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深藏,妃不露-第9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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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会儿不再是想让他睡主卧,只敢让他睡客房。
仿佛看到琴瑶目光的闪躲,慕容绝璟又直轻勾了一下唇角。
“不用了,本王现在就不进琴香阁了,好了一些,天也快泛亮了,还有事要处理……见一见陆逸之,瑶儿……你可累了?进琴香阁歇一会。”
琴瑶听着这话,小脸顿时就犹豫起来,此刻是大风大浪过后的平静,却是心里头忐忑难安。
陆逸之……怕是陆大人吧?发病了,去看陆大人。
“那瑶儿……瑶儿今夜就乖乖听话,回琴香阁休息了。”
“嗯。”沉响的声音。17g0z。
这一刻脸上的苍白也渐渐恢复了,就这样从草地上站了起来,扶着树干,好似还犹疼的样子。
只不过疼得没那么厉害了:“好好休息,别让本王担心。”
琴瑶又是感动得要哭了。
“来人。”只听见慕容绝璟一声低喊。
原本在暗处蛰伏的人也再出来了,都是原先慕容绝璟进琴香阁之前安排的人。
琴瑶看到这么些人,顿时就噎声了。
不过还是瞬间装出了仪雅大方的样子:“那……璟,你小心一些。”
又是亲密的模样……
慕容绝璟此刻也不掩饰,扯了扯薄唇,关怀宠溺的语气:“好,本王得空再来看你。”
琴瑶就这般看着慕容绝璟离去,这会儿直捂着胸口,还是心口悸动难平的模样。
直到看人走光了,这才返身回琴香阁。
踏入琴香阁的一瞬,不知是底气又足了,还是怎么回事儿,腰都直了几分……
像是一如从前,在镇国公府那样,她就是最受宠爱的琴家小姐。
脸上都露出了淡淡的微笑。16606115
………………………………
天际泛白,一丝晨色从夜幕一角拉开,宫中一日中最美的怕就是这种时候,此刻太虚宫的宫门紧闭,没有像往常那样早早便开了,只有两个丫鬟守在一旁。
太虚宫的正殿中,门也是关着,外头站了零星几个较有资质的宫婢,而另外两三个年长的嬷嬷则是在殿内伺候。
此时殿内窗扇大开,外头渐渐泛白的天色就这样跃入眼帘,一并撞进眼里的是太虚宫周围茂密的树海,还有隐约可见的朱红色宫墙。
殿内烟雾缭绕,似是一整夜无法静心,所以设了佛堂,干脆在正殿中早拜。
清太妃就这般盘腿虚坐在跪垫之上,面前点了个小香炉,正散发出袅袅熏香,凝神静气,而一手却是拿了一串佛珠,一手敲着木鱼。
面前一尊金玉菩萨,就这样一下又一下的算着佛珠,一下又一下的敲着木鱼。
木鱼声阵阵,身旁的嬷嬷们只静静的站着,不敢说话。
“万芳。”似乎是敲得久了,仍旧无法静下心来,清太妃终于出了声。
这种状态已经不知道是维持了多久,久得连一旁的嬷嬷们都以为不会说话了。
这会儿蓦地出声的声音,夹杂在沉沉的木鱼声中,一下子就把人吓得一激灵。
“奴婢在。”叫万芳的嬷嬷立刻从一旁站了出来。
今日的她穿了一身正儿八经的宫装,没有再像那日去璟王府给琴瑶送东西之时,穿得那般严实了。
老老实实的模样,眉目间都染上了与清太妃无二慈祥和蔼的神情。
“太妃……唤奴婢……”
话还没问出来,蓦地就被清太妃的话语打断了。
木鱼声也顿停这会儿,气氛霎时吓人得很:“最近睡不着,让你给瑶儿送去的东西,瑶儿收下了,可到底用了没有,璟王府难道没有半点声音?”
寻常和蔼的声音,在这一刻听起来有些严厉。
方才原本是个寂静佛堂般的正殿,一下子又变成了质问的场所。
只见这飘渺的烟雾仍旧,却把清太妃和蔼慈祥的脸,笼罩得有几分看不清。
万芳被这话问得吓了一跳,这会儿只得静心回答:“回太妃,东西奴婢确实是送到了,琴侧妃也是收了,还让奴婢与太妃道谢,说‘瑶儿知道了,姑姑疼瑶儿,瑶儿记下了,定不会让姑姑再担心’只是……”
“只是琴侧妃接了,奴婢把东西送进去回宫以后,就再没了音讯啊。”
清太妃也真是太看重这事情了,也太着急了,全然忘了她不过是去送药的,其余在璟王府里头的事情,她又如何知道呢?
“万芳。”清太妃声音一顿。
似乎也是想起了什么来,似乎是问万芳,她也不知道。
在璟王府中安插人不易,所以到现在还没有办法能够把人放进璟王府中。
看来想知道是否有效……也就只能这样了。
“是我疏忽了,没有考虑到这些,错怪你了,你当日走的时候,瑶儿是决定用蛊了?”
“回太妃,琴侧妃的样子,看是……会用。”
会用……会用就行了。
顿停的木鱼声顿时又敲了起来,就像是在思虑些什么事情。
这情蛊,她是刻意再让人从湘溪送过来的,说是情蛊,有催|情夺神的功效,可也有另外的作用,与慕容绝璟体内的蛊毒相撞,会让慕容绝璟死得更快,除此之外,还能让人言听计从。
琴瑶既然不肯对慕容绝璟痛下杀手,她也就只能选择折中的办法为之了……让慕容绝璟爱上琴瑶,满足了琴瑶的心愿,又能令琴瑶感恩于她,日后对她言听计从。
这般言听计从之后,若是以后有需要,便能让她为她做事,慕容绝璟如此便也顺带的操控在了手中。二蛊相冲,回天乏术,慕容绝璟活不过几年,又是不能争夺皇位,这几年内还能反为她所用,替端儿争夺皇位。
对手变利刃,真是再好不过的盘算。
此刻手中的佛珠链子就这般越滚越快,越算越快,手中的木鱼也沉沉敲响,敲得万芳心里头都敲起了擂鼓。
“太妃……”讪讪出声。
容眸劳慕神。清太妃手中的动作终于又在这一声轻叫中停了下来,眸子一勾,已然是另外一副神情。
“今日宫门开放吗?”
寻常若无什么大事,宫门都是照常开放的,有时皇帝会召见臣子。
不过有时皇帝休政,不见臣民的话,会宫门紧闭。
“回太妃,今天午门开着呢,皇上召见几位要臣,据说是在宫里留了宴,怕是一直开到今夜子时。”
子时……
清太妃动作沉缓了一下,只见一双变得和蔼的眸子又这般轻轻的敛了起来。
恍若又是凌厉的样子,整个人又在烟雾缭绕中坐着,变得神色难明的样子:“那璟王府呢?今日可以进府?”
“回太妃,璟王府近来都是开着府门。”自从那一次百官夜宴之后,璟王府就没那般隔绝于世了。
“呵呵。”清太妃倒是笑了一下。
既然两门都开,信佛之人也信缘,这必是缘分:“既然如此,你便替我和内务府打声招呼,说让公公们以我的名义传一句话,劳烦公公们跑一趟,就说我身子不适,想要和璟王侧妃说些贴己话,寥以打发病痛,让他们替我准备准备,报个信儿,将侧妃接进宫里来。”
自古命妇进宫是要备案存档的,让内务府的人办这个事儿,还算是省了麻烦。
如今以她这太妃之位,让琴瑶进来,也并未不可。
何况琴瑶如今也已是璟王侧妃,皇家的媳妇儿,倒是也名正言顺。
与其这样担忧又查探不到,倒不如干脆让琴瑶进来问一问,若是成事了……倒是还可以放心了,顺道也可让琴瑶再利用璟王做些事儿。
最近皇帝频繁见朝臣,尤其还是武将的后人,这对于端儿手中的军权也不是什么好事。
怕是有要分权的心思了……如今慕容绝璟难得进了朝堂,也已是开始承了璟王的名号,在朝中说话颇有分量。若是能有慕容绝璟护着端儿,与端儿站在一边,倒是任由慕容绝珛再怎么想歪法子,一时半会也别无他法了。
“可听清了?”见万芳一时没有回应,又厉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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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慕容绝璟,你竟然说我是笨蛋
万芳在一旁杵着,已经被清太妃这时而和蔼又时而凌厉的声音吓得心神恍惚。洌璨啚晓
听到了这声质问,霎时跪了下来:“回太妃,奴婢听清了。”
而后站起来,便是自觉的退出去了。
但凡是清太妃吩咐的事情,若一两个时辰内没做好,那是要挨罚的。
清太妃此刻微微睨了眸光,看万芳出去了,这才淡淡勾挑起了眉眼,又变回了和蔼的神色。
这会儿一手依旧拿着佛珠,一手则是拿着木鱼,干脆貌似静心的敲了起来。
“你们待会儿就在偏殿设个小榻子,摆些香药,先在殿内熏些药草味,对外今日便宣称我不适,便不见人了。”
虽然平日也不曾出去见过谁,亦是不见宫里的嫔妃。
恰好今日太虚宫的宫门也不开,那便关着吧。
哪怕是要见琴瑶,自家人,她也势必是要做出个带病有恙的样子来。
这吩咐声夹杂在沉沉的木鱼声中,万芳走了,只剩下另外两个嬷嬷了,这会儿听到,立即也委了身,半跪了下来:“是,太妃。”
而后两个人也静悄悄的退出寝殿了。
只剩下清太妃一个人,此时看着这一殿的亲近,继续敲着手中的木鱼。
这岁月……蓦地好像有了静好的味道。
宫里头正在酝酿一场暗涌,而天际泛白后的璟王府,却忽地一片祥和又热闹的样子。
慕容绝璟昨夜莅临琴香阁,直把璟王府中的下人惊了个遍,此时此刻……
“什么?你们说……新进门的琴侧妃,受宠了?”
“这可不是么?当初皇上赐婚的时候,咱家王爷不还不肯娶么?谁知道就这么……一夜之间……”
“听说昨夜王爷留了大半宿在琴香阁里头,据说提前清退了好多人,不过听说后来有人不巧出来,看见侧妃在花海中为王爷一舞呢。”
“呵……就说侧妃也是个不一般的人物呢,镇国公府小姐,心计能差到哪儿去呢,怕是用舞来留下王爷的心吧?可就委屈咱家王妃了……”
此时此刻,寝殿中。
夏诗昭一个人坐在空荡荡的寝殿中,从昨儿深夜回来以后就无心睡下,就这般一个人开着窗,坐在窗台前,一动不动的看着外头的天色,从漆黑到了微微泛亮,深蓝再到浅蓝,直到此刻,微微变得晨光柔和的样子。
透亮的光线从外头照进来,刚好落到脸上,整个人看起来也多了几分精神。
可这样的精神却又不是神采奕奕,仿佛是带了些许疲惫,就这般轻轻抿着唇。
就像是若有所思一般,一直盯着外头看,看着时而飞过枝头的鸟,又是听着外头仿佛若有若无的吵闹声。
芍药似也默契的没有进来,此刻也就随意的一直长久坐下去了,正在略微凝神瞧外头天色的变化之时,只蓦地听到了身后轻浅的推门声。
“嘎吱。”
这才刚想着有默契,不来打扰,这会儿便听到这道声音。
“芍药,我今儿有些疲乏,就不用早饭了,先端出去,待我想用的时候再用吧。”低低的声音从喉间逸出,仿佛带了几许叹息。
没人回应,只有轻浅的步伐声依旧。
夏诗昭这会儿愣了愣,心神有些疲惫,所以只是依旧一动不动的盯着外头的天空看。
没有回过身去,自然也不知道身后来的是谁。
只紧接着听到身后一阵关门的声音,看似人已经走了,却又再下一瞬,继续听到这断断续续的步伐声来。
似乎也是因为漫不经心,所以原本熟悉的步伐声在这一瞬只变得陌生得很,待到回过神来,反应过来之时,只见蓦地人已经站在身后了。
几乎是一瞬间,夏诗昭只感觉到一道带着凉意的身子贴近,而后一瞬间便是沉沉的抽了一口气。
“绝……绝璟?”终于猜到了来人。
转过身的一瞬间,也只见熟悉的身影,熟悉的眉眼,熟悉的神情,还有一抹熟悉却又暖心的笑。
温热的气息迎面袭来,顿时就彻底愣了下来。
几乎也只是一瞬间,慕容绝璟带着笑意轻扯了嘴角的模样,就这样把她收容进怀里了。
夏诗昭一下子回不过神来,此刻就这般傻愣的站在了远处。
几乎是一瞬间……也太突然的……蓦地酸了鼻子!
几乎是刹那间……感受着这悄无声息的温暖,心里沉沉的抽痛了几下。
回不过神来,只莫名的落入了这臂弯内,一瞬间的颤了心:“绝璟,你……”
竟然是慕容绝璟回来了,她……等了一夜,竟然是他,真的回来了。
方才还说着不想吃东西,那低沉无力的声音,仿佛还带着几许说不出的疲惫,此刻却是在他怀中瑟瑟发抖,唇也是轻颤着的模样,已经全然失去了言语,不会说话了般。
这会儿被紧紧抱着,她无言,他也不说话,只有低沉的呼吸声在脑袋上方响起,仿佛还有温热的气息缭绕了下来。
滚烫的体温,将她灼得不行。
夏诗昭这才发现,他这不仅是回来了,这一刻身上的衣服也似换过了,与昨夜在琴香阁看到的那一身,已经全然是两个样子。
此时淡淡的清香从身上飘出来,沐浴过了的模样,一身玄黑色的华服,金色的云纹袖边将他整个人显衬得凌厉非常,多了几抹锋锐的气势。
夏诗昭抽了口气,缓过神来的这一瞬间……
已经深呼吸,返过身的将他抱起来了:“绝璟,你有事没有?”
低低的话语声,仿佛带了几声啜泣的哭意,几乎是一霎间忽地便问了这句话。
慕容绝璟这会儿沉沉的呼吸声也仿佛在这一瞬,她这一句话中,停滞了下来。
“诗昭。”猛地只用了些力道,直接将她抱住。
这一刻深拥的力道说不出有多重,几乎都已经不像他平常的样子了,只有着无尽的惊慌和害怕。17grj。
头就这般压低下来,蓦地贴在夏诗昭的两边,又是不说话。
只让夏诗昭听着他沉沉的呼吸声,仿佛一吐纳一呼吸,全然是沉痛至肺腑的声音。
“笨蛋……”
什么都不说,也不与她解释,到底是怎么回事,就只是在这一瞬……心疼得说不出话来。
夏诗昭听着他嘴里出来的这些话,只在一瞬间的收紧了手上的力道。
心里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闷气,方才还是担心着他,可这一瞬间也只忽地用了力,只想着在他身上重重的掐一下,忽地哽了声:“绝璟,你说谁是笨蛋,谁是笨蛋……”
此刻像是心里头忽地委屈得想哭出来。
“诗昭,我说你是笨蛋。”低沉沙哑的声音。
夏诗昭顿然就觉得心里头,难过得不行。
明知道他这话说得,心疼她万分,更知道是因为她方才的第一句话,不是指责他,而是问他有事没有,于是他这一刻,更多的是这般复杂的情愫,霎时连他的语气,都变得令她心口闷沉。
委屈得想哭起来。
就仿佛是好不容易缓过来的心跳,被他说得越来越难受,几乎是一瞬间的噎声。
忽地就要寻一个发泄口般,发泄出来:“绝璟……你才是笨蛋,你才是……知不知道!”
“你知道我昨儿一个人从小厨回来,端着两盘糕点站在寝殿门口,看不见你……心里是多难受,门敞开着,可一个人都没有。我一个人在寝殿中找了那么久,你知不知道?一声不响,一句话都没留便这般不见了……你可知道我心里有多害怕?”
“后来喊了司鹄,问了话,才知道你是去琴香阁了,莫名其妙的去琴香阁……你又知道我又是有多害怕,多难过?”他说谁是笨蛋?谁才是笨蛋?
“之后我一路上去琴香阁,你知道么……我那时怕得心都要跳出来了,明明知道琴瑶要对你做些什么事儿,你知道么……你知道我多难过,怕得路都走不好了,可更甚是不是怕你为什么突然去琴香阁,而是怕你真的出什么事,你知道那才是最难过的么?”
“可是……去到了琴香阁,你竟然与琴瑶两个人在花园中琴瑟和谐,绝璟,你说的那些情话……你说,谁才是笨蛋?谁才是笨蛋啊!”
她从来都没有这般说话过,可这一刻是真的气得重了,也急了,边说着蓦然眼泪就这样流下来了,昨儿莫名其妙在琴香阁没落下来的泪这会儿怎么倒是真的落下来了。
“绝璟……你竟然说我是笨蛋……”低低的抽气声,噎了声的蓦地说不出话来。
只有眼泪在眼角酿着,原本就被他紧紧抱着的身子只忽地再落入他的胸膛中。
这一刻……竟然深拥得不像话。16607799
慕容绝璟仿佛也被这猝不及防诘问堵住了,原本只是带着无奈又痛惜的一声沉骂,竟然被她反着说了这么多话还了回来……此刻只沉沉的扯了扯唇,而下一瞬间……就这般再低下了头来。
像是从心底沉痛出的声音:“诗昭,别哭……”
“别哭了,我不是要骂你,你不是笨蛋,我才是笨蛋。”
这难得的宠溺声,仿佛是隔了千年啊……
夏诗昭一下子蓦地再被他惹得直哭了出来。芳已后神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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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一生,从未怕过什么(告白?)
这哭声哭得越厉害了,又是闷着咬着唇不发出声音,淡淡的听到耳中像是在抽泣,又是再忍着……更是让人心疼。洌璨啚晓
慕容绝璟就这般垂下了眸,这一刻仿佛什么都说不出来了。
他都已经认了错,她还依旧这般。
此刻紧抿着的唇也只扯出了一抹无奈,可这无奈……分明就是夹杂着笑意的。
若是不懂的人,哪怕他现在说什么都枉然。
也只有夏诗昭能够这般明白他在做什么,也亦是不怪他罢了,在寝殿中等着他回来,而后便是低着声音问他还好不好,原本那关心他的模样,被他惹得哭成了这样。
难得看夏诗昭有这般样子,也忽地珍惜得不舍放开,这一刻也不哄她了,也就任由着她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