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有疾-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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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的伤心呢?陆瑾佩最终还是没有问出口,只是勉强地笑了笑:“还是那句话,清者自清,告辞了您老。”
☆、太后择男宠的标准(大修)
作者有话要说: 睡前更一章,快乐的入睡啦,大家是出去玩还是宅在家家捏?O(∩_∩)O哈哈~伤心的陆太后从鸾车上下来,一脚方迈进寿昌宫的宫门,就瞧着段雳小燕子似的喜滋滋地往外头跑,怀里的拂尘一抖一抖的,和脸上的胖肉似的,陆瑾佩就觉得莫名的忧伤。
“奴才见过太后,皇上醒了,还四处找人寻太后呢。”
“找哀家做甚么,今儿皇贵妃和顺贵嫔守着,哀家就不去凑那份热闹了。”要是过些时候再有人把哀家和皇上的桃色谣言发扬光大,那就不好了。
“娘娘,您就去看一眼也成啊。”段雳扑通一声就跪在他脚边了,胖胖的脸抖了几抖,眼泪就往下掉。
“干什么你这是。”东鹊叉了一方小蛮腰子从陆瑾佩身后冲出来,劈手就往段雳脑门子上来了一巴掌。
这俩人平时吵嘴吵惯了,也没个分寸的,陆瑾佩瞅着直乐,索性笼了袖子眯着眼睛道:“来,你给哀家说说,要是不得哀家心思,就再把你阉上一回。”
段雳装出一副十分惊恐的表情道:“太后,不瞒您说,打前儿个陛下就醒过一回,挣扎起来问娘娘是否安好,可惜还没得着回答就又晕了过去;昨儿个陛下醒的时候,娘娘在午睡,陛下担心,强撑着非要醒来去瞧娘娘一眼,才能安心;今儿个一睁眼就在问娘娘,奴才说是娘娘上朝去了,便一直等着您,连药都没喝。好歹陛下救了您,您瞧在一家人的份上就去看上一眼也成啊,陛下就能安安心心地养伤,好得快不是,奴才们……也能安心呐。”
说完,又在那处装模作样的抹眼泪。
……合着皇帝陛下恋母甚深呐,也是,听闻,五岁丧母,也没得着先皇什么关爱,值得同情:“去把药取来,哀家去看一眼还不成么,哭丧似的。”
哀家确实不是个什么好人,至少在对待秦作庭这一点上,做的很不对,带入了太多作为影卫的性情。
其实影卫是个很奇怪的一种群体,说起来特别的招女人待见,前提,若果是男人的话。来无影去无踪,神龙见首不见尾,总在关键时刻掉链子……啊呸,在关键时刻出现,解决一切不可能之事。
说起来是不是特别的酷?
但是事实却是特别残酷。
你不知道同伴是谁,又在何处,或许第二天你就被同伴一刀解决,连说声兄台你真酷的机会都没有。
至少她在做影卫的时候,就没见过一个人真面目,除了大眼瞪小眼,就是兵戎相见;更遑论受了伤,谁还理你,不嫌累赘的活埋了你就算仁至义尽。
那天秦作庭舍身救她,她不是感激是震撼。
作为一个影卫,成天在死亡的边缘踩着生命的底线,太过了解生死一瞬的感觉,因而,一个舍身忘死奋不顾身救人的人,这种行为很容易把一个影卫收买,至少她就被秦作庭给收买了。
所以,她才端着一碗黑黢黢苦腥腥的药坐在自己的寝床上,颇为感慨地瞧着皇帝陛下虚弱地斜靠在自己得凤尾枕上,装出一副母慈子孝的嘴脸。
“你去上朝了?”秦作庭黑漆漆的眸子闪着别样的光彩,倒不像是个受了重伤的人。
“啊,这不刚回来。”揣着明白装糊涂。
“感觉如何?”皇帝陛下似乎很感兴趣。
“凑合吧,药温了,喝吧。”陆瑾佩吹了半天的碗,看着也不大烫了,直接把碗往这人面前一递,你倒是接着啊。
“受伤了,抬不起胳膊,你喂我。”皇帝陛下笑得眯缝了眼。
“……好啊。”陆瑾佩脑门上的青筋蹦了几蹦,勉强压了下去,谁叫她是个从善如流的好太后。
她低着头仔细地舀起一勺吹了吹,递到他嘴边:“喝吧。”
“不喝。”皇帝陛下好整以暇地勾了勾唇角,苍白的脸上扬起一抹春意盎然。
陆瑾佩:“……”靠之,你不喝你还有理了。
丫的,你不喝病死算了,有这么耍着人玩得么。
秦作庭瞧她一脸挽袖子抽刀打架的模样,就乐不可支,碍于伤口不敢大笑,就从枕头底下摸出一方墨玉摊在掌心:“我昨儿个从你的榻下捡到这么个玩意,装在那么好看的盒子里,可这雕的是个什么?”
“皇上龙目预览,以为这是何物。”若是答错了,哀家就把这玉佩的图案找人绣在你的龙袍上。
秦作庭瞧见了她不善的目光,颇为戚戚地问道:“螃蟹?”
“……”陆瑾佩带着护甲的纤纤玉手颇有厚积薄发之感。
“山雀?”
“……”咔哒,护甲碰上药碗,几欲从陆瑾佩手上滑落下来。
“总不能是一只野□□。”秦作庭皱了眉,把所有神似的东西挨个想了一遍,也没琢磨出雕得是个什么。
“皇上真爱玩笑。”
“敢问小佩姑娘,这是何物。”
“乌龟王八蛋。”
“……”这下连默默侍立的段雳都险些隐忍不住。
“……哪个手残的人雕出这么个玩意,太磕碜了。”
“不才正是哀家,皇上您有何高见?”陆瑾佩的手抖了几抖,就想把一碗药汤泼他一脸,这人简直太可气了。
“……佩姑娘果然非是池中之物,连亲手雕琢之物都如此出类拔萃,见所未见闻所未闻,可真教人长见识啊。”秦作庭急切地咽了口口水,摇头晃脑地忽悠。
“你这是在讽刺我么?”
“不敢不敢,善意的夸赞。”皇帝陛下面有悲凉,乖顺地把药喝了,递给段雳,示意他出去。
“现在可有舒坦一些。”秦作庭对她浅浅地笑着,拧着眉头活动了一下道:“看你一进门就愁云惨雾的,他们说什么了,还是陆执又和你说什么?”
“啥也没说,就是问你怎么还不好,以为我怎么着你,要牝鸡司晨了呢。”陆瑾佩撇了撇嘴,摸了一串油亮亮的葡萄来吃。
“那些人惯会装模作样的,捕风捉影。”秦作庭了解似的笑了笑,一片云淡风轻,“还有呢?”
“还有什么?”陆瑾佩抬起头疑惑的看着他。
“那就是陆执和你说什么了,是不是我住在寿昌宫,他又觉得你不守妇道了?”秦作庭挑着眉头,仔仔细细地往她眼睛里望,灿若星辰的光泽。
“……那是我爹,他怎么能这么说我。”陆瑾佩低头苦吃,淡粉色的嘴角勾起了好看的弧度。
“果真是的就好了。”秦作庭伸手往她脑门上一戳,一脸的怒其不争。
陆瑾佩心里一紧,抬头看他:“什么果真是的?”
“他果真没那么说你就好了。这宫里头的女人,背后哪一家可以由着她们的性子肆无忌惮,就算陆执性情好爽,也免不了这些俗套,你以后不想见他只管走,何必找不快。”
这算胳膊肘往外拐么?
“哦,姝昭容有喜了,你知道么?”陆瑾佩搁了水果盘子,瞥了他一眼,远离了那个危险的话题。
“皇贵妃今儿一早就和我说了。”秦作庭敛了眼眸,瞧不出喜怒。
“也没见着你高兴啊。”陆瑾佩好奇地瞧着他。
“你不也没高兴?”
对呀,她为什么也没高兴;可是,她为什么要高兴。
寿昌宫陷入了沉默。
“葡萄怎么不吃了,你不最爱吃这些么?”秦作庭看着剩了大半盘子的葡萄,若有所思地看了她一眼。
“不吃了,太酸。”
这下,寿昌宫彻底安静了。
下午,陆瑾佩还在偏殿午睡,就听见自家妹子高亢的莺声燕语飘扬了进来:“皇上,臣妾带着小皇子来见您了,嘤嘤嘤……”
真可谓魔音绕梁三日不绝于耳。
估摸着秦作庭没被刺客拿刀砍死,就被这姑娘惊为天人的声音给折磨死了,不得不佩服秦作庭,是怎么怀着博大的胸襟和这姑娘同床共枕,太可怕了。
陆太后翻了个身,就被东鹊从身后摇摇晃晃地给拽起来了:“太后娘娘,太后娘娘,您醒醒……”
“你最好有要紧的事,不然哀家把你赐给姝昭容。”陆瑾佩揉着一头凌乱的秀发,咬牙切齿地威胁她。
东鹊一张喜庆吉祥的脸就莫名的有些悲伤:“娘娘,陛下请您过去和姝昭容一道叙话呢,姝昭容说您要招男宠,陛下问可有此事?”
“……”有你个大头啊,谁要招男宠弄得阖宫上下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哀家虽然大愚若智,但又不缺心眼。
陆太后不顾东鹊的阻拦,翻身起来,披了一件白色的长袍就怒气冲冲地往那头去了。
“臣妾见过太后,太后福泽绵延,千岁千岁千千岁。”自家妹子还是那一腔妩媚的笑容,只是瞅着自家姐姐不修边幅的装扮,莫名地笑了笑。
“起吧,你有身子,以后不必行礼了。”哀家要没有你,指不定福泽绵延。
“太后心疼姝昭容朕理解,但礼数不可废。”陆瑾芝刚想娇娆的谢恩,就被秦作庭一方正经的话给弄的不知所措。
“方才姝昭容和朕说,太后要选拔年轻俊秀、文武双全的男子做男宠,如今可有人选?”秦作庭一面瞧着奏折,一面似笑非笑地瞥了陆瑾佩一眼。
“臣妾也是在来的路上,听了几个小宫女碎嘴,不知真假,权当笑话说给陛下乐一乐。”陆瑾芝抚了抚平坦的小腹,得意地瞟了陆瑾佩一眼。
菇凉,有拿这种事情说笑的么,就算陆家权势滔天,断然也没这么往死里折腾的道理啊。
陆瑾佩无辜地抽了抽嘴角,倚在太师椅里打瞌睡:“姝昭容这笑话哀家也是头回听说,挺可笑的,要不,你再去听听有没有其他什么再好笑的笑话了?”
“……臣妾……”
陆瑾芝一脸急色,就被秦作庭给打断了:“太后说的是,你跪安吧,再去听听,找着好笑的来和朕与太后说说。”
“……臣妾告退。”陆瑾芝扶着肚子一步三回头的走了。
陆瑾佩憋着笑,险些要睡着了,才听秦作庭道慢条斯理地道:“姝昭容说得那些个条件,朕觉得傅尧徽就挺符合,小佩,你觉得呢?”
☆、和女流氓谈人生哲理(大修)
作者有话要说: 打击晚上好啊,吃饭了咩有,人家去吃饭啦,嘎嘎嘎!
符合你个毛球啊。
还有,你这么直呼哀家的闺名真的好么?
“皇上你不会是伤口严重了,发癔症吧,说得都是些什么胡话。”陆瑾佩翻了翻白眼,伸手就往秦作庭额头上摸了摸,这也挺正常啊。
收回来的半道,就被秦作庭手疾眼快地一把攥住,放在嘴边轻轻啄了一口,在陆瑾佩欲要动手时,笑眯眯地道:“朕背上的伤还没好,要是你再死命地挣扎,裂开好不了,以后都是你上朝,睡不好觉,听一群老头叨叨,你想过这样的日子么?”
……不想,不过她也不想这么被他光明正大地非礼。
陆太后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平复了心情道:“……你不是要看奏折么,我去睡觉,你慢看。”麻溜儿把你的爪子给老子放开。
“你可以躺在这儿。”秦作庭拉着她地手,慢慢地拍了拍身边空出来老大一块床榻,笑得甚是猥琐:“我看折子,不打扰你。”
“……呵呵,我怕打扰你,还是不睡了。”
“不睡咱们就来说说你的事。”皇帝陛下真的把看了一半的折子给丢在面前一团乱的梅纹填漆小几上,一用力就被身体娇小的陆太后从椅子里拎到了床塌边倚着。
“你说你一个姑娘,遇着危险抽刀往上冲是什么情况,不要你成天采花扑蝶的,也不能动不动把刀枪剑戟的往身上搁,伤着自己怎么办;还有你身边站着个男人,再遇到这种事就把男人推出去,不济也能替你挡两刀,就算扎成个蜂窝也能拖回去烧成灰,下回碰上个紧急情况也能撒出去挡一挡,你听着么?”
秦作庭伸手戳着她脑门,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气得直翻白眼。
“……听着了。”陆瑾佩鼻子有些酸,很是不忿地往榻子上一躺,生生地把皇帝陛下给挤到了一边。
“就你……你听着什么了,给朕描述一遍。”秦作庭皱了眉头,下了床把她往里头搁了搁,再倚在椅子里抄起一本奏折往她胳膊上轻拍了一下。
“你死了把你拖回来烧成灰,放在身上。”陆瑾佩翻了个身,笑眯眯地描绘了一番,诚心气他。
秦作庭眼愤懑地咬牙切齿,到底舍不得下手,无奈地道:“你这么记着……也就记着吧,你这个脑子能记着这些也挺不容易的,成天除了睡就是吃,我能指望着你这么快开窍?”
“你是男人,不懂作为女人的心酸,不能活得那么累,一定要吃好玩好喝好睡好。一旦累死了,就有别的女人花咱的银子,住咱的屋子,睡咱的公子,还打咱的孩子,是不是特别可怜啊?”
皇帝陛下养在深宫之中,不了解民生疾苦,需要普及常识。要不那么位天真可爱的晋惠帝,张嘴就问何不食肉糜。
秦作庭深深觉得和这么一位资深的女流氓谈论人生哲理,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的事情,不由得感慨道:“太后,您真是博学多才。”
“古人云,女子无才便是德,陛下这是在讽刺我么?”
“岂敢,太后堪称无德便是才。”
“……哀家睡觉了,陛下请便。”
翌日,皇帝陛下在寿昌宫偏殿堆了一桌子的奏折,请便上朝去了。
陆太后无事一身轻,一觉睡到自然醒,感念皇上解救她于水火之中,甚是好心情地蹲在地上,一边喂猫,一边整理折子。
诚然,是被秦作庭昨儿念叨了一整天:恳请太后帮忙,她才这么做的。
过了午,猫吃饱在地上翻着肚皮的时候,段祥来报安平世子接了陛下的旨意,来取一些折子。
傅尧徽神情有些憔悴,许是宫内宫外两头跑,审案找凶手一刻不停,累了这些天,着实不易,陆太后本着安抚忠良的赤诚之心,把手里喂猫剩下的水果递过去招呼道:“世子请坐,可要来点水果。”
“微臣见过娘娘,臣……不敢。”傅尧徽瞧着她,满脸的沮丧和哀伤,浓浓得,化不开。
“那你自行取折子吧,哀家都分了类。”
“……阿佩,听闻昨天你遇着陆老将军……他可曾说些……你不要太难过……”
这一个两个的,叫哀家的闺名都成了瘾不是?
“没难过,陆将军和我说,你要娶陆三了,恭喜恭喜,什么时候,通知哀家一声,礼数断然不能少了。”如今,说起这番话来,当真心无波澜。
“你又何必这么讽刺我,当真一点都不难过么,陆将军说什么,你都不在乎了?”傅尧徽的脸一片煞白,身子晃了晃,将将得稳住,便又有些堵心。
“哀家很好,一点也不难过,在乎什么,陆将军着实多虑了,非说你我关系好影响陆家声誉,哀家就纳了闷了,你说咱俩有什么关系?”
陆瑾佩无奈地叹了一口气,继续低头忙活手上的活,全然没瞧见傅尧徽眼中昏暗一片,全无光泽。
“……你若是心里怨恨,怎么都好,发泄出来,千万不要憋在自己心里坏了身子,你入宫这些日子,担惊忧虑,脸色哪有往日那般好了。”傅尧徽眉宇间全是哀伤,情不自禁地伸手想去抚摸她的脸。
陆瑾佩迅疾地往后一闪,不料蹲地的时辰久了一些,腿脚酸麻,重心不稳,就往后仰了过去。
傅尧徽面上惊惧,伸手去扶她,衣带就这么被桌脚勾住,两个人摔作一团。
陆太后滚在傅尧徽怀里的一瞬,就瞧见了秦作庭面无表情地负手站在殿门口,段雳早已吓得面无人色,战战兢兢地躲在一边。
作了个死的,还不如她倒在地上摔死算了。如今,傅尧徽的手正撑在她头底下,一只手还还半揽着她的腰,倒在她身前,怎么看都像是偷情未遂,被人捉奸在床的荒唐样。
傅尧徽慢条斯理地起身,顺带柔情蜜意地把倒在地上准备装死的陆太后给扶了起来,整了整衣衫跪地行礼:“微臣见过陛下。”
虽然语气诚恳,但怎么听都像是在炫耀。
段雳低着头看不清表情,模模糊糊一滴水珠就从他头上适时地滴了下来,动都没敢动。
秦作庭就那么站着,脸色凝重,十分的严肃,也可以说是面无表情,瞧不出喜怒,就是先皇驾崩了都没瞧着这这样的神情,哀家觉得十分的惊恐。
据说,男人都有那么一些禁地,你可以在别处撒着欢的折腾,但只要记着一点,不要触碰禁地,不然真的会生不如死,何况这位天子。
从伦理上来说,哀家是他后娘,即使太后的位置得来很容易,但是再便宜的太后也是太后,要母仪天下,端庄守规,不说别的,女戒女训要要好好遵守,立志做个天下寡妇的表率。
但是自己个儿却在青天白日里,和别的男人搂搂抱抱,滚作一团,还被人撞个正着,着实叫皇帝陛下丢尽颜面。
要哀家,哀家也极是生气。
这人今天上朝,那些只会叨叨的老头,不可能不提昨儿和菜市场讨论似的关于哀家和安平世子的谣言,三人成虎,秦作庭放不放在心上都是两说着,可惜一下朝,就被坐实了。
何况,她不得不承认,她和秦作庭现在的关系绝非一般意义上的继母和继子,单从他舍身救她,还有昨儿个说得那些朦胧的话,她若是再不明白,就真的是个傻子。
在两个人徘徊不定的时期,突然迸发出如此惨烈的场景该如何收场?
秦作庭缓步走了进来,嘴角噙着冷冷的笑,也没让傅尧徽起来,远远地瞥了陆瑾佩一眼:“你们做这样的事,连门都不关,如此,真的好么?”
这种问话根本没法解释,解释就是编故事,只能把事情越变越荒唐。
可是也不能不解释,要知道人在愤怒的时候,脑子是不受控制的,信马由缰,到处乱窜,和一匹极难驯服的烈马似的,逮人就乱踢,遇人就乱咬,在通往混乱的康庄大道上一去不回头。
陆瑾佩张了张嘴,也不知道该如何说话,傅尧徽则是安静地跪在地上,面带微笑,一副听之任之的大义表情。
殿里头就听见段雳啪嗒啪嗒滴汗的声音,陆瑾佩深怕一个牵连就把这小太监给拖出去砍了。
就在陆太后准备听天由命的时候,秦作庭慢腾腾地瞟了她一眼道:“太后,你要下嫁么?要朕赐婚么?只要你说,朕都会答应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