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梅女酱-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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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如此!
苏清笑起来媚态毕露,她喜上眉梢:“走,上陛下那儿说她好话去~”
*
夜雪戴上护甲,别上短剑,欲哭无泪。
这宫里的日子没法过了!!
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来到吟宵殿,一夜的战斗即将开始。
萧风吟这头也是奇了,居然不吵不闹,一言不发,安静的基本可以无视他的存在。
“殿下,您的茶凉了。”这是她的分内事,虽然正闹着她也理不清的别扭,为了不把他惹急,这些事情也是必要为之。
他充耳未闻一般,揭开茶碗盖子,吹了吹浮叶,“茶凉了尚能入口,不比人心,凉了便可以弃了。”
“属下愚钝,不明殿下话中典故。”说着冲他做了个鬼脸。
当她真的只会打仗骑马么?她才思敏捷心思细腻着呢!
酸她几句就想惹得她恼羞成怒,以下犯上?她偏不上当!
敌方被识破,果然沉默了。她开始观察寝殿的结构,打算就在今晚行动。
磨拳搽掌:这位高贵冷艳的皇子殿下,不晓得秘籍会不会藏您身上呢?
“别看了,秘籍不在我身上。”
“……”
被发现了。
她歪头露出无辜的表情,干笑道:“殿下误会了,属下只是在担心,阿离大人被您派出宫办事去了,您今晚该如何沐浴更衣?”
哈哈哈哈!光想想他没办法自己洗澡就好好笑!
“你不说,我都忘了。”他突然站起来,露出招牌式动人的笑容:“此事正好无人接手,就你了。”
夜雪呆呆地望着笑得一脸优雅的少年,脑中冒出几个镶金大字:自作孽,不可活!
☆、第27章 问世间淡定为何物
“我不干!”拓跋夜雪干脆地拒绝,将佩剑放在桌上,双手环胸,用特别憋屈的眼神儿盯着他。
横竖他也看不见她的表情,殿中二人直接就沉默了。
小太监探头进来,瞄了眼里头的局势,待到空气中的冷暴力飘散了些,这才推门而入。
轻手轻脚的走到两人跟前,一面儿观察着夜雪的表情:“殿下,齐国公主……求见~”说完转头,小心的翼翼打量着萧风吟的脸色。
这两人他可都惹不起呀!小太监生怕说错什么被治个连坐罪。
“请她进来。”
“是。”小太监明显松了口气。
眼看着小太监才刚退出去,衣角带进来的风还没吹完,那头骄傲得像只公鸡的高雅就踩着快步进来了。
瞥了眼委曲求全的拓跋夜雪,尖细的下巴扬得更高。
萧风吟微微侧目,“公主有什么事么?”
高雅笑得恰到好处,“刚听大哥说,殿下明日要去狩猎,我这便过来问问。”
“然后呢?”这话是夜雪说的。
高雅瞪她一眼,不予理会,继续对忙着练字的萧风吟道:“正巧我大哥也有这打算,说是让我一道过去,见识见识殿下的本领!~”
萧风吟点点头,随口回到:“公主想去,随高公子一道去便是了。”
高雅所说的狩猎大会,是大梁三年一次的狩猎比赛。所有皇室成员、大梁五品以上官员必须参加,草根贫民则择优选拔参赛。阵容强大,奖励丰厚。
官家的嫡子嫡女也可有机会结实更多有权势的人。
穷困小子偶遇官家小姐,官家小姐指路皇室权贵,诸多花前月下美好的艳遇都将在这天发生。
对有头有脸的大家族来说,明日的狩猎大会,就是场直奔嫁娶为目的的联姻活动,其真实意义早已不再是单纯的给年轻才俊表现的机会这么简单。
况且连续五年,当今圣上都会亲临现象观看,嘉奖出色的年轻人。
不出意外的话,明天也是一样。
各大家族为了这场赛事已经做好充分的准备。
高雅得意的视线从夜雪脸上飘过,引来她鄙视一瞥。
高雅看着毫不避讳将她瞪着的女子,虽然不知道她为什么要隐瞒身份在殿下跟前委曲求全,不过这对她而言未尝不是件好事。
“殿下的字儿真是妙哉!还有旁边这画的是什么呀?”
夜雪斜眼看着拍马屁不怕苦的女人,又瞥了眼将一副不知名画像收好,生怕被她们看了去的萧风吟,强势插入两人之中。
强忍着内心的屈辱与愤怒,面上和颜悦色到:“既然殿下有客,属下就先退下了!”反正过了明天她就会得手,然后离开,他爱咋咋。
“慢着!”高雅叫住准备离开的女子,笑道:“听说你是个哑巴?”抬脚上前两步,接近她那只受过伤的脚,“不晓得,你这样的人疼急了会不会喊出声儿来?要不”狠狠踩上夜雪脚背的同时,“……啊疼!”高雅面容扭曲地呼痛。
这小贱人居然揪她的肉!
这臭不要脸的女人居然敢踩她痛脚!
夜雪忍痛面露凶光,咬牙切齿,语气嘲讽:“公主误会了,属下托了殿下洪福,就在前两天,已经会说话了,加上您刚才踩的那一脚,属下更是觉得全身舒畅,口齿都变清晰了呢!”
“你……”高雅指着面前这大胆女人,“区区一个侍卫头子,敢跟本公主顶嘴!?”
“住口。”萧风吟扶住疯狂的准备用眼神儿杀死敌人的夜雪,一脸担心的问:“脚还疼么?”
愤怒中的女子并没有注意到他语气的温柔,正嘴角抽动不肯移开战斗中的目光。
她最看不惯的就是这女人在萧风吟面前装腔作势!
想让她被萧风吟看扁,门儿都没有!!
“不疼!”她好强地回到。
刚刚还担忧她脚趾头的男人见她这生龙活虎的状态,也松开了她,转身唤来小太监送客。
“等等!”夜雪抬手打断小太监的举动,偏头对萧风吟道:“殿下莫急,属下还没回答完公主的话呢。”
萧风吟只觉得头疼,早已忘了这两个女人刚才的对话内容,挥挥手遣退左右为难的小太监。
拓跋夜雪身体里好战的细胞无一不被这位刁蛮任性的齐国公主挑起。
只见她一撩裙摆,一脚踏在板凳上,叉腰不顾形象地吼到:“对不起!本侍卫头子还真不是专业的!”隐忍了这么久,差点就要适应宫廷生活的时候,她也没想到怎么又回到了最原始的痞子气息。
“小女子不才!”她居高临下地看着齐国公主,“早前出征打了个小胜仗,陛下一高兴就把殿下送我了!”她以准皇子妃的身份和公主说话,就算是起了口角摩擦,也不算是以下犯上。
“噗……”
她侧目看了眼身旁的少年,啧啧,举止优雅的皇子殿下居然当众喷茶……
真是太不顾形象了!
“你不是……怎么……为何……”高雅急了,面色一阵青紫红白,已经完全跟不上她的节奏了。
就在夜雪认为她吵架的功底更上一层楼,恨不得仰天长啸:“老子已经天下无敌了!”的时候,萧风吟突然发话了。
他站起来面向她的位置,一张妖娆俊彦看不出真实情绪,似笑非笑,“将军莫不是忘了,你此番前来,身份与过去不一般,父皇并不知晓,倘若被他发现将军冒名顶替,不知将军名声还能否保得住?”
夜雪闻言先是倒抽口气,咬指头认真盯着他:“是呀!”而后又为他的无耻感到愤怒。
不容多做思考,她已经被他的话弄分心,忍不住碎碎念:“要是被陛下发现我假冒宫女潜伏在他身边,这事儿被个别不要脸的人那么一捅,我还不得被收拾!?”
萧风吟一头黑线,这女人脑子里装的是什么?
拓跋夜雪止住分析,收回无法彰显她素质的右脚,抖了抖裙摆,弯腰吹了吹被踩过的凳子,拿起被遗弃的佩剑,咧嘴扯出个健康清新的笑容。
“方才我只是跟你们开个玩笑。”
嘴上轻描淡写,内心那叫一个激昂。
——居然被威胁了!!
萧风吟居然为了那个女人掀她老底,太太过分了!!!
秘籍的事不能等,今晚就动手!
“既然殿下不喜欢看到属下,属下到外头候着等您就是了。”维持笑脸屈伸行礼:“属下告退!”
在高雅面前得了大胜后被萧风吟当头一盆冷水泼下来……心里酸溜溜的感觉是怎么回事?
转身出去的时候,前脚还没跨出门槛,就听见身后的人不带感情的声音。
“既已有了意中人,又何故再提你我的婚事,不仅惹人笑话,还显将军失礼。”
她停下脚步背对着他,心中酸涩更为突出,思前想后,却始终答不上这句话。
拓跋夜雪什么也没说,表情复杂地匆匆离开正殿。
她很好奇,为什么萧风吟说那话的时候她会难受,比偷不着秘籍还难受。
入秋的夜里,天已经有些凉,独自一人抱剑立在夜空下,夜风袭来,她止不住打了个连环喷嚏。
回头看了眼亮着灯的宫殿,她不是不能进去,是不敢。
想她拓跋夜雪称霸一方,神鬼不侵,像高雅那种女人之间小掐小打的把戏她压根不放在眼里,可是……
槽!萧风吟这个点该洗澡了,那女人怎么还不走!?
虽然她并不在意他是不是被别人看光光……
也不能被高雅看呀……
哎,那是人家的私事儿,她管不着。
刚走出几步,“……不对!”她猛地掉头,那混蛋女人不会是趁萧风吟眼睛看不见,找准机会揩油吧?
想到这里终于按耐不住。
她箭步如飞地冲到门口,准备推门而入的时候又掉链子了……
这么急着冲进去,被他误会怎么办?
呸!她什么时候这般在意他的感受了,他又不是她男人!
想到他在别的女人面前跟她撇清关系就来气,他有本事羞辱她……他有本事找陛下退婚去呀!
哼!她敢退婚,她就敢把他偷亲她的事儿曝光!
……
挣扎的脚步一进一退,退了又进,可惜如何也跨不过心中那道纠结的坎。
无限惆怅中……
一个时辰后……
她没想通,还在自我挣扎……
……
拓跋夜雪举头望明月,低头咬手指。
万一殿下的出浴图流传出去,对殿下名声是大大的不好呀!
她作为他的贴身侍卫,理应进去阻止这种事情发生呀!
对呀!这不就是了嘛!
终于找着个适当的借口,拓跋夜雪二话不说,推开门就冲了进去。
为了掩饰她的不轨企图,还特意拔剑出来做抵御状,脱口就喊:“有刺客!属下前来保护殿下!”
她那豪气的一嗓子收尾后,安静得掉根针都能听见的殿内却只见萧风吟一人。
……她好像要丢人了。
此时他已经褪去外袍,着一件轻便的白色里衣,并非有意,但他看上去已收敛平日让人惊艳的妖冶,多了几分儒雅亲和。
他放下毛笔,望着门口的位置皱了皱眉头。
“拓跋夜雪,你是见不得我安宁一会儿,写上几个字么?”现在他每天脑中都是她瞎闹的声音,挥之不去,无奈又乐在其中。
有理想的瞎子练习写字并不少见,但她见过他写出来的那手漂亮字体时当真是自愧不如。他每天都在练习,描绘的丹青画和字迹,简直让人无法相信这是出自眼睛看不见的人之手。
“出去。”
他似乎很不高兴她唐突闯进来的举动,没关系,她脸皮厚。
“对不起……我以为有刺客才……”结结巴巴,装模作样的解释了几句,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在表达什么。
“刺客?你是说你自己么?”离开心上人,混进宫里,接近他这个强行娶她之人,也不知是为了那本无关紧要的秘籍还是其他的。
其实只要她开口,无论她要什么,他都会给。
夜雪语塞。只因难得的嗅觉灵敏了一回,无端感到他失落的情绪。
他收起画好的丹青画,俊美舒展,没好气道:“你不偷我就算桩好事,其他刺客若能接近吟宵殿,我早在多年前就已归天。”
“呵呵……呵呵呵呵……”殿下还是很健谈的嘛……
她该说什么呢?
“那属下……出去候着。”她灰溜溜的转身想溜走。
“回来。”
咋地?还想让她跪地请罪不成?
他抽出下午所描那张压在宣纸最下的丹青,“这画送你。”
夜雪收好佩剑,好奇地上前,半跪在案几前,移正画纸,看清上头描绘的东西,差点没骂娘。
☆、第28章 难道有艳遇
他画的是一只狼,但是……这只狼的脑袋是个姑娘。
浓眉大眼,鼻梁小巧挺直,可惜眼珠子那是空白的。
这姑娘吧,咧嘴笑得贱皮皮的,一看便知画的是她!
只不过……她十五岁时无聊玩剪刀,一不小心就把刘海给剪坏了,额头中间缺了个口,看上去略奇葩。
贱皮皮的“白眼狼”牵着匹汗血宝马,前脚蹬在个身着华服的少年背上,后脚踩着把红宝石匕首。
巧了,和醉洛送她那把一模一样!
几个月前,听珠宝铺子的老掌柜提起过,她贴身携带这把红宝石匕首是位英雄的传家宝,家道中落后,英雄无奈将匕首变卖,最后辗转落在醉洛手中。
洛公子为表歉意就把这么贵重的东西送给她,她有眼不识泰山的拿去削苹果,为此还惋惜了一阵子。
这匕首身上的故事传奇,萧风吟失明前见过也不足为奇,奇的是……
他画的,别人看不出来,她可明白着,这分明就是她!
啧~小样儿的,为了嘲讽她,还花了点儿小心思嘛!
牵着汗血宝马,踩在他身上混迹皇宫,抱洛公子大腿的白眼狼他居然还这么给面子。
不说别的,就冲她刚才在寝殿大声喧哗,就能被治个可大可小的罪名。
此番他心情不悦,用她的头像来消遣,她大人有大量,就不跟他计较了!~
她摩擦几下微微肿起的脚趾头,站起来夸赞兼自夸道:“殿下这画好呀!啧啧,瞧着这姑娘的小模样就开心!特别是那双别具一格的白眼狼身,必然是天降祥物,前来保护殿下呀!”
宫里果然不是人待的,再本分的人住久了都会变坏……
本想用这话嘲讽这女人没心没肺白眼狼,结果被她倒打一耙。
萧风吟若无其事地卷起画像,“来人。”
“奴才在!”
小太监随传随到,脚速比她那帮小弟强多了。
“把这幅画拿去给工匠裱上。”说完略一沉思,“就挂在正殿。”
……槽!他想做什么!?
小太监接过画像,“可要镶个金框什么的?”
“不必,用普通材料便可。”
“奴才遵旨!”小太监领命,走出殿们,摊开看了看殿下难得看上了,打算珍藏的画。
然后大大的一怔。
“嘿,前面那位小公公请留步!”
小太监回头,看清来人,忙扯出张笑脸:“哎哟~原来是阿雪大人,刚才还见您在跟殿下说话,怎地这么快就出来啦?”瞅了瞅手里的画像,迟疑片刻后问道:“莫不是……您也发现这画像上的……少了两笔?”
夜雪啧啧两声,举大拇指赞道:“小公公聪明过人!有前途!”撩头发过去,一本正经地将蘸好了墨汁的毛笔拿出来,“扯稳咯,别动啊。”
“唉!~”
拓跋夜雪仔仔细细地给画像上的女子点上眼睛,大功告成!
小太监喜上眉梢,“还好您来了,否则奴才还不知当如何是好呢!~”瞅了瞅殿门的位置,回头看着画像小声道:“殿下眼睛看不见您是知道的,能画这般精细的人物已是令人称奇之举,有些个小地方难免感受不到~咱们这些做奴才的又不好直说!~”
夜雪解了他的燃眉之急,小太监话也多了。
“要是拿这画去裱了挂在吟宵殿,殿下自个儿不知道还好,若是被陛下瞧见了,指不定大发雷霆怪罪奴才们做事不周到!方才一看这画呀,可把奴才给吓坏了!~”
夜雪收起毛笔,“好说好说!”
小太监停下脚步,看了会儿画,奇怪道:“不对呀!~您这画龙点睛的两笔一添上,奴才怎么觉得……”用不可思议的眼神瞅了瞅面前的女子,又猛地低头看了看画像上女子的五官。
这货不会是发现什么了吧?
小太监咋呼:“奴才怎地左右看着,这上头的面相都跟您一样呀!?”
“那……是巧合!”夜雪立即挥手否认,“那啥的,你想啊,殿下看不见我吧?那他怎么会知道我长啥样儿?退一万步,就算他看得见,画出来的也不该是这发型,干本官这行的,早就不兴留刘海了,那太没威严了!嘿嘿,你说是不是?”
小太监点头称是,惊叹:天地之间竟有如此巧合之事!
夜雪也茫然了。
她十五岁那年的样子,萧风吟怎么会知道?
想不通,不想了。
明天是狩猎大会,今晚各宫主子都被老皇帝传去御书房商议,萧风吟会很晚回来,因此,她这个只限在吟宵殿贴身保护的侍卫头子也有空闲四处“逛逛”。
拓跋夜雪边在吟宵殿的几座内殿翻箱倒柜,一边自欺欺人人的不知道表达给谁看“她真的只是随便逛逛”。
“逛”完萧风吟平时用膳的地方,又“逛”了几圈他的书房,最终锁定目标——内殿!
这是萧风吟晚上睡觉的地方,她已经在这座殿的对面小屋睡了几天了,可惜一直没有机会进来“看看”,借这个机会,她得好好研究研究。
一颗笑眯眯的脑袋探了进来:“夜雪姐,你在找什么?”
“啊!”拓跋夜雪感到整个头都大了:“你不是出宫办事儿去了么?什么时候回来的?你走路不带发出声音的吗?”吓死她了!
阿离羞涩地挠挠头,“殿下一向浅眠,我怕惊扰了他,故而走路都很轻。”望着抱头一脸崩溃的女子:“夜雪姐是在帮殿下整理床被?”
“……是啊,呵呵呵呵!”一屁股坐在床边,迅速扯乱原本整齐的被子,叹了口气,故作受不了的样子:“殿下睡觉爱踢被子就算了,还不喜欢叠被子,真拿他没办法~”
阿离一副见了鬼的表情:“夜雪姐您,您不知道殿下是不用做这些事情的么?”上前一看乱成一团的床被,“可怜今日当值的太监官怕是要挨板子了!”
莫名一句话就挡了坏人,要真还得当值太监吃棍子,她十九年来积的阴德就要毁于一旦了!死了下地狱这种事情她好怕怕的说!
忙挥手解释:“其实……不是这样的!”瞎掰:“我刚才被你一吓记性都变差了!哈哈哈哈……”短短笑的时间已经想好了说词:“其实吧,是当值太监肚子疼,又怕叠不好被子被殿下知道了受罚,这不,让我来帮忙整理整理,嗯,对,就是这样。”
阿离似懂非懂地看着她。
“没什么事儿的话,我就先走了,呵呵呵呵~”说完就走,也不管阿离在后头喊。
“夜雪姐,您这被子还没叠……”
臭小子!回来的真不是时候!
拓跋夜雪坐在阶梯上泪流满面。
一计不成再施一计,反正她有的是时间!
盗秘籍不成,得空是该好好想想人生大事了!
哎!~想点儿什么呢?
其实她非常好奇,萧风吟到底什么时候见过她,还记住了她十五岁时的面貌。
一个眼睛看不见的人,可以把某个人的五官记得这般仔细,那画面几乎一气呵成。
得是多么的刻骨铭心呐!
——难道老爹在外头有风流债?
不对不对,即便是姐妹也不可能这般相像,更何况那头发还是她自个儿剪的,盗版必究。
不是老爹的风流债,也不是她流浪在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