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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且珍行-第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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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虐道:“便用此物吧,只是……”话锋突尔转为凌厉,“只是随影你今日既诺了,他日就决不许有负冰凝,不然便是天涯海角我也放不过你。”“我明白。”淡淡三字,随影只觉嘴里满是苦味。“那就好。”栖雁重展笑颜,晃晃手中发带道:“这定礼来日我替你交给冰凝。”说完再次前行,随影无声跟于其后。可叹人难料日后之事,不然冰凝,随影,甚至栖雁都不会如此轻易做下今日决定…憾之终身,悔之晚矣……* * * * * * * * * * * * *再次站在凤仪宫前,栖雁脑中不由浮现冰凝苍白的脸,手攥紧却又在得到召见时松了开来,解下腰间锦囊里面装着的竟是块雕着樱花的白玉卷云玉佩,手指轻轻摩挲着,祁洛暄你的情我终是欠下了……——半个时辰前“要我去做说客劝服王后?”眨眨眼,栖雁刚回宫便听闻钨启韶等她多时,还以为他知道了什么,结果却是……

“只是要神医尽医责,将国君之病如实告知罢了。”钨启韶漫不经心道。

“顺便在分析下现在情势,给出适当提议。”颔首,栖雁表示理解,“可王后与我已有嫌隙,王爷如何放心由在下前去?”“神医的能耐我自是信得过,何况…世上从来没有永远的敌人不是么?”

......微微一笑,栖雁随内侍踏入锃亮的殿门,也好这王后本要一见的,只是钨启韶你亦该晓这世上同样没有永远的盟友……会在今日见到栖雁祁佩英不是不惊讶的,昨日才发生了那样的事,今日她却主动找上门来,莫非是那个丫头出事了么?栖雁较昨日而言却显得轻松的多,请安问好依足了礼仪,就在所有不了解状况的侍者,宫女感叹燕神医的风采翩翩,王后祁佩英与女官季郦等及少数知情者更狐疑时,温婉有礼的神医轻飘飘开口请王后屏退左右。季郦担忧不已,坚持要让禁卫留在内以防不测,但祁佩英却挥挥凤袖将他们尽数遣了出去,她是堂堂天殒的公主,她是钨启母仪天下的王后,岂惧而失威哉!等殿内只剩下两人连季郦也被遣出时,祁佩英仪态雍容的开口道:“郡主有什么话现在可以说了。”栖雁展开手掌,那块雕着樱花的白玉卷云玉佩系着丝线坠下摇曳在半空中,祁佩英狭长凤目微缩竟是一怔,栖雁见状扬起樱唇道:“看来公主还记得此物。”称她公主而非王后,只因此玉原是她离开中原时送于胞弟祁洛暄,在自己离开福城时祁洛暄又将它转赠自己,说去异邦之地,或可凭此物得故人照拂,想到当日他诚意拳拳,一片真心今日却反被自己所用,心下不由一紧,面上却平静依旧。“你怎会有此物?”祁佩英收了惊色,淡淡道。“来此前友人所赠。”“友人?”祁佩英挑眉,二弟知晓她来钨启之事,那……“郡主今日才拿出这玉佩想是有事要谈吧。”“不错,栖雁是来请王后与九王爷合作的。”想来此刻若是钨启韶在这儿,听到她如此直白的开门见山怕也要傻了。祁佩英一声冷笑,嘲讽道:“你就是如此证明自己未与九王爷合谋的吗?周郡主果真不同凡响。”栖雁却是温雅依旧,浅笑道:“现在这些都不重要了,王后若想保住自己和……腹中的胎儿,唯此一途。”“你说什么?1祁佩英轰地站起来,手不可置信的慢慢移置腹部,那里已经有她和矾的孩儿了么?细思起来这两月自己确未来月事胃口也差了些,可国君病势遽重,加之自己身子原旧不怎么好便未曾注意,如今……自己该怎样在此风雨飘摇之际护住这孩子?如让钨启韶或大王爷知道了那……

犀利的眸光射向栖雁隐藏阵阵杀意,栖雁只缓缓摇了摇头,似看穿了她的心思,语带悲悯,却又偏偏异常残冷道:“没用的,国君之命只余七日矣。”“你胡说1祁佩英不只是震怒又或是害怕整个人都颤抖了起来,只不断复道:“一派胡言1

“我是否虚言无需几日娘娘自会知晓。”栖雁淡淡一言使原本激动不已的祁佩英忽而静了下来,异【炫】'【书】'【网】常之静,仿若在顷刻间失去了所有生气。她自然明白栖雁话中之意几日后国君驾崩,那就能知她所言非虚了,其实她的理智已然信了,甚至虽然她不懂医术,可内心深处早就有了隐隐不祥之感,但她的心却怎样也不愿信,不敢信……

如何信唯一能依靠的人也将失去?如何信曾言执手偕老之人却再不能牵自己的手?如何信……

突然祁佩英摇晃着从宝座上冲了下来,一把拉住栖雁的衣襟,死死拉住如同最后一根救命稻草,颤声道:“你能救他的是么?你是神医啊?”看着眼前在无半点王后风范的祁佩英,看着那高贵的脸上竟露出深深哀求之色,栖雁的心似软了一点,因冰凝险些丧命的恨意也退了一分,但是呢……轻轻推开惊慌失措的人,栖雁满是怜悯之色,那神色刺痛了祁佩英,那是看着垂死之人无用挣扎的怜悯,“若有法可医,甚至能多延一日我定会尽力做的。”那样自己行事也无需如此仓促了,“可确实不能了,即使拖至今日也已是极限了。”“不能了。”喃喃的,祁佩英松了手像个无助的孩子,可下一瞬却又凶狠道:“国君若死我又岂能让你们好过?”“我们?”栖雁淡淡一笑,“在下一命如何能抵得过国君?只怕累娘娘姐弟失和。”瞥见她一脸讽意,暗自一叹,昔日手足之情今日竟比纸薄,“娘娘还是不明白埃”“哼!本宫不明白什么?”“娘娘可知为何大王爷,九王爷都愿留您薄面,而您亦可在这宫中培养自己的势力么?”栖雁悠悠道:“非因你是钨启王后,而在于您原是天殒的公主。”此言出祁佩英的脸一片惨白,是啊,就是这么可笑只因是皇家公主故要离国远嫁,可到头来能依仗的却仍是这公主身份。“所以,与您的胞弟交恶实为不智,尤其是在此时此刻。”见她颓然后退一步,栖雁闭目,“至于九王爷我劝您选他暂为盟友,因为大王爷九成赢不了,更因纵使他侥幸赢了也绝饶不过您和您的孩子,因为他心肠狭窄,也因为他已经老了,而九王爷……”“九王爷钨启韶有王者霸气,若能名正言顺的继位未必会为难我们。”接过栖雁的话,祁佩英自嘲道:“至少暂时不会。”“您明白就好。”躬身作揖,栖雁施礼告退。祁佩英惨然一笑,挥手允了。

转身离去的瞬间,栖雁看向那寂寥孤立仿佛随时会倒下的赢弱倩影,心中轻轻默念:对不起……

祁佩英怔怔发愣望向窗外,那几株白海棠终也经不起寒风片片凋落,谁…谁曾说:“有我之处,愿可为凤巢。”原来…原来到头来终究是镜花水月梦一场,梦醒了天下之大,依旧没有一处是真正属于自己的家,没有……* * * * * * * * * * * * *栖雁一步步踱回住所,十四年前娘死了,爹舍弃了自己,她对自己说没关系的一个人也可。但到了今日才发觉自己原来不是不怕寂寞的,只是从未真正孤单过,往昔有铭烟相伴,之后又有冰凝粘着,可今夜什么都没有,有的只是对自己舅舅的猜疑,以及无穷无尽违背本心的险恶算计。

双臂不禁自己抱紧了身子,是功力未复的缘故么?这一夜似乎格外的寒冷……

突地前方出现一个高大人影,是…随影?栖雁看着他走近,手臂上还挂着那件狸毛披风。

“夜里寒凉,今非昔比,你总忘了。”随影递上披风,手却顿在了半空,只见栖雁微微笑了,那样的笑从未出现在她脸上,不若往日出尘疏理,绝美而温暖。接下披风,栖雁微笑道:“谢谢你,随影。”真得谢谢你……

千钧一发迷雾中

“姐姐。”“执雪?”苓姬正在院内独坐,忽闻背后轻唤回首一看,竟是执雪深夜到此不由一惊,“发生何事,你怎么来了?”苓姬有些心焦地上前拽住他的衣袖仔细打量,“上次事败王爷责怪你了么,你还好吧?”

“上次的事王爷知晓燕昔亦吃了大亏,我虚言乃因王后突然介入才会失败,他自然无法追究了。”执雪淡笑道。“执…雪?”苓姬已听出他话中有异,执雪怎敢欺瞒王爷,又为何似乎有意挑拨王爷与王后生出嫌隙?“姐姐。”执雪从袖中拿出包草药交于苓姬,慎重道:“你先服此药可抑毒性,大王爷给的从此再莫服了。”接药的手一抖,苓姬颤声道:“执雪你…难道你背叛了王爷?”执雪却摇了摇头,冷声道:“我不过是为了姐姐安危才不得不屈服于他,从未真心效忠何来背叛?”“可是王爷势大……”未等苓姬说完,执雪沉声打断:“我也不瞒姐姐,我已与周…燕昔定计破冬雪阁,至于大王爷,钨启眼看要变天了,他……”顿了顿,想起栖雁曾交代话不二传,虽然他决不会不信任姐姐,但让她为这些烦心也没必要吧?“总之,等姐姐的蛊毒全解了咱们就离开这,要不离开钨启也行天下之大哪里不能去呢?”想到天高任鸟飞的自由生活,执雪露出从未有过的对未来的憧憬,苓姬看着他脸上似散发层薄薄光彩透着隐隐幸福之色不觉一怔。就在她怔愣之际纤手被执雪紧紧握住,冬雪阁的第一杀手带着孩子般的急切,定定看着世上唯一的亲人道:“姐姐你说好不好?”任何多余的话都已经没用了吧?牵起唇角,苓姬浅浅一笑,轻轻犹如呢喃道:“自然是好。”

瞧着执雪闻言雪白的脸上绽出许久未有的真心笑靥,如同熬过无数寒冬的雪莲终于盛放,苓姬心下蓦的一酸,执雪你可知晓我其实…其实……风过灌丛声声作响,似亦在幽幽叹息……* * * * * * * * * * * * * * * * * * * 随影难的一身白色紧身布衫显出矫健身形,回首瞧向同样换上冬雪阁下属衣裳却见纤弱的栖雁,迟疑道:“郡主,我想你还是别去了。”栖雁闻言挑眉,斜目睨他一眼,笑道:“弓已满圆,箭已离弦,随影,此刻焉能回首?”

“可是……”随影还欲再劝,却被打断,栖雁知道他担忧为何,淡淡道:“无妨,这几日我功力已然恢复得差不多了。”其实只恢复八成,但此时不宜明告之,偏首看向执雪,星眸漾水微转,“何况有执雪带着想来并无大碍。”执雪带着几分敬服之意道:“郡主神算,国君之症昨晚骤变,一直昏睡未醒,如今宫里乱成一团,九王爷有王后相助,大王爷自顾不暇此行定然顺利的多。”栖雁颔首道:“正是乱中取胜可事半功倍。”脑中闪过那夜祁佩英绝望的样子,可惜…这世上谁又能同情得了谁?回首,今日旨在出其不意以免引起猜疑只另带了夕影门两名好手,不愧是秦昕的手下除了刚开始略微打量了自己之后便目不斜视,未曾多言一句。“随影,冰凝安顿好了么?”“恩,若有变自会有人送她离开钨启。”“这就好。”栖雁闭目沉吟片刻,似在默算可有遗漏,再睁眼一片清明,双眸澈亮,“如此我们这便去吧。”* * * * * * * * * * * * * * * * * * * “她居然在这个时候不见了?”钨启韶对着把守在栖雁门外的侍卫,大怒道:“你们怎么看守的1几个侍卫原本跪着,见王爷动怒身子俯地愈发低了,心中都不由一阵寒栗,却听一旁任无影淡淡道:“王爷何须动怒?以燕昔的本事,区区几个侍卫自是困不住她的。”钨启韶何尝不知,只是栖雁前几日还毫无异动,偏在这国君病危乱作一团之际突然失去踪影,这绝非巧合她定有所谋,而自己竟连一丝一毫都猜不到,不禁怒由心起故而失仪。

平了平心头怒焰,钨启韶对跪着的侍卫摆袖道:“看守不利顾念情有可原,自己下去领军棍吧。”几个侍卫赶忙诺声,行礼退下。任无影瞟了他们背影一眼,摇了摇头走近正愁眉不展的钨启韶旁,道:“王爷其实燕昔失踪也无大妨,或者说对王爷有百利而无一害。”钨启韶讶异道:“先生此言何解?”“周栖雁此人心思莫测,她若在未必便能掌控。此刻她不见踪影王爷正可借机先发制人,指称大王爷因怕当年事败谋害神医,有王后相助也不惧他反咬一口。再则虽不知她因何离宫但多半与大王爷也脱不了干系,若弄出动静,有个…万一便作实了这罪名,即便不曾也可牵制大王爷暗中势力。”

钨启韶闻言却是一震,那…那她此刻岂非危 3ǔωω。cōm险万分?“不过以其聪慧,若无万全之策亦不会妄动。”近似劝慰的话在耳边响起,钨启韶抬头看向任无影却迎来洞若观火目光,神光交会,那一瞬有种被看透的不适。扯了扯唇,钨启韶笑道:“这世上哪有什么万全之策,事事皆如赌局,不过筹码大或小罢了。先生,我们的这一局终于也要开盘了。”唯愿你我都能赢自己的局,雁儿……* * * * * * * * * * * * * * * * * * * 入了冬雪阁里面果真并无许多人,便是遇上侍者、巡卫,但因执雪在其中颇有身份也不敢造次不过例行问句接令之类,执雪毫不慌张一一应付了去。转眼到了内阁,执雪步下微缓,领着他们进了左边最里面的一间屋子,里头四处散放着各式练武器具倒像是平常富贵人家的练武场,只是屋内无窗幽暗阴晦关了门竟比子夜还黑上几分。随影当即点上火把,火光一亮众人却比适才更觉心悚,只见那墙上挂着锯、凿、鞭烙上头仍带污浊黑红,墙角堆砌着桎、拲、梏一类酷刑刑具,地上蜿蜒着粗重铁链在这令人窒息的屋子里猩锈味让人几欲作呕!

“你带我们到这鬼地方做什么?”随影厉声质问执雪,他常年跟与秦昕身旁再厉害的手段也见识过,倒并不(炫)畏(书)惧(网)眼前这些,只是此地看着诡异怕其有诈。执雪脸色未变,显得平静至极,目光缓缓在屋中转了一圈,走向北面墙边摸索着什么。

瞧着执雪望着屋中一切,有种索然无味的麻木,双眸无波无澜若死寂一般,栖雁(炫)恍(书)然(网)明白了,走近他低声道:“这是你练武的地方吧?”在这里他曾经历怎样的过往,方有今日的波澜不惊?

执雪一僵,淡淡道:“嗯,没错,这儿有条密道能直接通往阁主之处,而不惊动他人。”

“居然有这样的密道?”随影不解,还设在此处不是极不安全么?“知道的人大都死了。”是啊,曾在一起熬过苦练的同伴,即使相残获胜能离开的同伴到今日也都死绝了。慢慢的手摸到一块凹槽,执雪轻轻敲了两下,墙随即往里旋去,众人鱼贯而入。

密道阴暗使栖雁不由忆起豫庄暗宫那时情势诡秘莫测不亚于今日,又有心计深沉的秦昕在旁,却远不似此刻彷徨不安。就执雪相告那日福城他与属下截杀任无影本能功成,熟料突有一蒙面人出手相助方的脱身,反累其部下皆亡,就连他自己亦受了伤,最令他震惊的是那蒙面人身形与数次和大王爷心腹弥鞨接洽之人甚为相似,疑乃天殒与大王爷暗谋者之人,只不解其为何要出手救任无影,而弥鞨得其所报虽曾大怒但终究亦无动静。真相似遮层层迷雾看之不清,铭烟究竟因何被害也一无所知,唯一能推断的便是这些都与十五年前的事脱不了干系!十五年前,十五年前究竟发生了什么?栖雁只记得那一向军情紧急,接着素来恩爱的爹娘开始争执不休,自己从无映像的舅舅突在一个夜晚来寻娘亲,但还未说上几句便与闻讯而来的爹爹大打出手,两人势均力敌相持不下,娘亲见就要惊动外头守军无奈出手相拦,要舅舅速离。等外头军士进内只见将军夫妇对立,眸寒似冰,半晌无言,爹爹拂袖而去,娘亲抱起受惊的自己轻轻安抚,在那一夜自己才知有个舅舅,才知娘亲早与他恩断义决,才知他其实早在自己满月时便偷偷来看望过自己,以及正‘熟睡’的娘亲。再后来爹带大军出关,直到离开那日也未曾和娘亲说上一句话……爹走后不过一月,娘却突然说要带自己去找爹爹,神色慌张连夜启程,到今日也不知娘当日究竟察觉了什么,一路上不断遭人追杀,直至那一日,在那荒凉之地,芳魂永留无回之阵……

当面前的有些腐了大门被徐徐打开,栖雁心不觉一窒,隐隐见一人影坐于室内帘后,舅舅…真的会是你么?凝了凝神,执雪上前行礼道:“阁主。”“执雪。”深沉的嗓音响起,那人抬首瞟了他们一眼,“你来了,我等你多时了。”

此言一出栖雁等人不由一惊,暗里面面相觑,这话竟是早知晓他们要来?!

那阁主看出他们的惊异,却是转眼一笑,目光一一扫过五人,在栖雁面前微顿,悠然道:“这位想必是燕神医了吧,想不到这些年中原江湖竟出了这等人物,在下恭候多时了。”

栖雁细细打量他半晌,似觉得他不是兰残阳,但幼时只见过其一面一时也不好断定,此时得知行踪曝露,心绪更是紊乱,蹙额未答其言。不料一旁随影却勃然大怒,讥讽道:“冬雪阁第一杀手果真厉害,连演戏的功夫业是一般高明。”他本不甚信任执雪再加这阁主之言直疑是其出卖了众人,另两名夕影门门人亦是此意,执雪只咬着唇也不辩解一句,只是握紧了巨剑。栖雁朗目扫过唇角微扬的阁主,犹自不吭一声的执雪,再移目至满腔怒气的随影,淡笑道:“随影越慌乱时越忌内讧,阁主高明自另有通天本事。”执雪闻此袒护之言不禁朝她望去,随影忍不住道:“事到如今你还信他?1

摇了摇头,栖雁叹道:“我哪里是信他,我信的原是自己。”转向执雪微微一笑,“信自己有识人之名。”音落,她却毫无征兆猛地向那阁主出手,栖雁明白今日既已被识破那此地必早已布下罗网,只有以最快的速度先拿下眼前之人或还有转机,故而之前她一面对执雪说话,一面对随影悄悄作了个手势,此刻随影见她发难立即从另一边合击。那阁主微笑未动忽而在椅边轻轻一按,无数细小铁针密如雨漫天飞来,栖雁急忙速旋玉笛,以气流为屏,随影等人也各自用兵器抵挡,但不多时便有些内力不济,两名夕影门门人武艺最浅身上已多了不少红点只是未及要害,可隐隐泛着晶亮妖冶的深绛色。不好,有毒!栖雁心中大骇,掀袖如飓风席卷,身影如浮云缥缈,使得正是其最厉害的招式‘云屯飙散’,霎时屋中器皿尽毁,桌椅翻飞撞碎于墙,木片破瓷满地,无数针雨才停了下来。

众人缓过劲来,却惊见那阁主依旧坐在适才那把椅子上,微笑依然,只是不知何时移位至了正门边,门一开数十好手涌进,剑刃利芒,耀光刺眼。栖雁慢慢与随影等人退至一侧,低声对受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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