在想不到裴珞告诉她的是这些,骤然听到这件事,樱珞还真的呆楞了很久。其实也是她自己迟钝了,古人多数早婚,瞧那唐湛也有三十好几的样子,已经娶妻生子也并不奇怪。虽然并没有对唐湛产生多少的男女之情,樱珞还是有了点受骗的感觉。

“谢谢姐姐能告诉我这些!”樱珞感激地说道。毕竟这样做是在拖主人的后腿,裴珞说出这些,没有一番挣扎是不可能的。

“其实姐姐看得出来,将军对妹妹是真心真意的,”裴珞笑了笑,不无惋惜地说道:“只可惜将军夫人是个挺蛮横的女子,实在是不好相与啊!”

“姐姐!你在想什么呢?”樱珞好笑地打断她的话头,“莫说妹妹我绝不会去做什么豪门里的小妾,就算是愿意委屈自己,也会找个真心喜欢的人不是?而我对将军没有丝毫的男女之情!”

“如此甚好!”裴珞见樱珞说得如此坚决,稍稍安心:“之所以和妹妹说这些,是因为我听说夫人与公子正从平庐赶来京城。夫人心性善妒,如若让她察觉你与将军有什么不同寻常的关系,恐怕会对你不利!”

“平庐?”樱珞不解地问道:“难道将军的家不在京城吗?”

“是啊,大人是平庐节度使,常居平庐。这里只是他在京城暂时落脚的地方。”裴珞笑着为樱珞解惑。

Oh,MyGod!任何词汇都无法形容樱珞此时的震惊。几乎就在裴珞说出“平庐节度使”一职时,她就已经呆住了。现在,不用在去问任何人了,唐湛的真实身份已经呼之欲出:他就是那身兼平庐、范阳两地节度使,又被皇帝封为骠骑大将军;为悦龙心不惜认比自己年幼的杨贵妃为干妈的超级逆臣——安禄山!

“他……他……他竟然……是……”一下子有些承受不了这么多的意外,樱珞怔愣地看着裴珞,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妹妹,你怎么了?”裴珞不明白自己有说什么可怕的事,竟然让樱珞吓成这样。

“没事,我没事!”樱珞勉强地挤出一点笑意,拍抚着额头对裴珞说:“只是突然要接收这么多的讯息,一下子消化不了!”

樱珞这样的表情,造成了裴珞的一些错觉,她始终以为樱珞是喜欢将军的,如今听到这些,定然受到了不小的打击。她关切地看着樱珞,劝慰道:“妹妹要是难受的话,就出去散散心吧!今日天气也是不错,正好适宜出游!”

“我想我是该出去走走,好好地消化消化!”樱珞低声呢喃着,然后飘忽地看想裴珞说道:“不如我们一起出去走走吧!”

“我……还是不去了吧!”想起有可能与尉迟皓不期而遇,裴珞有些退缩:“不如让师兄陪你一起,也好随身保护!”

“不用了!我还是自己出去吧!”对于不太熟的人,樱珞总有一种排斥感。既然裴珞不会随行,她也已经想到了一个绝佳的场所,可以让自己那受到不小惊吓的心灵很快平复。

离开了将军府,樱珞行至一处无人的角落。再三确定这里只有自己一人后,她抬手在墙壁上画了一个奇异的图案,这是通往梦麟轩的特有标志。就在标志完成的瞬间,原本厚实的墙面上突然出现一个入口,微泛幽芒,看不到路,也没有尽头。毫不犹豫地跨入其中,樱珞就这样消失在墙面中,在她之后,入口也同时消失。

回来得比较突然,走过门庭时樱珞与一名女子擦身而过。感受到对方投来的好奇的目光,她也下意识地回头看了一眼,刚巧欣赏到那女子的美丽背影。

“瞧背影就知道一定是个美女!”樱珞嬉笑着说,此时,她有种回到家的轻松感。

“是个碰不得的美女!”殇墨咧嘴呵呵一笑:“她是个东瀛忍者,伊贺流派唯一的一位女首领。想要动她的歪脑筋之前,就得先为自己准备好棺材!”

“还不如说你是有贼心没贼胆呢!”樱珞轻笑着说:“她是梦麟轩的新客户吧!”

“嗯,我正在为她找一只古鼎。”殇墨点点头,这才问道:“别说我了,你今天怎么有空回来啊?”

“还说呢!”樱珞满是责怪地看着殇墨,好象他做了天大的错事一般:“你一定早就知道唐湛就是安禄山了,对不对?”

“咦,你知道啦?我还在猜要过多久你才能打听到唐湛的真正身份呢!”殇墨颇感惊奇地说。叉着手,用肩头碰了碰璎珞,他坏笑着说:“被一个后世公认的逆臣贼子喜欢,是种什么感觉呀?”

到现在,樱珞还是很难接受这样的事实,她在客厅里来回不停地走动,一脸不可思议地表情:“他怎么会是安禄山呢?和,和历史书上写的完全不同嘛!历史书上不是说安禄山腹大入鼓,样子憨傻,应该是个又胖又丑的家伙呀!”

“呵呵,这就是在告诉你要多看书却又不能尽信书的道理啊!”殇墨好笑地揉揉樱珞的脑袋,又说道:“古往今来,那些史官慑于皇室威仪,总会在尊重历史事实之余稍加修改嘛,例如对那些皇帝,多多少少要歌功颂德;对所谓的逆臣要作些丑化等等!其实你想想,杨玉环那中爱美之人,会收一个貌丑如猪的人做干儿子吗?”

“真是想不到,他竟然是安禄山!”总算把这样的信息慢慢地消化,樱珞安静了下来,瓣着手指细数:“现在是750年,算算看,再有五年他就要反唐喽!对啊!”她猛然拍手叫道:“唐湛?唐斩!把唐朝给斩了!……”

“你真的很会联想耶!”殇墨对她的思维方式佩服得五体投地。“不过……”他的笑容多了点别的意味:“你分析得也挺有道理,安禄山的确在很早的时候就有谋反的意图了!”

可谓一事通,事事通。现在回过头来想想裴珞的欲言又止,樱珞(炫)恍(书)然(网)道:“难怪她总是说自己有罪,还说会连累尉迟皓。裴珞一定是在为安禄山暗中准备着谋反的事,如果事情暴露,的确是杀头的死罪啊!”

“错,”殇墨一弹响指,纠正道:“不仅仅是死罪,还会株连九族。她的丈夫尉迟皓也会被砍头!”

“那怎么办?”樱珞双手撑在沙发上,苦思冥想:“这么看来,裴珞的确是为尉迟皓好呀,我还能找什么理由劝她回到尉迟皓的身边呢?”

歪着头笑看着樱珞烦恼的神情,殇墨轻叹:“看来,你还是没有弄清工作的本质啊!让我来点醒你吧!”

“工作的本质?”樱珞疑惑地看着他,问道:“什么本质啊?”

“身为客服专员呢?只是在事件中起到一种推进的作用,而不需要你刻意去促成什么事情的发生!”殇墨以一种前辈的姿态认真地对樱珞解说。

“什么推进、促成的?你讲得明白一点嘛!”樱珞听得满头雾水。

摆出一副深沉的表情,殇墨摇头晃脑地说:“有些事,只可意会,不可言传。你啊,慢慢体会去吧!”说完,他自己先忍不住笑了。

“就知道你会这样!”樱珞知道自己又被戏弄了,冷哼了一声。

已经习惯了她生闷气的表情,殇墨笑了笑,用手轻轻地推了樱珞几下:“喂,真生气了?好啦,我的语气是玩笑了点,不过说的还是有些道理的,这你不能不听哦!”

“哼!”樱珞没有搭理他,身子朝着反方向又转过来一点。

“好了啦,不要生气了!咱们说正经的!”殇墨又将语调降了几分,带点服软的说。

微微地转回一定角度,樱珞斜睨着殇墨,不屑地说:“你还有什么正经事吗?”

“当然啊,是关于你的正经事!”殇墨终于收回玩笑的表情,很认真地提醒道:“往后的日子,你一定要将我送的那条项链带在身上,任何时候都不能摘下来,知道吗?”

“怎么了?”他的异常慎重,令樱珞再次转身与其正视。

“安禄山的妻儿就要到京城了,我不知道你听说了没有。”殇墨一脸深思的表情:“什么逆臣不逆臣的我们先不管,安禄山喜欢你这是不争的事实。这事若被他那个善妒的妻子知道了,难保不会对你下毒手,以后你自己一定要注意安全啊!”

听了这些话,心头真是暖洋洋的。樱珞抿嘴微笑,故作大方地说:“看在你还算关心我的份上,你在玉兰轩说的那些话我就不再计较了!”轻巧地从沙发上跳了下来,她率性地一摆手,说道:“本人准备继续开工了!拜拜!”

玉兰轩说的话?殇墨看着她离去的背影,稍加回想,这才记起自己曾经劝樱珞找个对象的事。环顾空旷的轩阁,又只剩下他独自一人,殇墨喃喃自语:“那次,我说的是认真的,你终究还是会离开这里的啊!”

在梦麟轩中与殇墨聊天,丝毫不觉得时间的流淌,樱珞回到将军府的时候,已是日西落、月东升的交接时刻。管家看到门外的她不禁欢喜道:“樱姑娘可算是回来了,将军因为找不到您,火气已经升了不少呢!”

“是吗?”樱珞略有歉意地笑了笑,说道:“那我们快进去吧,别再让将军久等了!”

樱珞正准备进门,忽然感到面前的管家起了变化:原本伛偻的身形挺拔了不少,温和慈蔼的笑容也被肃杀之气所取代。此时,管家正目不转睛地注视着樱珞的身后。

心下一惊,樱珞飞快地转过身,正对将军府大门的路中央,满脸胡渣的憔悴男子手握一卷长鞭就那么木木地站在那里。

看到他,樱珞不由得轻呼:“尉迟皓?”

[链情∶九、坦诚]

此时的尉迟皓没有了商人的八面玲珑,整个人呈现出一种灰色的状态。正是因为这种危 3ǔωω。cōm险的气息,引起了管家的警觉。所幸他并没有寻衅闹事的意图,只是直直地走到樱珞的面前请她带话:“告诉珞儿,我在对面的茶楼等她!”说完,尉迟皓便转身离去。他的表情从头到尾都没有变过。

目送尉迟皓走向对面的会宾茶社,樱珞这才步入将军府。忍不住又回头看了一眼,她在心中默念:“看来尉迟皓知道的事情远比裴珞想象中的要多得多!”

尚不知道府门前发生的事情,在后园练武的唐湛,不,现在应该叫安禄山,他一看到樱珞回来,心情立时大好,笑着问道:“什么地方的景致那么美,能够让樱姑娘流连忘返,这么晚了才想到回来呢?”

“也没有去哪里,就是随便逛逛,一下忘了时间罢了!”樱珞随口搪塞过去。眼见着裴珞也在,她行至裴珞身边,轻声说道:“姐夫此时就在对面的会宾茶社,适才他让我带个口讯,说要见你!”

樱珞的声音不大,不过恰巧可以让在场的人都听的一清二楚。裴珞的脸色几乎是瞬间变成了苍白,嘴里呢喃着:“他怎么会知道我在将军府呢?”刹时,她想到了什么,朝着安禄山投去惊惧的一眼。

乍看去,安禄山的表情依旧轻松随意,还带有淡淡的笑容。但细心的樱珞还是从他的眼神中察觉到一闪而过的杀机。

另一个人的反映就值得玩味了,那就是林江。他在得知尉迟皓出现在将军府的消息时,最先呆楞了片刻,而后是显现出幸灾乐祸的神情。

将这些人的表情一一记在心底,樱珞拉起裴珞的手,又问:“姐姐要去见他吗?我想……如果见不到姐姐,他是不会走的!”

裴珞一脸的犹豫不决,似乎有什么顾虑。

正在此时,安禄山忽然哈哈大笑:“早就听闻尉迟公子精于商道,为人处事八面玲珑,如今说他是京城的首富也丝毫不为过。如此人物,正愁着没人引见,今日他已到门前,我如何能放过这绝佳的结识机会呢?”说着,他将手中的兵刃递给一旁的林江,一边擦拭双手,一边吩咐管家:“快去对面把尉迟公子给请进府里来,我要好好款待他一番,顺便也能见识一下尉迟公子的风采嘛!”

待得管家领命而去,安禄山转身冲樱珞等人笑了笑,又说:“我们就先到偏厅等候吧!”而后率先动身离去。

尉迟皓进入偏厅的时候,首先面对的是满桌的丰盛酒菜。而同时,他也被好几双眼睛同时注视着。不过这一切,对他来说并不重要,自踏入偏厅的那一刻起,尉迟皓的眼中就只有一个人的存在,那就是裴珞。

一步步走到裴珞的面前,尉迟皓打量着妻子,在看到露在外面的几道伤痕时,他的眼中流露出痛心。

“伤得重吗?”尉迟皓柔声说:“一会儿回家,我给你上些玉凝膏,那样就不会留下伤疤了!”

安禄山可不是个习惯被忽视的人,尤其现在还是在他的家里。只见他举起酒杯朗声笑曰:“在下久仰尉迟公子大名,今日有缘相见,特敬薄酒一杯,希望交个朋友!”

淡淡地回头看了安禄山一眼,尉迟皓想也不想接过酒杯一饮而尽。将空杯扣向桌面,他平平地说:“这杯酒是谢过将军对贱内的照顾。改日,尉迟皓定会备上厚礼专程来答谢您的相救之恩。今日我等就不再打扰了!”说着,牵过裴珞的手就要离席。

裴珞有些吓到了,她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尉迟皓,等到身子被牵动着离开座位时,才(炫)恍(书)然(网)惊醒:“你这是干什么?快放开我!”裴珞挣扎着要从尉迟皓的手中摆脱出来。

“珞儿,你已经五日没有回家了!”尉迟皓慨叹着看向自己的妻子:“你这样一直住在将军府,被别人知道了是要说闲话的!”

“别人要说就让他们说啊!”裴珞似乎下定了决心,要在今天做个了断。她抬头,决绝地看着尉迟皓:“既然你来了,我就明白地告诉你吧!我不会再回去了!以后桥归桥、路归路,我裴珞与你尉迟家再无任何瓜葛!”

宴席中的气氛,因为这对夫妻而变得有些僵。这种场合,外人实在很难插足其中,只有默默地坐于一旁观看着。

听到这样的分手言辞,尉迟皓依旧是那么平静,轻声说道:“告诉我,你要离开,是为了你的师兄,还是因为将军?”

把头撇到一边,裴珞冷冷地回道:“离不离开是我自己的事,关师兄和将军什么事?”

“因为这五天,我已经想得很清楚了!”尉迟皓幽幽地说:“如果你是因为心中有了林江才要离开,我会放你走,会逼着林江辞去军中职务带着你归隐过平静的生活;如果是因为震慑于这位将军,怕连累到我才要离去,那么珞儿,我告诉你,这辈子你休想我会放手让你离开!”

“你……你都在说些什么啊!”尉迟皓的话令裴珞更加着慌,因为有些人因为这番话而变了颜色。她挣扎地更剧烈,大声地说道:“滚回你的尉迟府去,我不想再见到你!快走吧!快走!”

“啪!”尉迟皓从衣襟中取出一个小册子甩在桌上:“这是李林甫贪赃枉法、买官鬻爵的罪证,有了它,扳倒李林甫是轻而易举。你的仇我可以帮你报,不用依靠将军大人!这样,你还要离开我吗?”

裴珞是惊魂未定,她已经被尉迟皓的举动给惊呆了。而此时的安禄山也很难再稳作如山,他脸上的杀伐之气渐涨,却依然在努力地克制着。维持着脸上的笑意,安禄山作出不解的神情,说道:“尉迟公子刚才在说些什么呀,在下是一点没听明白!我与夫人是至交好友,这才留她在府里暂住。什么报仇,依靠的,真是叫我糊涂了呢!”

对安禄山的话置若罔闻,尉迟皓一心在等待着裴珞的回答:“告诉我,你是想要和林江在一起,还是要和我回家?”

“你……我……”裴珞愣愣地站在那里,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樱珞始终在分析着尉迟皓的每一步举动。她已经看出来了,尉迟皓的心计绝不输于眼前的任何一个人;而且,他也绝对不是一个单纯的商人。不过现在不是探讨这些问题的最佳时机,因为她已经察觉到厅外的脚步声频繁了许多,这里实在不是个久呆之所了!

意识到这一点的樱珞,忽然站起身伸手推搡着尉迟皓与裴珞,嘴里叨念起来:“好啦,姐姐、姐夫还是快回去吧!夫妻间的家务事应该关起门来私底下说,今天这样的场合,不是成心给将军大人看笑话吗?走走走,有什么话,咱们回家再说!回家再说!”她的力气还是很小的,幸亏这对夫妻还是有些危机意识,并没有挣扎。推到门口了,樱珞这才转身冲安禄山笑了笑说道:“这几天多谢将军的关照,既然姐夫来接我们了,也就不再多作打扰,就此告辞!”

眼看着三人越走越远,林江冲动地就要起身喝止。安禄山伸手按住了他:“让他们走,如果动手,会伤到樱姑娘的!”出门后的樱珞始终有意无意地用身体阻挡在尉迟皓与裴珞的身前。

“可是这个尉迟皓似乎知道我们的事!”林江紧皱着眉头说道。

“知道又如何?他不会说出去的!”安禄山无所谓地说:“别忘了,裴珞也帮我做了不少事,如果事发,也会牵连到她的!”

“难道就这么放过他?”林江狠戾地说:“让尉迟皓活着,对我们来说实在太危 3ǔωω。cōm险!”

淡淡地斜睨过林江一眼,安禄山悠然地说道:“事情再怎么急也不能乱了阵脚,八年你都等了,还在乎这一时半会儿吗?东西还没有找到,尉迟皓还不能死!看他对裴珞如此钟情,这一点我们到可以好好利用!”他的眼光扫向尉迟皓遗留在桌面上的小册子,嘴角边显露出算计的微笑。

回来的路上,樱珞都很担心会有偷袭,直至回到了尉迟府,她才真正地松了一口气。看着眼前的夫妻谁也不再开口说话,仿佛都变成了哑巴,她长叹一声,劝说道:“夫妻重要的是信任与坦诚,我觉得你们信任是有了,但是坦诚……啧!我看你们还是真诚地打开心房,把心底的秘密都说出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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