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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翡翠匣传奇-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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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包裹不放。
  远远又听到枪声响起,估计打枪的人马上就会追到。虽然我俩不知道受伤的是什么样的人,可因为长期在做医生的父亲薰陶下,救人性命几乎是我俩的本能。当时我毫不犹豫就把那人背到肩上,拔腿就往那条山沟奔去,我堂弟拿着那只包裹紧跟在后面。等我们进到山沟里,远远望见一伙人从雪山上冲下来,似乎在辨认那人滚下的踪迹。
  幸亏我们走的那段路没有冰雪,那伙人一路追来,看到踪迹消失,就向四处张望。我看到有人在指指点点朝我们藏身的山沟望,似乎在怀疑那人逃到山沟里。
  我当时很紧张,正在想是否背着那人继续往山沟深处逃,忽然听到山上那伙人中有人用日本话在叫骂,还没听懂是什么意思,就见三个人拿着枪朝我们藏身的山沟走来。
  日本人杀了我父亲,毁了我家园,我对日本人极其仇恨。既然我救下的人是日本人在追杀,我理所当然应该尽力去救。于是我便背上那人与堂弟拼命朝山沟深处跑,希望借助山沟里的雾气能遮挡追来人的视线。万想不到山沟竟是死路,等我们跑到山沟底,才知道根本无路可走。
  眼看山沟外追杀的日本人正在进来,我忽然看到那人的身上挂着一支驳壳枪。我曾经摆弄过手枪,懂得如何使用驳壳枪。便把那人放到一块大石后面,拔出那人的驳壳枪对堂弟说:‘你躲在这里不要动,我去把他们引开,你千万不要动。’
  说完,我就顺着一根树藤爬上峭壁,等爬到峭壁上的大树后,隐隐看见那些日本人已经走到山沟的中间,再走进去就会看见我堂弟和那人躲藏的大石块。我拿起驳壳枪瞄准山下的人开了一枪,也没有管那枪是否打中,扭头就在大树乱石的遮掩下朝另一方向逃。
  山沟里的日本人听到枪声,返身爬上峭壁追上来,我生怕枪里子弹不多,只能拼命逃,逃出一里多地又开一枪,这才彻底把那伙人完全引过来,在后面一边放枪一边追。
  要说起那次的救人,现在想起还有点后怕。我虽然身强力壮,手里拿着一把驳壳枪,可后面追来的人显然都是高手,爬山越岭的速度要比我快得多,再加上每人手里都有枪,一边追一边开枪,有几枪差点打到我身上,要不是彝山树多石多,我恐怕根本就不可能活下来对你们讲故事。
  那些人就在身后四五百米处追赶,眼看就要被他们追上。我正着急,忽然看到有一处陡壁刚刚滑坡,无数的巨石被树根藤蔓紧紧抓牢在半山坡上,风一吹动,碎石和泥块便刷刷地滚下来。危急中我突然想出一个好主意,这陡壁滑坡是一个绝好的陷阱,只要那伙人敢追来,这山坡上的巨石就是他们的坟场。
  我轻手轻脚从陡壁下走过去,当时真是捏着一把汗,要是陡壁上的树根藤蔓一断,我肯定会被压成肉浆,幸好没出那样的事。走过陡壁,我便朝那些人开了两枪,马上从陡壁边上爬上去,先找到一根从高处大树上垂下的藤蔓绑在身上,然后冒险爬上那堆滑坡的巨石,拿出身边挖药的小刀,躲在我认为抓住巨石的最主要一根藤蔓旁,就等那伙人追过来。
  那伙人果然追来,以为我是从陡壁下逃过去,也轻手轻脚地从陡壁下走过去,眼看那伙人就要全部走到陡壁下面,有个人抬头朝上看了看,忽然发现我在上面,惊得用四川话大叫起来,举枪就朝我射击。我那时也顾不上躲闪,拿小刀就割藤蔓。要说真的是老天爷保佑我,就在我割断藤蔓的同时被一枪打中左肩,当时只觉左肩一麻,那根断掉的藤蔓开始松动,又带断几根树根,巨石如天塌般滚落下去,腾起的尘雾足有几十米高。
  按说我也逃不掉被巨石拖落的结果,虽然我绑有一根藤蔓,可那根藤蔓与滚落的巨石相比实在不算什么。眼看我要随着巨石一同滚落,想不到那根藤蔓猛地把我一拉,直把我甩到高处的一棵树杈上。原来藤蔓绕过一棵大树的另一头被巨石拉动,跟着巨石一同滚落下去,绑在我身上的这一头反而拉着我上升到高处的大树上。
  滑落的巨石好半天才停息下来,我也被那根藤蔓勒得差点透不过气来,幸好手中的小刀没有扔掉,费了好大的劲才把藤蔓割断,小心地从大树上爬下来。
  下树后我没敢去看那伙人是否被巨石压死,反正是没有听到那伙人的叫喊。忍住左肩的剧痛慢慢走回堂弟藏身的山沟,见到堂弟就眼睛一黑倒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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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左肩的伤不算很重,子弹从肩骨的缝隙中穿过,给我左肩留下一个洞。堂弟见我左肩流血也吓了一跳,赶忙过来敷药包扎。我来不及对堂弟说经过,因为生怕万一那伙人中还有人活着,追过来就不好办。所以我让堂弟背着那个人,自己忍痛提起包裹,顺着我们进雪山的路走回去。
  包裹里也不知装的什么东西,提起来足有几十斤重。我咬牙把包裹抗在右肩,快步跟在堂弟后面往来路方向走。一口气走出几十里地,估计就算有追兵,也找不到我们,才在一处溪水边停下。
  受伤的人还是昏迷不醒,我仔细检查他的伤口,估计子弹还留在他的胸腔里。搭他的脉搏,虽然微弱,生命却无危险,当时是在荒山野地,也没法帮他清创口,只能用清水稍洗一下,将随身带的生肌散替他敷上,稍稍包扎一下后,便继续赶路。
  老实说我对那个人能否活下来也没有信心,因为我们走到彝山用了五六天,一路都是高山险岭,根本就没有人烟稠密的城镇和村庄,即使有几个苗人寨子,也大多是生蛮凶狠。比不得现在,那时苗人还有用生人活祭祖宗的习俗,我们当然不敢冒险进入苗寨。
  我撬开那人的嘴巴,给他服用了几颗祖传用野山人参合着多种珍贵药材秘制的补气丸,至于他能否坚持熬过路上的颠簸,全要看他的造化。
  我和堂弟轮流背着他,我也是受伤,背不了多长时间,基本上是我堂弟一人在背他。当天晚上我们准备找地方搭草棚休息的时候他总算醒过来,开口第一句话就是问那只包裹在不在,好像我们救他性命都比不上他带的那只包裹重要。
  眼见堂弟面有愤色,我赶紧拦住堂弟,拿包裹到那人面前给他看,并且说道:‘包裹完好在此,你尽管放心。’我想那人被日本人追杀,说不定就是为了他手里的包裹,他被枪弹击中昏迷,尚且不肯放掉手中的包裹,就能说明包裹的重要,尤其是醒来不顾自己的伤势先问包裹,显然他把包裹看得比生命还重要。
  我和堂弟都是铮铮汉子,自然不会去贪图他的包裹,也不会去关心他包裹里到底是何物,只要他是被日本人追杀,我就应当救他。
  那人见到包裹,显然是放心了,转头对我说:‘你们救了我,这大恩我一定会报。’他看到我的伤口,有些吃惊地说:‘兄弟是为我受伤的吧?我实在不知道该如何报答你们。’
  那人的说话显然震动了伤口,突然咳嗽起来,口中有血样的吐沫咳出,看样子是子弹打中肺叶,说话引起了肺叶震动出血。我赶紧替他按摩,对他说:‘你现在不能说话,也不能多动,要是万一伤口感染,我可救不了你。’
  那人也明白自己的伤势,便躺下不动。我依旧给他服下一颗补气丸,然后用竹筒烧了一点稀粥,一点一点用小竹管喂他。
  那人的身体确实强健,受了那么重的伤,除了服几颗补气丸,再没有其他的药可用,竟然能坚持下来,除了有时候昏厥,总算是一路平安。第二天我们就遇到了两个苗人,由于我能讲几句苗话,便用身边仅有的一块银元哄得两个苗人做了一付担架帮我们抬那人。
  一路昼夜兼程,还是走了整整六天才回到家。 
  
卷一 命运选择 第六章 肝胆报恩奇异人
 
  到家的第一件事就是让我妻子杀掉养了两年的老母鸡,用野山人参和参三七浓浓地炖了一锅鸡汤让那人喝下。鸡汤喝下后,那人稍稍有了精神,惨白的脸也慢慢开始有血色。
  我与堂弟商量怎样治他的伤,虽然他身体强健,可一连六天的颠簸,也使得他本来严重的伤势更加重。子弹无法取出,伤口又有化脓的迹象,他的生命就象是一只狂风中放飞的风筝,绷紧的细线随时有扯断的危险。
  幸亏当地苗人那里有名贵的熊胆猴枣鹿茸,我也有一些祖传治伤的秘药,只能不断地用熊胆配秘药煎汤让他服下,同时尽量保持伤口清洁,排脓通道畅通。其他能做的就只有祈求他平安渡过难关。
  整整在他身边守候了半个多月,也是他命大,伤口慢慢收敛,身体也开始恢复正常。
  半个多月里,我禁止他讲话,生怕万一胸腔震动,引起大出血。他只是默默看着放在他枕边的包裹,眼里总有一种愤怒和忧伤的神态。
  等我估计他能说话的时候,便与他有了一次谈话,我问他:‘你叫什么名字,是做什么的。’
  那人目睹我一家大小日夜为他治伤操劳,自然十分感动,没说话先流下眼泪,拉着我的手说:‘兄弟,你对我的恩情可说是山高海深,恐怕今生今世都无法报答。我姓骆,贱名兴林,不知兄弟怎样称呼?’
  我说:‘我姓任,名字是惠高,背你回家的是我堂弟,叫任惠常,另一个年幼的也是我堂弟,叫任惠民,女的是我妻子。你在这里就象是在你自己家里一样,不要有什么拘束,要什么尽管叫,想吃什么也尽管说。救你本来就是我的该做的事,不要说什么谢不谢’
  骆兴林握住我的手说:‘好,大恩不言谢,我以后再不说。任兄弟,你是怎样救我的,那些追赶我的人后来怎样了?’
  我故意装作轻描淡写的样子说:‘那些人已经被我解决,没有什么后来。我只是不明白,怎么会有日本人在追杀你?那里可不是日占区。’
  骆兴林的脸色有些沉重,想了一下说道:‘任兄弟,按说你一家救了我的命,我不该向你隐瞒,可是这事十分重大,那些追杀我的人还不光是日本人,稍有不慎,就有可能危及你一家的生命,所以我暂时不能说,以后有机会自然会对你讲。不过任兄弟放心,我不是那种口是心非没有良心的人,任兄弟不会白救我的。’
  我本来就不愿打听别人的隐密,只是我救了他,自然想知道他被追杀的原因,现在听他这么一说,我就说:‘骆先生尽管放心,我家也是受日本人迫害才千里逃难到这里,决不会对外人讲起你。既然骆先生说事情重大,我看我们不如兄弟相称,对外人就说你是我家亲戚,骆先生看如何?’
  骆兴林显然很高兴,连忙说:‘我现在孤身一人,要有你这么个兄弟,实在是我的福份。我年龄比你大,今年是三十五岁,就冒昧做你大哥。’
  ‘是,骆大哥,小弟今年二十八岁,以后我们便是一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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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到外间把两位堂弟和妻子叫来,对他们说明认亲戚的经过,并且请他们都到里屋,恭恭敬敬称呼骆大哥。
  就这样,骆兴林在我家一直住下来。一个多月后,骆兴林的伤完全养好,也能到外面走动,顺便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调养一下身体。自从我们认了亲戚后,骆兴林眼神里的忧伤基本消失,因为我小的堂弟任惠民还小,他就教惠民读书写字。
  这样过了半年,骆兴林的伤早就治好,却没有打算离开我们的意思。一天骆兴林把我们大家叫到一起,对我们说:‘我在这里住了半年,连累弟妹为我忙了半年,实在不好意思,有心想回报,却又想不出好办法。这样好了,弟妹和三位兄弟有什么愿望可以说出来,我尽量去办,也算是我做大哥的一点心意。’
  我妻子与我一样,对万事并无奢求,只要阖家平安就好。在这兵荒马乱的年代,哪里会去想什么愿望。不过看到骆兴林是一片诚意,我还是开口说:‘骆大哥,只要你在这里高兴,其实就是你弟妹的愿望。一家人高高兴兴,等哪天日本人赶走了,我们一起回到老家,这才是我与你弟妹的最大愿望。’
  骆兴林说:‘以后是以后,现在是现在,我说的是现在。尽管我们住在深山野岭里,总还是有个愿望吧。’
  我那个小堂弟惠民突然说:‘骆大哥,你常跟我说什么中国的房子是怎样建造,外国的房子又是什么风格。我也没有什么愿望,我们一家现在住的是烂草房,每到刮风下雨,大嫂总是要发愁。我看骆大哥就替大嫂盖一座瓦房,最好是外国风格的。’
  我赶紧拦住惠民的话:‘小孩子说话没有轻重,在这深山野岭里盖房子谈何容易,方圆百里没有一条像样的路,你让骆大哥怎么盖房,以后不许胡说。’又对骆兴林说:‘骆大哥别听他的,小孩子的话不能当真。要说愿望,看大哥平时时常在练拳脚,如果没有忌讳的话,就教我们几套,也好平时防身。’
  我说的是客气话,我与两位堂弟都会一些武术,防身是足够了,就算骆兴林武功再好,我们也不一定要学。
  不料骆兴林高兴地说:‘房子,是该盖一幢房子,找一个好的地点盖一所好房子,弟妹一定会开心的。就这样定了,先盖一所房子,至于拳脚,我早就想过,你们愿学,我自然会倾心教,这不能算是愿望。’
  骆兴林骑着早几天从苗寨买来的马出山去,临走时将那只包裹托付给我,让我把它好好藏起来。我拿着包裹明显地感到包裹轻了不少,显然骆兴林从包裹里取走不少东西。
  我竭力劝骆兴林不要去做这种无聊的事,贵州的大山一座连一座,别说公路,就连骡马走的道都相当稀少,造一座瓦房谈何容易。还有就算造了瓦房又怎样,我们总不可能一辈子住在这荒山野岭。日本人不可能永远占领中国土地,我们还是要回到自己老家去的。
  骆兴林没有听我的话,只是让我等他回来,骑在马上对我说:‘任兄弟,你冒着性命救我,我报答一座房子不算什么。任兄弟今后若是打算回到山东,在山东再造一座房子就是,费不了多少事的。’
  我妻子也竭力劝他不要去,怎奈骆兴林不听,把马一夹,就出山去。
  我只能小心地挖个地洞把那只包裹藏起来,等骆兴林回来。
  骆兴林一去就是半个月,在这半个月里我们一家不知谈论过他多少回,对他的身份猜了又猜,临了还是猜不透他到底是何种人。
  半个月过后骆兴林回来了,不过不是一个人,而是带着一大帮工匠和几十头骡马组成的马帮一起回来。到家就大声欢叫道:‘任兄弟,弟妹,快出来,看大哥带了什么东西回来。’
  马帮驮的东西卸下整整堆成了一座小山,骆兴林指挥马帮的人把几个驮包搬到我妻子面前说:‘弟妹,这几个驮包里的东西归你,你搬回家好好看看,要是缺少什么东西,大哥再去买。’
  我妻子被骆兴林带来的几十驮马帮惊得目瞪口呆,哪里还顾得上去翻看驮包里的东西,只是说:‘大哥,东西实在太多,没地方放。’
  骆兴林哈哈一笑,指着那些工匠说:‘他们会造房子,马上就会有地方放的。’
  那些工匠也是手快,很快就砍树割草搭起了一个大草棚,由马帮的人把驮包都搬到草棚里,以防下雨淋湿。
  骆兴林让我的两个堂弟去管理这些运来的驮包,自己则招呼我把一只皮包搬到我们住的草房里。也不知道那只皮包里装的是什么,起码有一百多斤重,骆兴林把皮包打开,伸手从里面掏出一把银洋,笑着说:‘这些银洋是给你家用的,你去收起来吧。’
  我本来就有点膛目结舌,不清楚骆兴林是如何把这些工匠和马帮找来。现在见了这一皮包银洋,更是感到奇怪,骆兴林哪来的这么多钱?
  骆兴林大概看出我的疑惑,拍着我的肩膀说:‘任兄弟放心,这钱都是正道上来的。我这次下山,带去几件值钱的东西,不过贵州有钱人不多,一直到贵阳才算找到买家。四件东西一共卖了十万银洋,我在贵阳存了一点,其他的就是买些东西,找几个工匠,然后和马帮一起回来。任兄弟放心,这四件东西是我祖上留下来的,钱是干净的。’
  我自然不能说什么,他把祖上留下的东西都卖掉,为的是替我造房子,报恩也算是重的。
  第二天骆兴林就招呼我和一起来的一个工程师去看造房子的地方。其实骆兴林早就心里有底,只见他胸有成竹走到一个平崖上,指着周围的风景说:‘任兄弟,我看这里最好,背后有山坡挡风,前面是悬崖正好居高临下看风景,又有一股山泉流过,吃水洗衣都不成问题,你看这里怎样?’
  我对住房的风水什么一窍不通,自然只能听骆兴林讲,他既然说好,我也只能点头。他对那个工程师说什么,我也不去关心,只是疑惑在这崖顶上哪来的造房材料。
  那个工程师仔细察看了周围,与骆兴林讨论了一番,便说道:‘这地方是好地方,造一座洋搂是最合适的,只是水泥钢筋运上来困难,不知道骆先生想过没有?’
  骆兴林哈哈一笑,指着山上的石块说:‘我就用这里的石料造房,水泥没有,可以用其他的东西代替。你只要替我设计监督,其他的我来办。’
  骆兴林用的是一种古老的方法,工匠在山上开出石块,按大小凿出形状,粘结剂是用当地产的糯米上蒸笼蒸熟,混上石灰用铁棍捣实。用来砌石块的强度几乎要超过水泥,唯一的缺点就是速度慢,不过在山上有的是时间。除了石块糯米,其他的材料更是就地取材,遍山的好木料可以随意砍伐。
  工程师是第一次见到用糯米代替水泥,开头还不相信,等亲眼见到石块糯米完全粘结牢,也开始赞不绝口,说是完全可以代替水泥,而且要比水泥美观的多。


  造房进度很慢,整整用了三年时间。三年里,骆兴林下山去过两次,是去买玻璃和其他的一些住房装饰以及必用品,其他时间都是在教我们兄弟几个武功。
  我一直以为自己武功不错,等见到骆兴林把真功夫使出,才知道原来自己是井底之蛙,实在是高人见得太少。
  骆兴林并不谈武功的师承来历,第一年只是让我们兄弟几个练弹跳腾跃的基本功,说是现在已是枪支火炮时代,单靠刀枪拳脚不可能横行,身手灵活才是最主要的,能打则打,能躲则躲,活下来才有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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