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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宇魅-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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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那年,寒冬腊月,霰雪纷飞,孤山寂岭血溅红颜 

那日,谁弃她于凄冷之夜,任由痛哭哀嚎

那年,寒风似刃雨如密箭,山寺林间奄奄一息

那日,谁救她于生死边缘,从此缁衣木鱼青灯古佛,一扇心门闭红尘 

那日, 木棉垂叹杏雨哭泣,禅房中蒲团坐化,从此磬声佛音不再……

那日,谁因滴水之恩当涌泉以报,苦心诚意领她步出佛门禁地迈入世俗深渊,从此王城宫阙玉宇琼楼,一袭男装惑众生,占天下之绝颜,揽圣恩于一身

那年,九千宫门深似海,真情真意何在?然,烟雨楼台之中,谁为她执一柄绸伞独立风中遥相待

那年,上苑繁芜绿葱茏,金枝玉叶琴棋诗画间,谁为她眼底的怅然虚假,莞尔一笑,倾醉此生 

忆往昔,谁许谁地老天荒 看今朝,谁又笑谁海枯石烂。 

内容标签:宫廷侯爵 天之骄子 乔装改扮 情有独钟

搜索关键字:主角:宇文宁 ┃ 配角: ┃ 其它:乔装改扮,愚昧





  卷一:凡生落
  第1章 第一回
  薄暮下的云霞,宛若一袭红幔,层层罩下,犹如酒醉后的色泽,在诗人的眼中尽显另一番浪漫之姿。千帆消于彼岸之际,且思且念心中的伊人,是否亦同在欣赏这片夜幕下的浩瀚美景。
  
  腊月里的寒风似一柄无形的利刃,旋割着寒池荡掠过芦苇离去。 狂妄似虎的风啸于静寂的西院来回冲撞,偶然回眸,墙角的梧桐上几节干瘪的枯枝经不住凛冽的摧残,追着叶片一同坠入泥堆,或有飘向池水,而又不甘于命运最后的安排,于池面泛起丝丝涟漪。
  
  转看建筑繁复的轩廊,偶有几名小厮丫鬟疾步行过,除此之外再无其他特殊人等经过。
  
  王府后院东厢之位,过门而入这间布置精巧华丽的主卧,沁人的熏香自紫金香炉中袅袅吐叹,于半空成形,渐如一名娉婷佳人扭摆着娇躯,绕着顶上垂挂的琉璃宫灯萦回环舞。而听劈啪作响的余音,卧房中央两堆碳火不甘屋内的寂寞,更如两名热辣的靓影,于盆中尽情扭摆傲人妩媚的身姿,疯狂跳跃着。
  
  清淡的香气充斥了整间卧房,温暖的感触教人舒适的即将坠入梦乡。软榻上斜卧的人,浅浅眯眼,一支白玉簪束着一股墨发,如瀑的青丝紧贴着主子凝脂般的脖颈柔柔地垂落。耳鬓几丝墨缕,竟“叛逆”的游荡于水润的唇际,有意无意的“放肆”着。英秀的双眉间透着一股万众臣服的威仪,眼睑上两簇妖冶的密睫随着胸口微微的起伏,难已察觉的颤抖着。一身紫袍随意的铺散于榻缘,纤细的单腕支着那张嫩如婴肤的脸颊,斜倚着软垫呈现假寐之状,滑润的脸颊上隐隐浮现佳人羞怯时才有的殷红,端详容颜模样,竟美的世间少有。
  
  安详暖和的温室最适浅眠,然而天不随人意,因拂拨琳琅作响的珠帘打破了这份短暂的宁静,由外室而入的侍女虽是踩着极轻的步子,但榻上的人却早已开启双眸。
  
  “爷,宁福宁杉已在屋外等候”侍女躬身回道,甜美的音质细细的飘入男人的耳中。
  
  静侯片刻,榻上的男子俊眉轻佻,清冷的视线忽然横向旁侧桌上呈放的几张写纸。沉默间,却见男子轻轻虚叹,仅是再度合眼。
  
  侍女似早已习惯如此,愣神俯视榻下安置的毡靴并不出声,僵滞的气氛令她有些紧张。府中奴才为得能够近身伺候这位主子,那竞争可比争夺去太子身旁还要激烈。为得能让这位爷瞧上半眼哪怕瞥过一眸,她们早起晚寝恭敬恭谨,竭尽心神做好本份,以期望主子能将她们调来内府供职,哪怕只是打个杂端杯茶跑趟腿……
  
  “传他二人进来”单薄的嗓子好似房里的熏香,如丝如缕,悠然传入侍女的耳里辗转奔腾。
  接令后,侍女耳畔渐渐浮起的霞晕早已泄露了她此时如沐春风的心境,屋外如冬,但她却觉这寒冬甚比那明春更搅人心。
  
  
  泱泱大国【南千】,京都亲王【俊王】,为南千当今于民间收养的义子。
  俊王幼时双亲早逝,而年少孤零无依,圣上怜其不易,便接入宫中认作义子。数年生活,当年的孤子而今却已是位集万千宠爱于一身,倍受帝王恩宠的俊郎也。
  俊王,此衔此誉当真无愧于圣上钦赐。凡得见王爷容颜之人,无不叹喟感慨这位王爷的惊世之容堪比天人,便是京都第一美人怕亦赧愧与王爷媲美。
  京都乃至京外,甚至各山各派,而虽未曾见过俊王真正的容貌,却也因为此人非凡的相貌身世性情而早有所闻。这,风流倜傥气宇轩昂云云之词来形容王孙子弟不过草草而,实比不过俊王殿下一笑一回眸来得更为震撼迷人。
  
  京都盛传俊王风流,喜流连于第一红院【海棠】。然,不知王爷是为见红颜而去呢还是红颜为见王爷而聚,楼中女子上至头魁下至嬷嬷,为得王爷赏识,常闭门精心装扮苦修技艺。而某些达官贵胄殷勤的巴结,则从开始的每月每日渐退怯变的不敢再送。只因送去的贵礼,若非落入红院某某姑娘的囊中,便是呈列摆设于某某玉石铺里贩卖。也至此,即使有心,也不敢再送。
  
  敢问王爷族氏,无从考究。
  又问年岁,凡见其貌者纷纷猜断双十上下,而未见真容者则猜疑三十有余,更有茶余好事之人谣传俊王年已四旬……
  
  ………
  
  适时,屋外进来两名侍从打扮的男子,视二人相貌便是那种见了第一面便忘记第二面的大众相貌。待侍女退去,二人跪于榻前拱手拜道“属下参见王爷”
  
  榻上的正主却是一副慵懒疲惫之态,半眯着双眸也不看座下的人,声音淡道“本王令你们查的事如何?”
  其中一名身形较为魁梧的男子回道“正如王爷猜想,那夜行刺之人果然是受纳兰夫人指使”
  
  话音消去,气氛顿时静的可怕,除去榻前两名侍卫紧张近乎消窒的气息,剩余的杂响也仅是火盆里的木炭时时断裂的残音。
  
  男子眸底闪现精亮,微抿的绛唇哼出一丝冷意,明如晶璞的指甲轻点着光滑的额侧,一下又一下,缓缓重复。“将桌上的东西送去秦王府,顺便告诉他,让他好生看管府上的家眷,若有下次,本王可不单只献几张破纸了事”
  
  淡然随意的话明明含了几丝笑意,却让底下二人听得脊背出汗“是,属下告退”
  
  当两名侍从迈出大门,直到远离东厢那间屋子数十丈之远,二人胸口的气息这才沉沉的吐出,相视垂叹,想见俊王一面,也不知该喜该惧。
  
  主卧里,男子已起身,光着双足着地。踩着柔软的地毯,高挑单薄的身姿负手而立,望着窗外的漆夜,深邃的眼中浮现的笑意却越发得寒冷。
  
  俊王府邸座落京都偏南地段,圣上知晓义子喜静,便命人以南偏离人潮拥挤之地构建王府,并赐予马匹异宝无数……
  
  此实乃:天生尤物,天怜尤物,天宠尤物……
  
  晨起,清洌的寒气使人在隆冬的日子里不得不多做几项保暖小动作,比如搓手捂耳蹦身……今日有浓浓的阴霾弥漫了苍穹,包裹笼罩着王府,而越发显得府里清冷静寂。王府以“川”字格局呈前堂,内院,后院布置。王爷喜静,故而居室设于后院东厢最东的位置,而后院西厢则一直空置着无人居住。侍卫奴仆们则居于内院西侧,至于内院东侧,则也是成片空置的客居。
  
  鸡鸣天未亮,王府前堂与内院渐起了些声响,原来是奴仆们开始了又一日的忙碌。
  
  后院东厢处,两名侍女早已侯在屋外等待主子召唤,而毋管气候如何冻人,二人犹似两株奇特的白杨低垂着脑袋默默地伫立着。
  
  许久,门开。
  
  “爷,刘公公已到”才呷了半口清茶,就听一名家奴叩于门外通传。
  内室,男子将散热的茶盏递给侍女,待拭净双手,即无趣的挑了挑眉瞥向旁侧另一名女婢。
  “宁香,今日初几了?”
  宁香弯了弯双眉,笑容灿烂道“回爷的话,今日正好初五,再过些时候就及新年了”
  “这日子真快,又是初五。刘公公可真是勤的很呐,每月都准时不忘提醒本王该做的事”
  
  两名侍女相视一笑,名唤宁雨的婢子轻启朱唇“爷,您是让刘公公照往常那样在堂里等着么?”又是一副天生娇柔的嗓子,但再如何嫩媚,似乎也无法令这位主儿有所反应。
  
  照往常,这位刘公公是每月初五必到王府报到的,但也不是一句简单的通传就能轻易见着正主。这大多还得瞧王爷的心情量定等候的时辰。爷的心情好呢便让访客‘耐心’的多等上半个时辰,心情不好呢即便是等上一日亦未必能见着王爷的影儿。甭管你身份多大,除非圣上皇后来了,或许……大概能通融些。而观这位刘公公,虽也曾多次讨好商量过,扯出皇上不急他替皇上急的理由,但王爷想要捉弄,又能如何呢?
  
  王府前堂,面东位置,一人身罩朱墨朝服,头戴乌纱官帽,后脊微驼倚着扶椅。一张粉质胭白的面容泄露了此人并无男子该有的阳刚之气又无女子该有的婉约之姿,而瞧那层叠交杂的皱纹,由此猜得此人年约五旬左右。
  
  待看清内院走出的男子,唤作刘公公的宦官一双慈目猛地绽光,立即上前迎向男子。下一刻,堂内只听一阵阵苍老连绵的赞叹声。
  
  “啧啧啧……哎哟!才半月不见,瞧王爷这相貌气态竟比上回见着更显俊朗非凡神武英毅呐!”刘正德绕着他转悠数圈,眼中飞出无限惊异。
  
  侍女埋首强忍着笑意,心底不禁叹服这位公公独有的神情。此人乃当今圣上的近身太监总管,虽已将俊王瞧了五六年,但每回见着王爷却依然不改一惊一诧的态度。虽说府里的奴才也将王爷视若天人,但刘公公这等神态举止,可不是人人都能效仿的了啊。
  
  “……刘公公,您这是看完了么?您老若再不走,父皇等急了可又该责怪您的不是了”
  刘正德一听,赶紧收回目光,露出一口缺了半颗黄牙的双齿,躬身恭敬让道“王爷说的是,又是奴才放肆了,王爷勿怪,请,请!”
  
  随继,一辆外型低调的马车伴着一队行事低调的侍卫直奔皇城。而为免人多拥挤,路线则选了较为偏僻的路段,待到皇城,已是辰时过后。
  
  当车马穿过皇城端门武门,最终停落于某一宫殿外,恰巧与一位贵人碰了个正面。
  
  远远望去,来人内罩玄青外褂腰束银带外披白裘,顺长的墨发以银环随意的斜挽着,慵懒的垂落于肩侧延及膝前。人似画,眉如诗,眼含波,两潭清眸时时浮现无可忽视的笑意。不点而朱的润唇,微微勾起,秀出一排齐整的白齿。
  
  声未闻,人已近,似一缕春风,踩着稳健的步子“飘”然而至。
  
  所谓温文而雅见之如沐春风,叫人念念不忘,实该用以形容此人才是。
  
  不等来人问候,宇文宁举手弧度略大的划开折扇,面上立即换出该有的惊讶“唷,这不是二皇兄么,几月不见,能在此遇见还真是巧的很哩!”
  
  听称唤,来人正是二皇子安王殿下宇文慕希,太子二弟,俊王二哥。
  
  他由远及近,稍凝眸端详俊王神采焕发的面孔,只叹似乎又有瞬间的窒感。双眉微蹙,即又不着痕迹的将视线转向前方的宫门,淡然哂之“宁弟,倘若你每日入宫,相信天天都能如此巧合”
  
  “呀!皇兄是在责怪宁弟一月进宫不过三两回,而将父皇母后、皇兄皇妹们都冷落了不成?”
  
  “呵,皇兄亦不过是希望你能多进宫陪陪父皇与母后,你平日总忙于府中事务,而即便出门也多往专供‘才艺竞演’的轩馆之处忙碌,能抽时进宫三两回已实属难得,皇兄又岂还会怪你”安王淡淡一笑,垂眸间目光流转,隐隐闪过几丝深意。
  
  宇文宁摇了摇扇子,浅笑的眼也随意打量起面前的男子。众皇子中,其实就数眼前这人城府最为高深,君子之质淡如水,君子之行雅如诗,君子之言不温不凉,不论褒贬的话语刺激,任他人如何恼怒嫉恨,此人始终都能以一张笑脸化解许许多多尴尬不利的局面。
  
  宇文宁深觉此人就如月下朦胧的景致,虽美却毒,叫人无法窥见真正的面目。哪怕与此人“偶然”相遇,也时能令他磨牙切齿,莫名其妙的只想躲得远远的。
  
  
  
  
  
  
  
  第2章 第二回
  苍茫无际的天野,终,娓娓飘下纯质的霰雪。
  
  一个时辰不长不短,放眼望去,落雪前尚存的绿意此刻早已是白茫无余。远远望去,池上石桥宛如一座天然的工艺,雪层覆盖下的护栏衬着同样雪白的桥面横跨于池上,而见池边几处腊梅开的正是灿烂。
  
  皑皑白雪迂回环绕,点缀铺设,竟已是另一番天地。殿前的男子于回廊处昂首而立,脸颊就好似这雪里的霰物一般,晶莹剔透洁白无瑕。鬓角的丝缕、肩后的长发都迎着冰冷的风轻轻起舞,那不知因为何事而微微上扬的唇角,勾出的笑意,在他人眼里竟又是怎样一幅景色。
  
  正欣赏于美景的宇文宁偏首瞧见皇帝已向他走来,立即将脸上刚有的陶醉之意换上一副不咸不淡的神色。皇帝见日夜牵挂的人正朝他看来,迅速加快了脚步又不忘解下身上的外裘,替宇文宁披上,同时那满目的心疼,任谁见了都能感受到皇帝对这孩子浓浓的关爱之心。
  
  “大冷天站外面做什么?万一得了伤寒又该如何是好,下次不准再这样了”话未出口,皇帝先将他冰凉的手合入掌心细细温暖,嗔怪的语气满是心疼。
  
  宇文宁撇了撇嘴,伸出一只手遥指远处“儿臣见那雪下的寒梅开的极好,一时晃了神,父皇别怪,儿臣下回一定注意”
  
  “你啊,呵呵———”视线收集起宇文宁难得调皮的模样,皇帝暗暗欣喜,顿时又觉得神清气爽。这世间美景,只怕都不及眼前一人面上少许的微笑呐。
  
  宇文宁与皇帝一同进得殿内,宫女早已奉上热茶伺候。待二人暖了身子净了手,御膳房的奴才也已将膳食一一呈上摆好。宽圆的桌前,除了皇帝和宇文宁共坐,其中再无他人。
  
  这,便是每月初五必有的餐聚,皇帝与义子,独有的聚会。
  
  宇文宁扫了一眼食物,迅速夹来一些皇帝爱吃的菜肴,尽数添入他碗里,又言语关切道“父皇,您看您终日为了江山社稷,儿臣与您才几日不见,竟又觉得您消瘦不少,您再忙再烦也得顾着自己的龙体才是,时时叫母后与儿臣们担忧,难道是父皇您希望的么?”
  这念叨中尽是关心,皇帝听着打心底里愉悦舒畅“宁儿若真关心父皇,那搬回宫里头可好?如此父皇也就不会因整日牵挂担忧你在宫外的安危,而终日心神不宁了呀。唉,哪怕国事耽搁半月,父皇对你在宫外的忧虑却无法松懈半个时辰。”
  宇文宁拣食的手不停,目光幽怨的睇了眼皇帝“父皇,您又想说服儿臣回宫了?宫里不是已经有母后、妃嫔娘娘,还有好几位皇弟皇妹陪着您么?再说儿臣才搬出去多久,这突然再回来,父皇一高兴每日都跑来找儿臣聊天,那几位娘娘一生气,要将儿臣撵出去,多损儿臣面子呀?”
  
  “撵?谁敢撵你,朕非将她打入地牢不可!”
  
  见皇帝一喜一怒,宇文宁煞是觉得好笑。皇帝如今年近五旬,虽说保养得当,也确实看不出实际年龄,可这脾气一旦和宇文宁参上关系,就跟个十多岁的少年一般,难以预测。若是叫那些看惯了皇帝威严而终日提心吊胆的臣子们瞧见,真不知又该作何感想。
  
  “别,儿臣玩笑来着!咳……您看,宫里凡年及十五至双十的皇子,都已去了自己的封地,就算没去封地也已在宫外有了自己的府邸,儿臣过年就该二十了,这若是像太子兄那样住在宫里,某些人又该议论了。再说,儿臣已经习惯了宫外的生活,回宫又得束手束脚多烦啊。照如今这样,儿臣每月进宫看您和母后,不都一样么?”一番拒绝,最终,只见皇帝干叹着气,吃不下饭。而宇文宁,仍不停地往自个嘴里送饭添菜,顺便夸赞几句御厨的手艺又精湛不少。
  
  “朕思及你母后今年尤为关心你的终生大事,便将此事拿来与慕辰、慕希商量了几日,唉……”皇帝略带忧愁的话还未结束,即见宇文宁已搁下玉箸,抿紧了唇,脸上浮现埋怨之色。
  
  “宁儿……”见宇文宁态度如此,皇帝顿了顿声也未继续。本是温馨的餐聚,因这件不该提起却早晚必将出现的事,气氛因此而急转凝重。
  
  安静许久,只听宇文宁幽幽叹出长气,丧气的撑起下颚愁道“母后与两位皇兄,又想为儿臣挑选哪户的千金呐?”
  
  皇帝见他的模样,一时竟不知该如何接下话题“………倘若你早中意哪家与你认识且感情颇好的,不管男子还是…女子,父皇都随你的意思将他/她指给你,你不用顾忌他人如何议论。但你若不愿意呢,那就再拖一两年,挑个机会恢复你的身份,你觉得怎样?”
  
  “唉,众皇子中除去尚未束发及笄的皇弟皇妹,儿臣当说是最后一位仍无妃子姬妾的皇子。朝中众臣向父皇母后推献自家善未婚配的千金,这也合情合理,父皇母后亦不过是顺臣之意。至于儿臣那身份,自儿臣认父皇作义父起便已决定,再不会更改。既然事已至此无法避免,也只好等过了年,儿臣就按母后的意思去办了这婚事。唉……”
  
  听他这般回话,若非亲眼瞧见他脸上露出的讥诮与自嘲,皇帝或许会真以为宇文宁此刻心头正委屈的厉害“行了行了,婚配婚配的,既然还未到新年,这事就先搁着,朕不提了”
  宇文宁单纯的眨了眨眸子,惊讶道“这不是母后与众臣的意思?怎地又不讲了?再商量仔细些,早作准备不是更好么!”
  “哼,有什么好商量的?你若真与哪个女子成亲,即便她不晕倒,朕也怕她的父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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