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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毒局之静妃重生-第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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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吗?太好了!忽而大悲又大喜的佟夫人已近疯癫。她没劲了,她情愿用爬的,也要爬过去,给腊月鼓劲儿,她把帐子一撩,里边的腊月像死了似的厥过去了。

    这可不行,在半山腰不能撤下来,她赶快说:“腊月,你醒醒,再加把劲儿啊,腊月!”

    她掐呀,拧呀,不管什么办法,都使上了,腊月总算睁开眼睛。

    母亲那么近地挨着她,她一点儿都不觉得暖和,看见她欣喜的脸,她很绝望。

    佟夫人还在摧残她,不放过她,她把她的手牢牢攒着,一个劲儿的添柴加火:“腊月,咱还有希望,你还有一个呢,你赶紧让他出来!”

    腊月没说话,深深地吸了口气,她哭了。

    “腊月呀,腊月呀。”佟夫人也觉得会吓着她了,得把她的心暖暖,她换成小声求:“咱再加把劲儿。”

    “我没劲了。额娘,我的劲都使完了。”腊月哭得更响:“我要死了!”

    “不会的,不会的。”佟夫人陪着她哭:“不会的,你信我,啊,你得把他生出来,他要出来!”

    “他不出来。他跟我说他不出来。”没有任何语言可以形容这样的心情,什么字眼儿都跟不上。腊月抬手,摸摸自个儿冰凉的脸,她又哼哼:“他说‘我不出来’,我要死了,他不出来!”

    “不会的,腊月。”万念俱灰,功败垂成,那是绝不可以的。佟夫人终于不管一切了,竟然跟她说:“腊月,你不能死,你想想,你要是死了,这孩子,就得落到皇后手里!你能看着他,落在皇后手里吗!那是什么下场,你可想清楚喽!”

第八三章 夜宫降喜

    胜利了便是荣光,失败了只有下场。到底是个什么结果,要用命来验证。命是什么,命是虚的,它不管怎么宝贵,一旦失去了,就是一阵烟。

    ——拼得不过是那些活下来的人。他们也不会快活,心里,时时刻刻都蘸着血。

    活着,为了明天仍然能活着。就算像条狗在地上爬,也得认了。

    谁说那些高高在上的,他们就不是狗了呢。他们也是狗,在老天爷的眼皮底下,他们也在做狗,只不过,那些叫唤,只能自个儿听见。

    无论多么痛苦,都得压着。只有实在受不了的时候,才能偷偷地说一说。

    “苏麻,你怎么看。”今夜,无风无雨,静得吓人。从一个时辰前,腊月胎动起,太后就坐到了现在,这是她的第一句话。

    “主子。”苏麻知道她难受,然而也只能劝她:“您别急。这不是急的事儿。”

    “我知道。”太后诡异地笑了笑:“急得是她们,不是我。你说,她们在想什么,嗯?”

    全是伤悲,全都是。今夜的风,今夜的雨,都进了太后的眼睛了。苏麻一看就想哭,她把嘴一捂,低了头:“主子,您别多想。”

    “我没多想,是他们在多想。”太后恨恨地啐了一口,声音忽而高起来:“福临还没死呐,急成什么样了?我知道,一个个都在想呢,盼着呢。今天早上,娜木钟还来问我,什么时候给博果尔升亲王。那是想升亲王吗,那是想把福临拽下来,自个儿上去!她就这么急!我知道,她等得太久了,等不下去了,哼,干脆就把脸扯开了,她就认定了!一个个急成这样,以为我不知道他们在想什么呢。天还没变呢,他们就想着刮风下雨!他们在外边想,已经够了,宫里边也想!七个月,七个月就敢来事儿。佟家自个儿不要命,也不看看时候!就她那样儿,还想把孩子弄下来?就这么认定,认定福临活不了啦,啊,认定他啦。这些都是什么人,都是什么人!”

    “别,别!”看太后一下子立起来,激动得指这儿指那儿,面红耳赤。在这样的当口,出岔子可不得了。苏麻急忙去挽主子的手:“您定定,您定定。”一摸茶杯,早凉了。她赶快说:“我给您续上,您定定。”

    不用了,喜讯来了,可是只有一半儿。

    “还有一个?”太后阴着脸:“问我呢?”

    自然是问她,问她,要大人,还是要孩子。腊月现在很糟,她自己又不肯动劲,最糟的是这个,她再不肯动,就只好用非(…提供下载…)常手段,管孩子不管她了。

    生了一个女儿,那不管用。她得拼肚里的那个,拿命换。

    这是亲娘逼得她,就是真死了,也没得怨。

    “那就成全呀,人家自个儿都乐意了。”太后把气话说了一半儿,突然一招手:“回来。”

    听命的下人急忙站住,惊惶哀恸的苏麻也立刻燃起希望。在这时候,多给福临积点德是必要的,再说,腊月真要死了,这动荡肯定不小。

    不过片刻,太后就变了,当她叹口气往外走的时候,又是一尊慈祥的佛了。

    她不会让任何人看出来,尤其是腊月。当她听说佟夫人是这样的态度,她立刻有了主意。

    哒哒的鞋底踩着地,每一步都稳极了。因为她是佛,她是让腊月安定心神的佛。当她降临的时候,景仁宫的下人们,居然都觉得她的身上闪着光!

    救星来了,腊月就有希望了。这希望是太后给的,这个恩,她得记一辈子,永远永远刻骨铭心。

    血光冲天的产房,太后居然就这么毫不避忌地往里走。然后,忐忑的佟夫人一脸汗水地迎她,又惭愧,又害怕,张着手,退也不是,进也不是,那模样好像在迎一个夜叉。

    然后,她终于想起来趴下,趴在地上,像条狗似的。

    太后温和地笑了:“您辛苦了,歇一歇吧。我是来看腊月的,我给她鼓鼓劲儿。”

    眼波流转,是什么藏在里边,佟夫人没见着,她只觉得,头顶上有一把剑,寒光森森。

    “您起来,地上凉。坐会儿吧,喝点热茶,定定神。”太后才说完,就坐在了床边。她轻轻地说:“腊月,我来看你了,腊月,别使劲了,醒醒。”

    “哎。”佟夫人爬起来,想说腊月身上全是汗,没留心再蹭点血,太后在摸她脸呢,别吓着这孩子。可是太后好像一点儿也不在乎,她很和蔼,很亲切,让人觉得,她已经表明态度了。二选一,大人孩子,她选好了,她选腊月。

    当这个消息从她嘴里出来,佟夫人真觉得在听故事,眼前一团模糊,她的人都要打晃。

    太后对着佟夫人,严肃地重复一遍:“就这么办吧。腊月这身体,实在撑不住,已经有一个了,另一个,咱就不要了吧,甭管男女,咱们先管腊月要紧。”

    这句话刚刚落下,就有细微的哭声传来。腊月闭着眼睛装死呢,一波劲过去,孩子又不出来,她赶快装,实在不想再被母亲逼得无路可走。然而这句话,让她马上见到了希望。

    她也不敢信,可是太后握着她的手,她觉得真暖和。

    睁开眼,她真的看见太后了,太后在对她微笑,她的笑容,真温暖。

    “皇……额娘……”顾不得天,顾不得地。腊月哭了,激动得语无伦次,音都咬不准:“唔,唔。”

    “不哭了不哭了。别怕。”太后轻轻地抚着她的背,把她托在怀里:“不怕,有我在呢,有我在,你什么都不用怕。”

    “皇额娘,我……我。”“堕胎药”的事,腊月太惭愧了:“我对不起您,我错了,我错了!”

    虽然没明说,太后会懂的,这太蠢了!佟夫人往前奔了两步,想阻止她,太后的眼睛转过来,她立刻停,可是她的脸把意思都写明白了,她改不了。

    “没事儿。”太后就是要让某人听着,听着这么说,于是,越发较劲儿:“腊月,别想这些,谁没犯过错呢,谁都犯过,过去就过去了,记它干什么。腊月,你往前走,我拉着你往前走,好不好?”

    这是在暗示吴良辅的事儿吗。腊月疑惑地对住她的眼睛。她的眼睛那么真诚,纯粹得像一碗白水。

    千辛万难,最怕的就是这个,要是连这个也恕了,那就,那就拼一回吧!我能,我可以!

    掌心突然传来刺痛。太后明白,那是腊月的劲儿鼓上来了,好极了,鼓上来就好。

    果然,不过三言两语的工夫,腊月的眼睛又有神了,她很急地说:“我行了,我行了,让我再使把劲儿,我行了!”

    “腊月,我说过了,你不必……”太后还想劝她,却被她反过来将手拉紧,再三重申:“让我再试试,皇额娘,让我再试试!”

    犹如急于改正错误的勇士,一鼓作气的机会来了。

    太后怎会不抓住,过了一会儿,她很心疼地说:“那好,我教你使劲儿,你呀,把一口气,全往心里赶,赶进去了,关起来,你等着,等着我跟你说……”

    佟夫人看着她们,呆若木鸡。

    她当然激动,浑身都在颤,可是她只能当一只木桩,被钉在地上。任何一句话也不敢说,也说不出来。拼命下去的本钱,全让别人捡现成,这是该的。还能说什么,太后本是故意。她的滑头,是这样的报偿,怎么敢还手?

    太后太强了,强得不像人。对,她本是神,人,岂能跟神斗?

    老实地钉着吧,无论怎么着急,结果都是天定的。

    整个过程,是一场残酷的刑罚,宫外的男人们,他们还不如她。

    今夜无风无雨,它们,全压在人心里了。

    屋里只有六个人,可是闷得像聚满了一屋子。

    太无聊了,这辈子还没有这样过,聚在一块儿不喝酒,不赌钱,就为了等一个女人生孩子。等就等吧,等的时候,还什么都不让干,这太让人受不了了。

    常阿岱又嚼了一颗花生米,果不其然,济度立刻回头瞪他。他终于说:“行啦,我女人生孩子的时候,我都没这样儿,你把心松松行不行,要是博果尔在,他肯定不乐意!”

    今夜的相聚,并没有算上博果尔,比他大的博果铎倒是来了,是常阿岱叫来的,另外还有三名宗室子弟,督练营的旧部,也不是外人。

    就六个,人真不多,可是,气氛真受不了。

    渴了不让喝水,闲了不让说话,这是干嘛,作石像呢?

    济度钉在那儿,常阿岱坐在对面,时不时地就要看一眼,他还跟当中一位交头接耳,不知说什么。

    这会儿,紧闭的门终于被推开,消息来了。

    大家都站起来,下人直奔济度而去,气喘如牛:“不,不好了,宫里……”

    每个人的眼睛都眯起来,死盯着这张嘴。下半句却是:“杨贵人死啦,死啦。”说完这个,还不等济度抬手,这人自己就打上了脸:“对不起主子,是我错啦,佟主子还没消息,我先报这个了。”

    杨小芸终于被福临传染得害死了,一尸两命。她的死讯,把这儿的人都吓得不轻。

    “不是,我说,济度,你可得好好管管。”常阿岱把心口摸来摸去:“心都要蹦出来了,不带这样的。杨贵人,她谁啊。”

    平常跟常阿岱玩得最好的瑞王儿子明白,他笑着推推常阿岱:“我知道,嘿,又少一个,得咧,咱来下注吧,怎么样?”

    行吧,这会儿也只有这个了,受到惊吓的人,有权自我安慰。再绷紧一会儿,都得疯。

    博果铎挤眼睛,他们不管。去旁边摆弄色子去了。摆好了,他们居然像在赌场下注那样,叫人来玩。

    “杨小芸死了不算。来吧,福全,福全多少两?”瑞王的儿子吆喝着,很有兴致。

    常阿岱皱了皱眉:“他还算呐?”

    大清的将来要真落在一个包衣奴才出身的人手里,那还不如,还不如。

    “那可不算嘛。当然要算,少算点儿,二百两吧。”啪,某甲过来拍一张银票。

    行。常阿岱把袖子掏掏,拿手举着它,众位的眼睛都要直了:“一两?”

    “对啊。”常阿岱把头点点:“一两就不少啦,咱们关键是看另外两位。”

    也是。那皇后是多少呢?怎么着也得有上千两吧?某乙也拍了一张银票。

    常阿岱又举着一枚银子出来,众人再度惊呼:“十两?”

    他自有道理:“都别这么看着我,这不是玩儿呢嘛。至于腊月,那就是……”有济度在不能报价,常阿岱回头看看,算了,大家悄不作声地开始摇色子望点数。

    竟然拿这个玩,这能玩儿吗?还要赌,看他们把腊月也当成赌注?济度转身,呼吸变得极不均匀。

    “哗啦!”他真受不了,冲过去,把这桌儿掀了,色子一把抓。

    “嘿嘿嘿,这是帮你松劲儿呢你急什么呀!”常阿岱叹口气:“我就知道,博果尔不在这儿就不行!”

    “谁说我不在的?”话音刚落,便有人大步流星地进来了。

    济度一看他就来气,马上吼:“不是说好了,不要你!”

    博果尔冷哼一声:“你凭什么帮我决定,你管我呢?”

    哟,怎么斗上了,这是怎么了?唉,本来想活跃一下气氛也不能了。大家快快严肃地听消息吧,这才是正经的。

    说到这个,博果尔窘迫了,人人看得他憋红了脸,只好扭到一边去:“我不知道。”

    嗨!这回博果铎也要说话了:“济度,你可得管管,这样我都受不了啦。”

    济度哪有心情,他的手攥得紧紧的,全是汗。

    来了,真正的结果来了。冲进来的人都快癫了:“好,好,好极啦。佟主子,两……”他比着两个手指,高兴得哭了。

    “两什么呀,你快说呀!”常阿岱先过去了。

    那个人只盯着济度,济度也盯着他的嘴,眼珠转转,他赶快把字咬正了,一丝愣也不能有:“两个,一儿一女!”

    这下,哇哇叫的声音响起来,然后这些人坐下来喝茶,嘀咕,不知道嘀咕什么。唯有济度还站在原地,一声不吭。

    头汗未停,身上全湿透了,他的拳头还是那么紧。博果尔走过去,使劲儿把它抠开。

    色子全碎了,划破他的手,嵌肉里粘着血呢。

    博果尔呆了呆,直望他的眼:“济度!”

    济度轻轻地躲开,没让他碰着,声音有一点点飘:“我出去一会儿。”

    任何人也不能代替他体会现在的心情,从一开始的等候,当中的滋味,说不了。

    他去马厩牵马了,他要跑得像一阵风,才能把现在的感觉好好地散出来,要把全身的力气用光,一点儿都不能剩。

    博果尔想也不想,就跟着走:“我陪你!”

    等会儿,有新情况。来报喜的长随,跟着伺候,却磨蹭得像个二乙子。

    “你怎么了。”博果尔敏感转身,大惊猜测:“你刚才撒谎了?”

    “没,没有。”济度的长随压抑着哭泣,小声说:“佟主子生是生了,格格还好,可是这二阿哥,不,不知道,能有多久……” 
 

第八四章 重任一肩

    能有多久,谁也不知道。说句刻薄的话,他总不会比江山还久吧?不过是先出来挡一挡罢了,力量再小,也有点儿用。可是,等候的人自我安慰,自欺欺人,其实心中都明白是怎么回事。自然,由福临传下去是最好,不然,也只有绕开他。这事要谨慎,但一定要坚决,太妃盼得太久了,她就愿意这样,她盼着博果尔,太久太久了。

    话还需要说得很明白吗,先帝留下的血脉,没道理这么没用。济度鞭着马跟博果尔跑到城郊的荒野,面对空空的树林,他把嗓子都吼出血来了。心中郁结,还是没散开。

    他知道,即便家里的那些兄弟高高兴兴地等着了消息,他们也一样。

    怎么就走到了这一步。哦,竟然就因为一个女人。皇上还这么年轻,他就快要死在这个女人手里,她把天下轻而易举翻了过来,就看有谁还有能耐,再把它翻回去。

    乌云珠啊乌云珠,你的在天之灵可会得意?这样的报复,盛况空前。一个男人负了你,他就得拿整个天下来陪葬。

    有多少人会诅咒你呢,只是他们不知道。博果尔把满肚子话压着,他不说,他在听。

    肆意狂放的嘶吼,只能兄弟听见,济度把嗓子喊破,咳出了血,才觉得痛快点儿。眼睛转过来,他好好盯着博果尔。心里是什么主意,相信,博果尔也明白。

    他们现在的情份,比从前更深,他得保着他,一定要保着他!

    济度望着他,心如焚火:“博果尔,我说过这事儿不用你,你为什么还要来?”

    博果尔气红了脸:“说风就是风了?明明说好的,一块儿商量,说不用就不用我,怎么了,你嫌我没用,扯你后腿了?嗯?”

    不,我们有两个家,我们两个,得留一个下来,得留一个下来。

    这个济度不能说,他不能告诉博果尔,他发现了大秘密。

    这样的战局,是要用生命作为赌注。郑亲王劝他忍,他不会再忍,既然不忍,就要做好流血拼命的准备。如果没有发现辫穗的秘密,他恐怕还不会说这样的话,他的决心,也不会这样难下。

    他发现了太妃跟郑亲王的秘密,这个秘密,注定他为其付出更多。多亏博果尔那天在他家时说“这是第二回”了。这句话,掀起了巨浪。

    济度在想,莫非,我把辫穗落下两次吗,不太对呀。于是后来,在某个空闲时候,他主动提起:“博果尔,什么‘第二回’,那‘第一回’是……”

    博果尔笑言,第一回是被雪凝捡到,还说是她阿玛的。唉,幸好太妃不知道。

    一句话就将济度说红了脸。哦,被别人的媳妇这样取笑,长这么大,这是头一回。

    博果尔也不好意思。天知道,当时雪凝这样说的时候,他得怎么样,才能那么冷静地应付过去。

    他们都想错了,也想歪了。不过,这样很好。

    幸亏博果尔没有起疑,在这一点上,济度比他心细。济度想宿在襄亲王府的次数虽然不少,也确定没有这样过。恰巧,博果尔说起时,正好后来又挨郑亲王的罚,济度跪着目送他的背影时发现,阿玛的辫穗跟他的一模一样。

    济度把这个细节想起来,新蕊承认是她编的,并且也想起动家法那天,郑亲王回府时并没有系辫穗,应该是掉了。

    所有的都对照上,一个秘密昭然若揭。原来,阿玛真的不是时时刻刻都守“规矩”,被雪凝捡到的辫穗是他的,他和太妃有私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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