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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女帝的后宫日常-第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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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陛下!东都失陷,臣无力防守,万死难辞其咎!”潘如安泫然欲泣,顿如梨花带雨。
    看着他,我忽然走神,若是姜冕当着我的面哭一场,该是何等绝艳,那才是雨中梨花吧。
    对于我盯着潘如安神思不属,车辇内安静下来,气氛很是微妙,皇叔轻咳一声:“东夷乱军如此神勇,那潘刺史是怎么逃出来的?可当真尽力防守过?既知万死难辞其咎,为何还安然无恙坐在陛下面前?”言外之意,是他怎么不去死一死。
    我醒过神,潘如安被皇叔一言惊得滚下座位,屈膝跪下:“臣原当拼却性命,与东都共存亡,奈何东夷军强悍野蛮,东都驻军节节败退,再固守城池无异于以卵击石。因此,臣率领城中百姓逃出,教其西行,拖儿带女的无力远行,臣便带他们前往楚氏坞堡避难。时至今日,东都大乱,恐无人前往京中报信,臣便携了随从,西行入京,不料竟得遇陛下御驾。苍天开恩,陛下御驾亲征,必能光复东都,保境安民!”
    一席话,职责已尽,拼了全力将百姓照顾妥当,自己又是来报信的,并非苟且偷生。虽然并没有人证物证,但我选择相信他。
    “起来吧,若真如潘刺史所言,朕自当有赏,待朕入东都,查明真相再说。”
    潘如安爬起来,不敢再坐,眼中闪亮,一副如遇明君的荣光,将我凝望得忠心耿耿,目不转睛:“谢陛下圣裁!”
    现如今,东都沦落,城池失守,百姓遭殃,清剿乱军才是当务之急。
    “潘刺史,东都灾情如何?”我盯住潘如安。
    “洪灾降临,全城抗灾,臣倾全城之力加固河堤,驻军亦日夜不歇搬运石土,改道的河域以沙包作填,大河归道,阴雨渐收,洪区已控住。正因东都全力抗灾,军民疲惫,才对东夷乱军毫无抵抗之力。”言罢,潘如安又泫然欲泣。
    “东都百姓能够自发抗洪,朕心甚慰。”我挪开眼,“据你所知,为何会有东夷乱军入侵东都?他们因何而乱,又所为何来?”
    “此次连月骤雨,东夷亦遭了灾,想那东夷物资匮乏,便趁机西侵,劫掠东都!”潘如安义愤填膺判断道。
    我沉吟片刻,摇头,觉得并非这样简单:“东夷与我大殷交好,断不至如此。潘刺史估计进犯东都的东夷乱军有多少?”
    “臣粗略估计,大约有两千人!”
    我站起身:“才两千人?若东夷有西犯大殷之心,岂会只有两千人?你确定那些是东夷军?”
    潘如安笃定道:“臣确信!东夷语言与我朝略有不同,其服饰也异于我朝,臣绝不会认错!”
    皇叔这时突然道:“既然是东夷进犯,绝不会只有两千人,恐怕还有乱军。我们若继续行军东都,与东都乱军作战,须得谨防后方与两侧偷袭。”
    我点点头,最后问潘如安:“潘刺史,攻陷东都的东夷乱军中,你可知有无被他们劫走的前往东都赈灾的朝廷官员?”
    潘如安摇头:“臣不知。”
    “那……凤君呢?”我再问。
    “凤君?”潘如安疑惑了刹那。
    “朕的皇夫!”我点明。
    潘如安一副吃惊得宛如能吞下鸡蛋的神情,呆了许久,才继续摇头:“臣不知。”
    我挥手命他下去,叫宫人给他准备一身干净行头,带着他的随从们,先去后方休养。
    敌方出没不明,皇叔派出探子前往东都方圆百里侦查,同时演练针对东都作战的阵法。我整日翻看兵书,切实领悟到纸上谈兵的体会,然而即便是纸上谈兵,我也得从故纸堆里翻找希望。
    禁军三千,神策军三千,此次御驾亲征军团计有六千人,除去为我护卫屏障的一千禁卫,尚有五千亲军可用。若能召集东都附近的驻军数千,再加上楚氏坞堡内的部曲数千,便共有上万人。当然前提是这些驻军尚未溃散,以及楚氏愿意借兵才行。
    世家聚族而居,百年间修筑防卫,四周环以深沟高墙,内部房屋毗连,四隅与中央另建塔台高楼,是为坞堡。而坞堡存有大批部曲与家兵,纠合宗族乡党,屯聚堡坞,据险自守,以避戎狄寇盗之难。比之城池,也不遑多让。甚至许多世家坞堡历经百年战火而不倒,城池覆灭,也动摇不了世家坞堡。
    因此,皇叔提议,帝辇先赴楚氏坞堡,一作联络,二作安身之所。我无险境之忧,他才好赴东都作战。柳牧云也是这个意思,表示愿护我前去。潘如安自然也是赞同,怀王叔棠同样附议,米饭则更不用说,趋利避害,哪里安全往哪里钻。
    我听着十分有道理,然后拒绝了他们。
    “陛下?”他们异口同声。
    “御驾亲征,若朕独自躲去了安全的坞堡,还谈什么御驾亲征?不与军民同生共死,如何鼓舞士气,与乱军决一死战?”我的理由。
    他们还要再劝,被我挥手阻拦,但新投靠的东都刺史潘如安略显执着,对着我又来泫然欲泣:“陛下已身至东都,即便落脚坞堡,也是御驾亲征,难道非要陛下亲赴前线作战,才算是御驾亲征?”
    “爱卿说得有道理,那朕就上前线指挥作战吧。”就这样愉快地决定了。
    潘如安被拖出去了,终于泣了出来:“陛下不可啊——”

☆、第111章 陛下巡幸日常一零

王师抵达东都,所见皆是洪水过后的狼藉,房屋坍塌,街路泥泞。
    在东都城外施粥,向未逃离的百姓了解城内情况,得知东夷乱军烧杀劫掠,占东都作乱。以东都之富足,东夷乱军抢掠的粮食至少能支撑半年。
    我向皇叔问计。
    “若做持久战,恐怕我们长途奔袭,粮草未够,越拖战越不利。”皇叔演练沙盘作战行军,“所以,我们需一鼓作气攻下东都!然而东都城池坚固,易守难攻,短期内攻下恐非易事。”
    “潘刺史熟悉东都,对此次作战有何建议?”战前会议,集思广益,我将潘如安也叫了来。
    “大将军所言极是。”潘如安思索片刻,作答,“臣为东都刺史五年,熟悉城内地形,也深知城池上的优势与薄弱处,东都城廓辽阔,全线防守几乎不可能,东夷乱军如今关城巡防,也只能重点守卫几个方位。臣倒是可以画出城防较弱的几处,大将军可带军着重突破,一旦攻破一处,整座城池便能得手。”
    “好!”我丢给他笔墨纸张,“务必详尽!”
    潘如安凭着记忆熟练地标出城防强弱处,总结下来,可重点突破的方位一共有六处。神策军与禁军各分三路,计划同时攻袭,任何一处率先攻破便以烟火为号。
    作战方针定下后,我反复在心内思量,万一姜冕与苏琯、萧传玉皆在城中,这样强攻城池,是否会危及他们。若是乱军以他们为人质,又当怎么办好?
    为增加胜算,并试探深浅,我准备给东夷乱军写一封信先。然而提笔却发现我并不会东夷文字,写给他们也未必看得懂。
    近来经常出现在视线里的潘如安见状,主动请缨:“陛下,臣久居东都,对东夷文字略知一二,可为陛下代劳!”
    我很高兴,又扔给了他纸笔,我说他写,内容为:东夷乱军西犯我东境,劫持朝廷命官,朕闻之,龙颜大怒,不惜御驾亲征擒获匪徒。贼子若弃城出降,朕念水患所迫,可饶尔等不死,且施放粮仓以救济。若拒不出降,休怪朕强行攻城,城破之日,乱军格杀勿论,城中朝廷官员殉国者,一律以国公礼厚葬之。生死殊途,尔等自选,朕许以三日之期。
    我口述完,帐内众人皆不解。
    潘如安翻译完后,抬头看我:“若是,凤君也在城中……”
    我捏住拳头,一捶桌面:“朕暂时不提他,看城中反应才能确定他有没有被人识出,万一不幸,他被劫到城中又被人识破,愿他诡计多端能护住自身,最不济,他审时度势应该会拿自己当人质,乱军定会接受这样的人质,与朕谈判,那时朕定能亲眼见到他。若是凤君不在这批乱军手中,朕先提凤君,岂不是给了他们把柄,他们若借此虚诈朕,怎么办?”
    潘如安吃惊了一下,又张口:“那陛下为何又提朝廷命官?”
    “朝廷命官是个笼统的称呼,也许凤君混入其中,被当做一名官员。朕究竟是否在乎这帮朝廷官员的性命,这封信里的措辞,他们看不出来。从他们据城自守来看,他们并不希望速战,为拖延时日,又怎会不利用朝廷人质?如果朕的几名爱卿都在乱军手中,他们会跟朕谈条件的!”我笃定道。
    众人沉默,皇叔反问:“若是乱军用朝廷官员或者凤君,来与陛下谈判,逼迫陛下退军,陛下当如何?”
    “那朕就能确定他们的安危!”我坚定地表示,“只要确保他们安全,一座城池,丢了便丢了,何况他们最多也就守半年。”
    “……”潘如安对我爱美人不爱江山有了进一步认识。
    “若是他们以人质要求陛下更多条件……”皇叔脸色沉了沉。
    我觉得他们对我有些误会:“这封信中,朕之所有没有要求他们一定释放朝廷官员,而宁愿他们殉国后再厚葬,便是叫他们猜不透这些人在朕眼中的地位,如此一来,他们敢狮子大开口么?”
    就在众人半信半疑中,这封信以飞箭射往城墙上,焦急等待一日后,朕见到了朕的爱卿们!
    被排在城楼上,挂墙头一般,出示给我看。
    我首次穿上铠甲战衣,在皇叔率领的神策军护卫下,骑马至城下,视线反复扫过城楼,没有姜冕!一时间,不知是喜是忧。喜的是他不在眼前的危局中,忧的是他究竟在哪里。
    “陛下,臣愿殉国,勿以臣等为念!”高耸的城墙上,苏琯衣衫凌乱却风骨铮铮,言罢就要跳楼。
    铠甲沉重,我心神震荡,险些翻下马,皇叔当即飞身到我后方,并骑战马,将我搂稳。
    “你若稳不住自己,这场戏不是白做?”
    我倒是想稳住,胆战心惊望着城楼:“可是苏琯这实心眼的孩子……”
    城楼上乱军与苏琯拉扯,大约苏琯此举也令乱军想不到。这不堪折辱的少年势要翻下墙头,衣袂都飘在城楼外,少年之身摇摇欲坠。一旁的萧传玉和工部尚书惊呆了。
    我一颗心要跳出来:“苏——”琯字被消音,皇叔紧捂我的嘴。
    乱军捆走苏琯,翻译在城墙上喊话:“一名朝官换一千石粮食,明日午时交换一人,不见粮食,便斩一人!其他朝官交换时日待定!”
    这样的交换条件,对于亲征军来说,并无益处。一千石粮食不是小数目,尤其是征战在外,不只要作军粮,更要赈济灾民。一千石粮食仅仅换取一个人,是乱军的试探,试探我会不会换,所以才用一名朝官试探。
    回营后,内部又是一番激烈讨论。
    我当然不能坐视明日午时斩朝官,皇叔却坚决不肯用一千石军粮去满足乱军的狼子野心。
    “一千石粮食可供三千官兵与数千百姓维持一月有余,陛下却要用数千军民的口粮换取一人?若这次交换满足了他们,那么第二名人质的交换条件绝对不会只满足于一千石粮食!乱军欲壑难填,陛下何须纵容!”
    他的反对当然有道理,可我有营救他们的筹码,却眼睁睁放弃,我如何做得到?
    “没有两全法么?”我痛心问。
    “世间安得双全法,不负江山不负卿。”皇叔望着帐外,毫无表情。
    一夜无眠。
    翌日清早,帐中议事,众人发现少了一人。
    “潘如安呢?”柳牧云顾左右问。
    我顶着一双兔子眼,道:“被朕派去东夷了。”
    “什么?”柳牧云拿手试我额头,见我眼里都是血丝,又想责骂又不忍,“东夷这么乱,派他一个刺史去东夷,能做什么,自投罗网?”说到自投罗网,他也没表露出任何感□□彩。
    皇叔看着我若有所思:“难道你……”
    “朕用了外祖父留下的玄铁令,一枚可作东夷王族信物的玄铁令,请求出兵援助。”
    “这些东夷乱军莫非不是东夷王族所出?”
    “赌一把吧。”我心中却是没底,“赌这玄铁令能否助我一回。潘刺史通东夷语,由他去传令,再合适不过。”
    “陛下倒是这般信他一个半路上冒出来的,就敢将玄铁令交付于他。”
    “不然你们有更好的办法?”
    *
    午时,我留在帐中,等消息。
    未时——
    “陛下,千石粮食已运至东门!”
    申时——
    “陛下,东门交换出苏大人!”
    酉时——
    “陛下,神策军于西门发起突袭!”
    戌时——
    “陛下,禁军于南门发起突袭!”
    亥时——
    “陛下,不好了,后方粮草起火!”
    *
    皇叔放弃攻城,班师回营救火。
    一夕之间,粮草烧毁大半,攻城战中两军折损不少。粮草没了,城池也没攻下,唯一的胜果就是苏琯回到了我身边,却因战事波及,昏迷未醒。
    皇叔清点粮草后,掀帐入营:“怀王不见了。”
    我抽出匕首扎入木桩:“叔!棠!”
    *
    “陛下,楚元良求见!”
    东都楚氏族长,在自家坞堡里安稳度日了这许久,终于不得不露面了。
    “陛下,怀王似与乱军勾结,臣等奉命看守,但并不知情,求陛下开恩!”七老八十的楚氏当家人,叩地痛哭流涕,撇清嫌疑。
    “若无你楚氏从中牵引,他一个被贬亲王如何与东夷乱军勾结?你们楚氏一族于东境妄自尊大,目无法纪,勾连异族,谋朝篡位,罪当族诛!”我怒道。
    “陛下,楚元良晕过去了!”
    “……”一腔怒火无处发泄。
    *
    粮草不足,军心不稳,最易哗变。
    我与皇叔商议,全军进驻楚氏坞堡,暂押楚氏族长,以坞堡粮草供应军需,继续兵围东都城。
    在楚氏坞堡里,一面等待潘如安请东夷救兵的消息,一面派人追寻叔棠。
    然而,却等来一个意想不到的消息。
    皇叔封地叶县遭五千东夷乱军突袭,破了禁防。
    乱军挟凤君以令诸侯。

☆、第112章 陛下巡幸日常一一

不管东夷乱军有什么目的,我都势要征讨!
    东都与叶县两地,遥隔千里,亲征军必须兵分两路。
    神策军依旧由皇叔统领,禁军也自有将领。虽然被乱军攻陷的叶县乃皇叔封地,但皇叔却不同意此去征讨,无论是我亲自前去,还是他亲往。乱军定然有其阴谋,兴许便是已经设下天罗地网,等着我们前去自投罗网。
    目前的情势,兵围东都不可放弃,否则由得乱军猖獗,将导致全境陷落,而叶县也不能不管。
    “朕绝不会在东都坐视不管凤君死活!”我坚定表态。
    “我也绝不会在东都坐视不管你的死活!”皇叔态度同样坚定。
    僵持不下,我却当着他们的面再启一道玄铁令,递给苏琯:“去往赤狄王庭请求援军!赤狄王妃是朕的姑姑,赤狄王子也就是将来赤狄之王,是朕的表弟!请王庭出师为朕增援!”
    “即便赤狄王庭愿意出兵援助,也未必赶得上!”皇叔依旧反对,“除非陛下留在东都,待赤狄军前往营救凤君!”
    “外援只能作为援助,却不能作为主力派遣!”我一点也不想再坐等。
    “那陛下留在东都,我去叶县!”再度僵持后,皇叔退了一步。
    楚氏家族长子楚越却跪了下来,满面惶恐:“晋阳侯若领兵撤出东都,只怕这座坞堡也难在东夷乱军中保下!东夷军因昨日一场突袭,领教了神策军之威,由晋阳侯继续坐镇兵围东都城,才能震慑住他们!”
    皇叔不放我走,东都不放皇叔走,依旧是一片僵局。
    *
    入夜后的楚氏坞堡,不似野外营帐那般湿冷,部曲家兵夜中巡逻,哨楼瞭望彻夜不绝,墙堡之间火把呼应,严阵以待。
    楚氏为我们单独清理出一片房舍,隔绝外面百姓与楚氏宗族,幽静,寂寞。
    我推开皇叔的房门,他正对着一幅地图出神。我将太医哥哥熬制的一碗安神参汤放在主帅案前,皇叔未从地图上抬头,他的视线落在一处标记出来的地方——他的封地叶县,凝视得那么出神,以至于出口竟是:“阿夜,叶县一战,你我再回不到从前……”我的手被他按在汤碗上。
    我僵住,准备待他醒来,可半晌后,他的神思依旧被地图所困。我定了定神,手在他的手掌下推动汤碗,推到他面前:“那,你不要再去了……”
    走出房门,柳牧云在外面等着:“怎样?”
    我带出一卷地图,点头:“太医哥哥的药汤,自然不会有差池。”
    回望去,灯火已灭,皇叔趴在帅案上,沉睡在一片黑暗中。
    我即刻点兵,向坞堡征调了一批粮草与家兵,整合禁军后,坞堡城门大开,禁军开出,连夜奔袭叶县。
    帝辇上,柳牧云清理着药箱,将许多东西装入了袖囊。
    昼夜开赴,行军地图上离叶县的距离越来越近,我心情也日渐急躁。然而为了稳妥起见,行军速度适当控制,先令前锋探路,后军再跟上。
    征途中,夜里不敢合眼,被柳牧云喂了药丸,才被迫闭眼。一旦睡下,梦里全是不祥之兆。
    “姜冕——”我自梦中惊醒,陡然坐起,一颗心狂乱得要跳出来。
    “是梦。”两条坚实的手臂搂在我腰上,背后靠来一个身体,手抚在我头上,柔声。
    “梦,预兆……”我觉得冷,夜中凉意透骨,身体发抖,“我的梦里,是预兆……”
    “心有忧思,夜有梦魇,没有什么预兆。”头顶的声音淡淡安抚,一只修长温暖的手抹到我嘴边,一粒药丸滑入口中。
    因为曾经的应验,我无法欺骗自己。我的梦,是预兆……
    失去意识,倒在他臂间。
    眼前的凤君,浑身浴血,离我越来越远,如逝去的一阵风,从我手指间漏走……
    我的不详之梦。
    梦里泪水决堤,有温暖的手指不停擦拭。
    *
    晨间未醒,车辇一阵颠簸,骤然停下,前方起了骚乱。
    我睁开眼,闻马声嘶鸣,喊声震天。我欲起身,发现被人抱在怀里,转过头,见柳牧云镇定地搂着我,似乎便以这样的姿势,睡了一夜?
    “答应我,不要鲁莽,也不要怕。”他一如既往的稳定声调,任何时候,都以自己的镇静来感染身边人。
    事已至此,怕有什么用?我看着他,点头。
    车辇侧门被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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