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贵名媛-第10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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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心,万事小心些好。且夫人带着小姐少爷们,万一被什么人盯上,那就是无妄之灾了。”芳草神色严谨地道。
“你说的对,你办事很尽心。”林氏连忙道。
“这西瓜也是奴婢亲自切的,夫人和少爷们都尝尝看。”芳草服侍着主子们吃西瓜。
这事就这么过去了,林氏也不敢再带着孩子们出寺庙,只在寺庙中烧香拜佛,顺便焚了自己和女儿抄写的佛经给未出世的孩子。又亲自参加了各位高僧主持的水路道场,为未出世的孩子消灾祈福。这段时间,徐寿曾带着人来过两次,拿着不少的荤腥,把孩子们接出寺外,在凉亭中大饱口福。
“都是老太爷让老奴带过来的,说是寺庙的吃食没油水,怕小姐少爷们受不了。”徐寿对着林氏道。
“祖父想的周到。”林氏笑着道。
“夫人也吃些,总这么茹素,身子也受不了啊。”徐寿自然知道林氏的新病,可也着实看着林氏这个样子不忍心,好看的小说:清宫熹妃传全文阅读。
“等回园子再说。”林氏推脱之后就让芳草贴身服侍着孩子们。
徐寿叹了口气到底是带着孩子们走了。
“小姐少爷们都慢些吃。”“老奴给鱼挑刺,小少爷再吃。”徐寿年岁大了,可依旧心细,他拿着牙箸给小姐少爷们夹菜。
“您老也歇歇,万事有我呢。”芳草劝道。
长时间的茹素果然众人都受不了了,别说是乐哥儿这种顿顿离不开肉的,就是像喜哥儿这般喜欢吃素的,也夹了不少肉丸子吃。欢哥儿就更不用说了,大口大口吃着剔过刺的鱼,中间都没有间歇。待吃过了大鱼大肉,几个孩子又慢悠悠地吃糯米团子配金银花茶。
“这是老太爷心想出来的口味,冻糕是蜂蜜味的,糯米皮是玫瑰味的,几位主子吃着可还好?”徐寿笑着问道。
“好吃。”喜哥儿道。
“这种新口味可是供不应求,老太爷不得已涨了价钱,否则客人非得在店门口大起来不可。”徐寿道。
“多少钱一份?”丽姐儿问道。
“三十文一份,带着茶汤。”徐寿道。
确实有些贵了。要知道一文钱一个包子,还是肉馅的;五文钱一升米,够一家五口人吃上两三天的了。
“那也供不应求?”丽姐儿又问。
“可不是!老太爷前些日子又让人每天多做些,一天卖个五六千份也照旧有人买不到。”徐寿笑着道。
“我听说别的酒楼也卖这种糯米团子,他们的生意还如从前那般差?”丽姐儿问。
“蜀香涨了价钱,且糯米团子供不应求,所以好多人也退而求其次了。不过老太爷说了,蜀香生意总是那么好容易被人嫉恨,莫不如就分杯羹给其他商家,有钱大家赚,和气生财。”徐寿道。
丽姐儿点点头,觉得曾祖父说的很对。
徐寿走了两天之后,林氏也打算带着孩子们打道回府,在寺庙住的久了,也不知道园子中如何了,总得回去看看才好。
林氏带着孩子们并着好多的丫鬟婆子往寺庙外走,刚要上车,就看见一个头发花白的婆子,牵着一个五六岁的女童,挎着篮子迎面而来。
“这位姑娘可是恩人 ?'…'”那婆子声音柔和,举止文雅,与一身的粗布衣衫和蜡黄脸色极为不符。
“不知您是哪位?”芳草意识到那婆子是冲着她说话的,虽然胡言乱语听不明白却还是站了出来道。
那婆子不慌不忙地从怀里拿出一张纸,对着那纸看了不过一瞬,就笑着道:“姑娘就是恩人了,请接老婆子一拜。”那婆子说着就对芳草行了一礼。
“你到底是何人 ?'…'”芳草蹙眉道。
“老婆子当家的和儿子曾卖过灯笼,那晚被几个痞子寻衅,听闻是姑娘相助。老婆子家中贫寒,唯有这幅画和一些针线还算拿得出手,还请姑娘拿着。”说着那婆子就将篮子塞给芳草,带着孩子就匆匆而去。
“追上去,把东西还给她们!”芳草对着身后的护院道。
“既然是别人的一番好意,你这又是何必。看着她们粗衣烂衫的,想来日子也过的不富裕。既然她们知恩图报,执意要送你东西,你就拿着吧。”林氏笑着道。
第二百三十七章 名家
“既然是别人的一番好意,你这又是何必。看着她们粗衣烂衫的,想来日子也过的不富裕。既然她们知恩图报,执意要送你东西,你就拿着吧。”林氏笑着道。
“夫人,奴婢是怕这其中有蹊跷。”芳草道。
“我知道你谨慎,可看那家人的样子也不像是什么恶人,想来也是正派人家。你要是不放心,把篮子的东西拿出来看看不就是了。你要还是不放心,就派人去打探打探,那家人是什么来历,也安了你的心。我们排场这么大,又在云岩寺逗留这么久,想来只要稍稍打听,就知道我们的来历,没有什么不可告人的。”林氏笑着拉着芳草的手道。
“是,奴婢知道了。”芳草谨慎起见,果然派了个小厮过去,服侍着林氏上了马车,在路上才仔细看了篮子里的东西。
“不过是些帕子,鞋垫等物,也没什么特别的,无非是花样儿不错,看着很奇特。”芳草将一件帕子给林氏看。
“这活计不错,和园子里的绣娘不相上下了。”林氏赞着道。
丽姐儿和三个弟弟也上前看热闹,觉得那帕子确实精致,无非是底子布料和绣线都不是上好的,落了下乘。
“夫人快看这幅唬”芳草脸色不好看。
“画怎么了!”林氏接过来仔细一看,既惊讶又欢喜。
“这难道是戴进先生的真迹!”林氏仔细看着那幅画的落款和印章,上面清清楚楚地显示着“文进,静庵”等字样。
丽姐儿扒着林氏的手,发现这是一幅春雨图。整幅画作清新雅致,一看就如身临其境一般,笔法精妙,是绝世的佳品。
“看那家人的样子就知道穷困交加。有名家的画作不拿去换米充饥,难不成还要送人,一定是赝品。”芳草道。
“是不是真迹那回去给老太爷看看就知道了。赝品也不过是那家人的一片心意,要是真迹就给重金买过来。毕竟是难得一见的,这样的画作着实不好寻。”林氏看起来很喜欢这幅唬
而一旁的丽姐儿则心里“突突”直跳。难不成林氏口中的戴进就是历史上因为画技精湛,被宫廷画院的同僚所忌恨,结果被小人进谗言,天子一怒要杀他,连夜剃度假扮僧人,乞讨回江南。隐姓埋名地逃命,最终穷困潦倒而死的那个名家戴进?丽姐儿又突然想到刚刚挎着篮子的婆子照着手中的一张纸来确认芳草,丽姐儿的心跳的更快了。前世的资料里可是显示那戴进因着有挑夫错拿了他的行李。当即画了那挑夫的肖像而找到行李的,难不成那个老者就是戴进?丽姐儿又想到了水灯和帕子上的别样花鸟,又掐指算了算如果按照历史的正常年代戴进的年岁,答案呼之欲出。真没想到,她居然亲眼目睹了一代名家的穷困潦倒。生活辛酸。
丽姐儿因着心里有事儿,因此没怎么和几个弟弟玩耍,只在一旁发呆。几个弟弟也见怪不怪,自己玩的不亦乐乎。林氏则仔细看着那幅图,心中已经认定是真迹,而芳草则直接将篮子中的绣活全部送给了随行的丫鬟婆子。估计那家人是怎么都不会收回那些绣活的。芳草也用不了那么多,就送了人,得一份人情。
弃车乘船。一家人很快就到了晨园。园子里老太爷不在,反倒是徐熹在。
“爷回来了,怎么不派人知会我!”林氏有些不满。
“是爷不让说的。爷还说夫人平时忙碌,好容易去虎丘纳凉,不让烦琐之事扫了夫人的兴致。”丹桂低眉顺眼地道。
林氏脸色微霁。不再说什么,而是安顿了孩子们之后就直接回了凝晖堂。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林氏顾不得换衣服洗漱。
徐熹正靠在美人榻上看书。听到妻子的声音,连忙笑着起身道:“昨天就回来了。”
“记得以后你回来一定要让我知道。”林氏对着徐熹道。
“下不为例。”徐熹笑着回答。
林氏笑着洗漱换了干净的衣衫和徐熹说话。林氏说园子里的琐事,酒楼的生意,近段日子得的分红;徐熹则说扬州的公务,盐商之间的矛盾,盐商与官员之间的关系,两人的样子很和谐。
“对了,有幅画给你看。”林氏将画拿出来给徐熹看。
徐熹展开画卷,从头看到尾,惊讶地道:“你从哪里得来的?”
林氏就把中元节那天晚上的事从头到尾说了一遍。
“贸然用了你的名声威势总是不好,你寻个空和府尹大人说一声,我备厚礼让你带着。”林氏道。
“这不是什么大事,知会一声就是了。倒是这幅画,可遇而不可求,你是捡到宝勒。”徐熹笑着道。
“还是等祖父回来,给老人家看看再说。”林氏笑着道。
“都听你的。”徐熹笑着道。
“孩子们都好吗?”徐熹接着问。
“你当爹的去看看不就知道了。”林氏娇嗔。徐熹哈哈大笑。
“中秋前,我想带着你和孩子们去扬州看看,你觉得好不好?”徐熹搂着林氏的纤腰问。
“自然好啊。”林氏高兴的像个小女孩。
“你高兴就好。”徐熹哄着林氏道。林氏脸色一片绯红,心里却欢喜的紧。
到了晚间,徐老太爷红光满面地从蜀香酒楼回来,看样子心情很好。
“酒楼的生意越来越好了。”徐老太爷感叹。
“都是祖父的福气。”徐熹和林氏异口同声。
徐老太爷笑着点点头。
“媳妇得了幅画,想请祖父看看。”林氏趁着徐老太爷高兴,笑着道。
“什么画?拿过来看看。”徐老太爷问道。
林氏赶忙让芳草把画拿上来,给徐老太爷看。徐老太爷很细致地看整幅画,差不多小半个时辰才结束。
“好画,是真迹!”徐老太爷如获至宝。
“那就全作是媳妇的一片孝心,送给祖父了。”林氏笑着道。
“哪里得来的?”徐老太爷笑着问道。
于是林氏又说了一遍事情经过。
“既然已经派了人去打探,就准备些银两送过去吧。虽说是知恩图报,可这画作确实是太过贵重。能让整个宫廷画院里的画师们忌恨的名家之作,着实不多见。虽说也有不少风言风语说那戴进就在吴门之地,可到底已经是十多年的旧闻了。有了他的真笔画作,也算是我们的缘分了。”徐老太爷笑得开怀。
晚膳一家人坐的整整齐齐,好久没有的团圆让饭桌上的气氛陡然一新。
香煎白鱼,醉虾,银鱼羹,太白鸭,胭脂鹅脯,白斩鸡,蜜汁火方,金华火腿,茭白,鲜笋,藕片,毛豆…看着一桌子的好饭菜,丽姐儿和几个弟弟都大快朵颐,吃的飞快。
“慢点吃,都是你们的。”林氏给欢哥儿擦嘴。
只可惜孩子们没一个听话的。直到晚膳结束,众人散了,丽姐儿和三个弟弟依旧是向厨房要了些馄饨回听雨榭吃。看来寺庙的斋菜再好,也抵不过荤腥的鲜美。
把孩子们打发回了听雨榭,林氏就陪着徐熹在凝晖堂。这时芳草进来说话,脸色还算好。
“可是有事?”林氏问道。
“奴婢打发出去探听那家人的小厮回来了,夫人可要听听他说些什么?”芳草道。
“今儿晚了,明儿再说吧。”林氏有些累乏,不大想听。
“是。”芳草退了出去。
之后芳草直接赏了那小厮五十文钱,一包糖道:“辛苦你了,这是赏你的。夫人今儿乏了,明天你过来,夫人定是要问你话的。”
“谢谢姐姐!”那小厮长的挺机灵,笑起来眉眼弯弯,拿着赏赐连跑带颠地走了。
第二天早上,徐熹去了书房,徐老太爷去了酒楼,只有林氏和孩子们在园子里。
“把昨儿那跑腿的小厮叫进来。”林氏得了空吩咐芳草。
那小来的也快,恭恭敬敬地站着,听凭吩咐。
“说说那家吧。”林氏呷了口茶道。
“那户人家姓戈,来苏州好几年了。小的听老邻居说那家是钱塘人,一家子六口人住在寺庙附近的一个小院里。来苏州是因为在钱塘惹了不该惹的人,避仇家的。戈家那年过半百的老头在寺庙一代卖字画,听闻都是他自己书画的,画的还算不错,可生意不好。他儿子今年不过十五六岁,经常做些小生意贴补家用。那戈老头的老妻前几年因着生孩子落了病根,原本还能做些针线贴补家用,结果成了个药篓子,天天往里添钱。倒是老戈头的女儿听说长的漂亮,百灵百俐地做针线,干家务照顾一家老小。还有个老妈子帮着干些粗活,还有个五六岁的小女儿,还帮着家里喂鸡种菜。总之一家人的日子还算过的去,无非是吃的不好,穿的不好而已。”那小厮一口气说完了,想了想,接着道,“不过那老邻居还说那戈家人总是疑神疑鬼的,稍有不对,就经常一家人带着行囊逃到山里去。”
“不说是惹了仇家嘛,是因为这个吧。”林氏不甚在意,而芳草则警觉起来。
第二百三十八章 教育
“看样子那家人是穷困的紧,我这就备上两千两的银票,让徐福带着人送过去就是了。”林氏心意已决。
“夫人”芳草还要再劝。
“既然老太爷看着那画好,又是名家所画,万万是不能退回去的。我们徐家也不是愿意占便宜的人家,况且那家也穷困,不管最开始是谁受了谁的恩惠,这么贵重的画,我们总是要尽些心意的。就算那家惹了什么仇人或是有什么蹊跷,不过是我们家买了人家的东西,上门给了银子,不过问也不深交就是了。”林氏把话说到这份上,芳草是再不敢言语了。
“小的还听说那家的儿子,闺女都善画,听说画作都出挑。这几年逢年过节的,经常一家人做了不少年画,走街串巷的卖。”小厮笑着道。
“能有这样名画的人家想来也是爱画的,那家人都善画也合情合理。”林氏笑着道。
“奴婢怕那家惹的仇人就与这名画有关啊。谁知道他们家是不是包藏祸心啊。”芳草忍不住到底是开了口,瞧着林氏的脸色,又接着道,“他们家那么穷,又怎么会有这么好的唬就算这画本就是他们家的,又会不会是早早有人觊觎,他们家里实在保不住,看夫人得势,才把画送来的。如此一来,夫人岂不是平白得了个仇家!万一那戈家再颠倒黑白,说是夫人仗势欺人,巧取豪夺,那夫人是跳到黄河里也洗不清了。”
林氏一听这话,沉吟了好一会儿才略微点头。不得不说,芳草的话也有几分道理,知人知面不知心,谁又知道那戈家到底是什么样的。
“这样,让徐福拿了银票过去让戈家签字画押。有了凭证,总之是不能再反咬一口就是了。就算真是因为一幅画惹了仇家…反正这画是退不回去了,惹了麻烦就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吧。”林氏道。
芳草听了林氏的话,也觉得现在能做的不过如此,因此松了口气,不再多说了。
随后林氏就把徐福叫了进来,给了银票,嘱咐着道:“把话说的圆柔些,别让人家不舒服。顺便再仔细打听打听。那戈家到底有什么仇家,可是和这画有关。总之你见机行事,凡事多留个心眼儿。”
“是。小的明白。”徐福毕恭毕敬的。
徐福心里清楚,他们一家在能在园子里横着走的缘故都是因为林氏的抬举,因此他给林氏办差不敢怠慢,愈发地小心。谁不知道徐熹既敬重又爱护,给他多少个胆子也不敢得罪林氏。
就徐福揣了银票。带着两个小厮去了戈家。
“孩子们呢?”林氏笑着问芳草。
“刚刚问过了,小姐少爷们都在听雨榭中用过了早膳玩耍呢。”芳草笑着回话。
这时的丽姐儿正坐在绣架前认认真真地做针线,唯有三个弟弟跟着丫鬟婆子们打打闹闹。
“姐姐,我想出去玩。”乐哥儿开口。
“我也想去。”“我也想去。”另外两个也闹着要去。
“那就去吧。”丽姐儿看着外面天气不是那么炎热,且男孩子们总拘着也不好。
“记得仔细看护着,别磕着碰着。带着少爷们寸步不离。且离水,离假山都远些,可都明白?”丽姐儿盯着每个丫鬟婆子道。
“是。”丫鬟婆子们异口同声。
“你们两个尤其谨慎着。可明白?”丽姐儿转头对着冰儿和雪儿道。
“奴婢明白。”二人都知道了园子里的红豆有些蹊跷。
“我再让绿萼跟着你们出去,有什么事情速来告知我。”丽姐儿给绿萼使了个眼色。
于是喜哥儿,乐哥儿和欢哥儿手拉着手并排出了听雨榭,后面呼呼啦啦地跟着大帮的丫鬟婆子,看着挺气派。却让丽姐儿觉得好笑。
“厨房新做出来的藕粉圆子,小姐快尝尝。”碧草今天在听雨榭当值。
“味道不错。”丽姐儿吃了几口就赏给了碧草。她不大喜欢糯米制品。
“可是不合胃口?”碧草问道。
“和厨房说,午膳我想吃翡翠烧卖和阳春面。”好久没吃面条了,丽姐儿有点馋嘴。
“是。”碧草转身让四喜去厨房传话。
“我不在这几天,涵珍馆可有什么事?”丽姐儿昨天才到园子,现在才有功夫问。
“涵珍馆被丹桂姐姐打理的井井有条的,什么事儿都没有。”碧草笑呵呵的。
丽姐儿笑笑没说话,继续绣花。风平浪静不是坏事,怕就怕风平浪静是假象,过后就是狂风暴雨。
“丹桂姐姐要见夫人。”小丫鬟进了花厅传话。
“快让她进来。”林氏笑着道。
“夫人万福,奴婢给您请安。”林氏昨天一到家,丹桂就把园子中的对牌还给了林氏,且把园子大小中事宜从头到尾说了一遍,很是谨慎。
“可是有事?”林氏笑着问道,顺便让丹桂坐在锦杌上,还让小丫鬟沏茶给丹桂。
“是有事。”丹桂笑着坐下,对着林氏道,“原本一直想说的,却不想总有事情绊住,因此奴婢就拖到了这个时候才与夫人回禀。”丹桂道。
“什么事,说吧。”林氏笑着道。
“小姐的女红愈发地好了,想来夫人也知道。上次小姐绣的那幅兰草图,夫人也是看见了的,奴婢这点针法恐怕是入不了小姐的眼了。所以寻思着请夫人给小姐找个好的女红师傅,技艺越精湛的越好。”丹桂笑着道。
“丽姐儿也想要个新的女红师傅吗?”林氏沉吟片刻道。
“小姐喜欢做针线,想来多学些也是好的。”丹桂笑着道。
“待我问过丽姐儿再说。”林氏端了茶,丹桂也就退下了。
林氏思量了好一会儿,才对着芳草道:“去寻个丫鬟去外院给爷传话,让爷回凝晖堂来,就说我有事寻爷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