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兴亡,宠妃有责-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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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霍兴彦宁和一笑,道:“谢谢你!”
聂臻抬头看着他,一字一顿道:“不过最好不要继续挑战我的底线,有些事,我只能容许一次!”
霍兴彦只是默然片刻,沉静如水,忽然转了话锋,声音染了关切,“近日晋国使臣要来宁国朝见皇上,听说晋国太子也会一并前来,我想这或许是解除东宫禁足的最好时机!”
聂臻不语,明白他的意思,晋国太子到来,按照两国平等交往的规矩,宁国太子虽然年幼,但也应该出席才是,的确可以借这个机会解除承志的禁足令,一个孩子,被关了这么久,惩罚已经足够了!
“大公子来了多久了?”霍兴彦走后,聂臻随意问道。
明珠却眼神黯然,有明显的赌气,“见过太子之后,就在陶然殿等太傅,前后有两个时辰了!”
两个时辰?聂臻微微一惊,如今东宫乃是非之地,他太常少卿居然在这里等了两个时辰?
聂臻还准备问什么,明珠却已经自顾自地去了,背影落寞如孤鸿,看着她单薄身影消失在画廊屏风之后,聂臻仿佛意识到了什么,只是轻轻一叹!
思桐刚送太子回来,正好看到这一幕,忙道:“明珠就是这样的脾气,她性子活泼,口齿伶俐,又做得一手好的莲花糕,以前很得皇后娘娘喜欢,再说有娘娘关照着,也没人敢拿中宫的人怎么样,所以她一直都性情直率,口无遮拦,有时候开罪了人也不自知,还请太傅念在她年幼勿加责怪!”
如此真性情的宫女也只有在皇后宫里才能养出来,聂臻淡笑道:“你们都是师姐身边的人,我自然不会计较什么,只是明珠这次回来之后似乎变了不少,莫非有什么心事,你可知道?”
思桐欲言又止,想了一会,还是摇摇头,“奴婢不知,可能是因为东宫禁足,如同监牢,明珠性子活泼,一向不喜欢受约束,她心里苦闷吧!”
可她模糊不清的神情已然落在聂臻眼中,明白大概是女儿家心事,不愿说也属正常,并不点破,只道:“她尚年幼,你好好开解开解她!”
“奴婢遵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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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书阁。
刚刚入夜,聂臻正在灯下看书,辛弃疾的《虞美人》,当年得意如芳草,日日春风好,尚未看完,就听到轻微脚步声自门扉处而来!
聂臻没有抬头,目光却凝固在书页上停滞,这个时候,来到这里的只可能是豫王爷一人了,她既希望来藏书阁,却忽然又有些害怕来藏书阁!
豫王爷颀长身影在聂臻面前停下,声音透着一如既往的淡定自如,“近日晋国欲遣使前来朝见,我奉皇兄之命接待使臣团,要准备的事宜繁多,一直无暇抽身,许久不曾来这里了!”
“我也听说这事了,如今宫里处处喜庆忙碌,也只有这里独有一份清静了!”
他如削薄唇弯出一抹醉人的弧度,“我派人去过东宫了,她们说你不在,我还在猜测你又跑到哪里去了,会不会在这里?所以来碰碰运气,如今看来,我的运气果然不错!”
“王爷找我有什么事吗?”聂臻抬起头,看向灯光之下高挑男子!
“当然有事!”他的俊眸里忽然带了点魅惑的味道,“你可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
“什么日子?”聂臻想了想,很普通,什么日子也不是,何以这样神秘兮兮?
他舒缓眉峰,“你来京时日尚短,难怪不知道,今天是京城最盛大的庙会?”
见聂臻神色怔然,他伸手夺过聂臻手中书卷,轻笑出声,“走,我带你出宫去!”
“不,王爷,我不去了!”聂臻本能地想拒绝!
他看着聂臻,似笑非笑,“如此畏首畏尾,莫不是怕我吃了你?你之前的胆大无畏去哪儿了?可不要让我失望啊!”
这话激起聂臻好胜之心,看他神采飞扬,聂臻明知他在激将,却不甘示弱,“好!”
☆、第三十七章 许愿
今夜的街市异乎寻常的热闹,聂臻自来到京城,还从未见识过帝京夜晚的繁华如织,似乎更胜于白天,喧闹的人群冲淡了夜晚的沉寂!
豫王爷和聂臻在人群之中,各色各样精彩的曲目,目不暇给,许久不曾有过这样的开心了,看着身边人来人往,川流不息,聂臻声音极低,“王爷没带护从吗?”
豫王爷摇摇头,“没有!”
聂臻微笑,揶揄道:“王爷尊贵之身来与民同乐,却连侍卫都不带,看来是对自己的身手太有信心!”
他侧首凝视聂臻,笑意深深,“我再有信心,都没你有信心,入夜之后,居然敢在宫中禁地来去自如,就那么笃定不会被抓到?看来是艺高人胆大,有你陪着我,还需要什么侍从?”
聂臻笑语嫣然,“王爷真是太看得起我了,记得曾经有人说过,女人但凡会些武功,总会滋生盲目的自信,不知天高地厚!”
“我有一种感觉,你和她们不同!”他忽然靠近聂臻,温热呼吸直冲着聂臻脸颊而来!
聂臻不想自己失态,忙转过身去,背对着他,竭力平复自己的心境,“王爷说得对,我的确和宫中女人不同!”
“哪里不同?”他并不在意聂臻的态度,兴趣反而更浓。
聂臻一笑,“宫中女人若没有什么意外的话,一生都要在深深宫禁里度过,只能从宫里狭窄的天空里看到春花秋月,岁月更迭,而我是自由的,随时可以走!”
聂臻背对着豫王爷,自然不知道他听到这话的时候,长长的睫毛微动了两下,眼眸幽深了几分,不过顷刻之后,便恢复平静深沉,不经意道:“你受孝慈皇后所托,若自行走了,承志怎么办?”
“我的确受师姐所托,但承志身为太子,身份尊贵,断然不会因为没有我就活不下去,再说,我只说我是自由的,可并没有说我现在就打算离开东宫,不到万不得已,我也不会背弃对师姐的承诺!”
他忽然笑了,“带你去一个地方!”
两人顺着人群来到一座青石桥上,四周人影浮动,笑语不断,一条小河,河水盈盈,一盏盏花灯飘向远方,驶向不知名的远方,聂臻好奇道:“这是在做什么?”
话音刚落,一盏小巧玲珑的精美花灯就递到了眼前,豫王爷话语中有淡淡的醉溺与真挚,“这是京城的习俗,今天夜里放逐花灯,在上面写上自己的心愿,然后虔诚祈祷,河神必定如你所愿!”
“真的?”聂臻的眼眸瞬间璀璨若流星,小女儿情态显露无遗,灿若春花,明艳如锦,看得豫王爷的目光柔软了几分,含笑道:“自然是真的,要不然我也不会专门带你来这里了,这河叫做长愿河,你看有多少人在许愿?”
他言语里的柔意让聂臻脸色微红,好在是夜晚,明黄灯光掩饰了羞窘,放眼看去,河边手中提着花灯的大多数是年轻少女,衣着或华丽灿金,或朴素干净,但都无比虔诚地将一盏盏花灯放逐于碧水之中!
女多男少的时刻,像豫王爷这样出色的男子自然极为少见,今夜他没有穿朝服,一身月白锦袍,名贵衣料上用青丝绣着华丽图案,更显气宇轩昂,挺秀高雅,身为皇家王爷,无论表现得多么低调,一身高贵之气总能让人侧目而视,站在他身边的聂臻,不时得到各式各样艳羡惊叹的视线!
离聂臻不远处的一个妙龄少女,衣着朴实无华,眉清目秀,神色羞怯,盈满甜美期待笑容,小心翼翼地一盏花灯放逐流波之上,然后双手合十,口中念念有词,见此情形,聂臻自然明白她是在求姻缘,怀春少女,祈求嫁得如意郎君,从此比翼双飞,举案齐眉!
豫王爷的眼眸仿如潭水深不见底,勾魂夺魄,微微一笑,“还没想好许什么愿吗?”
聂臻避开他的眼神,“我想好了,不过我倒是听说,许的愿只能自己知道,若是告诉别人就不灵了!”
忽明忽暗的街灯照得他的脸俊美异常,魅惑无比,此刻无奈而笑,带着淡淡chong溺,“好,我背过去不看就是了!”
聂臻莞尔,依言将心愿写在小小纸张上面,又将其折成一个小巧纸鹤,放于花灯之中,俯下身子,将其放逐水上,轻轻一推,花灯便飘然远去,渐渐没于一片流光溢彩之中!
“好了?”聂臻正在出神之间,听到他温醇的声音,一抬头,正好对上他含笑俊眸!
聂臻点点头,远处忽然传来一阵喧闹,道道华彩划过夜空,形成一颗颗惊艳夺目的流星!
见聂臻看着在夜空中的璀璨烟花出神,他笑道:“今夜玩得开心吗?”
一道道烟花在聂臻眼底划过异彩,甜美笑意在脸上绽放,不由自主道:“我很喜欢!”
他似乎十分愉悦,“喜欢就好,以后我会抽空常带你出来玩!”
这般亲密如恋人的语气忽然让聂臻感到一阵没来由的不安,面对周围各色倾慕视线,聂臻不着痕迹后退两步,低声道:“王爷日理万机,全然不似我等无所事事游手好闲之人,我不想耽误王爷公务,还请王爷以后不要再为我费心,聂臻感激不尽!”
面对聂臻的态度骤变,豫王爷只是淡淡一笑,并不多言,只做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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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豫王府。
星辰提着一盏花灯疾步归来,“王爷,聂太傅放的花灯已经在此!”
豫王爷眼眸微抬,星辰立即从里面拿出一只小小的纸鹤,铺开送至王爷面前,恭声道:“王爷请过目!”
豫王爷只看了一眼,目光就冷了几分,尽管纸鹤有水浸过的痕迹,可上面的娟秀字迹依然清晰可见,“弟子聂臻诚心祈祷,唯愿子麟岁岁平安,世世安好!”
☆、第三十八章 国太子
星辰星魂二人眼中皆有疑惑,谁都顺理成章地以为聂臻的心愿定然是“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谁知竟然只是“惟愿子麟安好”!
就算因聂臻想欲擒故纵,又或者是因羞涩而不肯将真实心意表达出来,但她根本不可能知道王爷会暗中派人在一片花灯的海洋中寻觅到属于她的那一盏,所以完全没有必要掩饰心意,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他们都低估了聂臻的定力,以为她只是容易动情的单纯少女!
王爷天之骄子,瑶林玉树,鸾章凤姿,聂臻不是傻子,不可能对王爷的关怀和情谊毫无察觉,星辰星魂也能看到聂臻的反应,从她对王爷的态度来看,她并非完全不动心,至少她对小王爷和豫王爷的态度有天差地别!
可为什么在刻意营造的暧。昧环境之下,在香甜熏暖的晚风中,天时地利人和,她并没有如大家所愿地许下心愿-只愿君心似我心,定不负相思意,星辰星魂两人跟在王爷身边多年,几时见过女人这般不上道?
若是换了一个女人,能得到王爷这样眷顾,早已欢呼雀跃,欣喜若狂,可聂臻,他们都以为她动心了,可看到纸笺上的心愿,原本的笃定竟然有些动摇!
“意料中事!”豫王爷嘴角浮现一抹邪魅笑意,要是这么容易就倾心相许,那恐怕就不是聂臻了,一向在女人堆里所向披靡的轻扬也不会在她面前轻易就栽了这么大的跟头了!
星魂会意,忽然问道:“王爷,不知易小姐什么时候回京?”
京中不知道有多少女人对王爷芳心暗许,以能博王爷一笑为荣,可这些年来,王爷唯一用过心的女人就是易小姐,长达十年的情分,自是别的女人不可比拟的。
易小姐是易国公膝下独女,从小生得花容月貌,性情端庄贤淑,高雅宁和,无论是出身还是品貌才华都堪做豫王妃,可美中不足的是,当年易夫人年逾四十才有了易小姐,高龄产女,十分凶险,使得易小姐先天不足,命格虽堪比金枝玉叶,可体质天生阴寒,三病五灾从不离身,需常年服用药物,是个十足的病西施!
王爷麾下的易诺将军,是易小姐兄长,对这个相差了十余岁的妹妹也是百般疼爱,虽然易诺常年带兵,性情直率,气质粗硬,可是对这个冰肌玉骨的妹妹,却是从未有过的细心和体贴!
易国公的千金,贵不可言,从小到大,宫里的太医都看遍了,百般调理,身体却始终不见起色,易夫人十分担忧,作为一个过来人,她高瞻远瞩地看向未来,担心女儿长大嫁人之后,过不了生孩子那一关!
后来易家辗转找到一位颇有名气的大师,大师指点说京城的气候虽然温暖却湿润多雨,与易小姐体质相冲撞,不宜于身体调养,须前往气候干燥明净之地居住至少一年,并潜心礼佛,彻底祛除体内阴寒之气,后嫁于命中带金的男子,方可平安孕育子嗣。
皇室男子自然是命中带金的,可王爷并不信这些无稽之谈,也不以为然,听过之后只一笑了之,再不理会,但易小姐仿佛看到了救命稻草,不顾王爷反对,不顾弱质纤纤,执意前往四季如春的泰昌疗养,并抄颂佛经,祈求上天看她一片赤诚,保佑她得偿所愿!
王爷不忍逆着她的心思,也就随着她去了,求得心理上的安慰也好,迄今已经有半年的时间,再过半年,易小姐归来,便可行王妃册封之礼!
提到易清绾,豫王爷原本冷冽的眸光柔了下来,又有淡淡担忧和思念,“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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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晃又是十余日过去,晋国使臣团终于到达宁国京城,前呼后拥,旌旗如云,声势浩大。
豫王爷率一众亲王于九华门迎接,果然不出霍兴彦所料,同两国盛事比起来,承志的禁足令微不足道,再有霍国公适时进言,皇上果然解除了东宫禁足令,承志得以观赏这难得一见的盛况。
九楹重楼,重檐飞翘,雕梁画栋,富丽堂皇,庄严雄伟,云绕龙盘,皇上在金銮殿接见了晋国使臣,举行了盛大的欢迎仪式,彰显了宁国皇室对这次两国会面的重视!
为首的是晋国太子,金冠束发,锦袍上绣有金色飞龙,眼眸如黑曜石般澄亮耀眼,配在一张宛如雕琢般轮廓深邃的英俊脸庞上,尊贵,淡然,深沉,冷漠,俊美,在众人的注目礼中缓缓上前,不疾不徐道:“见过皇上!”
晋国太子此话一出,众臣开始窃窃私语,这位太子如此出色,可不像本国太子一样只是个孩子,他的王者风范肆意流淌,态度并没有谦卑恭敬,反而有着淡淡傲慢。
皇上笑了一笑,“太子远道而来,一路辛苦,还请稍作休息之后,移驾宝和殿,朕已备下宴席,为尔等接风洗尘!”
“多谢皇上!”
豫王爷眼眸迅速闪了一下,很快就恢复了平静,看不出任何波澜,淡淡道:“久闻贵国太子风采超然,今日一见,果真名不虚传!”
晋国太子的目光扫过眼含不明笑意的豫王爷,以一如既往的淡声道:“豫王爷过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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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在金銮殿接见过晋国使臣之后,便让豫王爷负责全权处理两国事宜!
宝和殿,一应貌美歌姬舞姬已经待命,御膳房早已准备好各种精美佳肴,只待贵客到来。
可该来的人都来了,身为主角的晋国太子竟然没有再出现!
众臣面面相觑,刚才那个极为出色的晋国太子怎么如昙花一现之后,就不见了人影?不由得都把探寻的目光投向豫王爷!
豫王爷淡淡一笑:“为何不见贵国太子殿下?”
为首之臣不慌不忙站起身,“还请王爷见谅,太子殿下身体不适,已然留在寝殿休息,不能前来,命微臣向王爷转达他的歉意!”
此次是贤妃负责后宫事宜,忙道:“太子殿下莫不是远道而来,水土不服?本宫即刻命太医前往诊治!”
那使臣道:“不必了,太子殿下只要休息几天就无碍了,多谢娘娘关心!”
☆、第三十九章 园中偶遇
“太傅今日可感觉好些了?”思桐给聂臻端来一碗浓浓的汤药!
聂臻并未起身,“把药倒了,别让人看见了!”
思桐依言将药倒在了室内的盆栽里面,“如今东宫已经解除禁足,可实在委屈太傅了,好端端地哪儿都不能去,还要对外称病,每日药不离口!”
“前事不忘后事之师,我要是不称病,承志别说见皇上,恐怕要和以前一样连东宫的大门都不能出了!”
“这只能怪我们太傅姿容实在出众,让有心人起了防范之心!”思桐笑道,聪慧的她已然明白,太子几次三番都见不到皇上,十有*是因为有人不想让皇上见到聂太傅。
所以这一次,太傅染恙闭门不出的消息早早散布出去,太子见皇上之路果然就通畅得多,几乎没有遭到什么阻碍,思桐不得不佩服太傅的远见睿智!
聂臻收了书,下了秀榻,“整天闷在屋子里都闷坏了,我出去走走吧!”
思桐欣然道:“如今太子已然在皇上那边,太傅又染恙,一时不会有人注意东宫,奴婢这就陪太傅出去走走!”
“不,我想一个人走走,不必陪我了,倒是明珠,近日像是有些心事,你多陪陪她吧!”
思桐欠身,“是!”
晋国来朝,宫里到处都忙忙碌碌,唯有东宫附近鲜有人影,聂臻一个人信步走在幽静小道上,忽然想起曾经托豫王爷打听鹿鸣师哥的下落一事,当时他信誓旦旦地说一月之内必定有结果,如今时限就快到了!
当时泛舟湖上,触景生情,现在冷静下来,未免有些后悔当时的一时冲动,将师哥的事情告诉豫王爷!
当年师哥离开云中城之后,从此杳无音讯,师姐贵为皇后,寥寥无几的往来信笺中却也从来不提起师哥,聂臻只当师姐和师哥终不能成眷属,是师姐心中永远的殇,所以不愿提起,她也从不多问!
求助于豫王爷是无奈之举,在一起生活了这么多年,同门之谊深厚,聂臻很想知道师哥如今到底在哪里?为什么像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一般,无影无踪?
不知不觉,已经离陶然殿很远,风光前面独好,路过一处花圃,花色鲜艳如火,布满树梢,异常醒目,花谢瓣落,树下宛如铺上一层红毯,叶如飞凰之羽,花若丹凤之冠。
忽然隐隐有悠扬箫声传来,聂臻闭目听去,竟是一曲《关山月》!
乍听去,初觉动听,可细细品味,箫声过于细腻,有些生涩,从功底听去,奏箫之人应该是位女子!
聂臻顺着箫声,穿过簇簇火红,果然看见一亭亭玉立的女子正手执长箫于树下吹奏,眼中透出焦盼之色,连音律走样也浑然不觉!
“雨音!”聂臻打断了她,开口唤道。
霍雨音正在急切焦躁之中,一见聂臻站在凤凰树下盈盈含笑,神色一喜,“聂姐姐,你怎么会在这里?”
聂臻上前两步,“我随便走走,听到箫声就过来看看,没想到竟然是你,怎么会一个人在?”
听聂臻这样问,霍雨音忽然神色羞怯,脸色绯红如锦,只咬唇不语。
聂臻见状心中明白了大半,虽并未在后宫生活过,却也隐隐猜到雨音此举之用意。
天气越来越热,艳阳焦灼,连奏箫之人也难免心浮气躁,聂臻看她手中翠竹长箫,上面还有粉色的蝴蝶丝绦,显然是花了心思,接了过来,随口赞道:“曲子选得很好!”
霍雨音的臻首更加低了下去,“曲是好曲,只可惜怎么吹都觉得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