冽心残王-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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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者自清,浊者自浊。总有一天,曾经批评过她的人会知道真正的事实,再将那些曾由他们口中吐出的不堪言语,全都原封不动的吞回他们的肚子里。
“走吧,我们再去前头看看。”拉着月牙儿的手,洛雪儿的脸上已不复见忧愁,取而代之的是恬静。
???
洛雪儿在花园里遇到了蓝谕——他是蓝靖的二哥。
不同于蓝靖的邪美阴沉,蓝谕给人的印象就像个绅士,彬彬有礼且谦恭斯文。
她和蓝谕在花园里的凉亭中相谈甚欢。
洛雪儿并不在乎如此人来人往的地点,会对她早已声名狼藉的破败名节造成任何不良的影响,但是她好抱歉连累了蓝谕,把他也一块儿拖下水。
“蓝谕,我很抱歉。”
“没这回事,你别自责。”蓝谕仍旧笑脸迎人。
“你不怕,但我怕。我怕流言会染上你,你该明白人言可畏。”洛雪儿又道。
“我蓝谕清白做人,谁敢在我背后说长道短。”蓝谕看着洛雪儿。“倒是我回来的这些时日,听到不少有关你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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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都是不堪入耳的吧!”洛雪儿自嘲。
她的名声在宫中可以说是坏透了、烂透了。“对于那些流言,我倒是有不一样的见解。”蓝谕是局外人,自然看得透彻。
“怎么说?”蓝谕的话,挑起洛雪儿的好奇心。
“蓝靖爱你,只是他不敢承认。”
蓝靖和洛雪儿的事,他从五年前就看到现在,虽然途中他去国外两年半,但仍没瞒过他洞悉人心的眼光。
洛雪儿仔细看着蓝谕的眼,这才发现蓝谕有一双黑眼珠。
“蓝谕,你在说笑吗?可惜这个笑话很难笑。”洛雪儿低声说着。
“他不敢承认他爱你,所以找尽借口想把你推出他的心门外,伤害你就是他自以为最好的办法。”
洛雪儿无声的啜泣,不说一句话。
“你别哭,我不说便是。”蓝谕生平最怕女人的泪。只见他手忙脚乱、坐立难安的想哄住洛雪儿不停垂落的晶莹泪水。
“蓝谕,你别被他的外表给骗了。”止住泪水,洛雪儿低声说道:“他不能爱人,不会爱人,他最爱的人是他自己。”
“你真的不再给他一次机会,顺便也给自己一个机会,让你多年来的痴心、深情能开花结果?”蓝谕不死心的游说。
他只是不愿意看见两个明明彼此相爱的人,却在一次又一次的言语攻击中伤害彼此,同时也伤了自己。
“蓝谕,如果我不了解你、不了解他,我会以为你是他派来的说客。”
“你该知道我不是。”蓝谕大声为自己辩白。
“蓝谕,我现在才发觉你有一双黑眼珠。”话锋一转,洛雪儿岔开了话题,不愿一直谈论着那个伤她的人。
“我们家六个兄弟和一个妹妹,共七人,只有蓝靖是蓝眼珠。”蓝谕虽不明白洛雪儿为何会突然转移话题,但他仍旧据实以告。
洛雪儿有些懊恼。为何她已经尝试转移话题,却还是转不出有关蓝靖的话题。
看着洛雪儿翻白的眼,一向识人心的蓝谕有些心知肚明了。
“我们不再谈他,OK?”
“达成共识。”因为蓝谕的逗弄,洛雪儿笑开了怀。
???
伸手撩开床边右侧的帘幔,蓝靖那一双闪着蓝光的眼眸,直盯着床上已陷入熟睡的人儿。
现在的时间是凌晨三点钟。
蓝靖是独自一人摸黑前来的,没带任何侍从,也没告知任何人他的去处。
当他派来看守洛雪儿的晚班侍卫向他报告洛雪儿的一天行踪,包括她和蓝谕见面的事情的时候,他的内心竟有一股想见她的冲动。
会拖到夜深人静时才来,是因为他不想让任何人知晓他来找她。
软床因他的重量而凹陷,蓝靖用手撩起洛雪儿的一绺发丝至鼻端嗅闻。
入鼻的全是她身上特有的茉莉花香味。
听看守的侍卫说,她和蓝谕在人来人往的花园凉亭里有说有笑、相谈融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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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冷不防地窜过一阵莫名的紧张感,那是一种珍爱的东西即将要失去的不舍感受。
蓝靖因心中突然出现的感受而低声嗤笑。不舍,他蓝靖全身上下没有这一种情绪存在。
像是急于证实自己的无情般,蓝靖原本柔抚着洛雪儿长发的手,忽然一用力,使劲扯住她的头发,残暴地想吵醒沉睡中的她。
而突如其来的痛,让原本沉睡于梦乡的洛雪儿倏然惊醒,她下意识的伸手摸向痛处,想知道是什么抓住了她的发,不料摸到的却是男人的手臂。
“痛、好痛!放手啊。”
洛雪儿一回头,便对上蓝靖那一双邪魅的蓝眸。
“醒了?”蓝靖面无表情的问,音调过于柔和。
“你怎么会在这里?”蓝靖的出现教洛雪儿忘了头皮上的痛,她看向墙上的时钟,纳闷他为何会在这种时刻、又没有通知的情况下出现在她的房中。
蓝靖不屑的抽开手,站起来背转过身子,看向窗外的夜景。“我不能来这儿吗?”
伸手抚着仍隐隐发疼的头皮,洛雪儿看着蓝靖急于背转过去的身子,就像是他背弃她一样的急切与无情。
“我以为你讨厌看见我,也不想再看见我。”洛雪儿的手下意识地拧着床单,声音里满是惆怅。
“我是不想看见你、厌恶看见你,这一点你倒是挺有自知之明。”蓝靖背着光坐在窗前的沙发上,“但是,今天我不得不来见你。”背着光的身子,让人看不清楚他脸上的丝毫表情,只听得出语气中的冷冽。
“你来是有什么重要的事吗?”洛雪儿忐忑的问,没忘记蓝靖上一回伤她的情景。
“怎么,你的脾气倒是收敛了不少啊!记得上一回我来,你还当着一大群侍从的面叫我滚出去呢。”蓝靖嘲弄着她。
“我没忘记你所给的羞辱。”洛雪儿仍记忆深刻。
蓝靖的报复,让她成为宫中的笑柄与耻辱。全部的人都当她是水性杨花的浪荡女人看待。
“受一次教训学一次乖,你倒是学得很快。”蓝靖嗤笑。
“我的卑贱身份永远比不上你的尊贵。”洛雪儿的语气虽然平缓柔顺,不过话中饱含损人的意味。
对于洛雪儿这宁死不屈的战斗力,蓝靖只是哈哈大笑。
不能明目张胆的要他滚,她干脆在话中损他、嘲讽他了。
如果是生在战乱时代,蓝靖深信,洛雪儿会是一名最好的战士——打死不退。
“听说你和蓝谕在花园里有说有笑、相谈甚欢,还状似亲密?”蓝靖言归正传,导入今晚的正题。
“你的人不是全都详细的跟你报告了,你还来问我?”洛雪儿反讽。
“我想听你亲口说。”蓝谕是他的三哥,和他的感情很要好,所以他得弄清楚一切才行。
“现在你要听我解释了?那为何你污蔑我清白的事却不解释,反而弄得愈描愈黑。”
“现在我要谈的不是这一件事情,你只要诚实回答我的问题便成。”蓝靖仿如被踩到痛处的猛狮一般,语气严厉而暴躁。
像是和自己负气一般,洛雪儿听见自己说着反话:“对。”
他都能泯灭良心的污蔑她的清白,那她又何必顾全他的面子。
一股怒气霎时在蓝靖的胸臆间窜升,一收一放之间,原本实于桌上的水晶摆饰突地被掷于墙角,粉碎一地。
蓝靖的怒气让原本冷静泰然的洛雪儿吓了一大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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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生什么气?”
蓝靖无言,他总不能回答是气她吧!
如果他真的那样回答,只会让她知道他在乎她。
是的,该死的!他是在乎她,在乎眼前这个心里没有他、却又牢牢占据他心的女子。
“我气自己。”蓝靖选择如此回答。
“气什么呢?气没办法早日摆脱我吗?”洛雪儿强忍住心痛低问。“凭你尊贵的身份,只要你一声令下,摆脱我不是问题。”
洛雪儿一番猜测的问话,听在盛怒中的蓝靖的耳里,竟成了另一种涵义。
“你真那么喜欢蓝谕,那么想和他双宿双飞?别忘了你可是我蓝靖的妃子。”
蓝靖大步向前,双手箝住洛雪儿的双臂,使劲的摇晃她。
洛雪儿用力的挣脱蓝靖的粗暴,她用手揉着自己发疼的手臂。
“我没有忘,是你忘了。”
她伸手扭亮床边台灯,他们看见了彼此。
“今天,我发誓让你成为我的女人。”
不给洛雪儿任何逃开和反应的机会,蓝靖一俯身便压上她的身躯,薄薄的唇瓣狠狠地封住她欲张口呼叫的嘴。
两唇相触不过几秒钟的时间,洛雪儿随即奋力挣脱他的箝制。
“你到底想要做什么?”洛雪儿忍无可忍的大叫,又想用脚去踢蓝靖伸出来的手。
洛雪儿的动作虽快,但蓝靖更为迅速,这一次他不只压制住她蠢动的脚,甚至还取来睡衣的腰带,将她反抗的手分别绑住固定在床的两侧。高大沉重的男性身躯压得洛雪儿几乎喘不过气来,即使双手被缚,她仍然扭动着身体,妄想要挣脱。
见身下人儿仍兀自作困兽之斗,蓝靖坏心一起,挺起身坐于床沿,用手轻抚着洛雪儿露出于衣外的迷人锁骨。
修长的指腹辗转沿着锁骨、胸前的雪白肌肤游移而下,最终停留在洛雪儿因急促呼吸而不断起伏的胸脯间,流连在迷人的沟线上不肯离去。“你问我想要做什么?”蓝靖顶不在意的问,并不执意得到答案。
他的手绕到她的背后,一按压,轻巧熟练的解开她蕾丝内衣的钩扣,两三下就卸除她身上那精巧的小布料,然后被他恶意的甩得老远。此时她全身上下只剩一件小内裤遮掩,白皙诱人的女性胴体完全裸裎于他眼前,放任他为所欲为。
“你住手。”洛雪儿惊慌的喊道,没忘记上一次蓝靖刻意的折磨与羞辱。
但她双手被绑,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件最贴身的衣物被他轻易的脱下,并丢得老远。
蓝靖不理会洛雪儿惊慌失措的叫喊,他修长的手指慢慢的抚弄着她白嫩的胸|乳,拇指和食指更是恶意的捏弄着蓓蕾,在她困窘、难耐的呻吟出声时,他只是笑得更加邪魅。
“你该死的到底想要做什么?”被蓝靖恶意的挑逗弄得全身神经紧绷的洛雪儿,再一次扬声大吼。
看着洛雪儿有如神坛前的祭女一般无措且紧张,蓝靖的反应只是放肆邪笑。
“我想要做什么?”
弯身覆上洛雪儿几乎裸裎的胴体,蓝靖肆笑。
蓦地,他一挺腰,坚硬且灼热的男性欲望如硬铁般隔着两层布料,磨蹭洛雪儿双腿间最柔软且私密的一处,宣布了他的企图。
“这样,你清楚了吗?”他闪着残忍光芒的蓝眸,一瞬也不瞬的看着洛雪儿惊怕的表情。
洛雪儿忍不住全身发颤,尖叫声哽在喉咙里发不出来,而后狂乱地想要挣脱、逃离蓝靖的狎戏和碰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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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奈的是,她的双手被绑住,完全避不开蓝靖恶意的侵犯;缠绕于手腕上的腰带因她的扯动而拉得更紧,勒疼了她细致的手腕和肌肤。
洛雪儿发出痛苦的呻吟,她原想转回头怒骂蓝靖的残忍,但一转头,澄澈清明的眸子却对上蓝靖那闪烁着掠夺光芒的蓝眸,那誓在必得的模样,让洛雪儿恐惧得忘了原本的目的。
她看着深沉的蓝靖,心中的惊惧已升到最高点。
两人的身躯仍然隔着衣料而相贴着,但洛雪儿明白,这一次除非蓝靖又中途撤手,否则她根本无路可退——
第五章
洛雪儿独自一人在床上醒来,身畔早没有蓝靖的身影,甚至连属于他的床位都是冷的,只有床上另一个凹陷的枕头,证明他确实曾经来过。洛雪儿撑起身子,迷惑的摇摇头,不确定关于蓝靖的记忆是不是一场梦。
但被单下的她是赤裸、未着寸缕的,她的双腿间也还酸疼着,这一切都足以证明他来过,而且如愿的得到她的身子。
月牙儿推门进入时,看见的就是这一幅景象。
洛雪儿拥被坐在床上,入迷的不知在想些什么,连月牙儿唤了她好几声都没有回应。
“小姐!”月牙儿不由得提气大吼。
“啊——”在沉思中被意外的声音所扰,洛雪儿一惊,迅速的回过神,脸上的表情是被吓到后的苍白和一丝丝不自然。
她一看见月牙儿出现,才慢半拍的想起自己被单下的身子可是一丝不挂。
她从来没有裸睡的习惯,如果月牙儿发现她的异样,一定会东问西问的联想一大堆有的没有的。她可不愿月牙儿发觉蓝靖昨晚来过的事实。但是就在洛雪儿还在寻找一个合理的理由,好准备堵住月牙儿必然会有的追问时,月牙儿早已游走在房间四处,捡拾她昨晚被蓝靖丢了一地的衣服。
而月牙儿口中吐出的话,更教洛雪儿惊吓得差一点由柔软的大床滚落到坚硬的地砖上。
“这个王上也真是的,脱衣服就脱衣服嘛!干嘛还随地乱丢。”月牙儿边抱怨边捡拾着。
“月牙儿,你刚才说什么?”洛雪儿生怕是自己一时听错,她小心翼翼地求证。
但月牙儿却误解主子的意思。
只见她急忙开口,为自己的说辞辩解:“小姐,刚刚是你耳误听错了,我没有批评王上不守规矩、乱丢衣服……”
发现自己在急忙中又说错话的月牙儿,差点没有自责的咬舌自尽。
“小姐,我……”
月牙儿又想为自己的说辞辩解,但洛雪儿打断了她的话。
她知道月牙儿误会了她的意思,以为她在责问她为何批评蓝靖乱丢衣服的事情。
但事实完全不然。她讶异的是,月牙儿为何会知晓蓝靖昨晚留宿的事?蓝靖对她说过,他谁也没有通知的啊!
难道,他又再一次戏耍了她?
“月牙儿,你误解我的意思了。”洛雪儿看着侍女,没好气的叹道。
她想嘲笑月牙儿的迷糊,却又发现时机不对。她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得问清楚才行。
“那小姐是想问什么?”放下捡拾好的衣物,月牙儿偷偷的吐舌,心里的大石瞬间被她抛至脑后。
在后宫,下人批评主子,道主子的是非长短,可是很严重的事。虽然她是一时无心,但谁会相信她啊!
还好老天保佑,她那好心的主子不追究。
“我想问的是,你怎么知道昨晚王上来过我这里?”
“小姐,原来你问的是这个啊,你早说嘛!害我自担心了一场。”月牙儿嘟嘴抱怨着。
“快说。”洛雪儿催促。
“王上说的啊!”月牙儿简单明了的道出答案。
原来,他真的又骗了她一次。思及此,她双手握拳愤恨的槌着床垫。
“今天早上,王上让人传来口谕,说是他累了你一晚,教我别太早吵醒你。”月牙儿随后补充道,不明白主子为何用手猛槌床垫。
“小姐,你怎么啦?”月牙儿关心的问。她平日虽迷糊,但还不至于到了粗枝大叶的地步。“王上身边的人真是这么说的?”洛雪儿瞪大眼又问着月牙儿。
“是啊!”月牙儿点头如捣蒜。
天啊!洛雪儿双手掩面,发现自己再也不敢出门去面对人群了。
蓝靖怎能要人传那些暧昧不明的话呢?他的做法像是急于召告天下他和她有一腿似地。
虽然这是她无法否认的事实,但他也不必如此大肆宣传吧,
洛雪儿的心里不免有点怨怪蓝靖的作法,但更多的甜蜜则在她的心里滋生。
她很高兴蓝靖终于也在意她、体贴她,不再鄙视她了。
她原本就爱着蓝靖,经过这一次,她发现她对他的爱更加坚定而确实。
“小姐,你怎么了?”看着小姐又是傻笑、又是点头的,月牙儿发誓,她真的会被她的主子搞疯。
“没事,拿一件衣服来给我披上吧。”洛雪儿发自内心的笑了,那笑容诚如蓝靖所形容过的——好美!
看着小姐的笑,月牙儿发觉,今天将会是最美好的一天,但愿往后也会天天如此。
她实在看怕了小姐的愁眉苦脸,听怕了小姐的低声哀叹。
由更衣室取来晨褛,月牙儿为洛雪儿披上,在看见她身上大小不一的点点吻痕时,还没大没小的出声调侃洛雪儿。
“小姐,王上的技巧……很高超吧?”月牙儿会这么问,是因为下人之间不时流传着对王上技巧的肯定评语。
“月牙儿!”洛雪儿佯装发怒地娇斥道。
“看来小姐一定很幸福。”月牙儿欣慰的说着。
“你再胡说八道,我一定打你。”在进入浴室梳洗之前,洛雪儿轻声威胁道。
月牙儿的反应不是怕,她只是笑,而且笑得很开心。
随后,月牙儿在整理换床单之时,发现床单上的点点血迹。
她的第一个念头就是小姐受伤了吗?否则怎么会流血?
后来她又看了床单上的血迹好一会儿,迷糊的她这才想起前一阵子的落红事件。
看来,那一次小姐真的是受冤枉了。
月牙儿仔细收妥沾血的床单,决定待会儿一定要将床单拿给女官看,好证明小姐的清白。
但这样一来,她不是间接证实王上说谎了吗?
伸手抓着头皮,迷糊的月牙儿为了这一个发现而兀自烦恼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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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简直是左右为难。
但不管怎么考量,帮助自己受了委屈的主子,总不会错。
前一阵子的小姐真的好可怜呐,
“谁教那个天杀的混帐王上——”月牙儿突然住嘴,心虚的看了看房间的四周,生怕别人会发现她在背后说主子的坏话。
待发觉房中只有她一个人和由浴室传来哗啦啦的水声之外,并没有其他了,她才大大的吁了一口气,忍不住掩嘴偷笑。
她真是发神经,月牙儿骂着自己。
唉!看看自得其乐的月牙儿,谁能说迷糊一点不好呢?
那至少是一种没有烦恼的幸福!
第六章
在起居室里,有两个男子正在闲谈。
“这一次你预备待多久?”蓝靖手持酒杯,问着他的二哥蓝谕。
“半个月、一个月,不一定。”蓝谕耸耸肩,不确定的回话。
他长年住在台湾,每次回来伊斯王国,都像是度假一般轻松惬意。
“有时我真的很羡慕你!”
对于蓝靖突然迸出来的话,蓝谕的反应是讶异的挑高眉。
“羡慕你身上没有伊斯王国这个大包袱,想去哪里、想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