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兴亡,宠妃有责-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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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聂臻的威胁,君轻扬却不以为然,轻松随意地引开了话题,“皇嫂善舞剑,能歌赋,通才艺,只可惜红颜薄命,你是她妹妹,想来也差不到哪里去,不过真正令本王好奇的是你这接骨的手法跟谁学的?”
“跟谁学的都不关你的事!”聂臻眉眼淡淡,语气中透出一分不耐!
君轻扬却像根本没有听出聂臻逐客之意,反而大笑道:“本王成年已久,若是想有所建树,向皇上进言请求执掌吏部也就是一句话的事吧,太傅既是朝廷命官,刚好就在本王管辖之下,怎么会不关本王的事?”
聂臻的手握成了一个僵硬的姿势,“那等你成了吏部侍郎再说吧,现在若是王爷希望再体验手腕脱臼的美妙感觉,我乐意奉陪!”
“体验就不必了!”他的身子靠了过来,身上有特别的男子馨香,笑容温柔,声音低魅,“告诉你一个秘密,本王一向喜欢带刺的花!”
聂臻明艳的脸上瞬间染上了一层薄薄的寒雾,这个小王爷,一向游戏人间,风花雪月,不按常理出牌,却有可以肆意妄为的皇家厚泽,被他盯上绝不是一件好事,承志尚且年幼,子麟身体柔弱,以后长路漫漫,又岂能多花心思与这样的人周转?恼怒道:“如果你再出言不逊的话,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谁知,君轻扬依然笑逐颜开,懒洋洋道:“女人偶尔的凶悍蛮横可视作别具一格的可爱,可要是时时刻刻都冷面示人,那就是不解风情了,其实你要是如了本王的意,对你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聂臻扬起黛眉,眼神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愿闻其详!”
“你可还记得那日与我同来的公子?”
见聂臻点点头,君轻扬兴致勃勃口若悬河,“飞鸿的父亲是我宁国最有名的大儒,荆老夫子,连皇兄见了他都礼敬三分,是众望所归的太傅人选,可如今名不见经传的你突然成了太傅,让荆老夫子颜面何存?本王向来有怜香惜玉之心,舍不得你一个女孩子受什么委屈,污蔑,陷害,诋毁,可保不准人人都有本王这份怜爱之心,纵然荆老夫子高风亮节,淡然超脱,可不代表他的门生也个个都是心胸豁达一笑而过之人!”
聂臻哑然失笑,看来这个混蛋小王爷也不是一无是处只懂得寻欢作乐之人,人不可貌相,居然能说出一番这么有说服力的话,果真令人刮目相看,不过他虽然言之有理,但聂臻岂肯用这种不齿的方式去争取人人都为之心驰神往的庇佑和靠山?
面对君轻扬志在必得的俊目,聂臻笑意坦然,“要让小王爷失望了,聂臻纵然不才,但得姐姐相托,就算只有绵薄之力,也会竭尽所能,不必假手与人,小王爷好意在此心领了,不送!”
君轻扬闻言,忽然收了玩味的笑意,正色打量聂臻,脸部紧绷,足足一刻钟之后,唇角才松弛下来,似笑非笑,声音极低,甚至带了一点魅惑的味道,“不要这么急着拒绝本王,对于你这样的美人,本王向来有耐心!”
说完,不等聂臻说什么,他潇洒转身,爽朗高亢的笑声差点惊扰了一双飞鸟!
君轻扬不可能入聂臻的心,可是他的话却在聂臻心中激起了涟漪,正在思量间,一个清清朗朗的温润声音响起,“姐姐!”
聂臻侧目看去,子麟的身影已经出现在花鬘之下,花团锦簇,映得他身影更加单薄!
眼前的少年,身量未足,青涩未褪,纯真犹在,容貌俊秀,肌肤细致如美瓷,青丝如墨,有淡淡的光泽,如同画里走出来的人一般清新纯净,不染尘埃,初见之时,人都会有或多或少的讶然和错愕,真真一位得天独厚的美少年,可是细细看去,俊美的脸上竟然带点病态的苍白!
聂臻眉眼冷冽尽去,笑意舒展,声音温柔,“子麟,你怎么出来了?”
“姐姐务须担忧,我卧榻多日,已经好多了,也该出来走一走,姐姐也是一样,小王爷说得对,宫城虽好,不过是一座高贵的囚笼而已!”
小小年纪,稚嫩的声音居然有这样深沉的悲伤,让聂臻的心蓦然一痛,佯斥道:“胡说什么?这里是天家之地,寻常百姓仰望一生的地方,不知道多少人想来都来不了,再说,借了皇城祥瑞,上天福泽,相信你的身体也可以更快好起来!”
子麟却并没有因这番话而开心起来,反而淡淡道:“我虽不知事,却也知道宫中历来都乃是非之地,大姐姐已香消玉殒,姐姐原本不想来,可最后还是来了,我知道这其中有我的缘故,一踏入这个地方,以后便难得清静了,其实姐姐虽不喜欢那小王爷,我倒觉得他是个真性情的人呢!”
聂臻微笑摇头,“他真不真性情的我不关心,反正我对他没兴趣,早打发早好!”
“只怕没有那么容易!”
聂臻唇角微扬,打断了,“好了,不提这个人了,你今天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子麟虽然身体单薄,可在春风摇曳中已经有了玉树临风的影子,笑容纯净,眼眸明澈,言语轻柔,像是对自己说的,又像是对聂臻说的,“好多了,姐姐,我的身体真的会好起来吗?”
聂臻心下一柔,双眸微睐,笑意莹然,“当然,你难道不相信姐姐的修为?”
子麟苍白的脸上有了轻微的红,重重点头,“我自然相信,若我能好起来,以后姐姐也不用再为我r夜担忧了!”
聂臻的手指缓缓滑过子麟墨黑的发,细致而溺爱,“还有一年的时间,我培育的玉叶海棠就会成熟,那个时候,你就可以和所有人一样生龙活虎,神采焕然!”
☆、第九章 新的一页
自从孝慈皇后病逝之后,宫里已经许久没有操办过宴席喜事,尽管后来接连有好几位获得圣眷的嫔妃过生辰,但都不敢大肆操办,无一例外全是低调,能省则省,在花香袭人姹紫嫣红的春日,金碧辉煌的红墙宫禁却一直沉浸在凝重的气氛之中!
别人尚且可以将就着过,但接下来的温贵妃生辰,却断然不能再马虎,一则先皇后丧期已过,逝者已矣,生活总会揭开新的一页。
二则如今的后宫,温贵妃深得圣爱,风头正盛,不是可有可无的女人,三则宫里压抑太久了,从上到下都指望着这样一件大喜事,能冲淡孝慈皇后病逝之后长久笼罩在宫闱上空的浓浓阴郁,人都渴望能呼吸到新鲜畅快的空气,如同春雨过后,小小新蕊从花苞里偷偷探出头,带来浓烈的勃勃生机!
和熙的春风里,不时飘来绵绵不绝喧哗热闹的气息,孝慈皇后病逝的黯淡哀伤攸地逝去,淅沥春雨洗涤之后,晴空万里无云,整座禁宫似乎一下子被点亮,露出了原本繁丽的色彩,笑语莺歌,令人眼花缭乱,进进出出的宫人脸上也有了多日不见的喜悦鲜亮之色!
唯一没有受到影响的大概只有东宫,思桐进来的时候,正好看到聂太傅和太子拢坐在梨花树下,和熙的阳光细细碎碎地洒在他们身上,宛如寻常人家的母子般温馨,思桐只觉心底一酸,要是先皇后还在该有多好!
太子稚气的声音正跟着太傅念,“大学之道,在明明德,在亲民,在止于至善…”一看到思桐进来,立即走神,神色欢欣,“思桐姑姑!”
思桐一面示意太子不要站起来,一面忙朝聂臻道:“奴婢打扰太傅授课,实是罪过,还请太傅恕罪!”
聂臻收了书,安慰道:“无妨,承志年幼,难免生性好动,你不用自责!”看到太子圆润的小脸,师姐的话语又适时地回荡在耳边,臻儿,替我保护好承志,一定要让他平安长大!
太傅脸上淡然的笑意忽然让思桐想起她弟弟子麟公子,虽说过去已久,可思桐还一直清楚地记得那天的情形!
因为早已经见过聂太傅,思桐还不至于过于失态,可初见子麟之时,思桐和众宫女都暗暗吃了一惊,皇家贵胄,养尊处优,奢繁馥丽,向来不乏丰神如玉的皇子王孙,世间最美丽的玉质不是在深山里,便是在深宫里了。
子麟公子,并未弱冠,年方十四,优雅洁白,在阳光正好的时候来到陶然殿,静静伫立,令周遭一切顿时黯然失色。
到底是怎样的水土能养育出这样干净澄澈,笑容如玉质清坚的无暇少年?
因为一路长途跋涉,子麟公子笑容略显疲惫,嘴唇也有些微的灰白,让人怜爱之情油然生出,思桐迎上前去,“奴婢思桐见过子麟公子!”
“姐姐不必多礼!”子麟公子的声音和他人一样温润如玉,清朗入耳,看到这样的少年,任何人心底都会不由自主地一柔!
子麟公子到了陶然殿之后就一直没有出过门,思桐后来才知道,子麟自幼羸弱,漫漫路途让他元气损伤,到来之后就一直卧榻不起,静心休养,经常咳嗽,如同一块极易破碎的琉璃美玉,仿佛一碰就会轰然坍塌,变成灰败的瓦砾,上天果然是公平的,给了你无与伦比的容貌的同时,又给了你孱弱不堪的身体,如同先皇后,美貌倾城,繁花似锦,还是于盛年之时阖然长逝。
直至天气转暖,子麟公子脸上才多了几分红润的血色,也可以常常出房门,有的时候还会陪着太子玩耍,像极了一个可敬可靠的长兄,按照辈分,子麟是太子的叔辈,可思桐心中实在很难把这样一位清新少年称为“叔叔”!
见聂臻在沉思,思桐禀道:“太傅,奴婢已经照您的吩咐,伺候子麟公子服药了!”
聂臻点点头,眼眸渗透出一抹怜惜,唇角勾起柔软的弧度,“子麟先天不足,常年须与药草为伴,若是哪天能彻底好起来,我便了了一桩心愿了!”
思桐恭敬道:“太傅无需太过担忧,吉人自有天相,子麟公子福泽深厚,招人疼爱,相信必定安然无恙!”
不知道是不是思桐的错觉,太傅的眼眸竟然隐有莹光,皎洁如月的脸上却有欣然笑意,“是啊,不会很久的!”
思桐一怔,她并不明白聂太傅说的是什么意思,不过她真诚希望子麟公子的身体可以强健起来,英姿飒飒,挺拔如玉树!
伺候聂太傅久了,思桐对她的个性有了一些了解,有胆识,有胆量,见闻广博,每日悉心教导太子,先皇后的眼光总是不会错的,思桐想说什么,可数次话到嘴边又最终咽下,只化作一句,“明日温贵妃生辰,我们送什么贺礼?”东宫没有主位,太傅的职责除了教太子读书之外,其他的事情,思桐也会请示太傅的意思!
聂臻含笑道:“温贵妃是雅致之人,挑一些高雅的就好,最重要的是有这份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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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远在东宫也能感受到温贵妃生辰宴的喜气,太子孩子心性,早已按捺不住,听闻热闹就要前去,明珠不住安慰,“太子殿下,现在生辰宴还未开始,再等一会吧!”
太子拉着聂臻的衣袖,半是撒娇半是催促,“小姨,我们什么时候能去潜云殿给温贵妃娘娘贺寿?”他后面的声音低沉了下去,“我好久都没有见到父皇了!”
帝王之家,亲缘淡薄,纵然亲如父子,也不可能终日承欢膝下,纵情撒娇,聂臻弯腰柔声道:“再耐心等一会,很快就开始了!”
太子开心起来,左右看了看,奇怪道:“子麟哥哥呢?”
明珠忍俊不禁,提醒道:“太子殿下,你乱了辈分了!”子麟公子既是聂太傅的弟弟,就是太子的叔辈,可是太子一直坚持称子麟哥哥,反复提醒了几次也不见作用,想想也是难为这个六岁的孩子了,子麟也就比他大八岁而已。
聂臻笑道:“算了,也不过是私下的称谓罢了,人前不可如此就行!”
“是!”
聂臻转而看着太子,“贵妃生辰岂是人人能去的?再说子麟哥哥也不喜欢喧闹人多的地方,他喜欢清静!”
太子懊恼点点头,又隐隐约约听到空中的丝竹歌乐之声,早已望眼欲穿,耐着性子等了一会,催道:“还不能走吗?”
聂臻看看时辰差不多了,“我们走吧!”
几人簇拥着太子,宫装逶迤刚刚步下白玉台阶,就有朱蓝色内侍一路小跑着过来,声音带着轻微的喘息,脸色微红,“奴才参见太子殿下!”
太子急道:“可是父皇催促了?儿臣马上就去!”
内侍的目光在聂臻身上停留片刻,斟酌着词句,小心翼翼道:“皇上口谕,今日东宫就不必过去了!”
☆、第十章 双喜临门
太子正满怀期翼之时,忽遭当头棒喝,脸色一白,满脸惊讶,脱口而出,“为什么?”
明珠和思桐也面面相觑,大感意外,聂臻想起内侍传旨之时停留在自己身上耐人寻味的目光,心下一凛,难道是因为自己?
内侍面对几道问询的视线,索性说出了缘由,声音有若隐若现的得意,“告诉你们吧,温贵妃娘娘有喜了!”
明珠一愣,旋即反应过来,她一向性子烈,舌嘴快,质问道:“贵妃娘娘有喜了,却不让我们去道喜,这是什么道理?”
内侍脸色立即变得难看,思桐想要阻止明珠已经来不及了,这内侍是皇上身边的人,岂可得罪?
果不其然,哪怕贵为太子,失去了母后的庇佑,也得承受得势奴才的不敬,他清了清嗓子,声音尖细,“太子殿下尚在孝中,若是去往热闹喜庆之处,怕是对先皇后不敬,还是等以后孝期满了再说吧!”
说完,不等明珠等人再问什么,内侍就朝太子极具敷衍地一福身,轻慢道:“皇上旨意已经传到,奴才告退!”
内侍的意思再明显不过了,先皇后丧期已过,别人不用服孝,太子却需要,守孝三年之内他都不能穿象征喜庆的服饰,更不宜大肆欢闹,现在温贵妃生辰,又身怀龙裔,双喜临门,这于后宫女人来说是最大的恩泽,这样的日子,自然忌讳丧母的太子,怕给她的无上福气增添一抹令人不快的晦暗!
明珠愤愤不平,思桐的目光掠过一旁面无表情的聂太傅,正好与聂臻的目光相触碰,眼神交汇间,两人似有灵犀,思桐忙去安慰因不能前去看热闹而极度失望的太子。
聂臻看着空寂的碧色草地,听着风中传来不绝于耳的丝竹鸣炮声,眼眸慢慢凝起,温贵妃,恐怕不仅仅只是担心承志的晦气惊扰了她腹中胎儿的安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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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的温贵妃吸引了无数道或明或暗的艳羡视线,华服盛装,樱桃红刺绣镶边百蝶织锦宫装,飞仙髻上一只喜上眉梢金步摇,随着臻首轻轻摇晃,划出一道道绚丽的光芒!
恭贺声不断,道喜声不断,欢笑声不断,这样的气氛的确与冷寂的东宫格格不入,像是两个世界!
君轻扬坐在亲王的位置,和王孙公子寒暄着,心不在焉地品着酒,不时看向外面,数日没见,他竟然有些不由自主地想念聂臻,她怎么还没来?今天是温贵妃生辰,皇兄设宴,大宴群臣,太子自然也要来的,太子要来,聂臻就很有可能一起到来,他很是期待即将和她的见面!
荆飞鸿端着酒杯迈步来到君轻扬面前,“小王爷,敬你一杯!”
君轻扬看到荆飞鸿,心念一动,忽然有了主意,贴在他耳边说了一句话,荆飞鸿神色迟疑,“今日是温贵妃娘娘生辰,不用去为难聂太傅吧?”
君轻扬可不在意,“每年都是些歌舞节目,千篇一律,有什么意思?若能有些新鲜玩意,倒让人过目不忘了!”
荆飞鸿还是不同意,“我一个大男人,何必要和一个女人斗气?若是输了,我以后难以在京城立足了,就算赢了,也没什么光彩!”
“荆家的大才子居然不敢和一介女流比试,莫不是怕了?”君轻扬拍了拍荆飞鸿的肩膀,慢条斯理地挑衅道:“众目睽睽之下,若是你赢了,就是挽回你荆家颜面的最好机会!”
荆飞鸿手不自觉地一紧,这句话戳中了他的软肋,他父亲的确对聂臻当了太傅一事耿耿于怀,虽竭力豁达,竭力淡然,可此事不能不在心中留下一抹阴影,自己身为儿子,若是能在才学上胜聂太傅一筹,也算是给父亲的安慰,再说,才艺切磋,不伤彼此和气,反而增添酒兴,这样一想,荆飞鸿点头应允,低声道:“好吧,不过最好不要太过分了,聂太傅毕竟是先皇后钦定的!”
“当然不会!”君轻扬不怀好意地笑道,在这种场合,聂臻没有任何靠山,自然也不会有人帮她,若是被飞鸿逼得没有退路,下不了台,这个时候,他再出言襄助,聂臻必定心怀感激,感激是对一个男人产生情愫的良好开端,以后必定事半功倍!
可令君轻扬和荆飞鸿都没有想到的是,聂臻根本没能来参加温贵妃的生辰喜宴,让他们一腔辛苦筹谋尽数付诸东流!
宴席已经快开始了,却迟迟见不到聂臻的身影,君轻扬按捺不住了,召内侍过来一问,原来东宫不能来了,君轻扬身子一软,立觉索然无味。
皇上到来之后,宴会开始,正当君轻扬百无聊赖地欣赏歌舞的时候,忽听到内侍的高声通报,“豫王殿下到!”
每一座城都有自己的传说,宁国帝京的传说便是这位豫王爷,据说此人高深莫测,性情桀骜,杀伐果敢,不过都只是传说,因为不仅民间对他知之甚少,便是王公贵族看来,这位豫王爷也是高深莫测,喜怒难辨!
有男子长身玉立进入,一袭深蓝色浣花锦蟒袍,腰间一根青色龙凤纹带,象征他亲王的身份,琉璃宫灯之下,他的五官极为俊俏,却和君轻扬不一样,没有丝毫柔和感,冷酷严峻,极具压迫感,给人一种望而生畏的感觉,沉静幽邃的眼眸里看不出一丝波动,只见清冷深邃,“臣弟来迟,请皇兄恕罪,请贵妃娘娘恕罪!”
声音并不高,嗓音低沉,却让所有人都无法忽视,目光瞬间集中到那个挺拔颀长的身影上!
皇上兴致很高,已经薄有醉意,大方一笑,挥手道:“六弟总算来了,快入座!”
推杯换盏的声音重新响起,君轻扬原本今夜兴致勃勃,可一听说今天聂臻不能来了,心中一直有种莫名的烦躁,见了六皇兄也提不起精神来。
豫王爷坐在君轻扬的身旁,立即有宫女躬身上酒,豫王爷的声音淹没在歌舞乐声中,淡淡道:“你不是最喜欢这种宴会吗?今天是怎么了?无精打采的,这可不像你!”
☆、第十一章 王爷宣召
君轻扬原本一直是皇室的朗月,可在六皇兄身边,就成了陪衬的星光,被真正的朗月压住了光芒,不过好在他想的很开,也并不介意,完全不必以己之短,博人之长!
他不说话,如同往常一样散漫,可是心却不能轻松,明知道聂臻不能来了,却还是不由自主地看向门口,希望出现一点意外,让他能把今晚的计划顺利实施下去!
豫王爷的目光顺着君轻扬的方向,嘴角勾起一抹浅淡的笑意,姿态优雅从容,“你在等谁?”
君轻扬一震,想起两次在聂臻处都没有讨到任何好处,这件事要是传了出去,必定成为众多兄弟之间的笑柄,他堂堂小王爷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