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穿之宅斗克星-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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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你看,其实并不是市面不景气,只是外面行情变了,我们没有跟着变而已。”陆静淑将这些日子收集来的市场调查情况一一讲给方氏听,“原先长安是京城,好奢靡之风,我们卖些好绸缎不难。可现在已经迁都,那奢靡之风也被带去了东都,长安褪去浮华,大家都不充面子了,那些华而不实的东西,自然就少人买了。”
而真正的富贵之家,虽然奢靡之风不改,却不会去他们这样的小铺子里采买。甚至于有些人家现在都已经不肯在长安采买,而是要去往东都,或者干脆到江南采买了。他们这样定位的绸缎铺,自然就没有了市场。
方氏愁眉紧锁:“那该如何是好?铺子里还压着许多绸缎,总不能真的关门……”这铺子是从她娘那传到她手里的,她还想传给陆静淑,因此无论如何也不舍得卖掉。
“依我看,不如好好挑一挑,将好些的挑出来,送人也好,给家里人做衣裳也好,买个皆大欢喜。剩下的折价卖了便是。”陆静淑把自己的打算说给方氏听,“我看咱们铺子那一条街上,生意最好的都是些吃食铺子,无论是卖酒的、做点心的、或是卖蜜饯的,个个生意都不坏,更没有亏本的。”
方氏疑虑重重:“可是做吃食,咱们没有合适的人,还得另寻。现在铺子里的掌柜伙计却都是知根知底的……”
“再知根知底又如何?铺子一直亏本,咱们也不能白养着人啊?就是他们自己,必定也不会愿意在这样没有起色的铺子里做活。”大家都要糊口,没钱途,谁还会一直坚持?
方氏对这些经营之道全然不懂,心里十分没底,于是也不应陆静淑的话。
陆静淑无奈,只得寻王妈妈问计。
“这些外面的事,奴婢也不大懂。”王妈妈面有难色,“可得叫个懂这些的人来跟太太说,太太才能听呢。”
主仆两人合计了几天人选,也没有寻到合适的,眼瞧着快到中秋,这事也没有定论,陆静淑心中不免有些焦急。
这日外面庄子来送土产,管事的来给方氏磕头,还带着一个老婆子。
方氏见了很诧异:“这不是五嫂子么?”
那婆子看起来有四五十岁了,一身衣裳虽然干干净净,却很有些旧了,她见了方氏很恭敬,回话道:“是,我们住的偏远,不进城也不知道府里的事,还是前段日子才听您庄子上的人说您病了一段时日,到现在才来看,实在是……”
“嫂子快坐,别这么客气。我也没什么大碍,已是都好了的。”方氏打发了管事,单留那婆子说话,还叫人上了茶和点心。
陆静淑在厢房听说来客了,还很惊奇,向来陆家来客人,可没有领到方氏房里的,等听说原委之后,又在记忆里搜寻了一番,才明白过来。
今日来的这婆子也是陆家族人,因丈夫在家排行第五,旁人都叫她陆五婶。他们这一支与陆文义一家颇有些远,本来也是没什么来往的。陆五婶一家务农为生,一直住在京郊乡下,两年前她丈夫生了病,家里倾家荡产也没治好。谁知祸不单行,丧事刚办完不久,就有人去圈他们仅剩的地。
陆五婶的儿子陆祈气不过,跟人争执起来,被打了个奄奄一息。陆五婶绝望之下,忽然想起夫家还有远亲在京里做官,就进城到陆府求助。
陆老太太和陆文义都不愿意管这些远亲,还是方氏心善,她那时还在管家,也有便利条件,就让人请了大夫去给陆祈看病,又给陆五婶拿了些钱,帮他们迁到了自己陪嫁庄子附近居住。第二年还帮他们出佃租,让他们能继续种地糊口。
“当日不过是想着就当日行一善,随手为之罢了,没想到他们母子还心心念念着。”等陆五婶走了,方氏跟陆静淑感叹,“你五伯母说,他们如今境况好了许多,你族兄已娶了妻,岳家是做豆腐的,因做的不赖,还常往东西两市的酒楼里送呢!你族兄也因此有了机缘,进酒楼去学手艺。”
陆静淑听了心里一动:“他去了哪个酒楼?是学什么?”
方氏笑笑:“这我倒没多问。只要有心气,肯好好学,学什么都好。”
陆静淑无力,转头去寻了王妈妈问,王妈妈又打发人去庄子上打听,过了两日才回话:“是在庆丰楼,现下跟着学拌包子馅呢!”
“他去学手艺,可与人立了契约?”陆静淑问道。
王妈妈点头:“自然是立了的。”
陆静淑又问:“是与师父立的,还是与酒楼立的?”
“这奴婢却不知,要不,奴婢再让人去打听打听?”
陆静淑想了想,摇头说道:“不用了,上次五伯母说,过节的时候会叫他来给祖母和父亲母亲磕头,到时再问就是了。”
要是能连师父带徒弟挖过来开包子铺就好了!
☆、第16章 先发制人
李妈妈刚一回府,就发现各处气氛都不对劲。看角门的婆子换了人不说,最稀奇是各处都没有了谈笑声,她从后门到角门,再进了正院,一路路过的地方都安静的不同寻常。
路上遇见两个相熟的婆子,见了她也不如往日一般凑上来谈笑,只跟她挤眉弄眼的使眼色,一直到进了正院,看门的婆子才悄悄拉着她笑嘻嘻的说:“外面出事了,二太太今日大展神威,撵了好些人出去。”
李妈妈忙问端的,那婆子就把知道的跟她学了,学完才说:“险些忘了,刚才二姑娘说,等您回来见完太太,请您去她那里一趟。”
“我知道了,多谢老姐姐。”李妈妈笑眯眯的道谢,先去见了方氏,将她今日去铺子的情形跟方氏回禀了。
方氏听说铺子还是没什么生意,心情沮丧,不由问道:“你觉着二姑娘的主意如何?”
李妈妈寻思了寻思,答道:“依奴婢看,试试也不碍什么,好过如今这样生拖着。”
方氏没有应声,挥手让她下去了。
李妈妈恭恭敬敬的退出了正房,转身又去了陆静淑住的厢房。
“听说了吧?”陆静淑见了她就问道,“二婶动手了,想必刘姨娘现在正恼火着,你一会儿去寻青莲,把二婶打太太陪嫁铺子主意的事告诉她,若是刘姨娘这几日找她,就让她把话传过去。”
李妈妈不太明白:“告诉她这个做什么?她一听说二太太打主意,难保她也起心思。”
“就算不告诉她,难道她就不惦记太太的东西了?”陆静淑反问,“她起了心思才好呢,只要她起了心思,咱们利用好了,就多了个助力。”不说别的,陆文义就只听得进她的话。
想寻助力的不只陆静淑一个,刘姨娘这里也正在盘算,怎么能说服陆文义去和陆老太太闹,自己再去说通那个摆设,把管家权夺回来。
“娘,你发什么呆啊?我说的你到底听见了没有啊?”陆静秀在旁边噼里啪啦说了一堆,可是刘姨娘全无反应,她不由恼了,“我在外面给人这般欺负,你不给我出气不说,只叫我等等等,这下好了,等出事情来了吧?”
刘姨娘回过神,见女儿气的砸了茶盏,不由蹙眉斥道:“你闹什么!还嫌动静不够大是不是?非得让全府上下都来看咱们的笑话?”
陆静秀气呼呼的坐了下去,回道:“难道她们现在就不笑?”
“既然知道她们在笑,你又何必给她们锦上添花?你要知道,这个时候你越是恼怒,她们就越是高兴,她们就等着我们暴跳如雷呢,只有这样,她们才会觉得她们做的事有意义。可我们偏不,秀姐儿,你记住,越是处在下风的时候,我们越要沉得住气,越要不动声色,这样对手才不知道我们真正的本事和手段,她们才会有所忌惮,不敢轻易落井下石。”
刘姨娘目光定定的望着陆静秀,继续说道:“你以为娘就不生气么?那张氏如此欺辱你我母女,娘心里怎会不恨?可娴姐儿一个小丫头,不过比你长了一岁,就敢拿着长姐的派头教训你,凭的是什么?就凭了老太太偏心!上次明明是她打了你,老太太却连说都没说她一句,只说是你的错,连你爹爹去求情都不行,你说你不等,又能如何?”
陆静秀梗着的脖子渐渐软了下来,她自小被陆文义和刘姨娘宠坏了,哪肯吃这个亏,可要扳回来,偏偏又不能,不由愤愤的说道:“上次在宫家是她闪得快,不然……”
“噤声!”刘姨娘伸出手去拍了她的肩膀一下,“我不是告诉你了吗?这事跟你没关系,以后不许再提!”
陆静秀看姨娘表情严肃认真,只得应了:“女儿知道。你别担心,没人疑心的。”
刘姨娘这才松弛下来,安抚道:“行了,你也别做这懊丧样子,娘心里已经有了主意。今日不过一时之败,有什么大不了的?人撵出去了,总有新的,只要你手里有钱有权,还怕没人给你办事?娴姐儿的事也一样,来日只要你比她嫁得好,自有将她踩到脚底的一天。君子报仇,十年未晚。”
“我都听娘的。”陆静秀一听她娘有了主意,立刻凑了过去,“娘有什么主意?”
刘姨娘伸指戳戳她的额头,答道:“你别问这个,你看看娘脸上可全好了?”
陆静秀就凑得更近了一些,几乎贴在刘姨娘脸上答道:“好啦好啦,娘的脸啊,比先前还光滑细腻呢!我早就说好啦,偏你还觉得不好,也不让爹爹留宿。”
“你懂什么!”孩子还小,欲擒故纵的道理,晚些再教她吧。
刘姨娘打发了女儿回房,自己吩咐小厨房做几道好菜,又叫人去外院打招呼,说老爷回来了,就请他进来,然后自己沐浴更衣,好好打扮了一番。
傍晚陆文义回府,听说刘姨娘有请,兴致盎然的刚进了二门,不想就“偶遇”了杏儿。杏儿一见了他就嘘寒问暖的迎上来,还把曼妙的身段往他身上靠,陆文义不免有些意动,正犹豫的时候,陆静秀迎了出来。
“爹爹怎么还在这?”陆静秀就像没看见杏儿一样,径自上前将陆文义的胳膊抱住,撒娇道,“女儿和波儿都饿了,姨娘偏要等您回来才让吃饭……”
陆文义立时收了色心,打发走了悻悻然的杏儿,与陆静秀一起去了刘姨娘的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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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静淑睡着以后就进了梦中幻境,这段时间她都在研究经商管理和饮食方面的书籍,把孝义搞得有些摸不着头脑,追问道:“你这是打算不玩宅斗主线,改发家致富支线了?”还把当初陆静淑列的计划拿出来给她看。
“你瞧瞧,当初立的计划多好,可实现程度呢?只有身体调养好这一条实现了吧?”
陆静淑转头看了看自己当初列的计划,提笔就把第二条:“改善父母关系,让方氏生个儿子”给直接划掉了。
“哎?你这是?”
陆静淑点头:“放弃了。第一,陆文义太渣,我看见他就倒胃口,实在懒得在他身上下功夫;第二,方氏年纪确实大了,生孩子的时候万一有个好歹怎么办?第三,万一生的是女儿呢?退一步讲,就算是生个儿子,要他顶门立户,起码也得二十几年吧?到那时候,我和方氏还不知道什么样呢!”
孝义眨眨眼,接道:“可是你有金手指啊!”
“呵呵,就算我有金手指吧,方氏顺利的生下了儿子,那个孩子也天纵奇才,早早就能帮上我的忙,可我干嘛要把我的金手指浪费在这上面?我从一开始就被你给误导了,谁说方氏一定要有个儿子才是依靠?那我是什么?只要我有实力,我就是方氏的依靠!我更不需要依靠任何人,到时候自有无数人来做我的帮手!”
孝义听得直拍掌:“说得好!我就知道我没找错人!”
陆静淑先是哂笑了一声,接着却觉得不对,她微眯眼盯着孝义追问:“你说你没找错人?你不是说,我并不是你找来的,而是被系统随机抽来的吗?”
“呃,”孝义结巴了一下,“这个,”他脑中灵光一闪,飞快答道,“被系统随机抽来的,也不只你一个!”
陆静淑瞪大了眼:“你是说,这个世界里还有穿越党?”
孝义嘿嘿笑了几声,不答话。
“是谁?”陆静淑跨前一步,伸手去揪孝义的衣领,孝义却身手敏捷的躲开,陆静淑不肯放弃,施展开最近新学的步法,跟在孝义身后捉他。
两刻钟后,陆静淑气喘吁吁的坐在椅子上,孝义却气定神闲的立在桌子外面,“其实你现在根本不用管什么穿越党,他们现在跟你都没有交集……”
“他们?”陆静淑听到了关键字,“到底有多少啊?”
孝义又嘿嘿笑了几声,转移话题:“咱们还是说说你的计划吧,生弟弟这事不做了,那下一步‘挑拨二房和刘姨娘的关系,让她们内斗、无暇他顾’呢?”
陆静淑看他死活不说,也没有非要逼他,顺着他的话说道:“这个已经成功了一半,我还顺便进行了下一条,夺回陆府的管家之权。”
“这么说来,进行的还很顺利,你有什么要我帮忙的吗?”
陆静淑想了想,答道:“给我配点能让男人不举的药。”
孝义:“……你想干什么?”
“放心,不是给你吃。”
“……”
☆、第17章 后来居上
陆文义一连在刘姨娘房里歇了四天,刘姨娘才慢慢透些话给他,“……秀姐儿越来越懂事了,我也是这两日才听跟着她出门的丫头说,上次在宫家,她受了不少委屈,难得这次回来竟都没跟我抱怨。”
“哦?受委屈?谁给秀姐儿委屈受了?”陆文义将倚在怀里的刘姨娘推开了一点,关切问道。
刘姨娘面带为难,在陆文义连番催问下,才略带难堪的答道:“也是因为我的身份,我这个生母上不了台面,连累了她……”
陆文义忙扶住刘姨娘的肩膀哄:“你说什么呢!谁说你上不了台面?你就别跟我绕弯子了,到底是谁欺负咱们秀姐儿了?”
“也不是欺负,大姑娘应也是好意,怕秀姐儿不知进退,在外面失礼,丢了咱们陆家的脸……”
陆文义眉头皱了起来:“娴姐儿?她说我们秀姐儿不知进退?这孩子真是给母亲惯坏了,上次她打秀姐儿的事我都没计较,如今又……”
刘姨娘慌忙去掩陆文义的嘴:“老爷快别说了!这话要是传出去,老太太还不又得以为我在背后挑拨你们母子关系?”她面带委屈,声调娇软,“老爷,您是知道的,翠华哪有那个胆子?再说当初若不是老太太收留,哪有如今的翠华呢?”
陆文义拉下她的手,柔声哄道:“好了好了,瞧你吓的这个样子,你的心思我还不知道么?再没比你更懂事更善心的人了。”
刘姨娘脸上微红,低声道:“翠华也没老爷说的这么好。不过在翠华心里,老太太和老爷都是翠华的亲人,虽然老太太现在待我不如从前,那也都是我的错,若不是我执意要跟着老爷,辜负了老太太的一片心,她也不会这样……”说到最后眼圈儿都红了。
“你别责怪自己,是母亲转不过这个弯,这事怎能怪你?”陆文义揽着刘姨娘安慰,“再说当时是老爷我非要你不可,母亲实怪不到你头上!”
两人诉起旧日情意,一时只顾说些肉麻情话,刘姨娘看着气氛上佳,慢慢又把话题绕回了去宫家赴宴的事,“……这两日我越想越不对劲,旁的也罢了,宫太太做寿,怎么太太竟没去?”
陆文义答道:“啊,这事母亲与我商议了,方家出了那一档子事,这种场合,母亲不想叫人指指点点,就没叫方氏同去。”
“老太太思虑周详,也是一片心为了老爷。可是……”刘姨娘停顿了一下,似乎为难要不要说下去。
陆文义问道:“可是什么?有什么话你连我都不能说?”
刘姨娘起身下地往外间瞟了瞟,又把本就关上的窗闩住了,才回去床上,陆文义看她这一番忙活,不由笑道:“你看你,在自己房里也谨慎成这样!”
“老爷你不知道,不是我疑神疑鬼,唉,我这也是无奈之举,前几天二太太不知怎么忽然开始整顿内院,有几个平日和我们院里来往的稍多一些的下人,都被二太太赶出去了。我担心迟早也会整顿我们这小院,还是谨慎些好。”
陆文义眉头皱了起来:“有这回事?你别担心,再怎么着,你院子里的事也轮不到她插手!”
刘姨娘轻轻叹了口气:“老爷不常进内院,有些事……,唉,算了,我还是不多说了。”
“怎么不说了?刚才那话你也只说了一半,你这是怎么了?往日你有什么话都与我说,现今怎么跟我还藏着掖着了?”
刘姨娘状似为难,犹豫半晌才说:“其实这事本与我无关,我也不该多言。不过事关太太,我却不能不说给老爷听,我听说,二太太要插手太太的陪嫁铺子呢。”
砰地一声,陆文义使劲拍了一下床板:“此话当真?”
“是太太院子里的丫头们气不过说出来的,应是真的。且太太前些日子还叫了铺子掌柜来见,自己也亲自去过一趟东市,不知二太太都跟太太说了什么。”刘姨娘又叹气,“二太太连太太的嫁妆都敢插手,我们这一个小院算什么了?”
陆文义满脸怒容,鼻孔里喘着粗气,连胡须都吹动了,恨恨的说道:“都是方氏无能!”
刘姨娘伸手去抱住他的胳膊,劝道:“也不能怪太太,若不是太太病了许久,也轮不到二太太……”
“都是老太太纵的!”陆文义再拍了一下床板,复又问道,“那你先前说那半截话呢?老太太不让方氏去,有何不妥之处么?”
听到他把称呼换成了“老太太”,又直接问是否有“不妥之处”,刘姨娘心里舒了口气,这火候终于到了。
“瞧老爷说的,老太太做事怎会有什么不妥?”她轻轻给陆文义顺着背,柔声解释,“我只是觉着,既然对外说是太太病了,那当日为何又要二姑娘和三姑娘跟去赴宴?家里太太病着,女儿们不在家侍疾,却去赴宴,岂不是会让人觉得孩子们……”
是啊!不管家里实情如何,外面人看着,都是方家主母病了,两个女儿却还出门去赴宴,如此不孝,哪里是正经人家的做法!
陆文义想明白了关节,额头登时出了一层冷汗:“我起先怎么没想到?”还有老太太,她,她到底想做什么?
刘姨娘看他神情充满疑虑,眼中有些不可置信,就凑近了他说道:“这怎能怪老爷?内宅里的事,就不该是您操心。老太太想也是年纪大了,许多事都听二太太做主,二太太呢,现在又一心想为大姑娘找个好婆家,有姜家比着,二太太的眼界也只有更高的。”
姜家!那天宫家做寿,姜坤父子也是去了的,对了,母亲说,姜太太还特意拉着静淑说了好一会儿的话,这么说来,姜家并没因此而厌了静淑,好险好险。
陆文义扯了扯自己的衣襟,想散散自己身上的汗意,说道:“她眼界高有什么用?这事不用想,一定是她的主意,若当初是太太陪着老太太出门,哪还轮得上她?可是太太不去,淑姐儿再不去,她又跟姜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