宦妃天下-第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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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师知道你不甘心,但是你要记住,在你有能力取代为师,杀了为师之前,你不属于你自己,不属于任何人,你是属于我的!”百里青挑起她的下巴轻柔如情人在呢喃细语般地道,但他居高临下地睨着她,眸光里的黑暗与阴霾,还有欲望,仿佛能将她的灵魂彻底地侵食。
西凉茉震惊地抬头,眸子里的冰冷不甘与愤怒还未曾掩饰,就落在了百里青的眼里,于是她索性不再掩饰,望进他美丽却充满压迫感与暴虐眼中深处,随后垂下睫羽,平静而缓和声地道:“是,徒儿必定不让师傅失望。”
杀了他么?
有时候,其实她真的偶尔会有这样的欲望……
那声‘是’音尚未落地,一道修长而充满的阴影笼了下来,西凉茉柔软细腻如花瓣的唇就被百里青俯身狠狠地攫住她的唇,毫不客气地侵犯着她娇嫩的口腔,甚至攫住了她粉嫩舌尖,随后她只觉得腰肢一紧,百里青已经轻巧地拦腰将她抱起,向大床走去。
轻巧的红鸾纱帐被他随后挥落。
……
红烛如泪,描金的喜烛烧得还剩下小半支的时候,西凉茉已经倦极睡去,在百里青身下再一次领教了她男欢女爱的合欢之课后,她已经再也无力抗拒百里青大剌剌地抱着她,以一种她极为不习惯的姿态沉眠而去。
西凉茉紧紧地拽住了枕头,迷迷糊糊睡着前,脑海里掠过最后一丝感叹——谁说太监不能人道后,就安全的,他们比寻常男人多了无数的手段来折腾女子。
百里青看着怀里的人儿耳朵上一枚圆润的红宝石在动作间,顺着她雪白的颈项滚进了她肚兜间那一抹雪润间,红色配着她胸口那抹雪一般肌肤,异样的诱人。
他的眸光不由微微眯起,伸出指间在她胸口轻拣出,摩挲了片刻随后簪在了自己的左耳上,随后不知在想什么地看着怀里的少女好一会,才拥抱着她睡去。
而就在喜房里上演着春光无限的同时,另外一边漆黑的东耳房里却一直传出奇怪的动静,但有德王府的丫头好奇想要看一看的时候,却被何嬷嬷笑着让人拦住了,引到西耳房里吃酒。
东耳房的一片昏暗中,有女子微愕然的声音响起,白蕊看着面前黑衣黑裤一身司礼监暗卫装扮的男子。
“魅七。你……你不是回九千岁的府邸养伤么,怎么会在这里!”
白蕊看着来人扯下黑面纱后露出的那张面无表情,却轮廓俊逸的面容,有些手无足措地靠着门。
魅七低头看着白蕊,忽然淡淡地问:“那日,督公要我们回司礼监刑狱领罚,是你向郡主求了情,让督公放了我的是么?”
白蕊有些脸红,好在一片晦暗不明中,倒也不明显随即点点头:“我听郡主说,刑狱很是恐怖,都是横着进去,竖着出来,你救了我一命,我自然不会看着你去送死,你也不必谢我。”
粗声粗气地说完,她转身就走,但是门刚开了一条缝,又被一双长臂‘呯’地按住了,关了起来。
白蕊被他的动作吓了一跳,没好气地转过身,一手叉腰,一手点着他的胸口泼辣地骂:“你干嘛呢,有病吧,我等会子还要去看郡马爷到底什么时候过来,你拦住我干嘛!”
跟着西凉茉久了,白蕊的性子倒是被她纵容得愈发的跳脱,从之前唯唯诺诺的小丫头,变得愈加泼辣起来。
“为什么?”魅七看了看她她戳过来的纤纤食指,忽然没头没脑地来了一句。
“啥?”白蕊一愣。
“为什么要救我,你不是很讨厌我对你做的那种事么?”魅七冰冷无情的声音里多了一丝困惑。
白蕊唰地一下,鹅蛋脸涨得通红,结结巴巴地道:“那……那……反正……反正都发生了,你又不是故意的,我……那……就算啦!”
魅七面无比表情地低头看着白蕊,晦暗中,长廊上的红灯笼里的光芒从门缝里透了进来,落在她精巧可爱的眉眼上,让她少了一分稚气,多了一分美艳。
他记得那夜在秋山之上,他奉了小姐的命令,扛着白蕊离开,向山脚奔去,但她一直在肩头上又哭又喊的闹着要回去与她的小姐同生共死。
魅七是一个杀手,或者按照百里青赋予他们的定义是——刺客。
有江湖人士排列过阎罗殿十大最顶尖的杀手,但却没有人知道,其实最好的杀手与刺客在司礼监。
因为,所有见过他们的人都已经死了。
从他记事起,就是接受训练,训练,再训练,杀人、杀人再杀人!
魅部的人都是最顶尖的杀人工具,按着他们的能力与杀人的战绩,从高排到低,他排行第七,手上染过三百七十六个人的血。
但是,他从来没有保护过一个人。
魅部从不执行这样的任务,那是影部的任务。
所以接到任务的时候,他还有些不甘愿,尤其是面对白蕊这样的女孩子的时候。
所以,他不耐烦之下,直接点了她的穴,让她说不出话,也不能随意动弹,这样扛着她走,倒是轻松了不少。
但是秋山上的天理教教徒比他想象的多得多,他独自带着白蕊,下山的的时候,却正好误闯进了他们的营地。
情况紧急之下,他便潜入一顶帐篷扭断了两个天理教教徒的脖子,脱下他们的衣服,自己换上,然而就在此时却有不少天理教徒回到帐篷里准备休息,他们劫掠了不少靖国公家人的财务与婢女,正扛回来准备享用。
女子的哭叫与男子的淫笑响彻了整个营地,若是让他们发现,他一个人逃走没有问题,但他还带着西凉茉,于是他索性将错就错,直接扯散了白蕊的头发,再在她惊恐又愤怒的目光中,将她身上天理教的衣服给剥掉,露出了她雪白的身体,伏在她身上做出一副正在享受的模样。
果然将准备进来的天理教教徒给吓了一跳,但他们随后就淫笑起来要进来分一杯羹,被他气势汹汹地骂走,他们虽然骂骂咧咧地退了出去,但却蹲在帐篷门口不走。
于是他只得解开了白蕊的哑穴,逼迫白蕊陪着他演一场春宫戏。
司礼监的训练虽然异常的残酷,但是对他们这些顶级刺客却从不吝啬,在那些王公大臣都花费重金去求见红袖招的美丽花魁们,却不得其门而入的时候,他们早在属于自己的院子里享尽红袖招里最美花魁的精心伺候,如果他们喜欢,甚至可以享用最干净青涩雏儿的初夜权。
金钱、美人,千岁爷对于忠于他又有能力的人大方得让人眼红,所有的杀手刺客都不抗拒这样的享受,谁知道第二天命可还在?
所以魅七对男女情事并不陌生,何况这是救命的时候,但他也知道白蕊应该是个处子,为了逼真,他虽然毫不留情地逼迫着她发出凄惨的哭叫与呻吟,在她娇嫩的肌肤上留下无数的吻痕,抚遍了她身子的每一寸肌肤。
但是最终却没有真正的动她。
直到那些天理教徒们接到撤退的命令,不甘不愿,骂咧咧地走了,白蕊已经哭得差点晕了过去。
她一个黄花大闺女,哪里知道什么,只以为自己已经失身了,满脸泪痕,失魂落魄地起来,连衣服都不会穿,到底穿好了衣服,却忽然拔剑疯狂而毫无章法地攻击他。
弄得他不得不再次点了她的穴,扛着她下山。
他清楚地记得,她看着自己的眼底满是锐利的痛恨、恐惧与杀意,就像那些看着他杀掉自己亲人的人看着他的目光一样。
哑穴被点住的时候,她在他耳边清楚地说:“我一定会杀了你,你记好了,魅七!”
他并没有往心里去,因为他知道,想要他死的人多了,何况这一次下山,他丢了小姐,千岁爷一定不会饶了随意破坏任务的他和魅六。
他早有了心理准备。
果不其然,秋山之事结束之后,连公公亲自来通知他和魅六暂时半年内不必出任务,上交腰牌。
他们魅字部的人都是经过特殊训练,千岁爷亲自配的特殊药水浸泡出来的死士,寻常刀剑加身,都不能伤到根本,需要他们半年都不能出任务而养伤的……
想也知道会是怎样恐怖的刑罚,他们并没有太多的怨言,这本来就是死士的规则,不论什么原因,放弃了任务,让目标逃脱就要受罚。
而此次,他们放弃了任务,让保护的目标失踪,差点殒命,自然要接受刑狱的惩罚,哪怕是连公公都被打了一百板子,吊在刑狱门口的桩子上足足五日,奄奄一息才得以被宽恕。
但是奇异的是,他们进了刑狱以为自己至少要没了半身皮或者至少被处以削肉之刑,甚至腐刑的时候,胜公公却只是将他们打了一百五十板子,也与连公公一样在吊在刑狱门口的桩子上吊了七日就被放走了。
虽然腿被打断了,还这么吊着,连司礼监的大夫过来给他们治疗断腿也要吊着,这是非常痛苦的事,但却已经比他们想象中好太多了。
将养了一个月就基本上可以出任务了。
但是不知为何,千岁爷却还是将他和魅六派到了小姐身边来,只有胜公公过来阴阳怪气地说了一句:“你们命好,救了两个丫头,倒还是个福气了。”
所以,他来的第一件事,除了保护小姐,就是想要问一问白蕊,为什么救他?
这不符合逻辑。
如今千岁爷正在房里,外头自然有魅一和魅二在蹲着,轮不到他去插手。
正巧有空,就请何嬷嬷将这个丫头叫出来问一问。
但这丫头说得倒是异常轻巧。
“算了?”魅七想了想,问:“那就是你不打算杀我了?”
那语气轻轻渺渺,听着倒似有种嘲笑的味道。
白蕊一下子气怒起来,涨红了脸,又做茶壶状拿手去戳他坚硬宽阔的胸膛,尖刻地道:“杀你,我怎么杀你?我打得过你吗,还不是被你压着予取予求!”
这个大个子表面上说来道谢,其实是来笑话她技不如人的吧!
“小姐原本不好管你们司礼监的事,枉费我和白玉还求了她半天,哼!”
白蕊愤愤然,有这么谢人的吗?
当初在跟大小姐哭诉了一番之后,在大小姐的开导下,知道了他其实是为了救自己,才那么做的,但是心里还是非常的别扭,老觉得自己不干净。
但大小姐说了,女子是人,男子也是人,没什么不同,自己到底没掉一块肉,又没真正受伤害,根本不必把那种什么……‘压迫妇女的封建贞洁’观念放在心上。
她才好了些,那日又见小姐与何嬷嬷叹气,说不必她白蕊动手,魅七和魅六都要受罚了,还不知道能不能活着出来,可惜了那样的好身手。
她才知道原来他就要受刑了,而且生死不明。
不知道为什么,从那夜起,她发呆的时候,眼前总会掠过他冰冷锐利的眼眸和紧抿着的薄唇,他抱着自己飞奔的样子,挡在自己前面与天理教搏杀的样子,甚至他嘴唇触碰自己皮肤时候带来的战栗。
总是有点心不在焉,她应该感到高兴的,但就是高兴不起来。
刚巧白玉也觉得魅六救了她,也是听从小姐的命令而已,不该为此受到如此严重的惩罚,来找自己商议着去向小姐、何嬷嬷求情。
她犹豫一下,就答应了。
亏她听说他被打断了腿,还很担心,可这家伙人好了,说来谢她,倒是来气她是真!
魅七虽然不乏男女床第情事,但那也只是一种欲望的发泄,对于女孩子还真不了解,哪里晓得她脑瓜子里怎么能联想那么多,但是他还是抓住了重点:“你现在是要我谢你是吗?”
“不用,你自己留着吧!”白蕊听着他口气怎么都有取笑自己的意思,一气之下,翻个白眼,转身就走。
但照旧门才开了条缝隙又被魅七‘呯’地一声给关上了!
“你到底要干嘛!”白蕊转过脸瞪他,直接朝他伸手:“你说你来谢谢我,好歹给点诚意吧!”
钱哪?
金子哪?
银子哪?
还是首饰?
魅七低头看着她的柔荑,忽然伸手去抓住了,然后看着她,冷着脸思索了片刻道:“我想也是该给你个承诺的。”
说着以迅雷不掩耳盗铃之势,忽然捏住白蕊的脸,直接覆上她柔软的唇,驾轻就熟地挑开她柔软的唇瓣,长驱直入,攫取着小丫鬟青涩的蜜津。
白蕊彻底傻了,只感觉自己唇上鼻间忽然全是男人雄性的气息,霸道而冰冷,像一把锋利的刀,让未经人事的泼辣小丫鬟忍不住颤抖起来。
魅七在她唇上辗转吸吮,吻够了,才抬起头来,嗓音有些粗嘎魅惑地道:“如何,这个承诺够了么?”
兄弟们说女人就是要用强的,才会爽,那么这个丫头应该爽到了,也体会到他的诚意了吧?
哪里知道话才说完,白蕊忽然一甩手‘啪’地一巴掌就往他俊脸上甩。
魅七身为一流杀手刺客的动作何其快,怎么可能让她碰到自己?手一拦就把白蕊的手握在了手里,冷着眼,皱眉看着她:“你作甚?”
但白蕊另外一边手‘呼’地又招呼上来,魅七眼明手快地又把她的手抓在手里。
他一脸莫名其妙地看着面前的小丫头:“你这是怎么了?”
难道自己刚才没有满足她么?没有表现出足够的诚意么?
莫非,她和红袖招的那琴花魁一样,喜欢稍微有点动粗的,才能感觉爽到么?
这个,也不是不可以。
魅七思索着,他便尽量温存地道:“你喜欢什么方式,难道喜欢被绳子绑着,还是吊起来,才会觉得开心?”
白蕊两只手都被对方擒拿在手里,见魅七忽然这么问,她再傻,也知道他问的不是什么好话,顿时觉得委屈到了极点,她‘哇’地一声大哭起来。
“呜呜呜……。”
魅七顿时傻了一下,实在不解,这是怎么回事?
“你欺负我,你……你不要脸,我要告诉大小姐去,让她叫九千岁剥了你的皮,呜呜呜呜……!”白蕊嚎啕大哭,不停地扭动身子挣扎着,伤心至极,这个无耻之徒,亏她还担心他!
当初那时候说不定,他就是个色魔,根本不是为了救她,而是纯粹就是为了欺负人才那样!
现在还跑来侮辱她!
呜呜,早知道她管他去死啊!
看着面前的小丫头一个劲地跺脚,泪流满面,仿佛极为伤心的模样,魅七心里莫名其妙的一疼,却手足无措。
他对付风情万种的花魁可以,但是对付一个小丫头,却完全应付不过来了。
“你……你别哭啊,是你问我要诚意的,所以我就给了。”魅七叹气,却没打算放开怀里挣扎的小丫头。
他聪明地知道,一旦放了,这小丫头就跑了,不但跑了,还会恨他一辈子,把他当仇人,恨不得喝他的血,吃他的肉,比如现在……
白蕊跑不得,快气疯了,一低头,一口不管不顾地咬在他手臂上,使劲地啃。
诚意,诚意个头!他的诚意就是来侮辱她!
魅七却一点都不觉得疼,只觉得一只小猫在自己手臂上叼着,眼泪汪汪很愤怒的样子,却……很可爱。
魅七皱眉盯着一直啃着自己手臂的白蕊,有点不解,最终还是叹了一口气:“你不必反应那么激动,我不是欺负你,我只是想娶你而已。”
白蕊气哼哼地一会子没反应过来,等着脑子里终于消化了他的话以后,她又彻底傻了,一脸不敢置信地望着魅七,以为自己耳朵听错了:“你……你说什么?”
魅七低头看着她,傻乎乎地张着嘴,嘴上还有她咬出来的他的血,便觉得很是有趣,很难得地勾了勾唇角:“我说我要娶你,后日就与小姐提亲。”
他终于有点明白为什么这个小丫头,这副模样了,她所理解的‘诚意’与他说的‘承诺’根本不是一回事。
白蕊脑子里实在消化不了这个消息,梭地一下子涨红了脸,尖叫:“谁要嫁给你啊,你有毛病吧!”
魅七皱眉:“但是,你已经被我看了身子,摸也摸了,难道你还能嫁给别的男人么?”
何嬷嬷说了,白蕊是个干净又单纯的姑娘家,与红袖招的人不一样,所以他考虑了一下,觉得最好的谢礼就是娶了她,至于钱……
千岁爷对他们很大方,所以他一点不缺,她嫁给自己以后,那钱自然就是她的了。
白蕊虽然最近有越发泼辣的趋势,但本质上还是个爱与其他丫头们一起私下里聊那些话本才子佳人,见着俊俏的家丁也会脸红的小姑娘。
哪里想得到自己遭遇的第一次求亲,竟然是那个轻薄她的登徒子,居然这般大剌剌、理直气壮地要亲她,还说要娶她。
哪里有话本里说的那种花前月下美妙场景与气氛。
再加上魅七毫不客气地上来这么一句,她还能嫁给谁?!
顿时白蕊一颗小心肝顿时碎成了八瓣,眼泪汪汪,目露凶光地瞪着魅七,大吼:“我嫁给谁,也不会嫁给你这个无耻的登徒子!”
他是在威胁她吧,他根本就是得寸进尺。
说着她就转身了,但随后立刻转回头,瞪了魅七一眼:“你再不让我出去,我就死给你看!”
魅七这一次倒是没拦她,有些纳闷地看着非也似的,见鬼一样跑掉的白蕊,她死给他看,和他让不让她出去有什么关系么?
难道不是因该说,如果他再不让她出去,她就杀了他才对么?
但是他还是觉得有点闷闷地摸摸自己的脸,红袖招的琴花魁、舞花魁都很喜欢他,难道自己最近变丑了?
不招姑娘喜欢了么,否则白蕊这丫头为什么拒绝他呢?
……
一处洞房花烛夜,两处闲愁。
……
第二日一早,西凉茉很早就醒了,她睁开眼的一霎那,就知道身后那拥着自己睡觉的人早已经不知何时消失了。
那个人,就像夜空中的云一样,变幻莫测,来无影,去无踪。
若非她身子上只盖着一床厚厚的被子,而被子下的身子只穿了件红色的牡丹肚兜,大概也以为昨夜那种缠绵与他的都心斗力,不过是南柯一梦。
只是不知,何日梦才醒。
她怔怔地望着头顶大红色的华美帐幕,有些惆怅。
她与自己夫君的洞房花烛夜,却与别的人在这龙凤鸳鸯帐里过了迷离一夜。
说起来,她还真是……够无耻。
西凉茉唇角弯起一丝黯然的笑。
门外‘嘚嘚’地响起敲门声,也惊醒了趴在桌子上睡着的白玉与白珍,两人不知道自己怎么会莫名其妙地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