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兴亡,宠妃有责-第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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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啸天看着潇潇远去的倩影,眼眸闪过一丝冷肃光芒,一字一顿道:“君-玄-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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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玄影修长有力的手指摩挲着来之不易的润泽凤镯,曾几何时,这只漂亮的镯子戴在臻儿如玉腕间,散发着一种极致的美丽,连见惯环肥燕瘦的他都忍不住惊叹她的无双光芒!
昨夜的行动并不顺利,在冷啸天的地盘上,对方是有备而来,而且又只有一晚上的时间,第二天便要启程了,他几乎全无胜算,何况冷啸天不怀好意,若是在牙帐失手被擒,他根本无法交代,只能乖乖答应冷啸天提出的种种条件!
可是看到臻儿的贴身凤镯在另外一个男人的手中肆意摩挲,他心中有说不出的沉闷,明知道冷啸天居心叵测,明知道来者不善,也势在必行,一场行动,损失了十几名武艺高强的暗卫,贴身侍卫星魂也受了不轻的伤,费尽九牛二虎之力,终于夺回了凤镯,君玄影的脸上终于有了一丝复杂的笑意,有欣慰,有痛楚,有难过!
可是星魂说,冷啸天和红衣大祭司之间的关系颇不一般,似乎有私情?想到这里,君玄影心中的沉闷越发凝结,连呼吸都有些不顺畅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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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月后。
可宜郡主随六皇叔一行人回到宁国,正好她母妃也在京城,带她入宫和一干妃嫔闲聊!
贤妃一见可宜郡主,就亲切笑道:“郡主在北齐可曾见识过什么好玩的东西,这么兴奋?”
这话说到可宜郡主心坎上去了,当即绘声绘色地讲起在北齐的见闻,讲到祭天大会的盛况,还有北齐的歌舞和豪放,北齐人的豪爽好客,一连讲了一个时辰,还不肯停歇下来!
说得一干妃嫔五味杂陈,她们是后宫妃嫔,正常情况下,终身都不能踏出禁宫半步,而这个小郡主,却可以在天地间肆意遨游,还可以远去北齐见识天宽地阔,有的人觉得女孩子喜欢四处游荡未必是好事,有的却羡慕不已!
可宜郡主见各位娘娘都看着自己,更是说到了兴头上,重点讲解引人注目的红衣大祭司,她另类炫目的妆扮,高深莫测的本领,可宜郡主说得眉飞色舞,眼中充满了对那位大祭司的崇拜和恭敬!
贤妃娘娘笑道:“照郡主所说,这位大祭司可真是位奇女子了!”
可宜郡主连连点头,提高了声音,“那当然了,她太厉害了,我可是亲眼见过的!”
贤妃不以为然,侧首对可宜的母妃笑道:“郡主也不小了,王妃可有看好的郡马人选?”
可宜正说得兴起,听贤妃这样说,脑海中飞快掠过俊美公子的影子,不觉羞红了脸,幸好别人只当她是害羞,却不知道她已经有了心上人,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见心上人一面,祭司姐姐只说天机不可泄露,其他的不再多言,可宜只得按捺住自己心中强烈的渴望!
她母妃不知所以,只叹道:“她父王倒是提及过,只是这丫头性子倔,不合她心意的,只怕不肯嫁!”
一席话说得所有人都笑了起来,可宜郡主怕母妃继续这个话题,忙娇嗔道:“母妃,我的话还没说完呢,说起那位大祭司,倒真是上天入地,无所不能!”
外面忽然响起一个浑厚的声音,“到底是谁能上天入地,无所不能啊?”
这个声音让所有人一惊,紧接着就看见一抹明黄缓缓而来,可宜郡主忙站起来,清凌道:“皇帝伯伯!”
皇上看着亭亭玉立的可宜郡主,慈和道:“几年不见,可宜真是越来越漂亮了!”
可宜小嘴一努,佯装不悦道:“皇帝伯伯又取笑我了!”
皇上哈哈一笑,“朕刚才老远就听到你的声音,谁能上天入地,无所不能啊?”
可宜道:“我这次去北齐收获可大了,认识了一位红衣大祭司,她可厉害了,是北齐苍茫部落最大的神祗,皇帝伯伯,你这次没去太可惜了,她给我测算的事情,无一不准,简直太神奇了!”
☆、第三十四章 少年情怀
可宜郡主对北齐大祭司有无限的崇拜和迷恋,那个清冷而睿智的女子,在她心中如神祗一般的存在,之前已经说得让众妃嫔目瞪口呆了,现在皇帝伯伯来了,还对她的话饶有兴趣,她更是得到了鼓舞般,将北齐子民对于大祭司的膜拜,大祭司的淡然超脱,洞察世事,说了个天花乱坠!
其实,她心底也有一个不为人知的期望,短时间内,再去北齐是不可能了,我不能去山那边,只能让山来就我了,她虽然涉世未深,但也听父王说起过,皇帝伯伯很喜欢这类能上达天帝的人物,若是皇帝伯伯动心了,邀请大祭司到宁国一行,那岂不是又可以见到可敬可亲的祭司姐姐了?
时间这么久了,不知道祭司姐姐现在肯不肯告诉她,什么时候才能见到那位令她魂牵梦绕的俊美公子?
可宜有自己的小心思,将祭司姐姐的本事极尽吹嘘,反正在她心中,祭司姐姐本身就是无所不能的,祭司姐姐的世界,神秘而浩瀚,深邃而悠远,有无穷无尽的*!
她滔滔不绝地说了快一个时辰,才停下来歇息片刻,果然,皇帝伯伯想了一会,笑道:“若果真像你说的这么神奇,朕倒真要亲自见见,不过你若夸大其词,就有欺君之罪了!”
一听达到了自己的愿望,可宜在心底欢呼,忙信誓旦旦道:“皇帝伯伯,你要是真的见到那位大祭司,就知道我所言非虚了,到时候可要记得重重有赏!”
一席话让所有人都笑了起来,郡主的俏丽活波是皇室的一道风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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豫王府。
易清绾站在窗前,一身华服丽装,樱桃唇瓣不染而赤,清秀而不失妩媚,浑身上下散发着贵族千金的气息,此时挥动着手中团扇,脸上有极淡的笑意,“王爷回来几天了?”
采澄答得极为谨慎,“三天!”
易清绾回过神来,一双美目充满了惆怅,似呢喃似感叹道:“都已经三天了,还是不见他来看我!”
采澄婉言劝解,“许是王爷忙碌吧,小姐别往心里去!”
易清绾轻叹一声,脸上浮现一抹寂寞笑意,回想起成亲前他的话,纵然如此,我能给你的也不过是一个名分而已,果真是说到做到,如今给她的,真的只有一个名分而已!
易国公的掌上明珠嫁入豫王府,是轰动京城的盛事,可惜在那个原本应该喜烛高悬的花好月圆夜,只有她一个人孤孤单单地度过,直到红烛燃尽,天色微明,也没有见到他颀长身影推门而入!
她原本以为他不过是一时气话,气过了,终究会原谅她,因为他从来舍不得她难过,对她总有无底线的纵容和*溺,她和他的十年感情,足以抵挡他对任何其他女人滋生的些微情感!
可到了此时才发现,她守了十年的,不过是他的一腔少年惷心萌动的情怀,而不是最深沉的爱恋,多么悲哀!
她不甘心,爱了十年的男人,心底进驻了另外一个女人,竟然不再一如既往地爱她!
原本以为他气恼一段时间就算了,可是这一次,易清绾失算了,从她嫁入豫王府之后,他和她之间除了必要的见面之外,再也没有过情意脉脉的时刻,以前的那些情深似海,*之间,消逝得无影无踪!
平日他也很少回府,就算回府,也很少到她寝居,两人虽是夫妻,可就像陌路人一样,不,应该说,在她心里,她早就是他妻子,可是他,已经不这样看了,他只待她如陌路人!
她知道,他还在怪她,或许还在恨她,她就不明白,和聂臻相比,她没有任何逊色于她的地方,只有比她强的地方,可是那样深沉睿智的男人,为什么就对一个聂臻念念不忘?
三个月之前,他奉旨出使北齐,她原本满怀希望,她是他的侧王妃,虽为侧妃,实际上整个王府只有她一个女主人,侧王妃随同王爷前行,合情合理,可他并没有这个意思,连提都没有提起过,将她满心希望生生冻成了冰渣!
现在他终于回来了,也完全无视她这个翘首以盼许久的侧王妃,还是和以前一样,漠视她的存在,漠视她的情谊,漠视她的关怀!
她原本不愿去触碰他和聂臻的记忆,有些东西,尘封起来,时间久了,便都会忘记,因为时间是最好的良药,可许多事,明明已经成为过去,如今想起,却依然记忆犹新,仿佛就发生在昨天,易清绾深吸一口气,他就这么怪自己吗?明明先变心的是他啊!
聂臻,那个如同过客一样的女子,已经香消玉殒,易清绾不止一次地假想过,若是聂臻还在,这一切或许都将不同,如果不是那么心急,她甚至可以主动认聂臻为妹妹,她为正妃,聂臻最多只能做侧妃,说不定那样他还会感激于自己的宽宏,好过这样的陌路!
可是聂臻死了,同时也带走了自己与深爱男人之间的十年情谊,这是迄今为止,自己人生最大的败笔!
她最大的筹码,是和他的十年感情,还有父亲和哥哥的权势,易清绾怎么也没想到,原本以为和他的感情坚贞不渝,至死不变,她的骄傲让她不屑于在和他的感情里面掺加任何权力的因素,可如今承认也好,不承认也好,变了就是变了,如今想起来,冰雪聪明的她犯了一个天大的错误。
怎么也不能接受,十年,那样美好的过往,那样甜蜜的感情,怎么说没就没了,就如同燕过无声,风过无痕,消逝得干干净净!
她爱情的火焰,只能被他点燃,十年,所有的爱,所有的情,全都维系在他一个人的身上,再也容不下别人!
采澄劝慰道:在王爷心里,她依然占有重要的位置,只要有足够的耐心,足够的温柔,漫长一生,王爷最终一定会原谅她的,一定会的!
见小姐脸上有落寞之意,采澄灵机一动,“听易将军说,这次王爷出使北齐不太顺利,可能王爷心情不好,小姐要乘这个机会,多安慰王爷!”
易清绾沉浸在满腹心事中,“我何尝不想关心?可是连他的面都见不到,又如何关心?”
采澄想了一会,眼睛一亮,“这次王爷刚回来,不妨大肆庆祝一番,去去晦气?人心终究不是铁做的,时间久了,王爷感受到小姐的苦心,一切都会雨过天晴的,这件事也算作是对小姐和王爷感情的考验!”
大肆庆祝一番?易清绾心底忽然一动,须臾之后,脸上浮现柔和笑意,“聂臻死了,却活在你心中,那我就还你一个聂臻吧,这样你是不是就会原谅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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豫王爷回京,王府专门请了京城最有名的戏班进府唱戏,为王爷接风洗尘!
君玄影原本没什么兴趣,可在回寝居的路上,居然听到了一阵如泣如诉的歌声,凝神听去,竟是《越女歌》!
歌声悠扬而飘渺,似有无限怅惘,越女歌,今夕何夕兮,搴舟中流,今日何日兮,得与王子同舟,蒙羞被好兮,不訾诟耻,心几烦而不绝兮,得知王子。
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乍一听去,有些凄凉,爱情之所以美好,不过如此吧,那种默默暗恋的感觉,若是不实现,可能会更美好!
越女歌一曲,几朵相思泪,曾记得,明媚曼妙的少女泛舟湖上,歌声宛如凤吟鸾吹,沁人心扉,纯情真挚,也是这一曲越女歌!
一抹幽深沉痛在眼底划过,居然会再次听到这熟悉的旋律,熟悉的歌声,顺着歌声来到欢庆处,制止了所有人的俯首行礼,在正中间的位置默然而坐。
易清绾刚要起身,就被他制止了,见他定定出神地看着正中间的女子,粉面含羞,楚楚可人,如一朵含苞欲放的白玉兰,心底滑过一抹流星似的酸楚!
歌舞毕,那歌女款款上前,将手中一支娇艳欲滴的红玫瑰送至正中间的高贵男子面前,盈盈下拜,声音如涓涓泉水般美妙,“民女叩见王爷!”
君玄影并没有立即接那支玫瑰花,凝视她片刻,随口问了一句,“你叫什么名字?”
歌女的头深深低了下去,“民女苗贞贞!”
君玄影嘴角的笑意逐渐加深,优雅地接过那支僵在半空中的玫瑰花,放在高蜓的鼻梁下一闻,喃喃道:“苗贞贞?”
苗贞贞道:“是,坚贞不屈的贞!”
君玄影微怔,却不再说话,一时气氛有些凝滞,苗贞贞被这样的高压镇住,有些局促不安!
看着这一幕,易清绾无意识地搅动着手中的丝帕,极力忽略心中的酸涩,心底明明在尖叫,表面上却只能优雅从容,任何和聂臻有关的人,都可以吸引他的兴趣,不过既然他都开始接受了, 那是不是就代表开始原谅她了?
易清绾脸上挂着得体端庄的微笑,温婉柔美,“不知王爷意下如何?”
这话的意思谁都懂,易妃在为王爷选美人,君玄影不经意抬眸,淡然起身,“你做主吧!”
话音未落,人已离去,易清绾心头一紧,她不是介意王爷有别的女人,而是和聂臻有关的女人,若无其事道:“苗贞贞,你可愿意留在王府?”
苗贞贞偷偷瞄了一眼远去尊贵男子的挺拔背影,心如鹿撞,“承蒙侧王妃眷顾,民女愿意留在王府伺候侧王妃!”
☆、第三十五章 道歉
越女歌,是易清绾无意中在他书房桌案上看到的墨宝,当时十分奇怪,他并不是多情之人,平日并不会写这些*悱恻的凄艳词调,满腹绮丽柔靡,婉约哀怨,他不是南唐后主李煜那样的*天子,只知风花雪月,不知家国天下!
可是那一刻,当《越女歌》清清楚楚地出现在她眼前的时候,易清绾敏感地意识到,一定和聂臻有关,这首歌,定然是聂臻唱过的,所以他才会视若珍宝!
果然,她没有料错,虽然他对王府一切事物都很淡漠,可苗贞贞的歌声却成功引来了他,他看着苗贞贞的时候,眸光幽深,怔怔出神,那种痴迷是她从未见过的,易清绾故作平静,心中却五味杂陈,心绪翻涌!
为什么只要是和聂臻有关的东西,都会引起他的强烈兴趣?在风景如画的烟雨峰,就是因为聂臻喜欢那里的险峻和雅致,他居然命人就地建造了一座庭院,叫烟雨小筑。
那么美丽的名字,那么美丽的地方,没有王爷的准许,她自然是进不去的,可光是站在外面,就可以想象里面的匠心独运和巧夺天工,他对聂臻,居然这样用心,远远超出了她的预料,让从来只独享他*溺的她感受到了从未有过的危机!
她是金枝玉叶,有大家气度,但出身世家,也有当机立断的果决和狠厉,这是外人所不知的!
她的失败在于过分笃行他的情谊不会动摇,娘说,要一辈子抓住一个男人的心,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除了牢不可破的同盟之外,还需要时时的谨慎与用心,易清绾深以为然,相信聂臻只会是她和王爷之间的一个小小插曲,终究会被她连根拔起,再无痕迹!
苗贞贞,是她的一枚棋子,这个歌声动听的歌女,只不过是她做出的一种姿态,道歉的姿态,聪明绝顶的他,不可能意识不到!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外面夜色沉沉,采澄脸色复杂地进来,悄声道:“小姐,王爷已经宿在苗贞贞那里了!”
“啪”的一声,易清绾手中杯盏滑落在地,瞳孔一缩,苦笑一声,这是怎么了,这不是自己最想要的结果吗?
话虽如此,可她骗不了自己,如果不是聂臻,他根本不会*幸苗贞贞,在他心中,只怕也是把容貌相似歌声甜美名字一样的苗贞贞当成聂臻而已。
聂臻死了,她能做的就是还他一个聂臻,当做影子也好,替身也罢,只要他接受了,以后他的心终究会回到她身上,现在自己一直独守空房,守着无边无际的寂寞,可此时他却在另外一个女人的房里欢度*,两相对比之下,易清绾的红唇差点沁出了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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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王爷就宣布纳苗贞贞为妾,人称“苗夫人”!
易清绾听到消息的时候,一时苦涩难言,百感交集,难过的同时,又有一丝欣慰,他果真接受了她的歉意吗?
毕竟是王爷的第一位妾室,苗贞贞穿了一件散花如意云烟裙,新妆而出,打扮得既不华丽光艳,但也不卑微朴素,刚好符合一位王爷妾室的身份,一脸的娇羞,婉转莺语,“妾身拜见侧王妃!”
最初听到“侧王妃”这个称呼的时候,高傲的易清绾一直把它当成是自己的耻辱,可如今,已经不这样想了,原来很多人都会高估自己的底线和尊严,此时才明白,在无情的现实面前,很多东西都可以放弃,现实会改变一个人的执着,原来认为绝对不可能的事情,现在已经不那么重要了,毕竟是她亲手将聂臻送上了不归路,如今这样的耻辱就当做是对自己的惩罚。
想到此,一股深浓悲哀涌上心头,易清绾震袖虚扶,“妹妹不必多礼!”
苗贞贞受*若惊,恭恭敬敬地将茶端给易清绾,“侧王妃请用茶!”
易清绾伸手接过,浅浅抿了一口,看向正座的王爷,他正悠然地品着茶,姿态闲适,事不关己一般漠然,却让人有不可忽视的威严,一种浑然天成的慑人气势,尊贵,淡漠,优雅,俊美!
见苗贞贞有些拘谨,易清绾微微笑道:“既是伺候王爷的人,就应该学习王府的规矩,现在我带你去拜见王妃!”
王妃?苗贞贞心下狐疑,羞怯地看一眼王爷,却见王爷岿然不动,她忙垂首道:“是!”
易清绾美目扫过王爷,却见王爷并没有反应,不免有些失望,对苗贞贞柔声道:“跟我来吧!”
苗贞贞没想到,王妃居然只是一个灵位,上面写着“豫王妃聂臻之灵位”,华丽的王妃寝居竟然是个灵堂,庄严肃穆,香雾飘飘,却令人寒意陡生,苗贞贞在心底打了一个激灵,身子微颤,看向一脸肃然的易妃,不敢多问,忙跪下,恭谨道:“妾身拜见王妃!”
易清绾面无表情地看了一眼谦卑恭顺的苗贞贞之后,目光就锁定那块镶金的灵位,“豫王妃聂臻”,就是这个女人夺走了他,夺走了他的心,夺走了属于她的名分,如今要赢回他,前路漫漫,任重而道远,不过她不会放弃,永远不会放弃!
苗贞贞的心思如电光划过,怎么也没想到,华贵高雅的易妃上面居然是一位已逝的王妃?
似乎知道她心中所想,易妃淡然的声音幽幽响起,“谨记自己的身份,不该问的不要问,这里是王府,不是戏班子!”
易妃的声音虽轻,却不失王府女主人的威严和魄力,让苗贞贞心底一惊,忙道:“妾身遵命!”
“起来吧!”易清绾淡淡道。
苗贞贞匆忙起身,脸上的红晕似霞,刺得易清绾的眼睛生疼,想说什么,最终还是咽了回去,只亲切道:“以后好好伺候王爷!”
“妾身遵命!”苗贞贞的声音恭谨而动听,像春日的黄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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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采澄给易清绾梳妆完毕,镜中的丽人,如芙蓉出水,清丽雅致,貌若天仙!
易清绾心底黯然,容貌未改,情谊已去,何时才能再见他脉脉温情的眼神?
采澄笑道:“听说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