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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太后有疾-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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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德安那个崽子简直是丢尽了臣妾的脸面,你说他一个不全之人,惹出这个事端……臣妾这张老脸倒是往哪搁啊?若不是安贵嫔今儿陪着,劝着,估摸着早随你父皇去……”
  秦作庭连着换了六杯茶才把哭泣的老太太给劝住了,大概是父皇生前极是宠爱母妃,若是知道儿臣不孝,三更半夜来找朕,把朕一块带走了,这江山就不稳了。
  老太太立刻转悲为喜,抹了抹眼泪就把手巾给扔一边去了道:“也不和皇上说这些糟心的事情了,臣妾听说皇上前些日子给皖之赐婚,安贵嫔今儿还和臣妾提起荥阳转脸就问她表哥去了,臣妾瞧着这丫头也守不住了,女大不中留啊,皇上你看怎么办唉,愁死臣妾了?”
  啊,赐婚是正题,可是怎么句句都有安贵嫔这个不明物体乱入呢?
  秦作庭模棱两可地道了句都是一家人,这事还要看两个人的主意,他不能乱点鸳鸯谱。
  傅太妃啊了一声,指指桌上的梨脯又道:“这是臣妾宫中的种出来的梨树结的果。寻常的梨也不经得存,安贵嫔心灵手巧的,却把这梨子制成了果脯,酸酸甜甜的,秋天干燥,想着给皇上润肺之用,这孩子也是有心了。”
  秦作庭捻起一小块放进了嘴里,笑眯眯地回了一句有心了。
  傅太妃很高兴,又招呼着宫人给秦作庭上了一盘子梨脯,说道:“你这么操心荥阳的婚事,自己的大事也不能忘啊,这都登基大半年了,不立皇后,这后宫不稳啊。”
  果然,这才是正事。
  ☆、立后要选居家小能手(大修)
  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君介么萌,不收藏咩(づ ̄3 ̄)づ╭?~傅老太太絮絮叨叨地和他说了安贵嫔有多么的贤良淑德,心灵手巧,对皇上是多么的上心;在傅家的时候帮助郡王妃操持家务,细致周全,面面俱到……总之就是一个八面玲珑的居家小能手,皇后好选择。
  老太太还说,本来她年岁大了,也不想插手皇上你的事情,可惜陆太后年纪轻轻,初入宫廷,经验不足,掌管六宫大事未免管顾不过来,这才出了陆家那位罪人的事情,可惜了,本来也是个后位人选。
  仁皇贵妃在潜邸做太子侧妃也是个能手,不过是个庶出的身份,在皇后位上也显得捉襟见肘;顺贵嫔是个没有主心骨的,遇上事还总是叫皇贵妃拿主意,这样的人怎么适合后位?
  总结陈词,目前皇后之位空缺许久,后宫的一干女人谁都对那位置虎视眈眈的,皇上您赶紧娶一位皇后吧,要不然没一个安生的,这后宫在陆太后手里简直不忍直视,你看安贵嫔就是个不错的人选,心动不如行动。
  但是秦作庭没有心动,倒是直接行动了,撂下话再议再议,借口更衣,尿遁而出。他是太了解这个傅太妃,受尽先皇恩宠,就是登不上皇后的位置,到先皇临死都是个妃位,如今,自己已经大势已去,扶上来个侄女也是不错的。
  她这一辈子经过太多算计,自己也不能幸免于难地投入到算计别人的大军中,甚至要付出更多的代价。如今成了太妃,清修几月,一辈子风雨里来去带着的血腥味也没见得少一点,反而更加争强好胜,到老了也要扶持一个傀儡,谁不知道,傅家,连安平郡王都得给这位风韵犹存的妹子三分薄面,别说安贵嫔傅绛鸾了。
  之前他就没想过立皇后,如今有了陆瑾佩更不可能再立皇后,后宫再乱他也无心管顾,只要没人吵到他家小佩吃东西睡大觉,都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要说自己再给她填一个堵。
  可惜陛下这番良苦用心并没有得到众位大臣的理解。
  翌日朝会,首先由傅孜远开得头,首先总结皇上登基以来发生的大小事宜,皇上被行刺投毒,罪魁祸首已就地正法,同党也没什么漏网之鱼,可喜可贺;姜国投诚,质子安居乐业,编纂靖史,可喜可贺;但是,其他的大事件全出在后宫,连行刺投毒都不能幸免,其一陆罪人罪无可恕;其二陆太后三番五次传出招男宠谣言,败坏名声;其三公主落水;其四太监逛青楼,当然了,傅太妃也有管束不严的责任。
  所以,陆太后无力治理六宫,就需要一位德才兼备的皇后来主持大局,皇上是否考虑看看。
  秦作庭一手托腮,眯着眼睛道:“难道郡王已有合适的人选?”
  郡王显然是有备而来,秦作庭都怀疑那笏板上的内容是不是傅太妃给他写的,连夸赞安贵嫔是居家必备小能手的说辞都和傅太妃一模一样,临了还说举贤不避亲。
  这话说完,一批人都附议,虽然镇国将军不大情愿,但也是青着一张脸没有吭声。
  按常理来说,但凡生理以及心理上没有什么问题的帝王,一般来说都不太会反对选秀和立皇后的事情,天天看着莺歌燕舞,袅娜娇俏的女子多赏心悦目啊,还有一个尽忠职守的皇后为自己担心这些,顺带把那些剪不断理还乱的麻烦事都给清理干净了,只要每天搂着美人就可以了。
  但这些的前提都是,皇上没有什么心仪之人,但是秦作庭认为他已经找到了,虽然从陆太后到陆皇后,道路漫长了一些,但是来日方长,事在人为,他们还年轻,又不像这些管完他的国事还管家事的老头,一把年纪等不起了。
  秦作庭眯着眼睛,不软不硬地把话又抛了回去:“郡王所言非虚,只可惜安贵嫔没有子嗣。”
  安平郡王也是老奸巨猾一枚:“陛下和娘娘都年轻,身强体壮,皇嗣之事,老臣倒是不担心,请皇上也不必担心。”
  靠之,老子担心个毛。
  向来素养很高的皇帝陛下都忍不住爆一句粗口。
  他淡淡地扫了一眼傅孜远:“郡王有心了,只可惜朕没有立皇后的打算。”
  这回傅孜远不是一个人在战斗,丞相祖世伦也出班道:“皇上年轻,登基也才半年有余,自然是不太会重视立后的大事,老臣以为,陛下若是拿不定主意,臣等可请太后娘娘主持大局。”
  秦作庭默了默,他没那个胆子和陆瑾佩提立后的事,如果她要是知道了,肯定能一路从寿昌宫杀到勤政殿来给这群为老不尊的老头一个下马威,连自己都没有好下场。
  遂笑眯眯地道:“朕以为这件事还是不要麻烦太后为好,太后开明,事事皆尊重朕的意思,如今朕无立后的想法,太后也定然不会强求。若是来日朕有这个想法,请太后主持大局也不无问题。”
  陆执不愧是傅孜远自小玩到大的好基友,出班和老天敌对着干:“陛下圣明,自然会有自己的主张,郡王还是不要太过干涉为好,臣等只问朝政,何况陛下也未曾问起郡王可曾夫妻和睦;后宫的事情,自然有陛下太后主持,太妃也会从旁相助,所以郡王无须担心。”
  秦作庭乐呵呵地瞧着陆执拆傅孜远的台,老爷子脸都快气绿了。
  傅孜远再一次和陆执针锋相对:“陆将军的意思,是本郡王多事了?本郡王身为大靖臣子,理应为陛下分忧,立后那是国体,皇家之事乃是天下之事,家国天下,重中之重,此等大事,陆将军不为陛下分忧也就罢了,尽然还阻止本郡王。”
  陆执冷哼一声道:“郡王真是多想了,老臣只是尊重陛下的意愿。倒是安平郡王,如此热心肠,热衷于牵线搭桥,难不成不是武曲星下凡,是月老投胎不成?”
  朝堂上一片哄笑。
  火爆脾气的傅老头哪能受得了这样的闲气,对着打着哈哈和他周旋的陆执火力全开,两个加起来超过百岁的老爷子一展当年的雄风,争的脸红脖子粗。
  最后秦作庭憋不住了,诚然他是想笑的,因此有些严厉道:“这件事情改日再议,朝堂之上还是以国事为重,更何况朕没有打算立后的意愿,众位卿家再勉强也是无济于事。后宫之事,也值得两位爱卿在朝堂上吵闹,不成体统。”
  俩老头乖乖地闭了嘴。
  在朝堂很安分,并不代表着私下里就不搞点小动作。
  于是,躺在林子底下看着俩小包子和明晔玩捉迷藏的陆太后,就接到了自家父亲大人龙飞凤舞的劝告信。
  一面解释了早朝上立后的事由,严厉批评她闹出招男宠的乌龙,则令她不许再和傅尧徽往来。昨日全府闭门不出,外面沸反盈天导致全家不得安宁,今日出门遭受别人指指点点,全是她的过错,简直丧尽天良的丢人。
  另外,坚决要牢牢把握住太后的位置,不能要傅绛鸾当上皇后,否则傅家几世辛辛苦苦得来的名声势力一朝尽丧她手,决不能要傅孜远那只老狐狸得逞。如果,实在不行,仗着年轻俊俏的脸去勾引皇上。
  陆瑾佩简直无法理解陆老头的思维,为了陆家,为了名声和地位,他真的是什么事情都能做出来。秦作庭那句话说得很对,习惯了,真的很难放下。
  不过话又说回来,秦作庭现在被她列入未来相公的考虑范围之列,皇后这种高度威胁的职位,她怎么可能叫人得逞,他很不乐意,很不高兴。
  给秦作庭找正妻的事情有什么好,首先后宫这些莺莺燕燕已经是她的极限,若是秦作庭再敢给她找个皇后来叫她母后,她铁定揍得他连娘都不认识;其次,她好不容易离开傅尧徽才找着这么一位看起来比较顺眼的男人,难不成吃饱了撑得找来一个貌美如花的女人把她的男人抢走么?
  陆太后自动忽视了那些对她的批评,叫苑鹃给老爷子回信说是适可而止,有些事情她知道分寸。
  陆太后知道分寸,可不代表后宫所有的女人都知道分寸。
  例如,仁皇贵妃就特别的生气。
  她作为后宫被陆太后亲封的典范,对人和颜悦色,把咸安宫打理的也是井井有条,连宫人都不敢背地里说坏话,这宫里哪个不夸赞她的德行和能力。可是朝上那帮老不死的就是直勾勾跟风,瞧上安贵嫔做皇后,要论资排辈,做皇后也得是她啊,怎么能是傅绛鸾那个贱人。
  但是可惜自己是庶出。
  龚清和平生最痛恨的事,便是她乃庶出,简直就挥之不去的阴影,成天缠着你,至死方休。
  这事就和一个姑娘打小被人叫做狗蛋,狗蛋长狗蛋短,好不容易到了自己能为自己活一次的年纪,给自己换了个好挺文雅的名字,大家也就习惯了这个文艺调调。结果,某一天一个真的猛士,天真纯朴的来上一嗓狗蛋……简直惊为天人。
  龚清和咽不下这口气,所以决定给安贵嫔这个洋洋得意的小贱人一个好看。
  ☆、两个娘娘鸣翠柳(大修)
  外面的暮色浓重,最东面的的宫墙上余下的晚霞都散尽了颜色,徒留一点淡淡的粉,若是美人不胜娇羞的躁意,例如陆太后。她是陪了俩个小包子回了自己的寝宫,安抚了一番转道去清华殿问一问秦作庭要不要去寿昌宫用个饭。
  结果这厮兴致昂扬地撇下奏章,牵着她一道回寿昌宫,好好的路不走,偏捡偏僻幽深的小径慢慢往前晃悠,抱怨了半天,这人才一把抱起她,竟是越走越偏僻。
  陆瑾佩觉得他笑得不怀好意,瞧着和这苍茫暮色里的禁宫似的,压抑许久终于想要爆发那么个意思。还没等她挣扎下来,就被秦作庭给摁在了一刻粗壮的古槐上。
  他半托着她柔软的腰身,低着头,在她耳边暧昧地磨蹭了两下,清清浅浅地吹了一口气呢喃道:“有没有想我?”
  陆瑾佩心头酥酥麻麻的泛痒,两只手被他锁在身后无法动弹,只能用毛绒绒的鞋尖戳戳他的腿哼道:“想啊,怎么不想,想得你都要立皇后了。”
  他轻笑,在她闪烁着狡猾柔光的眼角吻着,舌尖卷过细嫩的皮肤,一连串细碎的温柔的吻落在她鬓边脸侧,低低地笑她:“小佩,你这是吃醋了么?”
  “哟,真不好意思,我爱吃酸的,你管着么?”
  她同他闹脾气,他都觉得开心,搁在以前,他觉得这个人不是有病就是脑子坏了,如今他还能满心喜悦地低下头含住她的唇角,蹭过她精致纤巧的鼻尖,瞧着她眼中的迷离和不安:“好,我不管,只是你不要听别人乱说,我不会立后。”
  陆瑾佩瞪他一眼:“哀家是你母后,哀家不准,看你敢立谁为后?”
  “不敢不敢,来,教我亲亲。”他被她一脸威胁的恼怒样勾得一发不可收拾,猛然间吻上她诱惑的唇,用舌尖抵开她细嫩的牙关,卷着她柔软芳香的舌头,在两人口中缠缠绕绕,手里的人软了骨头,教他揽住了精致的腰肢,慢悠悠地摩挲,勾住了交领的衣口,慢慢地探了进去……
  可惜有人偏要给皇帝陛下添堵,一个也就算了,还来了一对。
  袅娜轻快的一众脚步声过后,被打断好事的皇帝陛下飞快地收拾了陆瑾佩的衣服,把人挡在怀里,面色不善地往外望去。
  打东边来了仁典范,提着一肚子怨气,打北边来了个安贵嫔,怀着一肚子喜气。提着怨气的仁典范要抢怀着喜气的安贵嫔的后位,仇人相见分外眼红。
  仁典范婷婷玉立,被一个小宫女搀着,左手边的一个挑着个灯笼,就听她端庄大方的声音道:“好巧啊,这不是安妹妹么,方才在路上偶然问了问陛下宫里的人,说是要本宫去呢,本宫寻思着怎么不叫上安妹妹,正想往长春殿去瞧瞧,咱们姐妹好做个伴,陛下也不至于孤单,可巧了,相请不如偶遇。”
  你干了些神马?
  陆瑾佩狠狠地瞪了秦作庭一眼,后者一脸忧伤,大概表明这是栽赃的意思。
  安贵嫔作为居家小能手怎么能在气势上输于对手,所以落落大方地行了一个礼道:“远远的就看着了,臣妾还在想这是谁,前呼后拥的,这么些人调/教的如此恭敬,臣妾当真羡慕。恕臣妾天黑,没好好看清人,下人们冲撞了贵妃娘娘,娘娘您可千万别怪罪。”
  哗嚓嘞,这就杠上了。
  看你干得好事。
  陆瑾佩接着瞪了一眼秦作庭,后者越来越忧伤,大概在回想自己做了神马。
  龚清和估摸着没想到傅绛鸾如此明目张胆地挤兑她,愣怔了片刻娇娇娆娆地笑道:“安妹妹说笑了,本宫在这宫中这么些日子,连个下人都约束不好,早向陛下请命出宫清修去了,哪还有脸呆在这宫里?天黑什么的,本宫也不会怪妹妹,都是一家人,尊卑有别,长幼有序……哎呀,你瞧本宫这说的都是什么,估计是见着妹妹高兴,一顿乱说,妹妹可别见怪。”
  据说,安贵嫔的长春殿里有个极得傅绛鸾信任的宫女,前些天和一个小太监偷偷往来,被皇贵妃逮住下了大牢,傅太妃护短没给龚清和脸面,这回又是火上浇油嘛,捏把柄都有水平。
  教你娶那么多媳妇。
  陆瑾佩再瞪了一眼秦作庭,后者直接无视,在她唇上啃了一口。
  陆瑾佩默默地掐了他一把,继续看娇羞懊恼想打人的傅绛鸾道:“贵妃娘娘真是说笑了,娘娘也说了尊卑有别,长幼有序,娘娘指责臣妾,臣妾自然无话可说。一个奴婢而已,不守宫规,打杀了就得了,也教娘娘记挂这么久。都说这后宫太后娘娘最长情,臣妾看贵妃娘娘也丝毫不逊色。”
  这注定是个闲话、八卦满天飞的夜晚,这宫里最尊贵的妃嫔就太后娘娘长情的问题交换了意见,进行了细致而又激烈的讨论。
  傅绛鸾并不知道,龚清和今儿是带着目的才往这边来的,她这是要跟傅绛鸾卯上了。傅绛鸾是什么人,安平郡王的女儿,将门虎女,火爆脾气,哥哥又是皇上身边的智囊团,头一个信任的大红人,一进宫就封了个贵嫔的称号,盛宠不衰。综上所述,这位安贵嫔的气性也不是个小的,哪能干巴巴地吃眼前亏不报复的道理。所以她听说了安贵嫔要去清华殿拜见皇上,这不早早地就往这边来,好激怒这位火辣美人,吃点口头上的亏来换这人的后位,多么划算的买卖,小九九打得着实不错。
  于是龚清和兴冲冲地来找茬了。她热血沸腾,踌躇满志,想把傅绛鸾给彻底打败,反正打不败也关系,至少要她在众人面前没脸要哪个后位。所以,傅绛鸾主动提及傅尧徽和陆瑾佩的问题,突如其来的好机会她哪能放过,所以掩面娇笑,嘲讽了傅绛鸾兄妹一番。
  而傅绛鸾也却是上了当,她一向最讨厌别人说她哥被太后收作男宠的谣言,先不管是不是她哥是不是心甘情愿的,传出去得多难听啊。可惜今天是自己先提出来的,还被龚清和给嘲笑了,断然咽不下这口气,如果不是着急要去见秦作庭,肯定要大打出手。
  傅绛鸾都快把白皙的手腕掐紫了才憋下这一口气,也没行礼,带着一众宫女气势汹汹地从龚清和身边擦身而过,还故意撞了她一下。
  接着,有人一声尖叫把她吓了一跳:“哎呀,贵妃娘娘,您手怎么流血了——”
  傅绛鸾回头,众人慌慌张张地去看龚清和的手,谁也没注意,仁典范就在那处昂着高贵的头对着她笑得很是得意。旁边还有人煽风点火:“哎呀,娘娘,您怎么能欺负皇贵妃呢?”
  傅绛鸾没气死,她只不过撞了她一下而已,手怎么能受伤呢,她对龚清和发作不得,就拿她身边的人开刀:“你个贱婢,本宫和贵妃的事情还容不得你插嘴,不知礼数。”
  那小丫头带着哭腔道:“贵嫔娘娘……奴婢虽微不足道,可奴婢知道维护主子,您伤了贵妃娘娘……”
  傅绛鸾实在按捺不住,卷了袖子就要掌掴那小丫头,哪知道那小宫女一闪身就一巴掌打在了龚清和的脸上,这下可捅了马蜂窝……两宫的随侍都不干了,凶神恶煞似地捋起了胳膊,奋不顾身地就朝着对方扑过去。
  龚清和还尖利着嗓音喊不要不要,顺势见缝插针地往傅绛鸾身上头上挠两把,踹一脚占占便宜;傅绛鸾也不甘示弱一把攥住她的衣袖就还了一巴掌。
  龚清和一低头,嘴里喊着安妹妹手下留情,抬手去挡,傅绛鸾的手一个没收住就拍上了她头上削尖的发簪头,鲜血淋漓。
  都说人一瞧见红色,内心的黑暗面就会翻倍得扩大,许许多多不好的念头都会在无形中滋生,尤其又是在这种幽静偏僻的小道边,来往宫人也不多,更是助长了嚣张的气焰。
  身为安平郡王家武艺颇好的小姐安贵嫔,对龚清和这种贼喊捉贼的手段当然极其鄙视,撩了衣裙飞身而来,瞧着利落的身手,连在树后看热闹的陆太后心头仅剩的那么一点热血都全然被激发了起来。
  一旁的小宫女看着事情闹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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