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纸休书-第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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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风并没有回答,只是抬起秀眸看着他盈盈而笑,本就好看的眼因这一笑,整个眸子就好像染了光亮一般,清澈透亮,毫不掩饰,却让顾想浑身一震,瞬间明白了什么。
“柳扶风!”一声厉喝,深陷的眼蓦地变厉:“亏得本相那么信任你,你却倒打一耙。”顾想看着眼前人是越看越恼怒,那感觉就像自己放出的口倒回来反咬自己一口般:“你可别忘了我们当时的约定,你帮我,同时也是为那么落家报仇,互惠互利。”深陷的眼抬起:“你想毁了我们之间的约定。”
“别以为本相给你好脸子就可爬到本相头上来,你也只不过是本相手中一枚棋子而已,给你好脸是本相看的起你,本相今天就要让你明白的看清,在这京都谁说的算,来人。”
话才落,原本紧闭的殿门打开,数名身着劲装的男子走了进来,一个个皆是宫中侍卫打扮,提刀上前,很快的把扶风围在中间。
自始至终扶风都没有说过一句话,士兵涌进眉不动,直到口中清茶咽下方抬头,慵懒秀眸淡扫侍卫一眼便收回,微弯嘴角而笑:“这宫中侍卫到成了相爷府中护院了,有意思。”
顾想轻哼一声:“只要本相一句话,哪里不是我的人,柳扶风,早在你来京都我就同你说过,进了京都就是我的地界,杀人就跟杀死一只蚂蚁一样容易。”锐利的眼扫了那慵懒而坐的人一眼,即使是现在她也觉得这人是漂亮的,可是再漂亮,若是有爪的话,他另可毁了。
思及此不免懊悔,是他太看轻这女人了,一个不注意竟让她在眼皮子底下玩了花样,不过,也太张狂了点。
深陷的眸子一眯,杀机顿显,围绕在扶风四周的士兵把剑冲了上去。
“噌——”
一声长剑出捎,银白剑光成弧,散开时眼中白忙一片,血腥的气息流淌,眼轻眨而动恢复清明,殿中一切尽收眼底,顾想在看见地上躺着的人时笑意僵持,脸刷的白透,对面,数名侍卫成圆形举刀而站,扶风笑盈盈的看着他,面上红润依旧,桌上清茶剩半。
“嘀嗒!”
一滴鲜红的血滴落清茶中荡开,原本淡淡琥珀液体染成红色。
“咚!”
数声沉闷声响,侍卫倒地,一手持长剑遍身漆黑的男人站定其中,剑柄处墨色布条微晃,鲜红的血顺着银白的剑滑落。
“你……”顾想看着那人后退一步。
“呵呵。”扶风看着地上人轻笑溢出唇:“相爷,你的人是不是缺少锻炼,这般弱。”
“……”顾想一张老脸青紫不定,双眼却是紧盯那把带血的剑,待看见那人移动时,面上闪过一丝慌乱,后退一步,怕剑上的血下一刻就变成了自己的。
沈临风却是却只是对着地上一死士,手一动,长剑一挥,一块布落手,方放横了剑擦拭。
“相爷。”
如水的声音悠悠传来时,顾想浑身一颤,脸上血色又失了几分,仰头狠狠看着扶风:“柳扶风,你若杀了我定没好处。”
“相爷是不是误会什么了。”又是一声轻笑溢出,扶风稍稍弯起了身子:“扶风只是想说,不是扶风毁了约定,是相爷你。”
“胡说。”顾想黑了脸:“当时本相和你约定,你进宫帮助曼霜,可是你了,你把我女儿给彻底毁了。”
“顾相心疼女儿扶风自是知道,可是……”话锋悠得一转,原本轻缓的声音变得冷漠,秀眸看着桌上茶杯,杯中挡开的红折射在瞳孔之中,黑曜石般的眼顿时如赤,看上去慑人:“这是她欠我的。”
“什么?”如同低喃的话语,顾想没听清楚。
“扶风是说。”悠转的眸子看向顾想,冷冷而到:“相爷可还记得扶风曾经说过的话,踏出那一步我们便是合作,我柳扶风不欠你任何,更不干涉你,同样的,你不能干涉我,更不能利用我的安全来约束他人。”淡色的唇微弯带笑,那笑却是冷及,道出口的声音却是柔软似水:“相爷可还记得。”
顾想双眸悠得的眯起,兴中疑惑,面上却是佯装威严:“本相可以一直遵守。”
“哦,是么。”恰静柔美的脸上浮现冷及的笑:“难道是扶风误会了,相爷并不是把扶风的话当做虚张声势吧。”
“……”顾想的脸上闪过被道破的狼狈。
“你在如何让也不能那样对待曼霜吧,她可是一直把你当亲妹子看,她是我唯一的女儿。”
“那相爷你就自己斟酌吧,看是要江山还是要女儿。
顾想脸色大变:”你,什么意思。“
”相爷不会真把扶风当傻子吧,就你在关外那些东西,一个小小的国丈能满足你?孩子不过是你口中一个幌子吧。“扶风看着他轻轻的笑,状似无意的话语,视线四处漂移不定,却是句句敲击着顾想:‘哦,对了,听说这些日子关外一直不安定,好像是强抓壮丁参军,不知相爷听说过没。”
“本相怎么知道。”顾想话说的激动,再看向扶风时,眼中却是闪过杀意。
扶风状似无意的眼在看着顾想眼中一闪而过的杀意后,面上笑意更深了:“诚如顾想所说,你我如同被绑在一条绳的两端,谁断了都没好处,你要不要试试。”
心中所想被点破,顾想面上又是一通狼狈,却是很快收回,像他这种老狐狸,变个脸轻而易举。
“扶风这是在说什么了,你顾伯伯我是那样的人么。”
扶风脸上的笑不比顾想少,也不说话,只是一双秀眸轻转,看向那些倒在血泊中的侍卫。
顾想脸上笑意不见变:“这不是你顾伯伯想试试沈临风的武功么,看看他有没有能力保护你,你进了宫安全最重要。”
“啊,到是扶风误会了。”
“可不是。”
扶风白皙的手浮动桌上茶杯,眉眼含笑,却不知道在看什么,良久后手一动,茶杯倾倒,被鲜血染红的清茶洒落,几滴渐入衣摆,扶风轻啧一声站起:“啊,脏了啊,粘血了,晦气,相爷你慢做,扶风去换件衣裳。”话落轻易莲步走下,长长的衣摆擦过地上死人,擦肩而过时似是想起了什么顿住,如水的声音传来:“顾相可别忘了,不管我做了什么,你的霸业还得靠我,我柳扶风也不在乎什么,就一条命,我输得起,单看你是不是也输得起了。”
“……”顾想身形微顿。
“最开始便是你和我合作,德妃本不在内,你要扶风接近皇上不是为了德妃而是为了你自己。”
“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早在也无法想象的时候。”从一开始。
大量的钱财和人脉,若她当真是‘扶风’也就不会怀疑了,可她偏偏就不是。
“所以你进宫那么久迟迟不动?”
扶风并没回答。
顾想不甘心:“你就认定本相还会跟你合作?”
扶风蓦的转头笑看他:“顾相觉得扶风和那愚蠢的女儿比如何。”
“……”
一声轻笑溢出,面对沉默的顾想,扶风收回视线提脚离去:“还是那句话,顾想好好想想是要女儿还是要江山吧。”纤细下颚收回时,眉眼间那抹笑意消失,清冷如沈临风手中的剑。
直至细碎脚步声渐渐远处,顾想依旧站在原地不动分毫,整个身子如同僵持了一般,殿中血腥渐浓,低垂的头整个埋藏进黑暗。
“相爷,相爷?”
王嬷嬷小心翼翼的声音传来,带着不确定,却在身形探进的下一刻失神尖叫。
“死人了,死人了……”
直到尖叫声远处,顾想依旧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斑驳在他身上打下倒影,漆黑的看不清摸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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闭关期间竟然还看见有亲投票子,太激动了,谢谢。
第五十四章 至死方休
更新时间:2012…11…16 9:28:08 本章字数:8725
第五十四章
“哐当!”
铁链剥落,朱漆斑驳的门开启,璀璨的阳光顺着看起开启们照进殿内,灰烬肆意飘散,潮湿发霉的气息扑面袭来,长期的毁坏加上多年无人打理,一眼望去,殿内一切尽收眼底,残破的帷幔随着屋外的风轻轻荡起,殿中唯一的人正坐在铜镜前梳妆,以手带梳,一下下划过青丝,嘴角轻哼曲,好像是凤求凰,朱唇紧抿,一次次,直到唇上多了些血色方满意勾起唇角,如葱的手轻轻绕过青丝,抚摸着脸面,对着铜镜的眼有些陶醉。
顾想提着手中物站在殿外,看着殿中人迟迟不进,手中物犹如千金。
“爷……相爷……”
猛然回神,看向一旁侍卫。
“您快些进去吧,这已经是第二次,若让皇上知道……”侍卫抹了抹脖子面露难色:“我们哥俩也是看着相爷和娘娘父女情深,可皇上哪儿是什么都不顾的。”
顾想匆匆点头,转神间脸上已堆满了笑:“麻烦两位了,他日定当相报。”说话间已一手进衣袖,出来时在两人手中各塞一张银票。
“瞧相爷说的,我们哥俩平日没少您的照顾,这点举手之劳而已。”两人谦卑的说着,那银票却是快速进了手:“只是相爷记着,要快,我们哥俩在外面给您守着。”
“顾某在此多谢两位了。”一声客套,顾想朝着两人感激一笑,提着东西迈开沉重的步子朝内走去。
对镜陶醉的德妃并没发现殿中异样,直到镜中多出道熟悉的身影方喜笑颜开的转头。
“爹,怎么样了,那个女人是不是死了。”
紧紧过了一天一夜,德妃眉眼间虽然疲惫不去,可神色明显好了很多,身上穿的是顾想昨日拿来的紫色长大衣,一头青丝也打理的整整齐齐,眉梢处甚至还带着笑,顾想看着眼前人,突然就觉得心下酸涩,话也变得沙哑了。
“曼霜啊……”
“啊,等等。”顾曼霜突然刷的站起打断顾想的话,提着衣摆在顾想面前转了一圈,兴冲冲的问:“如何?”
紫色的衣摆在顾想面前荡漾开来,高贵奢华艳丽的紫色,凄凉萧索暗淡的冷宫,极大的反差,一如德妃这样的人,她是不会甘心带着这里的。
“……曼霜。”
“如何?”德妃停下旋转,抬起一双期盼的美眸。
顾想宠溺一笑:“我顾想的女儿,不管何时都是最美的。”
“呵呵!”一声娇笑溢出,德妃脸上浮现浅淡红晕:“那爹你说,皇上看了会不会就被我迷住了?”
兀自说着的人并没发现一旁神色不对的顾想。
“我马上就可以出去了,就可以看见皇上了。”
“……”顾想唇畔的笑僵持。
见此,德妃收了笑,有些惊慌的弯身寻找铜镜:“没有胭脂水粉果然不行,这破地方什么都没有,我得快些回德妃殿,我不能让皇上看见我这摸样。”看着铜镜中的自己,德妃嘴角溢出了笑,如葱的手一杨,铜镜落地而碎:“这些已经不需要了,对吧爹,你是不是都跟皇上说了,我现在就可以出去了?爹?”
突然被点名,顾想一愣,匆匆回神,方正的脸上挤出笑,拧起手中物放下德妃面前:“曼霜啊,你快来看看爹给你带什么了,这些可都是你平日最爱的小吃和首饰衣物。”
德妃看着顾想手中物,片头笑道:“爹,你是不是老糊涂了,我都要出去了,你还把东西送这里来。”
顾想放东西的手怔了怔,末了笑意不变的继续:“到是爹忘了,曼霜毕竟是姑娘家,等下次来爹给你带些胭脂水粉,还有……”
“爹!”一直沉静在喜悦中的德妃终于听出不对,沉了脸问道:“你这是什么意思,扶风那小贱人不是凶手么,应该是她在这里,她了,她人呢?”
终于放下手中最后一样东西,顾想放柔了声音温柔的说道:“我们没有证据。”
“怎么没有,就是她,她都自己承认了,小绿还在她手中,说不定杀人灭口了。”越想越有可能,德妃大了点头:“就是她,一切都是她。”
“曼霜,扶风没有这么做的理由,你也知道了既然灭口了,又何来的证据,知道她拒绝承认,谁都没办法。”
“说说的,你是当朝丞相,你说的谁还能不信,再说了,她是凤素颜,就偶是为了报复我所以做了这些,谁说她没有理由的。”
“曼霜。”顾想声音压低了几分:“我也就是个丞相,说的好听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可就是那一人就足以把我压死,你明白么?”顾想越说越急切,声音也拔高了几分:“其实我什么都不是,还不是那人身边一条狗,处处受限,只要有他在,我就什么都不是。”没人发现,深陷的眸中恨意一闪而过:“你也别跟我说什么借尸还魂了,那只是你这些天紧张所产生的幻觉,你是要你爹拿着这些在满朝文武面前出丑么?”
德妃做梦也没想到到头来竟成这般,面前一昏,一双轻蔑带笑的眸子正在不远处看着她,心下一颤,拉着顾想的手哀求的说道:“爹,她真的是凤素颜,不会错的,你去皇上哪儿说说,就是她在参汤中加了红花,不是我。”
她可以让所有人看地嘲笑,却唯独那个人不行。
“胡闹。”看着德妃质疑不变,并且越来越执着,本就烦躁的心更燥了,心下一恼,挥手大力一甩,烦躁说道:“你就不要在执迷不悟了,就你那些,别人只会当你是疯言疯语。”
“咚!”
毫无防备的德妃被这一甩直直朝下扑去,额头撞上了桌角,顿时青紫一片。
这下不知德妃愣了,就连顾想也愣住了,直愣愣的看着自己手。
如葱的手轻抚火辣辣的额头,放下时,白皙的手上竟粘了血红,德妃视线扫过手上血再到顾想,难以置信的瞪大眼:“你打我?”
一句话,顾想顿时回神:“曼霜,没有,不小心,是不小心的。”匆匆一步上前就要缠绕,却被德妃用力推开,仰头带血的头如同控告一般看着他:“你打了我?”
顾想看着那血,伸出的手硬生生僵持,只得软语道歉:“曼霜,你先起来擦药,都是爹的不对,爹给你道歉可好。”
顾曼霜活了二十六载,顾想从未对她红过脸,更何况是动手了,想来都是呵宠着,当朝左相疼女儿那时出名的。
“你滚开。”德妃挥开面前人,红了眼:“你是我爹么,你明知道谁时凶手竟然还不动,就这么看着自己女儿被困死在这里,你是怎么答应我的?”
顾想被问的面露难色,只能尽量放柔声音的哄:“曼霜,不是爹不帮,是在是这柳扶风暂时动不得啊。”
“你还怕她?”这下德妃到是真听了笑话般笑了。
“不是这个问题,是……”想着昨日在朝露殿的情景,顾想面上一片暗沉,衣袖下的手紧握成拳,却是很快回神,面上一阵无力:“曼霜,你不要闹了,好吗,你可知你这次把事情闹的多大,我好不容易求得见你一面,赔尽了笑脸,你就别闹了,好么,等事情过你放心,爹一定……”
此时的德妃哪里听得进去,面上越来越难看,末了眸中闪过狰狞:“你是得了她的好处还是怕了她,你不去,好,我去。”用力一擦额头血迹站起就大步朝外走。
“曼霜,你等等,你听爹说。”顾想见此慌了,赶紧身上阻拦:“这外面还有侍卫守着了,你就这样冲出去不好,你让爹这脸往哪里放。”
“你就缩着吧。”一挥手打掉面前手,脚下步子不停:“我要当皇后,我一定要当皇后,我绝对不能困在这里,我要杀了那个女人,杀了她,我等了这么多年,一定要当上皇后……”
“啪——”
“够了!”
一声清脆巴掌声伴随着怒喝,厮打中的德妃被打得偏了头,噪杂的殿中顿时变得安静。
“……爹你?”难以置信的伸手抚过脸,转头看一脸盛怒的顾想。
若说刚刚那一推是无意的,那么这一巴掌绝对是有意。
“皇后算什么,这天下还不是他信封的。”压低的怒吼,顾想青黑一张脸怒视面前人,拂袖挥开人,脚踏两步,伸出的手直指:“左一句皇后有一句皇后,你可知你差点毁了我的计划,让你小心行事小心行事,你偏要自作主张,愚蠢的不堪一击,柳扶风说的过人没错,你迟早会毁了我的计划。”
“你怪得了谁,你今天所为全拜你自己的愚蠢所赐。”
“……”德妃错愕的看着眼前一脸暴戾的人,难以置信的摇头,后退。
眼前人陌生的就好像从没见过。
刚退两步,身子却猛然被抓回:“我不要做人下人,我要做人上人。”
德妃被抓的退无可退,双目却是一分分瞪大:“爹,难道您想……怎么会,怎么会……”太过的消息难以消化,脑中一片空白,只是空洞着眼摇头:“怎么会……你竟然想谋反。”
‘谋反’两字让顾想眼中稍稍恢复清明,在看被自己抓住的德妃,额头溢血,脸上高肿,才理顺的青丝再次凌乱了,看上去狼狈不堪,心下一震。
“曼霜。”顾想伸手擦去德妃额头的血,青黑的脸渐渐恢复平常,轻柔的说道:“没什么的,真的,你乖乖的在这里等着,很快的,很快爹就可以来接你了,待到那时你想如何就如何,别说一个柳扶风的,就是十个爹也给她抓来让你处置,哈。”
空洞的眼蓦地抬起看他:“我要现在。”
“现在不行,她还有用,而且关外那边很多事情都是柳一言在处理,很多事你姑父不便插手,现在动不得,而且……”声音顿了顿,眸中闪过恨意:“她知道的太多了,远远比我想象中的多,就不知她还知道什么……”想着那人清冷异常的眸子,他就觉得如冰刀刺身般。
“你就当帮爹,先忍忍,等过些天风头过了,爹在给你送写伺候的宫女进来,还有……”
“……”朱唇轻轻开启,说了些什么,有些模糊和沙哑。
“什么?”
“……什么时候开始筹备的?”
“……曼霜。”
“若非准备差不多了,是不可能如此小心,想做到那种地步,更不是一朝一夕的。”
“……五年多了吧。”
“皇上登基的时候?”
“那时……怎么说你,并没想这么多,只是后来才……”
财富越来越多,人脉越来越庞大,慢慢就……
“呵呵!”
一声轻笑溢出,德妃打落顾想的手,看着人痴痴的笑,却是笑的悲哀:“骗子,骗子……”
“曼霜?”看着德妃突然这般,顾想有些担忧,想伸手过去,又怕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