宦妃天下-第28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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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您上次在腊梅山庄被我所伤的伤到了现在都没有好么?”
百里赫云冷淡地道:“只是你既然如此想要男人,只管让你身边的侍女与我说一声,或者在你的飞羽鬼卫那些俊俏年轻的将领里寻那么几个做男宠,也就是了。”
西凉茉:“如果我没有记错,那伤并不会太重,尤其是对于您这样位高权重,又有贴身顶尖御医和毒医保平安的人而言,这样的伤竟然那么久了都没有好,是不是有些匪夷所思呢?”
百里赫云轻蔑地道:“若是天朝的女子疯癫轻浮了起来,都如您这般模样,只怕不是什么好事吧。”
西凉茉没有再说话,而是若有所思地看向百里赫云的眼睛:“……。”
百里赫云却没有如往日一样直视她的眼睛,而是冷漠地别开了脸,讥诮地道:“怎么了,飞羽督卫大人这是打算还要再来一次撕裂别人的衣衫么?”
西凉茉终于淡淡地道:“陛下,您何必到恼羞成怒,我只是在问一些自己疑惑了许久的问题,难道您觉得您这般答非所问,我们自说自话,我就无法了解到陛下你身体的真实情形了么?”
百里赫云没有说话。
西凉茉看着他的背影,上前一步淡淡地道:“您身上伤来自于什么,您比我更清楚,我没有在您的伤口中下毒,而您也不需要为了隐瞒任何人而装着一直受伤的模样,这并不会在谈判中给您带来任何好处,而您的这般表现也只说明了一件事情——您根本就是真的受伤了,而且伤得并不算轻,也不算重,但是久治不愈。”
随后,西凉茉顿了顿,继续道:“而这种奇异的伤情,让我想起了以曾经了解过的一种怪病,这种病长久以来总会让患者流血不止,而且伤口久治不愈,得了这种病的人,若是不能彻底治愈,便会身子渐渐地虚弱下去,最后死于伤口流血不止或者其他的并发症。”
也就是所谓的——白血病。
西凉茉的话音初落,空气里鸦雀无声,百里赫云并没有再说些什么讥讽她的话语,也没有否认,而是身形顿了顿,随后将自己的衣领'看书吧:WWW。KANSHUBA。ORG'整 理好,转过身来,俊美眉目之中喜怒难测地静静地看了西凉茉好一会。
那种冰冷的带着威压的隐含杀气的目光,若是在寻常人身上,只怕早已经吓得跪了下来,只是西凉茉早已经见惯了百里青那种可怕的气势,如今自然不会再为这样的目光吓住,而是静静地看着他。
最终,百里赫云还是微微弯起了唇角,淡淡地道:“飞羽督卫大人,果然是非同寻常之人,眼光之锐利,见识之渊博,确实让朕深感佩服。”
说罢,他反而走到了长廊边坐下,看向了水面,没有再驳斥她。
西凉茉心中反倒是对他的这样干脆的,近乎直截了当的承认他自己的病情,反而感到了一丝疑虑,莫非……
“怎么,如今朕已经承认了自己的病情,飞羽督卫大人倒是开始怀疑起朕是要设局算计你么?”百里赫云淡漠地看了她一眼,唇角勾起讥诮的弧度来。“陛下才是那识断人心的高手。”西凉茉不可置否地勾了勾唇角,随后在他的身边坐下,淡淡地瞥了一眼他的肩头,确定自己确实方才在那一瞬间是看到了绷带,而且还是带有一些新鲜血迹的绷带。
百里赫云的心智计谋都极有过人之处,未必在阿九之下,所以对于这样一个拥有帝王之才的男人,她怎么恶意的猜测都算不得过分。
百里赫云看着她毫无愧疚的模样,倒是忍不住轻嗤了一声,倒是淡淡地承认了:“你看的没有错,朕确实是身上有特殊隐疾,而且症状也如你所说的一模一样,一旦受伤,就会流血不止,止血简单,而且伤口久治难愈,身体会渐渐地虚弱,而且,到目前为止,我国御医所搜寻到这样的消血症患者,几乎没有一个人是最后治愈了的。”
这一回,西凉茉还真是有点愣了,百里赫云大方淡然与坦率,却反而显出她的小家子气和心怀叵测来。
她看着百里赫云的面容,他俊美深沉的面容在月光下,有一种近乎病态的苍白,目光幽静深远,静静地看着面前的莲池,却让人觉得他悠远的目光仿佛掠过空旷广袤的空间,不知落在什么地方,又看见了什么。
一片冰凉、沉寂。
西凉茉莫名地只觉得自己仿佛在揭开别人努力隐藏的伤疤,不由生出一种莫名的愧疚来。
她略微有些不安地道:“我……并不是真的非常了解这种病症,也只是在野史杂记上曾经读到过一些,天地之大,也许会有能够治疗的方法,只是我们并不曾知晓罢了,但您终归是一国之主,若是要让人寻药,未必不是没有办法的……。”
百里赫云转脸看向她,深沉的眸子里闪过一丝幽光,似笑非笑地道:“怎么,督卫大人不是应该在听到这样的消息之后,非常愉悦地告知九千岁,一同分享这样的好消息么,至少,朕以为这对于你来说个好消息,督卫大人绸缪了许久,骤然发难,不就是为了查明这件事?”
西凉茉被他几句话说得一下子有些哑口无言,但是过了一会,她方才轻叹了一声,慢慢地道:“作为一个敌人和政客而言,我必须承认,今日探查的结果是对我国有利的,毕竟没了你这样在一边虎视眈眈的心腹大患,对我们任何人而言都是一个好消息。”
百里赫云看着她,淡淡地道:“朕喜欢的就是督卫大人这份坦率,作为敌人,朕也完全能理解你的想法,那么,对于督卫大人,如果百里赫云只是一个朋友呢?”
他的目光平静地凝视着西凉茉,没有惊惶、没有咄咄逼人、没有愤怒、没有讥讽嘲弄,而是一片如安宁之海一般的平静。
而越是这样的百里赫云,越是让西凉茉觉得有些难以招架,或者说难以应付。
西凉茉沉默了一会:“作为朋友,我想,我还是会为这样的消息而感到难过。”
她顿了顿,再道:“如果我们算是朋友的话。”
百里赫云微微一笑,深沉的凤眸里有浅浅的笑意,也换了自称:“我想,若是不算在地牢之后的不愉快,之前的那些日子我们相处的还算是愉快的,所以,我认为你是我在天朝的第一个朋友。”
他亦停了停话头,方才继续道:“所以对于你的答案,我想,我还是因该感到高兴的,因为作为一个女子,你确实有让我另眼相看的能力。”
百里赫云说话的时候,声音平静而温淡,没有任何刻意的成分,西凉茉能听得出这是他的真心话。
而愈是这样的百里赫云,却反而越是让西凉茉觉得有些琢磨不透。
百里赫云看着她,淡淡地道:“朕喜欢的就是督卫大人这份坦率,作为敌人,朕也完全能理解你的想法,那么,对于督卫大人,如果百里赫云只是一个朋友呢?”
他的目光平静地凝视着西凉茉,没有惊惶、没有咄咄逼人、没有愤怒、没有讥讽嘲弄,而是一片如安宁之海一般的平静。
而越是这样的百里赫云,越是让西凉茉觉得有些难以招架,或者说难以应付。
西凉茉沉默了一会:“作为朋友,我想,我还是会为这样的消息而感到难过。”
她顿了顿,再道:“如果我们算是朋友的话。”
百里赫云微微一笑,深沉的凤眸里有浅浅的笑意,也换了自称:“我想,若是不算在地牢之后的不愉快,之前的那些日子我们相处的还算是愉快的,所以,我认为你是我在天朝的第一个朋友。”
他亦停了停话头,方才继续道:“所以对于你的答案,我想,我还是因该感到高兴的,因为作为一个女子,你确实有让我另眼相看的能力。”
百里赫云说话的时候,声音平静而温淡,没有任何刻意的成分,西凉茉能听得出这是他的真心话。
而愈是这样的百里赫云,却反而越是让西凉茉觉得有些琢磨不透。
因为人总是有所求的,而百里赫云如果真的得了消血症,那么他一些近乎不可理解的行为就多少有些能够解释了,比如——孤身领着死士就这么闯进敌国腹地,倒是有点像为了安排好自己身后事,为了能让西狄在他死后,不至于被天朝凌驾其上,为西狄争取到最大的利益,所以冒险一次。
但是,百里赫云对于她的个态度和对于他病情的毫不隐瞒,就有些让她匪夷所思了。
暴露了他的病,岂非过早地将西狄和他自己放在了油锅上小火煎熬,劣势尽显?
难不成他还期待着她会为了他几句把她当成朋友、知己什么的话,而将他得病的事情不告诉阿九么?
西凉茉眯起眼,若有所思地看着他。
百里赫云看着面前英气敏睿的女子沉吟着没有说话,心中知道她必定在瞬间脑中翻腾过千万种揣测想法,只是面上却丝毫没有任何显露,这是一个长期浸淫在权势争斗之中的高手的本能。
因为他自己本人就是这样的人。
但是……
他轻叹了一声,悠悠地一笑,并有点破。
“你为什么把自己的病情告诉我,就不怕我把此事告诉千岁爷,让你们在谈判的局面里处于劣势么,毕竟虽然咱们已经谈了个大概,但是这份合约也只是草拟,可没有做出最终的决议,也没有任何人在上面签字用印,不是么?”
西凉茉还是决定坦率一些。
毕竟这样的气氛,到底也算是不错,对于百里赫云,她是真有一份尊重所在。
这样的一个对手,也只得她尊重。
“因为,就算我瞒着,你也能有本事最终找到答案,而我并不觉得这件事情我瞒着或者不瞒着,最终能够改变了什么,只不过徒劳增加彼此之间勾心斗角之 劳罢了,毕竟这世上没有什么是不透风的墙。”百里赫云淡淡地道,随后又转脸看向天边,声音柔和冰凉:“至于咱们之间的协议,我也认为那并没有什么区别,就 算你们知道了我的病情,打算以此为要挟,也要明白我即使是个将死之人,是也不能接受你们的要挟,何况我还不是将死之人,不是么?”
西凉茉看着面前这个不卑不亢,声音冷柔的男人,蓦然觉得,他确实像一把锐利的名刀之器,含秀藏蕴,天生有一种应当被供奉在庙堂之上的气度高华,剑锋凛冽,可以居于君子之侧,沾血不留痕。
君子坦荡荡,小人常戚戚,这个男人介乎二者之间的完美。
她垂下眸子微微一笑:“呵,没错,也许我们这对手说不定还有漫长的时光能做呢,我从未曾和未敢轻看过陛下。”
百里赫云闻言,亦侧脸看向她,片刻之后忽然微微一笑:“那么,我们还是朋友么?”
西凉茉一愣,看着百里赫云,淡淡地道:“未来的事情太过漫长,但至少我们现在还算是朋友。”
立场不同,谁又能说得清楚未来的一切又会有什么样的变化呢?
百里赫云看着西凉茉,眸光幽幽,片刻之后,他忽然道:“既然咱们现在到底还算是朋友,你可愿意陪我听一曲?”
西凉茉转头看向百里赫云:“嗯?你是会吹箫,还是吹笛,或者别的什么?”
笙箫鼓乐,京城贵公子们会的多半无非也是这几种罢了。
却见百里赫云摇摇头,微微一笑,忽然伸出手在旁边的树上摘了一片叶子下来,然后用袖子擦了擦,随后便毫无顾忌地悠然放在唇边吹了起来。
那叶子的曲调并不如箫声或者笛声那么高亢,所以在附近婚宴鼓乐人声嘈杂之中,并不突兀,要站近了方才能听见。
叶子的曲调有些偏尖细,但是百里赫云吹得极为悦耳,如今这么临水听起来,竟然有一种闹中取静的别致风韵。
百里赫云吹的曲子调子亦恨特别,悦耳之余,西凉茉隐约觉得似乎带了一些前生听到的西洋音乐的调子,有一种轻灵悠远的意味。
她没有说话,亦静静地坐着听他吹曲子。
一曲袅袅婉约如轻渺风烟在空旷的城楼、山谷之上吹散开,余音绕耳。
这样的小调没有什么华丽的味道,却让西凉茉觉得很好听,轻叹了一声,不想他堂堂一个英武帝王竟然能吹出这样的曲子。
——老子是分界线君说某悠脚腕运气不错,没有骨裂的分界线君——
那一头,西凉茉试探百里赫云,而相隔不过短短百来米却隔着好几座屋子的后院假山处,亦同样有美人在向百里青询问。
“千岁爷,贞元想问您一个问题可以么?”在沉默了片刻,似乎在考虑要怎么问问题之后,贞元公主还是忍不住向面前的人发问了。
百 里青阴魅的眸子里没有被一丝表情,只淡漠地望着她,一言不发,只是那样冷漠的态度让贞元倍感压力,但她还是问了:“我只想知道以您的睿智,应该能看得出来 其实我和飞羽督卫都是一样的女子,所以,我只是想问,如果当初最先遇到您的是我,您今日会将否将我看在眼底呢?”
这是她一直不甘心的地方,论容貌、论智计,甚至也许论武功,自己未必比西凉茉差,只是她亦知道这个世间有些东西讲究的是个先来后到,若是输在这个上面,她或许心中亦会平静一点。
百里青淡漠地看着水面,一个字都没有犹豫地道:“不会。”
“您……这是为什么?!”贞元公主忍不住拔高了些声音,微微瞪大了明媚勾人的眸子。
百里青轻嗤一声,淡漠地道:“因为本座从来就不会让自己的字典里出现什么可笑的——如果之类的词语。”
贞元咬着唇角道:“可是您应该明白,我的意思只是一种假设。”
百里青终于抬起阴魅的眸子看了她一眼:“本座从不认可这种假设,有些人有些物永远都是独一无二的。”
贞元的脸色瞬间一阵苍白,随后忍不住握紧了拳头,他竟然连哄都不屑哄她。
☆、怒海妖澜 第十九章
“您……总是一如既往的那么残忍和冷酷。”贞元公主脸色白了又青,青了又白,最终她还是闭上了眼,苦笑了一下,眼角落下两行浅浅的泪珠。
贞元原本就生得美如夏花,如今这般楚楚可怜,娇花带泪,梨花带雨的模样更是最让人心怜和柔软的时候,
只可惜她这番心思与模样算是白费了,只能说妾本有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
百里青一脸冷漠地看着天空的一轮弯月,眼底有一丝不耐掠过。
他原本就是个对女人没有什么耐心的刻薄性子,最讨厌女人在自己面前哭哭啼啼的,所以才对西凉茉那种性子青睐有加。
因为西凉茉大部分时候的眼泪都是虚伪的泪水,也就是所谓鳄鱼的眼泪,不过是在掩饰她百转千回的目的与倔强罢了,百里青原本就不是什么好人,对手越是有骨气,他越是喜欢搓磨。
所以那时候的西凉茉反而勾引得百里青心头痒痒的,非喜欢看她掉泪的模样,别的时候不舍的,那么自然也就是在床第之事上变本加厉地用了花样去撩拨和蹂躏自己的小狐狸。
唔,说起来自家的这只小狐狸最近似乎越来越放肆了,总是变着法子给他下醉红尘,他迟早得让小胜子领人把那些酒全都倒进鱼池里。
贞元哪里知道自己在这里忧伤自怜的时候,那一头正主儿看似沉默以对,实际上心思早已经飘到了别的女子身上去了。
见着自己独自流泪了半天,也不曾换得一句安慰,更不要说有人过来抚慰自己了,贞元公主也只好收了泪水,心中长长地暗叹了一声,看者那人姿容绝世,目色如莲,却连一个眼神都不舍得施舍给自己。
贞元公主忍不住苦笑,到底……到底还是不能得偿所愿,连他一句宽慰之语都不曾得到过,这是她第一次对一个男人动情,动心,但是却换来一片相思意尽付了流水,尸骨无存的下场。
她垂下眸子,拭了泪,收整了情绪,想要就这么挺直了背脊,高傲地离开,可是终归还是忍不住回了头,看向百里青,想要伸手去碰一碰他的脸。
但是下一刻,百里青的话就瞬间让她僵在当场:“上一个未经本座同意触碰本座的蠢物,如今骨头上的花都已经开放得极好。”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慢条斯理,没有一丝脑色,也没有看她一眼,眸光懒洋洋地瞥着那天空中的一轮明月,却仿佛知道她打算要做什么一般。
贞元公主的手慢慢地放了下来,她自嘲地道,一个根本没有把你放在眼里的男人,甚至看你一眼都要嫌弃的男人,她又何必再自取其辱?
她终是转身,大步就要向假山外走去。
而 这个时候,百里青阴魅凉薄的声音再一次在她背后响起:“本座素来不喜欢蠢物觊觎,觊觎者从无什么好下场,尤其是那种不怀好意,又蠢,又丑陋者,你既嫁入我 天朝之门,便老老实实,乖乖巧巧地做你的天朝妇,宁王妃,这一次,看在宁王的面子上,本座放过你,若是让本座知道你有不轨之举,这宁王妃换个人做,也不是 不可以的,而司礼监药司监素来缺药人。”
百里青,慢条斯理的声音听起来有一种阴怖妖娆的气息,仿佛有来自地狱灵界的风在贞元的身后吹了一口,让她瞬间起来了一身的鸡皮疙瘩,汗毛倒竖。
她下意识地顿了顿身形,就匆匆忙忙地转身跑开了来。
贞元公主匆忙离开百里青身边之后,一路不曾停歇,回到了自己的绣楼里。
绣楼里,祭月、祭香、祭蓝、祭红几个大宫女早就急得跟热锅上的蚂蚁一般,心急如焚,却又不敢声张,不知道自己的主子什么时候回来,又要应付外头宁王府的丫头婆子们甚至主子们。
如今见了自家公主终于回来了,几个大宫女齐齐松了一口气:“主子,你终于回来了,吓死咱们了。”
穿着一身新娘喜服冒充贞元的祭月匆忙掀开了盖头,又脱下了衣衫,让贞元公主换上。
贞元公主一言不发地换上之后,静静地坐在床上,任凭几个大宫女怎么旁敲侧击地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皆是一言不发,几个大宫女无法,见人也回来了,便也没有再说什么。
惟独祭月与贞元相处时间最长,是患难之中过来的,看着她盖头之下,有一滴滴的泪珠滚落下来,滴落在艳红的喜服袖子上,将一件艳红的喜服染得更红,祭月亦心中凄凄然,深深叹了一声——冤孽。
殿下怎么会喜欢上那魔一样的九千岁,是敌国首脑也就不说了,人类爱上邪魔,又能有什么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