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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虐婢-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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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她带到里面去。”冷声吩咐,自己也侧身走了进去。

水颜确实有了一丝惊慌,这里少有人经过,而那被丢弃的屋子更加的不会有人来,她们今天就算要了她的命,也或许没有人知道吧。

水颜被推了进去,没来得及移动的步子险些摔倒在地上。

望着周围黑压压站着的一群女人,水颜似乎除了无奈,便有一丝凄凉,因为她们说的那些“罪状”确实成立,只是现在的她,根本就没有资格,像妓女一样去勾引未来的驸马爷。

张妈移动脚步,缓缓的走近,扯住水颜的头发往下拉,水颜的脸不自控地上仰。

张妈妈细细审视。难怪这群丫头会担忧,这女子美艳太过,留在驸马爷身边,对安简薰而言的确是一大隐忧,况且还已经和驸马发生了不该发生的事情。

而且听说,她会种草药也会下毒,万一那天她对安简薰下手,可怎么办?

这个女人留不得,怎么也留不得!

“其实女人都很苦命,只是有些女人会让苦命的女人变得更加的苦命,既然你是祸害,我留你不得,但我不会要你的命。”张妈放开水颜的头发,脚步轻柔的四处走动着,阴阳怪气的说着这些话语



“是公主叫你们这样做的吗?”水颜的脸,突然变得平静,似乎已经知道了答案。

张妈突然笑了笑“宫里有许多伺候人的方法,每一样都能让人永生难忘,今天就让我们这些老妈子来好生伺候你。”张妈嘴角的笑意更加的扩大。

水颜抿着红唇,手早已经不自觉的摸上了自己腰间的细丝……。。

※※※

五天后,鞭炮声响,大红的灯笼,吹打的锣鼓,丰厚的嫁妆,散落的红包,欢笑着的人群,此起彼伏的祝福,安简薰在艳阳高照的那日,风光的嫁入了阎府。

听说这场席宴要举办三天,听说要把江南里里外外的人都请来席宴中,还听说这位公主美若天仙,更是温柔可人。

血红的喜帕盖住了娇羞的人儿,她的手心沁出了汗液,但她知道此生将和她一起的夫君就站在她的前面,牵着的红绳将是他们一生的牵绊。

但不同于安简薰的阎濮昊,他的脸上除了淡笑,就没有过多的表情,就连在进行一切复杂的仪式的时,脸上也只有淡笑,仿佛一切都只是形式,一个必须去完成的形式。

送走新娘,阎濮昊端上酒杯四处的走动,游刃有余的回答着别人的祝福,只是有些习惯的想去看自己挂在腰间的白玉,和眼神不经意的想去寻找多日不见,但不想见的人。

那日看见水颜在他怀里的时候,他就看见了她脖子上的白玉,他明白是他自己将那白玉挂在她身上的,只是可惜,那白玉再也没有任何意义,包括他腰间上的这一块。

有意的将白玉用力的一扯,绳子断开,白玉硬生生的掉落到了地上,夹杂在满是饭菜的地上。

十几年来,这一对白玉是一个婚约,只是十几年后,这段婚约早已没有了任何意义,就如同此玉一样。

再次为自己添上酒水,薄唇拉开弧度,脸上挂上了少有的笑容,今日他大喜,他一定要高兴,况且娶的还是一位美娇娘……

席宴到晚上依然没有减去热闹,过多起哄的人,吵闹着要去看看新娘,和闹闹洞房,大厅里的锣鼓声依然,断断续续热闹的声音,传入被人遗忘荒弃的屋子里。

水颜躺在满是渣子的地上,呼吸断断续续,她努力的从地上爬起,每动一次,浑身就瘫软无力,经常使毒的她,没想到自己有天会强迫吃下被软骨散,努力的靠近窗边,眼睛想望向,那满是红色的

大厅,想看看那里的吵闹,更想看看红色长袍下的他是怎么样,但看见的只有火红的一片,和不属于这里的热闹。

水颜再次无力的躺倒在地上,身边有着一具早已冷硬的尸体,那是那日她亲手用细丝杀死的人,只是那日自己过激的反抗,换来的是已经快挨不过去的痛苦。

宫廷的刑罚她不懂,但被挨了几百针的她,已经快要熬不住了。

张妈妈每次将她绑起,密密麻麻的绣花针,缓缓的落到她的身上,这刑罚,看不见伤痕,却教人痛不欲生,够毒也够狠。

水颜呼出一口气,静静的听着外面的响动,嘴角拉开了笑意,她想,今日的他一定意气风发吧……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虐婢 毒情话一一 正文 056 婚嫁(下) 架空历史 虐婢由*独家签约首发

繁华减去,剩下的只是满地的狼藉,和那依然夺目的火红。

阎濮昊身上的大红长袍依然在身上,只是眼前那红烛下的新房,让他有些迟疑的走进去,挡去那些吵闹的人,他没有想到,在自己的心里居然不是那么的踏进这新房。

淡笑,无奈的抽开房门,屋中的红色依然刺眼,端坐在床上的新娘,也火红得让人爱怜。

走到床边,轻柔的掀开喜帕,娇羞的脸上有着消失不去的绯红,阎濮昊微微的愣了一下,他有那么一瞬间的认为,坐在他面前的是水颜。

再次勾出笑意,认为自己确实喝得有些多了。

安简薰站起身,全是汗液的柔夷握住阎濮昊的大掌。

“我真的嫁给你了……。你真的不会负我?”水盈盈的大眼睛,在烛光中显出光泽,安简薰的声音有着一丝祈求,因为她知道这个男人她驾驭不了。

阎濮昊嘴角的笑意更加的扩大,依然是宠溺的捏了捏安简薰的俏鼻。

“傻瓜,原来就说过的,你是我今生唯一的妻子,我怎么会负你?”肯定的话语再次出现,但安简薰脸上的神色还是出现了一丝担忧,她的脑子里出现了水颜,她没有想到这次的自己居然会引狼入

室,但她确实没有在他的眼中捕捉到他在乎过水颜的影子,可……。。

安简薰抿住红唇,有着诸多的疑问,但却发现自己根本没有必要问,重要的是,他现在是她的夫君,一辈子的夫君,她也是他唯一的妻子,现在的她何须去过问原来的事情,如果他当真的在乎水颜

,为什么没有收她进房里……。。看来还是自己多虑了。

还未晃过神的安简薰突然被阎濮昊腾空抱起,将她放到绣有鸳鸯的红枕被上,阎濮昊的细吻来到了她的颈间。

“交杯酒……。”安简薰还未说出的话语,被淹没在阎濮昊带有酒香的吻里。

火红的幔帐被人扯下,红烛印着相互纠缠的身子,这一夜到底是谁和谁在述说着一辈子,是谁和谁才是那火红鸳鸯的一对……。。

※※※

清晨,第一次挽上已婚女子发髻的安简薰,脸上依然还带着昨日的娇羞,她第一次明白,男人会让女人痛并快乐着。

祭拜完阎濮昊家里的先主后,缓步和阎濮昊来到姚镜桐的房里。

姚镜桐似乎早有准备,穿着红色的纱裙,慵懒的躺在芙蓉椅子上。

安简薰带笑的倒上清茶,在姚镜桐还未开口的时候,便将清茶端到她的面前。

“二叔,请用茶。”温柔的声音里有着尊重。

姚镜桐微微蹙眉,看了看阎濮昊,最后无奈的喝下这杯茶。

“如果你敢告诉任何人我是男儿身,我会要你的命。”清脆的声音夹杂着威胁。

安简薰笑着点了点头,对于姚镜桐十几岁被京城的大爷当成玩物养着的事情,她早已知道,但她今日才知道,这个二叔穿上女装是如此的美丽……。。

府里的下人也依次来见过这位新主子,安简薰微微的纳闷,因为她至始至终都没有看到水颜。

轻声问了问张妈,张妈却添油加醋的说着她在府上听见的闲言闲语,甚至说着水颜杀了从京城到这里的丫鬟时,更是绘声绘色,水颜在她的嘴里仿佛成了怪兽。

安简薰细眉纠结在了一起,虽然有了准备,但这般听见,还是有些震惊。

“把水颜带上来吧。”红唇微启,脸上出现了担心。

水颜被带上来,她眼神焕散,全身汗涔涔,全身的痛也不曾褪去,疼痛留在骨子里,压迫她所有的神经……就在刚才,张妈在她的身上又扎了好几百针,有几次,她熬不住;好几次,她真的想咬舌

,只是一丝倔傲支撑着她,逼自己不输,因为老天说,贱命的人,会活得长久……而且她想看,他穿上红色长袍的样子。

安简薰微微惊讶,一眼就明白,张妈对她动了大型,但心里没有一丝柔软。

“你去把爷请来,曾经她也算是爷的人,就算要处置她,也要看爷的意思。”轻声的吩咐,心里有着另外的意思。

水颜依然躺倒在地上,眼神恍惚的看着一切,但浑身瘫软的她,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在什么地方,或许又要发生什么。

过了好一会,阎濮昊才走了进来,凌厉的眼神望向地上躺着的水颜时,冷峻的脸上出现了一丝诧异的慌张。

“这是干什么?”阎濮昊走到安简薰的身边,虽然诧异,但语调中还是有着宠爱。

水颜的身子缓缓的抽搐了一下,她努力的想抬高眼睑,因为她听见了他的声音,很实在的声音,不像在那废弃屋子里出现的一些幻觉……。

努力的让黑色瞳孔里印出他的身影,水颜扯开了笑意,不自觉的笑意,其实她知道,她不该这般渴求的想见他,但在这一刻,自己还是有些欣喜……。

安简薰认真的对阎濮昊说着事情的由来,声音有着询问的意思。

阎濮昊突然失声笑了出来,然后慵懒的喝上一口清茶。

“这些小事,你不用来问我,你是这里的主子,既然她动手杀了人,你想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无所谓的调调,已经将水颜撇得干净。

安简薰愣了一下,想读懂阎濮昊脸上的表情,但就在这一瞬间,她笑了,因为她清楚的认为,他根本就不在意她。

水颜恍惚的眼睛,终于看清楚了眼前的一切,今日的他没有穿上那火红的长袍,但她清楚的看见他眼中看着的另一人,眼中温柔依然。

痛苦的呼出一口气,她怎么忘了,昨夜前厅里的火红是为他们装置的,难道被针扎傻了的她,脑子开始乱想着什么?

“刚才张妈对我说了一些处置她的提议……。水颜本来对你有恩,我想就选最轻的方法处置她,而且我还是想留她在身边。”安简薰淡笑开口,脸上柔情依然。

阎濮昊抿着清茶,眼睛似有似无的看了一眼水颜,没有任何表示。

一个丫鬟端着黑色的汤药走了进来,张妈连忙扶起完全使不上力的水颜,要将黑色的汤药灌入水颜的嘴里。

阵阵药香,飘进水颜的鼻翼里,水颜睁大眼睛,手脚同时挣扎着,她不要喝这个药,从小就种草药的她,知道这药是用来干什么的……。

虐婢 毒情话一一 正文 057  药汁 架空历史 虐婢由*独家签约首发

水颜挣扎得厉害,其他的丫鬟婢女,都急忙过来帮忙按住水颜。水颜紧咬着贝齿,那会要人命的草药她是怎么也不能喝。

水颜翻动自己的身子,使出了全身的力气,黑色的汤汁终于从张妈的手上掉落,滚烫的汤药在地上冒出缕缕青烟。

水颜浑身止不住的颤抖着,她的眼睛惊恐的望着地面上晕染开的药汁,她知道这汤药的作用,也知道他们想用这药,来化去她的内力,其实她可以不要在王府里学的东西,可以不再舞动细丝,但这

药不止会让她失去内力,更重要的是,吃下这药后,带给她的痛苦,据说吃下这药后的连续七日里,身体时而会像被丢人寒冰中,血管暴张,千百根细针同时戳刺每吋肌肤;时而像烈火炮烙,热得腑脏

皆融,直到所有的内力消失……难道宫廷里的人,都这般的狠心

难道非要吃下这药,才算了事?

黑色的汤药再次端到了水颜的面前,水颜脸上的惊恐没有消失,现在都只剩下半条命的她,难道还有余力来抗衡这药?

阎濮昊蹙眉,不懂水颜脸上的惊恐。

“这是什么药?”阎濮昊低声问着,但声音依然平缓,没有情绪。

“回爷的话,这药是化去她内力的药,一个女子学这么多的本事有什么意思,还不如好好的学习女红,在说她已经不止一次杀了人,如果没有这本事她或许……。”张妈毕恭毕敬的说着,话语中有着

对大家的好。

阎濮昊抿着薄唇,看着水颜苍白的脸,想起她用细丝差点捏断她自己的手,想起她用细丝让雀儿命丧黄泉……。看来是应该让她本分。

“让她喝下汤药后,就让她去休息吧。”低沉的声音说着他到这屋子来的第一句关心的话语,但依然残酷。

水颜死死的望着眼前的阎濮昊,脸上出现了嘲笑。

“你真的要我喝下这个?你知道这个是干什么的吗?”干涩沙哑的声音有着质问。

阎濮昊微微蹙眉“女子本就不应该要这些东西,如果可以,我还想让你脑子里使毒的本事全部清洗掉。”冷淡的声音只剩下绝情。

水颜支撑起自己的身子,跌跌撞撞的走到阎濮昊面前,涣散的眼睛里有着嘲笑。

“我是不是上辈子欠了你,你为什么这般的对我……。我并没有害你,为什么你步步都不肯放过我?”雾气模糊了水颜的眼,她找不到,他为什么会带她如此冷酷的原因,如果是因为他的母后,他是

不是怪错了人,他不是傻子,他不会不知道这和她没有关系。

阎濮昊静静的望着水颜,听着她歇斯底里的话语,但冷酷的面容里没有情绪,可他脑子里找到的依然是仇恨,依然是那木棉花下的血腥。

“你是奴婢,你应该听主子的话语,你杀了人,让你化去你的内力已经算是开恩,你不知道谢恩,却还在指责主子?”阎濮昊冷淡的声音,依然说着水颜寒心的冷酷。

“你当真的要我喝下此药?”水颜用颤抖的手,端过张妈妈手中的药汁,脸上依然是质问。

阎濮昊没有答话,只是冷眼的望着水颜苍白的脸,或许是他根本不不知道该怎么答话。

“是不是我喝下了此药,你就不在步步逼我,也不会给我任何希望和幻想?让我的心里真的不在有你?!”水颜的声音,有着近乎的凄凉和绝望。

此话一出,惊讶的不是安简薰,而是坐在她旁边的阎濮昊,或许他没有想到她会说出此话,更没想到,他的心里会不舒服。

但阎濮昊依然没有答话,直到很久才幽幽开口“我至始至终都没叫你的心里有我。”

要冷酷,他会冷酷得彻底,因为……。他不能在乎她,或许根本就没有什么位置来在乎她。

雾气终于化成泪水,飘过脸颊,水颜咬了咬下唇,拼命的点了点头,摸出胸前有着温度的白玉,用力的扯下,不管绳子在她的颈子上拉出怎么样的伤痕。

“还你!”手拉出弧度,白玉掉落到了地上。

水颜仰头,将黑色的药汁全部落入自己的腹中,手一松,白色的瓷碗在地上散落了一地。

姚镜桐站在门外,屋里的一切她看得清楚,也看得明白,新主要建立威信,找对了人,也惩罚对了人。

上前,他扶住将要倒在地上的水颜,脸上也没有过多的表情。

“以后就把她交给我吧,她以后就是我的婢女。”将水颜递给旁边站着丫鬟,把地上的白玉拣起,在站起身的时候看了看阎濮昊,他清楚的在他眼中看见没有焦距的晃神。

望着众人离去的影子,安简薰突然站起身,身子窝进阎濮昊的胸膛,满脸柔情,如此对水颜不是她的本意,她只是想要眼前的男人,她只是希望他的眼中能有她的存在,任何威胁她都要铲除,不是

她狠心,只是女人的一种本能。

※※※

月光幽幽,银色的月光让有流水的别院里,有着一丝寂寞和不真实。

姚镜桐站在紧闭的门前,脸上有着焦急,因为水颜已经把自己关在里面三天了,这三天里,她不见任何人,不吃任何东西,也听不见她的任何话语。

“水颜,你开门好吗?”姚镜桐再次敲门,没有了耐性。

水颜卷缩在床上,头偏斜在被褥上,她的眼神死死的望着门前的影子,她是怎么也不会开门,现在的她太狼狈了,缩缩身子,水颜闭上眼,等待身上的疼痛褪去,要熬过七天,她真的很难……

“我知道你怨阎濮昊,我知道你对他有情,但水颜你知道吗?你根本就没有权利去怨恨他,也没有权利去恨他。”姚镜桐无奈的声音传来,她的话语让床上的人有了反应,她确实想知道为什么,但

此刻她说不出任何话语……。

虐婢 毒情话一一 正文 058 真相?! 架空历史 *签约首发

门闩掉落到地上,冷月照进了屋子里,姚镜桐撞开房门,手上拿着一个盒子走了进来。

水颜躺在床上,无力的看着姚镜桐走向自己。

抿亮灯火,水颜几乎病态苍白的脸印入姚镜桐的瞳孔里,她微微惊讶,或许根本没有想到这药会这般的厉害。

扶起她,将水颜靠在床边,但温热的手,突然碰触到了一丝冰凉,诧异的低头,却看见闪着银光的匕首,躺在水颜的手边。

“你拿这个做什么?”微微惊讶,脑子里想不出所以然。

水颜撇过头,呼吸似有似无,她根本就没有任何力气来答话,更没有力气告诉她,这是她熬不过痛苦时,为自己准备自尽的东西,但很可惜,有几次被痛苦折磨得想动手划破自己的喉结时,还是缓

缓的放下,偶尔想想,还是自己懦弱了。

姚镜桐伸手将匕首仍到地上,这下仿佛猜想到了什么。

“这里面有一对白玉,一个是你在前几日前仍到昊面前的,一个是昊在大喜那日仍到地上的……我想这东西,他不会要了,还是你好好的收藏。”姚镜桐把装有白玉的盒子,放到水颜的面前。

水颜看了看眼前的盒子,眼里有着嘲笑,但紧抿的嘴唇依然没有问出疑惑。

“这一对白玉是母后在你和昊订亲时送给你们家的,那时还是她挂在你的脖子上,还叫你好生保管,但……。。”姚镜桐叹了口气,有些无奈的接着说“水颜你怎么能忘记,你怎么可以忘记?!”姚

镜桐的话语里也有了疑惑和不甘心。

水颜摇了摇头,真的有丝想笑,根本不明白,他到底要说什么?还是她不能忘记什么?

姚镜桐坐到床边,将被褥盖在水颜的身上,将自己的回忆也拉到十几年前。

“那年,也是在春季,江南成片成片的木棉花,开得真的很美丽,我和昊跟着自己的母后终于逃出了那没有任何希望的皇宫来到了江南……。”

刚才还冷月照耀的后院,现在却下起了雨水,绵绵的细雨怕打着刚发出嫩芽的叶子,姚镜桐悲愤和无奈的声音,在暗淡的屋子里叙述着自己一直想忘记,或不想忘记的事情。

水颜涣散的神情有了一丝惊讶,或许姚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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