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魅-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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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西波有我这位大哥把持,我那些小商小业可撑不了几日。我本是来探望大哥,这巧竟在此遇见二少,不知二少来此……可是为知己?”说着,慕容吟风挑眉瞄了眼宇文慕希身后的女子,目光潜伏了暧昧
这位慕容山庄庄主慕容吟风,自多年前众人一别便不曾再见,随后慕容庄主游至南千京都,探访那位身为翰林学士的义兄李岳凌,后来他才知晓,那日相识的其中一位便是安王殿下,另一位则是被南千誉为‘绝世尤物’的俊王殿下
可惜,俊王转了个身份成了东塔太子,早已不在京都,而那位安王据闻也已半疯半癫。而自此,时隔数年再遇这位安王殿下,慕容吟风瞧见这位殿下并无外界所传的任何疯癫之状,反倒赶来西波寻爱,这等隐讳的消息,他可要好好探听八卦一回
但是,照眼前的形势来看,这位安王殿下似乎将他义兄薛资瑜中意的女子抢走了
“在下宇文慕希,是雅儿夫婿,此次前来是为感谢金线庄主对雅儿的救命之恩”
话一出口,在座三人纷纷投来惊讶诧异的目光,其中自然也包括被安王纳为“拙荆”的雅姑娘——宇文宁
“……雅儿姑娘早已婚嫁?”慕容庄主睁圆了双眼替兄长薛资瑜问道,听闻,南千安王殿下至今也仅有一位王妃,便连侍妾都未曾有过,而那位安王妃亦早已遁入空门。而这位雅姑娘,身速倒是极快,攀得了一枝高峰
宇文宁眉儿轻佻,隐隐感觉那位慕容庄主看她的眼神分明有一丝轻蔑,她这是哪里得罪人了?
“……许是雅儿觉得此事无、关、紧、要,毕竟她本不善多言,这些私事也便没有多提了吧”
听着那些咬字异常清晰的对话,宇文宁心下暗叹不妙,只瞧安王殿下那十分温和的笑容背后,似乎闪烁着几把寒刃
眼眸中射出无数无形的箭镞,将她的良心当作一块磨刀石,一片一片磨的霍霍响亮
为何不道明?这其中的原因怕是得归咎于她对陌生人,总不愿刻意说话,难道……这也是她的错?
“其实也因雅姑娘太过专心于调理身子,而薛某又时常忙碌于庄中要事,未将姑娘的事关切到底,这实在是薛某的疏忽,待客不周……”
望着金线庄主严肃有礼的神态举止,慕容吟风素喜八卦的内心顿时翻起波浪,甚是惋惜义兄那颗尚未萌芽的情豆
三人诉了几句,最终安王面容平和,内心却极不情愿的笑道“雅儿似乎还有要事与庄主商谈,不知慕容庄主可方便领我游览一番薛府的别致之处?”
“呵呵,二少客气了”对薛资瑜递去一个眼神,慕容吟风恭身朝安王摆了一个“请”势
其间,慕容庄主与那位“雅姑娘”擦肩而过之时,虽好奇于女子面纱下遮掩的脸孔,又不好莽撞探究,但看那身形倩影,一丝莫名的感觉笼上慕容吟风的心头
他与这女子……可曾见过?
第56章 第五十六回
望着那远去的二人,无意捕捉见几只粉蝶绕着芳草翩翩起舞,即又闪躲于花丛间,探出双翅听着身旁路过的步子屏闭了翅影。而待人行远去,纷纷扑闪着金缕衣再次双双起舞,情景煞是美妙
“姑娘今日前来,可是要责问薛某?”
瞧着那些蝶儿,宇文宁双眉轻轻一挑笑道“救命之恩尚未言谢,又何来怪责质问?”
初次听宇文宁的声音,薛资瑜多少会有些惊讶,虽也曾想过宇文宁的声音该如她的容貌一般美丽,声似天籁,但此时真正听得,才知她的声音是与清泉流水般清澈淡然,其中又夹了几缕树影之中的光润,温暖却又不实
———话说宇文宁自从着了女装之后,便开始调着嗓子说,偶尔低沉偶尔甜美,巨大的反差令宇文慕希也对她的声音很是惊诧
“薛某对那日领姑娘入宫而酿成今日这样的局面很是愧疚,姑娘的责问是应当而为,一切过错都因薛某而起……”
“庄主差矣,此事也非庄主的过错,只怪我当时竟晕倒在宴会中,以致促成今日的局面 ,还望此事不会给庄主带来麻烦才好”
“姑娘……”
宇文宁忽然敛容严肃合拳道“不瞒庄主,其实我今日前来,是有一件不情之请恳求庄主相助,望庄主能助我一臂之力”
“姑娘何出此言,既然薛某与姑娘结识那便是缘分,往后姑娘的难事,凡薛某力所能及的定不负姑娘的期望,姑娘且说”
听到这样毫不犹豫的答复,宇文宁心下甚是惊讶,其中更多了丝感动“庄主尚未得知我的难事,这答应似乎过早了些?”
“呵……无妨,虽说薛某的能力不及皇室那般雄厚,但只要姑娘的难处有用得到薛某的地方,这答应与否都是次要的”
映如眼帘的笑容笑的极轻极浅,宇文宁凝眸思虑道“……若是招来杀身之祸,庄主难道也愿意帮助?”
夏日的暖风覆来,却忽然警觉这丝风使人全身发寒,纷飞的叶淹没了对话,卷了发丝盈动,晒着阳光,竟有些错乱的好看
浅浅的呼吸间,只听一人双眼含笑“姑娘若是担忧牵连他人,又为何还来寻我这双援手?既然寻了,就没有放手的道理吧”
“呵,庄主既已救过我,我本不该再来为难,但无论怎样,考虑到也该与庄主亲自道别,至于能否得庄主这双手,但凭庄主决定,我不希望救命恩人受我牵连,但更不会放弃身边能助我的任何希望”
“姑娘可信薛某?若信的过,可否请教姑娘真名?”
望入薛资瑜深邃的眸子,宇文宁恍神微怔,看着指间夹来的粉瓣,定了声问“这些,重要么?”
“当真不方便告诉我?”薛资瑜垂眸颤了颤眼睫,视线移向了前方高筑的楼阁,沉敛的神色划过一丝黯然
她暗叹了一声“我,本名龙宁,祖籍东塔元京人氏”
“龙宁?”细细咀嚼着,薛资瑜黯淡的眸子中突然隐现一道光芒
“……娘亲在我幼时便已亡故,虽说我与东塔皇族龙氏同姓,但姨娘们却视我为不祥之人,爹爹失踪娘亲去世之后根本无人再愿意收留。为了平安的活下去,十多年来我寄居寺庙常作男装打扮,后来嫁了相公,我也依然不曾改变这样的装束,毕竟妇人行动多有不便之处。而几个月前,我得知了亲爹仍还活着,只不想竟已日薄西山,为了见亲爹最后一眼,我瞒着相公不想他为我操心,便偷偷带了丫鬟与侍卫上路,岂知半路残遭山贼袭击,仆从们舍身护我周全,却……全数毙命”
说着说着,一双妖冶的眼中渐已积满了泪水,眼看着便要落下,连带着周围的气氛,犹如阴雨蒙蒙感,教人捻碎了心窝,怜惜痛惜爱惜不已
第一次,宇文宁良心发现,这种半真半假的谎言竟已让她给编出了汗来,虽说良心有些过意不去,但情势所迫,无奈唷……
瞥见薛资瑜额上挤出的眉川,宇文宁不受影响的嘶哑了声音,心底却有些仿徨的继续说道“……如今太子逼迫,几日前多得一位高人相助救我出宫,但后来高人离去不知所踪,龙宁本不该厚了脸皮再来求救,庄主已为我做了许多许多,但……但西波我独独认识庄主一人,我只想借庄主之名,借商船回东塔,这或许能避过太子追查……庄主不答应也无关系,龙宁已非http://87book。com常感激……”
“龙姑娘切不必多礼……唉,前些日子薛某已令姑娘受迫于太子,今日这一求,薛某定会答应”
借薛资瑜双扶的手,宇文宁稳了稳看似要跪下去的姿势,又借拭泪背对着他,狠狠的眨了眨双眼,柔弱的捏着丝帕捂着唇角,掩去了其中并不明显的笑意————‘良心阿,良心,罪恶阿,罪恶……佛主若要惩罚,我宇文宁也只好无奈接受了阿’
“薛某曾记,东塔太子实为南千俊王,这位王爷虽说姓宇文,但转为原宗族则是龙氏……姑娘这闺名,倒与那位太子相同了”
偶尔碰上一起突发事件,却依然能够泰然自若的宇文宁,这表面的功夫岂是金线庄主三言两语便能攻破的
炽热的视线中,但见这位‘龙宁’姑娘凝眸微笑,一双饱含了无数春情的眸子泛着光莹的水波,眨巴眨巴的单纯,浮现了讶色“是呢,我竟差点忘了此事,呵……怕是因我深居佛堂,对外头的传闻也仅知一二,今日听庄主告诉,倒令我再惊讶了一回呢”
“说起来,姑娘可真是处处逢援,连高人都来相助,而叹薛某竟也有幸能为姑娘伸出援手”
“庄主过谦,能遇见庄主这样的贵人实乃龙宁的福气,我对庄主的恩德单凭几言几语实不能表尽内心的感激之情”
“哪里,龙姑娘贵气萦身,气韵不凡,想来令尊必是位朝中能人之士,薛某祝愿姑娘与令尊能早日团聚”
“承庄主吉言,龙宁这先谢过,唉……但龙宁只盼爹爹病体安康,断不敢再奢求父亲是什么为官为侯的大人了”
话中的暗示,言者虽有怀疑,但见宇文宁淡然的举止忧愁神情,这疑虑多少也失了些
一席违心之言,宇文宁与这位金线庄主东一句西一句的搭着,却看各自眼中的笑意,皆隐有诡异之色。到底谁真谁假,二人自有心知独明询问,或自会省事斟酌再答,欺骗的或配合的,各自隐晦一番罢了
“关于商船一事,你打算何时起程?知晓了姑娘的行程,我亦好早作安排”
“这……此事令人焦急,不知两日后可行?”
“恩,为了姑娘……为了宇文夫人早日能见亲人,薛某定当竭尽全力”淡淡的笑容,刻画于眼底,却又隐在心中,无法看清
夜幕降临之前,留在庄内享用了宴酒,宇文宁这才与薛资瑜告辞离开
但宇文宁二人却并未差马车朝离月宫主所住的府院行去,而是另择了道路
待车及中途拐角之处,两纵黑影突然自车内闪瞬消失于树林,至于去向竟不得而知
万事小心谨慎总有好处,若不是为躲避车后不明的跟踪,身着丝裙的宇文宁还真不愿大跨双腿上窜下跳,这不禁有失她扮作女子该有的淑女形象,虽然她从不认为自己是淑女,但也确实不该在自己换了女装时,撩着裙罢飞飞扬扬……
…………
残月孤独之夜,晚风浅浅的于虚无缥缈的景致中吹过
一栋森冷的古宅飞檐之颠,一缕银月般雪亮的身影伴着一道青如春湖的身影,乘了风款款而至
两两相协的步履轻如燕羽般细腻,双足旋飞落地。两潭泛了柔情的眸子隐隐闪烁着水光,慑出无限的爱恋痴醉,深深的凝望着眼前的佳人!佳人绝世容颜中一对妖冶的眸子,澄澈如镜,轻轻的照拂出对面的男子那温润如玉的面容,及炽热如日的情意
徐徐的清风,远不及这对壁人相望所成的景象,来得更加怡人惬意,畅然养眼
然而,相视太久,情意绵绵之中超出了自身定力之外的时候,继而发生的则该是更为煽情的事
鬼魅的月下,眼见这水润色泽各异的唇瓣,即将超出理智的范围情投意合
然,美好的事,中途总会出现不适宜的打断,却看这不懂风情的‘犯人’是谁,是否该承受应有的惩罚
“……二皇伯,你在做什么?”
清稚的声音,单纯的称呼,倘若换作平时,宇文慕希或许会勉强回应,毕竟他真正想听的是那声“爹爹”。但此时此刻,不管这称呼是什么,这关键时候却横空突来打搅,多少是浇人一盆凉水,而此人尤其是自己最最疼爱的儿子
缓缓拉远了距离的二人,尴尬的相视片刻
宇文慕希故意咳嗽了一声,温柔的关心道“这么晚了,尘儿怎么还未睡?”
听了问话,宇文韩尘却不答,而是眨巴眨巴着眼睛,疑惑的盯着那陌生的女子瞧“刚才……皇伯要跟这位姐姐玩亲亲么?”
“……尘儿看错了,这位姐姐眼睛入了沙子,伯伯正打算帮姐姐吹沙子呢”———谎言,善意的谎言阿,为了孩子的思想!
望着这位负手而立,气质如仙人般高大的皇伯,小小的身躯又以大大的眼睛仰望观察那名陌生的女子,宇文慕尘忽然不明白心里头为什么会对这名陌生的姐姐有如此熟悉的亲切感,虽然这姐姐戴了面纱不知道是谁,但他就是想亲近亲近
“姐姐是谁?”盯着女子高挑的身形,熟悉又陌生的双眼,小家伙歪了脑袋不依不饶的问道
轻轻的哼笑中,只见那位白衣“姐姐”上前半蹲了身子,浅眯了双眼静静的与孩子对视,逐又出人意料地扯下面纱……
结果的结果,天真的孩子瞪圆了大大的双眼,震惊中唤着心头最为依恋的长辈
“爹…爹爹?”
“你终于肯把真面目示人了……”缓步而来的离月宫主俯身将孩子轻轻的拢入怀中,双眸挑了挑
“姥姥,姥姥!这个姐姐跟爹爹长的一模一样,真的一模一样阿!”
撼然中的宇文韩尘挥舞着双手指向某处‘诡异’的脸孔,那张看似能塞下一颗核桃的小嘴此刻正说不出的滑稽
见孩子这般的模样,宇文宁调皮的吃吃笑出声来“平日你总想瞧爹爹的女装相貌,今夜瞧见倒不满意了是吧,我的尘儿?”
一听这声音再加这句话,宇文韩尘直接干瞪了双眼,呆呆的瞪着宇文宁妖冶妩媚的笑容,幼小的心灵受到了莫大的撼动
良久,才见他一个熊奔扑入自己‘爹爹’的怀中“是爹爹,真的是爹爹!”
宇文宁宠溺的瞧着孩子撒娇着窝在她的怀里左右扭摆着小屁股,如同一只猫咪小巧可爱。宇文慕希亦半蹲着亲昵的抚着孩子的头发,其中,不免看见宇文宁得意的眯眯眼,下一刻,却见安王殿下坏心的捏了捏她的脸蛋以示报复
不见父母正相互计较的宇文韩尘,脸上忽然笑开了花,扭过小脑袋朝身后的人乐道“姥姥,你刚才没瞧见,爹爹和二皇伯……呜?”
“哟,今夜月色不错,既圆又亮,看着真有个性!二皇兄,你我趁入睡之前,何不同去喝上一杯?”
见宇文宁的‘魔爪’正捂着孩子欲言的小嘴,宇文慕希立即明白了她的意思,好笑的看了她一眼,转见温雅的望着夜空的残月,睁了眼睛说胡话“宁弟说的是,今夜的月亮确实又圆又大,是该庆祝一番”
宇文宁颔首微笑,又忽然敛容看向另一人道“后天便要起程前往东塔,我想宫主也该准备准备”
“嗯?唔唔……”宇文韩尘愣愣的眨着双眼,兀自呜呼了半天,终是被‘爹爹’宇文宁连抱带提的朝一个方向运去
而一旁的二皇伯,则是抿着双唇,闷声露出一脸的笑意,对那位离月宫的姥姥行了个礼,这才疾步跟了上来
随着对话的声响渐渐远去,方才还有些人气的院落立即恢复了原本的冷寂
留落于后的离月宫主回首仰望着夜空的银月,那半残不全的……但见她的眼底浮现了一丝笑意,漾着淡淡的温暖
“确实……月色不错”
第57章 第五十七回
所谓“天下第一针”的金线绣庄,既能得此荣誉,必能引各国王侯富贾争相预定选购此庄绣品。然,若能请得金线庄主委身拜访,莫说这份珍贵的殊荣足以压过任何精美的针织绣品,出去随意夸耀一方亦已满足内心的虚荣与骄傲
五月下旬,一艘所属金线绣庄的商船停泊于炎州赤河弯渔港
是日,探得天气晴朗阳光明媚,经过几个时辰的整顿,金线绣庄半数奴仆护卫整队随自家老爷再度出驶他国经商贸易
将至六月的天气,午后的安宁,偶有清风吹入船舱,趋散了闷热的使人发慌的暑气。纵然时有雷雨,然隔个三五天又是一度的闷热气躁,一个不爽便叫人气虚不顺心神难定
天色蔚蓝一派和谐,望两岸渐渐退后的景致,俯瞰栏下溅跃激起的浪花,一颠一簸,稳速行驶的商船仿佛一名雀跃的童子,载着希望与梦想,朝未知的前方欢快的奔跑
然,随着雀跃的“童子”再一次轻快的跳跃起伏,却听甲板栏杆边,一连串令人头痛的呕声淹没于滚滚奔流的赤河中,那些污秽,极其恶劣的泼洒于船缘不堪入目,而呕吐之人,再一次极为不雅的软趴在护栏边,对着茫茫赤河倒吐腔内奔腾的酸甜苦辣
“爹爹,已经好http://87book。com久了,娘要吐到什么时候?”担忧的望着不远处正呕吐的女子,稚嫩的询问自一旁即搭的凉棚内飘幽响起
只见孩子身旁那位被唤作‘爹爹’的男子,目光同样瞧着远处的女子流露出心疼与无奈,但他内心更为满意的却是孩子的表现。为何?因为孩子终于肯唤这声,他等待已久最想听见的称呼,一声爹爹,多么难得可贵
“爹?”宇文韩尘焦虑的拾眸仰望,却见自己的二皇伯此刻正笑的十分温柔,温柔的足以将他幼小的身躯溺死
“唉……爹也想帮她,可你娘已警告爹爹,当她与大船“抗战”的时候,爹不能去打搅她,不然她会生气的阿”
为了免去一些不必要的麻烦,出发前一日,宇文宁费了好些工夫才纠正孩子对安王及对她的称呼
说来也好笑,这本该属于安王殿下的“荣誉”终于在此次行程上作了更改,也终于名正言顺的恢复了亲爹的身份
小家伙揪心的瞪着宇文宁,却见她已吐的几乎瘫倒在甲板上喘着粗气,回神已见宇文慕希蹲立在一旁为她抚背顺气
“不是警告你别来了么?去……走开”大气喘不上几口的宇文宁此刻脸色苍白,神态甚是憔悴疲惫,与往日的她已完全不同
拭着她唇边的沫渍,宇文慕希深蹙着眉头“就为了你那所谓的形象才赶我离开,难道真要我眼睁睁的看你跌入赤河才好?”
经他拆穿的宇文宁哼哼的想笑却笑不出声,一口气憋在胸口恶的她非http://87book。com常难受“你别担心……我没事”
知她此刻难受的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