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剑倚红颜-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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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直扑向前冲出一条血路。
玄真子叶千秋、阳关三指段楚明以及天刀首徒林平南,奔雷枪刘宝宁护在两翼,挡住两侧叛军的冲杀,韩雪衣、李紫嫣、张晓月三女虽平日娇艳欲滴,挥起剑来却也不同凡响,负责保护中间力量最薄弱的环节,三无论如何刺削格挡,依然不失那少女迷人的丰姿,玲珑的曲线和曼妙的身段配合得天衣无缝,赏心悦目。
师馨悦内伤过重不能动用真气,只好静坐在车厢内,怀抱着昏迷不醒的蓉儿,尽管身处险境却依然从容自若,不沾半分凡俗之气的仙容上,宁静无波,生与死对她来说只是不同的站头,生死之间亦不过一次短促的旅程,任何事物终会像流水般过去,云散烟消,了无痕迹。
只有剑道才是永恒的,但剑并非目的,而是一种手段,一种堪破生死存亡之迷的手段,武林中每一代顶尖人物,无论走多么迂回曲折的生命历程,最终都无可避免回归到这条追寻曲折的路上。
南仙钟明慧、西剑李云天无疑不曾对永恒的剑道摸索探求,只不过两人领悟的方式不同。恩师闭关悟道,追求极静,而西剑前辈则是由仁者入剑,修为其身,以臻至剑道的崇高境界。显然后者胸怀广阔,故此成就略高了一筹。
而李子仪则以身代剑,人剑合而为一,人即剑、剑即人,师法自然,以其超凡的天资,达到了几百年来无人能攀及的无上境界,日后成就未可限量;只不过暂时火候未到罢了,显而易见少庄主的修为已突破了自身的极限,比之前辈们犹有过之而无不及。
仙子的思绪随着车轮的旋转而无限的扩展,剑道的修为像涟漪般延伸车旁乃梅花四剑相护,四女德情剑山庄“九龙剑典”真传,虽然勉强领会三层,却也已是武林中青年一代上等的高手,纵有前后受敌,长矛弩箭,未能近身变被剑气迫了开去。
萧玉川凝之如山,见宋烨天刀大开大阖,无可匹敌,暗忖此人不除,终是后患,运聚深厚的内力,大喝一声道:“关中刀君果然名不虚传,晚辈不才,前来领教阁下高招!”
一语甫毕。纵身飞下城头,挥起九节追魂鞭,犹如猛蛇吐芯,阴狠毒辣直取对方面门而去。
宋烨一道半月刀气劈倒叛军数十人,横刀长啸而道:“来吧!宋某人何惧?”
说着一跃而起,迎风便是天马行空的一刀,霸气逼人。
萧玉川见对方出刀雷霆万均又无迹可寻,一时不知如何招架,收鞭轻转,避过刀气,侧身闪电出击。宋烨精芒透射,随手挥出又是凌厉无匹的一刀。
乾坤二使三年前曾与宋烨交过手,深知此人了得,怕少主有失,身影蓦地乍闪,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同时向宋烨攻去,只闻得兵刃交击所发出震耳欲聋的响声,四人激战在一起。
李子仪此时被裘日修、虞欣研、火云喇嘛三人纠缠不放,一面鏖战三位武林一等一的高手,一边抵挡着后面像潮涌浪翻般扑上来的乱党,一时进退不得,额头汗珠挥洒,暗暗心惊,倘若如此被动下去,待己方高手真气耗尽之时,岂非任人鱼肉?
当下心中一定,仗剑贴在胸前,收敛心神,将体内雄浑的内力提至颠峰,剑身真气纵横震颤起来,蓦然间寒芒暴涨,以奔雷逐电之速,惊天骇浪之势,剑气化作千万道光芒,由怀内激射而出,犹如大漠骤起的风暴,飞沙走石,卷向涌上来的叛军贼子。
裘日修三人当即骇然一惊,暗叫乖乖不得了,这|乳臭未干的后生晚辈怎地一次比一次厉害,此刻如若不避闪开去便是找死,尚未完退出战圈,即被无形的剑气震得体内真气紊乱,各自施展浑身解数,踉跄后撤,嘴角溢出鲜血。
李子仪飞龙再天,一声长啸,手中宝剑在半空中化出一个圆弧,九龙御剑术之九龙齐飞,登时身体周围幻出九柄剑影,晶莹闪烁,绕体飞旋,接着剑芒暴涨,顺着李子仪的剑势如流星雨般射向城门守军,风声呼啸,劲厉刺耳,敌方士兵何曾见过如此神奇的剑法,吓得魂飞魄散,全无战念之时,骑兵早已被剑气所伤,纷纷栽落在地,溃不成军。
战马的惨嘶声,人的痛吟声,震天动地。李子仪从天而降,挥动真气一道剑芒由剑身击向城门,“砰”门扇经不住这惊天一剑的力道,震得碎裂坠地,立时城口豁然开阔。
李子仪仗剑挺立。厉芒电射,整个人像脱胎换骨一般,流露出不可一世的英雄气概,豪气凌云道:“禅主、岳丈大人、段前辈尽快护队冲出城去,我来断后!”
惠明、叶千秋见状哪还犹豫,一时刀光剑影,杀气翻腾,武林正派十几位当世高手以及东枪门下弟子护着妇孺马车直迫城门而去。
史思明大叫不妙,下令放箭,顿时半空中弩箭齐飞,密云布雨,却被李子仪剑气一一挡开,半盏茶的工夫,待群雄全部冲出城门,李子仪回首微笑唤道:“詹前辈,宋叔叔此地不宜久留,来日方长!”
关中刀宋烨、东枪詹勋业闻言会意,轻松避开战圈,纵身跃至他的左右,李子仪挥剑劈出,剑气纵横,四处灯笼火把纷纷坠地,黑暗里战马吃惊跳跃,混乱一片,失去主人的马儿更是横冲右撞,乱成一团。而三人则趁机向西追护群雄之后,直至东方大白,已离开杭州城三十里外。
第三章 分道扬镳
杭州西岭,枫林尽染,湖光如镜,风景秀美;此时晨曦初露,清风徐来,红叶流动,更添几分美态。
李子仪三人与群雄相聚岭侧湖旁的迎枫亭,清泉碧潭,瀑布飞濑,本来风光宜人,只因形势所迫,后有追兵,分别在即,故此无心风景,意兴阑珊。
李子仪、宋烨、惠明禅主、詹勋业、木林枫、叶千秋、李嗣业等聚于亭内审时度势,分析天下形势。李子仪昨夜激战,真气消耗不少,适才静坐两个时辰后,此时已恢复七八成,冷静说道:“‘兵者,国之大事,存亡之道,不可不察。’安禄山蓄谋十年之久,储备充足,骑兵精锐,渡过黄河之后,连败唐军,一路攻陷陈留、信阳、洛阳,直抵潼关,气势如虹,如今史思明兴兵作乱,由东响应,以至叛军声势浩大。星星之火已成燎原之势,倘若再无应对之策,后果当真…难以估测。”
李嗣业身居要职,比其他人更加心急,闻言后惊惶道:“若潼关再失守,叛军便可直逼长安,到那时…唉……少将军定要想出个万全之策,否则大唐危矣。”
宋烨感慨道:“此话言之有理,安禄山杂胡出身,野心勃勃,此次以有心算无心,攻唐军措手不及,以至大多朝廷将士草木皆兵,不战而逃,何况叛军又与魔门勾结,更是如虎添翼,魔教高手众多,倘若暗中刺杀唐室几位卓名的将领和官吏,那乱党更会势如破竹,难以遏制。依老夫看来只有在安禄山、史思明未站稳脚跟之前,痛予还击,除去祸根,否则根基一稳,恐怕不容易与!”
众人点头称是。詹勋业寻思而道:“可现今反贼士气如虹,连战连捷,而唐军溃不成军又多是平庸之辈,敌强我弱,看来仍要从长计议。”
群雄闻言,亦觉不无道理,攻也不是,守也不是,正可谓进退维谷,左右为难,纷纷眉头紧皱,一时沉思不语。
李子仪振奋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两位前辈所言都正中要害,就目前的形势而言,主攻与主守皆非权宜之计。兵书有云‘胜兵先胜而后求战,败军先战而后求胜,善用兵者,修道而保法,故能为胜败之政。’而今安禄山二十大军所向披靡,如日中天,数月来一路马不停蹄,直逼长安,由此看出叛军目中无人,急于求战,虽然声势浩大,实是外强内干,凡是欲速则不达,获取胜仗的同时已埋下了日后败北的祸根,只要我军聚集主力,重振军心,避其锐气,利而诱之,乱而取之,攻其不备,出其不意待时机成熟之时便是剿灭乱党之日。”
叶千秋先称赞爱婿几句,接着缕着胡须道:“魔门也不可不防,神月教一直等待时机称霸武林,如今天下动乱正中下怀,定会趁机而起,明则与安、史合作,对唐室百般阻挠;暗则别有野心,意欲消灭武林各派,一统江湖!魔教应付起来委实不易。”
李子仪微笑道:“不错,魔教与叛军合作虽是互相利用,却也不容忽视,目前潼关已成为京城的最后屏障,守将哥舒翰纵拥兵二十万,但因是临时凑集而来,缺乏战斗力,朝内又有杨国忠弄权,攻陷只是迟早之事。舍次求主,只有固守长安以拖延时间,重集兵力;但又怕魔门从中破坏,所以子仪希望诸位前辈先行一步,聚齐长安制衡魔教。”
叶千秋点头道:“这也是没有办法中的最好法子,难道贤婿不与我等一同前往京城长安么?”
李子仪神色一暗,深情地道:“我怎也放心不下蓉儿和馨悦的伤势,所以要立即起程赶往佛地四海禅院,希望天从人愿,能够得见惠能六祖或可以瞻阅到《洗髓经》医好她二人的内伤,到那时子仪定会前往长安与各位前辈汇合,并肩作战!”
众人听后惊讶相望,没想到如此关键时刻,他还念及儿女私情。心中无不在想:‘英雄难过美人过,自古已然。’神色不禁异样起来。
惠明禅主双手合十道:“阿弥陀佛,了镜唯心,了心即佛,故随所念,无非佛矣,只是如今天下之事正处于千均一发之际,长安还要全仰仗少庄主主持大局,子仪怎可只念及儿女之情,而舍天下安危于不顾,不如由老衲代行,亲自回禅院一趟,看能否找到师兄和真经,为馨悦和苏姑娘医伤,少庄主意下如何?”
宋烨道:“禅主所言极是,唐室军心涣散,又有小人当道,长安一行困险重重,倘若子仪拖延此事,贻误战机,岂非有负于天下?”
李子仪尴尬万分,摇头失笑道:“诸位前辈如此看重子仪,晚辈荣幸之至,只是凡事因势利导,随机而变。如今叛军贼子虽是猖獗,却仍有一定气候,非是一时得利,世间之事因果循环,当今皇上只是种其因尝其果,仍尚未清醒,看不清孰是孰非,孰正孰邪,故此是反击时机未到,所以晚辈才有如此想法,希望诸位先行长安与魔教抗衡。倘若子仪参详不错,恐怕杨国忠的背景非是那么简单,数年来左右朝政势必有所图谋,而今的时机已至,相信安分不了几日,定会有所行动,其次子仪会修书一封通与敝庄,着沈辉执朔方节度军符,调动河西驻军,趁安禄山西进无暇东顾之时,进攻云中与马邑,打通东陵关,为唐军东进开辟道路。”
接着望向李嗣业道:“李将军,稍后请立即起程,赶往潼关,告之哥舒翰和高仙芝两位将军,不可轻举妄动,只要能坚守半年余载,我军便可反客为主,化被动为主动。”
李嗣业当即领命与众人告别后,事不宜迟,快马奔往潼关报信。
李子仪当下修书一封后,唤来秋、冬梅花二剑,叮嘱事关重大,务必让沈辉带领夺命五剑士,执军符调动三军,一切按书信中所载之计,以待最佳时机攻破马邑等东陵军事要地。
二女见与少主分别在即,万分难过,泪散如雨。李子仪好生过意不去,又哄又劝,勉强说服二女。分别之时,李子仪又向冬梅二人叮嘱道:“你俩儿定要千万注意,让沈辉按信中所写之计行事,攻破东陵关后三军原地待命,不得出关应敌!一切妥当后,你二人再带来药水到长安与我们汇合,切记药水被放在山庄‘卧龙轩’书架的匣子内,路上多加小心。”
秋梅、冬梅含泪挥手、依依惜别,当即赶往情剑山庄。
李子仪转身望着群雄道:“诸位前辈,事不宜迟,大家分头行事,待晚辈了去心愿,自会立即赶去京城与诸位相见,此地不宜久留,子仪就此与各位先行别过,后会有期!”
“后会有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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群雄一一还礼。
李子仪当下领着雪衣、紫嫣两位娇妻,护好蓉儿和仙子,由春夏二梅服侍,一路向北,往四海禅院的方向而去。此时一别不知何时能旧地重游,由此想起一首诗中曾道:“江南好,风景旧曾谙,日出江花红似火,春来江水绿如蓝,能不忆江南?”
刚行出十余里路,后面一记马蹄声穿来,原来是张晓月耐不住分别思念之苦,遂放下少女儿的矜持,再不理旁人的目光,途中偷偷衔尾跟来。
李子仪正与雪衣、才女说笑,闻声掀开车帘,望着车旁娇艳欲滴,风韵楚楚的少女,笑道:“晓月妹妹怎么也跟上来了,是否妹妹春心动了?哈”张晓月被说中心事,顿时晕红双颊,狡辩道:“人家才没呢,晓月是来陪紫嫣姐姐和雪衣她们的。”
李子仪瞧着她羞答答的模样儿,哪还不会意,微笑道:“晓月妹妹好象还不清楚,你这几位姐姐从早到晚可都要陪着在下哩!”
张晓月大窘,接着嗤地一笑,翻了他柔情的一眼,道:“陪就陪吧,月儿还怕你欺负人家不成?”
话音刚落,纵身落到车上,还未等李子仪反应过来,已钻进车蓬中与才女、雪衣嬉闹一团,看得他不禁摇头失笑,唯有继续赶路。
渡过黄河,沿北而上,大部分地区已落在安禄山的控制之下,黄尘古道,烽火连城,一路上遇到许多难民及伤兵老员呻吟叫苦,悲声一片,苦不堪言,漫山遍地的野草已渐枯变黄,一抹夕阳映照下,更添几分萧瑟。
李子仪与佳人路经而过,所见所闻,心中感慨委实难以述及。行经三个月载,李子仪等已来到四海禅院所处的玉峰山下的云龙镇。天色已晚,投宿客栈,准备明早登寺拜访。
这一路上,李子仪与几位佳人的感情一跃千里,难以自拔;不但与紫嫣、雪衣水|乳交融,行影不离,与仙子、晓月之间也到了如胶似火的地步,只是最后的一重防线没有突破,李子仪非是不曾想过,只是身边的两位娇妻初泽雨露,分外痴恋,以至分身无术;更何况此行心结未了,实不该太过风流。
李子仪与小诗女等用过晚膳,又春梅二人服侍仙子和照顾蓉儿,而韩雪衣三女聚于香闺,共塌夜话。如果说少女是情窦初开,那新婚燕尔的娇妻可是最甜蜜迷人的,经历了可爱少女变成多情的美妇,韩雪衣和李紫嫣都不见往日的腼腆和害羞,三人共榻一会窃窃私语,一会有说有笑,不时传来一阵娇笑声。
李子仪仿佛心被融化般,静坐在客栈庭院的石亭内,感受着宁静安详的幸福,心境澄明。静谧的夜色,暗淡的月光,洁白的雪花……
雪静静地落着,像天下飘下来的花瓣,又如从远方吹来的柳絮,院子内几株枯叶的梧桐,挂满了厚厚的琼花,繁花似锦,在这寒冬时节,仿佛看到一场梨花盛开的景象,可能许多人喜欢雪,正是因为它可以覆盖世间的丑恶,净化万物,使严冬不至于太过死寂。
闭上了眼,感觉到一股灵气萦绕着思绪,或许因为靠近佛脚,心境也随之变得清幽。明早便要动身去往四海禅院,不知道能否天从人愿?佛祖啊!您一定要保佑蓉儿和馨悦平安无事,让她们能生生世世陪在我的身边。接着灵性异动,淡淡道:“朋友既然来了,何不现身相见呢?”
话音方落,房檐处身影乍现,须臾落在石亭前,手中宝剑背在娇躯之后,目光似是故意不瞧李子仪,却又不经意偷看上一眼,狠狠道:“谁是你朋友?”
第四章 真情难收
李子仪睁开眼帘,望着身前婷婷玉立,婀娜多姿的女子,紧身的夜行衣将完美的身条凸现出来,玲珑优美,特别是那对丰满硕大的双峰,更加夺人眼目,来者不是别人正是方碧云。
想到自己曾失手占她便宜,不禁莞尔道:“只道是哪个刺客来寻子仪的晦气,没想到竟是心地善良的方姑娘,是了,在下尚未感谢姑娘的救命之恩哩!”
方碧云啐了一口道:“呸,本姑娘是个杀手,怎会心地善良,谁又是你的救命恩人?”
李子仪蓦地一怔,暗忖:她是不是撞邪了,怎地尽说些言不由衷的话,望着伊人道:“你这个杀手可不够冷,上次在将军府邸见我欲饮毒酒之时,为何从中相救,倘若不是姑娘射掉那杯酒盏,恐怕在下早已饮恨收场啦!”
方碧云玉脸生寒,冷道:“本姑娘已经开始后悔了,这次我要亲自下手!”
说着“锵”的一声,宝剑由剑鞘内拔了出来,青光闪闪,寒气森森,手腕轻拨,剑尖儿已指在对方的嗓间。
李子仪纹丝不动,屹立如山,望着她冰冷的眼神中暗含着几分无奈和情意,往往外表坚强的女子内心更加脆弱,外柔内狠的蛇蝎美人最是要不得的,而站在面前的方碧云,只会让李子仪觉得她更加需要关爱和怜惜。
李子仪轻叹一声道:“如果杀了我,你会觉得好过和解脱的话,就请姑娘动手吧。”
方碧云玉手送前,剑锋与对方脖颈肌肤相触,冷哼道:“你以为本姑娘不敢么?”
李子仪淡淡一笑道:“你不是不敢,而是不愿,我能清楚地感应到你的心跳脉搏不均和紊乱的真气,因为你的心在乱,你在不停地问自己,杀了眼前这个人自己会好过和解脱么?你的眼神很显然地出卖了你,它再说不会,所以你下了手,你不想后悔一世,因为你下半生的时间都会和眼前这个人纠缠不清”“不要说了”方碧云将宝剑随手抛开,双手掩耳泣道:“求你不要再说了我是个叛徒,背叛了我义父,这下你满意了”李子仪扶住她摇摇欲坠的娇躯,揽入怀内,感受到佳人像只受了惊的小鸟颤抖得厉害,而且一哭不可收拾,埋藏在心里十多年的委屈和泪水,像开闸的的洪水决堤而出,宣泄自己层层包裹起那颗脆弱的心。
原来方碧云曾是朝廷良臣之后,在她六岁那年,被一批刺客夜袭方宅全家上下六十四口,除了她恬静熟睡外无一幸免,组织首领见她年纪尚幼却筋骨绝佳适合练武,便留下活口抚养成杀手,由于年纪太小不更事,遂一直被蒙在骨里。
上次因失手,首领责罚她办事不利,没有让李子仪饮下毒酒以至功亏一篑,希望她能代罪立功,如果成功的话便以其身世为条件,告诉她仇人是谁?方碧云一心想为父母报仇,便一路沿北跟来,孰知眼看得手的一刻竟狠不下心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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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子仪紧紧地搂着她,分不清自己到底是怜惜多一分还是感恩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