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兴亡,宠妃有责-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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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想不到聂臻根本不讲排场,不需要那么多人伺候,也不愿意和后宫的人扯上更多关系,只见筱蝶实在可怜,便开口让雨音收留她,谁知道最终却害了雨音没了孩子。
此刻,不仅仅是思桐脸色灰白,连聂臻都感觉脚底凉意阵阵升腾起来,怎么压也压不下去,许久,才艰难吐出一句话,“是我对不起雨音!”
“不是的,不关太傅的事!”思桐的声音遽然尖锐起来,眼中却有了盈盈泪光,咬牙切齿道:“二小姐入宫半年就有孕,树大招风,她又没有温贵妃的资历,必然成为某些人的眼中钉,肉中刺,暗中不知道多少人想除掉她的孩子,她根基未稳,简直是防不胜防,就算没有筱蝶那个践人,还是会有层出不穷的计谋对付她,她肚子里的孩子想要平安生下来,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不应在这件事上,过不了多久,也会应在别的事上!”
聂臻看着她激动脸色,轻轻“嘘”了一声,叹息道:“你吓到玉叶海棠了!”
如玉的叶子在秋天的阳光下泛着温润柔和的色泽,温暖纯净,让人心底生柔,压制了思桐的怒火,她眼神一黯,压低了声音,“对不起!”
聂臻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微有疑虑,“你早知道雨音的孩子生不下来?”
思桐脸色颓败,幽幽道:“不能算是早知道,只是奴婢在宫里八年,见过一些事情,有一些感触而已,像二小姐这样刚入宫的新*,有孕之后想平安生下来,难上加难,像贤妃那样地位稳固的,倒是有能力平安生下子嗣,可毕竟年纪大了,想要怀孕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说到这里,她停顿了片刻,冷笑道:“要不然太傅以为皇上为什么膝下子嗣这么稀薄?”
聂臻心下明了,沉沉低叹,“只那些未出世的孩子可怜!”
思桐嘴角浮现一抹寂寂冷笑,“在宫里,最不能有的就是恻隐之心,奴婢已经吃过大亏了!”
聂臻知道她为什么这样愤怒,被自己的好姐妹出卖利用,那种感觉如同咽下了一只苍蝇般难受,恨不得将其杀之而后快!
想起那个筱蝶,聂臻心里也觉得堵得慌,如鲠在喉,她的目光掠过满目繁花似锦,忽然谁也不想理,这宫里的人心到底还有多丑恶?
思桐见聂臻目光漠然,没有了以前的温度,陡然双膝一软,跪在聂臻面前,“奴婢知道,太傅如今谁也不信,奴婢也不知道到底要怎样才能让太傅相信奴婢是无辜的,奴婢也是被筱蝶那个践人给利用了,若是可以,奴婢会去杀了那个践人!”
她的唇齿森冷,让聂臻忽然觉得很疲惫,淡淡道:“我没有怪你,我还不至于是非不分,你也是个受害者,下去吧,记住,这件事不要告诉子麟!”
思桐神色黯然,“奴婢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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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过了两日,思桐来向聂臻禀报事情的进展。
聂臻连眉眼都没有抬,淡淡道:“她现在怎么样了?”
思桐的态度十分冷漠,厌恶道:“还能怎么样?谋害皇嗣,杖毙了呗!”
聂臻的唇角僵了一下,“她有没有交代幕后之人?”
思桐摇摇头,“没有,她对贤妃娘娘说全是她一人所为,原因是二小姐在外人面前假装对她好,可仗着对她有救命之恩,根本不把她当人看,她在听风轩活得不如一条狗,二小姐动辄打骂,一不小心做错了事情,不是用簪子刺她,就是用烙铁烙她,让她生不如死,比在浣衣局还不如,她实在忍无可忍,若是二小姐生下皇嗣,母凭子贵,以后必定更加得意,所以想除掉二小姐肚子里的孩子,以泄私愤,与他人无关,背后也没人指使!”
这套说辞倒是合情合理,不过也只能骗骗三岁孩子罢了,聂臻冷笑道:“她一介小小宫人,哪里会有珍贵的藏红花?只怕这一切原来都是针对我的,雨音做了替死鬼罢了,可怜那个孩子!”
思桐忿忿道:“其实罪魁祸首是奴婢,当初如果不是奴婢求了太傅去救她,也就不会让践人有机可乘!”
筱蝶已经被杖毙了,思桐却一口一个“践人”,可见对这个所谓的好姐妹生了彻骨的恨意和滔天的厌恶!
聂臻停了一停,眉眼淡淡,“你可知道她这样做的真正原因是什么?”
思桐冷漠道:“在宫里的人,无非是巴结个有前途的主子,她原来是皇后娘娘宫里的人,后来被派到潜云殿去了,可她在那里五年了,还是个管前门的,也不见得有什么出息,娘娘故去之后,被发配去了浣衣局,这个践人说的也不全是假话,在那里做事的人,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不出三五年,就会落下一身病,积劳成疾,病重而死,最后一张破席拖到乱葬岗了事,她自然处心积虑想要脱离苦海攀登高枝了!”
说到此,她又冷笑了一下,嘲讽道:“谁知到头来,她攀上的主子还不是置身事外,唯恐避之不及?真是活该,若她不是这样心急,好好跟着二小姐,将来也能谋个前程,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聂臻淡淡一笑,“如果她不攀上那位主子,现在还在浣衣局,又怎么能跟着雨音?你想想,她人在浣衣局,哪里能自由来去?又怎么会有机会找到你,然后求你想办法救他?是因为她知道你绝不会袖手旁观,一定会想办法救她出苦海,她对你倒是很了解!”
思桐一愣,怔怔不说话,忽然痛哭出声,“奴婢是霍家的罪人,连累了二小姐!”
聂臻握住她冰凉的手,“你也别太难过了,贤妃说得对,雨音还年轻,以后还有机会,何况你也说过,像她这样的新*,想要平安诞下孩子本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就算没有筱蝶,也还有别人!”
思桐拼命摇头,啜泣不止,哽咽道:“太医说二小姐滑胎伤了身子,以后…以后怕是难了!”
眼前惊然掠过雨音妍丽如花的笑靥,聂臻的手骤然一紧,捏得思桐生疼,她却连眉头都没有皱,聂臻回过神来,微微一笑,“太医不过是危言耸听罢了,你别太往心里去,告诉二小姐,好好调养是正经!”
思桐微一点头,轻声道:“其实在践人被杖毙前,奴婢还去看过她,和她说了一会话!”
“说了什么?”聂臻的声音像冬天肆意狂虐的风一样冷漠!
思桐喟然一笑,“我和她是同乡,以前在宫里见到同乡,自然格外亲切,虽然不是一个宫里的,可我和她的关系比和明珠还要亲近,昨日她要被行刑之前,我买通了内侍,无非是亲眼想看看她临死前的痛苦罢了,可她拉着我的衣服,紧紧不放,求我救她,问题是我还敢救她吗?”
说到此,她的手指发白,手背上的青筋森然显现,狠狠道:“她偷偷和我说,她是不得已,她太想离开浣衣局了,那里的管事嬷嬷是温贵妃的人,她为了达到目的,只好听从温贵妃的侍女梅青的话,这些事都是梅青指使她的,本来是要潜伏在太傅身边,哪知道太傅从来就没有这个意思?所以她就阴差阳错到了二小姐那边,没过多久,二小姐又有了身孕,她得到了命令,隔三差五在二小姐饮食里加藏红花,周太医又是个年轻的太医,没什么经验,根本就看不出来,所以很快就得逞了!”
“可能是她以为梅青不会袖手旁观,一定会想办法救她,也一直在等着,谁知道最后却成了弃子,狡兔死,走狗烹,她愤愤不平,所以将这些告诉我,不过已经晚了,她已经签了字画了押,没有翻供的机会了!”
“那她有没有说,有什么证据?”聂臻眼眸微动!
思桐摇头,“什么证据也没有,她太过急切,被猪油蒙了心,连给她送藏红花的人都不认识,到头来才知道她原来也是被人利用之后就抛弃了,我本以为听到这些出了一口恶气,心里头会好受一些,可如今心中反而像憋着一团火,怎么也浇不灭!”
聂臻紧紧握住她的手,遏制她即将爆发的怒气,一字一顿道:“你给我忍着!”
思桐眼中有汹涌恨意,如雪亮之刃一样锋利而尖锐,“迟早我们一个个都会死在她手上!”
聂臻的眼眸平静如水,却如同一个看不见的深渊,“我知道你在恨,可如今她马上就要临盆了,雨音小产那天的情形你也看到了,听说她的孩子没了,皇上那样震怒,看来他虽然不喜欢承志,可还是极为重视子嗣的,你应该明白!”
思桐霍然一惊,“她肚子里的孩子是她肆无忌惮的武器?”
聂臻重重点头,“你这个时候要是敢轻举妄动,连累的会是整个东宫的人,包括太子,包括霍家,没一个能幸免,我知道你不甘心,可再不甘心,也要忍住,她数次想置我于死地,你以为我能甘心吗?”
思桐沉闷了良久,眼眸湿润,散发着仇恨的光芒,“奴婢怕一时忍不住,坏了大事,太傅不是深谙医理吗?我们就不能以其人之道还治其身,给她下药?”
聂臻摇摇头,“你真是气糊涂了,你以为这个时候,她不会万分小心?那杜鹃花上面的微量致幻药,还有那恰当好处不被发现的藏红花,可以看出她身边一定有一个高手,如果我们给她下药,不但不会得逞,反而会引火烧身,现在她并不知道我深谙医道,以为我只是略通而已,我们还站一点点优势,若是被她知道了,只怕还会生出别的法子来害我们!”
思桐眼里的雪亮之色渐渐淡去,恢复了一片平静,在宫里生活久了的人总知道如何掩饰自己的情绪,思虑良久,试探道:“豫王爷会帮我们吗?”
聂臻轻轻摇头,“这毕竟是皇上的后宫,豫王爷一个亲王,若是频繁插手后宫之事,总会引起各种非议,温柔现在仗着腹中皇嗣只手遮天,连贤妃也奈何她不得,贤妃对这件事未尝不是心知肚明,可她也只能忍了,我们在后宫的势力远不如贤妃,连她都忍了,我们又能怎样?目前除了静待时机,别无他法!”
思桐虽不甘心,却也明白太傅说的是事实,“对了,大公子派人来说过了,他查到太医院的首席太医吴太医,是温家的远方亲戚!”
聂臻并不意外,只是微微一笑,“我早猜到了,就是不算亲戚,也总有些特别的关系!”
思桐略有惊异,“太傅为什么这么说?”
“温柔自怀孕之后,就是这位吴太医安胎,她那么小心谨慎的人,岂会用信不过的人?这不是明摆着的事情吗?她自己也是要做母亲的人了,却毫无慈母之心,能这样狠心杀了别人的孩子!”聂臻淡淡道。
思桐一愣,随即失笑,“这么简单,奴婢竟然没看出来!”
聂臻继续拨弄手中的琴弦,慢悠悠道:“吴太医自导自演,自己揭穿雨音的饮食里有藏红花一事,谁会怀疑到他?只怕给杜鹃花上下毒的也是这位吴太医!”
思桐面呈隐忧,“看来那位周太医真是无辜的!”
聂臻却不以为然,“宫里谁是无辜的?得*的妃子总会说自己是无辜的,在我看来,没人是无辜的,君王的*爱本就是极其有限的,就算皇上夜夜笙歌,也顾不过来后宫佳丽三千,一时得*的总归就几个,雨音占了圣*,就算没有害人,也没有资格说自己无辜,因为圣*少的可怜,你占了,别人就没有,岂能说无辜?就像我,也不是完全无辜的!”
思桐点点头,“太傅说的是,宫里除了子麟公子之外,果真没有无辜之人!”
提到子麟,聂臻蔚然而笑,“这件事千万要瞒着子麟,进入秋天之后,他会经常咳嗽,你多准备些止咳润肺的雪梨汤给他!”
思桐微笑,可靠而妥帖,“是,奴婢明白!”
聂臻站起身,“我们去看看雨音吧!”
☆、第六十五章 烟雨小筑
自从霍昭容小产之后,昔日热闹的听风轩很快就冷清了下来,第二天,皇上来看过一次之后,就再也没来了,霍雨音从盛*到失*只在*之间。
聂臻和思桐到来的时候,霍雨音正在砸东西,状态接近疯癫,一见到聂臻,就凄厉大叫,“都是你,是你害死了我的孩子,我要杀了你!”
说完,就把一个枕头狠狠砸了过来,聂臻偏头躲过,思桐急忙上前和几个奴婢一起拉着霍雨音,“二小姐,你冷静一下!”
霍雨音的力气奇大,不像刚刚小产过的人,好几个奴婢也拉不住,几乎就快冲到聂臻面前了。
聂臻上前一步,伸出手在她身上轻轻一点,她的身子瞬间就软了下去,原本就属于强弩之末,爆发不了多长时间!
几名奴婢急忙把霍雨音扶到*上躺下,聂臻坐在*边,静静地看着她,她仇恨地盯着聂臻,完全没有了以前视如姐姐的依恋!
思桐见状道:“你们都先出去,太傅大人要和昭容娘娘说会儿话!”
其他人皆低头鱼贯而出,每个都是一脸惊惧疲惫之色,巴不得逃离这个鬼地方!
很快就只剩下霍雨音,聂臻,和思桐,室内安静得出奇。
霍雨音身子不能动,只那双眼睛充满恨意地盯着聂臻,咬牙道:“不是你送那个贱婢过来,我不会没了孩子,更不会以后都不能生了!”
思桐扑通一声跪在*前,抽泣道:“请二小姐明察,不关太傅的事,是奴婢求太傅去救那个践人的!”
霍雨音冷笑道:“你们当我傻吗?”
聂臻一脸的平静,也不生气,也不反驳,只是有些奇怪,正常情况下,就算雨音真的已经不能生育,这种消息也一定会瞒着本人,怎么会让她知道?只怕又是有人故意透露给她的!
聂臻伸手把了她的脉搏,淡淡道:“你刚刚小产,就这样疯狂地闹,只会彻底毁了你的身子,以后就真的不能生育了,你自己想清楚!”
霍雨音神情一变,眼中有机芒透出,急切道:“你说什么?”
聂臻盯着她的眼睛,一字一顿道:“你滑胎的确伤了身子,可还不至于那么肯定以后就再不能生育,是谁这么急不可耐地告诉你你以后都不能生育了?这个中缘由,不用我和你说的太明白!”
好阴险的计谋,雨音刚刚小产,就夸大其词告知她以后再也不能怀孕,短短时间之内,遭受失子之痛,和这样惨无人道的消息,哪里能安心休养?不成疯魔就已经是好的了,自然不谈什么生养!
霍雨音一愣,不敢置信,“你说我以后还能怀孕?”
聂臻道:“你要是继续这样闹下去,以后就真的再也不能了!”
霍雨音忽然哭出声来,肩膀抽动不止,似乎想把所有的泪水流个干净!
这时,贤妃来了,见到这一幕,无声无息地叹了一声,“真是作孽啊!”
聂臻和她一起出了听风轩,凝眸盯着她,“娘娘想说什么?”
却见贤妃眼中一片淡然和怜悯,“我知道聂太傅心中有疑虑,以为是我命人透露妹妹以后不能生育的消息,可如今在听风轩伺候昭容都是我的人,我还不至于这么笨,祸及自身,只可怜了昭容妹妹,如此年轻,若是以后没了孩子,在宫里不过是等死罢了!”
见她这样说,聂臻微微一笑,“这种事情,娘娘应该见得多了,只是我少见多怪了!”
贤妃看了一眼潜云殿的方向,默然道:“其实本宫又何尝不是成了这个计划中的帮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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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陶然殿,思桐凝视着聂臻,幽幽而叹,“二小姐不该怨恨太傅的,奴婢才是始作俑者!”
聂臻却能理解雨音的苦痛,徐徐道:“她年纪轻轻,本来一直沉浸在即将为人母的幸福憧憬中,因有孕,皇上也另眼相看,一片前景大好之中,突然跌落地狱,孩子没了,还可能永不能生育,也失了圣*,就算是把筱蝶杖毙也不能消她心头之恨,筱蝶是我让她收留的,也是因为她信任我,如今*之间,什么都没了,不恨我,她恨谁呢?”
思桐默默无语,身影索然颤栗,“话虽如此,可奴婢觉得二小姐总应该对太傅有一点感激的!”
聂臻微微闭目,“何出此言?”
思桐想了一下才道:“奴婢听说,二小姐之所以得*,是因为皇上听到二小姐吹的一首好箫曲,可奴婢依稀记得二小姐擅琵琶,并不怎么长于箫,真正擅长箫的似乎是…太傅!”
聂臻感于她的聪慧和练达,可再聪明的人,也有被人利用的时候,不愿明说,只含混其词道:“你多久没见雨音了?人总是会变的,以前不会,不代表以后不会!”
思桐却摇摇头,“奴婢虽然愚钝,却也粗通乐理,知道但凡乐器若无天分,只靠后天的努力很难达到一定的境界,尤其是皇上的耳朵,早就经历了无数乐师良匠的洗礼,更是非同一般的挑剔,岂是滥竽充数就可以入得皇上的心?”
聂臻微笑,“你还看出了什么?”
思桐道:“二小姐得*之后,常来东宫向太傅请教箫艺,却并无多少长进,时间久了,只怕会被皇上发现,正好这个时候,二小姐怀孕了,怀孕的人自然不能吹奏,以免动气,也算是天衣无缝,奴婢只是看出了一二,可太傅不说,奴婢也只做不知,今天奴婢斗胆说出,只是认为二小姐就算不对太傅心怀感激,起码也不应该这样恨你!”
聂臻幽幽道:“失去了理智的人,什么都做得出来,不要去在意!”
思桐道:“我总感觉二小姐和皇后娘娘虽是姐妹,却不是一样的人,今天的情形,奴婢看着都觉心寒!”
聂臻盈盈一笑,“我知道你在为我不平,可她到了今天这个地步,你我的确都有责任,有些事你要烂在肚子里,若是传扬出去,就是欺君之罪,我们谁也脱不了干系!”
思桐恭敬道:“这话也就在太傅面前说说,太傅放心,其他的人任是谁,奴婢也不会吐露半个字,那…二小姐的身子还有可能康复吗?”
聂臻道:“我答应过她,会给她好好调理,直至康复,她虽然伤了,却没到真的不能生育的地步,可若是她自己不振作起来,没人帮得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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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你出宫之后你就一言不发,到底有什么心事?”君玄影温声问道。
想起宫里的人心凉薄,聂臻心底有一种深深悲凉,声音轻柔如风,“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就这样陪着我,好吗?”
君玄影心下一紧,不自觉地伸手抱紧了聂臻,眼底有深深怜惜,“好,什么事让你这样难过?”
聂臻的心一片空洞茫然,想起凤鸣的话,子麟恐怕不适合生活在深宫,只想抓住这仅有的温暖,“我开始怀疑我是不是错了?这偌大的深宫,除了子麟,我不知道谁是可以信任的!”
“你说的是霍昭容小产的事?”君玄影的双眸温暖,却抹不开聂臻心间的殇!
秋意浓浓,却照不开竹影深深,聂臻缓缓道:“师哥说子麟根本不适合留在宫里,他那样善良,那样纯净,我不怕他会被宫里的黑暗染黑,只是担心他会一次又一次的受伤,这世界太不公平,面对子麟的清澈眼眸,没人会舍得伤害他,但总有人懂得利用他的善良却行那些龌龊之举!”
君玄影没有说话,眼中闪烁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