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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情剑倚红颜-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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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来第一次与人说过这么多话,自然谢意,真情流露,心忖眼前男子无时不刻传递给自己甜蜜和快乐,不禁甚感有趣,遂伸出右手纤纤小指与对方粘在一起,以承誓言。
  雪衣亦一时也俏皮起来,好奇地催促道:“快说出你的秘密罢?”
  李子仪含笑点头,释然道:“武林中有五位德高望重的武学宗主,东枪、西剑、南仙、北佛、关中刀,想必你也有所听闻,适才我换了装束,持着宝剑扮的正是西剑前辈之子李…子仪,故此那二位尊使不敢为难,功败垂成径自退去。”
  韩雪衣兰心慧质,轻轻点着螓首,叹道:“怪不得,听师傅曾讲五位宗主中以西剑前辈功力略高一筹,可惜路上听闻李前辈三年前决斗负伤已经去世了,唉,想想便令人难过,武林中又少了一位德高望重的领衔人物,不过途中听江湖传闻李前辈之子年不过二十许,却悟性奇高,武学修为犹胜其父,又不知是真是假,师傅说有机会定要试他一试!”
  李子仪愕然半晌,心忖:“你的师傅早已试过我了,还偷了我的钱袋,害得我好苦哩,只是你不知道罢了,有机会定然要他好看!”
  不过这些都是顽皮念头,并未放到心上,唯有深情望着佳人,清美的容颜不见丝毫波动,有若长于极峰的雪莲现身于世,冰清玉洁的独特风姿,雍容淡雅的秀灵气质,修长的睫毛眨动,闪出神圣的光泽。
  瞧着她宁静清逸的俏脸,感到即使没有一丝俗念,整个身心依然是一种享受,静静地贴着她身旁躺在草坛上,仰望星空,叹道:“宇宙是无限永恒的,为何世人如此的脆弱,生命短暂瞬间即逝,如果能永远地停留在这一刻,静静地躺在雪衣的身旁,望着星辰一颗颗掉落,远离江湖争斗,该是件多么美丽的事!”
  韩雪衣美目闪出异彩,重新打量眼前这奇特的男子,先后由讨厌、憎恨、转变为感动、倾心以至于不能自拔,此刻更觉得他非是一个普通的江湖卤莽小子,因为对生命意义的思索,唯有一代武学宗主亦或了不起的圣贤诗人,才会不断地探求深悟。
  李子仪忽道:“雪衣,有没有看到天上宛如一条河流的两侧,最亮的两颗星呢?”
  韩雪衣像他那样陶醉般,螓首后仰,枕到草坛上,兴致答道:“是牛郎织女星?”
  李子仪淡淡一笑,道:“不错,天阶夜色凉如水,卧看牵牛织女星;雪衣知道它的民间传说吗?”
  韩雪衣摇头茫然不知,她自幼虽习得医卜星相,对星辰的相位有所通晓,那不过是从书上学得,但却无人曾告知她星辰背后的民间的故事?
  李子仪望着星空,富有感情地讲道:“从前,有一个放牛的孤儿,自幼与老黄牛相依为伴,一幌十多年过去了,男孩成长年轻男子,老黄牛被牛郎的诚心所感动,临死前道行已满,竟开口说话;对牛郎说要报答他的这么多年来的恩情,黄牛算出七月七那日,会有天仙下凡到人间一处清泉来戏水,就让牛郎去拿件仙女的衣裙,那位仙女便失去法力,无法回天,只好与他结为夫妻。”
  “牛郎深信默记,七月初七悄悄来到那处清泉,果然王母娘娘身边的七个仙女正在水中嬉戏。牛郎迅速偷起一件仙女,其她六位返回天上,唯剩下一位恬静娴淑的仙女,只好嫁与牛郎为妻,夫妻二人耕田织布,幸福美满,还生下两个娃娃一男一女,十年过后,织女因思念王母,找来仙衣,登时驾云返回天上。”
  “牛郎心急,忙把两个孩子用扁担挑起,掀起牛皮腾空追去,可是牛郎却忘记叮嘱,没有把牛皮润湿,飞到天河处,黄牛皮需水停了下来,此时王母动怒,将天河施了仙法,牛郎无法渡过,而织女亦无法飞回,这对有情只有脉脉相望,只要此情不渝,便永远地站在了天河的两侧……唉!”
  故事虽然讲完了,但心犹有余悸,李子仪长舒一口气,望向身边的‘仙女’。
  韩雪衣秀眸凄迷,沉默半晌,依然回味在适才牛郎织女的故事里,眼角深深的两道泪痕,挂在为天地灵气所锺的美丽侧脸上,使整个仙姿变得更加绝美,吾见犹怜。
  李子仪从怀中掏出那日在溪水旁拾到的绣有雪莲花的手帕,递给玉人道:“传说是不是很动人哩,擦擦泪痕罢,不然我怕也会随你流泪的。”
  韩雪衣幽怨地瞧了他一眼,接过手帕幽幽道:“谢谢你讲了这么美丽感人的故事,雪衣还是第一次听到哩!咦?这手帕…原来在你这,一直还保存得这么好!”
  不知为何,芳心又甜又喜,仿佛感觉到了自己在他心中也同样珍贵一般。
  李子仪故做失望道:“唉!可惜当日我只拾到了手帕,没有拿到雪衣的仙衣啊?”
  韩雪衣“噗嗤”娇笑起来,想到当日水中情景,不禁红晕双颊,绝美无伦,微垂螓首,羞喜道:“你这人哩!”
  脸颊旋开了两个小酒窝,甜甜地瞄了他一眼。
  李子仪瞧着她婷婷女儿家的神态,四下流盼明媚闪亮的眼神,心忖若能像此刻般饱餐秀色,直至宇宙的尽头亦不会有半分沉闷与不足,禁不住想起玉人衣襟内那象牙般光滑胴体,明眸皓齿红唇香舌,暗叫乖乖不得了,不知觉间侧头缓缓移了过去,吻向伊人的樱桃红唇。
  雪衣红晕蔓延至耳根处,芳心剧跳,娇躯轻颤,紧紧闭上美眸,准备接受命中注定的缘分,随后一声**,浑身发热软乏,身心均无半分抗力,欲火燃烧起来,樱唇所触之处,犹如火烫,情热如沸;主动吐出香艳小舌,任君吸啜品尝。
  良辰、美景、赏心、悦事四美俱全,这对有情人陶醉其中,不知不觉间两人衣缕尽去,以最原始的方式表达着爱意。
  夜空中天河处一对星辰格外异闪,彼此谣望千年,亘古不变;这份情、这份爱永远地流传后世,令世间的有情人更加明白,从而份外珍惜眼前的情缘;有一种叫作‘爱’的‘情’同样是亘古不变的。




第十一章 春梦无痕
  缘分天注定,情意显真纯,花前月下景,春梦了无痕。
  有些事不敢去想,只能发生在梦中,有些梦已成真,一生中休难以忘记。
  杭州郊外水气湿重,烟波朦胧,清风怡人,花香沉醉,沁人心脾。李子仪美梦成真,与心爱的仙女姐姐共赴巫山,终成神仙眷侣,格外睡得酣甜,体内真气循环如端,流通全身经脉,伤势不径而飞,说不出的舒服,身体每处肌肤气孔都在松弛谢意的状态,吸收大自然的精华转化为体内的精元,与自然浑为一体。
  九月时天,雾气蒙蒙,几缕阳光散射过来,化去朦胧的云烟,份外清爽舒坦,李子仪酣梦中悠悠转醒,伸手紧楼玉人却抱了空,睁开眼帘,伊人早已离去,恰似一场春梦般来去无痕。
  赠人玫瑰,手有余香。伊人已去,怀中依然留有女儿家的芳香,李子仪坐起身来,拿起铺在草坛衣襟上的那块绣着雪莲花的手帕,嗅了嗅叹道:“仙女终要返回天上的,可惜我比那牛郎更加不如,连张黄牛皮也没有!”
  不禁摇头失笑。
  迅速穿上衣杉,环望四周美景,不由得想到自己的荒唐,两次与心爱的女子花前月下,共享美事,皆是幕天席地,只不过第一次是在襄州城外的谷涧中,自己昏迷不醒人世,青霞为了救他委身相许,待我情深意重,得妻如此,夫复何求,不知她如今身体是否康愈,浮起那憔悴的芳容,心中一痛,当真思念得紧。
  而这次却是清醒的,虽然被雪衣迷人的胴体和醉人的香舌弄得魂不附体,宛若飘到九霄云外,但心中依然有一丝的澄明,享受着彼此深深的爱意,为什么醒后雪衣会离开呢?难道这真是一场春梦?
  旋又念起温文而雅的,恬静娴淑的晴雯小姐,在自己落魄之时相救,对自己的信任、尊重和恩情这一辈子休难忘记,她丝毫不顾小姐的身份地位和女儿家的矜持,亲身以口送药,回味昔时情景,樱桃似的小口,淡红的香唇,何等的美妙!自古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难,对于当日人人瞧也不起的“落难穷书生”是多么地令人感动,这般心似菩提,人美如玉的贤淑女子,自己焉能不怦然心动?
  自己是否要娶这三位姑娘为妻,不知道她们肯否委身下嫁;暗忖:人家每一个都是全心全意地爱着自己,而自己却一颗心爱着三人,李子仪你是否太贪心了呢?如此到处留情怎配得起佳人的爱!旋又心道:自己并未始乱终弃,喜心厌旧;深爱着雪衣没错,但也同样亦爱着青霞和晴雯,对她们的爱也都是发自内心,绝无虚假的,每个人都有爱与被爱的权利,倘若加以约束,不能随心而为顺其自然,那么入世又有何意义?悟剑悟心皆会因此流入后天下乘的境界,永不能窥测天道。
  不知道蓉儿怎么样了?她的师傅有否责罚她,纵是魔门女子,却有颗单纯顽皮的心,绝丽容色一点不在雪衣之下,虽未有其冰清玉洁的风姿,却有种摄魂娇娆的神韵,难分轩轾,当蓉儿在面前时,虽表面显得厌烦,其实相处时总会莫名难言的快乐,不见时又会时常地挂念,显然心中占有一定的分量。
  晓月姑娘呢?竟然为了一块玉坠连性命顾也不顾,对待如此之重,相必平日定是惜爱如命,珍作异宝,用情之深,溢于言表,爱屋及乌,芳心之意,怎能参详不透?而自己虽然三年迩来一直将回迄公主送的玉坠珍比性命,皆因其危及两国战事,记得云姬公主曾讲“玉坠在则和平永存”不知是否玩笑,但却丝毫不敢怠慢。
  想到云姬,不由心中一叹,这妮子聪明绝顶,智慧过人,又人美如花,天香国色,恐怕回迄国中王亲贵族的追求者们定会碰得满面灰土,拜倒在公主的石榴群下的男子们必当数不胜数,当日两军对垒竟然叫自己下马过去向她道歉,想起来不禁心中好笑。
  是了,还有一个姑娘方碧云,冷酷的杀手,泼辣的性格也有温柔多情的一面,由两次的交手到月下谈心,方感到对方性情的变化,原来世人都有一颗善良温柔的心,只是平日的江湖争斗,遮盖了它的本性,作茧自缚。待船上相救后,更能感觉到她温柔可爱的一面,女儿家的心事,当真奇怪的紧!
  脑海一怔,蓦地浮现了淡雅恬静,飘逸若神的仙子师馨悦。她的每一举止无不暗含玄机,看到她时绝不会再感觉到人间有任何丑恶和斗争,周围的一切仿佛因她的存在,犹如仙境一般。
  仙子的美是凌驾在众女之上的,因为她有种世人所未有的仙道气质,或许因她自出生便沉浸于道念剑境,心灵修养绝不会逊于禅道高人,澄明如镜,心若止水,不带半丝俗念,在她献与剑道的生命里,能令她心动的事物并不多。
  生与死对她来说是生命的不同站头,生死之间只是一次短促的旅程,任何事物也会过去,任何事物也终会烟消云散,了无痕迹。
  只有剑道是永恒的,但剑并非目的,而是一种手段,一种达致堪破生死存在之迷的手段,武林中每一代顶尖人物,无论走多么远迂回曲折的生命路途,最终都无法避免回归到这条追寻永恒的路上。
  而仙子师馨悦正在这条路上摸索探求着,尘世中除了一柄剑外,唯有一颗悟道的仙心!
  李子仪总是在心灵深处隐约感受到她与自己仿佛有一丝前世的情愫,却无法说出其中的玄妙,每当闭目合神进入剑道参悟,总会有一缕思绪莫名地被灵性牵进仙子的道境中,心神相通,千里同感,或许彼此皆为对方在追求天道合一境界中的一把钥匙,如何开启,便茫然不晓。
  两人第一次相逢便有似曾相识之感,并不只因她的仙容还有她那富有灵性的道心,相互感应。自己入世迩来,很怕再想起她,就如同想到昔日的自己,自惭形秽。仙子入世而不染,心灵止水澄明,而自己却入世随俗,心中浸透俗念,思之汗颜无地。
  李子仪暗叹一声,站起身来,不知为何会有这多想法,定是魔功深种,激起俗念以至心理和生理上发生变化,倘若换了从前绝不会有这般荒唐之念。当下转身欲要离去,蓦地却发现适才衣襟铺垫的草丛下,闪出一只方形精美小盒,拾起来打开盒盖,盒内陈放着一个洁白的瓷瓶,瓶身有字“天山玉露”李子仪心思,父亲曾提及天下三大灵药,可令内伤致死之人半个时辰内,起死回生三大灵药分别为:北冥‘千年火灵芝’,五仙教震教奇花‘午夜幽兰’和这天山雪峰奇珍‘天山玉露’。想必是从雪衣的衣裳中掉落的,这般珍贵的灵药没有理由随便带在身上的,那定作为东海神枪的五十寿礼,看来边疆老人与东枪的交情甚深。嘿嘿,有了它在身上,雪衣一定会再来找自己的,想到可以再会伊人,不禁心情轻松起来,信步而行走出山坳草灌,向杭州城街走去。


第十二章 夜探侯府
  宠辱不惊闲看庭前花开花落,去留无意好望天外云卷云舒;来自天下南仙北佛两大圣地之一的师馨悦亭亭玉立,一手持着莲逸剑,另一只纤手轻扶古亭钟楼,俯望西湖美景,清丽的俏脸静若渊海,衣袂飘飞,秀发轻拂,似欲乘风仙去。
  河湖交错,水网纵横,小桥流水,古镇小城,花木鱼池,如诗如画,纵然终是禅心,亦不禁被西湖景色所吸引;杭州西湖分为外湖、北里湖、西里湖、岳湖、小南湖五个部分,湖中三潭印月,湖心亭、阮公墩,三个小岛鼎足而立,恰似蓬莱三岛。
  西湖的美与静云庵的美迥然不同,前者是人云共识的美,宛如天堂;后者是心灵共鸣的美,犹若仙境。“峰盘三百级,庵入万重云。”
  正是对静云庵的鲜明写照。


  师馨悦回想初始下山入世之时,师傅钟明慧曾问过自己爱徒,世俗是否会有什么值得自己留恋,影响到禅心呢?当时自己沉思半晌答曰“除了道心外,徒儿不会再留恋世俗的任何事物!”
  师傅闻言微微一笑,隐含玄机。此时脑海中浮现出李思羽与萧玉川二人对阵时英俊的面容,不由心中一叹。明白了师傅曾问的留恋原来指的是情关,徒儿真的能闯过吗?自己是否愿意去闯呢?
  寺近钟声远,山高水流长。远处灵隐山传来钟声,拂醒尘梦人,震起西湖的碧波,荡起涟漪。师馨悦收拾情怀,恢复以往的淡雅飘逸,心灵澄明如水,盈步向灵隐寺走去。
  在古亭钟楼下,悠然走着一位英俊的青年,不是李子仪还会是谁?悠闲自得,从钟楼下走过,来到前方的西湖石桥上,观望湖心亭,流觞湖水,曲径回廊,江南竹丝,别有韵味,眼前构造不旷不抑,景色多姿,左顾右盼恰倒好处。
  李子仪胸襟舒坦,念起一首诗道:“烟波不动影沉沉,碧色全无翠色深。凝是水仙梳洗处,一螺青黛镜中心。”
  无意间扫湖边古城小镇,街桥游人,古亭钟楼,蓦地瞧见了一个熟悉的倩影,心忖道:“那不是仙子师姑娘吗?如此良辰美景,若能聆听到她天籁之音,禅心仙语,更是令人陶醉。”
  暗喜之下,不知觉间疾步向仙踪之处追去。
  “哎吆!”
  李子仪失神间与一位身材消瘦,风度翩翩的公子迎面碰撞,顿时收回心神,瞧着面前那位公子秀眉微蹙,脸颊细腻如脂,此刻已泛起红晕正怒瞪着自己,尚未开口发话,由他身后随从六七人中,抢出一位中年魁伟男子,大喝一声挥拳捣乱。
  李子仪见来者不善,自然反应也出拳相迎,“蓬”正面硬碰,内力相抗各自震退数步,李子仪感到对方内力雄厚奇特,不像中原内功的路子,应似西域硬家高手,自己退后三步立稳,而那男子则踉踉跄跄六七步方停下,接着又跃出二人,凶猛攻来快如闪电,一拳直捣面门,一拳迫向胸口。
  李子仪感到拳风逼人,劲气凌厉,当下运行内力,出手敏捷,两手挥出分别按住二人手腕的脉门,使之劲气散去,前进不得。
  二人各自一手被擒,另一只手纷纷化掌破风拍向他的前胸,西域少林大力金刚掌,劲力集于掌心,足可断石,金刚之手,锋芒难挡,见对方傲然挺立不动,二人心头大乐,暗忖:“这大力金刚掌正中胸口,包你大罗神仙也救你不得。”
  声势汹汹刚强威猛,杀气严霜凝聚,气氛登时拉紧。
  李子仪屹立不动若渊亭岳峙,心道:西域大力金刚掌,果然名不虚传,单看掌路来势,均暗含无数的变化和后路,气势蓄满,无坚不摧,若化解不了对方的攻势,必会陷进重伤挨打之局,当即内运玄功护住心脉,施出近日来挨打的神功,凝聚全身大小经脉中的精元真气汇于前胸,形成护体罡气。
  “蓬蓬”两掌重拍到李子仪的前胸,金刚劲力,雷霆之均,拍得前胸痛若刀割,掌力寒气透过身体,侵入经脉中逐渐被他罡气御掉;旋即真气重新在气海处凝结,像有灵性般迅速窜往大小经脉,伤势立时好了大半并无大碍,金刚劲气被真气牵引,在体内循环一周,按原路御回,只见二人被他迸发的真气,反震弹开,登时狼狈后退。
  后面四人还要跃跃欲试,那位公子阻止道:“退下,还闲丢人不够!”
  转向李子仪客气道:“这位少侠,冒犯之处,多多包涵。”
  李子仪调和一下真气,挥手拍拍胸前的尘土,意态自若道:“客气!”
  旋即想到师馨悦,失声道:“糟糕……”
  再不理睬这干人等,转身快步从几人身旁挤过,奔向古亭处。
  这时魁梧大汉恭敬道:“公子,那臭小子莽撞无礼,为何还要饶他?”
  白衣公子道:“中原武林,高手如云,难道忘记本公子常给你们提及的大唐少将军李子仪了么?愈是年少愈不可轻视,适才那少年功力明显在你们三人之上,何必自讨没趣,今晚尚有大事要办,不可节外生枝……咦,那是何物?”
  望着地上的锦盒不解问道。
  一名手下从地上拾起小盒,递给公子道:“可能是适才那厮打斗时掉落的。”
  白衣公子打开盒盖,睫毛一阵眨动,骇然惊讶道:“天山玉露?”……
  李子仪健步如飞,跃上古亭,却不见仙子,空留失意之感,倚柱江楼,举目眺望,唯有接天的湖水,终不见远去伊人。沉思片刻,胸口还隐隐作痛,心忖:倘若不是那几人相加阻挡,只道自己早与仙子相遇了,想想心中作气。
  他轻柔胸口,疼痛消去,但却依然感觉到有些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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