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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太后有疾-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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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这是怎么说话呢。”傅太妃瞪了她一眼,那位面色不善的太妃,哼都不敢哼,默不作声地低下了头。
  哟,这还有一个主心骨,真是不得了啊。
  “太后娘娘,你也别见怪,和太妃只是把您当做了自家姐妹,没见外。”温太嫔笑眯眯地道。
  “不见外好啊。”见了外,怎么收拾这一帮闲的无事做的老太太。
  “陛下和太后的晚膳中被下毒的事到底是怎么发生的,可惊了臣妾们?”傅太妃开始漫无边际地转移话题。
  “说到底还仪太妃的事情,要死要活得要去陪着先皇,陛下苦劝无果,只得下了旨意要太妃去陪着先皇。哪知道南安郡王得着了信,以为陛下无辜赐死母妃,哪能善罢甘休,执意要为母亲报仇。”
  下座一群太妃就惊呼一声,面色大变。
  陆瑾佩缓了缓又道:“七夕宫宴上,买通了乐坊的舞伎,行刺未果,陛下收了重伤,太医要就近医治,便留在了寿昌宫。那日,皇上要劭儿和穆宁一道用膳,穆宁在御花园着了人的道,被人拽下了莲花池,哀家把她救回来,兵荒马乱的,歹人就趁机在膳房的饭菜里动了手脚,索性皇上和哀家无碍啊。”
  其实,哀家是真的无爱了。
  “可怜的仪姐姐。”方才那位和太妃又不甘寂寞地出头了。
  “太后,您大人有大量,别和她一般见识,今儿天气颇好,要不臣妾陪您走走?”傅太妃躬身行了个礼,笑眯眯地邀请。
  “好啊。”怕什么来什么,果然,要和一帮老太太闲聊天,逛园子了么,哀家活得究竟得多么的沧桑。
  寿昌宫后面的园子经过整修还是很值得一逛的,比如,成群结队的假山石头,方便她追着猫四处乱跑;密密麻麻的小树林,方便她和猫捉迷藏……其实她也挺无聊的来着。
  原以为是一群老太太要逛寿昌宫后面的园子,哪知道接二连三称病抱恙,宫中有闲事的陆陆续续走了一大堆,最后就剩下的傅太妃。
  陆瑾佩觉得自己先前的想法,就要成真了。
  傅太妃吃了几个月的香火,准备要替天行道,把她这个祸国妖后给收了。
  转过曲径通幽的石子路,四下无人,待往亭子里一坐,不曾想傅太妃却在她面前郑重其事地跪了下去。
  “傅太妃这是……”陆瑾佩挑了眉头,一脸不解地望着她。
  “求太后,方傅家一条生路。”
  “此话怎讲?”她好像没对傅家做什么吧,难不成陆老爷子对傅家动手了,关键傅家也是仗势欺人惯了的,怎么能这么伏低做小,太叫人吃惊。
  “太后垂青臣妾的侄子傅尧徽,那是皖之他的荣幸,可是皖之他有自己的心上人,傅家唯有他这么一脉子嗣,若是……若是……太后垂青于他,带进宫中,留在身边,那傅家……求太后开恩,放傅家一条生路。”
  陆瑾佩:“……”
  你妹,你们能不能不来一个就拿这个说事,来两个对此发表看法和意见,这么还有一个求情的,你们都是那只眼瞧见哀家把傅尧徽领进宫当男宠了,哇呀呀。
  傅太妃见她不语,以为着是她不同意,便直往地上磕头,说话都带了哭腔:“太后娘娘求您开恩,求您,饶傅家一条生路。”
  陆瑾佩嘴抽了抽:“傅太妃,你着实多虑了,哀家本就没有往这件事情上想,多半是别人以讹传讹,冤枉哀家与安平世子。”
  傅太妃仍是跪在地上,涕泪横流:“太后娘娘,您也不必瞒着臣妾,臣妾知道您和皖之情投意合,奈何上天捉弄,进宫伺候先皇,与皖之他不能在一起。可是过去种种譬如昨日死,进了宫的女子只能生生世世老死在这宫里,臣妾恕个罪说,就是您垂青皖之,也无法在一起啊。”
  “……哀家就没想过和傅尧徽再在一处。”陆瑾佩默默地转了转护甲。
  “可是娘娘,您也……您也不能让他当您的……”
  傅太妃面皮薄,一面哭一面红着脸也没好意思把男宠两个字给说出来。
  陆瑾佩耐着性子解释道:“傅太妃你先起来,哀家并没有让傅尧徽进宫当男宠的意思,你也不要听别人的谣言,安平世子只管安安稳稳地做他的世子,娶妻生子,断然不会当哀家的男宠。”
  陆瑾佩以为这么说,傅太妃该死放心了吧?
  哪知道,还有更惊人的消息。
  “太后娘娘恕罪,不是臣妾不相信您,只是……只是,家兄安平郡王来信道,皖之在家竟然和家兄顶撞,说是和太后娘娘的事情千真万确,和太后娘娘情投意合,谁也阻拦不住他,他宁愿当太后的男宠,也不顾世人的眼光。臣妾实在无法,恳请太后方傅家一条生路,呜呜呜……”
  陆瑾佩:“……”
  我去,感情,哀家招他当男宠的事情是这厮自己传出去的啊,傅尧徽这是怎么了,自己不好过,也不教哀家好过么?到底有什么深仇大恨啊啊啊……
  陆瑾佩默默地收拾了一下心中一万柄利剑呼啸而过的震撼,俯下身子扶住傅太妃:“太妃还是请起吧,估摸着那就是世子他的一番气话,当不得数的,你教安平郡王安心,哀家断然不会做出这等事情,赶明儿有时间叫陛下给世子赐一桩和和美美的婚事,请放宽心。”
  傅太妃是起身了,颇为不信地看了她几眼,拍了拍手。
  就瞧着一个宫女模样姑娘,领了两个垂着头的男子往这边来,到了跟前跪地叩头见礼。
  陆瑾佩一脸不可置信地望着她,该不会,是她想的那样罢?
  就听傅太妃道:“抬起头来,叫太后娘娘好生看看。”
  两个男子闻言,极是恐惧地抬起了头,一个生得文静谦和,一个是妖娆妩媚,不得不说清秀绝伦,端得一副好相貌。
  傅太妃笑得娇娇娆娆:“太后觉得哪个好些?”
  陆瑾佩僵硬着脖子转过头去问她:“太妃,你这是何意?”叫哀家收了这两个,放了你家侄子么?
  傅太妃福了福身:“太后若是觉得喜欢,就把他们收了,身边多个称心的人伺候。”
  陆瑾佩瞠目结舌地望着她,还有这么大胆的,大庭广众之下送男宠?
  ☆、恶人自有恶人磨(大修)
  作者有话要说:  开心的时候看小说,不开心的时候接茬看……
  傅太妃还口若悬河地道:“太后可曾满意,臣妾挑了许久,才挑了这么两个出类拔萃得,模样生得好,身子也干净,又很温柔,极有眼色。”
  陆瑾佩抽搐了一张脸,这位傅太妃当真是做人贩子的节奏啊。
  那边傅太妃又道:“臣妾也不怕太后笑话,臣妾送这两个贴心的人伺候太后,权当是臣妾的一番心意,皖之他不懂事,您多担待。”
  陆瑾佩头疼地摆了摆手,担待,她担待什么。
  你拿了两个男人来换傅尧徽,倒显得哀家是多么寂寞空虚冷,饥不择食成这个样子了么,只要是长得好看的男人,入得了眼的,都要据为己有,她这不是作死么?
  要是让秦作庭那厮知道,还不得怎么折磨她呢。
  傅太妃仍旧是持之以恒地贩卖人口:”太后,招个贴心的人伺候,在大靖又不是什么大事,这事你知我知,就算叫别人知道了,也不算的什么,太后您看呢?”
  在大靖不算什么大事,可是在她这就是天大的事情啊。
  傅尧徽,你个坑哀家的玩意。
  “哀家断然没有收男宠的意思,傅太妃,这两个人,你还从哪领来的送回哪去吧。”瞧着就烦得慌。
  傅太妃见劝说不动,就对地上使了个眼色。
  那两个人对视了一眼,扬起一张脸,笑得魅惑,伸手就来摸陆瑾佩的裙子。
  陆瑾佩皱了眉头往后一闪身,还没发作,就听有人道:“朕瞧着傅母妃对太后果真是姐妹情深啊,连太后身边没有称心的人伺候都要过问一二。”
  这声音很雄厚,很庄严,很怒发冲冠。
  教连太后听了直想往角落里多,自我安慰他看不见我,他看不见我。
  只可惜,秦作庭一眼就瞧着了形容过于猥琐的陆太后。
  “皇上怎么来了。”傅太妃也有些不自然,面色红了红,俯着身子打招呼。
  “众位母妃回宫,朕下了朝就想来寿昌宫拜会,哪成想,母妃们倒是都走了,朕往这后花园一走,果真是个好地方啊。”
  秦作庭瞧了一眼躲在柱子后头的陆瑾佩,面色冷得阴风阵阵。
  傅太妃面色极是不自然,地上的三个人脸色吓得和土灰一样,饶是再好看的人,一遇上秦作庭这个瘟神,简直是暴殄天物。
  “皇上……咳,真是仁孝。”傅太妃上下左右地打量了一眼:“若是无事,臣妾告辞了。”
  “傅母妃且慢。”秦作庭恶狠狠地瞪了陆瑾佩一眼,转身很是仁孝地对傅太妃道:“母妃送给太后的这两个人可曾净了身?”
  此言一出,地上的两个人直往地上磕头,大喊着皇上饶命。
  傅太妃脸色也有些不大好看:“皇上说笑,这两个都是良家子,是臣妾送来伺候太后的,机灵聪慧,陛下这是说的哪里话。”
  秦作庭笑眯眯地瞧着她:“母妃才是说笑,这宫里哪里来的男人,来人,拖下去净身。”
  话音刚落,便来了两个壮硕的太监,一人从地上捡起一个就往亭子底下拽,傅太妃伸手一拦:“陛下这是做什么,如今臣妾把话说开了,臣妾这便是送给太后的男宠,哪能和宫里的太监似的净了身。怎么着,陛下不允许太后找男宠么?”
  陆瑾佩恨不得把头埋到地下去,老太太,您请走吧,别再坑害我了,谁特么地要死招男宠啊。
  “不是不允许,只是这两个人身份太低,哪能配得上太后,要怎么说也是世家子弟,例如,傅尧徽,朕觉得就挺好。”秦作庭背着个手,看傅太妃笑话。
  这老太太闻言,扑通一声就跪下了:“臣妾知罪,求皇上饶恕臣妾,饶恕臣妾的侄子吧。”
  “那傅太妃还不把这两人给朕带走,哪来的领哪儿去,不要脏了地方。”
  果然恶人自有恶人磨啊,陆瑾佩笼着个袖子笑眯眯地看着傅太妃张皇失措地领着一群人走远了,再见了您嘞。
  转头笑眯眯地看了秦作庭一眼,哪知这厮正面无表情地盯着她看,她吓得就是一个机灵,四下无人的,要是被这人杀人灭口怎么整,想到这便转身就跑,就听着身后有人道:“太后这是要去哪啊?”
  陆瑾佩脚下险些晃出个趔趄,稳了稳心神,回过头来,笑得牙不见眼:“天气挺热的,回屋坐会。”
  她这么个做错事情的赶脚是什么个意思,心虚么,害怕么?反正又不是她想招男宠好不好。
  这个傅太妃想一出是一出,刚一回宫,就给整了这么一出招男宠的戏码,明白的知道是不想让傅尧徽遭受太后的荼毒,不知道以为陆太后多么寂寞空庭春欲晚呢,关键是这两者都不是她想的啊。
  哀家怕他作甚,遂整了整裙子,瞄了他一眼,装腔作势地道:“皇上你叫住哀家有何事么?”心底还真是发虚。
  秦作庭踱了两步,把她给踱进了一处山石的夹缝里,俯下身道:“你想要男宠?”
  陆瑾佩眨巴了眼睛:“……没。”
  特么的谁想招男宠了?
  秦作庭也不管她回答了什么:“一个不够,还要俩?”
  陆瑾佩接着咽了口口水:“……没。”
  谁特么的想招两个了?
  秦作庭接着俯身:“这两个瞧着还挺不错啊?”
  陆瑾佩的腰都快掰折了,皱着一张脸苦哈哈地道:“……没。”
  特么的哀家只会说这一个字了么?
  秦作庭挑了一边的眉峰:“朕以前觉得傅尧徽挺不错的,好歹也是个世家子弟,身份高贵,相貌不错,文武双全,对你还很痴情,也不算辱没了你。朕也问你的意见了,可惜啊,你不答应,朕也只好作罢。但是,这两个,先不说长相如不如傅尧徽,但是这身份,这才能,陆小佩,你的眼光也太差了吧?”
  陆瑾佩是在忍无可忍,一咬牙,一跺脚,伸手往秦作庭肩头一推,直了腰身气恨恨地道:“我怎么知道傅太妃犯什么毛病,来了唠嗑,唠完嗑要逛园子,逛园子不知道从哪里领来这么两个人,说是送我了,我还没说话,你就来了,这是能怪我么,从头到尾最无辜地就是我。”
  秦作庭抱着肩膀瞧着她跳脚的模样直乐呵:“这么说,你还是冤枉的了?那傅老太太来,为什么要给你送男宠啊?”
  陆瑾佩一甩袖子:“……她有病。”谁没事干,正常人给她送男宠啊。
  “哦,她有病,你就没想过叫人来陪陪你。”秦作庭斜眼瞪她,语气很是诡异。
  陆瑾佩郑重得道:“我从没想过要招男宠之类的,如傅尧徽那般的,都入不了我的眼,莫说这两个下九流的,傅太妃发疯,难不成你也被传染了?”
  秦作庭好整以暇地靠在山石上:“她为什么给你找男宠,不过是因为你和傅尧徽的事情人尽皆知,她怕你真的把傅尧徽带进宫里来,她傅家一脉真的就断了,极是再不甘愿,再低三下四,也要保住这条根不是。”
  “傅尧徽的事情,我再说一遍,和我一丁点关系都没有。以前是以前,你们不要总拿以前的那些来说事,现在我在这宫里,不管陆家傅家最后什么样,我都不会和他在一起。”陆瑾佩有些生气,咬了嘴唇。
  听她这么说,秦作庭脸色阴沉得很难看:“你和我说没用,朝内朝外有谁不知道,我在养伤的期间,傅尧徽频繁出入寿昌宫,你说这叫别人怎么看,我每天上朝,三五不时地就有人拿这些说事,三人成虎,你不知道么?”
  陆瑾佩气乐了:“这么说,横竖都是我的错了?傅尧徽去寿昌宫的哪次你不在,他是去见我的么?就那么一次,在清华殿钱见着了,霍铎也在,你说我们俩大庭广众的能做什么?”
  秦作庭淡淡地道:“难不成真等你们做出什么了,我才知道么?”
  陆瑾佩气得磨牙:“你这么说,就是打定了主意认为我和傅尧徽有什么了。那好,既然这样,我不妨告诉你,我和傅尧徽就是有什么,就是要招傅尧徽当男宠,你怎么样?”
  秦作庭伸手捏住了她的下颌,面色极淡,眼睛里压抑着看不分明的神色:“你再说一遍?”
  陆瑾佩一把打掉他的手,笑得极是得意:“我再说多少遍也是这样,我要傅尧徽当男宠,明儿我就下一道懿旨,宣他进宫。”
  “你敢!”秦作庭皱起了好看的眉眼,越发的愤怒了。
  “哀家亲爱的儿子,你是站在什么立场和哀家说这番话,你管的着哀家么,哀家不但要招傅尧徽当男宠,就连方才那两个也一并收下了。”
  陆瑾佩笑得妖娆万千,本就是极好看的姑娘,说着伤人的气话,偏也叫人生不了气。
  秦作庭一把捏住了她腕子,将她按在了一旁的山石上:“你敢这么做,看朕怎么收拾你!”
  陆瑾佩巧笑倩兮,扬着一张娇艳的脸,轻启唇齿:“哀家不但如此,今儿晚上还要去小倌儿馆,顺便再找两个回来,你管得了我?”
  “你要敢去……你,你看朕管不管的了你。”秦作庭气得一把甩开她,拂袖而去。
  寿昌宫一整天都沉浸在无端压抑的气氛里。
  太难刚落了暮色,就听陆太后道:“东鹊,随哀家出宫,上倌儿馆。”
  东鹊就是一个马趴,娘娘,您没事吧?
  ☆、一脚踏进倌儿馆(大修)
  京城夜晚的集市比白日里还要热闹些,热闹到东鹊很想引吭自尽。
  闭合太后白日里吵了一架,这事她是知道的,关键她不知道的是,太后一气之下,竟然要来逛倌儿馆,这都什么爱好。
  要是教陛下知道,她十个脑袋都不够砍啊。
  京城最有名的一家,便是五步开外的那家朝歌堂。
  据说倌美,心柔,艺高……人胆大,因为不管朝中官员或是官员的夫人,还是豪门世家及其夫人,寻欢作乐完了引起家中矛盾,没一个敢到这儿闹事的。
  放眼望去,门口迎客的小男孩都清秀让人垂涎三尺。
  东鹊觉得定是和自家太后学坏了,那么纯净的一个姑娘,怎么能做出这么猥琐的事情。
  正想着,其中一个清秀的小哥笑眯眯地迎了过来,打了个千道:“二位小姐,是第一回来堂上么?”
  东鹊觉得脑袋有些发蒙,腿有些迈不动,连说话的声音都有些打颤,哆嗦着扯了扯陆瑾佩衣袖:“姑,姑娘,咱们有事好商量,就算您跟爷置气,也不能来这种地方自暴自弃啊,都是爷的不对,回头您要他给您赔不是成么,咱还是回去吧?万一教爷知道了,您说……”
  那个清秀的小哥闻言又做了个揖乐道:“小姐这是说的哪里话,您来就是图个乐呵,哪能想那等不快的事。朝歌堂是何等恣意的去处,莫说你家爷,恁谁也挡不住小姐你求个快活。”
  东鹊默默地抹了把冷汗,小哥,若是你能活得过明儿,你再说大话也不迟呢。
  陆瑾佩闻言便笑眯眯地回头瞧了她一眼道:“这位小哥的话着实在理,是你们爷放言我不敢来,我这不来一回给他瞧瞧。何况我在家不快活,难不成我出来找乐子碍着他什么事了。小鹊子,本姑娘好久之前就说要给你寻个美貌少年郎,今儿可要把握良机,寻个称心如意的,多少钱,姑娘我出了。”
  东鹊:“……”
  娘娘,奴婢还不想死啊。
  那少年闻言,喜上眉梢,招呼一声就往里让。
  陆瑾佩也不理会东鹊那么一脸无法言喻的忧伤,一脚就迈就进了那夜夜笙歌的天上人间。
  这个地方她算是第二次来了。
  第一次是尾随着傅尧徽来的,倒不是说自诩为正人君子的安平世子也好这口,不过是当日正遇上他捉人,被捉的那位,死到临头犹不自知,恣意快活地就往这个地方跑。
  当时她躲在暗处,瞅着一脸悲愤的安平世子,下了多么大的决心才决定往里面进,那时候她瞧着傅尧徽什么都是好的,什么都要身先士卒的帮助他一二,所以她也趁机溜了进去。
  傅尧徽要捉的那个人是大理寺卿方劲的二子方轲,这位倒也是没干什么坏事,可瞧来的这地方,也不像是做好事的人。
  方轲新得了一个姑娘,天生娇媚,精通歌舞,婉转可人,纳了也就得了,当日不知道脑子哪根筋儿坏了,非要上赶着献给天子。
  他爹方劲新官上任,估摸着三把火也把脑子烧坏了,觉得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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