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花落谁家-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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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晚上，梦柏到教室的时候班里只有方娇一个人，当梦柏一进教室，方娇就用一双红肿眼睛狠狠地瞪着他好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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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瞪我干什么？我又不是帅哥。”梦柏说道，“是不是也喜欢我啊？”
“恶心，谁喜欢你啦？”方娇狠狠地的说道，“况且我妈也说过，在共产党时代里，小女孩家是不准恋爱的。”
梦柏笑着说：“那就好。”
“好个屁啊。我要是谈恋爱我也要回到唐朝中去谈，我要找一个像李白那样的大诗人，大文豪，和他进行一场风风火火，轰轰烈烈的恋爱之后再嫁给他”方娇如梦如幻，天真幼稚地说道。
梦柏突然大笑起来，“好啊好啊！不过唐朝不算是很经典，回到秦朝或汉代也许更经典一些，在那个时期不仅有文人、诗人而且还全是英雄天地，文武双全。在秦朝时期有项羽的‘力拔山兮盖世，时不利雅不逝；骓不利兮可奈何，虞兮虞兮奈若何！有刘邦的‘大风起兮去飞扬，威加海内兮归故乡。安得猛士兮守四方’的英雄气概而且还是文人诗人呢，和他们谈恋爱是最幸福了不过了。”
“你是笨蛋还是傻瓜啊”方娇毫不客气地说道，“你以为我喜欢英雄啊！英雄只不过是虚假的，我不喜欢；文人，诗人是比较现实的，实在的，我喜欢；即是文人又是英雄的，太不安全，太不可靠，我一点也不喜欢，你没有看见过吗？那个英雄人物没有三妻四妾？但是我想要的和我喜欢的是一夫一妻的生活你懂吗？我需要的是一个单纯的爱情，你知道吗？”
“你以为你这样说我就喜欢你吗？”梦柏笑着说道。
“谁喜欢你了，你这赖皮。”方娇大声说道。
此时，教室突然有人来了，他们便沉默不语。
这时，强中强也来了。他一脸笑容，满面春风。梦柏看着他说道，“都说人逢喜事精神爽，不知道强哥有何喜事或者是在哪里遇上了哪个美女了？”
还没等强中强说话，方娇就抢在先了，“又黑又臭简直是‘炉中煤’能有何出息？能有哪个女看得上他，臭死了。”
“炉中煤？”强中强走到方娇的座位跟前指着自己的鼻子说道，”你说我是炉中煤？”
方娇看着他像很威风的样子，过了好一会才说道：“很见怪吗？”
强中强有点生气了，双手举起来装出要打人的动作说道，“你这不要脸臭婆娘，我打扁你。”忽然又放开手。“哎！打在你身，疼在我心。”
“谁要你心疼了？你打呀打呀……你来打呀！”
强中强笑着说道，“要不，我俩一起谈恋爱吧，我好心疼你的。”
“你他妈的恶心，臭死了，给我滚远一点。”
梦柏大笑起来，“算了吧强哥，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要在本班找？”
方娇冲着梦柏生气地叫起来：“笑什么笑，像个公狗在撒尿。”
梦柏也冲着她道：“叫什么叫，像个母猪在跳。”
强中强不敢笑，只是说道：“若，你们还有两套嘛！”故意低下头跟方娇靠得很近，“母猪能否教我一套？”
方娇冲着气给他一个狠狠的巴掌，这一巴掌正像是战场上的炮弹被炸响了一样“滚。”
弄得在教室里的几个同学突然破鼻而笑。
强中强本来也想生气起来给她一巴掌，但是梦柏突然从座位上站起来说道：“《莫生气》人生就想一场戏，因为有缘才相聚，相扶到老不容易，否是更该去珍惜。因为小事发脾气，回头想想又何必。别人生气我不气，气出病来无人替。我若气死谁如意，况且伤神又费力。邻居亲人不要比，儿系锁事由他去。吃苦享乐在一起，神仙羡慕好伴侣。”
此时，强中强才把手放下来，“看在梦柏哥的面子上，今个儿我饶你一命，下次给我小心点。”
方娇突然变得脸面失色，猛地打开课本在上面画来画去，假装得很认真的样子。其实眼睛不停地在书上旋转着。强中强不哼不声走到自己座位坐下。教室里变得一片沉静，连呼吸的声音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每个同学都哑口无言，面无表情，正如老病逢春只思睡的样子。
梦柏突然“哼”了一声说道：“似若有情即无情；落花有意，流水无情也。”
方娇狠声说道：“有情潮来，无情潮去；但愿无情永别去，去去去……”
此时，梦柏用一张纸条丢给强中强一首诗，强中强打开念道“无可奈何花落去，世间多少为情苦。朝来暮往愁杀气，几次回首，都来萧瑟处。曾几何时，病来人老去。休休休，人生几十年，倘若青春永驻，不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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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柏又站起来大声说道：“谁怕！几番风雨入山林，莫要谈今论中古。踏上波舟望江南，江南风雨似明珠，问江南谁似东坡？江南山青水正幽。上钱塘西兴浦口，谁载得诗人风度。青春永驻。欢乐无处。”
方娇无可言语，只好又扒在课桌上睡觉了。
梦柏叹了口气，“人生只似风前絮，欢也零星悲也零星，都作连江点点萍。”
方娇忽然猛地抬头，“你俩都赖皮狗！联合起来对付我，羞耻不？”
梦柏和强中强也同时说道：“疯婆娘！”
“赖皮狗。”
“疯婆娘。”
“赖皮狗。”
……
他们唇枪舌剑一番，你不让我我不让你。
班主任进来了大骂起来，“你们都疯了，上晚自习课时间，争什么争？有谁象你们一样？梦柏你当什么班长？还带头说话，太不象样了。”
教室里突然变得鸭口无声，死气沉沉的。说看书不是，说是谈情说爱也不是。一个个冷眼相看，痴痴呆呆的。疯疯癫癫。
人生只似风前絮 二十
《二十》
早上。梦柏在一条街口等着秀贞，同学们看见他在徘徊便问道：“快要上课了，怎么还不回校去？还这么悠闲自在的。”
梦柏伸了个懒腰说道：“今天不去了。今天天气不错，心情也很好，我要去浪迹天涯，游荡世界了。”
秀贞来了，冲着他跑去。他拉住秀贞的手，“走”
“去哪？”秀贞问道。
“去天涯海角。”
他们一路上谈笑风生，你跑我追，好快活的一对。穿过林荫大道，鸟鸣山更幽的树林，绕过水绕人家，柳暗花明又一村的山桩。忽然一阵微风迎面拂来，带着几分节约人力的花的芳香，“好香啊！”梦柏说道。他转身向四周看了看，又转过身来，“哈哈！”他跳起来：“在那里有好多玫瑰花！”他说着跑过去跳进花丛中，蹲了下去，不多时才又从花丛中跳出来。手里拿着三朵玫瑰花，背在后面。跑到秀贞跟前，“你先闭上眼睛。”他对秀贞说道。秀贞此时像一只乖乖猫似的，紧紧地把眼睛闭上。
梦柏把两朵花插在秀贞的头发上，一朵放在她手里“好了，睁开眼睛。”
秀贞才睁开眼，看着手中的一朵玫瑰花笑道：“好香！好漂亮的玫瑰花。”
她又轻轻地摸着头发上的那两朵花问道：“这漂亮吗？”
梦柏拉着她的手一边往前跑一边说道：“简直就是花中仙子了”
“你不是说过爱花者方怜花惜花的吗？可这次你为什么要把花折下来？”
“可这次不同了，这次我不是折花，而是种花；时光要崔折它，我要把它嫁接，嫁接到你手中，嫁接到你的中思想，嫁接到你的心中；让它生长得更加鲜艳，更加漂亮，更加芳香……”
他们又来到一座巍峨的山峰下，在那里有一条瀑布，有好多飞来飞去的蝴蝶，在下面还有一个大湖；还有些小孩子正在在那里玩耍着。他们有的在捉弄蝴蝶，有的在湖中游泳，打水仗；还有的在湖岸晒太阳。梦柏和秀贞也像孩子一样快乐，他们也是去捉蝴蝶。跟在蝴蝶的后面跑来跑去，忽然“砰”一声两个人一起掉进湖里，“啊，好凉快！”秀贞听而不喊道。此时他们也像孩子一般在湖中打起水。仗几个小男孩看见了一起向梦柏冲过来把水打到他脸上并且说道，“你一个大男人竟敢欺负姐姐一个人，我们都来帮姐姐。”
他们玩得累了，上气不接下气的时候才爬到岸上坐下歇息。
秀贞问道：“这是梦吗？”
梦柏笑：“其实，人生无时无刻不在梦中成长，在梦中生活，在梦中消磨时间，也在梦中老去。”
（）
“若人在，梦就在；若心在，梦更长久。”秀贞也说道，
梦柏搂住她的肩膀说道：“就是因为人生梦太多，不管是白日梦还是半夜梦都是数不胜数，不堪一指，就像山山水水一样无穷无尽也，所以我才叫做‘梦柏’在梦中漂泊的。”
秀贞看着他问道：“梦柏，在梦中漂泊。你也太有意思了，我也喜欢，喜欢在梦中漂泊。那么梦会变成现实的吗？”
“有时是会，因为有了梦，人生才会去追求，去追求了才有可能会变成现实；而有时呢是不会的，因为有一些梦是幻想的东西，它根本就存在于这个人世间，所以就不会了。”
“但愿梦能够天长地久，无论天涯海角。”
“我想问你一句话，可以吗？”梦柏说道。
“你尽管问吧。”
“你什么时候开始进入那个‘风雨茶吧’的？”
“大概就是去年的这个时候吧。”
“你为什么要进入这种地方？”
“我有一个朋友她很喜欢喝茶，有一天她就邀请我陪她到里面去喝茶。本来我就不想去这种地方的，但是她非要拉我去不可。”
“所以你就去了，是不是？”
“是呀！”
“我问你，你的那个朋友是男的还是女的？”
“当然是女的了，你以为我真是那么骚呀？”
“你觉得真不骚吗？那你后来为什么还要去？”
“感觉到那茶还不错，所以偶尔去了一两次，你呢？”
“我去的原因还不是被你那芳香和风骚的诱惑，否则我怎么会去呢？我平生最讨厌的就是这种地方了，我最看不起的人也就是这种地方的人。”
“我也是。”
梦柏让她坐下说道：“你闭上眼睛，我送给你一个礼物。”
“什么礼物？”
“这个礼物是最宝贵的，在我的一生中也只有你才能够得到的，快，快快闭上眼睛。”
她轻轻地闭上眼睛，梦柏用手在她眼皮下晃了两下说道：“千万不要偷看，否则就没有意义了。”她缓缓地点了点头，梦柏慢慢地向她俯下头去，在她圆润性感的嘴唇上轻轻地亲了一个吻，然后站起来拔腿就跑。
秀贞娇声娇气的叫起来，“你流氓，我打你……”一边叫一边紧追在他后面。
梦柏一边跑一边回头叫道：“男人不流氓，女人不疯狂；男人不肮脏，女人不风骚。来呀，有本事就来追我啊，你要是追不上我，恐怕就没有人敢取你了。”
她很拼命。上气不接下气，突然“哎哟”一声，坐下来，“好痛啊！”
梦柏急忙回头跑。
“我的脚抽筋了，快帮我，好痛啊！”
“哪只脚？”
他轻轻地帮她揉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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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对呀，是大腿上，快，都要痛死了。”她大声地叫起来，“上面一点，再上面一点。”
“是这里吗？”
他依然轻轻地揉着她那细长性感的大腿。
她的眼睛充满着温情地看着他。过了一会儿，她猛抱住他说道：“我追上你了，你跑不了了。”
“你怎么也学着别人这一套了？”
“这下你中计了吧？这一回可有人可以取我了。”
“你怎么这么风骚呢？”
“谁叫你这么肮脏呢？”
“我说你也真是的，也不问问我取不取你，就说要嫁给我了，脸皮真厚！”
“那你取不取我？”
“脸皮厚的人就是不一样，你追我是你一相情愿，我可没有说过我要追你哟。”
“那你也可以追我呀！”
“太累了，没有神气。”
她把他推开：“你太坏了，你不喜欢我刚才为什么要亲我？摸我大腿？还让我抱了你这么久？”
“我说了这是你一厢情愿的，与我可没有关系哦。”
她半晌不语。
夕阳西下，梦柏要把她送回家。她不肯走，“你既然不喜欢我，谁要你送我回家，我一个人自己回去不行吗？我没有腿吗？”
“好了好了，我刚才是透你的。我不取你，还有人敢取你吗？”梦柏说着又在她的嘴唇上亲了一下，“我爱你。”
秀贞娇气地说道：“我要你背着我回去。”
他们已经各自回家。
夜半。天空中除了几颗若隐若现的星星外，世界上的每一个角落都是漆黑一片。在这如此宁静的夜晚里，他怎么也睡不着，在床上碾转翻复。
此时，他更感觉到头痛欲裂，翻起床，轻轻地开门出去。他本想只是在附近走走，可是没想到越走越远，穿过一个个树丛，走过了一个个漆黑的地方，就连自己在哪个角落此时恐怕也难以知道了。
在萧萧响声的一堆竹林下，突然一个黑影从他眼前一闪而过，“谁？”他惊了一跳。
也许这声实在也是太突然了，太猛烈了。这个黑影也被吓得愣住了。“啊！”
另人毛骨悚然。
听到她叫的声音，梦柏已经知道是谁，他急忙向她走去说道：“是我梦柏，你是秀贞吗？”
秀贞松了口气，“你真的要下死我了。”
梦柏说道：“对不起哟，我不是故意的，刚才看见你的黑影我还以为是鬼呢！所以才禁不住大声叫起来的。”
“你才是鬼呢！”秀贞道
“那你怎么会在这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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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又怎么在这里？”
梦柏道：“我也不知道我是怎么会在这里，当我睡不着的时候，我就随便出来走走，可是谁知道越走就越远，现在连自己在哪个位置都不知道了。”
秀贞道：“我也是这样的。今天晚上真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了。”
梦柏道：“今天晚上能无缘无故地在这里相见，也真是太有缘分了，这好象是上天故意安排给我们的。”
秀贞道：“是呀也许吧！但是我也是感到很莫名其妙的，我们为什么会无缘无故的出来，又会无缘无故地走到同一个地方来。真是缘分啊！”
梦柏道：“他人不常言吗？有缘千里来相会，无缘对面不相识的嘛！”
秀贞道：“是啊！也许就是了吧！当缘份到的时候他就自然而然的就来了。”
人生只似风前絮 二十一
《二十一》
晨晓的凉风轻轻吹拂而过，竹丛里不禁响起了几声呜呜的声音。西楼上的明月悄悄撒落下来的几颗玉露也悄悄地在芭蕉叶上来回滚动。
轻盈而无声。
美丽而亲切。
百看不厌。
秀贞：“梦柏你来看，你来看看，在这月亮下的玉露多美丽，多迷人呐！”
“是啊！真是另人心旷神怡而又有百般无奈的感觉。”梦柏。
“你怎么不睡觉？那么早了，来这里干什么的？”秀贞突然问道。
“哎！漫漫长夜，冷若冰霜，寂寞难奈呀！独守空床，还不如出来四处闲逛，散散心，赏赏风也好。”
“是呀！我也是这么觉得的，我们总是能够在不知不觉中向遇，真是很有缘分哇！”
“有缘千里来相会，无缘对面不相逢嘛！”
“还可以叫做身无彩凤双飞翼，但是心有灵犀一点通呐！”
“是吗？”梦柏走到她前面装着不小心，狠狠地踩了她一脚。
“啊！”她大叫一声。
“对不起哦！我不是故意的小姐。”
“你想杀死我呀！睬得这么重，疼死我了！”
“你这么漂亮又秀气，我怎能忍心杀死你呢？再说了要是杀死你了，我以后怎么过呀？我岂不是变成单身汉了吗？真的不敢哇！”
过了好长时间梦柏突然说道：
“来，让我看看，伤着了没有。完了，完了。你已经中毒了。”
“中毒了？什么意思的嘛？秀贞奇怪地斜着眼睛看他。
“是呀！中毒了，中的是……哎！反正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毒了。但是我实话告诉你吧，凡是被我踩人不管他是谁，只要过了一个小时一分一秒之后就会毒性大发，双脚红肿，皮肤腐烂，黄水浓脂欲流不断。再过三十分钟过后，毒性就会渗入骨髓，让人痛不欲生，生不如死。再过一分一秒之后就会身体爆炸身亡或者终身残废。这是我亲眼所见过的，我的一朋友也是被我踩了一脚就这样活活地死去了。”
“你……你……”
“好怕，好恐怖哦！”
“你……你……你是在戏弄我吗？”秀贞既是贪心又害怕地说道。
“非也，非也。俺非戏弄你也。俺所言是真的。要是不相信再过半个小时你就会知道了。要是到了那时候，想在救就来不急了哇！哈！”
“你真的没有骗我？你确定吗？”
“绝无虚言哦！”
“那现在怎么办嘛？你快想办法救救我啊！我还不想死的啊！”
“能怎么办？没有办法的。你就这样活活地等待着死吧！”
“不行啊！我还真不想死啊！再说了你真的忍心看见我死在你面前哇！”哭着嚷起来。
“这与我有何干？漫漫等吧！”梦柏得意一笑。
“哎哟！我的妈呀，好痛啊！我要死了，死得好惨！死得好冤枉哦！我现在还不知道人世间的快乐、苦闷、情愁究竟是如何就这样死了，实在是死得太不堪心了啊！梦柏你救救我啊！我真的还不想死的。”
“那就这样吧？在你将要临死之前，我来让你尝尝爱情的味道究竟是如何，究竟又是何滋味好不好？只要你尝到了爱情的滋味后，不说是一个小时一分一秒之后死；即使是现在死也死得心安理得无怨无悔的了。你说呢，好不好？”
“那好吧！”
“怎样尝？”
“你过来。”
走到他的前面。
梦柏道：“靠近我一些。”
“好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