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局之静妃重生-第26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第四四章 反扑开始
君无戏言,说掐死就真得掐死。福临一时躁了,使得劲太大,乌云珠眼泪汪汪什么还没招,脖子一歪晕过去了,他不知道,还在那儿掐呢,突然感到没了动静,低头望时才知道慌。
——慧敏走过来了,她就在旁边看,赖都赖不掉。
福临突然一松手,往后退,心口扑腾得像振翅的小鸟,他总觉得下一刻就能从他的腔子飞出去,他很害怕。
连退几步,有点摇晃,他怕站不稳,想抓住什么。慧敏连忙让开一些,免被殃及。
“我,我……”他害怕已经造成事实,却还想寻求安慰,眼前只有妻子可依靠,他已经和刚才判若两人了,那么软弱地哀求:“你帮我看看吧,我,我头晕。”
紧要关头,慧敏不负期待地近前。他背身不敢看,过会儿,听见她很平静地说:“没气了。”
“不可能!”福临马上抗辩起来,手脚狂颤:“怎么可能!”
慧敏还是那么淡定,还有点嘲笑地脸带红晕,盯着他看:“我摸着就是没气了,要不你摸摸,说不准能活过来,皇上吉人天相,运气跟我不一样,你要摸吗?”
她说完就给他让路。
乌云珠像条艳尸似的倒在那儿,一动不动。乱发拂面,肩颈处是他留下的指痕,很清楚。
福临的鼻子一抽一抽地吸气,他的手在向前伸。慧敏看似满怀期待地等着,她的笑脸,温柔得像一位知心姐姐。
伸了一半的手,猛然缩回去,福临转身就拉门。
再不跑他就要疯了,这个时候,他只想跑!什么他都不管了,他只能跑!脚下山高水低的,跑起来都打晃,他像一阵乱刮的风,也不管会遇上什么,随便撞。
“哎哟喂!”对面的吴良辅被他扎进怀里,好大力也差点遭殃,急忙把人一扶:“主子您怎么啦?”
“我没杀人,我没杀人,我没有,我没有!”这是福临逃出来遇见的第一个人,不禁诉求道:“我没有,我没有!你不许说,你不许说!”
看他的脸色,吴良辅急忙引去角落,听明白才知道天塌了,脸一白:“不能吧?皇上,太后还让我找您和皇后听戏去呢,马上最后一出啦,说您小时候爱看的,您这……”
“我没有,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是故意的,我不去见她们!”他要跑,吴良辅把人一拉:“您等会儿,跑没用啊,皇后呐?”
这种时候,也只有顶着头皮上了。不管前面是刀山还是火海,都得当没事人。
吴良辅给他当扶手,一边托着他的手,一边鼓励着,那些啼笑皆非的句子,说得还挺认真:“皇上,您别慌,这不关您的事儿。再说了,就是您真的杀了人,皇上杀人,它也不砍头啊。大清律例有这条吗?没有吧。您别怕。都没人看见您。”
“慧敏她看见了,她就在屋里!”福临像被关进笼里的小耗子,一受惊就瞎叫。他一边叫,一边回头看,有没有人跟来。
不见慧敏的身影,那些小太监也听他的吩咐,落后十几丈,听不见的。
“嘿,她是您媳妇儿,真要论起罪来,那她还是从犯呢。”吴良辅这样安慰他,嘿嘿一笑:“您就放心吧,真要不行,您就说是她杀的,您什么都不知道。”
福临沉默了,他不能当这样的主意是主意,可是,他也得承认,除了这个,也没有了。
反正杀人犯跑了,谁留下谁就倒霉。
匪夷所思的事儿啊,只能诞生在这匪夷所思的宫廷里。戏台搭在御花园那儿,今天下午,那儿的太阳最好,最暖和。
可照见这满地污秽了么。福临往这一走,他就忍不住发抖。太妃才笑了一声,还没有打招呼,他就要晕过去了。
慧敏,慧敏,他满脑子想的都是她!一点缝隙都没有!因为他想,不是我,救救我!
脸发白,唇发青,好像要生病似的,太后问也在乱飘地答。他一直在瞪着长廊那边,直到慧敏终于出现的那一刹,他拔腿就奔过去,抓住就不松。
慧敏倒是很安静,面对他的冀盼,爱搭不理。福临像一只渴望主人留意的小狗儿,步步紧跟。
“跟我坐吧,来来。”他主动求着扶她:“你过来,别过去,跟我坐一块儿吧。”
离太后和太妃的位子那么远。太妃忍不住打趣:“姐姐,您看这两口子。”
太后唔了一声,眼睛转到前边不看了。慧敏掸了一眼,终于说话:“刚才跑得比兔子还快,现在好意思粘过来,你以为我是白米糕,蘸点糖就是甜的?”
“我不是故意的。”福临太害怕了:“你得救我!”
“皇上杀人不犯法。实在不行,你说是我干的,教太妃来找我,我不躲。”慧敏的眼睛只看戏台,她笑了,还鼓掌呢。
怎么跟吴良辅说得一样?福临惊了:“你见过吴良辅啦?”慧敏飙一眼过来,他警觉了:“不不,没人给我出主意,我没这么想!”
想不想都一样,都有他被吓死的时候,谁叫做了亏心事。
从戏园回去,他就躲在坤宁宫里不出来,睁着眼坐到天明,还不让慧敏睡觉,一定要陪他说话。就这么过了一夜,也没听说出什么事。到达天明,讨好卖乖的福临主动跟着慧敏去乾东五所看福全,一路黏她就像糖粘土似的,只怕她不喜(…提供下载)欢。
教做什么就做什么,再也没有比他更乖的丈夫了,他还主动抱福全回来玩。
路上走得好好的,他看见……
光天化日,一身白披风的乌云珠就在对面,还迈步子,她,她还笑!
像被风在前胸顶着似的,福临惊得连退数步,没站稳手一扬福全飞起来了。
左边的慧敏马上伸手过来:“小心孩子!”
在空中的福全哇哇哭,乌云珠脸上露出解恨的表情,装作救助似的,也往这儿跑。
后边人太远,最近的吴良辅及时冲过来,连扑带扒的捞,孩子和大人,总怕有一个保不全,他直叫:“皇上您给我呀!哎哟哎哟!天啦!”
他像只老龟似的摔下去了,后边跟踪的耷拉吴狂奔着,踏上他的背,抬手去够。
谁都不如慧敏快,她真是要拼命似的,奔跑着往前一跪。
位置刚好,大头朝下掉她怀里,幸好揽住了腰,离地只有一掌之距。慧敏抱着他,旁的什么都不管,一下子就哭起来:“福全,福全!”
福全没事了,福临被慧敏刚才肘顶胸口坐地上去。乌云珠看着他们,往前走。
“慧敏!”这个男人居然在紧要关头,脚软了,只知道叫老婆。
慧敏哪有心思理他,恨他还来不及。可是光是这样的反应,已经教乌云珠嫉妒得发狂。
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来时各自飞。看看,皇后压根就不管皇上,皇上还像只哈巴狗似儿的,什么都依靠她,骨气,尊严,都不要了!
他怎么可以这么爱她,这么在乎她,她怎么可以这样重要!
乌云珠心里烧着水呢,这水渐渐地沸腾得冒起烟来,她好恨,恨透了!为了他们,她生生光着身子,在太妃床前跪了一夜,被迫不停地说自己是“表子”!就因为,害怕太妃会把光着的她,扯到门外,大白天下!
太妃回来的时候,她已经不在床上了。她应该庆幸那会儿已经醒来,并且恢复了一点力气,当她拼尽全力爬回木桶里的时候,后来的太妃才能勉强相信她没有做什么不轨之事。
可是太妃的话依然那么难听,她的手段,依然那么恶毒。乌云珠一辈子都会记得的。
“哟。你还知道洗澡啊。你呀,就是洗一万次,它也是脏的。哼!”她俯身盯她的脖子:“你这儿鬼掐的吧,怎么没把你掐死啊。你怎么还好意思活着呢,嗯?”
羞辱每天都会有,只要太妃有精神有兴致,就会冲来她的屋子,更别说明显有过错可寻的现在。当乌云珠忍不住委屈回了两句,就被人扯了出来。
挨罚也简单,这一身的水也别擦了,就跪在床前,等人慢慢熬不住要睡着的时候,再用热水把她浇醒,等水凉了,冻得不行时,再如是往复。
到最后,满身冰碴子的乌云珠终于挣扎出一条活路:“额娘,您要我死也容易,您不怕给博果尔的喜庆添丧气,您就接着折腾吧。”
听到这个,拢着暖被窝在喝茶的太妃总算有点收敛。她有点感觉,似乎眼前,这条柔弱的小鱼,开始学会翻波|浪了。
十倍报还,说过的话岂能不算。现在面对面,就是第一步。
昨天是福临掐的她,现在报还在福全的身上。乌云珠听他哭得那么厉害,那么害怕,心里就特别痛快,特别舒畅!
她在想,皇后,你不是会吓我吗。你吓我,你还得说两句话呢。现在,我不过是走过来,就让你哭鼻子了,你的本事,不也就这样吗?你把我逼得这么紧,你以为我就乖乖等死了?
慧敏完全沉浸在失而复得的喜悦里,根本没有功夫理她。是的,也的确后悔,为了教福临吓一家伙,没告诉他乌云珠还没死。
早知道,昨天就是福临跑了,也该拿被子把她捂死。慧敏真后悔。
乌云珠看着她起身时瞪圆了的眼睛,一眨不眨地望着自己,反而觉得更加痛快,昨晚在太妃那儿受的冤枉气,至少有一半儿消了下去。
该谢谢老天给的劫数吗?虽然福临的表现的确不尽人意,不过,还是谢谢他。因为他,现在,好像有一个机会主动送上门来。
面对慧敏紧紧搂着的胳膊,对福全不肯有半点放松的样子,忆及适才那一刻的拼命和保全他之后欣喜若狂的表情,乌云珠突然想到,皇后的弱点在哪里。
她相信,她一定发现了一个大秘密,一个,可以将皇后斗败斗死的秘密。
十倍报还,开始了。
作者有话要说:我这样写,诸位会很“哀怨”吧,老实说,我反倒很期待乌云珠反扑戏,因为比前面写得还爽,YY时左右互搏的感觉,非(…提供下载…)常奇妙,爱诸位,下一章见
第四五章 诡计多端
恍然大悟所需要的不过一个瞬间,不是非得聪明人才有机会的。这次慧敏的反应过于强烈了,就连对她很不敏感的福临也察觉有问题。她骂他,他也气,他还觉得冤:“慧敏,这福全也是我的孩子,我没事扔他玩儿干嘛!你别说得我没心没肺,我也知道疼!”
坤宁宫是皇后的地盘,在这儿吵架气势总是不足。不过男人都要面子,本来也是羞愧满腔后悔不迭的,这么一骂反倒不觉得错在哪儿。当福临求了半天饶还不让他睡觉从床上一脚蹬下来,他终于火了。
他喊起来:“我就不明白了,福全他是花束子的儿子,你不是最恨她吗,怎么宝贝得跟自己儿子似的,今天倒连命也不要了,你还真奇(…提供下载…)怪!”
“他怎么不是我儿子,他当然……”突然间,慧敏顿住了,福临这句话,像石破天惊似的,给她提了个醒。
她想起乌云珠的眼睛,在白天,盯着她看的时候,那点兴奋的光。好像挖掘到了什么大秘密。那眼睛,火烧起来似的,想把她烧死。
原来如此。明白了。
再说话时,她已变得温柔,还有点娇气:“那他当然是我儿子嘛,你的女人,谁生的不是我的?”她蹭下床去扶他,在暗中感谢他的“相助”:“好了好了,蹬疼了没有?我看看?”
“算了。”为这事被皇额娘好好骂了一顿,不是慧敏求情,吴良辅和乾清宫的这些人命都不能保,看在这份上,福临大方点原谅了她。他还要找几句话圆下面子:“我这可是为了孩子,你别以为我怕你,咱们一人吓一次,扯平了啊。”
“好了。上床睡吧。”慧敏摸在他的腰后,轻轻地揉:“还疼么?”
“疼。”她的手很暖和,福临笑了起来,看着她忽而变得温存,他禁不住想亲亲她。可是,眼一闭,在脑海中出现的,竟是一双白腿!
横躺在床上乌云珠,竟奇异地像路障般,拦截在此时。
福临心跳狂奔,不耐地甩甩脑袋,厌恶地道:“怎么回事,怎么搞的。”
慧敏看他烧起来的脸,伸手揉揉:“皇上想好事呢吧,嗯?”
“我没有!”福临觉得真委屈,他明明是讨厌她恶心她,怎么会,怎么会对她有“那种”感觉,在这时候想起来。
“行了,我明白。”都在想同一个人说穿了没意思。慧敏很大方地让他走:“我这儿不留你了,去别的宫里吧,刚才我骂了你,你心里不痛快,得找人诉诉,我懂。”
“我没有,我不是那么小气的人。”一想到乌云珠,福临就想躲远一点,他自诩高尚,对这样的女人起了贪念是可耻的。他需要漂白自己,但很没有安全感,只有慧敏才能强大到让他依靠。
他想抱她,像渴求湿暖的孩子。慧敏随意地揪揪他鼻子:“得了,你走吧。心里想什么别装得像白纸似的,你再不走,是不是想我再蹬你一回?”
“不是,我有话说。”福临很难过,此刻他的心正堵着呢,他把乌云珠又想起来,就想好好骂她几句,转移责任也好,出气也好,他都想这么干:“你说福全这事,它也不能全赖我吧,谁叫她那么突然出现了,我又不知道她没死!”
慧敏自己揭伤疤:“她没死,是我没告诉你呀。”
“这不怪你!”果然同仇敌忾的好处这时就显现了,明明是事实,福临却很向着她:“这怎么能怪你呢,你也不知道啊,是她自己跑出来的,咱们都吓了一跳。”
慧敏点头了:“哦,‘咱们’。”
刚才还在跟她生气的人,这么'TXT小说下载:。。'快就自动好了。要不是早习惯,真是要膈应一阵子。慧敏把他望望:“乌云珠,乌云珠,从早上到现在,你说了也有上百回了,福临,你真膈应她就把她忘了,老这么提,你不难受吗?”
“不是,我就是想把……”福临突然羞于启齿,他往慧敏跟前凑凑,试图引起兴趣:“你说,她是不是真有这么个男人,还是,我乱想。”
“我悃了。”慧敏睡下来,毫无兴致,懒懒的:“这你要问博果尔,我怎么知道。”
“那,我好奇啊。”心火烧起来,福临又感应到那份愤怒,那份仿佛被背弃的情感,是他必须埋藏的秘密,可是越这样,他就越憋得想说。
没有人理,烧得难受。推一推,慧敏好像睡着了。无可奈何,走吧。
福临刚刚出了屋门,她就睁眼坐了起来。下一步的路,是该好好铺一下了。
十倍的报还是吗?那就来吧。
宫斗从来都是女人的专长,男人不行的,特别是皇上,根本无法钻营入里,还会敬而远之。这会儿,福临把这宫里最纯良的女人想起来了,他相信,她那里一定最安全。
花束子还在床上绣肚兜,这几晚上熬夜,眼睛很肿。耷拉吴不明白她为什么非要这么赶,特别是今天发生的事,让他义愤填膺。
“我就不明白了。是,皇后是救了咱大阿哥,可您也用不着,现在还给她绣吧,都什么时候了。”每戳一针手就在抖,她的心定不下来,她老想着福全。
“我得找点事做,我,我不能再想他了。”花束子害怕多想一刻,就会忍不住冲去乾东五所把福全抢回永和宫亲自照看,接到消息时是魂飞魄散,现在三魂七魄还没聚全呢。
“您看您的手,算啦,别绣了。”宫规那么严,亲生额娘想见上一面都难,如果不是福全出事,一个月也见不上一回,花束子真害怕,她怕极了。她不想是这样才能见上一面,她吓得要死。
多谢皇后,没有她,也许今天,紫禁城就多了一条小冤魂。可是怎么敢怪皇上,就算真的出事,也只能叹息命苦。
有些话,就连私下也不敢说,说了,别人还会怪她没骨气。
耷拉吴越听越气:“您还说,还感激她,还巴望她没事,哼,要不是她带着大阿哥出去,能有这事吗,仗着是皇后,想怎么样就怎么样,拿别人的儿子当玩意儿……”
“你住嘴!”花束子突然厉害起来:“不许乱说,你别忘了,今天皇后也救了你的!”
耷拉吴的脸一下子红了,讪讪地道:“是,没错,不是她,我和乾清宫那些人,我爹都得死,可是,这一码归一码呀。”
情份哪能分得那么清楚,像线团一样,纠缠在一起,都打着结呢。
这儿像荒芜的山丘,乏人问津。福临走进来,看见永和宫的院子里没有人。
是花束子心好,让这些值夜的人都去休息,耷拉吴抬头看见他,立刻收声,请安退出去了。福临张口为她抱不平:“你这儿怎么回事?”
像突然降临的客人,花束子一下受惊:“皇上?”
“我来,我来看看你。”福临一见她,就想倾诉心事,但是突然又想起福全,他改口了:“你不要害怕,我是来安慰你的。”
真心的才好,可惜也就这么几句,他拉张椅子坐床边好似很温柔地看着她,可是,后面的话,全跟花束子无关,他越说越激动,越说越没有头绪。
“皇上,她,她是谁啊?”福临净在说“她怎么怎么不要脸,是个骗子,贱|人,枉费我什么什么”,可是没有前因后果,听得好糊涂。
不要紧,有个耳朵就行了。而且她一定不会出卖他,可以放心地把心里话都倒出来。福临激动得说到了最要紧的,他把花束子的手一抓,满怀期待的盯着:“你想,她会不会真的有个男人,还是我乱想,是我乱想吧?”
他就希望是他乱想,可是需要从别人的口中确定这份猜测,仿佛那样,它就是真的。
花束子没有动,她害怕,福临的态度,像正在追逐猎物的豹子,他的手,就像一双利爪,抓得她很疼。
“哎呀,你倒是说话呀。”福临等不及了,他一歪身子从椅子挪到床上,手那么一挥,又一抓,激动呢,可是眼睛光顾着看花束子的表情,根本没往下望,结果。
针线篮铺在被上,抓在他的手里的是一团针,他自己按下去抓的,报应马上就来了。
血迫不及待地往外奔,他疼得一声叫,跳起来,花束子吓坏了:“皇上,皇上!”
“行了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