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深藏,妃不露-第1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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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地只看见慕容绝璟冷沉的眉眼,吓了一跳。
“备车,我要去天牢。”
“什么?!”子时,去……去天牢?!
……
这夜色,似乎太过于寂静了一些,整个景台国少了一个镇国大将军,废了一个太妃,却是早在这平和安详中被抚去了一切,一介琴家的败落甚至就这样,不敌夜风吹过树梢的动静。
越发可以看出,慕容绝珛已将这朝廷,牢牢握在手中何种程度。
马车声寂静,车轮辘辘声在天牢前响起,这诡异的声音在夜里格外反常,只令天牢前驻守的各将士,一下子全都抖擞的戒备起来。
“谁!来者何人!”
忽地有士兵喊了一声,远远只看到马车驶来,马车上的男子眉目带着冷意。
而后,便是停下了马车,令人难以挪目的人下来,华贵而内敛的衣袍,隐约可察的气势,带着些许锋锐,还有让人难以反抗的沉意。
“璟、璟王!”不是慕容绝璟,还能有谁?
如今这景台国中,也就只有他了啊……
一群人忽地跪了下来。
“琴万远,在哪里。”
慕容绝璟低沉出声,这一刻的声音,都是冷意。
踏进这天牢来的时候,只闻到了阴郁的秽气,就像是多年关押犯人,吃喝拉撒全在牢中,又是衣衫褴褛的人,全在牢中自暴自弃,血腥的气息,伤口腐烂的气息,数百种味道全部洋溢掺杂在这难闻的空气中。
慕容绝璟此刻面不改色的往里走。
“王、王爷……”司鹄讪讪出声。
还是没弄明白,大晚上的,这都子时了……跑来天牢,见琴将军是做什么?
明日再见也不迟。
“死牢,在哪里?”依旧是没有半点温度的声音。
听着……莫名都让人觉得惧怕。
为首的狱守急忙走在前头带路:“璟王爷,随小的来。”
慕容绝璟目不旁移,直接顺着前头阴暗的路走,越走到深处,只闻到这难闻的气息越来越浓郁,几乎是让人无法呼吸一般。
司鹄此时已经皱了眉,只得跟着往前,随着慕容绝璟的步伐。
近乎是走到了这死牢的最深处,才看到了一间小小的牢房,角落里押着一个人,已经污秽得让人难以接受。
无法辨认的面目:“璟、璟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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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没有解药
琴万远听到了来人的声音,他以为他的人生就要走到尽头了,势必是在这牢里终亡,这会儿听到了慕容绝璟的声音,狼狈不堪的身子都开始动了起来。8
“璟王!”忽地从牢里的角落,一下子冲到了这外头来。
他琴万远出生在琴家,自年幼起琴家就已经权势滔天,后来他一帆风顺的入朝为官,唯一的妹妹又是进了宫中,成了宠妃……他这一生,几乎没住过这般污秽的地方,此刻闻着牢中的空气,都觉得刺鼻难闻护花天尊在校园最新章节。
可更难闻的,是从他身上飘出来的馊味。
脖子上的伤口没有被处理过,还是从宫中押出来的样子,除此之外,身上还添了不少新的伤痕。
尤其是此刻的脸上,因为被押进牢中后要画押认罪,又是无端被刻意的鞭笞,受了不少苦。
脸上都是血迹,把那原本的眉目都遮住了。
只有声音能让人辨出是琴万远:“璟王,你来这里,做什么……”
低哑深沉,已经是苍老了万分。
慕容绝璟此刻终于从死牢的那一头,走到了这一头。
冷凝的眉眼,也终于看清了琴万远如今的模样。
狱守看到琴万远,都忍不住一喝:“快点回角落去,别弄脏了璟王。”
这死牢中,关押的都是即将问斩的人,亦是罪大恶极的人,哪怕之前是多么耀眼的背景,来到这儿,都是一视同仁。
狱守早已看惯了人生百态,这会儿对琴万远说话都不客气。
司鹄在一旁,这会儿看着这一幕,只觉得人生在世,荣辱变化不过一瞬间。
抬眸看向慕容绝璟:“王、王爷?”
来找琴万远,这会儿是真的站在琴万远面前了。
这一刻,慕容绝璟只看着琴万远,完全没将方才狱守的话听在耳中,只摆了摆手:“下去吧,本王要和琴将军说些话,”
琴万远蹲在脏秽的地上,听着这狱守扒高踩低的话语,再听到慕容绝璟此刻仍称他为“琴将军”,这一瞬只忽然笑了起来:“哈哈……”
声音里头,竟然有了遮掩不住的苍凉。
整个人,也变得正常起来。
说不出的世事难料……
他今夜出门的时候,还是众人奉承的琴将军,此刻便变成了个阶下囚。
语气也变得真实起来:“璟王……明人不做暗事,说吧……来找老臣做什么。8”
司鹄此刻听着这话语,下意识的瞟了琴万远一眼。
此时狱守已经被慕容绝璟喊下去了,司鹄这会儿自觉的退开几步,直接走到了这死牢的关口,把琴万远和慕容绝璟留在里面,不让任何人靠近与上前打扰。
牢狱中,一栏之隔,琴万远在破烂晦臭的牢中,此时被脚镣扣着,行动不便,方才用尽了力气爬上来再退回去后,此刻什么力气都没有了。
这一刻就坐在地上,脖子受伤动作不便,微微抬眼看着慕容绝璟。
而慕容绝璟则是站在牢狱之外,身后便是看不尽的幽深道路,一眼望过去,让人压抑万分。
也沉得这一身气势凌人……
琴万远隐约可以感觉到不对劲,这会儿只又忽地笑了出来:“璟王,你要与老臣说什么。”
慕容绝璟此刻不出声,他便开口。
“琴万远偷心高手在都市。”
低沉阴冷的声音,已是又把“琴将军”三个字变成了“琴万远”。
琴万远听着这称谓的变化眼眸一暗,已经再颤了颤苍老的身子:“璟王……”
知道慕容绝璟这一刻,是不给他面子了。
只看见慕容绝璟几乎是一瞬间,冰冷的眸子变得无情,眼底还有些许戾气。
“你问吧……”琴万远都抖了起来。
伤痕累累的身子,此刻已经无力再做出什么。
慕容绝璟此刻就只这样居高临下的看着琴万远:“本王今夜过来,只想问你一件事情,九年前你给本王下的逆蛊,还有解药没有。”
这声音低得,这一刻……听得人心里头蓦地结出了凉意。
琴万远只忽然沉沉的抖了起来,连坐在地上的身子,都仿佛控制不住的一直在晃,就像是没想到慕容绝璟会一下子忽然就问这个似的。
眼里有着震惊,竟然还有着惧怕:“璟、璟王……”
今夜的事情,他还没有忘掉,历历在目……
那太虚宫中的大火,慕容绝珛意满满是威严的笑,无情的将琴家人一网打尽,而慕容绝珛的背后……站着的则是面无表情的慕容绝璟。
此时在他心中,慕容绝璟已经全然是与慕容绝珛一样可怕的人物,甚至比慕容绝珛还要恐怖无情。
“老臣不知道。”声音里头都有了惊慌。16654635
慕容绝珛要治他的罪,是要罚他琴家功高震主,亦也是把这九年前下毒之事全部归在他的头上。
他此刻已经入了死牢,被问斩处死,不过是迟早的事情……哪怕碍于帝王仁慈的名声,不能当众将他五马分尸,以解恨意,可这年头……皇帝想要一个人死,也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他已是必死无疑,何须还要说那么多,连累身后的子孙?
他不仅是独身,身后还有琴瑶,还有好几个儿子,琴家落败了……可还要留一条命啊。
万人冲身声。“璟王说什么,老臣不知道……”
“九年前的事情,老臣是真的忘了……璟王要说什么便说吧,要给老臣降什么罪,老臣也认了。”
“只求璟王,放过老臣的身后,一家老老少少……”低沉的声音,已然是说不出的心思回转,说不出的惊慌与颓意。
“本王只问你九年前你给我下的逆蛊,还有解药没有。”冰冷的重复。
慕容绝璟此刻眉宇皆是说不出的冷意,根本没有与他废话的心思。
琴万远看着慕容绝璟又变得冷沉的眉目,又吓了一跳。
“璟王……”
“本王子时亲自过来问你,已是给你面子,你若不要本王给的这一个面子,也大可再继续装下去。”17sd9。
“璟王,老臣……是真的不知……”
满脸都是伤痕,火辣辣的痛,面目不清的样子,连他自己都认不出自己了,这会儿只看着慕容绝璟冷然的样子,就像是在这一瞬好声好气的与他问话创世血脉最新章节。
挣扎间,老目一阖:“老臣……是真的不知道。”
慕容绝璟的眸光几乎一瞬间掠过可怕:“琴万远,本王再最后问你一次,这逆蛊,到底还有没有解药。”
第三次重复了,足以看出他今夜的耐性。
琴万远被这连续三次的问话声一吓,终于颤抖伏在地上,颤抖起来:“璟王……老臣如今已经成这个样子了,就不要再逼迫老臣了……老臣就算不认罪,也已经逃不过一死……何必要再寻个借口,让琴家血脉一个不剩……璟王,老臣求璟王……给他们一条活路……”
慕容绝璟冷扯起了唇瓣:“本王,只问你要解药,不是要杀你琴家人。”他此刻,也没有心情,再与他在这些事上纠缠。
琴万远苍老的眼,终于多了几分精神:“璟王?”
“璟王真不是……要报复老臣?”
这会儿才冷静下来,停下了瑟瑟发抖惶恐的身子,抬头高看慕容绝璟。
把慕容绝璟这一刻冷锐的眸光看在眼里,两人对视而上:“若璟王真不是来威胁老臣的,璟王想问老臣当年的往事,老臣倒是可以与璟王一说……”人之将死,其言也善。
“但……”苍老的眼里,顿时又掠出了最后的幽光,分明就是在算计的样子。
他这种人……算计了半生,到了最后,还是输在了别人的谋算中……皇帝赐婚,亦是没能为琴瑶算出一个好未来……
此刻只看着慕容绝璟,像是在做最后奢求:“老臣若告诉璟王,还恳请王爷答应老臣一个要求。”
慕容绝璟此刻已像是耐心到了尽头。
“本王只要你回答问题,你已经,不配再与本王提要求。”逸之查出只有七个月的时间之后,他最想做的便是将琴家人千刀万剐,此刻琴万远还想与他提要求……
琴万远这会儿看着慕容绝璟冰冷的表情,眼里似有着隐约的怒意,这才收了声,彻底颓然起来……
“呵呵……”忽地又扯唇笑了出来,真是天要亡他琴家了。
“逆蛊,没有解药。”终于说了出来……
几乎是一瞬间的气氛冷凝,慕容绝璟颀长的身子一震,手也蓦地收了起来。
“琴万远。”低沉的声音,说不出的可怕。
“璟王……其实你自己也知道,何必还来问老臣呢,九年前的逆蛊了,老臣还怎么有解药,就算退一万步,当初老臣做好了准备,要帮清太妃篡这帝位……又如何会为皇上备解药?老臣……怎么有解药。”
这会儿眼里都已经是颓然的笑意,笑声嘶哑苍老,笑着笑着自己倒是忽然哭了出来。
若不是这些事儿,他此刻也不会在这牢里啊。
司鹄此时在前头牢牢守着,隐约听到这声音,只猛地一回头,面色复杂的看着里头的场景。
只看到慕容绝璟颀长玉立的站在这牢狱之前,冷冷的看着牢中颓然的老人,这一刻……竟然是说不出的失望消沉之感。
…………
第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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璟王,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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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未见过这样的慕容绝璟,这一刻司鹄的眸光也有些幽沉。
事发得太突然,他也不知道慕容绝璟为什么会突然来这死牢里见琴万远,问解药。
这一刻听着,还有几分急意与决绝,可是这一瞬间的变化……
司鹄动了动唇:“王爷……”
这声音没有传到里头去,就只有慕容绝璟低沉的声音再响起的声音。
“你说没有解药,若本王非要解蛊呢。”
琴万远这一刻沉寂了下来,坐在地上,身后不仅是他一个人,还有余下暂且还没有入狱的琴家人:“王爷……别为难老臣了,老臣当初下毒的时候确实是没备下解药……”
垂了眸:“就算非要解蛊……老臣也确实不知道……当年,老臣是问也没问,直接就把蛊毒拿回来了啊。”
“琴万远,你信不信……本王可以让琴家上下一个活口都不留。”沉声问。
琴万远终于一软:“璟王……”
这会儿就像是被这话戳到了心里最深沉的痛处一样,方才不过是让他说,这一刻是真真正正的拿琴家人来要挟他。
“老臣说……老臣说……”终于开口。
这一瞬,眼里都有了惧意,也像是深深的绝望。
“老臣是真的不知道……也没有法子解蛊,若是真要寻个办法解蛊,老臣只能替璟王想一想……”
慕容绝璟这一刻眉眼冷沉,看得琴万远心都跟着沉寂,半晌:“九年前,清太妃与老臣说,要寻一个能让人不知不觉患奇病死去的方法,亦是不当场发作,老臣就去湘溪寻了这蛊,找了养蛊人,为了养这蛊搜罗了不少毒药,养了两年……”
“那时没问蛊毒解药,如今九年过去了……怕是什么都迟了,可若璟王想要解毒,老臣也只能想出一个办法……去寻养蛊之人。”
“说不定还能找出解蛊办法……”若说非要解蛊,没有解药的情况下,他也只能想到这个办法。
这会儿沉眸一动,是死气:“璟王既然今夜来找老臣,势必是已经从瑶儿那里……拿到药方了……”
苍老的身子瑟瑟发抖:“不知道瑶儿有没有把另一张东西给璟王……当年老臣从湘溪寻回这蛊毒的时候,把药方交给了清太妃,除此之外,还有一张地图。”
“本王知道。”
琴万远这会儿也只能低了头,沉得不像话:“那张地图,就是老臣当年花费千金,在湘溪弄到的,去到湘溪之后找一个圣医的人……那地图便是指引之路。”
“老臣当年就是凭借这那张地图,寻到了那神出鬼没的高人……”
“若是璟王能找到那人……兴许也可以解毒。”
这会儿说完,整个人又开始瑟瑟发抖起来。
兴许是因为全部都说出来了,也或许是因为觉得空无一物,了然一身了。
“不过,老臣得把话说在前头,当年老臣寻那人之时……吃了不少苦头,在湘溪,虽说家家户户都养蛊,却是养蛊之人不同,养出来的蛊毒不同,圣医是湘溪养蛊之术最高之人……要寻到他也极是不易。”声音苍老……19y2y。
“还有呢?”扯了唇,这一刻看着琴万远,手在袍袖中都已经握起。
就这般睨着他,仿佛是要将他的话,都牢牢记下。
“如今老臣这样,也帮不了璟王了……老臣只知道,当年去寻圣医的时候,老臣到了湘溪,依照着那张地图,寻到了人。”
“地图上有一片密林,跟着那密林的指示走,穿过瘴气树林,便是到了一个村庄,那村庄住的全是圣医的家人……圣医就在里面。”
“不过九年之后的如今,老臣已不知是否还有人了……”
“圣医长什么样。”
琴万远只敛了沉眸:“白发苍苍的鹤发老者。”
“据说,当初老臣去的时候,那圣医已经决定要举家搬迁……如今过去,老臣真的不知能否再找到……”
他真是全说了,若要逼他,非要问他解蛊之法的话……他也就只能给出这个建议。
此刻只坐在了地上:“璟王,老臣知道的,全说完了。”
“只求璟王……放过琴家。”
这会儿还是顾着琴家,顾着那些孩孙。
慕容绝璟终于冷冷的睨了他一眼,“呵……”
在这死牢中轻笑了一声,声音回荡了些许,有些冷然。
这一刻也只看了他一眼,“琴万远。”
慕容绝璟终于转了身,头也不回,像是要走的样子。
这一会儿什么都没说了……
如此看来,这世上真的没有解药了,除了那用两年来解蛊的方法,基本上没有别的办法。
唯一想要最快解蛊的方法,也只能是去湘溪====完整章节请到
一夜未归,去了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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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璟王府的时候,整个府邸都沉寂下来,只有风吹树梢的声音。
司鹄驾车,这会儿只轻声问:“王爷,咱们是直接到寝殿,还是去藏书阁。”
慕容绝璟此刻正坐在马车里,看着窗外头的景色,把璟王府这一刻的沉寂也看在眼中……眸光这一瞬只掠往了寝殿的方向,沉默了半晌……
脑中是夏诗昭沉睡的画面,离去前的一幕幕还在眼中,她低低的啜泣声,迷乱无措的样子……
这一瞬,心间像是沉闷一抽,霎时又抬手在胸膛上沉沉按了一下。
蓦地出声:“不回寝殿,先去藏书阁。”
方才刚从死牢中出来,当年下蛊毒的事情,怕是如今只有琴万远最清楚。清太妃这些年虽然收放着这些蛊毒药方和地图,却是随意丢在密室之中,纸张不刻意保存,已经泛了黄,由此可见,心中并不重视这些东西。
而方才在死牢之中,根本无需他说什么,琴万远便已经明白了他为何而来,因此必是只有他还较为记得当年的事情。
此刻已经将知道的事情都如数的说了出来,他也无需再去问任何人。
“寻逸之。”
沉沉的三个字……
司鹄拉着缰绳的手一僵,这会儿只好把去寝殿的马车车头一调,驾着马就往藏书阁再赶过去。
今夜出藏书阁的时候,已经极晚,更别说此刻,已经是夜半三更的时分。
马车在藏书阁前停下,只惊起了树上栖鸟几只,而后便是看见了已经只剩下微光的藏书阁。
“王爷……”司鹄有些犹豫。
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