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纸休书-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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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真是至高的荣耀。
明明是她坏了他的要事在先,出言不逊在后,哪来什么暗诉情衷对山盟誓,两人怕是连话都没说上一句。
呵,他要的不过是一个棋子,一个摆设。
他向来高傲不喜被人摆布,怕是那些大臣做的太过若怒了他吧,所以来个先发制人。
脑中突然想起那人离去时的那一眼。
这就是对她的惩罚吧。
只是,他怕是没有想到,自己所认定的棋子摆设早已是‘他人’的棋子了。
那之后再相见竟是此等情景。
封半城,封半城。
那个深深刻入骨血的名字。
“哐当!”
一声沉重声响,房门猛的被推开,一个旋风刷过,面前一暗,手腕被握,男人原本洁白如玉的衣裳上染了赃物,眸中布满血丝,双眸深陷,看着她,却依旧笑的轻柔,宠溺。
“扶风,我们一起离开吧。”
扶风抬头看眼前人,双眼轻闭:“圣旨以下,你想去哪里?”
“呵,虽然天下之大莫非王土,可再大也有他找不到的地方,等到远离,就我和你,何不是一个逍遥自在,我们男耕女织,过着只羡鸳鸯不羡仙的生活,那时……”
美眸缓缓睁开打断他的话:“若是我自己想进宫呢?”
“不可以。”握着手腕的手一紧,双眉紧锁,血丝满布:“你不能嫁给那个人。”
纤白的手指轻轻撩拔腕上碧绿的镯子:“因为家仇?”
一言身形一震,惊愕看她:“你记起来了?”
扶风摇头,翻动手中镯子,露出镯子内侧,一个极小的‘文’字。
“落相,文尚书,周将军同时被问斩,老弱妇孺发配边关,稍加联想就可以知道了。”
一言恍然回神,苦涩一笑,松开抓住她的手:“我的扶风当真是越来越聪明了。”倾长的身子缓缓站直,面上带笑却是笑的冰冷:“什么发配边关,明面如此,私下却是动用私刑,一个不留,当真是狠辣。”
向来温润的脸上因为记起两年前那一幕而变色,双手紧握成拳:“你的身子也是在那时变的虚弱。”
“我万万不想离家数年再归来,面对的却是家破人亡。”
“你本是丞相府中小姐,衣食无忧,何存受过那种酷刑,我救出你时,你已是奄奄一息,神经虚弱,看人就躲,我带着你偷偷来到这关山,因为东山有疗伤和治疗骨折的药材,所以我在东山盖了栋屋子,请了个老人帮忙一起照顾你,你也正是因为那次变的害怕血。”
扶风缄默,忆起柳青蓝说过,一言知道有一药材对骨折极好,便在东山。
“我用了将近两年的时间才让你好转,让你可以开口和我说话,可以对我笑,不再是躲躲闪闪的缩在一角,可谁想……该死。”修长的手猛地拍在桌上。
“那个将士以前是我爹门下的,我和你自幼便一起走动,他一眼就认出了你,想着抓我们回京邀功。”
这样就可以解释为什么刘家村没有他们两人了。
那些人杀良冒功先从偏远独居小户做起,然后才到屠村。
难怪大汉死前会道出那句话。
——我倒要看看你能护她几时。
柳一言神色晦暗的看着她,一字一顿说道:“你可以忘记一切,却唯独不能忘记他,我们的仇人。”他摩挲着她腕上的镯子:“这是我文家的传家之宝,一代代传给儿媳妇的,那时……我回京本是要去你家提亲的,带着这个,可谁想……”眸光暗沉,眼底是不可触碰的伤痛。“都是我不好,若不是我执意带你来此就不会发生这种事情,我原本以为聚贤山庄是最好的选择,我以为这里可以护你周全,可以更好的掩藏你的身份,却不料……”修长的手掌,温热用力,还有着在乎的颤抖。“扶风,我们一起离开吧,如果失去了你,报仇还有何意义?”他蹲下身子,紧握她的双手,眼中决绝。“……”扶风僵硬着身子,不避不让,睫毛轻颤,一抬头,一回眸,神情一片凄清:“柳少主,请自重。”卑微的身形猛地一僵,出口已然哽噎:“扶风,你叫我什么?”猛地抽回手,眼帘低垂,音色如水,温润可又带着初冬的寒峭:“天色已晚,少主请回吧。”“为什么?”缓缓起身,肩上好似挑负了千斤重担:“即便如此,你还是要进宫?”
“是。”
“给我一个理由,我要真正的答案。”猛地伸手,手臂一钩柳扶风淡漠的容颜近在眼前,近到他们能彼此呼吸到彼此的气息。“进得皇宫不是每个女子的梦想么,一朝飞上枝头,做了凤凰,容华想之不尽,何乐而不为?”
定定的看着眼前这个逐渐失去理智的男子,压下心中痛楚,神色越发清冷。“你是我的。”看着眼前这让他几度痴狂的容颜,看着她那无欲无波,却堵得他心发狂的女子:“你答应我的。”
她坚持决然的口吻让柳一言心中一阵翻腾,他无法接受她给予的理由,他怎么能接受?眼色赤红,几乎僵硬了他所有的思维,大掌突兀的按上她的肩头,倏然俯下身子,唇重重的压下,愤怒,不甘,背叛,绝望,让他本能的占有欲瞬间迸发,双臂用力,似乎要把怀中的人儿揉进身体里,吮吸着那清凉口中的芬芳,好似要把对方的灵魂也融合一起。
“扶风,扶风,我的扶风。”
他重复底喃的她的名字,声音沙哑沉重,似要刻入心头。男人灼热的唇压下来,他的动作狂乱而激烈,扯得她生疼,她却是不动分毫,仰起的头凝视上方,在他的唇吻向嘴角时开口:“你觉得这样有意思么?”
“……”动作刹然而止,屋外明月高悬,屋内却是寂静无声。
半响过后,他修长的手松开,深深看她一眼后转身离去。
“对不起。”
——对不起。
男人沉重暗哑的声音如同一块大石压在心口让人难以喘息,紧闭的双眼蓦地睁开,一跃而起光脚跑出房间。
屋外,柳青蓝手持青灯看着她,夜色中身形单薄,眸色黯然,樱唇轻轻颤抖,眼下隐没一层暗影。
扶风眼露惊讶,迈出的脚收回,停在台阶上:“你都看见了?”抬眼一扫四周,暗夜中,哪还有那抹白色身影。
暗淡的眼中闪过薄怒和轻啧:“你不该的,你怎么能这样对他。”握着青灯的手很紧,紧到骨节泛白,头颅用力摇,似在极力控制着什么,直到再也控制不住的弯身吼叫出来:“你怎能如此心狠,说出那样的话伤他,你明知他对你的情意,却总是佯装不知的享受着他所给予的付出,你太卑鄙了。”
“那你要我如何?”台阶之上,一身白色亵衣的扶风看上去恍若游魂般淡薄凄厉,勾唇一笑,笑的冷漠:“和他一起离开,然后你进宫?”
“……”柳青蓝身形一颤,后退数步,手中青灯滑落,一张脸比扶风还要苍白。
地上,青灯滚落一圈后熄灭,四周顿时陷入黑暗,扶风光裸的脚站在青石台阶上,寒意由着脚底蔓延全身,身形一抖,双手冰冷,不再去看台阶下的人,转身进屋,房门缓缓关上,如同一块屏障阻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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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七章 出阁(完)
更新时间:2012…11…16 8:33:35 本章字数:18514
第五十七章出阁(完)
房门关起的那一刻,纤细的身子滑落在地,衣摆下,冰冷双手紧握。
柳青蓝的话,她无从反对,她说的都是事实,一言眼中的宠溺和关怀从未掩饰,在自己最无助和失落几欲疯狂的时候,利用了这个人所给予的温暖。
她曾经也想过就这样了,就这样当他的扶风。
当一个个昔日故人由身边走过时她便知道,她不行了,直到封半城的出现掀起了一切。
——黄泉路上我凤素颜会睁大双眼看着你们一世纠缠,奈何桥上,孟婆手中的汤我会一滴不剩的倒掉,我要留下今世的记忆,记住你们对我所做的一切。
——欠你的我已死来还,你欠的,来生我会一一讨回
前世临死前的诅咒就如同一个横躺在自己面前的坑,怎么也过不去,即使自己表现的在无谓。
是上天感受到了她的怨念,还她一世去讨回,并把机会送至眼前,她无法置之不理,无谓的背后是狂躁嗜血的心,无法磨灭。
她难以忘记一切。
那最深的背叛,莫名的死亡。
“呜——”
秋日的夜色中,她无声呜咽,双手紧抱颤抖的身子,激动也好,无助也好。
这最后一次的软弱。
——分割线——
柳庄主说,我聚贤山庄要嫁人,即便嫁去皇宫,那也要风光无限,扶风你放心,我定不会委屈了你。
然后,大红的花灯绕了整个关内小镇,聚贤山庄门前张灯结彩。
整个关中人都知道,聚贤山庄有一个叫柳扶风的人就要进宫当娘娘了,这是怎样一种荣耀。
来往人群踏遍庄内每一处,就为看看‘娘娘’长什么摸样,有巴结的有好奇的,镇上最好的绸缎庄子送来十数匹绸缎,首饰铺子的王掌柜找来压箱底的存货欢喜送上,食品斋一大早蒸了桂花糕送来,酒庄掌柜取来珍藏十数年的女儿红敲敲打打的运进山庄……人人脸上欢喜。
在这关中难得出一位娘娘,可不能落了人后,就连县令也一大早带着家眷登门拜访,只是那张脸狼狈了些,一脸的讨好,祈求这未来娘娘大人别记小人过。
一时间,整个聚贤山庄热闹开来,往来人群不绝。
聚贤山庄内的几位主子却异常平静,柳庄主忙着招待客人,柳青蓝自那天后闭门不出,柳一言自那天后不见人影,倒是沈临风,偶尔可见走动。
相比前院,聚贤山庄的后院一片寂静,院下石室如同一睹坚固的强,阻隔了外界的一切。
走过那一段漆黑的小路,石室内依旧灯火通明,空旷的地面,那些车轮印已经渐渐消失,就着原路走过,伸手探索上次碰过的机关,按下时,一阵轰隆声响,扶风面色一片,快速转身走向另一面墙,弯下身子,与此同时,咻咻几声,四支箭羽朝着她原本所站的方向射去,锋利的箭羽在撞击石壁后落下,紧接一阵寒风扫过,烛火熄灭,两边脖颈处冰凉,黑暗中,刀光闪过,原本安静的石室中出现了陌生的气息。
“别动!”
一声警告近在耳边,唰的一声,石室再度亮如白昼,屋内多了三人。
一身儒衫的柳老爷满面红光的站在三尺外,双手负于身前,两名男子手持大刀立于自己左右,锋利的刀锋正对着自己纤细白皙脖颈,肆意散发着寒光。
“上次我就发现有人来过了,虽然一言恢复的很好,却瞒不过我的眼睛。”柳庄主眉眼含笑,黑须随着说话而轻动,温和的声音如同最慈善的长辈在轻责自己不听话的儿女:“扶风,你不该来这里。”
“现在的你应该坐在房中准备当个美丽的新嫁娘。”
扶风看着眼前笑意温和的人,脸上同样浮现笑意,一双眼紧盯。
就是这抹笑,温和如夕阳下的老人,散发着淡淡微光,暖透人心,她也一直这么觉得。
重生后,这个人无私的关怀慈爱,让她仿若回到前世的洪荒之前,那时候她的爹娘也是这般笑,只是现在看来,倒是一同的,柳庄主这笑中又包含着几分真?
“柳庄主当真是高明了,先是支走一言,再假意叮嘱,其实早在你让青蓝去给你采药的时候就已经设计好了吧,你料定小姐在我那儿,明知小姐的性子不安生,便故意相激,如是,这场代嫁便顺理成章了。”
柳庄主轻笑,走动在石室:“养了十几年的女儿,自是清楚的。”话落摇头:“那丫头就像她娘,性子太倔,让人头痛的事情没少做。”无奈的话中饱含宠溺。
“不过,这也是一步险棋,我只是赌了一把而已,没想到那么巧,那个人当真看中了你,我原本想的是,以你的姿容,那人该会稍加注意到的,却不想效果如此之好。”柳庄主话语微顿看向她:“你也不要怪我,青蓝毕竟是我女儿。”
扶风满含讥讽的看着眼前一副慈父摸样的人:“你就不怕走错了棋,到时候嫁的还是你女儿?”
“那……那就只能怪她的命不好了。”轻轻一叹,视线飘忽,眸中满是疲惫:“扶风。你和青蓝毕竟姐妹一场,青蓝时常念叨你的好,什么事的想着你,你总不能让她白叫你一声‘姐妹‘吧。”
“……”秀眸缓缓眯起。
——扶风,你真好,我娘死的早,我很早就想要个姐妹了,以后就有扶风了,真好。
——扶风,你想找个什么样的夫君了,我啊,要求并不高,只要是自己选的。
柳青蓝叽叽喳喳的声音怎么也挥之不去。
扶风懊恼瞪向眼前人。
老狐狸,真卑鄙。
她是有进宫的打算,却不想平白被人算计,而他轻轻的一句话就想抹去她心中所有怨念。
柳庄主看着她脸上变换的神色,微微一笑:“你放心,你的婚礼,一定比青蓝的还要风光,只要你乖乖的不要乱说话。”
这指的当然是柳青蓝面前。
扶风笑了,也不知是怒急还是什么:“庄主,不清不白的嫁了,总要给扶风一个理由吧。”
柳庄主笑的双眼眯起,眼尾平添数条褶皱:“理由不是早说了么,你只要帮助顾丞相的女儿诞下龙子便成。”
“只此而已?”就这样便想呼延她。
没门。
“我要知道的是……”抬脚一步上前,伸手进衣袖,身后人立刻出声警告,架在脖子上的刀挨近几分,扶风却是轻笑出声:“紧张什么,又不是利器。”这么说的时候,手探出,白皙的手握拳抬起朝下,拳松开,一块银白的玉佩悬挂在手上:“为什么这块玉佩上刻着一个‘顾’字,为什么这石室中藏着那么多黄白之物,为什么柳庄主你结交了那么多武林人士还有那些它族之人……”
手中银白的玉佩随着说话而轻轻晃动着,柳庄主一双眼紧盯玉佩,神色越来越沉重:“为什么这玉佩会在你手上。”
“哦,你说这个啊。”扶风轻轻晃动手中物,笑意盈盈:“上次小姐说给我玩几天,这不,还没拿回去了。”看着柳庄主慢慢变色的脸后,不急不缓的继续说道:“对了,小姐还说,这是她娘留给她的,上面刻着她娘的姓。”微扬的秀眸看着玉佩上的那个‘顾’字,状似惊讶的说道:“当今左丞相好像也姓‘顾’了,真巧,真巧。”
一连两个‘真巧’,直说的柳庄主脸色越来越难看,直到扶风道出最后一句后,笑意自脸上彻底消失。
总是带笑的人,收起笑的时候,脸上总给人暗淡无光的阴沉感,
“明明就是大舅子嘛,却偏要说是多年至交,莫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笑意慢慢自扶风脸上消失,一眨不眨的看着对面人:“柳庄主,我即便是当了鬼,那也是要当个明白鬼的。”
柳庄主的脸上青白不定,低头时,一张脸隐没在灯光中,再抬头,脸上依旧是那温和的笑:“对,是有难言之隐,扶风你也知道青蓝的性子,若是告诉她她有个当丞相的舅舅,那还不闹翻了天,所以瞒着她总是好的。”
玉佩一收,落入手中,扶风把玩着说道“是怕她知道有这么个舅舅,还是怕她知道自己一直敬仰的爹爹其实双手沾满了鲜血?”
“……”温和的笑意出现了裂痕:“你要知道这么多干什么,你只要做好自己该做的事情就好,只要诞下子嗣,就是自由了。”
“你们是要子嗣了,还是要这大都的江山呢?”纤白的指腹轻抚玉佩上的龙字。
“……”柳庄主的脸刷白。
“哈哈哈。”
一阵突兀的笑声传来,低沉,似是阻隔着什么,绕着石室一圈,竟是分不清方向,突然唰的一声,身后石室的一块墙打开,那笑声也变的清晰。
扶风发现,这打开的一面墙并不是自己上次看见的,而是紧挨的另一面,由着那打开的石壁内走出一人,中等身形,方正脸,极深的五官,深陷的眼,半个巴掌长的胡须,却是那据说已经离去的顾相爷顾想。
扶风看着那走出来的人眯起了眼。
难怪上次进来事后被一言掩藏(www。kanshuba。org)看书吧的那么好还是被发现了,然来里面还藏着一个人,一个不应该出现在在此的人。
那人五官很深,加上一张方正的脸,所以板起时给人一种威严的感觉。
扶风想起前世对此人的印象,怕不是亲眼所见,怎么也不会相信这人饱含此等祸心吧。
那人站在远处看着她一通审视后抚须开口:“你就是落丞相的女儿扶风吧,几年不见倒是越发出落的标志了,难怪会把皇上的魂给勾了去。”
那么一张正直的脸,道出这样似长辈对小辈的话,扶风心中一阵厌恶。
这人一开口便想在辈分上压着她,心机当真够深。
又是一只狐狸,一只心机颇重的狐狸,不比柳庄主的虚伪。
“当年我和你爹可是好友,时常一起饮酒,你那时还总是跟在曼霜身后姐姐姐姐的叫了,只可惜……”
扶风沉默的听着,脑中回忆前世的记忆,那时的左右两位相爷关系的确很好,记忆中左相是那种死硬派的老古董,成天把之乎者也的挂在嘴边,说出的永远是:“皇上当以国为重,皇上当,皇上当……”
那时,封半城独宠一后,反对的折子上的最多的就是他,所以封半城背后称之为‘老古董’。
谁能想,一朝重生,到成了这老古董的女儿,再看面前顾想一副回忆当初的摸样不免心中冷笑。
想让她忆起往日情分,再对他‘记忆’中柔弱的‘扶风’动之以情晓之以理么?
怕是找错人了,毕竟眼前的‘扶风’只是一张皮壤而已。
再者说,当年的事情闹的那么打,怎么也没听说他顾想求情了。
“顾丞相这出来可是准备回答扶风刚才的问题?”
顾想脸上闪过惊讶,可毕竟是老狐狸了,很快恢复平静,一点头:“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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