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纸休书-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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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青蓝用力摇头:“没有,娘常常跟青蓝说,遇上爹爹是她这辈子最幸福的事情。”
柳庄主轻笑出声:“她永远都是那么善解人意,那么温柔。”
“青蓝,你可有心仪之人。”
柳青蓝身形一僵,不知想了什么,俏丽的脸刷的红透,末了大力一摇:“没有。”
“……是么?”
柳庄主沉吟半响后方道出两字,然后是久久的沉默。
“……青蓝。”
“嗯?”
“这**绵绵的,听说要下上两天,爹这老毛病又患了,你后天能不能去圣山给爹踩些草药回来。”
一听,柳青蓝猛地退开身体,焦急问道:“什么,又患了,我给看看。”
“不用,老毛病了,天一变就这样。”
“那……我明天天一亮就去。”自家爹爹的老毛病她自是知道,想着爹爹今晚的不对劲,怕就是着老毛病给闹的,一想,柳青蓝就无法安心,当即决定明天一早就去。
“不用。”柳庄主一听,匆忙制止,看柳青蓝疑惑后板了脸:“这大雨的天你走山路,存心让你不得安心么?”
“我这不是担心你吗。”
“胡闹?”
“好嘛好嘛,后天就后天,但是爹你若痛的难受一定要说出来。”
“你当你爹是小孩子啊。”
“嘿嘿。”
“不许撒娇。”
“嘻嘻!”
第五十一章 细雨绵绵。二
更新时间:2012…11…16 8:33:33 本章字数:4956
旭日,棉雨不歇,一夜的雨水洗刷,空气中充斥着雨露的气息,屋外,黄土汇集成泥,细雨刷刷打在枝叶上,集成雨珠,晶莹剔透,压弯了柔软嫩绿的树叶,滚动滑落,落地无声,混入泥土,集成水洼,精致绣鞋啪啦一声踏入,溅起污水滴落在罗裙之上,方不知,不觉,抬莲足大踏步走过。刷的一声推开门,一着嫩黄衣裙的人儿兴奋的手脚并用,小脸红扑扑的,粘了泥土的脚一走一个印,人未到声先到:“扶风,我终于可以出门了,我爹准许我出门采药了,太好了。”
屋内人看着这急惊风的人,抬眸淡淡回应:“哦。”视线落在一身泥的丫头身上,再看屋中泥脚印。
一点不把对方冷淡放在心上,柳青蓝刷的拖过圆凳坐上:“你不知道,我爹一直反对我学医,说什么姑娘家不能成天和那些东西打交道,更不许我上山采药,说不安全,直到临风来了才稍稍松口,睁只眼闭只眼。”
“自从前阵子惹了,呃,一些麻烦后,我爹便三天两头的严令我禁足,害我想出门采药都得偷偷摸摸的。”
“这次竟然松口让我去,哈哈,虽然我也很担心爹的身体啦,一半一半,能出门采药也很开心。”
扶风看着眼前也不管自己回不回应便自顾自叽叽喳喳的人,头痛之余又有些好笑。
柳青蓝活泼好动,静不下来,却是个什么都表现在脸上的人,偶尔大眼一转,贼贼的,那必定是在动些小心思,鬼灵精一个。
却让人舒心。
对着这么一个人,即使无奈却开心。
“明日我们一起去吧。”说道这时,眼神一暗,笑意消失在脸上:“你……你放心吧,这次有我在,什么事都不会有的,药踩其实很好玩了,很有趣,真的。”
看柳青蓝一脸的闪烁和急于辩解的焦急,扶风就知道这丫头是想起上次让自己去采药时的不愉快回忆,心中一虚,到是有些自责了。
“我明天陪你一起去。”
闻言,清丽的脸上染了笑意:“告诉你啊,那圣山可好玩了,听说当今皇上就曾在那里养过伤,嘿嘿。”
“圣山?”扶风眼神一闪,惊讶抬头。
“是啊是啊,扶风也知道圣山啊,你知道吗,当今皇上登基前可在这边关呆了数年,亲自带兵打仗,骁勇善战,听有幸看过的老乡说,那摸样就跟战神一般,一点不假哦,当年的他在这边关就如同神一般的存在,人人提到他皆是赞叹,可惜了……”
“听说那次在对敌中受了伤,正好行至圣山,便在此养伤半月。”
柳青蓝兴奋卖弄所知,难得的有事是扶风不知道的,当然兴奋了。
殊不知扶风脸上的异色是因为其他。
心思千回百转,记起最初的最初……身侧柳青蓝樱唇开开合合,却一字未入得耳。
“扣扣!”
突然而来的敲门声响起,紧接着是柳庄主温厚的声音:“扶风,你在么?”
“啊,我爹!”柳青蓝猛地跳起,暗道一声还好进来时有关门。
“可不能让他看见我在这里,不然又要发火了。”
柳青蓝急的上串下跳,四处找地藏躲,可惜,扶风这屋子不大,又是简单,一眼便可尽收,听着自家爹爹又开始叩门了,心一横,弯身钻到床底,探头还不忘提醒:“千万别说我来过哦。”
扶风叹口气,快速擦了地上泥脚印后才开了门,屋外站的正是一身儒衫的柳庄主,笑意盈盈,待看见她开门后错身:“进去吧。”
这一错身,扶风才注意到那身后还有人,上十个家仆,手中皆拿着物,领头的正是庄中管事,一一进了屋,管事一声令下,家仆把手中物放置在屋中,有大有小。
家仆们的速度很快,一时之间人影来来去去穿梭,待到扶风转身朝内看的时候稍稍愣了下,原本简洁到冷清的屋子一下子变的拥挤,变得舒适温馨。
红妆铜镜,轻纱,屏风,软椅,香烛。
一瞬间,扶风有种置身世外的感觉。
屋中唯一的圆桌上,大大小小的东西堆起。
这是什么状况?
柳庄主笑着走进,转一圈后方满意的笑了:“这才像一个姑娘家的闺房嘛。”说着满意浮动黑须。
扶风一愣后,勉强一笑。
对于房间,扶风一直没什么概念,一个睡觉的地方而已,有塌便罢,她也不喜繁琐,偏爱简单舒适,以前在宫中寝宫,那个人说,从今以后你便是皇后了,朕要给你最好的,难不成素颜想朕被那些大臣说小气。所以,寝宫一直是交给宫中管事打理,后实在受不住那种富态逼人的繁琐,觉得累赘,便执意退了很多东西,虽不是这般单调简单,却也淡雅舒适。
“早想把这屋子整顿一番了,只是这段时日一直被事物缠绕,今日便趁着这清理之日一便了了这桩事,姑娘家的闺阁就得有个姑娘家的样子嘛。”说着走至桌前,轻怕那三尺多长的绫罗绸缎:“这丝绸是早些去江南买下的,你和青蓝各一匹,做些秋衫,至于这些,你身子骨不好,这是一些补品,也不是什么好的,对身子好便成。”
一侧管事笑的走上前:“瞧庄主说的,这些可是旁人求都求不来的圣品啊,平日庄主都不舍得碰。”
“庄主,其实扶风身子已无大碍,这些……怕是也用不上,还是……”扶风看着眼前大包小包一时错愕,回神后匆忙拒绝,话到一半却被打断。
“扶风。”柳庄主面露不快:“我虽没正式收你在膝下,可在我心中,你跟一言青蓝一般,我从未把你看做外人过,还是你嫌弃我这把老骨头?”
这什么跟什么啊,扶风面上一惊,赶紧解释:“绝对没有,是庄主和小姐救了扶风,扶风感激还来不及了,怎么会……”
“既然不是,这些东西?”
扶风看了眼自己大变样的屋子以及柳庄主眼中长者般的关怀慈爱,最终只得轻叹说道:“那扶风在此谢过柳庄主。”
当真是盛情难却。
闻言,柳庄主这才满意的笑了,末了似想起了什么般,略带严肃开口:“青蓝这些日子没有来打扰你吧。”
扶风瞄一眼身后床榻,摇头。
柳庄主顿时松口气:“那丫头,总是这般疯疯癫癫,都说了你在养病,需要安静,却总不听,哎,那丫头啊,大概是她娘去的早,我这当爹的毕竟不比当娘的心思细腻。”说着一摇头,眼露苦涩:“当真是老了,竟跟你收这些,你好生歇着吧,我先离去了,有什么事情直接跟管事说就好。”
“嗯。”轻应一声,跟在其后相送。
柳庄主临走到出门时突然想起一事,停了脚步:“一言要出门数天,庄中有些事,你要不要去跟他告个别?”
扶风微讶:“一言要出门?”
怎么没听他提起过?
“嗯,明日一早就出发,怕青蓝那丫头知道所以瞒着没说。”说到此,柳庄主温文的脸上变了色彩:“那丫头皮的狠,每次我出远门都吵着要去,这次一言有要事,那丫头去只会惹麻烦,你跟一言关系毕竟不一般,可千万不能再那丫头面前说露了嘴。”
“……”扶风嘴角抽了抽,盯向床底。
这可不是她说露了嘴啊。
柳庄主离去后,管事带着人把房中一切(www。kanshuba。org)看书吧好了才走。
管事说:“庄主是当真疼姑娘了,这些可都是他一早冒雨出门亲自挑选的,还有那绫罗,就那两匹,一匹给了小姐,一匹拿来给了姑娘。”
“姑娘好福气啊,摊上我家庄主这么一个慈善的人。”
管事悠悠说着,扶风却是站在原地,白皙的手轻抚那匹绫罗,手感极好,入手丝滑,低垂了眉眼不知在想些什么,直到屋中仅剩一人方不自知。
柳青蓝费了些事才从床底爬出,伸手拍拍几下身上灰烬,细看,那裙底的泥土都干了。
“爹也真是的,哪有这般卖女儿坏处的,竟说坏话,说的我好像只会惹麻烦一般,你说是吧……喂,扶风?”
扶风轻轻一抿唇:“当父母的,永远最了解儿女心事。”
“什么嘛,连你也这么说。”柳青蓝不满嘟嘴,接着猛地扑到扶风身上:“哼哼,说吧,你是不是嫌我烦了,我就烦你,烦死,哈哈。”
“小姐,你压着扶风头发了。”
“活该,啊,扶风,你干什么,你不能就这么把我弄下去啊,啊……”
屋外,细雨绵绵,屋内,夸张的尖叫不时传来,那一张清丽的脸上带笑,眸中闪过一丝精光。
第五十二章 棋局
更新时间:2012…11…16 8:33:33 本章字数:5901
第五十章二棋局
不等扶风去找,一言到先找来了,下雨的关系,柳庄主的老毛病患了,不便出门,所以晚饭是下人送到房中的,天刚黑,刘小虎就拿着油纸伞过来传话,少年笑露一口银牙,虎头虎脑的摸样讨喜:“扶风姐,小虎来给您撑伞。”
两人的房间隔的并不远,走几步就到了,一言亲自来开的门,饭菜都摆放好了,五菜一汤。
刘小虎放下油纸伞,几步上前为扶风拉开座椅:“来来,扶风姐坐这里。”正是一言身旁的椅子,末了嘿嘿一笑跑到对面坐下。
一言笑着不语,拿过碗筷先用开水烫过,再一一摆在扶风面前:“这些都是你爱吃的,尝尝味道和以前有什么区别。”说着体贴夹过一块香菇放入扶风面前的瓷碗。
扶风看了眼,低头静静吃着,看一言又要朝自己碗中夹后匆匆说道:“我自己来。”
一言笑笑,手中动作却是不停。
“你从以前就挑食,不喜(www。87book。com…提供下载)欢吃胡萝卜,不喜(www。87book。com…提供下载)欢青椒,不喜(www。87book。com…提供下载)欢肉多的东西,不喜(www。87book。com…提供下载)欢木耳……呵呵,好像喜(www。87book。com…提供下载)欢的很少了,每天吃的就那几样,难怪身子这么瘦弱。”一言因为想起往事,眸光变的柔和:“记得有一次,伯母为了灭掉你这个坏习惯,让厨子把胡萝卜切成细细的丝,放在土豆里面一起炒,你不满的端着那盘菜来找我,看着我把胡萝卜一根根挑起后才开心的吃下,那以后,每天吃饭你都会叫上我,让我给你挑。”
扶风听着一言的话,手上筷子停顿。
小时候,家中清苦,后来遇到洪荒,再后来在关中一呆就是六年,她从不挑食,因为没有这个机会。
一顿饭,刘小虎狼吞虎咽,一言却是一口未动,只是静静看着扶风吃,眉眼含笑,仿佛这就是一种享受。
酒足饭饱的少年摸摸圆鼓鼓的肚子,三两下收拾了残败,抱着出门,临走前还不忘冲着两人眨眨眼,一脸狡黠。
走了一个虎头虎脑的少年,房中安静一片,一言说:“陪我下盘棋吧。”
看着一言脸上笑意,扶风点头答应。
琴棋书画,歌词诗赋,她不会,下棋却是会的。
看着手拿棋盘的男人,扶风松了口气。
至少,至少有一样她会的,稍稍填补内心的愧疚。
一盘棋,连下了一个时辰分不出胜负,却是谁也没有说话,两人同样沉默,只关棋局。
一言抬首看对面持棋子沉思的人,那侧脸异常认真,秀眸微微眯起,紧盯盘中棋子,淡色的唇紧抿,偶尔纤细的眉会皱起,一片凛然,再到下一刻松开,染上淡淡的笑意,落子松手,全不带一丝迟疑。俊逸的脸上,唇弯起而笑,下一刻笑意慢慢消失,眼中神色飘远,若有所思。
“将军。”扶风道出两字,脸上一片平静,不骄不躁,抬眼直视对面人,眼尾微微上扬。
下棋如行军,每一步皆小心谨慎,戒骄戒躁。
这是封半城告诉她的,她用了数年来体会,直至最后,每一盘棋局,皆如战场对待。
闪过眼中神思,一言的脸上重新染了笑:“嗯,你赢了。”
看着眼前带笑的人,扶风一时恍惚,忘了身在何地,却在下一刻快速敛去眼中犀利。
看着这场棋局,棋局上明显的胜败,一言摇头叹息:“扶风的棋艺到是精胜了不少,看来是我太长时间不下,退步了。”说着朝扶风眨眨眼:“下次吧,下次我定当胜你,你以前可从没赢过我哦,这次只是个意外。”
“那自是。”棋桌下,紧握的手松开,暗暗轻松一口气。
“扶风。”
“嗯?”
“明日我要出趟门,听说义父已经跟你说了。”一言微侧了头看她。
“嗯。”
“我不在的时候记得好好吃饭,药也要按时喝下,晚上别睡的太晚……”拉扶风坐下,一言一一耐心到来。
扶风嘴角抽了抽,瞪去一眼:“你当我三岁的奶娃娃?”
被这一瞪,一言反而笑了,笑的开怀,眼中却是认真:“不是也差不多了,我出门最不放心的就是你。”其中担忧不假。
扶风知道,他担心她再去后院的石室,自那晚后,两人对此事同样只字不提。
一言说:“我就去两天,两天后一定回,你这两天莫要出庄,最近这关中不太平。”
收了笑的脸上异常认真坚持,在说‘一定’时,如同许下的承诺,遁地有声,说到最后一句时若有所思,最终化为一抹轻柔的笑,视线落在扶风白皙手腕上,那里,碧绿的镯子安静的呆着,笑意更加柔和了。
“有些事,我知道你还不能接受,我会一直等你的,等你慢慢想起来,想起我们曾经许下的诺言。”
“……”扶风双眸暗淡。
这是不可能了,一方表皮,不同的灵魂。
一言笑意轻柔:“你永远都是我的扶风。”
一言说:“等我回来,再续这棋局,到时,定当赢你。”
——分割线——
天刚破晓,鸡啼一声,朦胧秋晨中,三辆马车由‘聚贤山庄’使出,最前方驾车的是个少年,虎头虎脑,看上去憨厚笨拙,驾车的技术却一点不生疏,挥鞭杨驰,马蹄哒哒,身后轿身稳当,余下两辆马车上驾车的人年长些许,马车只有车身,上面分别放着木箱。送行的家仆目送马车离去后,方关门回庄。
马车驰骋于管道上,慢慢天大亮,四周行人却是越来越少,渐近偏远荒芜,前面驾车的少年速度不变的挥舞马鞭,经过丛林时,车帘扬起,依稀可见车内一抹白色身影微晃,眸光凌厉。
无人的车道上,马蹄扬起阵阵尘烟。
日上中天,疾驰的马车停在车道上,驾车的少年一拉缰绳,转身掀开车帘:“公子,已到贺岭。”
此处甚为空旷,抬眼望去一片平原,车道两旁积满碎石和其人高的杂草,或是一个连一个的小丘,连绵不绝,道上满是深深浅浅的脚印,人的,马的。
“两军正在前线大战,战后,大军回军营必经此处。”
此时正值多战之秋,长达两年的征战,两军皆是一身热血,稍稍一句挑衅便刀刃相向。
一言点点头,弯起钻出马车,倾长的身形立于车上,扫望四周,末了一跃下马,朝着身后另一辆马车走去。
“我们的人可有准备好?”
马车上人点头:“早在昨晚就已抵达。”
一言满意颔首,低头观地上印记,刘小虎见此跟着蹲下:“公子,你看他们有多少人?”
修长的手捻起尘土,细细摩擦后方松开:“我对此不太了解,不过……不少于五万吧,能回来多少就说不定了。”话落站起,立于马车前:“等吧。”
三辆马车,并排排列,刚好挡了车道,四周安静一片,凤撩起衣摆莎莎,时间慢慢流淌。
天边扬起一阵尘土时,柳一言俊逸的脸上浮现笑意,其他三人雀跃紧张。
铺天盖地的尘土犹如浓烟积聚在前方半空,朝着这边慢慢行来,良久后可听马蹄声响,脚下道路微微震动,‘大都’左都旗帜在半空翻浮。
一场大战下来,人脸疲惫,长枪拖地,蜿蜒的人群后是沉重的推车,里面装满了兵器——敌军的。
骑兵的最前端,高大的男人端坐马上,一身盔甲威风凛凛,正是左都大将军王蒋,左右两侧分别是副将和前卫中将。
“将军这一战赢的漂亮,看那蓝炎军士以后还如何嚣张。”
“那帮人,怕是以后闻将军知名而色变了。”
“那自是。”
王蒋闻言骄傲一笑,抬头挺胸,一脸自得。
正说话间,前面有人来报:“将军前面有四人挡了去路。”
“何人如此不识趣?”副将一听,大喝:“待我前去看看,将军稍等。”
王蒋出手制止:“不了,我到要前去看看谁人如此大胆。”
一群人浩浩荡荡前行,待到前方,果如将士所说,车道被三辆马车挡了去路,四人立于马车前,两位赶车的壮士,一个虎头虎脑的少年,加上一位儒雅公子,看大军到来,那四人竟是站在原地不动。
副将手持缰绳,停马大怒:“前方何人,见大军至此还不速速让路。”
一言遥望马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