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贵名媛-第7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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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氏把徐燕弄醒,兴高采烈地说完了沐恩伯的回复之后就打量着徐燕的神情。
徐燕开始还呆愣愣的,好容易消化完了林氏所说的话这才高兴起来却不知她已是满脸泪痕,想说话却发不出声音来。这两天她好像在地狱中一般,随时都会失了理智,亲手毁了那件她倾注了所有心血的嫁衣。她并不笨,知道即便徐家出面说她是嫡女,也一定会有人说她是克父克母的灾星。到时候即便沐恩伯府不退亲,她如愿以偿地嫁过去,日子恐怕也会如履薄冰。更何况沐恩伯府还有人等着她去对付,廖太太哪里是她一个涉世未深的闺阁女子所能应付的。到时候就算有娘家撑腰,恐怕也未必会有什么安宁日子过。现在有了沐恩伯这句话,虽不可能堵住所有人的嘴,可到底是为她说了话,解了忧。就冲他说的这些话,徐燕就从心底感激他,想好了以后必定是要对他好的。
“大过年的,哭什么!”林氏拿着帕子给徐燕擦眼泪,接着道,“事情还没弄清楚,你就呆呆愣愣的,吓坏了一家人。以后再出这样的事,可不能再鲁莽了。”
“哪里还有下一次,你这话说的不对。”何氏嗔牛
“是是是,嫂嫂错了,妹妹可别怪我。”林氏对着徐燕道。
“哪里怪嫂嫂,是我太经不得事儿了,害得家里人都跟着担忧,却是我的错。以后再不会了。”经了这次的事情,徐燕坚强了些。
日子还长着,哪里就是一帆风顺的。都说好事多磨,可见这话很有道理。徐燕在心底暗想。
“夫人,奴婢还有事未说。”丹桂看着徐燕无事了,就插嘴道。
“何事?”林氏刚刚光顾着安抚燕姐儿,并没有听丹桂把话说完。
“永宁侯没了,老太爷和爷要去吊唁,请夫人备礼。”丹桂的话换来的是在场所有人的惊愕与不解,效果比年初三的大戏还精彩。
第一百八十章 家丑
徐老太爷与徐熹到了永宁侯府门口已经是黄昏时分。浅橘色的阳光照在侯府大门的白幔,白灯笼上,渲染出一抹别样的凄凉。
徐老太爷微微叹了口气,心中无限怅然。不管怎么说,他与永宁侯相识一场。现如今他走了,不管以前有什么恩怨,总归是死者为大,送一程总是应当的。
“走吧。”徐老太爷稳了稳心思。
徐熹听出了徐老太爷的怅然,虽没说什么却是扶着祖父的手进了永宁侯府。老人家面对他人的离别,心里总归是不舒服的。
徐老太爷与徐熹二人照着规矩都穿了素服,先是拜了名帖,交了奠仪,然后才进了灵堂,拈香祭拜。永宁侯世子身着孝衣在一旁拜谢宾客,双眼通红,照旧俊朗却浑身流露出哀痛。祭拜之后,祖孙俩人一路行来,只见侯府秩序井然,小厮仆妇各司其职,不见一丝杂乱。徐老太爷和徐熹在心里都暗暗点头,深感永宁侯夫人是个人物。要知道置办红白喜事完美与否,代表着掌家女主人是否有本事。侯夫人罗氏显然就是那个有本事的,虽说这是众所周知的,可徐家祖孙终究是又一次见识到了。
北风呼啸,天色一暗就变了天。看着徐老太爷紧了紧身上的大氅,原本想尽快离开是非之地的徐熹终究是携着祖父去了待客的地方。原因无它,且喝一盏热茶暖暖身子再走。不想祖孙二人遇到了几个时辰前还在一起谈笑的沐恩伯苏宣。
“伯爷应该是早来了,怎的还不走?”徐熹低声道。
“在下是碰碰运气,看能不能遇到二位,不想今天运气不错,在下得偿所愿。”苏宣笑的热络,与四下里的气氛截然不同。
徐老太爷和徐熹面面相觑,都疑惑不解。
徐老太爷道:“可是有事?”
“自然是有事。在下知道一处地方专卖羊肉火锅。味道极好;且那里的烧刀子极为凛冽,在这样的天气中是驱寒的好去处。在下不才,想请二位喝酒。”苏宣四下里张望一番,低声补充道,“顺便去去晦气。”
徐老太爷与徐熹顿时哭笑不得,只觉得苏宣有点小孩子气。想来苏宣因为永宁侯府的丧事未与徐家人好好喝上一杯,这才起了性子,也不管是何时何地,就是要拉着徐家祖孙吃喝一番。二人也不知是该去还是不该去,一时有些为难。
“二位且听我的吧。这里是非之地,一会儿怕是要闹起来。既如此,还稀罕这里的热茶做什么。莫不如与在下去吃羊肉。”苏宣说的含糊,可徐家祖孙却是将其中的话外音听了个明白。
徐家祖孙马上就答应了苏宣的邀请,正要出去却听到一声暴喝:“滚出去!”
徐老太爷一行三人顿时头大,到底是遇上了,想避都避不开。
“凭什么!我也是侯爷的儿子!我也要给爹尽孝!你才是道貌岸然。与你娘是一丘之貉!凭什么不许我进灵堂!”外面大喊大叫的不用猜就知道是永宁侯庶子。
永宁侯世子双眸血红,好像一只要发怒的狮子,他双拳紧攥,要不是他贴身的两个小厮拦着,恐怕早就要冲上去要将眼前的人生吞活剥了。
“是本夫人不准你进灵堂的,有话只管来找我说!”一道威严清脆的声音打破了二人之间的剑拔弩张。
早有好事者在一旁看热闹了。他们见了侯府人也不闪不避,只在一旁交头接耳,没有打算走的意思。
罗氏身着素服。头戴银饰,神色淡然,却颇有威势。那种俯瞰众生的优越之感不是十几岁青春少艾的小姑娘能有的,那是种强大的自信,多年的生活锤炼。
“我不让你进灵堂的原因你知我知。又何必在这里丢人现眼。虽说永宁侯府也没什么脸面了,可你总得让你父亲走的安详吧。不尊嫡母也就算了。难道你父亲都死了,你还要再闹一闹不成?”罗氏说的义正词严,满脸的平静。
“那是你诬陷我!”一身孝衣的少年脸色狰狞,细心的人可以看出那其中夹杂着恐惧。
“我诬陷你?我用得着吗?”罗氏嘴边泛起一丝嘲讽的笑。
众人面上不显,心里却清楚,罗氏确实是犯不着的。她身为堂堂的一品侯府人,又有个争气的儿子,着实犯不上与一个庶子过不去。且永宁侯生前宠妾灭妻时,众人也没听说过罗氏对侯府庶子有那里不妥,现在就更不可能了。
“侯爷,我本是想让您安安心心去的。可你最宠爱的儿子却口口声声说我诬陷他。既如此,我也就不必端着母慈子孝的面具,少不得让大家评评理了!”罗氏转过身子高声对着棺材道。
“别听她胡说八道,她信口雌黄,没一句是真的!”原本来气势汹汹的少年愈发地惊恐起来,双眸闪动着不安。
“侯爷是死在你姨娘的床上,我没说错吧。”罗氏的话像炸雷一般将在场的所有人都炸懵了。
“你姨娘的丫鬟胡桃都招了,你也就别瞒着了。你姨娘为了固宠,经常哄着侯爷吃壮阳的药,好把侯爷留在他屋里,是也不是?”罗氏神色依旧平静。
对面的少年脸色苍白。
“我说近几年侯爷怎么身子差了许多,感情是姨娘把侯爷的身子给掏空了。这次侯爷过世之前也吃了那药,是也不是?”罗氏神情丝毫不变。
“听说那药还是你寻的,还是你把这法子教给你姨娘的,好一个孝子!所以我不准你进灵堂!”罗氏的面色自始自终的平静,却掷地有声。
接着就是在场众人的嗡嗡议论声。来祭拜的大多数人都是永宁侯生前的交好之人或是与其熟识再或是门户相当的勋贵中人。他们本就对永宁侯的贵妾和庶子多有不耻,今日罗氏的一番话更是让众人对侯府中的妾与庶子愈发憎恶。感情永宁侯是这么死的,实在太过不堪。
“你胡说八道,你胡说”少年疯狂地喊叫却被罗氏高声打断:“我没有胡说,我有人证!”
少年呆愣片刻,似乎没有听懂罗氏在说什么。
“侯夫人说的没错,这件事我知道,我亲眼看见,亲耳听见了!”说这话的人不是别人正是永宁侯府的大姑奶奶。
少年缓过神儿来,张牙舞爪的就要去抓大姑奶奶,被早在身边看着的小厮拦了下来。
“你就是这么对待你的亲姑姑的!好好好!果然是个狼心狗肺的畜牲!我怎么早没开眼,让你害死了我的女儿!”大姑奶奶几句哭诉顿时让众人心中明了,这就是被那庶子奸污失了清白,最后自尽的表小姐的娘了。
“我女儿死了不够,连我弟弟你们也要害死,我们汪家欠你们什么了!当初你那上不得台面的姨娘要不是我弟弟肯接纳,她能这么些年在侯府里锦衣玉食嘛!现在倒好,你们恩将仇报,我今天要你们偿命!”大姑奶奶突然疯魔起来,直接扑到眼前的少年身上去,十指锋利将人的脸刮的鲜血淋漓,而那少年也哭嚎不止。
“把他们二人扯开,这里是侯爷的灵堂,容不得他人扰了他的清静。”罗氏冷眼看着,脸若冰霜。
“把二爷带下去,请了郎中过府诊治。”罗氏声音清冷。
“弟妹,你就这样饶了他?”大姑奶奶有丝不可置信。
“那该如何?打杀了他?侯爷还尸骨未寒呢!”罗氏几句话就在众人面前搏了好名声。
“那个狐狸精呢?”大姑奶奶不甘心。
罗氏冷笑,都尤我出手,你在一旁看戏,倒真是算计的好。
“她既然那么想让侯爷永远留在她那里,就赏她一个恩典,随着侯爷去吧。我自会让她与侯爷死同穴。”罗氏的话引起了众人的轩然大波。
原本一个妾被处死也算不得什么,尤其还是用下作手段害人的娼妇,让她殉死更是给了她脸面。可这样不要脸的小妾与男主人死同穴,可就有些过了。这要是开了先例,以后别人家也有样学样该怎么办啊?要知道与侯爷合葬的必定是正妻,一个妾有什么资格。罗氏这么干是乱了礼法,到哪里都说不通。
“她是侯爷的爱妾,我自问没有她受宠爱。”罗氏照旧不改心意。她是怎么也不想百年之后还与那个眼里只有别的女人的男人埋在一起的。
徐老太爷等三人在待客的暖阁中隔着棉帘将灵堂上的动静听的一清二楚,三人都对侯夫人罗氏颇为忌惮。尤其是苏宣,他知道因为与徐家联姻的事,他与永宁侯夫人的关系是必然和缓不了的,自然也就更加忌惮。徐老太爷和徐熹则是感慨罗氏幸亏是个女人,这要是个男人,恐怕他们多少男人都斗不过他。你看她,不但除了眼中钉,肉中刺还搏了个宽厚的好名声。为姨娘争脸面,为庶子请郎中,谁家的当家夫人能这么慈悲?
“所以说得罪谁都不要得罪女人,这也是为什么老祖宗定了我们徐家不得纳妾的规矩。”徐老太爷看似感慨,却是瞄了一眼苏宣。
苏宣暗自好笑,只觉得徐老太爷现在都还记着维护孙女,怕他给了孙女委屈着实有趣。他并不觉得徐老太爷管的宽,只觉得老爷子很可爱。
第一百八十一章 推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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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都有条羊肉胡同,听名字就知道那里是专卖羊肉等各色吃食的地方。沿着稍显窄小的胡同往里走,是各式各样小吃摊子,羊杂汤,羊头肉,羊蝎子等等应有尽有。因为正是年下,大部分生意都没开门,因此羊肉胡同也冷清了不少。天刚擦黑,整条胡同黑漆漆的,唯有最里间的一家不起眼的小铺子点着灯笼,在黑漆的夜中显得格外醒目。
白雾缭绕的水汽蒸腾而上,肉香味混着酒香味熏的人微醉。
“别看这里简陋,味道却是一绝。”苏宣热络的给徐老太爷斟酒。
徐老太爷坦然受了,并没有推辞。
“这大年下的,这家怎么还做生意?”徐熹疑惑。
“这家的主人是回回,他们过年并不隆重。昨天也是不开业的,今天才开业了。”苏宣答道。
徐老太爷和徐熹恍然大悟。
在前朝蒙古人的铁蹄之下曾经将治下的百姓分为四等:蒙古人,色目人,汉人和南人。色目人指的是眼睛带着颜色的种族,泛指着西北边陲的各种种族与民族。而其中在种类繁多,名目不一的色目人中,数回回最多,因此,人们也经常用回回人代称色目人。新朝初立时,皇帝也曾命人大肆劫掠,屠杀,驱赶过色目人,既为泄愤,也为威慑。后来换了皇帝,就改变了策略,着重安抚。因此,现如今的回回只要勤劳勇敢,日子也算过的不错。
仅仅隔了一道棉帘子,就好像两个世界。外面寒冬凛冽,内里热气腾腾,三人都吃的满头大汗。
“好爽快,这鬼天气吃羊肉果然是分外鲜美。”苏宣自饮一保
“托你的福。”徐熹敬了苏宣一保
“说起来,汪家的事有些蹊跷。二位可发现那位汪二爷面色潮红。口齿不清,脾性暴怒?”苏宣放下酒杯问道。
徐老太爷和徐熹互视了一眼,仔细回想都不约而同地点了点头。
“那汪二爷定是被下了药了,且那药是会令人神志不清的药。”苏宣一语道破。
徐老太爷和徐熹哪怕是心里有数也不禁心头一颤。他们都能猜得到能给汪二爷下药的除了侯夫人就再无他人了。罗氏就是要让汪二爷叫嚷出来好让他落下个弑父的罪名。
“永宁侯用壮阳药的事儿当家夫人不可能不知道。那罗氏既然早就知道却隐忍不发,二位想想是为了什么?”苏宣问道。
“她就等着这一天!”徐熹吃惊。
“侯夫人有没有憎恶侯爷到死的地步在下不清楚。可是那壮阳的药除非剂量吃的过大,顶多也就是缠绵病榻而以。”苏宣的话让徐老太爷和徐熹听明白了。侯府的姨娘仰仗着侯爷,为了细水长流,必定是喂食的剂量小。长年累月下来侯爷的身子越来越差,罗氏等的就是侯爷生病的那天,再借医者的口来打击小妾庶子。
“既如此。那侯爷的死是意外?”徐熹接着问,而一旁的徐老太爷却默默不语。
“有可能。”苏宣似笑非笑。
“这是什么意思?”徐熹疑惑。
“听说前段日子汪二爷让表小姐失了清白,那表小姐自尽了。这事徐兄可知道?”苏宣问道。
“自然知道,为此皇上还当朝训斥了永宁侯,说他教子无方。”徐熹回答。
“按理说,出了这样的大事,那汪二爷就算不死也得跪祠堂。请家法吧。可永宁侯偏爱幼子,不但只令其禁足了几个月,还为此敷衍亲姐。您说您要是侯夫人心里作何感想啊?”苏宣接着问。
徐熹心里一惊,明白了八九分。想来是侯夫人被侯爷给逼急了,看出了如不一击而中,恐怕后患无穷。
想到这里。徐熹不知不觉脱口而出道:“那侯爷可是”徐熹瞪大眼睛还没把话说完就被苏宣打断了道:“徐兄,在下可什么都没说。”
徐熹把剩下的半句话吞回肚子里,用袖子抹了抹额头上的冷汗。侯夫人罗氏着实厉害。她狠得下心,又精明,做事滴水不漏不说,还顺理成章地搏了名声。这等聪明才智,她若是个男人。必定是朝中肱骨。可这样的女人着实可怕,实在是惹不起。
“在下今天在永宁侯府呆了许久。除了想碰运气与二位相见,另外还派了人在其中打探。”苏宣接着道。
“可是打探做主坏我孙女名声的是谁?”一直沉默的徐老太爷突然问道。
“正是,且也打探出来了,正是罗氏。”苏宣温和地笑了笑。
“这可如何是好!这女人如此狡诈,以后将妹妹留在京城,岂不是送羊入虎口!”徐熹有些烦躁。
“元晦,你这话说的太不中听!难道为了个不相干的人,燕姐儿就不嫁了?出嫁从夫,自有人护着她。”徐老太爷几句话就打发了徐熹又捧高了苏宣。
苏宣心里暗喜,觉得徐老太爷有几分意思,愈发觉得徐家姑娘是门好亲。
“在下原本是想把前些日子盛传我克父克母的传言再传起来,却不想如今的百姓必定是关注着永宁侯的死因,在下的传言收效也就不尽如人意。因此在下打算将这则传言再推迟一个月,到时候二位的妹妹可以风光大嫁,必不用担忧有人戳脊梁骨了。”苏宣瞧着徐老太爷微笑。
徐老太爷回以微笑,心道:好小子,刚刚说你能护着我孙女,果然就出了一招给我看,这是在接招了。不过有点意思,我孙女是克父母的,你小子也同样是,两人正是天造地设的一对,谁也不欠着耍燕姐儿里子面子都有了,腰杆也挺直了,风光大嫁自然是底气十足,任谁都不能揉圆搓扁了。
“如此甚好!来,我敬你一杯!”徐熹给苏宣斟酒,二人对饮。
宵禁之前,三人都微醺着从羊肉胡同出来,急匆匆地往家中赶。尽管如此,徐老太爷与徐熹依旧是拿着装满羊杂汤的食盒,打算给家里人做宵夜来尝鲜。
“永宁侯府是怎么回事?”林氏喝光最后一口羊杂汤就开口问徐熹。
“什么怎么回事?”徐熹装糊涂。他不想让林氏跟着提心吊胆,也就不说。
“你别瞒我,外面都闹翻天了,我知道的!”林氏在外头有耳目,外面有什么风吹草动她都知道。
“你既知道了,还问我做什么。”徐熹回答。
“哎呀,你快告诉我吧!”林氏向来是撒撒娇,徐熹就没辙了。
于是徐熹三言两语的将苏宣的推断结合看到听到的实际情况说给林氏听。虽然他极力掩饰罗氏的所作所为,可林氏并不是傻子,细细一听再将对罗氏的略有所知加进去,顿时心惊。
“她谋杀亲夫!”林氏惊呼。
“小点声!把刚才的话烂在肚子里!”徐熹郑重地答道。
“原本就是觉得她有手段,却不想她如此的狠辣。”林氏有点呆怔。
“还是要怪永宁侯咎由自取。要不是他把罗氏逼急了,自然就不会有杀身之祸。祖父说的对,得罪谁都不要得罪女人。”徐熹剖析整件事向来是从自身找原因。
“哪个女人又是天生狠毒,都是被逼的。想来罗夫人青春少艾时也是天真烂漫的吧。”林氏一阵伤感。她要是永宁侯夫人,早就被搓摩没了,哪里还能如罗夫人一般,铲除异己。
后来的几天,关于永宁侯府的传闻满天飞,直到永宁侯下葬,徐家并着林家才知道了永宁侯府最新消息。永宁侯庶子疯了,连熟人都分不清了。世子爷念在其疯病严重的份上,就没有追究其弑父之罪,只是将其从族谱上除名,并软禁在侯府的一处小院落中,任其自生自灭。最终永宁侯府的内部战争终究是在侯夫人与世子爷胜,小妾与庶子败的结局上画上了圆满的句号。嫡胜庶败的结局到底是符合了世道的主流,没有人说闲话,也没有人去真正探究其中的蹊跷之处。一切都掩盖在茫茫大雪下,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