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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宦妃天下-第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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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毕竟是未经人事的少女,哪里经过这样的侵犯,身子总是不由自主地发软。
    直到几乎在他炽烈的侵犯性的强吻下几乎不能呼吸的昏迷过去,百里青才放开了她,但他如寒玉雕刻而成的修长手指却极具威胁性地捏住了她粉嫩的颈项。
    “唔……咳咳……。”终于获得呼吸的机会,西凉茉再次贪婪地边咳嗽边大口地的吸气,双眼被呛出了朦胧的泪水,只觉得自己嘴唇必定红肿如香肠。
    这样的吻一点不甜蜜,更别说温柔,只让她觉得充满了屈辱。
    “你他大爷的发什么神经,想要杀了我也不必这样费功夫!”
    “想要弑师的人,不是你么!”百里青居高临下地睨着怀里被自己吻得半晕,却还不忘倔强又愤恨地怒瞪着自己的少女,几乎有一种想要一手捏断她小脖子的欲望。
    这忘恩负义的小狐狸,居然敢拿剑对着他!
    她眼里的杀意,让他瞬间感到一种奇异的心寒和一种极度的愤怒。
    她居然想杀自己,也居然敢真的动手?!
    西凉茉看着已经完全不如寻常那样,即使生气也从容带笑的男人,此刻他阴沉着那张美艳魅惑的脸,原本就深不见底的黑暗双眸此刻,仿佛敞开了九幽地狱的大门,里面涌出的修罗恶鬼正狰狞地盯着自己,仿佛随时会将她撕裂成无数碎片。
    满是血腥狰狞的黑暗之气,压得她几乎不能呼吸,更不能动弹。
    那是长期浸淫在杀戮与血腥之中的亡灵之王才会拥有的黑暗之气夹杂顶尖武者身上散发出来无形剑气,足以生生地割裂肌肤。
    西凉茉忍耐不住身上传来尖锐刺痛,却毫不屈服地盯着他,泪眼朦胧地咬牙道:“难道我要让自己生生地困死在水下么,我没有真的想要取你性命,你若不信,只管杀了我好了!”
    这是实话,她只想逼迫他松开禁锢自己的手,并不曾真想要杀他。
    毕竟他从来没有真的做过伤害自己的事,虽然嘴巴很坏,还一直用对待玩物的态度对待自己这个徒儿,三番两次的戏弄轻薄她,但他确实尽到了当师傅的责任,一直都在明里暗里地对她施以援手,而且自己一身武艺大半是他的功劳。
    她虽然冷漠世故,并且一直提防着百里青,但若百里青并未做出任何真正伤害她的事情,她就恩将仇报,岂非与西凉家那些畜生没有什么两样?
    西凉茉原本奔袭了一夜,就极为疲惫的身体,哪里还经得起这样的折腾,若不是就不想被他冤枉,莫名其妙地命丧当场,她大概早已晕了过去。
    不知道是西凉茉的话稍微触动了百里青,还是她的一脸倔强,却坦坦荡荡,双眸渐渐迷蒙含泪的模样唤回了几乎魔化的男人。
    百里青身上那种恐怖黑暗的气息渐渐地消弭于无形,看着自己手下几乎半晕过去,气息弱弱的娇娃娃,他眸光晦暗不明,许久之后,最终却还是不甘不愿地哼了一声:“谅你也不敢。”
    但他手上的动作却温柔小心起来,将西凉茉拢在怀里,像抱着一件珍宝或者易碎的瓷器,转了个身,让陷入半昏迷状态的虚弱的少女靠在自己的怀里歇息。
    他伸手贴上她的后背,手心缓缓吐劲,将内力默默地输进她的筋脉之中。
    不一会泉水周围慢慢地浮起一片气泡。
    西凉茉只感觉虚弱的身子里面被灌了一股子热流进来,原本疲惫不堪的奇经八脉都慢慢地充盈了这一股庞大的内气,它仿佛一条浮游的龙在虚浮之中循环游荡,吸引着那些她散落的精气一点点地凝聚在它的身上,成为它身上的鳞片,然后缓缓地游弋入她空虚倦怠的的丹田之中。
    那些附在身上的困顿仿佛渐渐消散,连身上无数细微的伤口都逐渐地愈合。
    而西凉茉没有看见的是,自己的头顶天门穴渐渐弥散出五股细细的气流,凝聚在一起飘摇不止,苍白的脸色也渐渐地红润起来。
    等她能够缓缓睁开眼,便见着百里青半合着魅眸低头睨着自己,虽然他眸光幽深而冰冷,但脸色上多了一分苍白。
    西凉茉不是个笨蛋,看着百里青的模样,再加上之前的动作,也知道他是在为自己运功疗伤,而且她错愕地发现自己体内的气息流转三十六周天的顺畅和丹田内息奔涌的浑厚程度比起自己之前完全不是一个等级。
    她如果没有猜错,他居然帮她打通了任督二脉!
    寻常学武者不少人都要有一甲子的功力方能打通任督二脉,任督二脉一通,武者内力便可在休息的时候都自行运转不息,等于一直在练功,相当于增加了十年的功力。
    若是要靠他人来协助自己打通任督二脉,则需要顶级高手耗费至少十年内力真元方能为对方引脉开泉,五花聚顶。
    世上没有白吃的午餐,若不是迫不得已的情况,几乎没有人愿意牺牲自己十年苦修去换他人十年内力。
    西凉茉有点怔怔然地看着百里青双幽邃无边,几乎完全看不出情绪的眸子。
    他为什么……?
    前一刻几乎差点杀了她,下一秒却为她耗费如此大的精神和内力去帮她打开任督二脉。
    “你……。”
    “为师只是实在看不得自己有如此愚蠢的徒弟,竟然连司承乾那种笨蛋都打不过,一个连自保之力都没有的蠢丫头,有什么资格成为本座的徒弟,贻笑大方还不如去死!”百里青慵懒地靠着温泉池,暖暖的泉水舒缓了他有些疲惫的身子。
    果然,还是年纪大了么,不过是失了些内力,就感觉累了。
    西凉茉看着百里青,他静静地闭着眸子,蒸腾的水汽熏上他细致如玉的肌肤,打湿了他如孔雀翎羽般长而翻卷华美的睫羽与脸颊边的乌发,鼻如悬胆,唇色滟潋。
    这样安静而少了珠玉耀目的百里青,染在他眉尾额边的重紫胭脂被水汽柔和了颜色,让他少了一份阴霾凌厉,多了一份宁雅,愈发衬托得他如玉眉宇清艳绝伦,容色倾国。
    虽然他的嘴巴还是一样的恶毒,可西凉茉忽然莫名其妙地觉得其实被这个大妖孽给揽在怀里似乎也并不是一件完全无法忍受的事情。
    他的胸膛线条一样优美而宽厚,将她揽在里面,倒也挺舒服。
    老爷大概总是公平的,它给了百里青权势滔天,倾国容颜,却也给了他残缺的身体,甚至扭曲残酷的心志与人格。
    她原本一直怀疑他或许并不是个真太监,但是方才一番厮打,包括现在她和他贴得一寸缝隙都不留,而且自己基本上不着寸缕,只拢着一件破烂的披风。
    所以她能感觉到他的下身没有任何反应,除非他不是个正常男人,否则这样的情况下,就是柳下惠多未必一点反应都没有。
    察觉了这一点之后,西凉茉有一种彻底放心又有些诡谲的失落感。
    可惜……
    “怎么,你到底也拜倒在为师的容色之下了么,可惜为师这般好颜色,却收了你这么个又丑又没心肝的东西当徒弟。”百里青似乎察觉到她的视线,忽然睁开幽幽魅眸,对着她邪气地勾起了唇角。
    西凉茉来不及收回眼光,顿时吓了一跳,面红耳赤地别开脸,暗自脑恨,可惜个屁,她方才都不知道自己在可惜什么。
    但现在她在知道,自己迟早有一天让小白来吃了这妖孽的那条五毒教里练出来的舌头!
    “是,师傅您倾国倾城,红颜祸水,该被供起来让众生膜拜!”西凉茉做附和状,转过头却摇头翻白眼,人至不要脸则无敌了,这妖孽和小白的无耻程度有得一拼!
    许是西凉茉乖顺如一只小猫似的躺在他怀里,甚至在她不自觉的时候,手也搁在了他腰上的小动作取悦了百里青,百里青没有再计较她不敬的小动作。
    他拿指间扯扯她的头发,懒洋洋地问:“为师问你,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怎么会和太子搞在一起,还弄出这样的场面来?”
    西凉茉被他扯的头皮有点痒痒疼疼的,她伸出手去抢回自己的头发,梓梓然地嘟哝:“什么叫‘搞’在一起,有这么说自己徒弟的么?!”
    但她还是老老实实地把前因后果说了一遍,包括了自己推司承乾下山以及后来的纠葛,当然忽略掉她引诱他上山的真实的目的,只说是要商量婚事。
    “哦……就这么简单么?”百里青微微眯起眼,魅眸深不可测地地盯着西凉茉许久,盯得西凉茉背脊发毛,这个老奸巨猾的大妖孽可和司承乾那种黄毛小子不同,绝对不是那么好忽悠过去的。
    她是思虑了许久说出这些九分真一分假的话,应该没有破绽才对。
    要引诱这只大妖孽进陷阱,从他身上占便宜,需要足够的耐心与细心。
    所以西凉茉亦是漫不经心地靠在他怀里,仿佛还是颇为疲倦的模样,却并不畏惧他的视线。
    空气里一片静谧,只有百里青修长手指慢条斯理划过她光裸细腻的背脊带起的水声,因为警惕着,所以她可以察觉他手指仿佛漫无章法地在自己背后游移,那张诡异的触感带起她肌肤奇异的战栗。
    她有些不自在地扭动了一下身子,想要避开他的撩拨,却不想自己原本就破烂的披风在她这么挣了一下,就彻底地掉进了水里,惊得她下意识地往他怀里一贴,避开再次风光毕现的风险。
    虽然他是个太监,但她还是不习惯在人前这样裸露。
    但很快她就发现自己错了,这么一贴,她敏锐地感觉自己胸前柔软的起伏一下子感受到了不属于自己的肌肤的弹性与细腻触感——她直接贴上了他的裸露的胸膛。
    西凉茉刷地一下涨红了脸,却不知所措,进退不得。
    百里青似乎被她的窘态逗地颇为愉悦,随即挑着眉,似笑非笑地道:“徒儿,你果真热情呢。”
    “您谬赞,您客气,您过奖了,哪比得上您!”西凉茉皮笑肉不笑地嘟哝,但还是不得不靠在他怀里,用以遮羞。
    但她心中却松懈了一口气,还好……混过去了。
    毕竟这样的事情,细节还是经不起推敲的。
    百里青轻哼一声,享受着少女娇嫩细腻的肌肤,颇为满意她的识相,但他慵懒悦耳的声音却带上了一丝血腥的冷郁:“看来西凉本家的人,真是日子过得太好,太悠闲了,居然对这些朝政之事如此感兴趣,翻手为云覆手为雨,本座还真是小看了他们。”
    西凉茉没说话,只是轻叹了一声,这个时候她怎么表态都不合适,只能引诱着他下决定。
    “怎么,有你不舍的么?”百里青忽然问。
    西凉茉想到了什么,随后还有有些犹豫道:“我与本家本不太熟悉,只是那五股的表婶凤姐和小侄儿,倒真是可怜了些。”
    百里青冷玉一般的指尖挑起了她的下巴,淡淡地道:“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怎么,难道你要留着一个孽种二十年后来找你我麻烦么?”
    西凉茉当然知道这个道理,但是,她相信凤姐不会那么愚蠢。
    她垂下眸子,轻叹一声:“师傅,你就当我还未曾修炼到您的层次,但是我相信自己的眼光。”
    百里青看着怀里的少女,忽然鄙夷地轻嗤:“没用的小东西,哪日里你迟早被自个的心软害死。”
    但西凉茉眼里却是闪过怔楞的目光,自己并没有抱着太大的希望,只打算到时候先行派人将凤姐和安哥儿救下就是了,可他居然同意了放过凤姐他们?
    百里青杀人向来从不问亲疏,更不会手软,什么时候自己这个徒弟的意见会让他在意了?
    “谢谢师傅!”但西凉茉唇角微弯,第一次真心真意地道谢。
    不管过去如何,未来怎样,百里青到底打算利用自己做什么,至少如今,她确实欠他这份情。
    百里青看着她唇角的笑颜,仿佛春色暖融,极为诱人,让他眸底掠过一丝异样的幽光,随即又问:“那么剩下的人呢?”
    “随师傅处置。”西凉茉淡淡一笑,但这次笑容不复清美,却带着一丝极为阴沉的冰冷杀意。
    “这才像为师的徒儿。”百里青终于满意地点点头,他的徒儿怎么能手上不沾血,只一味软弱良善?
    “若我让你亲自奉刑呢?”
    西凉茉只是顿了一下,仿佛有所犹豫的模样,最后点头轻道:“谨遵师命。”
    她所有的表现都符合一个心机深沉,但仍旧不够老辣的少女的表现。
    百里青看着面色沉寂的西凉茉,眼里闪过一丝诡谲神色,但他唇角微勾,并没有说什么。
    顿了顿,他忽然问:“你真打算嫁给司流风那小子?”
    西凉茉想到这个问题,其实也有点头疼,但这是她目前能想到的最好的解决方法,她不能不一辈子不嫁人,也需要一个可以伪装与庇护自己的身份。
    所以西凉茉只是淡淡道:“师傅有什么比他更好的人选么,司流风是我手上目前最好目标了。”
    “司流风……。”百里青却没有回答她,只是忽然道:“你不愿意成为太子良娣,所以对太子可以毫不手软,那么司流风呢,如果有一天我要你杀了他,甚至灭掉德王府满门,你会怎么做?”
    西凉茉一怔,她……真的没有想过这个问题。
    是,司流风与德王府似乎是朝中清流派的重要砥柱,当初她也是看中这一点,觉得更能掩护自己与百里青的关系,却不曾想到万一有一日,百里青再容不下德王府的时候,自己该如何自处?
    “就算你依旧可以毫不犹豫的奉命执行,若是你已经怀上司流风的孩子了呢?”百里青声音不急不缓,仿佛抚摸着一只自己极为宠溺的猫儿一般,慢慢地抚摸着西凉茉的后颈与光滑细腻的背脊。
    但她却能听出百里青那把悦耳的声音里面所含的残酷。
    是……
    若有那日,她怀上了孩子……
    西凉茉陷入沉思,她可以拿自己的婚姻作为筹码,去换取更优越的栖身之地与掩护的面具,为自己谋夺一片天地。
    将所谓的丈夫也算计在内。
    但若是她有了孩子呢?
    她能将孩子也算计在内么?
    ……
    西凉茉沉默着,百里青静静地睨着怀里的人儿,眸中一片静水深流,仿佛一个极有耐心的猎人,等待着自己甜美的猎物踏入陷阱。
    她沉默了许久,忽然道:“不会有孩子。”
    “嗯?”百里青微微挑了眉。
    西凉茉抬头看向他,眸光冷漠而坚定,一字一顿地道:“我和司流风不会有孩子。”
    如果不能得到纯粹的感情,甚至会如蓝氏牵累自己的孩子一样,她也会连累自己的孩子,那么她宁愿不要孩子。
    既然自己踏入权之道,就注定一条道走到黑,又何必再多一个不是父母感情结晶的孩子,扰乱自己的感情与判断,甚至重复上一辈的悲剧。
    百里青这才微微地笑了,满意地抚过她细腻的脖颈:“很好,为师就是喜欢你这一点,学得很快,为师再重申一次,你要永远记住了,对别人狠,对自己更狠,才会让你一往无前,无人能挡。”
    西凉茉看着他绝丽的容颜,忽然觉得有一种诡凉的感觉——高处不胜寒。
    佛是舍弃了肉身,步步生莲,登上西天佛座,普照众生。而这个男人,舍弃了身为男子最重要的部分,舍弃了身为人的尊严,左手长刀,右手红莲,步步血腥,登上的权力魔座,他可会感到孤寂?
    “还有一件事。”百里青低头轻嗅闻着西凉茉身上极为好闻的少女气息,似笑非笑地在她耳边魔性地引诱轻喃:“你要怎么避免他碰你呢?为师的徒儿如此诱人,若是正常男子,看到你这番模样,都会想要将你按倒,恣意怜爱呢。”
    “师……师……师傅!”西凉茉只觉得他的呼吸贴着自己耳垂那么近,那声音仿佛一条灵巧的小蛇在耳边舔弄摩挲,危险而甜腻,让她每一寸皮肤都变得异样的敏感,勾得她背脊瞬间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忍不住轻轻地颤抖。
    她脸色梭地染上了淡红,有些发窘地想要推开他的脸,这厮怎么把那么……那么无耻的话说得宛如甜言蜜语一般。
    “怎么,为师说得不对么,你真是太不了解男人了。”百里青轻笑,长臂一揽,将她牢牢地固定在自己的怀里,似乎对她的白嫩的小耳朵起了极大的兴趣,滟涟的薄唇一张,轻咬住了她的耳垂,厮摩轻舔:“就算是喝了避子药,那也不能保证你一定不会怀上,何况避子药多伤身,为师怎么舍得乖徒儿你如此伤身呢?”
    不知是气氛太旖旎,还是百里青的呢喃低语具有蛊惑人心的魔力,西凉茉眼前不由自主地浮现出了他所述说的春色无边的画面,只是那人不是司流风,却是这拢着自己恣意揉弄戏耍的大妖孽!
    西凉茉只觉得身上的战栗一阵接着一阵。
    “千岁爷,您别太过分了!”西凉茉红着脸,咬牙切齿地去推他的脸,自己这样的生手,怎么能和这常年纵横温柔乡的大魔头相比?
    “你到底想要我怎么样,说就是了。”
    只是她以为自己用了大力去推挡,其实手脚发软,倒似欲拒还迎。
    百里青看着她被逼急了的娇俏羞怯模样,这才满意地道:“很简单,不要让司流风碰你就是了。”
    “呃?”西凉茉一愣,脸上红晕未退地道:“这个我不是没有想过,但是……。”难度太大了。
    司流风不是柳下惠,若是她坚持如此,硬碰硬,恐怕都不讨好,反正原本她就预计自己这辈子没指望在这群男人间实现一生一双人的神话。
    就是如蓝氏的父亲,蓝大元帅对自己夫人一往情深,最后却还是落了一个凄惨下场。
    百里青眸光微闪,仿佛一切都逃不出他的掌控,只淡淡道:“这你就不必担心,为师既然敢让你这么做,就是能给你足够的保障,难道你信不过为师?”
    西凉茉顿了一下,还是颔首:“师傅的本事,徒儿当然相信。”这妖孽手段之犀利,她还是相信的。
    百里青看着西凉茉,忽然笑了,又低头过来撕咬她的耳垂轻喃:“既然如此,为师的爱徒要成亲了,你说为师送你什么好呢?”
    西凉茉看着他,忽然有一种诡异的预感,她抱着胸,努力地让自己远离魔爪:“徒儿不敢要师傅的东西,不劳您费心!”
    这厮会这么大方,妖怪吃人的时候,一般都会先给点诱饵引诱人进入陷阱,现在的百里青就给西凉茉这种危险的感觉。
    百里青却仿佛没有听见一般,忽然将西凉茉从水里捞出来放在了一片相对平滑的石头上,双手撑在她的脸颊两侧,居高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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