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王陛下不好惹-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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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呀,为父当年也是不知的,若是知道了,便不会向你母皇要下那一生一世一双人的誓言了,为了那誓言,为父至今心中有愧,不知你那两位皇兄如今可安好了。”低头,凝眉,一丝愧疚在凤后的心中漾开。
若不是为了他也不会牵连那两个无辜的孩儿吧,只是不知他们如今身在何妨。
逸臣君呢?他是否又安好?
若不是当初逸臣君误信了奸人的谗言,事情又岂会闹到这般。
他一辈子的心结怕是永远也打不开的了。
见凤后自责的神色,墨惜缘心疼的拉起凤后的手,“父后,事情都过去那么久了,逸臣君与两位皇兄吉人自有天相,自是不会有事的,逸臣君若是知道了真相,想必也不会再怪与父后了。”
“父后这么多年一直未放弃寻找逸臣君与你两位皇兄,只是这么多年来始终是音讯全无,怕是……”凤后闭上眼睛,不敢再想下去。
“父后且安心,儿臣不会放弃寻找逸臣君与两位皇兄的,以后便由缘儿来寻找好了。”拍着凤后的手,墨惜缘给了凤后一个安心的眼神,凤后这才安下心来。
“瞧父后又扯远了,还是先与缘儿说着玉佩的事情吧。”
“嗯。”
“这玉佩虽是你母皇赠予我的信物,却也是墨氏皇族每一代凤后的象征,与你母皇的军符有着同等的效力,亦可以称之为皇符,得了这玉佩便可任意的调兵遣将,不受阻挠。不过知晓此事的人除了几位将军便无其他人了,而恰巧守门的侍卫曾经都是将军的亲信,故而也是知道此事的。”
“原来这玉佩竟是皇族中一直传闻的皇符,母皇待父后可是真好,连儿臣都不知道竟然还有这个秘密。”
“你这丫头,就会打趣父后,你不是还有事么,还不快去办?”
被墨惜缘说的脸上泛起红晕,凤后催促着墨惜缘以掩饰自己的尴尬。
“父后这般催儿臣走是害羞了不是?”墨惜缘一直以调戏美男为趣,这会难得见凤后如此美男羞涩,不好好的打趣一番岂能对得起自己的名号。
“你这丫头,看来真的得替你娶妃了,连父后都来调侃,还真是没大没小的。”
“母皇不是已经替儿臣相中了一个妃子么?难不成不满意?那等母皇醒来父后去与母皇说了可好?缘儿还小,不想这么早便娶妃。”墨惜缘撒娇的抱住凤后的胳膊,只希望凤后能站在她这一边。
“父后听闻我儿当众挑下了仕阳的面纱,仕阳更是在之前便发誓,今生只嫁与第一个挑下他面纱的男子,更何况我儿先前不是对仕阳也喜欢的紧么?怎的这般后悔了?”难得抓住一个能够调侃墨惜缘的机会,凤后又岂能放过?“为父见着仕阳就挺喜欢的,才貌双全,在你昏迷的那段时间更是无微不至的照顾你,连父后都是自愧不如,有此等男子嫁与我儿,为父才能放心。”
“父后,您怎的也变成这般了?你不是最疼缘儿的么?怎么也会不顾缘儿的意愿逼缘儿娶妃呢?”见撒娇这一招不好用,墨惜缘干脆死缠烂打缠着凤后。
“为父正是疼爱缘儿才会同意你母皇的抉择的,那般的好男儿父后此生还是第一次见到,也只有如此佳人才配得上我的缘儿。”
“父后,您也拿儿臣寻开心。”
“难道是缘儿当真不喜欢仕阳?”
“父后,您应该知道的,缘儿无心,或者可以说缘儿的心不在任何一个人身上,至少那人现在还未出现,所以缘儿断然是不会去伤了别人的。一个人伤了身易治,可是若是伤了心却是再难治愈了,缘儿此生不求后宫佳丽三千人,弱水三千,缘儿只取一瓢足矣,一生一世一双人才是缘儿追与的,儿臣虽流连于花丛,却是留意不留情,父后您也应该知道的才是。”
坚定的看着凤后,墨惜缘的话语不容人有一丝的怀疑。
“罢了,父后也不逗你了,缘儿有何事忙去吧。”宠溺的拍拍墨惜缘的肩膀,凤后一脸慈爱的笑。
“是,父皇,您自己一个人小心些,儿臣一定会速去速回的。”慎重的跪别凤后,握紧玉佩,墨惜缘如烟一般消失在钰璇宫。
第一百二十六章 利用
()铃儿与几个宫女正在钰璇宫外谈的正欢,突见墨惜缘如风一般的走来、过去、然后消失不见,一切动作仿佛是瞬间完成的,身形快的几乎没有给他们反应的时间。
“刚才那人是……公主?”铃儿还处在恍恍惚惚的失神状态,只是盯着墨惜缘早已消失的方向后知后觉的问道。
“好像是惜缘公主。”与铃儿在一起的宫女相互交换了眼色,然后得出了一个不太肯定的唯一的答案。
“公主什么时候变得这么速度了?”铃儿摸着头,自言自语道。
没有了铃儿跟在身边,只是一个人,去掉了许多避讳,出了皇城,几个闪身便进了倌楼。
只是这一次不再是从正门,而是一个偏隐的角落。
刚踏入偏门,便有人上前跪拜迎接。
“主人,怎么这个时候突然来了?”
跪在门前迎接的正是倌楼的现任老鸨。
“无茗和无涧在不在?”没有理会仍跪在地上的老鸨,墨惜缘直奔主题。
“无茗公子刚出门,一会便会回来,无涧公子在的。”没有墨惜缘的命令,老鸨不敢起身,仍是跪在地上答话。
“好,若是无茗回来了,让他速速去无涧的房中找我。”说罢,墨惜缘健步如飞,匆忙的朝着无涧的房中走去。
“属下遵命。”对着墨惜缘的背影,老鸨毕恭毕敬的回话,直到见不到墨惜缘,老鸨才从地上起身。
“幻影,幻刀,立刻出去寻找无茗公子,若见他,速速请他回来,就说宫主来了,切记不可泄漏宫主的身份。”
“是,护法。”
一身流白色的云锦华服,如墨的发丝用玉冠束起,银光乍现的宝剑在手,英武与气质并存,此时的无涧竟有一种天下唯我独尊的霸气。
雪白的锦缎在手,无涧仔细的擦拭着宝剑,仿佛是对着心爱的人一般,极其用心的去呵护。
墨惜缘故意的放轻脚步,悄悄的走至无涧的房间。若是她不想让人发现她的行踪,即使是无涧也一样。
见无涧那般小心的擦拭着剑身,如梨花般的笑容在嘴角边浮起。
若是她没有记错,这把剑是她送给无涧的见面礼吧,只是不知道无涧知不知道这把剑乃是她所赠。
蹑着脚步,刚准备唤无涧,便听到屋中传来无涧的声音,似哀愁,似缠绵。
“公主啊公主,为何你愿意以剑相赠却不愿承认你便是昔日的幻落?无涧此生一颗心早已属于你,为何却总是不相信无涧?”手指抚上剑身,微微的颤抖,无涧闭上眼睛,心中是难以言喻的悲哀。
当日若不是被幻落所救,他早已死在了山贼的刀下了,又岂能颠沛流离的到了这倌楼之中?原以为遇见了真心待他的人,却在后来才发现公主便是昔日的幻落,这算是什么?
一番肺腑之言被墨惜缘一字不差的听了去,他竟是知道的么?究竟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便知道她是幻落的?
是在她拍下他的时候亦或是在后来的相处中?
心中思揣着,一不小心走了神,手臂无意间打中了窗户。
仅这一个失误便足矣让无涧发现她的存在。
“谁?”忽然发现门外有人,无涧惊得拔剑相对。
来者不善善者不来,能够躲得过他的耳目,来者绝非等闲之辈。
这才发觉到自己失神了,墨惜缘也不避讳,抬脚朝着房门走去。这次本就是来说明一切的,如今被他发现了倒也好。
“无涧,是我。”推开房门,墨惜缘笑着道。
“公主……”
哐当——
宝剑掉在地上发出声响,无涧怔怔的看着墨惜缘,无论如何也没想到墨惜缘会突然间出现,不是传闻惜缘公主已经……
顿时心中似有千般情、万般怨一样,模糊的视线,哽咽的喉咙,千言万语尽在不言中。
“无涧美人这是怎的了?见了本公主竟是拔剑相迎么?”弯下腰拾起地上的剑,吹去浮尘,“美人手中剑,乱吾心中情。身为一个剑客,若是剑都失落了,还如何做一个剑客?你说是不是,无涧美人?”
接过墨惜缘手中的剑,无涧的双唇微微颤抖,那番话是他初学武功时幻落对他说过的话,公主如今这般说了是要承认她便是幻落了么?
“公主,无涧有一个问题想要问您,可以么?”
“无涧美人可是要问我是否是幻落?”墨惜缘淡然的笑着,本就没打算隐瞒,只是为了做事方便一些,既然他发现了,坦白了倒也安了,况且这次前来,若是不表明了身份,行事还真的有些不便。“我便是幻落,幻落即是我,一直隐瞒了无涧美人,是我的不是了。”
“既如此,那公主当日拍下无涧与弟弟的时候便是为了让无涧在这烟花之地方便收集情报么?”无涧颤抖的声音听在墨惜缘的耳中竟像是讽刺一般,一字一句直刺心头。
苍白的骨节紧紧的拽住衣角,这一刻的无涧竟然是如此的无助。
原来所谓的情谊都是利用么?
所谓的真心都只是一个工具么?
所有的好都只是建立在利益的基础之上么?
“无涧,我……”一时语钝,墨惜缘竟说不出话来。
“公主,可以告诉无涧这不是真的么?可以告诉无涧这些都是无涧的错觉么?可是告诉无涧公主只是公主,而不是那个只会利用无涧的西罗宫宫主幻落么?”
“对不起……”
墨惜缘握住无涧的双手,无力的说着。
此刻,除了对不起,她不知道还能再说些什么。
若是说没有利用那是假的,只是后来的喜欢却也是真的。
最初时救下他实属无意,后来在叫价时拍下他们也纯属偶然……
只是在她拍下他之后才发现无涧竟是他当日救下的人罢了,所以才会用幻落的身份去接近他,教他武功,让他加入西罗宫,留在倌楼收集情报。
不过,那也只是最初不是么?
第一百二十七章 似曾相识的玉佩
()在相处的日子里,她虽然给不了她的爱,对他却也并非无情,只是她的情有些泛滥罢了。
“不是所有的对不起都能换来一句没关系的,只是无涧不过是一个小倌罢了,身份低微,公主身娇体贵,这一句对不起无涧担当不起。”无涧疏远的退后两步,抽出被墨惜缘握在手中的手,屈膝、福身。
“无涧,不要这样,你应该知道,我从未将你当作小倌看过,于我,你是知己,是朋友。”
再多的解释也是苍白无力,伤了便是伤了。
原以为只是一件小事,却不想竟如此伤了无涧。
若非真的伤心了,他岂会如此的疏远她。
“可是对无涧来说,公主便是无涧的一切,是知己,是朋友,是恩人,也是无涧唯一真心爱的人。”
“无涧,对不起,除了爱,我可以给你一切。”即使此刻是残忍,她也不得不残忍,情爱一回事,拖得越久伤的越深,倒不如快刀斩乱麻,狠狠的痛过才会好。
“无涧说过,公主不必道歉的,无涧的身份自是配不上公主的,这一点自知之明无涧还是有的。”
皱眉,摇头,墨惜缘很不喜欢听到这样的话。
于她来说,没有身份低微之人,只有品行恶劣的家伙也不配称之为人。
“无涧,不要妄自菲薄,我不喜欢这样。”思考了番,墨惜缘接着道,“我的爱很奢侈,给不了任何人,我本就一个无爱的人,所以你不应该在我身上浪费感情的,你的爱应该给值得你爱的人。”
“那祁沣奕祁公子呢?公主为何可以给他你的爱?”
本不是一个善妒的人,无涧也不知道自己怎会变成了这般。
“祁沣奕么?”墨惜缘重复着这个名字。
这个人究竟是谁?为何他的名字总是在她的耳边被提起?她和那个祁沣奕有何关系?
见墨惜缘瞬间的失神,无涧无力的闭上眼,心中那抹痛意正一点一点的吞噬着灵魂。
深呼吸一口气,再次睁开眼睛时,无涧的眼神已变的明亮,所有的爱意被隐藏到了眼底,留下的只有一片坦然。
“无涧不敢奢求公主的爱,无涧只想知道公主是否真的无爱,若是无爱,公主为何会对祁公子那般,难道那不是爱么?”
“祁沣奕与我究竟有何过往?为何你们总是提起他?这一次别再随便用一个理由来糊弄我,我不信。”
“无涧不会欺瞒公主,只是公主与祁公子的事情只有公主自己心中才明白,若是公主无法记起,就算是别人说破了嘴皮子也是无用的。”
“既如此,那不说也罢,徒增烦恼。”每一次听到这个名字心里都是隐约的不安与烦躁,而在这个多事的时候,这种情绪是绝对不能有的。
听墨惜缘这么一说,无涧怔住了,这不是公主的性子才对,是出了什么事了么?看公主的神情也不似过去那般轻浮。
“前些日子传闻公主您……如今您没事了?”看着眼前的墨惜缘是真实的,不是他的幻觉。
“嗯,没事了,不过母皇却出事了。”被无涧这么一说,墨惜缘方才想起来这里的目的,随即拉过无涧朝着里屋走去。
关紧门窗,墨惜缘脸上终于露出了担忧的神色,“无涧,你一直负责收集朝廷的情报,近日来紫沧可有何动静?”
“在宫主出事的那段时间,紫沧国突然召回太公主紫絮烟,对外宣称女皇病重,而据我们传回来的消息却并非那样。”
“果然是假的么?怎么这么偏巧不巧的这个时候病重了,是为了降低我们的戒心罢了。”
“是的,女皇虽对外宣称病重,实际上只是在宫中静养罢了,这个消息怕是紫絮烟也不晓得。”
“连紫絮烟都隐瞒了?紫沧女皇这么做究竟是为什么?”手指敲打着桌台,墨惜缘陷入了沉思。
“女皇的目的是什么我们尚且不知,不过据我们的人回报,曾经在紫沧见过浮香阁的人,所以我们目前正在紧盯着大公主。”
“浮香阁的人一直在兰墨活动,这个时候去了紫沧,而女皇又突然病重,怕是有什么阴谋。”
“是的,属下也是这么怀疑的,但是现在苦无证据无法证实,不过我们的人正在极力搜寻证据,只要有了把柄便可以将大公主一网打尽;若是真的找不到证据,我们也可以制造出一些证据出来。”身为无涧的时候他可以千般娇,百般媚,但是身为幻无的时候,无涧亦是一个不留情的人。
只有将一切危险扼杀在摇篮中,他才能够保护好他心爱的人。
“罢了,只要她不做出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能饶她性命的时候便饶了她的性命,父后再三叮嘱我,让我留她一命,我不想让父后伤心。”想起凤后的交代,墨惜缘便狠不下心来,也罢,毕竟那人也是她的亲姐姐,她可以对她无情,但是她却不能无意。
“是,属下明白。”
“无茗尚未回来,等无茗回来的时候再说罢。”说着,墨惜缘突然的揽上无涧的腰,拉过无涧到自己的怀中,“多日不曾见着美人了,美人可有想念本公主?”
被墨惜缘这么一调戏,无涧又想起了先前的事。
黯淡的双眸没有神色,只有如似死水一般的心跳动着。
不想么?说不想是假的。
可是想又有何用?一个工具而已,有想念的资格么?
“无涧只是小倌,没有想念的资格。”背过脸去,无涧闪躲着视线。
听无涧这么说,墨惜缘知道他还在介怀于先前的事。
原本是不想解释的,毕竟已经发生的事情,再解释也是多余,不可能当作没有发生过。不过,既然无涧想要一个解释,那么她可以解释。
笑着转过无涧的脸,墨惜缘亲吻上无涧的额头。
轻轻的吻有如花瓣一样落在额前,没有力量,却让人心安。
“我可以解释。”
轻柔的话语在无涧的耳边化作最犀利的暖剑,刺入心脏,疼痛却带着暖意。
“呃?”显然没有想到墨惜缘会突然这么说,无涧还没有回过神。
“最初救下你与无茗之时我并未想过要利用你们,救下你们也纯属偶然,当日送你剑也只是让你留作防身只用。毕竟这天下之大,谁又能够知道以后会怎样?谁又能说以后还会再见?所以,我并不知道以后我们还能再次相遇。后来在倌楼中,我初见你们时只是觉得心里喜欢,觉得你们这样的人不该是供人玩乐的工具,所以才会高价的拍下你们,当日,我也并未认出你就是我曾救下的人。后来,在你的房中见到了那柄剑,这时我才想起你们。”看着无涧眼中露出的惊讶,墨惜缘知道他还不能完全相信,但是那有有什么关系?只要她的确这么做了就不怕被他知道。
“起初我也没有想过要利用你,只是那时候西罗宫正好发生了一些事情,我才意识到准确的情报对一个暗组织来说是多么的重要,而倌楼无非就是收集情报最好的地方。只是,西罗宫女子居多,要进入倌楼非常不容易,这时我才想到你,所以便用了幻落的身份接近你,让你加入西罗宫,并教你武功。”像是怕无涧误会什么一般,墨惜缘又连忙解释道,“不过这只是一开始而已,后来随着我们的相处,我便没有将你当作是幻无看过,我只当你是无涧,我没有让你再继续搜集情报,因为这是一件很危险的事情,你涉足江湖官场太浅,我不想让你卷入到这场纷争中来。”
“无涧,不管你是怎么看我,怎么想我的,但是请你相信我,我绝对没有利用你的意思,即使一开始是的,但那也不是纯粹的利用。”
“公主,无涧明白的。当日加入西罗宫是无涧自己的意愿,公主并没有强迫无涧。”回想起当初,的确是自己的意愿,公主只是引导了一下而已。
再想着方才自己的言行,无涧忽然意识到自己做了一件多么不该做的事情。公主于他不仅是主子,更是恩人,他怎么可以那么对自己的主子和恩人,即使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