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珍行-第8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大大地松了一口气。“呼……”如此一来,想必那名单上的名字可减少一部分了,此事虽不简单,不过对他而言,应是有益无害,一抹笑慢慢浮上了燕昔紧绷多时的面庞。“燕神医,那事是…不是……”瞟了眼燕昔,离源低头支吾道,似有什麽难以启齿之事,不便出口相询。燕昔瞅瞅离源局促不安的样子,和一旁宣偌若有所思注视着自己,似想从他的表情中看出什麽的目光。朗目一转,心中顿悟,这两人竟敢怀疑是他动得手脚!自己纵然有意下药又岂会做得这般明显容易察觉,这不仅是在怀疑他的人品,简直是在质疑自己头脑,真是孰可忍孰不可忍!
“是啊,正是如此。”轻启唇畔,燕昔似笑非笑,秀目微扬,似含诱带惑般道:“那事确实是……”“真是神医所为?”离源脸色咻变,大惊道,“虽则易亲王不愿声张,可中毒受害的人中不乏氏族子弟,‘快剑成双’齐斐毅亦在其中,齐家堡在武林中地位不小,这…这他们绝不可能善罢甘休…那…那该如何是……”在燕昔愈来愈冰冷的眼神,与自家主子逐渐包含同情的注视中,离源渐渐噤了声,这才惊觉有失。又仔细一想,燕昔是怎样的人物,如何会轻易陷自己于不利之境。之前与殿下讨论此事,他就道,若真是燕昔所为,定然不会有一人疑至其身,所以殿下适才会一言不发地打量燕昔听及此事后的反应吧。昨日听殿下告知易郡主与文二公子之事,又透露了其心中对此的打算。在诧异不已之余,不由认为此事虽出意料,但若真能按殿下所思发展的话,其效果说不定比原先设计的由他参加比武,得娶郡主后拉拢易家更好。何况自己如今功力未复,根本不能再完成昔时所想。其实他也不禁问自己,若此刻真能娶得郡主,他还愿吗?有了铃儿的出现,纵不知与她究竟缘深缘浅,可真还能像当初一般为助殿下而娶那郡主吗?只是这念头不过一闪,便被自己甩开了去,不敢也不愿深思。正是有了些私心,更望此事能顺利达成,唯恐有所纰漏,今日情急之下,确实是自己莽撞了。燕昔的手段非是不曾领教,回想其刚才出言,定是已然猜到自个儿的怀疑,盛怒却又因自己未曾直言不便相怪,故意诱他失言,好乘机发作。果然,离源话音刚落,燕昔眼似寒冰,眸若利刃,就直射向他,偏嘴角还噙着笑,却愈加使人发簌,“燕昔不过想说那事确实是古怪,恐有内情罢了,不知离大公子后面那些话从何而来,怎的让人听不明白呢?”“我……”欲说什麽辩解,终是语塞,离源只得苦笑抱拳赔礼道:“在下一时鲁莽,还请燕神医见谅。”“神医来此定有要事吧,既非此事,不知所为何来?”宣偌出言替属下解围。
燕昔正待说什麽,房外却传来了阵阵争执叫骂声,似与那蹊跷的食物不洁之事有关,房内三人互看一眼,皆不再出声,屏息倾听其言。* * * * * * * * * * * *“你说,凭什么说是我下的毒!?”不满的怒喝隐隐传至。“何兄休要激动,易世子先前不过问问罢了。何况并非针对何兄一人,‘铁拳’钟缚是那齐斐毅的结义兄弟,不也一样嘛。”中平的男音劝慰道。何兄?燕昔朝宣偌递了一眼以示询问,后者会意以指尖在案几上写下‘何挚冀’三字,燕昔微点了点头,继续听了下去。“哼!当我傻呢!老子心中亮得很,那些个下人指指点点不就在疑心是我干得嘛!岂有此理,别人忌讳他齐斐毅‘快剑成双’的名号,老子不怕,要比也上场比个痛快!下药?我呸1 何挚冀大骂道。房中离源不由皱了皱眉,想这何挚冀当真气疯了,竟连粗鄙至不堪入耳的俚语也嚷了出来,全不顾自己何家少主的身份。他内息修为本就不如宣偌、燕昔二人,再加尚未复原,故要立于门前方可听清。回头看了眼坐在桌案旁的两人,宣偌正捧杯,品着香茶,看不出神色,燕昔摆弄着手中玉笛,嘴角似嘲非嘲地略向上翘了翘。离源平素认为自己涵养已是不差,这会儿与他二人一比,不觉有些相形失色了,当下转过头去静听,不再分心。“何兄你别气;下人能懂什么。唉,这…这还不是瞧见你曾和那齐堡主发生过不快嘛。小弟一直劝你遇事忍忍不就……”“胡说!我为何要忍他,难不成我何家还怕了他齐家堡!再说,我原和那钟缚争执是他定要出头的。”“他们情同手足嘛,这也难怪。”“哈,情同手足?亲兄弟也保不住有反睦的时候,你说他从出道起一直处处被齐斐毅抢尽风头,就真没什么不痛快的?哼!我看这次的事就是他干得也保不齐1“这可不能乱说阿,何兄,听说齐家堡二堡主就快到了,到时总会弄个清楚的。走;咱们去外边散散心埃”“哼!就许他们说我……”声渐远去,再不可闻,屋中三人却依旧无人开口,各自沉思着刚才得到的讯息。
“咳,燕神医还未说今日来此所谓何事呢?”片刻后,宣偌出声打破了一时的寂静。
“本来……现在已无事了,何必舍近求远呢?它山之石,可以攻玉。”轻似低喃的启唇,燕昔眸中波光流溢,淡淡的,浅浅的露出一抹雅淡如梨花般的笑,仿佛真有一缕幽香随着那笑飘荡出,嗅之不出,偏又久久不散,直沁至心深处。离源在旁也看的一愣,随后又猛地一惊,撇开了头去,脑中浮现出铃儿曾说的‘人不可貌相’来。宣偌看着那如雾似幻般的笑颜,心神一瞬间的迷惑,但转眼便清醒,从容温雅道:“神医看来已有良策,若须在下相助时,尽请直言无妨。”燕昔回眸一笑道:“自然。真到那时,燕昔定依公子今日之言,绝不客气。”
* * * * * * * * * * * *易亲王的不欲声张只造成了欲盖弥彰的效果,流言反以不可思议的速度扩散开来。王爷显然不明白这世上坏事总比好事传得快,而不实的流言总比真相更容易引起别人的兴趣,尤其是当这些有意被遮掩时。等齐斐毅的嫡亲兄弟齐二堡主到时,王府中私下里关于那件事如火如荼的议论,早不停留在是否为人故意下毒上了,已经直接在猜下毒者究竟为何人?其中怀疑‘赤掌破石’何挚冀与‘铁拳’钟缚的人最多。前者口碑差,曾与受害者中最有希望获胜的‘快剑成双’齐斐毅有过口角,又素来嫉贤妒能。何家这些年颇不如前,故其将这次招亲能否取胜,成为易亲王的乘龙快婿看的极重。
至于后者嘛,虽是齐斐毅的义弟名声也颇佳。可此事发生后,不知从何传出他与齐斐毅其实面和心不和,钟缚亦出生武林世家,只是年纪比齐斐毅小了五岁,过去年少才愿听之一二,如今也历练多时,足以独挡一面,便欲不再以其马首是瞻,两人隧渐生嫌隙。此次又要和他争抢佳人美娟,终于钟缚再难隐忍,因顾忌齐斐毅双手剑的利害,才暗中相害,至于为何要毒害其他人自然是想混淆视听。
流言越传越多,越传越真,甚至有人开盘设局赌这二人究竟谁为真凶。不过刚至此处的齐二堡主,齐斐智似是对这二人没有丝毫偏颇。传闻在探望了自那夜起便精神萎靡,似神志也有些不清的齐斐毅后,他不卑不亢,心平气和对易亲王言道:“王爷唯恐此事宣扬,无非是一来有损王府颜面,二来使府内众人不安,三来有防居心不良者乘机生事。可如今真相不明,满天皆是蜚短流长,长此以往王府声誉必损,人心必乱,乱则生变,只怕祸事将至,王爷英明量能明断。”一席话说的有理有据,易亲王当场便将此事交由他负责,齐斐智却连道不敢逾矩,最后定由其与易世子——易雪松共同处理,查明真相。几日的调查后,矛头直指何挚冀,他不但有动机、时间,甚至还在他房中搜出了一纸包,里面只残留了些微粉末,疑似那夜许多不幸者的‘病因’。可何挚冀坚不承认,说那是他自己用的,问为何物偏又支吾着说不出,无奈只得寻人来验。既然已无须掩饰什么了,燕昔的神医身份自是又被提起。于是在满室肃穆严峻的大堂,请来了与其气氛格格不入,倍显泰然悠闲的燕昔大神医。* * * * * * * * * * * *“殿下,燕神医那里的情况现在不知怎样了?”闻言,正执书卷浏阅的祁洛暄抬头,看了眼心绪不宁得属下道:“离源你在担心么?”
“殿下,难道就一点儿也不担心吗?何挚冀虽然……可那事不该这么简单才是。”离源一副愁眉不展的样子。“呵,我说离源你何时变得如此多忧善虑起来,那事的结果如何,只要不影响到我们不就行了。” 祁洛暄不甚在意道。听得离源眉头皱得更深,这是他在变吗?变得好像是殿下吧,这般事不关己,漠然处之的作风倒像是……像是燕昔!这念头一出,离源自己先吓得一激灵,双眼直直瞪着面前的主子,似要将他劈开仔细看看一般。“怎么了?”察觉到下属的古怪眼神,祁洛暄开口问道。“没…没事。”离源忙别开了眼,低下头去。“你放心,你我都能看出蹊跷,燕昔断不会一无所觉。他至今不动声色,必是成竹在胸,我们等结果便是。”以为离源仍是担心此事,祁洛暄好心开口劝他道。可离源听后直觉似有不妥,不安更有增无减,试探着问道:“殿下你似乎很信任燕昔?当然神医他人是不错……呃…我是说他…他应无恶意,但您不是一向对不确定的事物都有警戒之意吗?怎会……”说完,仔细盯着祁洛暄,看其反应为何。却见他双瞳泛雾,似在出神地想些什么,良久才徐徐开口道:“燕昔他是个爱竹之人,断不会再雪上加霜。”所以我信他,至少这回,我信那月下将淡淡悲悯隐于笑颜后的怜竹之人。* * * * * * * * * * * *看着眼前的一幕,燕昔不由觉得好笑。自那日听得何挚冀在房外的一番吵嚷后,心中便已然明了。分明只需除去对手即可,却为何要对那么多人下手,这不明摆着让人起疑吗?如此大费周章,到像是生怕他人不知一般。这只能说明下手之人有意将事闹大,而他必可从中获利。何挚冀?药粉?哼!无须到此他亦能知,何挚冀今日必定百口莫辩。谁受屈,谁得利他不管,只需找出幕后之人再想法对付便可,这之前的事,其余的人,想来那人自会解决。所以这几日燕昔过得颇为愉快,对他而言,暗着对付一人自是比明着对付一群人要轻松的多。不过今日既然人家请他来此,就当来客串回角色,顺便看场好戏又如何。谁知这场戏还真精彩。
如他所料,那些粉末确实是‘蚕食’,乃是从西域传来的,将以毒喂大的盅虫晒干,再配与其它草药磨成粉制得。中者初始稍有不适如腹泻、乏力等,慢慢体弱虚脱,神志恍惚,身体如药名般逐渐被其蚕食,最终垮掉。唉,记得铭烟知道有这种做法时,恨得咬牙切齿,她对那些盅虫总是爱护的紧。‘蚕食’通常不易被验出毒性,其症状又似染恙患疾,若非这次人数太多,决不会如此轻易就被察觉。
这也使自己更肯定下毒者果然别有用心,蓄意引起骚乱,只不知究竟为何人?总之,瞥一眼因得到那齐二堡主出言为其辩解,就从涨红脸对人大吼大叫,到一副感恩戴德样的何挚冀,多半不会是他便是。不过,这齐二堡主,齐斐智倒真是个耐人寻味之人,一脸庄肃,有礼有节,举止得体到不似一个才二十二岁,且始终有一个能干大哥为之操劳的世家子弟。其分析客观理智,不因何挚冀的无礼而针对他,也不袒护亲近熟念的钟缚。前者忍耐平稳相待,后者安抚温和以处,对易世子恭谨,对他人持礼。这样的人啊,燕昔不禁有些趣味的想,倘若不计较长幼之分,和武功造诣稍逊其兄这俩点,只怕他更合适坐那堡主之位吧。呵,齐家堡倒是人才辈出阿,只是…垂下眼帘掩去眸光,只是一山二虎碍…呵呵,是福是祸呢?本来局面僵持不下,可在片刻前,有了巨大突破。何挚冀的挚友李淇被查出与那包‘蚕食’有关,易世子遂派人找他前来。李淇到此后称那纸包确实是他受托交于何挚冀的,但不知其中何物,更无教唆他害人之心。燕昔辨出他即是那日房外劝慰何挚冀之人,当日好言相劝的朋友,竟成今日指证之人,世事变换实是可笑。“何少主,那药包确实如李少爷所言是有人交于你的吗?” 易世子露出威严之态开口道。
“是,不过,那里面放的不是…不是那……”某人果不出所料,开始百口莫辩。
“这事非同小可,何少主如有难言之隐,在场众人皆立誓决不外泄一句便是。” 齐斐智沉稳得循循善诱道。可惜效果不佳,对方吞吞吐吐半天,还是没说出什么来。最后齐二堡主无奈只得提议,将与药包有接触的何挚冀与李淇暂时拘禁,易世子亦赞同此议。燕昔悠然在侧,对此不置一词。钟缚也沉默以对,他是受害者义弟,本该说的上话,但如今他亦有嫌疑,即使是空穴来风也是避嫌为妙。何挚冀自是又大吼大嚷起来,至于另一人嘛,燕昔斜觑到,李淇竟朝钟缚怨恨地瞪了一眼。
有意思,将戏从头欣赏至尾,始终不曾插手的燕神医朱唇微勾,李淇怨恨的为何既不是连累自己的何挚冀,亦非欲关押他的齐斐智,而是钟缚?是因为认定他才是真凶吗?呵呵,这场戏看来怕只是个序幕也说不准呢。
事事多变出意料
夜半,屋中只点了一盏快燃尽的烛火,显得昏晦不明。李淇一人坐在榻上心中颇为不安,事情怎会发展成如今这般?几年前,自己一时胆小怕事将姨夫家出卖给了夕影门,从此便不得不暗中为其出力。否则一旦事情败露,‘背信弃义’——就凭这四字,武林正道将再无容身之处,而夕影门更不会放过不听命之人!此次奉命前来,监视离家少主与其同伴的一举一动。利用过去的一点儿交情和那玩意儿,得以结伴何挚冀同住西苑,便于执行任务。可不知他与夕影门的关系怎会被那人得知,借此要挟自己助其毒害‘快剑成双’齐斐毅,并栽赃嫁祸给何挚冀。他也是没办法,原本替夕影门办的不过只是些探查某名门正派秘密,或潜在某处作内应之类事,从未亲手害人。因为不需要,夕影门中高手如云,不屑他这种武技二流之徒出手,他没以此为耻,反指望自己永远就这样别成什么高手才好。这辈子主动摆脱控制他是不敢的,可至少若不是亲自害人的话良心会好受些。但现在竟有人知道了他绝不能让人知晓些许的秘密。惊骇,恐慌令他坐立难安,这秘密若传出去丝毫,那结果是他不能承受的。而夕影门若觉查到有外人得知了他们间的关系,那人虽会遭殃,可自己亦难逃一死。“夕影门不留无用之人”诡秘门主摄魂之音犹在耳际,寒意,冻得颤人的寒意从心底冒出来,咬紧牙,他不能不答应那人。阖上双目,回忆今日堂前问审的一幕,齐二堡主——齐斐智居然是那样不浮不躁,镇定沉稳之人。在兄长被害与何挚冀的火爆脾气下,竟还能沉得住气。枉费他这些日子对何挚冀添油加醋,又四散谣言,就是吃定了那愚蠢的暴躁脾气到时必将他推至死路。因为人都一样,对面目可憎之人天生反感。可今日不仅没影响到齐斐智的判断,沉静一旁的神医燕昔对此亦是连半点情绪都不曾有过。
想起那位神医不由又是一阵胆寒,俊容天仪,不变的温雅,嘴角始终挂着笑,仿若置身其外,却洞察一切的笑,就像是天上诸神对凡人的笑,似怜悯又似嘲弄。就在这种微笑中他只觉自己的一举一动,掩饰挣扎都是可笑的,就像盆里的鱼明明只等待价而沽,却还妄想着自己仍是自由的。
最终,在齐二堡主的明智下和神医燕昔未变的笑容中,他和自己陷害之人一起成了瓮中的憋。之后呢?夕影门会怎样做,他不认为那位门主有耐性等自己含冤得雪,况且自个儿本就不冤枉,这点儿把戏决逃不过门主的法眼,他会怎的待自己?还有那人是会帮自己,还是……
这么想着突然一股杀气袭来,昏暗的房中划过一道寒光,李淇猛地一惊,仓仓侧身避过三尺青锋,扯过榻上丝布甩向握剑之人。唰,唰,唰!剑光转动,片片碎布飘落,挡了视线使人在这屋中更难看清,黑衣蒙面人不由缓了动作,李淇乘机跃起,作势要以掌击其左胸,来人右退一步,谁知李淇虚晃一招,闪身至门前,正欲夺门而出,剑锋逼至,无奈回身,出招相抗,却惊觉对方内力深厚。
谁?是谁要杀自己?夕影门吗?不像?瞧着身形到像是……念头突起,未来得及深思,“钟缚1这二字已然出口。来者一顿,更令李淇觉得自己猜对了,气怒已极大骂道:“钟缚!你这小人!不帮我便罢了,竟还要杀我灭口!你……”话未说完,却呆愣在原地,只见对方缓缓拉下面罩,竟是齐斐智!房门被打开,房外灯火通明,十多个手持火把的侍卫肃立于易雪松——易世子身后。“齐兄你果然厉害,用这招让贼人自露马脚。”易世子由衷佩服道,他自己就是不够聪明,还一直以为何挚冀就是下毒真凶呢。多亏齐二堡主跟自己分析其中疑点,说服自己今晚施这反间计,要不冤枉了好人就糟了0易世子过奖,咱们还是快去将钟缚,那无耻歹毒之徒抓起来,再向那何少主道明原委,赔不是吧。” 齐斐智镇静宁和道。“对,对……齐兄放心,我已按你所言派人盯着那钟缚,量他跑不了,咱们这就去。”易世子现在对这齐二堡主可是钦佩不已,忙点头,命人将呆滞的李淇押到王府地牢里,再率众与齐斐智去捉拿钟缚。瞧着前面的齐斐智,易雪松边走心中边想,自己什么时候处理事情也能像这样从容不迫就好了。唉,父王母妃都说自己为人太直,不是不好,可如今局势,再加上自家地位实是让人忧心。他知道那是父母不愿苛责,自己说得难听些就是有点缺心眼,这王府的将来靠自己打理是不成了。
小妹雨竹倒是比自己聪明的多,可惜是个女子,终要出嫁,不能留在王府一辈子。哎,对了!若小妹能嫁给像齐斐智这样的人就好了。这心思一动,越想就觉得齐斐智的人品相貌,为人处事无一不是好人选,又非朝廷中人,不会有什么牵扯将来连累易家。说不定父王就是想找这么个人,才决定用比武招亲的方式替小妹找夫婿的吧。真难为他老人家一片苦心,恩,他这大哥也该出分力。等这事完了,劝劝齐二堡主留下参加比武。本来齐斐毅也要参加的,如今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