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深藏,妃不露-第18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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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只是为了将夏诗昭与麟儿带走。
声音略微低沉:“这孩子……可有正名没有。”
按照皇家律例,一般都是要名司取名,算尽生辰八字,或而帝王赐名,再记入族谱,待日后……那是要垂名青史,流芳百代的,皇室之子,天下最权贵之人……麟儿这名字,分明就是小名。17722642
慕容绝珛眉心发痛,剑未再深入半分,于是站久了伤口凝结,再也没溢出血。
麟儿此时似乎感觉到了这声音中对他的善意,笑了笑,“咯咯……”
慕容绝珛越是心疼得笑了起来,方才让他哭了那么久。
时光就像是回到了二十多年前,那温馨的一幕,母后襁褓中的慕容绝璟也是这般对他笑,那时他是他最亲的人,是疼他爱他照顾他,陪着他一起长大的兄长……
当初那般疼爱,如今被迷了心窍如此狠心的对待。
他对他愧疚,不能再如此了……
怀中的孩儿这般可爱,又怎忍得下心呢?
此时忽然这般一问,殿中的人全然一滞,慕容绝璟幽冷的眸光也微微浮动,暗藏了几分暗涌。
夏诗昭眸光潋滟,整个人也微微一僵,似乎是做梦。
看着慕容绝珛抱着麟儿的动作都变得温柔许多。
此刻竟然还勾动了嘴角,轻轻的笑了一下。
变了语气:“嗯?怎么没人回答朕?”
顿了顿:“没人回答朕,朕便赐名了,依朕看,这眉眼长得英气,就叫慕容瀚玺……可好?”
慕容绝璟此刻拿着剑的手微微一颤,稍稍提开了眉心,但却仍未收回,此刻看着慕容绝珛眉心那一点鲜红越发耀眼,带着威严的眸子微微敛起,看得更是直入人心,暗眸敛着光。
夏诗昭则是轻轻一抖,此刻缓缓抬起手,捂住了唇,不让自己哭出来。
慕容绝珛是真的改变主意了,要放过麟儿了……
孩儿……始终是要在父母身边才是最好的。
慕容瀚玺,瀚玺……
浩瀚与玉玺,这是掌管整个江山和玉玺的期望……
慕容绝珛似乎深觉自己这名字取得好,就这般抬眼看着慕容绝璟:“皇兄取这个名字可好?”
…………
。。
无法再原谅
慕容绝璟此刻沉抿着唇,拿着剑的手一滞,显然也沉默了下来。
慕容绝珛看他无动于衷,眼里燃着一簇暗光,此时缓缓抬起了手,用双手抱着怀中的麟儿,麟儿感觉这气势缓缓消退,此时也“咯咯”轻笑,伴随着慕容绝珛此刻这沉问声,说不出的和谐。
慕容绝珛这般轻抱,再看着慕容绝璟。
此时不知是抱得太生疏了,还是胸前的佩玉硌着了麟儿,笑着笑着就啼哭了起来。
“乖乖,皇伯父抱抱,不哭……”
这一声出来,几乎已经成了定局。
夏诗昭蓦地哭着哭着,眼泪就出来了,唇角带着笑,“噗嗤”一声。
不管是取什么名,此时心中全然愉悦,就像是压在心里的大石放下,紧绷的弦一缓,弹出的都是悦耳的声音。
更何况……慕容瀚玺……
这个名字,还是没有放弃慕容绝珛原本的念想,他心里也清楚得很,纵然是请百里彦过来看身子,也不一定能治好了。
寒气已经入骨,他不一定有慕容绝璟那一定要活下来的决心,去医治这一个隐疾。
更是不能让天下都知道,他不能生……
上一次随着他去地牢的人,都已经处理了一大半,只有死人不会说话……
今日在殿中这些禁军,也是要面临一样的命运。
“朕改变主意了,麟儿还小,朕也不舍……”更甚的是他心中对慕容绝璟的愧疚,不能真的如此这般做。
怀中的孩儿,就像是年幼的慕容绝璟,那些遗忘的画面再在脑中穿梭,似乎他当初立的誓言还在脑中回响,但凡如此,他便不能如此狠绝,罔顾良心。
麟儿哭得厉害,慕容绝珛抬起了暗眸,就这般递给了慕容绝璟。
慕容绝璟此时拿着剑的手终于微微松开,眸眼依旧冷。
就像是失望到了极度,已经不再相信慕容绝珛此刻如此好心,从去湘溪的路上,一直到回京城,到诗昭公布怀有身孕,十月怀胎,乃至这么多个日夜来夏府门外的人马,麟儿满月酒这一天……
他此时右手上还有伤,这些全是磨灭不掉的印记。
此刻抬起了受伤的手,就像是不知痛一般,将麟儿牢牢接下,立即拥在胸膛中。
麟儿似是闻到慕容绝璟熟悉的清香,暖暖的怀抱,亲切熟悉得很,霎时有灵气一般,立即不哭了。
整个殿宇安静了下来,禁军此刻看到慕容绝珛终于离了长剑直指眉心的胁迫,动了动身子,欲要上来。
慕容绝珛轻抬起手,将蠢蠢欲动的人马止住了。
此时外头的争斗声也渐渐停了下来。
夏诗昭看着麟儿停止了哭泣,此刻安安稳稳的躺在慕容绝璟的怀里,一颗心也终于缓了过来,喜极而泣,一直不断抬手拭泪。
再也隐忍不住,提起了繁重的裙摆,就这样直接跑到了慕容绝璟身边。
慕容绝璟一刹握紧了剑,再对准了慕容绝珛,将怀中的麟儿就这样轻轻交给了夏诗昭,夏诗昭接着,心疼得紧紧搂在怀里。
回到了娘亲的怀抱,麟儿此刻又“咯咯”的笑了起来。
方才那一场恶战恍然若梦,夏诗昭看着怀中的麟儿,此刻又差些哭了出来。
“麟儿……”抬手,略哆嗦的碰了碰麟儿的小脸。
慕容绝珛看着这一幕,其乐融融,倒是笑了,唯独慕容绝璟此时手中依旧紧紧握着的长剑,让他觉得略有不适。
“朕改变了主意,今日之事就当没发生过吧。”抬手,轻轻碰了碰自己受伤的眉心,真疼……17722642
可是也把他给疼清醒了。
他欠慕容绝璟的太多,还他这一点血,也没什么。
“你们走吧。”挥了挥袍袖。
绣龙的龙袍此时就这般晃了晃,整个人说不出的威严霸气,成也豪放,败也豪放。
慕容绝璟直直看着他,此时幽暗的眸光终于有了微微的动容,却是抿了唇什么都没说,麟儿交给了夏诗昭,手中得了空,就这样轻轻揽住了夏诗昭的腰,将她护在怀中,拥在胸膛一侧。
连同诗昭怀中的麟儿,此时也一并入了他的羽翼之中。
慕容绝珛看着,笑得苦涩,自己的弟弟什么时候也长大了,成了顶天立地的男儿,不再需要他的保护了。
嘴角的笑意越来越苦。
看着慕容绝璟依旧冷沉的眸,缓缓的抬起了剑,拥着夏诗昭往后退,先出这小殿阁。
一刻不带着麟儿离开宫中,就一刻不安全。
这一瞬慕容绝珛能改变主意,下一刻慕容绝珛就能反悔,再将麟儿夺过去,又是一场恶战。
他从几个时辰前便浴血奋战,突出重围,一路驾马来这宫中,心急如焚,已是眉宇间多了疲意,此刻紧拧的眉头说不出的可怖,严谨的模样……
他所在乎的,一刻都不能放松,唯有真正的安全了,否则……一点差错都不能有。
拍了拍夏诗昭的肩膀:“诗昭,司鹄在外面,带着麟儿先走。”
夏诗昭眸中带着泪:“绝璟,那你呢?”
“我护着你走。”
说罢,此刻轻轻推了她一把。
夏诗昭只觉得腰间的力道一重,而后便是被推送了出去,一个没站稳,已经将麟儿抱出了殿阁,外头的春风霎时吹来,几个宫婢受了惊吓的躲在一处,一切真是恍然若梦。
司鹄果然已经摆平了外面的人马,此刻站在外头,一看到夏诗昭抱着麟儿出来了,眸光明灭,赶紧大步走了上来:“王妃!”
再忧心忡忡的朝殿内看了一眼,慕容绝璟又缓缓的举起了剑。
这一瞬不敢再耽搁,赶紧将夏诗昭护着,走出去。
“王妃,外头有马车。”
夏诗昭咬着唇,眼中都是痛楚,不舍留慕容绝璟一个人在这里,不舍得让他一个人面对这一切。
怕他出了什么事……她是真的怕。
可是,此时怀中有麟儿,她不仅仅是他的,还要肩负起两个人共同的责任,他在前头善后,她必须带着麟儿先走。
今后的麟儿叫做慕容瀚玺……
咀嚼着这个名,夏诗昭心口涩涩的,为了麟儿这从怀胎到出生的际遇而发涩,为了慕容绝珛方才的赐名而发涩,谁的错都没有,是命运太捉弄人。
眼角间带着泪,一步三回头,就这般不舍的离去。
看到的是慕容绝璟华服带血,举剑依旧对着慕容绝珛的颀长身影。
他做到了他所说的,从今以后,保护着她与麟儿,他做个顶天立地的好夫君,一个疼孩儿的好父王,让他的孩儿成为最幸福的孩儿……
容的来衷此。眼中的泪又缓缓落了下来,止不住的心疼。
终于咬着牙,转身回头,彻彻底底直面德顺宫的宫门,绝璟的人马已经在外头,等着司鹄护送她上前来。
马车果真已经备好,在宫门之前了。
这一次夏诗昭头也不回,直接赶紧抱紧了麟儿,上了马车。
这一上马车,感觉众人身上紧张凝重的气息也放缓了一些,马车立即缓缓驶起,就这般离了德顺宫。
感觉外面的人马少了一半,先行护送着夏诗昭回璟王府了,慕容绝璟这才缓缓落下了剑,收了眼中的暗光,准备退出殿阁,紧随着夏诗昭出去。
不在夏诗昭与麟儿的身边,他始终不能放心。
此刻缓缓的,一步步退出宫殿,没再看慕容绝珛。
慕容绝珛垂了眸光,冷冷的,有些心寒失落:“绝璟。”哥哥喊弟弟的语气。
“你不打算原谅王兄了?”
不是皇兄,而是王兄。
慕容绝璟此刻握在手中的剑一收,拿着剑的动作也微微一颤,没那么自然。
只是……这一刻,依旧自始自终都没再太过眸,略偏了眸。
“绝璟……”慕容绝珛再沉沉喊了一声。
慕容绝璟终于停下了步伐,回过身来。
此刻……已经不知道要说什么好了,若是真的要他说……
“皇兄,这一世,只要有我在,你就依旧不能从我身边夺走最亲的亲人。”
慕容绝珛刹那间犹如雷劈,阴暗的眸子就这般深深敛起,仿佛沉滞般看着慕容绝璟。
眼中是不可置信,仿佛遭受了打击,自作自受般,痛得瞬间抬起手,狠狠的捂在心窝处。
“你……”语凝,说不出话。1cmt4。
慕容绝璟暗敛了深邃的光芒,眼中有些锋锐,不易更改。
是绝然,是霸气,巍然不动。
“你就……”不肯再原谅?
他就这般,再难以相信了?
决不允许他夺走他的至亲,如今麟儿与夏诗昭成了他的命,那么……他呢?
慕容绝珛忽然觉得眉心有些发痛,像是触痛了心脉,感觉此刻沉寂无声,一股热血在肺腑中窜涌。
喉间忽然热热的……
慕容绝璟此刻已经彻底转身,心在夏诗昭与麟儿身上,此时已经大步一迈,挺拔俊逸的身影彻底出了殿阁。
马已经备在殿前,直接上马便可扬长而去。
长剑一掷,就这样在石板上发出清脆的一声。
“哐当——”
此时此刻,殿中的慕容绝珛终于也气血上涌,沉沉的从喉中喷出一口血来:“噗——”
…………………
。。
景台国的皇后
宫,红墙琉璃瓦,大殿前的路笔直而宽敞,一块块白玉石板铺就的大道,莹白的一片,尽显了天家的威严,鳞次栉比的殿宇一间挨着一间,连绵成了一片宏阔霸气的皇宫绘卷。
在这一片金黄色的天地之中,浩浩荡荡上百人一行戒备森严从中走过。
夏诗昭坐在马车里,一手抱着怀中的麟儿,一手却是紧紧抓着自己的裙摆,感受着周遭的动静,一颗心也紧拧得不像话。
此时所有人都拿着刀剑,司鹄则骑着马,亲自护送在马车前。
马车沉沉从白玉石上碾过,在地上发出了轱辘轱辘的声音,传到耳中,就像是一曲低沉的哀曲,让人觉得可怕与心惊胆战。
这会儿还没有从皇宫中离去,行走在要去的午安门前,即将要从这里直接回到璟王府,所有人都知道此刻在宫中多逗留一刻,危险就还在身边逗留一刻,所以此时周边众人,一个个都只拿着刀剑,面上神情凝重半分,从未疏忽半分。
一路这般往前走,经过午安门前的一段路要路过崇政殿,崇政殿前的这一段路是最让人紧张的。
此时越到了这靠近的时候,司鹄就这般扬鞭驾马,从这策马的声音都能听出此刻的紧张。
夏诗昭只觉得好静,慌乱的步伐声中,隐藏的是心里说不出的沉静,静得让人心里想要落泪。
一手抱着麟儿,此时一手抓着衣间的裙摆,就这般忽然泪盈了睫。
“绝璟……”哪怕从德顺宫出来了,可她还在担心。
担心着慕容绝璟的安危,那一步三回头……她不舍让他一人在里头面对慕容绝珛的心依旧,不舍得让他善后,不舍得让他依旧在那危险之中。
可是此刻……也只能先带着麟儿先走。
握着裙摆的手就这样紧紧用力,喉间也像是蓦地哽咽,轻轻缓缓的抽着气。
听着周围的声音,心里是难受得压抑着,像是没法呼吸一般,几乎所有的心都停留在了外面的动静之上,想要听着,听到慕容绝璟赶上来的声音……
可是此刻在马车中坐着,只觉得外头铺着白玉的大道如此漫长,这么一行人走在着巍峨的宫殿间,也只显得人马渺小。
太远了,远的就像是一直无法逃离此刻的一切,远得好像……不知道慕容绝璟什么时候才会追上来一般。
刹那间的心情沉重,就像是一直喘不过气来一般,此刻马车还在缓缓行走,可是夏诗昭的眼泪只像是重得睫毛都撑不住了,就这般缓缓落了下来。
马车里,轻轻抬手,将眼泪拭去。
拭去的一瞬间,心里百感交集,似在想事情,于是也没有过多关注外头的路。
没有再听着外头的声音,可是,也正是恰好这一瞬,只感觉到马车颠簸了一下,外头的道儿似乎变得坎坷不平,路走得不顺,马车的速度也放慢了下来。
似是要停马车的感觉,夏诗昭眼眸重千万分,根本抬不起来,可这一瞬眼睛湿湿的,忽然也就这般抬眸。
刹那间顿然冷冷的坐在马车中,沉痛的心又狠狠的揪了起来!
如此,这般……
“司侍卫?”马车此刻是真的像是遇到了什么问题,慢慢的停了下来。
这一刻夏诗昭终于不再思绪纷飞的想哭,不再分心的担忧慕容绝璟,而是忽然狠狠的一揪,心里也像是被狠狠的拧了一下,说不出话来。
眼中带着惊恐,又将麟儿紧紧抱着。
又出什么事了……
这是又出什么事了啊!红直铺了璃。
司鹄此时颀长的身影在马车上一僵,飒爽的英姿顿停,就这般牵着缰绳怔怔的看着远方。
只看到周边所有人此刻都已经一齐不自觉的停了下来,所有人就这般不约而同的凝了眸,惊颤的盯着前头,前头一道身影正停在前方……
大白玉的石板道,衬着崇政殿前那上百根雕龙的白玉桩,上百米的雕龙图腾,百官上朝之处,去往午安门的必经之地。
此时竟然就有那么一道身影停在前方。
不,仔细看,其实并不是一道身影,此时这道声音后头还莫约跟了十几个人。
司鹄牵着缰绳的手顿时就这般微微收了起来,这一瞬看清了前头的人,也一怔,说不出话来。
夏诗昭此时在马车里头,已经全然发觉又出事了,到底是哪儿不对劲了,马车竟然停了下来。
而外头此时鸦雀无声,就连她所期盼的那一丁点声音都没有了。
“司侍卫。”再喊了一声。
没有应答,夏诗昭此时一慌,已经彻底推了马车门,探出马车外看。
这一瞬,几乎是一瞬间的也怔了眼眸。
前头不远处空旷的大殿前,像是停了一个人,仿佛像是在等人一般,明黄色的身影一动不动,不是龙袍,而是凤袍……那身影纤细而娇小,就像是云雾中站着一般,远远得瞧得并不清楚。
仿佛前头的人此刻也留意到了车马的停下,就这样轻轻的抬起了头,明眸目光落在了这里。
那是怎样一道目光,夏诗昭说不出来。
此刻就像是有什么哽在喉间,只觉得一口气上不去也下不来,就这般咔着,沉闷得说不出话。17722642
夏诗昭的心紧紧的拧了一下,仿佛整个人都僵定在原地。
“王妃。”司鹄此刻也出了声。
现在这般时候,只要看到明黄色的衣袍,都会恍然想起慕容绝珛,更何况是此刻呢……
还未离开宫中,却是在这里被堵住了,显然此刻无法再走。
而前头的人显然也像是在等着什么。
夏诗昭不知道这一瞬究竟即将发生什么,只感觉到司鹄身上的气势慢慢的变得凝重,手上的剑又缓缓提了起来。
夏诗昭此时也就看着前头的身影,那犹如云雾中的明黄色身影动了动,像是此时正朝这里走来。
时间就这般僵止。
夏诗昭盯着看,这一瞬已经将麟儿在抱进怀中。
显然,前头的人似乎并不像司鹄想的那样,是要做什么,这一刻只是一个人只身往这里走来。
身后的人动了动身子,显然是想要跟上来的,可此刻那华衣女子只是挥了挥手,示意她们别跟上。
女子举手投足间的风华,无声昭示了什么。
越是走近,夏诗昭此刻看得越清晰。
是……皇后?
景台国的皇后。
夏诗昭从未见过的人……而那一直从未出现的皇后,此刻竟然就这般站在面前不远处,一身犹如祭祀大典上才能看见的瞿衣此时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周围的人都紧张得将马车围了起来,而女子却是温婉的眸子一扬,缓缓的拨开了警戒,走了过来,没有畏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