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焰-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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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冬雪渐融,贝拉卡城慢慢恢复了生机。
宰相兰斯施行了特别时期军管法令,所有人类都按照军队的标准重新编制,并在开春时,跟随各自的队长,或参加军事训练,或开垦农田,或打猎,或开矿。
贵族们虽然不乐意,但是现在的他们面对刀枪只能选择听命行事,平民们则只要有一口食物,一条活路,就不会反抗,士兵们更是不会多话。
圣廷的祭司们之后虽然发生了几起小暴动,但祭司的神术只在对抗黑暗生物和亡灵生物时有杀伤效果,否则他们的神术只能用于治疗,所以面对圣骑士冰冷的脸,这些家伙也只能老老实实的听从吩咐了。
接着就是反攻!
谁也别想不到原本只是苟延残喘覆灭在即的人类,竟然抓住了一线生机,短时间内夺回了三座城市和大量的人口。在亡灵沦陷区内,原本失去希望的人类仿佛重新看到了希望,无数人类拖儿带女偷偷潜入了人类控制区。
“是不是有些奇怪?”朱利安站在一处山峰上,看着一群人类一脚深一脚浅的跑向人类控制区,那个血族贵族迪伦这时候又凑了过来。
“是有些奇怪。”朱利安点头,亡灵有覆没人类政权的机会却不那么做,有封闭偷渡通道的能力却视而不见,甚至还偷偷的为他们保驾护航,这不是自己给自己找事吗?
“这世上并不是所有死者都能成为亡灵。我指的不是那些无意识的骷髅和僵尸,它们只是工具和炮灰而已,算不上是亡灵生物。人类的传说中,只要被血族吸血致死就会成为吸血鬼,但实际上,更多的人只是成为了单纯的死人,还有少部分成为了恶心的僵尸,成功者只有百分之一。原因就是灵魂和意志,只有意志强大者才能在死后获得第二次的生命。可是亡灵领地出产的那些逆来顺受的生者又能有多强的意志?他们只是成为骷髅和僵尸,或者亡灵法师试验的材料而已。”
朱利安苦笑着点头,说的通俗点就是亡灵领地里的生者都是圈养的家畜,而抵抗的人类则是野生的野兽,要成为真正的亡灵必须是高级材料,家畜的身上长不出来,只有野兽才行。
太阳就要升起了,到了他们重回巢穴的时候,朱利安重新向人类政权的方向看了一眼,跟着其他血族无声的退下了——塞缪尔,我好想你……——
089回归的珍宝
原本已经被挤到悬崖边上的人类,因为亡灵们一时失策的放纵,而在转瞬之间获得了重生,适时出现的新的圣骑士埃里克,也好像是圣神为了表示自己并未放弃他的臣民,而展现的恩赐——虽然实际情况根本和圣神没关系。
人类在第二年夏天来临之前发动了数次小规模的反攻,并在站稳脚步之余,慢慢扩大了地盘。当冬天再次来临时,塞缪尔和埃里克已经重新站在曾经失陷的卡普要塞墙头了,这次,要塞的指挥官虽然不会是贵为宰相的兰斯,但也是塞缪尔的熟人,他是艾伦……
至于塞缪尔,虽然兰斯数次邀请圣骑士们成为军队的一员,但以哈德罗为首的圣骑士一直恪守着自己独立的准则。换句话说,塞缪尔离开的时候是高级打手,回来的时候还是高级打手。
“你立下的战功比我要多得多,领导和指挥能力也不弱,你就甘心一辈子就这样听别人的命令行事?”来时的路上,艾伦忍不住找到塞缪尔问着。
“作个打手,看势不对我可以立刻拉着爱人逃跑,做了指挥官,特别是像你这样的要塞指挥官,却必须与要塞共存亡。”
“话不是这么说的。”
“那还能是怎么说的?身份地位越高,需要担负的责任和义务也越多,所以艾伦,就算你想替兰斯拉拢圣骑士也不要找我。虽然我是最年轻的一个,但并不表示我不安于室。”
“好吧,我明白了,你知道,我也只是听命行事,试试而已。”塞缪尔说的这么直白,艾伦也不再打哑谜了。兰斯能够上位,可以说九成的功劳都在圣骑士身上,一开始的时候,他当然只是单纯的感激。可是那尊贵的位子坐得时间长了,就开始担心了。圣骑士能把前皇帝拉下马,推他这个幕后皇帝上位,那总有一天也能把他拉下马,推另外一个人上去。
所以,兰斯想要安心,就至少需要手中握着一股能够和圣骑士抗衡的力量,而以目前的情况看来,这力量只能来自于圣骑士本身。
“塞缪尔,小心些。”艾伦拍了拍塞缪尔的肩膀,这段时间以来,原克罗利恩援军除圣骑士和祭司外,其他军队早已被打散,军中士兵和瓦伦塔尔的本地士卒混合,艾伦也觉得这种生活更适合他,他已经很明确的放弃重新回归到本地圣廷军队的建制。好处是,他能够在瓦伦塔尔人类帝国的阵营中安稳的发展,可坏处却是在他的身份地位还没有达到某个高位的时候,上边有命,他必须遵从。例如现在,他违心的来当塞缪尔的说客。
就如塞缪尔说的,上边认为那些人老成精的圣骑士八成不会愿意归顺帝国,但是塞缪尔和埃里克这两个刚刚年满二十岁的年轻圣骑士,却应该还有着少年人的热血和跳脱——简而
言之是相对来说大脑简单,不通世故,容易被眼前的利益吸引。艾伦虽然认为那些家伙只是自以为是,但也必须试试。结果,果然是无功而返。不过对于这种结果他早有准备,所以不但不郁闷,反而庆幸塞缪尔的清醒。
“我可不认为,我需要你这个热血青年的忠告。”塞缪尔眯眼笑着,恍惚间他忽然领悟了什么,下意识的拍了艾伦的肩膀一下,“多谢了,兄弟。”
艾伦愣了一下,他曾经有一个兄弟,一个给了他背叛和伤害的兄弟,然后现在他有了第二个兄弟,一个原本把他折腾得没了半条命,但却给了他第二次生命的兄弟:“这句话我也早就应该说了,同样谢了,而且多保重,兄弟!”
夺回曾经的三要塞,在第二年的春天,人类的战线再次前推。此刻,在危急中力挽狂澜的兰斯宰相已经成为了瓦伦塔尔整个人类世界的英雄。而从首都传来的消息,那个兰斯宰相已经不再像过去那样兢兢业业了,他开始像曾经被他杀死的那些贵族一样,穿着华丽的服装,带着妖艳美丽的女人,出入奢华的舞会……
不过暂时来讲,那些事情和塞缪尔还没有什么关系。最近他的生活虽然依旧充斥着鲜血和死亡,但却也有着属于他和埃里克的快乐和幸福。
而一年多的时间,狮鹫毛球——埃里克总算给他起名字了,不过随着狮鹫的长大,这名字越来越名不符实——也健康顺利的成长到战马大小,数天前塞缪尔和埃里克一狠心把它从城墙上推了下去,顺利的让毛球学会了飞行,看来等它再长大一些,塞缪尔和埃里克就能骑着它飞行了。
又一场大战结束,在整整睡了一天一夜补充体力之后,塞缪尔出门找了高尔一趟,回来后埃里克也起来了,正在一如既往的扫地收拾房间。
“埃里克。”
“嗯?”
“和我结婚吧。”塞缪尔拿出了一枚戒指——那是他偷偷让高尔帮他打造的,一枚样式简单但是独一无二的秘银戒指,“抱歉,没有天使之泪,可是,我不想再错过第二次……”
“可以……让我考虑一下吗?”埃里克显然吓了一跳,他想接受,但不知道为什么,却害怕接受。
“三天。”
埃里克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答的,当他意识到时,已经呆愣的坐在自己房间的床上了,可是他到底在害怕什么,烦恼什么,却想破了脑袋也不知道。
原本以为能有三天的时间仔细思考,可实际上第二天,亡灵就一反常态的对他们所在的城市发动了进攻。在这种时候,埃里克和塞缪尔显然那没有资格因为自己的私事而呆在房里不出来。谁也不知道,至少对于他们来说,这并不是原本以为这和往常一样,艰难但是普通的战争。“塞缪尔……”一个黑衣的血族站在城墙边上,他的装扮和其他血族并没什么不同,但是他的脸却让塞缪尔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杀!”几个人类的士兵挥舞着兵器冲向了血族,但让他们没想到的是,一面盾牌伸了出来,把他们全都顶了回去,而挥舞着盾牌的,竟然是那个本应成为他们最强后盾的圣骑士。
“朱利安?”
“杀了我……”曾经的游侠缓缓跪倒在塞缪尔的跟前,塞缪尔刚刚对他的回护,让他有一种心满意足的感觉,一切都够了。
“大人?!”临近城墙的埃里克匆忙被士兵拉来,因为他们说“塞缪尔圣骑士被亡灵用邪术迷惑了”,可是很显然,那并不是什么迷惑,只是他忽然发现了一个以为逝去的珍宝!——
090戒指
那个血族贵族艾伦说的很多事情朱利安都不置可否,但有一点他是赞同的,那就是就算他的灵魂依旧是原来的那一个,但身体和信仰的改变的改变却是无法否认的,即使这两者都是无奈的,但,依旧是一切都回不去了。
“你来见我……”塞缪尔看着埃里克,缓缓地说着,“就是为了让我杀了你?”他的声音很轻,轻到就算是近在咫尺的朱利安也只是恰好听到,但就是这模模糊糊的声音,却让朱利安那原本死去的心针刺一样的疼!
他只想到自己,想到自己的悲惨和无奈,但他醒过塞缪是什么心情吗?
失而复得的爱人,刚见面就要他杀了他!那种滋味……会'炫'舒'书'服'网'吗?相比起他来说,塞缪尔所承受的痛苦和打击更大得多!
“我……请原谅我的自私。”朱利安看着塞缪尔,血族无泪,但他的双眼中却流下了两行血泪,闭了闭眼,朱利安站了起来转身就要跳下城墙,“塞缪尔,再见。”
塞缪尔看他转身,踏前一步就要抓他胳膊,一个深红色的身影忽然从半空中俯冲而下,凛冽的杀意让已经触到朱利安衣角的塞缪尔不得不放手后退。那是一个一身鲜红的陌生血族,很强,而且对塞缪尔充满了敌意——并不是战场上那种互为敌手的敌意,更像是情敌?
“死心了吗,朱利安?”红衣血族故意大声说着。
“我只是放心了。”脸上血痕未干,朱利安扭头给了塞缪尔一个微笑。
红衣血族不满的冷哼了一声,抖开自己宽大的披风罩住了朱利安,不过是眨眼之间,两人都化作了一团雾气,消失不见了。
这件事发生在战场的一隅,而目睹了事情经过,且最终在战场上活下来的人,也不少。战争结束之后,这城里十二个圣骑士的队长,高尔来敲门了。高尔虽然平时表现得粗犷鲁莽,但那也只是他的表象而已,毕竟一个能够活到现在的圣骑士怎么可能只是一个单纯的莽汉?
“小子!”高尔笑着拍了一下塞缪尔的脑袋,“真没想到你还是一个情圣。不过毕竟你们俩都才二十岁,这段时间(炫)经(书)历(网)的太多,一定累了吧?给你们一个半月的假期,就算发生战争,除非是敌人进攻到城主府,否则你们都可以不用参加。好好和埃里克休息吧。”没提塞缪尔为了一个血族而对自己的士兵挥剑相向,也没问那个血族到底是不是已死的朱利安,笑哈哈的说完,高尔走了。
独留下埃里克和塞缪尔:“大人,关于那个戒指的问题,对不起,我不能接受。”
“因为朱利安?因为他是个血族?”
“是因为朱利安,但更因为您自己,以为他成为血族,虽然是命运,但同样也是出于您的放任和期待。”
“我承认我放任过,但我从没
期待过他成为亡灵生物,我憎恨那些家伙。”朱利安被亡灵夺去了生命,就算亡灵的力量“救”回了他,让他能够重新“活着”回到塞缪尔面前,但曾经的仇恨也无法改变。而且虽然他们给了朱利安一条长生之路,但同时也毁了他其他更多的通往长生的道路,塞缪尔对那些家伙丁点好感也无,有的只是憎恨和愤怒。
“但您会去……”
“那你呢?留在这,还是跟着我一起走?”
埃里克苦笑,他的感觉很复杂,他想跟着塞缪尔一起去,因为如果可能他这一生都不想离开这个天神一般的男人;但他又惧怕跟着塞缪尔一起去,不是因为那将舍弃这里的一切,而是因为他害怕塞缪尔和朱利安的身边会没有任何他的容身之处。
“如果是我的要求,您会留下来做一个圣骑士吗?”话出后,埃里克就后悔了,他觉得如此询问的自己就像是一个妒妇。
“会。”可是塞缪尔,却回答得果断和坚决。
“您这么肯定,没有丝毫犹豫?”
塞缪尔慢慢靠近埃里克,他平静如常的蓝色眼睛让埃里克自惭形秽的退后一步并低下了头,而塞缪尔走到了他的身前,伸出手捧住他的脸颊,让他慢慢抬起了头。埃里克知道自己在发抖,可他不知道自己发抖的原因是什么,一直到塞缪尔温柔的在他唇上印下了一吻。轻浅的一吻,几乎让埃里克感动到流泪。
“作为你的伴侣,我要对你负责。”
“我拒绝了。”塞缪尔的手温柔而坚决,让他无法扭头躲开塞缪尔的视线,塞缪尔又吻了他一下,这次他用上了舌头,那湿软滑过牙齿的触感,让埃里克红了脸:“你真拒绝了吗?那为什么现在不推开我?”
“我……”第三个吻,吞噬了埃里克的辩驳,这也是他们第一个如此深入的吻,塞缪尔侵入他口腔的舌头,霸道而充满了占有欲,埃里克的腰腿开始发软,如果不是塞缪尔适时揽住了他的腰,他可能已经软倒在地上了,“啊!”
更糟糕的事情发生了,塞缪尔竟然一手握住了他胯1下的某物,那不老实的东西已经在刚刚的拥吻中悄悄膨胀并抬头了。
“这里也没拒绝我。”
吓坏了的埃里克终于反抗了,他推开塞缪尔,涨红着脸退到了房间的角落。
“抱歉,刚才我有点失态。”塞缪尔一愣,这话不论从什么角度看来,都应该是他说的吧?可为什么却会是出自埃里克之口,“我答应过要永远跟在您的身边,可是刚才却犹豫了。无论发生什么事,无论您决定做什么,只要告诉我一声,我一定会随时跟在您的身边的。”
“那么,你愿意接受戒指了?”
“朱利安……”
“这个是他的,三个人一起,你愿意吗?”从胸口里拉出了他从朱利安脖子上取下的那半颗心,塞缪尔有点脸红,毕竟他要求的是另外一个男人同意三人行。
“我愿意。”
银白色的戒指,戴在了埃里克的左手无名指上,当然,塞缪尔的手上也多了一枚。第二天他们出来例行锻炼的时候,其他人看到两人手上简单却夺目的戒指,都露出了满意的笑。却只有两个当事人知道,紧贴着塞缪心脏的,还有另外一个……——
091叛神(上)
亡灵营地,血族营区的主帐
在迪伦纯白色的高级棺木中沉睡的却并不是他,或者说那个血族根本不是在睡觉,而是被锁链结结实实的捆在了里边。
“迪伦,你这到底是什么意思?”朱利安在棺木中挣扎了一下,随着他的动作,哗啦哗啦的锁链声刺耳无比。
“我不想你做傻事。”
“做傻事?”朱利安无奈的叹了一声,他不过是在回来之后发了一下呆,就忽然被打晕了,等到他清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这种情况了,“我不会自杀的。”
迪伦看了他一眼,那眼神充满了不信任,他走到了棺材的旁边,双手抱胸:“我给你一个说服我的机会。”
朱利安无奈的看着迪伦,但却并没有解释什么,而是安静的躺在棺木中闭上了眼睛。锁链的哗啦声再次响起,朱利安奇怪的睁眼,迪伦竟然解开了他的束缚。
“为什么?”他并没有做任何解释,但是迪伦放开了他。
“我更想问你为什么,你现在的状态确实并不像是一个会自杀的人,你没有感到绝望,也没有感到虚无。”
朱利安活动着手脚从棺材里站起来,但却依旧没有给朱利安任何解释。
城墙上塞缪尔只和他说了一句话,一开始确实让他有一种“我该找个角落死的干干净净的,而不应该来找他”这样的感觉,可是很快他就知道自己误会了。他还清楚的记得塞缪尔曾经和他说过,如果在和亡灵战争中遇到危险就投降,只要活着就有未来。
他现在这样也算是活着吧?
这样想着,朱利安有些期待,但更多的却是不安。除了在感情方面有些迟钝之外,塞缪尔在他眼中几乎是个完人,他在光明阵营有着光辉灿烂的未来,有朋友、有长辈,有他的一切,而现在已经成为了一个血族的他,有资格要求那个人为了自己而抛弃所有吗?
“迪伦,下次的攻击,我还要参加。”
“原来你是不死心啊。”叹息一声,迪伦点了头。
在朱利安苦恼不已的同时,塞缪尔却已经开始了行动。
他们如今所驻扎的这座城市,因为接受了大量从亡灵占领区逃亡而出的人类,所以倒是热闹不已,甚至还有了一个市集,塞缪尔带着埃里克来到了市集上最热闹的一家酒馆。
酒馆的老板娘叫苏珊,有着一头漂亮的黑色卷发,深棕色的眼睛和标准的烈焰红唇,她总是穿着一条红裙子,露出漂亮的脚踝和小腿,是个火爆而香1艳的女人。原本这酒馆是她和她丈夫一起办的,可是一个月前,苏珊因为谋杀罪被人告进了城主府,死者正是她的丈夫杰克。
告发她的邻居说,杰克因为发现了苏珊和人通1奸,而被苏珊和其情夫杀死。作证的还有苏珊的情夫,一个典型的小白脸,是在酒馆里谋生的吟游诗人。
如果苏珊被判有罪,她将会被贬为奴隶——因为人口大量减少,为了增加人口,死刑特别是女犯的死刑都被以贬斥奴隶代替。
那时候塞缪尔正好在城主府,他救了苏珊,抓住了真正的凶手,邻居和所谓的“情夫”。塞缪尔是经常亲自去市集买酒的,特别是苏珊家的酒,他知道这个看似放1荡的女人,实际上只有一个男人。
“曾经确实有很多人追求我,但是当大难临头时,却只有那个男人留在我身边。逃难的路上,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