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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虐婢-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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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想告诉我,那样的男人是你,那样的女人是我吧?”水颜再次冷声的问,心的疼痛没有减去。

阎濮昊依然沉默,眼神像透过水颜的脸,看清楚她此时的想法,和那他不适应的冷淡,和那他不想接受的不认识。

难道她真的不是水颜,或许真的就像齐擎雷说的,她只是长得像水颜。

但当真的有这么像吗?

再次拉开笑意“你哥哥已经走了,你知道他们在什么地方吗,我送你回去。”阎濮昊的语调有些无可奈何,觉得刚才的自己确实有些失态,但这样失态,至少在他看来是情有可原。

水颜睁大了自己的眼睛,脑子里想了想,然后记起才到江南时,马车停留下来的地方。

“你不用送我。”水颜的声音小声,是如此的没有底气,因为她记得那地方,但却不知道该怎么到那。

“我和你哥认识,也想和他谈论一些事情。”阎濮昊的语调平缓,有着诱惑的感觉。

水颜显得有些被动,但也只好无那的答应。

阎濮昊的脚步,在原地迟疑了一下,望着水颜缓缓的走出房外,撑起地上的油纸伞。

眼底的有着阴霾划开。

她是水颜吗?

他在疑惑着,但又在肯定着,她身上那些熟悉的印记只有水颜才有,但她现在的答话的语调,和那不像装出来的不认识,硬生生的将她和水颜撇开。

阎濮昊移动自己的步子,在仔细想了想,想起江硕侨的一些话语,脸上的表情更加的茅盾。

江硕侨不是对他说过,身受剧毒的她,就算没有跳崖也只有死,而且安简薰不是在他醒来后,把话说得如此的明显,不是说她已经离去了吗?现在她又何必有把真的水颜找回来?

脸上的笑意拉开,再次努力的拉开,身上那红色的痣和那手臂上的伤痕,其实也可以在做出来,但……这些好像还是不能说服自己,她不是水颜的事实。

雨水渐渐变小,衙道上的人群,依然稀少,就连平日里那喧闹的叫卖声,在此时都收寻不到。

将油纸伞收好,似乎可以看见阳光透过黑色的云层照耀出来的阳光。

水颜的脚步走得有些急,低着的头,却不敢四处的张望,因为没有记忆的自己,对周围的事物有着好奇和惧怕。

缓缓的跟在她的身后,想来有些好笑,认识水颜这么多年,伤了她这么久,这还是他和她第一次走在人群中,可惜不在是并肩,也不在有着话语,她或许有着疑问,或许也把他当成登徒子,但此时的他,却如此渴求,她就走她。

水颜停下步子,眼神放在了一支橘红色的珠花上面,它像及了梦里那插在耳发边的花朵。

“它像什么花?”幽幽开口,但仿佛只是像在问自己。

阎濮昊诧异,但眼神还是望向那花,想了想,但却没有开口。

水颜没有得到答案,脚下的步子走得更加的急促,脚下的污泥,早已沾满了裙摆。

水颜记忆里马车停留下来的使馆就在眼前,没有开口张望,但却看见郁骐在大殿里面,正开口和人说着什么。

“晚上我们就这样进入阎府,现在大家……”郁骐的话语还未说完,水颜便带笑的站在了他的面前。

诧异在脸上出现,郁骐一瞬间似乎还没有转过神,想了想,却上前抱住了水颜。

“你吓死我了,我都准备去别人的屋子把你劫出来,下次走哪点去一定要打招呼,不然我就会拿着你的画像,满世界的问,你们看见水颜了吗?”郁骐开心的说着,但开口却说出了一个水颜,这一句水颜,让走在水颜身后的阎濮昊呼吸急促了起来。

上前,拽住郁骐的手。

“你在刚才叫她水颜?”厉声开口,眼神暴戾得让人有些害怕。

郁骐收住的嘴,眼神惊恐的不是望着阎濮昊而是望着水颜。

水颜的脸上当真的出现了疑感,那样的疑惑比过去在齐府的时候深沉了许多,想必阎濮昊一句对她说了很多话语吧。

想了想,将阎濮昊带到内屋的一间屋子里。

郁骐显得有些迟疑,说或不说,其实让他为难。

想起那日他跳崖救水颜的时候,说实话,或许是有些感动,但此时的水颜已经忘记了很多东西,过去的她也没有值得能让她开心的事情,一切都这样其实,想想也是很好的。

抿了一下薄唇“你走吧,就算我现在承认她是水颜,她该记得,她不该记得的,都已经忘记。”郁骐缓缓的开口,也算承认了,既然阎濮昊跟到这里,眼神里的迷感,想必是真的要把这件事情弄清楚才会罢休。

阎濮昊的手,开始颤抖了起来,刚才总总的疑惑,总算能找到了寄托,曾经那飘忽疼痛的心,这次居然意外的让人觉得幸福。

“我要带她走。”开口,早已下定了决心。

“可她愿意跟你走吗?阎濮昊你已经伤她太多,就让她这样吧,有时候忘记比记起幸福,再说……”郁骐想把水颜中毒的事情说出来,但想想还是算了,如果真的说出来,他想带她走动决心不真的会有多大。

阎濮昊的脸,变得苍白,郁骐的句句话都说到了她的痛处。

就在先前,他都如此委婉的将水颜送给他人的事情说了一次,她都用上了千刀万剐,如果什么事情都让她想起,她是会继续和他痴缠,还是后悔再次相见。

“你们是怎么发现他的。”开口,想起郁骐是季凌阳身边的人,他的眼神变得有些警惕。

“是齐擎雷在你么跳崖的山底发现她的……”我现在已经没有跟着季凌阳了,你不用出现这样的眼神。”

“为什么侍卫发现我的时候,没有见到她。”阎濮昊开口,问着的却是郁骐不知道的答案。

“我希望你不要将水颜带走,其实你也可以去问问水颜,问她此时愿意和你走吗?但你不要忘记,你和公主早已是夫妻,你将水颜带回去,受伤的,依然会是水颜。”郁骐叹了口气,缓步的走了出去,看见水颜正疑惑的站在门边望着他们。

郁骐笑了笑,“他有话给你说,说完他就走了。”

水颜愣了一下,望着站在屋子里的身影,那僵硬的肌肉有着紧张的害怕。

迟疑的走了进去,直到好久,阎濮昊才开口,但说着的,全是他和水颜点点滴滴,就算坏的,好的,他都说了出来。

水颜听的痴迷,听的难受。

“他们都说她死了,但我觉得她还活着,你觉得我应该把她找回来,让她呆在我的身边吗?”低柔的说着,想得到水颜的肯定。

“我想。。。。。。你还是不要这么的执着了,你既然已经伤了她这么多,你就让她好好的忘记你吧,就算她活着,也不要去找回,如果我是那女子,我想跳崖后的我,也不想在记起你,就算是死,或许也不想呆在你的身边,这样对她来说,是幸福吧……”

083 想起

水颜喃喃的开口,低沉的音调里面有着让人猜不透的情绪。

阎濮昊的声音嘎然而止,脸色已经苍白得如同病人。

“你也认为,她不该回到他的身边?”开口,满是疑问,但心却抽痛得难受。

水颜叹出一口气,眉头纠结着,这样的问题,仿佛问的不是那个“你也”,而是让她觉得真正的在问她,问的是她的思想。

“只是在你刚才的话语中,没有听到你和她曾经觉得幸福的一切,就然没有幸福,那我想,如果就算你口中的女子没有死,她也不会回来了。。。。。。.因为相爱是两个人的事情,但在你的话语中,我只感觉到,曾经所有的付出,只是那女子,而你自私的让人害怕。”流畅的话语,仿佛在心里放了许久,只是所有的将它说出口时,还是让水颜诧异了一下,自己刚才回答得有板有眼,仿佛那女子就是自己。

阎濮昊的嘴角在此时抿出了一道弧度,只是这道弧度在脸上显得有些凄楚。

“是不是,就算她此时站在我的面前,我也要装作放手,然后在一旁看着她所谓的幸福?”阎濮昊再次没有主语的话语在水颜的耳边响起,但水颜的身子却僵硬在了一旁,如果聪明的人,在此时是不是都已经看出他所有的话语是不是都在对着她?还是他口中的那个女子就是她。

想想他看她的眼神,想想他那些动作,好像真的有着那。。。。。。”

“呵呵,看你那样子,是不是被我吓着了。”阎濮昊突然笑了出来,笑声有些张狂,但却在此时出现得有些唐突。

水颜没有答话,因为眼前的人好像不能让她正常的说出话语。

“她是真的死了,好几年前就已经死了,可是我是真的放不下她……只是,你确实和她长得有些相似,所以原谅我刚才的不规矩。”开口,把什么都撇得干净,把什么都打算放弃,把什么话语都不打算问出。

她不是已经说得很清楚了吗?既然那样的爱情很苦,相爱是两人,但过去只是一人付出,这么让人不舒服的爱情,何必还让她记起,何必还执着的说着过去,过去的自己都这般的让人觉得不堪和狠心,让她记起了,也只是心痛吧。

水颜愣了一下,还不由的松了口气,但心里却有一些紧痛,甚至有一丝失落明显的在心里刮过……原来他说的不是她啊。

“但在她死前,她失去了记忆,和你一样,很多事情她都不记得,特别是我和她的点点滴滴,其实像你这么一说,她不记得是幸福的。”阎濮昊垂败的话语让人有一丝心疼。

水颜点了点头“忘记何尝不是幸福,人生若只是初见,或许任何人都会少很多烦恼吧。”

阎濮昊脸上的笑意更加的拉大,过去少有和她这般的聊天,或许根本就没有机会聊天,第一次这般的知道她,懂得如此的多,心是如此的细,只是想想却有些晚了。

“阎兄到这里来,都不通知我。”齐擎雷脸上带着温暖的笑意,脚步矫健的走到水颜的身边,但却有着保护的味道。

“我也该离去了。”笑一笑,将自己的眼神一直放到水颜的身上,不记得的人是幸福的……”

齐擎雷有了一丝诧异,在今日他到阎府的时候,他不是这般执着的说,水颜没有在他那里吗?这次怎么这么快就要走?郁骐不是已经告诉他,她就水颜了吗?

水颜微微的欠了欠身子,有礼的让阎濮昊离去。

只是在走出屋门的时候,齐擎雷跟了出去,脸上疑惑是如此的明显。

阎濮昊的身子一直紧绷着,苍白的脸色并没有消退过。

“你已经知道她是水颜了,是不是你觉得她忘记你,你少了很多负担?”齐擎雷没有恶意的猜测,但当初如此决绝,说不爱水颜的人是他,现在他们又怎么能找出理由来证明他爱她。

阎濮昊停下了脚步,深邃的眼睛里,痛苦是如此的明显。

“如果她是负担,我都愿意扛下来,但现在。。。。。。是她说,如果世间真有我口中述说着她过去的那个女主,那现在就让她忘记好了,或许对她是幸福……敢问我现在还敢去让她不幸福吗?”无奈的酸楚,让阎濮昊的脸上的痛苦是如此的明显。

“人生若是初见……”摇摇头,阎濮昊再次的失笑出声“她说人生若是初见那要少了好多痛苦,初见。。。。。。我和她认识得太早了,早到现在都不敢再去认识,不敢再去让她记起。”

齐擎雷没有话语,他知道的事情毕竟是很少,但在他的眼中,其实走到了今日的一步,或许阎濮昊真的有着咎由自取的味道。

“替我好好的照顾她吧。”开口,无奈占满了全身。

“我会的,但不是替你,现在的你已经在她的生命里和记忆里,都没有了任何意义……”你们的缘分就此结束了。”齐擎雷虽然是读书人,但说出来的话语有时真的有些伤人。

阎濮昊黑色的瞳孔里,挫败是如此的明显,但他就算不甘,都答不出话语来……这些都是自己活该。

“月老给了红线,让我们栓在了一起,但我却将那红线栓在了另外人的手上,现在谈论这些都是自己活该了。

移动自己的脚步,没有迟疑的走出大门,但还是忍不住的回头,他当真的就这么放弃,当真的就像原来那样,当水颜已经死了,然后独自一人面对湖光春色,想着那一颗颗的木棉,告诉自己她不会在回来了?

摇摇头,现在的他真的做不来了,因为她明明活着,只是不愿意在记得他了。。。。。。.

原本在下午就已经停息了的雨水,却在夜晚再次降落了下来,雨声滴滴答答。

现在的屋子,却让水颜没有熟悉的感觉,但却有了安心,没有在阎府那种揪心的害怕。

将自己的手指放到唇间,似乎还能摸到他残留在自己唇舌间的灼热。

他的吻,吻的真的很痴情,想必他一定极爱那女子吧。

轻声的咳嗽了一下,想起极爱这个词语,她的脸上出现了嘲笑,心里某个声音在告诉她,那不可能的事实。

咳嗽的声音越来越强烈,为自己倒上茶水,但就在将水放入自己的嘴里的时候,却看见殷红中带着黑色的血滴,在茶水中间晕开。

急忙放下杯子,嘴角不自觉流出的血液让水颜诧异。

愣了一下,抽出丝绢,将嘴角擦拭干净,然后装作没有任何事情。

人都是有感觉的东西,水颜清楚明白的知道自己的身子到底到了什么程度,就算齐擎雷和郁骐不说,她自己都清楚明了。

曾经自己出生在这里,想想应该是齐擎雷就想让她最后的行程都落到这里吧。

水颜用力的止住自己的咳嗽,突然听见房门边有了响动。

郁骐没有敲门就走了进来,手中拿着一罐酒。

水颜拉开笑意,和郁骐谈话,总觉得轻松,因为他好像认识她很久了,每次说一仵事情的时候,他都很了解她。

“真的不跟他走了?”郁骐开口,满脸的疑感。

水颜不明白。

郁骐叹了一口气,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你真的不想想起一些事情,就这么甘心过一辈.曾经做做过什么事情?曾经想要什么?你都没兴趣想记起?”郁骐人很直白,说什么话语不拐弯抹角。

只是想起今天阎濮昊脸上的表情,和水颜当时的话语,还有着他们的局面,觉得真的有些可惜。

其实可以好好相爱的。。。。。。其实真的可以的。

“郁骐,我和他到底有着什么样的纠葛啊,今日他说的话语莫名其妙,但问的话语,却不是和我有关的,而是其他的女子。”水颜有着迷惑。

“你想知道吗?水颜你告诉我,你想知道吗?如果你想知道,我就带你去。”郁骐站起身,伸出自己的手,将水颜嘴角的血液擦拭干净,他不想水颜离去的时候,什么都不明不白,就连曾经是谁,曾经到底做了什么事情,曾经到底爱了谁,什么都不知如 ”

或许齐擎雷说得对,应该让水颜就这样,至少在她离去的时候会开心,但在阎濮昊送她回来的时候,他在她的脸上,已经看见了迷茫甚至还有着心痛。

水颜愣住,没有想到郁骐会说出这么多的话语。

愣了愣,想了想,感觉自己就像被什么黑色的东西吸食住,让她不敢逃脱,不敢去想。

转头,望着杯中那黑色的血迹,突然笑了笑,明白了郁骐这样做的原因。

确实,就这般的离去,连自己曾经是什么都不知道。

郁骐脸上也挂上了笑意,他懂得了水颜的意思,走上前,拉住水颜的柔夷。

“其实你就是水颜,水颜就是你。”郁骐轻声开口,带着水颜走出房门。

水颜脸上没有惊讶,或许他们给了她太多的破绽,让她似乎早就已经察觉到自己就是水颜。

就连郁骐口中的那个,对主子忠心得有些痴傻的人,或许也是她吧。

郁骐施展轻功,把水颜带到了一个地方。

郁骁小心翼翼的在水中吹亮火折子,拿着按微弱的火光,放到了一座墓碑的前面。

水颜转头望着四周,不知道这是谁家的墓地。

“过来看看。”郁骐开口,突然觉得自己有些残忍,但这是唯一他能为水颜讲他和阎濮昊之间事情的依据。

水颜突然停下了脚步,一瞬间忘记了自己的呼吸,眼前的墓碑,眼熟得让她不舒服,异常的不舒服。

“不想看,我们就不看了吧。”郁骐笑了笑,将火折子熄灭,他看懂了水颜的难受,看来还是自已强人所难了。

“不!”水颜突然厉声的开口,语调颤抖而大声。

她缓慢的走到墓碑的前面,闭上双眼,手颤抖的抚摸上了那红色的碑文。

“愿。。。。。。”才说出一个宇,水颜的眼泪就嘬的流了出来,脑子里突然出现了很多画面,零零散散的画面。

虽然今生和他没有缘分,愿下辈子他是我的孩子,也愿我们下辈子。。。。。。

那低沉的话语在耳边响起,水颜将自己的脸颊靠在墓碑上,过去的画面,在这里说过的话语.来得如此的汹涌勺

他说,让她喝下汤药就让她上花轿,他说我不想在记得仇恨,他说你是我的妻,但却是我永远不会娶的妻,他说……

眼泪滑落得更加的快速,原本掩埋的事情被人翻阅了出来,还带着血淋淋的味道。

她记起了他,记起了他在她面前说的那些画面,想起了他说起的那些画面,想起了那手臂上伤痕的画面,想起了安简薰要她喝下毒药的场面。

“郁骐我错了。。。。。。.”悲鸣的开口,哀伤在浑身蔓延。

郁骐没有答话,他知道自己有些残忍,但他真的不希望水颜什么都不记得,哪怕死了后,阎王问她的名字,她都会说错。

水颜的这一辈子很苦,水颜的这一辈子经历了很多,就是希望让她带着这样的记忆离去,记得自己的苦,记得自己的痛,好让她来世再也不去犯今生犯过的错。

“我不该来的,我不该听你的话,但这里来的。”水颜泪水掉落得更加的厉害,现在如果可以选择,她真的不想记起这些。

不想记起他在悬崖边放开她手的画面,不想记起他们的痴缠,不想记起他谈论她的琴音,不想记起初次见他的傲慢和轻浮,更不想记起他口中的仇恨。

她不要,她什么都不要。

拼命的摇头,想要忘掉这一切,什么都不要在记起。

郁骐上前,将她拉向自己。

“水颜,你记起了?你记起这里埋葬的是你的孩子。”残酷的话语依然,但强加的又是什么?

“我不该跟着你来的。”颤抖的开口,已经无可奈何。

原本就满目苍凉的心,却在此时结疤的伤口,全部的化脓留着血液。

暗沉的天际,慢慢的转为灰蒙,鸡鸣的声音,依然吵不醒那浓得让人想去死的悲哀。

“水颜,我们回去吧。”上前拉住水颜,想带她离去。

但水颜的眼睛,一个晚上都望着那墓碑,口里说得最多的,就是那个愿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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