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兴亡,宠妃有责-第39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这样的等待非常漫长,但是没人觉得无聊,只听到晨钟的声音清越!
“辰时到了!”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声,众人的心更是提了起来,虽然距离辰时三刻尚有不短的时间,但都目不转睛地盯着天空,这不仅仅是一场赌局,或者说不仅仅关系到范国师和聂太傅的生死,太子之事,更是关系到各自派系的利益!
眼看就快到聂太傅说的时间了,可天上圆圆的太阳开始毫无动静,范知天的脸上露出了微笑,易国公等人都暗自松了一口气,不着痕迹冷笑一声,小女娃,还太嫩了,好好做你的太傅就好了,不要试图染指你玩不起的东西!
霍兴彦愈加紧张起来,从未有过的紧张,这完全不像平日冷静无尘的他,看向臻儿,她却全然不担心自己的处境,依旧没有什么明显的变化,不同的是,她现在抬头看天空了,嘴角一直含着淡淡的笑意,白希的脸庞映上金色的霞光,更显得灿然生光。
连皇上也不自觉心头一紧,时辰马上就要到了,看来定然是范国师胜出,他心里在盘算怎么样保住聂臻这个美得不食人间烟火的韶龄女孩,要不然先关一段时间,过了这个风头,再改头换面,重新出现?
“辰时三刻到了!”华公公的声音忽然响起,像是死亡的召唤!
易国公等人还未笑出声来,就听到一个惊奇的声音,“快看!”
所有人都抬头看去,天上的太阳开始被一个黑影侵入,原本高悬在天空光芒四射的太阳,光线在一点点减弱,仿佛有个黑黑的怪物在一点点地把太阳吞吃掉!
范知天立时面如死灰,易国公等人也面面相觑,霍兴彦彻底松了一口气,这才发现他手心的汗,在寒冷的早晨,居然会紧张得出汗,连他自己也不相信,他深沉稳重的霍家大公子会有如此紧张的一天?
皇上也暗自松了一口气,聂臻端庄高雅,如新月清晕,像一朵含苞的出水芙蓉,纤尘不染,还如此聪慧,死了太可惜了!
易国公见势不妙,朝范知天使了个眼色,范知天忙道:“启奏皇上,日食历来是不吉之兆,臣愿做法祛除不祥之云,为国祈福!”
真不愧是国师大人,转得真快,不过聂臻可不愿意再给他扭转的机会,冷冷一笑,出声道:“国师大人此言差矣,日食是不吉之兆不错,但必须除了日全食,日全食是五百年才有一次的壮观,尤其是在今天这样的时辰,这样的时刻,未必真如国师所言是不吉之兆!”
皇上面色舒缓了一下,说实话,哪个一国之君喜欢整天都是些不吉之兆呢?他更加倾向聂臻的话,微微含笑,“聂太傅有话直说!”
不等范知天反驳,聂臻微微一拜,声音沉静如水,有难掩的气魄,“日出东方,太阳陨落,意味着东方诸国即将黯淡无光,这对东方诸国的确是不吉之兆,而我们大宁国地处南域,日沉则月升,此次日全食,分明是预示着南域泱泱大国即将冉冉升起!”
聂臻的话无懈可击,彻底堵死了范知天的退路,一时群臣振奋,若是东部那一片荒凉之地,真如同日全食预示的那样渐渐凋敝败落,那对宁国是一件天大的好事!
连皇上听到聂臻的话,都面露欣悦笑容,频频颔首,“好,好,赏聂太傅!”
聂臻淡淡一笑,“多谢皇上!”子麟说过,同样的事情预示着什么,关键是看你怎么自圆其说,占据先机,你就是赢家。
皇上冷冷瞥过一眼故作镇定的范知天,冷哼了一声,范知天的心猛地一沉!
霍兴彦今日身着银蓝色少卿服色,泛着润和的光泽,远远对聂臻一笑,适时道:“皇上,现在已经证明聂太傅所言属实,太白金星根本就不是什么不吉之兆,可范国师却以天帝预警为由,要让太子远赴泰山祭天祈福,意图离间父子之间的关系,用心实在可疑!”
皇上的脸色有些难看,十分愤怒,他是极度信任范国师,却想不到范国师利用他的信任无所不为!
聂臻笑得云淡风轻,“听说国师大人能上达天庭,能与天帝对话,可惜日全食这么大的事情,天帝却没有告诉你,可见你们的关系并不如你鼓吹的那么好!”
范知天讪讪一笑,极不甘心,可事实摆在眼前,他无话可说!
霍兴彦寸步不让,“皇上,满朝文武皆有为证,国师大人不思为国为民,反而心怀鬼胎,目的居然直至东宫太子,不可轻易饶恕!”
范知天面色一白,“请皇上恕罪,臣对皇上忠心耿耿,只关心大宁国运,并无任何私心!”
豫王爷哂笑一声,“大宁国运?好大的口气,岂是你能关心的?你也太不知自己的身份了!”心中冷笑,一介国师,装神弄鬼,小打小闹也就算了,偏偏把手伸到东宫太子的身上,欺太子年幼,若是换了凤鸣那样的阴狠太子,现在你只怕连渣都没有了,权谋之争不是你一神神叨叨的术士可为的!
豫王爷的话具有举足轻重的作用,让范知天脚底一软,求救地看着易国公!
易国公道:“皇上且请息怒,范国师是对社稷有功之臣,老臣还记得,遥想当年,久旱无雨,百姓颗粒无收,是范国师用一片赤子丹心感动上苍,降下甘雨,百姓一片欢腾,感激皇上皇恩浩荡啊!”
这话说得皇上微微一动,确实如此,范知天纵然有错,但也有功,再说因为霍梓冉不守妇道的关系,他也不是很喜欢承志,所以虽然恼恨范知天,心里又有些舍不得,但现在当着满朝文武的面,岂可出尔反尔?
☆、第七十七章 狡兔死走狗烹
聂臻见皇上脸色十分纠结,明白范知天能横行霸道这么多年,背后没有皇上的*信是不可能做到的。
如今要杀了范知天,不就相当于皇上在文武百官面前丢了面子?再说皇上并不喜欢太子,自然有些舍不得他一直信赖的范知天,聂臻心下一动,有了主意,丹唇开启,“皇上,臣还有事启奏!”
皇上正在苦恼之际,忙道:“说!”
聂臻朝皇上一笑,看的他微微失神,蓦然发现是在满朝文武面前,不能失态,急忙收回了视线!
聂臻温言道:“人非圣贤,孰能无过?”说到此,稍稍停顿了片刻,给人消化的时间,聂臻的话看似在替范知天说话,实则是贬低他,因为他常常以无所不能的圣贤自居,如今颜面扫地,还谈什么圣贤?言下之意,他也是凡人,不过是在装神弄鬼罢了,大大降低了他在皇上和众臣心中的位置。
范知天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聂臻看在眼里,故作不知,继续道:“这日全食五百年才得一遇,国师大人一时算错了也情有可原,还请皇上念在他劳苦功高的份上,网开一面,只是…”
“只是范国师昨日立下了军令状,也不可全然不罚,不过聂太傅也言之有理,所以还请皇兄略施薄惩,以示公平!”豫王爷顺理成章地把话接了过去,两人配合得天衣无缝!
皇兄见六皇弟也这么说,脸色当即略略舒缓了些,沉思了片刻,清了清嗓子,“豫王爷和聂太傅言之有理,这样吧,国师就在国师府好好闭门思过!”
虽然只是闭门思过,但自此以后,范知天这个神的化身就一落千丈,原本就有很多人看他不顺眼,如今在满朝文武面前,被一个黄毛丫头打败了,偏偏昨日还言辞凿凿,装腔作势,如今哪里还有颜面可言?
见范知天如一只斗败的公鸡,连累了皇上的面子,皇上十分生气,自然不愿意再多看他一眼!
聂臻成功了第一步,只要范知天失去皇上*信这个最重要的庇佑,下一步要查起来就好办得多,他定然和师姐的死脱不了干系!
既然此赌局是范国师败了,就证明他是一派胡言,太子自然也不用远赴泰山祭天祈福了,这件事就不了了之,太子总算躲过了一场飞来横祸!
---
思桐得知消息,很是欣喜,“太好了,只要皇上不再信任他,他没了肆无忌惮的护身符,我们可以最简单的办法,逼他说出陷害皇后的阴谋!”
聂臻摇摇头,“光是一个范知天还好对付,我担心的是他背后的人,你还记得我们曾经问过筱蝶,她在潜云殿的五年,有没有看到什么奇怪的人和温柔接触过吗?”
思桐想了起来,“当然记得,筱蝶说从来没有,既然她是温贵妃的人,那她说的话就绝不可信,她说没有,那就是有!”
聂臻长叹一声,“是啊,可惜千金难买早知道,我也不过是是事后诸葛亮而已,当时我们就是太相信她,如今想起来她的话也是漏洞百出!”
思桐思虑道:“太傅说的是,她在温贵妃那里看了五年门,这期间怎么可能什么奇怪的人都没有看到过?太傅问的时候,她稍作思索之后,就很肯定地说没有,如今看来,是她早就预料到太傅会问这个问题了,早已经想好了答案!”
聂臻淡淡一笑,“是啊,光是这个答案,就令人生疑了,我只说奇怪的人,又没指定是谁,她就一口咬定没有,只可惜当时太过相信她,一点都没有怀疑,从头到尾都被她误导了!”
想起被欺骗,思桐依然难掩恨意,“这个践人,我好心为她,她却一心算计我,真是死有余辜!”
聂臻道:“算了,反正她已经死了,如今要好好想想怎么样撬开范知天的嘴巴!”
思桐诧异道:“难道太傅的意思是…借由范知天扳倒温贵妃?”
聂臻摇摇头,“怎么可能?温柔诞下皇子之后,位置日趋稳固,岂是你我可以轻易撼动的?我只是想知道事情的真相罢了!”
---
一天夜里。
一个黑影神不知鬼不觉地进入了国师府的大门,一路畅通无阻到达朝天楼!
见到坐在正中间的圆座上面的范知天,温贵妃冷冷一笑,揶揄道:“国师大人到是*辱不惊!”
范知天并未睁开眼睛,朗声道:“起起落落,浮浮沉沉,乃人之常情,我早有预料,自然不惊,倒是娘娘,尚未出月,更深露重,可千万不要伤了身子!”
温贵妃一笑,卸下风帽,随意坐下,“多谢范先生关心,本宫无碍!”
范知天听到这个冷然的声音,蓦然睁开眼睛,看着笑得一脸妩媚妖娆的女人,心底忽然有了一种不祥的预感!
看到范知天眼中洞悉的光芒,温贵妃也不隐瞒,坦然一笑,“范先生放心,你的家人,本宫自会好好照顾!”
范知天神情一震,脸色剧变,颤动着愤怒和恼恨,忽然笑了出来,“今夜娘娘前来,莫非想落井下石?”
落井下石?温贵妃慢悠悠地抚摸自己柔软的玉手,笑意冷冷,令人遍体生寒,“落井下石,凭你也配?范希统,你不要忘了,不是我温家,你真以为就凭你这点功夫,就可以登上国师的宝座?连你的名字,都是家父取的!”
范知天历练多年,也不是好相与之辈,冷笑一声,“娘娘此言差矣,虽说我有今日,温大人的确出了微薄之力,可更多的是因为我自己对于五行占卜的精通和官员本性的洞察,所谓师傅领进门,修行在自身,我有今天,温大人出了三分力,我自己,却努力了七分,娘娘所言,太过偏颇!”
温贵妃冷冷地盯着范知天,黑色风衣掩映下的脸楚楚动人,却格外冷漠,殷红的唇如毒蛇的信子一般,“还有什么话,不妨一次说完?”
范知天站起身,走到温贵妃面前,坦坦荡荡,“娘娘在后宫之中,并非国色天香,艳压群芳,入宫一年,并无恩*,若不是我对皇上说,娘娘是贵人,命格旺夫,不可忽视,皇上岂会对娘娘另眼相看?娘娘岂有今日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荣*?”
温贵妃虽然在笑,可是眼里却没有任何笑意,娇笑一声,“你在向本宫邀功吗?”
范知天幽幽冷笑,“不敢,只是想让娘娘明白一件事,娘娘能有今日,温家能有今日,也是借助我的神算,大家是互惠互利的关系,何来邀功之说?我们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见到了这个时候,范知天还在历数功劳,温贵妃微有怒意,胸部一起一伏,不过很快就平静了下来,化作一片冰凉笑意,
“真是穷人乍富,小人得志,奴才得势之后,往往就看不清楚自己的位置了,当年你不过是一街头摆摊看相的算命先生,三餐不继,穷困潦倒,若不是家父提携你,你早就饿死街头了,还谈什么养家糊口?这些事情,你倒是忘得一干二净!”
范知天嘴角抽动,却仍面不改色,“当年温大人若不是见我能力出众,有利用价值,会提携我吗?再说,温大人提携我,还不是为了温家,为了娘娘?难道是为了我吗?”
温贵妃忽然失笑,“旁人都以为国师大人不是凡人,是天帝的第二个儿子,所以才能上达天庭,可是又有谁知道,我们这位圣贤国师,不但是凡人,而且有三妻四妾,儿女满堂,如今远在朔北,富甲一方,难道这些也是国师大人凭自己的本事得到的?”
这话戳到了范知天的软肋,他深知温贵妃是什么人,并不甘心,“这些都是我应得的,是温家给我的报酬,如果不是我,娘娘不会有今天的高位,连母仪天下的皇后之位也成功在望,若不是我当年顺势杀了孝慈皇后…”
温贵妃闻言,眼中蓦然透出森森杀意,“好了,已经叙旧这么久了,范先生还是说点有价值的遗言吧!”
范知天清清楚楚地看到了温贵妃眼中的杀气,他太熟悉了,冷笑道:“娘娘这么迫不及待地想要狡兔死,走狗烹?皇上若不是还信任我,我现在早就死了,可他留下了我,可见他日必有重起之日,娘娘可千万不要操之过急!”
殊不知,温贵妃闻言,脸上浮现一抹嘲讽笑意,“你太看得起自己了,说穿了,你不过是我温家一条狗,你若温顺,本宫还会多留你一些时日,可惜你实在不懂为狗之道,也难怪,这么多年,你光顾替别人算命,偏偏忘了替自己算了,人就是这样,总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温贵妃停顿了片刻,嘲讽之意更浓,杀意更甚,“这些年,你的胃口越来越大,大到让本宫生气,你一家人已经鸡犬升天,却还是不满足,你的小舅子,是有名的横行乡里的恶霸,常常干出强抢民女的勾当,可是他却成了当地的父母官,虽然百姓怨声载道,可他的位置却稳如泰山,多少告他的状子都让家父压下来了,范希统,你说是你对温家的功劳大,还是温家对你的功劳大?”
☆、第七十八章 我不能失去你
范知天哑口无言,盯着温贵妃看似柔和实则凌厉的双眼,心底一慌,他太了解眼前这个女人是什么人了,竟然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
意识到自己的心虚,他忙镇定了神色,明白若是没有了利用价值,定然会被毫不犹豫地抛弃,情急之下道:“皇上一直信任我,就算一次日全食计算错误,也瑕不掩瑜,不能抹杀我多年的功劳,否则若是换了别人,现在定然是欺君之罪身首异处,可皇上只是不痛不痒地让我闭门思过,可见根本舍不得杀我,过不了几天必定重新召我入宫,娘娘真舍得送我上路?”
温贵妃笑得十分甜美妩媚,静静看他半晌,才道:“你当真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以本宫如今贵体,不顾更深露重,夤夜出宫,你当只是来和你讨论你还有没有价值?”
范知天一怔,自嘲一笑,“果真是高鸟尽,良弓藏,我替别人算了一辈子命,到头来却没有算准自己的命!”
温贵妃轻蔑一笑,“你也不算亏,你当了国师,已经是多少人一辈子都难以企及的高度,你家人也享受到了几辈子都享受不尽的荣华富贵,该知足了,做人不要太贪心!”
范知天闻言,忽然面露诡异之笑,“娘娘有所不知,我多年来替官员算命,见惯宦海沉浮,岂能不为自己留一手?实不相瞒,娘娘与我往来的那些信笺,我可全都好好保存着,毕竟是娘娘亲笔书函,万分贵重,不敢怠慢,若是我有什么不测,第二天,那些信笺就会到皇上手中,娘娘可要想清楚!”
温贵妃却面不改色,只是清眸一扬,幽幽笑道:“看来本宫低估你了!”
范知天坦然受之,“彼此彼此!”
温贵妃忽然发出一声大笑,差点笑出了眼泪,笑得范知天莫名其妙,毛骨悚然,狐疑道:“娘娘笑什么?”
受到范知天的威胁,温贵妃反倒十分惬意,慢条斯理道:“也好,死之前让你做个明白鬼!”
范知天心底一惊,难道……?不会吧?
温贵妃享受地欣赏范知天霍然变色的脸,慢幽幽道:“范希统,你当我们温家和你一样,是从穷困潦倒的奴才爬上来的?一点察人之明防人之心都没有?狗养大了,就懂得咬人了,像你这样养不熟的狗,家父见得多了,实话告诉你,你秘密在郊外购置的花月斋,现在已经被家父派去的人围得水泄不通!”
范知天惊恐地瞪大眼睛,不敢置信,“你都知道了?”
温贵妃声音愈加轻柔,可说出的话却是刀刀致命,“你养在花月斋的十几个漂亮丫头,还有密室里藏的东西,本宫都会替你好好处理的,你就安心地去吧!”
范知天的瞳孔蓦然收缩,和这些真正的权谋人士打交道,无异于与虎谋皮,亏他还自以为机关算尽,想不到全然在别人眼皮底下,就真如同一只跳梁小丑,徒增笑料罢了!
想起远在朔北的家人,他仍然不死心,“你真会善待我的家人?”
温贵妃道:“本来本宫的确有这个打算,好歹主仆一场,你说的也不全错,本宫有今天,你功不可没,若你坦然就死,本宫念及你的好,会厚待你的家人,就当多养几条狗也没什么,可惜你太不知自己的身份了,不但阳奉阴违,两面三刀,偏偏还有一家贪心不足不成器的家人,你说本宫会应该怎么对他们呢?”
范知天咬牙切齿道:“你真要赶尽杀绝?”
赶尽杀绝?温贵妃淡淡一笑,“你又何尝不是留了一手,企图置本宫于死地?”
范知天明白已经完全没有必要再和这个女人做口舌之争了,她的到来本就是死神的来临,不得不拿出了最后的杀手锏,“娘娘孤身一人进入国师府,也不怕一不小心遇到了地府的黑白无常?”
温贵妃讥讽一笑,轻轻一击掌,进来几个人,范知天一看,为首的竟然是他府中的侍卫长,此刻完全无视他,而是对温贵妃恭恭敬敬一拱手,“娘娘请吩咐!”
范知天彻底绝望了,终于明白一个道理,他的一切都是温家给的,温家想拿走,随时都可以拿走,他居然还自不量力地想要和温家讲条件,温家哪里容得下他?
他知道太多温家的秘密,今天是非死不可,原来温家早就对他动了杀心,如今借他不再受皇上*信为由,送他归西,可怜机关算尽太聪明,反误了全家性命,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啊?
遥想当年,那个高官经过他的街头算命摊之时,听到他说完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