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的事-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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慈菀祝挥梦业闹富印H盟硐吕矗葱枰奔浜湍托浴U馐焙蛲ǔ<虻ヒ仔械陌旆ㄊ鞘諽in,可我根本就不知道有手Yin这一说,还有用手解决这么一回事,只好慢慢承受煎熬。另一方面又觉得自己很邪恶,很丑,很脏。这全怪这位老兄,它怎么就这么老土,没见过世面,怎么就这么爱激动,一点小KS就这么全身投入。让它事后降温只是被动的应付,我要未雨绸缪,这最常用的办法是不去想,憋着自己,一发现苗头就赶紧刹车。这一招非常灵验,以至于我在新婚之夜造成早泄。但我并不十分伤心,我知道自己是忙中出错,是个新手,初学乍练,摸不着门道,经过学习和锻炼,一定会轻车熟路。结果第二次就一试成功,再就是势如破竹,一胜千里了。可是这种事总和一个人做,时间一长就难免乏味,上去时快乐一阵,过后就觉得没什么意思,竟有了几分后悔的感觉了。
结婚前对女人总是挑三拣四,不好的不肯要。结婚后哪,几乎是个女人就行了,只要她有女性器官,可以让我与之性茭,就都能让我产生欲望,只要我想产生欲望的话,只是和自己老婆没兴趣。去嫖,爱惜身体,怕弄上病。搞婚外恋,胆子又太小,什么都怕。而且得到的只是一点不“实际”的小情绪,而失去的可能是实在的硬头货,得失之间很不成比例。这笔帐我算得很精。但算账归算账,一旦爱上了还真挺麻烦。有个小女子对我挺倾心,我对她也很有感觉,但我们还一直没在一起干过事儿。虽然没干过事儿,但感情心思都有了,回到家就觉得老婆讨厌。又没勇气离婚,又放不下搞婚外恋的念头。别人搞过了,我没有搞,心里总觉得亏。活在这个时代没搞过自己老婆之外的女人,岂不是白活,太对不起自己了。但考虑到那些后果,心又灰了一半,想吃又怕烫着,不过心思总是没死。因为看着喜欢的那个小女子好,对老婆就越来越冷淡了,连房事都提不起兴致,没有欲望,只是勉强做。后来连勉强都不行了,裤裆里的东西不好使了。文词儿叫阳萎,我阳萎了。它原来是多么龙精虎猛,威武雄壮啊,现在变成了一个捉不到老鼠的病猫,软沓沓的。也许,面对那个小女子,我还会恢复往日的雄风。但也许我也会像在老婆面前一样,一蹶不振,那样我人就丢大了。所以至今未敢尝试。老婆让我去看,也就去看了,我也不想这男不像男,女又不是女的窝囊相。看的是中医,煎的汤药是一个疗程又一个疗程的吃,可始终不见效。通过看病,认识了不少人,发现他们与我症状相似,但心境却不尽相同。现在的人都把性当成了生活重要的一项享受,没有了它,生活就变得缺损,没有趣味了,所以都尽力医治。由于同命相连,我结交了几个病友。其中有一个中学校长,三十五岁了,一米八的大个,膀大腰圆的,偏偏哪个地方不争气,硬不起来,也就不能往老婆的身体里进,老婆享受不到挨操的滋味,就在外面找男人。从哪个地方开始,鼓捣出了感情,和校长离了婚。校长觉得很丢人,老婆跟了别人,做人失败,那个地方不好使,做男人失败。双重失败让校长心灰意冷,实在难受时,就到没人的地方喊几声,大哭一场,发泄完了,再回到工作岗位上做校长。他十分厌憎女人,因为女人让他受了很深的伤。他说女人都是表子和娼妓,说女人整天想的就是让男人怎样操她,但又装假正经。如果他有哪个功能,他就要操遍天下所有女人。女人如此,男人更不是什么好东西,整天脑子里转的就是怎样诱奸女人,连几岁的小女孩都想干,连母狗母驴都想日弄。男人是野兽,女人是母畜,人是没有的,都是野兽和母畜。校长说我一定要把病治好,然后做个野兽,好好享受这些母畜。我说我老婆并不怎么在乎我无能,她说反正孩子也有了,没那事儿也不影响吃,也不影响穿,只要你对我好就行了。我说那我就不看了,反正什么也不影响。她说还是看看吧,看好了,即使你不让我享受,放在那也是踏实的,有钱存在那儿不用跟没有钱是两回事。她把我那东西当成存折了,亏她想得出。校长说你老婆是好女人,是唯一不盼着让男人操的好女人,你该好好待她,治好病好好享受她。我说那咱们共同努力吧。
现在我得说说哪个对我挺有意思的小女子,他是我一个很好朋友的妹妹,我们两家是世交,她的哥哥又是我从小到大的朋友。她们全家对我又都很有好意和好感。所以我迟迟对她下不了手。要是没有那么多层关系,我早就把她收了。我们现在在一起就是说说话,互相贪婪的看对方几眼。我看她的脸蛋和眼睛,她也看我的相同部位。至于她的胸脯和两腿分叉处,我并不怎么看。我怕自己那个东西会激动起来,它一激动就会省略掉中间那段伟岸起来的过程,而直接泄掉。我要看她的脸蛋和眼睛,只让自己相信爱情。但这并不是说说的问题,有了爱情之后,那种巨大的欲望还在,但却失去了功能。爱的能力还在,欲望还保持着,只是那实际操作的工具不顶用了。有时我把那东西拿出来,看着它那一幅倒霉相,觉得它不是长在自己身上,而是一个很陌生的物件。如果它是我身体的一部分,为什么我不能指挥它,给它下命令。我白白长了它,却不能加以利用,现在本是它大有用武之地的好时代呀,正该好好施展一番,可它却过早退休了,我真是不甘心。不久前在报上看到一个阳萎者因为久治不愈,认为大夫故意拖延他的治疗,在绝望和激愤中,把那大夫给杀了。这对我是个安慰,因为阳萎而久治不愈是一种普遍,并不是我自己倒霉。这从另一方面证明我要硬起来还有待时日,或者从此再也无缘女人的那个地方。那对我将是一个重大的损失。享受生活最重要的一项是享受女人,享受女人最重要的工具是性器官,而我的工具白白长在那地方,成了一个多余的物件。我不敢对人说,不想让人知道,男人会因此笑话我,女人会因此轻视我。我不知道那爱恋着我的那个小女子,知道了她爱恋的只是一个没用的男人,会做何感想,也许会认为自己受了骗,觉得被侮辱了,把我恨到泥里去。唯一的原因是我这个男人不能享受她。但我知道自己还是个男人啊,我对女人的欲望没有因为功能的丧失而减弱,反而更强烈了。这就是我最大的痛苦,欲望有,功能没有,就像渴望战斗的士兵手里没有武器。我的身体缺损了,即使在梦中,我的身体也是缺损的,不能让我如愿以偿。我得说上帝对男人是不公平的,把它制造得如此脆弱,而欲望又如此强劲。欲望并不随机能的丧失而丧失。他渴望攻城略地,攫取和占有,却没有一件坚韧耐用的利器。或许有的人会因为机能的丧失而欲望也随着淡漠,但那绝不是自觉自愿的退场,而是因为无可奈何。
我一方面进行标本兼治的治疗,另一方面开始搜寻安全可靠快速起效的药物的信息。这种药现在多的不可胜数,这从另一方面证明,男女交合得到了这个时代的充分认可和鼓励。广播、电视、报纸各种传媒播出广告,开展讲座,为男人的肾虚阳萎早泄殚精竭虑。为了能使那根东西变粗、变大,久战不衰,进行各种药物的研制和开发。男人的###受到了前所未有的重视,我的###当然也包括在其中,这对男人无疑是个福音,福音这个词已多次出现在各种广告和讲座中。我发现我之所以功能衰退而欲望不减,主要来源于这些宣传。它们不断的刺激我那根神经,想忘都忘不了。
但至今为止,我还没有尝试过一种既时应用的药物,因为我所面对的对象决定了我不去用它。在老婆面前我不想用它,或者说我恰好摆脱了在她面前的义务。也许,我的阳痿正是我的潜意识所期望的,我的身体对义务竖起来叛逆的旗帜,它不愿去履行无爱的仪式,对重复和厌倦不再做出妥协。而在自己爱的人面前,我也用不到那种药物,我说过,我爱的那个小女子是我朋友的妹妹,我们两家是世交,她比我要小上整整十岁,对她下手是我的羞耻心和道德感所承受不了的。其实,我还是太不轻松。前面讲的那个中学校长,曾发过豪言壮语,说过他的病要是治好了,就要操遍天下所有女人。可我知道,我治好了也还是个敢想不敢做的软蛋,也许,我的阳痿正是最好的出路。我庆幸我的阳痿!
《人生》后续
《人生》后续
已故作家路遥写过一部很有名的小说,名字叫做《人生》。小说主人公高加林,是一个有理想的农村知识青年,他向往城市生活,渴望跳出农门,但最后又不得不失落返回。当他重新站在故乡的土地上,发现生活宿命一样在他身上重演,他仿佛注定要属于这片土地,无论他怎样努力挣扎,想要逃离开,都归于徒劳。他想起自己从公社开完教师会,知道自己要离开学校的那个暴风雨的傍晚,那仿佛已是很遥远的事了。仿佛这中间什么也没发生,仿佛发生的一切都是一个不真实的幻影,是一个短暂而又漫长的梦。
在高加林从城里回来一个月后的一个下午,在县农机站开车的三星回到村里,随车带来了气质高雅的黄亚萍。高加林从干活的人群中走出来,同黄亚萍走下硷畔,拐上通往县城的简易公路。望着他们的背影,男人们咽着口水,嫉妒得不愿说一句议论的话。女人们评说黄亚萍的穿着气质,啧啧称赞着,忽又发现男人们那副牵肠挂肚,但又不肯溢于言表的熊样儿,意识到了黄亚萍的威胁。骂三星咋把这么个狐狸精带回村里来,把男人们的魂儿都勾走了。三星说,我的魂儿早就被她勾走了,不想拉也得拉了。又说乡下人没见识,见着个漂亮女人就盯着看,给他丢脸。众人说给你丢什么脸哪,你别是看上人家了。三星说,这话不假,我倒真看上了,可人家就要离开县城去南京了,看上也白看上。众人便正经下来问,都要走了,还找加林干什么。三星说,我咋知道,人家也没说。又说这次回家是办点事,先回家了,等黄亚萍回来,就去他家找他。说完,跳上拖拉机,一路响着回家了。
高加林和黄亚萍在道旁一棵柳树下停下来,黄亚萍告诉他,她要走了,各种手续已经办妥,走就在这几天。她想这一离去,今生可能都不会再见面,她来是想和他见上最后一面。亚萍平静的叙说着,道上不时有一两个人走过,回头看着他们。远处坡上的玉米已接近成熟,平展展的随地势倾斜,上面已不再像夏天那样笼着一层薄明的雾气。一朵不大的白云在山顶一尺远的地方驻留,像褐黄|色的山体开出的一朵小白花,非世俗的纯美,更远更高的地方是一片瓦蓝的天空。“加林,无论我走到那里,我都不会忘记你的,真的。”亚萍动情地说。离别的伤感已经把她的心浸泡的酸酸涩涩,黯然中透出一种肃穆的神情。高加林收回望向远处的目光,低下头,沉默着。黄亚萍不仅打量起他,眼前的高加林身体单薄清瘦,憔悴的面容中透着漠然,昔日的热情已从脸上消去,代之一种很深的沉思。她痛苦的意识到从前的加林已不复存在,她再也找不回从前的感觉了。黄亚萍伤心地说:“加林,我要走了,你难道就没有什么话要跟我说吗?”旁边柳树上的秋蝉鸣叫起来,在空气中发出金属般的颤音,笼罩在头顶。高加林没有看亚萍,他怕自己的心再次柔软。生活和现实需要他表现坚强,他觉得自己已经耗尽了感情和生命,再也没有多余情感给于这个他曾经爱过,现在仍然爱的姑娘。他知道她来是要给他们的感情画上一个完满的句号,没有遗憾的离开。他说:“亚萍,你来看我,我真的很高兴,也很感激你,但这样只会徒增我们的烦恼和痛苦,又有什么必要哪。本来我的心境已经快平复了。”亚萍的眼里噙满了泪花,低下头说:“对不起,加林,我也告诉自己,不要再来看你,可我控制不了自己的感情。”那朵驻留在山顶的白云已不知飘移向了那里,只余下一个空空的位置。亚萍半是祈求地说:“加林,我要走了,我只想听你一句心里话,你是不是从来都没有爱过我?”加林望着亚萍两道弯眉下略显忧郁的眼睛,心里一阵阵疼痛,苦涩的说:“爱过,从中学时代就爱,现在仍然爱,但这又有什么意义哪。我们是两个世界的人,今后更会远隔天涯,永不会再相见。”亚萍眼泪刷得流下来,感激地说:“听到你这句话,我就满足了,我会永远永远记着。”
回到干活的人们跟前,三星已经开车在这里等他们了。在上车的一刹那,黄亚萍忽然转过身,跑到加林跟前,不顾众目睽睽的盯视,抱住他,在加林的唇上留下了快速的一吻,又转身跑开了。在这一瞬间,加林看见了地畔的枣林已显幽暗,苍苍翠翠,西天一片金黄。
太阳落山了,远远望去,隐在枣林里的村子笼罩在薄薄的暮霭之中,一条两尺宽的|乳白色雾带在村子的四周悬空漂浮,犹如绕住村子的一条玉环。收工的人们迈着清清静静的步子往回走,低声说着话,一支寻犊的牛在队伍里发出沉闷的哞叫声。高加林的心如群山暮野般的苍凉和空旷,又像河道流水般的忧郁和感伤。巧珍出嫁了,亚萍也走了,他曾一度是多么的富有啊。但现在都过去了,失去了,他将在这默默无闻的乡村,逐渐消磨去意志才能和雄心,而变成一个无用的人。高加林感到一阵锥心刺骨般的疼痛,眼前的田园诗般的宁静和谐,在他眼中变得陌生遥远了。
回到家中,高加林在道上所感到的的痛苦更强烈了,家是一种更贴近他的现实。在外面劳动时,他还可以藏起自己的痛苦,让痛苦在劳动和人群中得到缓解和减轻。而在家中,他就无法不面对现实。父亲以永恒的姿势蹲在炕边那个永恒的位置上,吸着旱烟。母亲在他回来时,重复着每一天重复的动作:从炕上下来,用脚寻找鞋子,伸进去。桌子早就放在了炕上,一盏昏黄的油灯坐在桌角,火苗晃动着,照亮了桌面,与桌下面的暗影形成对比和反差。母亲把饭菜端上来,父亲也吸完了烟,坐在了桌子的一角,母亲也脱鞋上了炕。高加林把身子凑到桌前,晚饭开始了。难道这就是他要过的生活吗?高加林抑制着恶劣的心境,拿起筷子。高玉德迟疑胆怯的问:“听是今天那个城里的女子来了?” “来了” “咱可不能和人家有什么挂连,咱养不起人家。” “我知道,人家就要去南京了。”高玉德和老伴对忘了一眼,放心了。
吃完饭,收拾完碗筷,母亲早早地把被捂上了。高加林疲惫想把身子砸在炕上,就再也不起来,但他没有屈从于身体的欲望。把油灯挪到屋角的一口小木箱上,坐下来,摊开稿纸,拿起了笔,为再一次战胜自己而感到欣慰。
当三星驾着拖拉机驶上大马河桥,驶进县城时,天已接近黄昏。黄亚萍坐在驾驶室里,娇贵的身子被一路颠簸得又酸又痛,而驾驶室内呛鼻的柴油味更让她全身发软,欲呕欲吐,犹如生病。这次坐三星车到乡下,除了真心想再见加林一面之外,内心还抱了一种浪漫的想法。他觉得此时去和加林告别是件很浪漫的事。但坐上三星的车,走了一点路,她就有些后悔了。怀疑自己的身子能不能经得住这辆破车的折腾,她想马上下车回去,又想马上见到加林。在犹豫不决间,已离开了县城,拐上了通往乡下的公路,她也就安下心来,把自己交给了这辆噪声严重超标,污染严重的怪物。当她看到昔日的爱人衣衫破旧,尘土满面,像一个真正的乡下人出现她面前时,她的心灵受到了震颤。在那一瞬间,她觉得自己比任何时候都更爱加林。特别是当加林说出从中学时就爱上她时,在感到幸福的同时,她的痛苦也更真切了。在这一时刻,她的内心产生了一种很隐秘自私的想法,即使她不能和加林生活在一起,她也要保住加林对她的爱情。所以,她临时耍了一个小手腕,故作天真的逼加林在她的笔记本上写下保证,与她保持通信联系。他知道加林是个很骄傲的人,也许不愿意这么做,就像当初毅然提出和她分手一样。但也正因为加林是一个骄傲的人,在他答应之后,就不会轻易失信。现在虽然她被柴油熏得恶心想吐,但仍紧紧地抓这手提袋里的笔记本,仿佛抓着某种安慰。
黄亚萍在广播站门前下了车,透了一下空气,舒服了许多。走进大门,穿过大院当中的青石甬道,来到那扇再熟悉不过的门前时,忽然想起自己已经办完了交接手续,与这里没有任何关系了。一种强烈的留恋之情瞬间淹没了她。黄亚萍在门前徘徊了一会儿,恋恋不舍的离开了广播站的院子。
暮色沉落下来,路灯还没亮起,大街上行人寂寥,有的铺面已经上了闸版,关门了。有的门大开着,里面见不到一个买东西的人。只有十字街口处还蹲着几个商贩,好像执意要坚持到最后。黄亚萍走过时,背后有人说:“这就是县广播站的播音员。”黄亚萍没有在意,她的身体懒懒的,走过县城熟悉的街道时,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滋味在翻涌。像惆怅,像失落,像伤感,但又什么都不是。从高家村带回来的印象已经淡漠,沉进心底,在意识中变成了一个很遥远的角落。苍茫的暮色已经降临,还在营业的店铺亮起了灯火。
回到家里,父母都不在,克南正坐在沙发上等她。见亚萍回来,连忙站起来,有些胆怯的解释说,知道亚萍一家要走了,邀请他们过去吃顿饭。她父母等她不回来,先过去了,他这是留下来等她。亚萍本来累得不行,又根本没这个心情,但看到克南可怜巴巴的样子,也就不忍心拒绝了。况且,父母已经过去了,她不去,父母也会觉得尴尬。进到屋里,亚萍才闻到自己身上有一股柴油味,想必克南也闻到了。她走进卧室换衣服,发现裤脚上染了一块鸡蛋大的油渍。这条裤子是几天才买的,今天特意穿给加林,现在弄脏了,让她又心痛又懊恼。但想到自己就要离开这里了,到了南京,这条裤子可能就不时兴了,心里才好受了些。
换完衣服出来,黄亚萍在镜子前拢了拢头发,克南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