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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文穿之宅斗克星-第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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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据孝义给她的资料,苏皇后今年应该是有三十岁了,比赵王大五岁,卧槽,那当年不就是她哄骗小男生么?陆静淑真的很好奇,苏皇后当年十四岁入宫,在宫里默默无闻的呆了五年,她那时到底是怎么想的呢?是想争宠而不得,干脆安心做女官继而搭上有可能继承皇位的皇长子,还是一切都只是她接近皇帝的跳板?
回去一定得问问孝义,她打定主意。
可是当见到孝义以后,他却一摊手:“我不知道啊!还有这回事?原著里没提啊。”
“原著没提?那我怎么会知道的?”陆静淑不信。
孝义道:“你是原著的陆静淑么?她在原著里就没跟赵王接触过,怎么可能知道这事?”
“……”好像有些道理,陆静淑来回走了几圈,又问,“这么说,这件事最终就只是淹没在时光里了,没有产生任何影响?”
孝义好心提醒:“可是你现在知道了。”
陆静淑怒:“谁叫你不早提醒我!赵王要杀我灭口,我就找你算账!”
“……他今天都没说要杀你,你怕什么?”
陆静淑更怒了:“他傻啊,要杀我还会嚷嚷着,选他自己的地盘!”
孝义怂了,赶忙哄道:“你放心,你是主角,死不了的。”
陆静淑这才觉得好一点,她又来回溜了几圈,心情慢慢平复,说了一句:“他杀了我也好,省的我费劲做这些事。”
孝义:“……”这姑娘怎么动不动就撂挑子……。
“照你的资料,陆静淑当时贩卖南货赚了私房钱,然后趁机囤了一些长安城郊的地,今年往后有三年丰收,她又分别在两京开了胭脂水粉的铺子,到出嫁的时候不但她嫁妆丰厚,还让陆文义有钱打点,升调到了洛阳……”陆静淑一边唠叨一边算账,“看来够支持我开药铺义诊的费用了,要干的好,没准还能开个育婴堂。”
孝义等她算完,小心翼翼的问:“你接下来就打算做这些?”
陆静淑反问:“不然呢?你有什么建议?”
“你不觉得你做这些治标不治本么?”孝义说这些的时候,其实很有些心虚,他怕陆静淑发飙,所以说的特别小心,“收容无家可归的妇女和儿童,倒不如从根本上去防止这种情况发生……”
陆静淑冷哼一声:“你那是废话,用赵王的话说:这天下是你做主还是我做主?人家世代做皇帝的,都控制不了流民的产生,我能有啥办法?现在就这么个生产力水平,你让我去实现人人温饱,也把我看的太神了吧?我现在只能选择我能做的,做不了的那些,也只能看天意。”
孝义点头:“是这个道理,但是你过年的时候还有想当皇帝的雄心壮志,怎么这么快就……”
“你少忽悠我,你又不给我足够大的金手指,我傻透了才会想当皇帝!别以为我不知道在封建王朝想造反篡位有多难,除非你现在让我穿到那个皇帝身上,否则还是别提这茬。对啊,你当初为啥不让我穿到皇帝身上?”
孝义汗:“那还得辛苦你宠幸嫔妃,多耽误事儿啊。”
呸!这个家伙就是个没一句实话的死骗子!陆静淑不理会他,拂袖要走。
孝义忙道:“你等等,我还没说完呢!其实这事儿也没那么难,你可以先从意识形态入手啊。现在的时势是,内有各地灾情,地方官不知道抚恤百姓,还一味贪腐,民变时有发生;在外呢,边境的异族人蠢蠢欲动,偶有劫掠。坐在龙椅上那位却还自满于他登基后的成就,劳民伤财迁都,只当天下是个盛世,朝中两个宰相只知争权夺利,无人劝诫皇帝。”
“那又怎么样?”陆静淑问道,“你让我去组个白莲教做圣女?然后愚弄百姓造反?”
孝义鼓掌:“好主意!”
“呸!等你能撒豆成兵的时候,再来忽悠我这事吧!”
孝义只得说道:“其实赵王是个好选择。我看他还挺听你的话,你把时势跟他说说,我不信他没一点想法。有些事做起来并没那么难,就像你提的孝子传就是个很好的主意,正面引导,复周礼,慢慢改变社会风气,从道德上多去要求官员们,然后再从律法上严惩……”
“要不你现在进了皇帝的梦里,把他干掉吧,趁着还没封太子,赵王还有机会。”陆静淑插嘴道。
孝义:“……我只是想提醒你,时间有限,我们已经改变了原著的剧情,如果你不能尽快改变这个世界,我怕……”
陆静淑瞪大了眼:“你什么意思?你以前怎么没跟我说过还有时间限制?还有,改变原著剧情,还会对我有害?你这个混蛋,你今天给我把话说清楚!”
“你先别紧张!”孝义绕着桌子跑,一边躲陆静淑一边道,“我只是担心,我现在也不确定会不会有什么事,但是还是尽快嘛,只有把世界改造的不是原著的世界了,那原著的设定才不会伤害你。”
陆静淑才不信他:“你从头到尾就没一句实话,我再信你才有鬼!”她追不上孝义,干脆站住不追了,“我改造个屁,我什么也不管了,有一天逍遥日子过一天!”说完再不理孝义,出门一跃,醒了过来。
此后陆静淑就一直呆在庄子里没出门,也没见任何人。她困在屋子里琢磨了几天,怎么想都觉得孝义这货太坑爹,不能再被他牵着鼻子走,可是他说的话又有些道理,她现在想做的一切,确实是治标不治本。
想要治本,那她就只有往高处走,走到一个无人能及的高处,才有可能实现目标(也只是有可能)。
可是首先,不是她妄自菲薄,要她去做一个女皇帝,这目标太难,如果她现在是苏皇后,那还可以想办法一搏,可是她不是;其次,抱赵王的大腿,推他出去,也可以间接实现目标,但是赵王早已经跟她说了,他对皇位没兴趣,田惟彰也没有要这个儿子接位的意思,这条路并不比前路好走。
当然她也可以换个攻略目标,去找苏皇后和她的儿子,但是一时半会,陆静淑根本没有这个条件,她连个去东都的理由都没有!更别提见到皇后和四皇子,取得他们的信任了。
所以想来想去,她现在能做的,也就只有这些治标的事。陆静淑很抑郁。
幸好这个时候陈皎宁来了一封信,说陈希炳同意给她本钱,让她自己经营铺子了,且她已经派人南下采买,让陆静淑现在就准备铺面,第一批货大概在七八月间就能到长安。陆静淑想到能赚很多小钱钱,精神也好了起来,决定想不通、做不到的事就暂时抛在一边,先做能做的。
之后她一边叫人通知铺子现在的租户,租约六月份到期后,就不再出租,一边找了丛莲如,让她拜了赵王府良医正杨广越为义父,跟着杨家的人学习医术。
在此期间,她也选定了药铺的铺面,跟郝罗博谈好了货源,无视了他总说“殿下真是难得肯这样尽心帮人”之类暧昧不明的话,然后在七月初,总算是把药铺开了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好像有几天没放柳少年出来晃悠啦,下章放美少年~

  ☆、第92章 可怜痴心

陆静淑给药铺取名惠民堂;位置就在西市头上。惠民堂开张前三天免费义诊,杨广越为了表示支持,第一天还带着长子亲自来坐镇;帮丛莲如压住了场面。
因有杨氏父子在;第一天进来求诊的人不少;不过都是冲着杨氏父子来的;自然没人要丛莲如给看病。第二天杨氏父子不来了,来看病的人也少了许多;只有些闻讯而来的穷苦之人,让丛莲如给看了。
“她一个年轻女子;才入门学医的,你还真敢让她给人看病。”柳歆诚背着手站在街对面看惠民堂人来人往,跟陆静淑说话。
陆静淑道:“怕什么;她是个心里有数的;绝不会不懂装懂;若真是不会看的病症,自然就进去问人了。”她可没让丛莲如孤军奋战;杨广越也不放心,特意让他长子在后堂坐镇,预备着有丛莲如看不了的病,好进去问他。
柳歆诚摇头:“这多麻烦啊,还不让杨大夫直接给病人看呢。”
“这看病其实就跟学武一样,关起门来自己学,总以为自己天下第一,只有打开门,见着真章了,才能知道差距在哪里。多看病人,多积累经验,以后才能成神医。”
郝罗博在旁接道:“正是这个道理!诚哥儿还小,不知道这人啊,都得历练,就像我们殿下,也不是读书第一天就能得大儒赞誉的。”
陆静淑:……这家伙又来了!
柳歆诚转头看了左边的郝罗博一眼,又看了看右边的陆静淑,笑道:“还是表哥见多识广,不过我瞧着你最近这半边脸有点肿,你要不要去找丛大夫给看看?”
“噗嗤。”陆静淑没忍住,笑了出来。
柳歆诚立刻瞪了她一眼,然后继续认真的跟郝罗博说:“真的,表哥,你这几天照镜子了么?就是左边,比右边肿。”
陆静淑绷住脸,也赞同道:“确实!郝公子,你这是上火了么?”
郝罗博摸摸左脸又摸摸右脸,道:“真的假的?我去照一下。唉,也没准,这些日子光忙活你这惠民堂的事了,就没见殿下这么上心过!”
陆静淑:……泥垢了!
“他怎么回事?”等郝罗博回头找地方照脸去了,柳歆诚问陆静淑,“怎么三句话不离赵王?”
陆静淑道:“他不一直这样么?”
柳歆诚摇头:“他从前虽然也常提起赵王,但也不像今天似的,说句话都得夸夸赵王啊!”实在是奇怪。
陆静淑做不解状:“是么?我怎么没看出来?”
柳歆诚盯着她看了两眼,怎么看都觉得她不像不知道的模样,但是她跟他装不知道,他也不能说什么,就另起了话题:“听表哥说,这铺子是赵王府的?还不收你租金。”
“呃,是暂不收而已,等盈利了要分赵王红利的。”郝罗博这个大嘴巴!
柳歆诚觉得奇怪:“赵王怎么这么慷慨?”
陆静淑只能从头解释:“为了丛姐姐学医的事,我曾经去求过赵王,他听说我有开药铺义诊的打算,就说他有几个铺子,可以暂免租金给我用,确实是一片慷慨好意。”
“原来如此。”柳歆诚心里有点怪怪的,忍不住说,“赵王这些日子变了好多。”
陆静淑很好奇:“是么?他以前不这样?”
柳歆诚又看了陆静淑一眼,道:“他以前不爱理人,也不爱说话,只闷坐喝酒,似乎有无穷心事。但从年前开始,他显然变了很多。”
陆静淑一下子想起第一次见到赵王的场景,再对比一下他现在的模样,果然是变了好多。她八卦之心上来,低声问柳歆诚:“听说赵王是为了未婚妻早死伤心,当真么?”
柳歆诚干脆的转过头来,盯着陆静淑眼睛看了一会儿,才说:“你问这个做什么?”
“……你先提起来的好么?勾起了人的好奇心,又嫌我问!”陆静淑瞪着眼睛跟他对峙。
柳歆诚看她样子可爱,忍不住笑了出来:“我不是嫌你,不过这件事我也不知,看表哥的样子,似乎也没那么简单。不过他的这些私密事,我们不知道才是好的。”
兄弟,你这话说晚了啊!你那个不靠谱表哥,早就说漏了嘴,害我不知不觉就知道了不该知道的事,却又知道的不全,整天心里痒痒的难受哇!
“你们两个又逗我,我脸哪里肿了?”郝罗博捂着脸回来质问。
柳歆诚凑上去看,被他推开,就笑道:“我看着就是肿啊!”
陆静淑也说:“我看着也是!”
郝罗博不再理他们俩,说道:“我要出城一趟,陆姑娘有没有什么话捎给殿下?”
“……”陆静淑顶着郝罗博殷切的目光和柳歆诚审视的眼神,咬牙切齿的回了一句,“没有!”
郝罗博略有失落的走了,柳歆诚则再次盯着陆静淑看。
“看什么?”陆静淑翻白眼。
柳歆诚没绷住,又笑了:“你不用做这怪模样,我不是傻子,怎会听不出表哥的言外之意。”
陆静淑悻悻的扭头往外走:“听出来什么了?”
柳歆诚跟上去,笑道:“你没听出来就算了。不过,”说到这里他斟酌了一下言辞,“赵王毕竟尚未娶妃,你又是个云英未嫁的姑娘,该避嫌的时候……”
“你跟我也是男未婚女未嫁,你怎么不跟我避嫌?”陆静淑站住脚反问道。
柳歆诚跟着站住,被她这样一问,答不出话来,脸慢慢的就涨红了。
陆静淑看他脸红起来,忍不住笑出声:“你脸红什么?别怕,我不会赖上你。”说完就扭头走了。
……谁怕你赖上我了!柳歆诚心里默默反驳,又使劲揉了揉发热的脸,才跟了上去。
“对了,我还有件事要问你,”两人沉默着走了一段路后,陆静淑忽然想起一事,“卢公子定亲了么?”
柳歆诚一愣:“还没有,你问这个干嘛?”
陆静淑回道:“随便问问。”
“……”你随便问问的事真多。
陈皎宁近来写的信里,除了开铺子的事,就是卢笙卢笙,那满满的少女心意几乎跃然纸上,陆静淑自然就想跟卢笙的好友柳歆诚打听一下了。
她琢磨了一会儿,又问:“以你的了解,卢家一般会和什么样的人家结亲?”
“……这也是随便问问?”
陆静淑点头:“是啊。”
柳歆诚黑了脸:“哪有人这么随便问的!卢家已经搬到东都,我怎么会知道?”
“你们以前就没谈起过这个?就没提过彼此想娶个什么样的妻子?”
柳歆诚被陆静淑这大胆的言行完全惊呆了,连脚步都慢了下来,只诧异的盯着陆静淑看:“你,莫非你……”
一看他就误会了,陆静淑也跟着慢下脚步,解释道:“不是我!我才见了卢公子几次啊。”
不是她,那是谁?“你替谁问的?算了,你也别告诉我。不管替谁问的,以后这种事都不要应承,婚姻大事自该父母做主,怎能私相授受?”
忘了这是个一本正经的古代少年了,陆静淑只得说:“没人要我问,我只是……,算了,反正你也不想知道。”
柳歆诚张了张嘴,最后又把话憋了回去,直到跟她一起走到她打算和陈皎宁开的南货铺子那边,终于福至心灵,叫住陆静淑问道:“你说的不会是陈姑娘吧?”
“我可什么都没说。”
柳歆诚:“……”
陆静淑果断的转身进去铺子里查看,见各处都准备的差不多,又告诉管事的说,第一批货物大概三五天后就到,让他们做好准备,然后就叫着柳歆诚去对面茶楼喝茶去了。
“你为什么猜陈姑娘?是不是卢公子跟你提起了什么?”喝了一盏茶后,陆静淑问道。
柳歆诚摇头,又问:“真是她?”
陆静淑也不正面回答:“我都说了没人。”
两人僵持了一会儿,柳歆诚才道:“如果是陈姑娘那样的,我是说,那种出身高贵,脾气又……有点骄气,恐怕不是卢家想要的媳妇。”
“你怎么知道?”陆静淑问。
尽管屋子里没别人,柳歆诚还是压低了声音:“卢笙还有个同胞妹妹,生下来就……,”他想了一会儿,才道,“有些痴,一应生活琐事,都不能独力做,须得有人时时刻刻守着照看着。卢笙将来的妻子,必得选一个最温柔仔细的,卢家人才能放心。”
陆静淑非常惊讶:“有这回事?”怎么都没听说啊?
柳歆诚点头:“卢家不愿外面的人知道此事,只有极亲近的人,才知道他们家还有一个女儿。卢太太轻易不出门,也是为了留在家照看女儿。”
“那你是怎么知道的?”
柳歆诚叹息一声:“有一次我去卢家做客,在卢兄的房里,碰见了他妹妹。”当时他立刻起身想回避,谁知道卢姑娘跟没见着他似的,径自进来拿了一支笔,然后就旁若无人的出去了。卢笙这才不得不跟他解释清楚了缘由。
“这话我也只说给你听,我信得过你,知道你必不会再说给旁人听。”柳歆诚最后说道。
陆静淑听了也不由得叹息,谁能想到卢家还有这么一桩事,如此一来,恐怕就要可惜了陈皎宁的一片痴心了。可是她要怎么劝呢?或者干脆装不知道?想来想去,她还没拿定主意,陈皎宁已到了长安。
作者有话要说:虽然订阅一再缩水,到了惨不忍睹的程度
但作者表示:情绪很稳定,只要还有人看,她就会happy的写下去
也欢迎大家继续开脑洞,看谁开得大开得好~(≧▽≦)/~

  ☆、第93章 兔子急了

一别几个月;再次相见,两人都很高兴,不过让陆静淑意外的是;还没等她开口问陈皎宁和卢笙的事;她倒先来问赵王了。
“听说这几个月王爷对你多有照顾;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她满脸暧昧的笑;还冲着陆静淑挤眉弄眼。
陆静淑向上翻白眼:“听说?听你表姐夫说的吧?他就是胡说!你别理他。”这混蛋有没有数了,到处跟人说;她非得找他算账去!
陈皎宁不信:“真是胡说?那王爷为何肯把铺子白给你用?”
“只是暂免三年租金;过后要分他红利的!”陆静淑无奈解释。
陈皎宁立刻抓住了点:“他?”她拉长声调,“他是谁哦?”
……他不就是个第三人称代词;能有什么别的含义?!陆静淑快抓狂了:“你表姐夫就是没事闲的瞎琢磨;根本没那回事;你别信!”
“唔;那你说说;王爷这么不爱管闲事的人;为什么还肯亲自去跟杨大夫说,让他认你那个丛姑娘做义女?”陈皎宁拄着下巴,笑眯眯的继续追问。
陆静淑仿佛都看见她背后燃起了熊熊八卦之火,觉着以正常手段,恐怕已经无法灭火,干脆以毒攻毒:“对了,我还有事想问你呢,你有没有数过,你这些日子写给我的信里,提了多少次卢公子?”
陈皎宁一愣,继而脸上一红,眼睛一亮,指着陆静淑的鼻子说:“你还说没事?那你干嘛拿卢公子来比?”
“……”她居然就这么承认了!谁说古代姑娘含蓄害羞的?!陆静淑不敢置信的看着陈皎宁,“你,你真的……”
陈皎宁终于想起来害羞,收回手侧过身坐着不答话。
她这么一副情状,那还有什么不确定的?陆静淑心下叹息,忍不住问她:“那,卢公子的意思呢?”要是两情相悦,总还有可争取的余地。
“他什么意思,我怎知道?”陈皎宁嘟着嘴回道,“走之前我去找他,说我爹有意为我定亲,他一句话都没说。”
陆静淑:……那卢公子一看就是个含蓄内敛的人,就算是对你有情意,你也不能指望他说出什么来呀!
“我知道他多半瞧不上我,他们书香门第,也没娶过我这样出身的媳妇,但总是不甘心,想问问他的意思。可他偏不肯说,那也罢了,我只当没起过这个心思,就此丢开算了。”
她话虽说的豁达,眼圈儿却渐渐红了,嘴唇也撅着,显然带有赌气的成分。陆静淑轻轻叹了口气,伸出手去扶住了她的肩,劝道:“你能想得开是最好。本来我们的婚姻大事就不由自己,这事儿,不是我多嘴,你也别不高兴,这事儿本就是极难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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