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皇来仪-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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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牛
…
附:【本作品来自互联网;本人不做任何负责】内容版权归作者所有。
当上天给你个重生的机会,让你带着记忆回到还没有绽放的自己身体,在即将展开璀璨的生活中,我将怎样浴火重生,美丽蜕变……
第一章 人间苦别离
盛夏的午后,天色却渐黑,铺天盖地的乌云倾压在头顶。在这样燥热的空气里深呼吸,愈发觉得空气稀薄,似要喘不过气来。
地面散发出沉闷的热气,在这样的天气里,一场瓢泼大雨的到来似乎成了人们期盼已久的事情。
一个身材不高的中年男人费力地蹬着一辆装满货物的三轮车,挥汗如雨,在人行道上歪歪扭扭地穿行。
看似倾盆大雨就要来,他一边愈加用力地蹬车,一边半侧过头对车后大喊,“葵杉,这快下大雨了,你别推了,快点回家。我把这车货送了就回去。”
周围的路人都行色匆匆,急欲赶在被淋成落汤鸡前安全回到家,根本无人有暇顾及到,三轮车的车后,还有一个小小的身影使尽全力在推车。
七岁的小女孩,脏兮兮的小圆脸,破旧的衣服。听到父亲跟他说的话,她仰起小脸,早慧的眼神和表情。顾不得抹去额际的汗珠,只回道,“阿爸,没事,我和你一起。”
这孩子虽然平时挺好讲话,但犟起来时像头牛。罢了,一起就一起吧,这里离家挺远,他也不放心她一个人步行回去。于是他稍加安心,继续努力蹬车。
瓢泼大雨终于顺势而来,全世界的人都奔跑在雨中,似乎在举行一场跑步比赛。男人顾不得风度,女人顾不得形象。连马路上的车都像吃了兴奋剂,撒开四个轮子跑得欢畅。
转角处,眼看就要到终点站,蹬车的男人正欲嘱咐女儿小心疾驰的车辆。话还来不及说出口,一辆小轿车疾驰而来,轿车的司机直觉要出事,瞳孔不由自主地放大,手忙脚乱地拼命踩刹车。然而,终究是来不及,原本高速行驶的车子在惯性作用中直直撞向正蜗速爬行在十字街口中央的小三轮车。
人们安静下来了。在暴雨中狂奔的人们都安静下来了。人们静止在一种悲剧的情怀中。这样惨烈的灾祸直觉冲击了他们平日安生的小日子。
他们傻傻地看着车头已经撞毁在路边的护栏上的豪华小轿车。看着被卡车撞得在马路中间滑行了很长一段距离;才支离破碎地停下来的三轮车。看着满世界乱滚的车上的纸箱。看着飞向空中又重重摔落在地的中年男子。
还有,还有那个诡异地竟然毫发无伤的小女孩。
“阿,阿爸。”葵杉张张嘴,唤着倒在血泊中的男子,声音细若蚊蝇。
良久,终于有人反应过来,掏出手机拨打了120。可是已经迟了,早就迟了,在车子撞过来时就已经迟了。
救护车、警车来的时候,时葵杉蹲在父亲的尸体旁边,无声地淌着眼泪。她清楚地知道,自己在这个时间上唯一的亲人已经永远离她而去了。
这个被母亲嫌弃老实又其貌不扬的男子,在妻子和人私奔后,始终单身,辛苦挣钱抚养女儿。
送货、打零工,为了生存,什么都干,卑微到尘埃里。这么多年,父女俩的日子虽然清贫而艰辛,但却其乐融融。阿爸,是世界上对她最好的人。这是七岁的葵杉唯一深信的真理。
她呆呆地看着父亲僵硬的面庞。他闭着眼,抿着唇,表情扭曲,在离开人世的最后一瞬间,他是痛苦的,是不甘的,是憾恨的。葵杉觉得她的全世界,在刚刚那一瞬间,已经塌陷。
“阿爸,阿爸”。她喃喃地唤着,“你答应了我,送完这趟货就给我买糖吃的。阿爸,你起来啊。你起来好不好。”周围云集旁观的路人无一不湿了眼眶。
救护人员把小轿车里都身受重伤的一家三口送上救护车时,担架上已然昏迷的女主人突然短暂地恢复了意识,声音微弱地向救护人员嘱托道,“拜托你们,帮我照顾好那个小女孩。”
随后,男人的尸体被运上另一辆救护车。葵杉木讷地随着上车,紧紧地守着阿爸的遗体。大雨仍在酣畅淋漓地下着。交警们忙着疏通交通。人群逐渐散去,这件血案最多只能成为他们几天内茶余饭后的谈资。也许会有人好奇那个哭得惨兮兮的小女孩接下来将何去何从,但那与他们又有什么关系呢。
各人自扫门前雪,莫管他人瓦上霜。人间诸多悲欢离合,不也就那么回事么。
盛夏的雨,来得快去得也快,雨停后,车祸地点的血泊也被冲刷得差不多了。天色渐黑,气温倒是如人们所愿稍稍降下来了。街上恢复了交通,又有不同的人经过。
雨水的冲刷,夜色的掩盖,没人知道,也没人放在心上,几个小时前,这里曾经发生过什么。
医院里,雪白的世界,消毒水的味道。葵杉眼睁睁地看着医生给阿爸蒙上白布,她原本小声地啜泣终于演变成了嚎啕大哭。
阿爸不在了,她以后怎么办?阿爸对她那么好,她都还没来得及长大孝顺她。七岁的小女孩,哭声里满是悲伤与彷徨。
因这场车祸在手忙脚乱的急诊室外,有善良的女警官上前,温柔地揽她入怀,细细安慰。
另外几位忙着做笔录的警察难掩心中的疑惑。这场严重的车祸,起因是葵杉的父亲没有遵守交通规则,赶着送货而违规冒险穿过马路,而肇事者则是车速过快才酿成苦果。但是,与事者非死即伤,唯有葵杉毫发无损。众人在议论之余,对这个小女孩奇异地得以保全下来有些毛骨悚然。
女警官待到葵杉的情绪稍稍平复下来,便温柔地询问道,“小妹妹,可以告诉阿姨你是怎么避过那辆车的吗?”
时葵杉茫然地抬起红肿的眼皮,摇摇头回答道,“我也不知道,当时只觉得好像有人推了我一下,我退了几步,然后就看见那辆车撞到阿爸了。”
听者都诧异地瞪大眼睛。有人推了她?据目击者称,当时出事时,他们周围并无旁人,若真有人,出事的就不只这几个了。他们越发觉得诡异起来。
就在这样凝重的气氛中,急诊室的门被打开了。护士们陆续推着病床出来,医生摘下口罩道,“手术很成功,他们三个都已脱离生命危险,只需在重症病房观察几天便可转入普通病房调养。”
大家都松了一口气,这肇事者的家属都还没联系到,要是又出了人命估计得他们忙活很久。
医生转身走了两步,又停下来,转过身疑惑的说,“奇怪的是,那个小男孩,本来伤得特别严重,按理说应该是回天乏术了,却在我们停止抢救的时候看到心电图又跳动了起来。”语毕,他露出欣慰的笑,“不过,活了就好,活了就好。”
在常人听闻他这番话,寒毛都倒竖起来。死了居然还能回生,处理案件这么多年,就今天这桩车祸让他们百思不得其解。
回过头,众人的目光落在角落里安静地发呆的葵杉身上,不由得多了几分怜悯。
作者有话要说: 请大家多多支持,多多指正。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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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夜深忽梦少年事
夜凉如水,世界陷入万籁俱寂中。睡梦中的时葵杉愁眉紧锁,不安地翻了几个身之后,突然猛地惊醒过来。
又梦到十四年前的事了。她对自己苦笑。其实已经很久没梦到过了,不比那些年,夜夜在噩梦中纠缠,无法挣脱。
掀开窗帘看向对面的床铺。空的。看样子明沫又夜宿在男朋友那里了。她近日也状似不经意地对葵杉提起过,可能不久就会搬出去和男朋友同居。
她叹口气,拧亮台灯,下床给自己倒了杯水喝。
这么多年,习惯了一个人,习惯了被抛弃,对离别之事,心里早就处之泰然。
窗外没有月亮,夜空漆黑一片。她伫立窗边良久,又慢腾腾地爬到了床上。四点多,应该快天亮了,反正也睡不着,她打开粉红色的笔记本电脑开始敲论文,这不来不是她的作业,但却是她的赚钱之道,帮同学代写论文,收取一定的佣金,因为学的是文科,她大多数的专业论文都能搞定,而理科不需要交那么多论文。
葵杉的文笔和才华在周围的圈子里是响当当的好。同学又都对她信得过,因此大学以来,她靠着这个攒了不少钱。
有时朋友会小心翼翼地问她,家里是不是经济困难,她笑而不答。葵杉性情好,越长大越温和,对谁都端着一张笑脸。只是笑脸后又的不易亲近的疏离。这大概也是她朋友多真正交心的却少的原因吧。
她怎么好意思告诉别人她每个月卡里的生活费几乎是别人的三倍呢。那个家,对她如此慷慨大方,在她头上也算是挥金如土,极尽所能满足她所有的心愿。只是,她没办法心安理得地接受。
年少的遭遇让她习惯要未雨绸缪,十四年安逸的生活,说不定哪天就成了海市蜃楼。更何况,人始终要靠自己,她寄人篱下这么多年,早就迫不及待要飞出那个让她压力巨大的家。
是的。那场车祸过后,她被苏家领养,只是遵从葵杉个人的意愿,没有改姓。她十四年前奇异地死里逃生。苏家,也就是当年肇事的那一家。
坦白说,自她懂事后,就没怪过苏家了。毕竟当年的事,过错大多在于阿爸。生死有命,怨不得旁人。苏家人,不是也都受伤了吗?何况他们还收养了她。想起苏妈妈慈祥的笑颜她心中就涌起暖意。
大概是从小就没母亲,苏妈妈对她的好让她迅速喜欢上这个优雅高贵却和蔼可亲的女人。苏爸爸虽然平时不苟言笑,但对她也是尽职尽责地照顾。想到这,她的眉毛不由得弯起,染上了真心的笑意和感恩。
然而,她压力的极大部分来自于那位刁蛮桀骜的苏家少爷苏陌安。他简直是她的克星。要么不搭理她,要么就对她恶作剧,处处跟她做对。每次都整得她吐血。她隐忍着不说,偶尔苏妈妈不小心发现了他的恶行就会训他一顿,然后他就会恶狠狠地瞪向她。下次又开始乐此不疲的恶作剧。
那么好看的人,怎么就那么难相处。其实,他并不是真的很难相处;至少对别人就是温文尔雅的。时葵杉垂下了眼睑,暗黄的灯光照在睫毛上,在她眼睑下落下了一圈光晕。细白的圆脸上,隐隐有伤痛的神色。
虽然寄人篱下,虽然长相平庸,葵杉的成长过程却并不是伴随自卑哀愁的。苏妈妈的爱,苏爸爸的教导,她越发由小时候的温和好脾性长成现在的从容和讨喜。只有她自己心里明白,唯有这样,才能让周围人都对她满意,自己才能生活得平顺一些。
出乎她意料的是,苏陌安那个大少爷完全不吃她这套,任她怎样讨好他,始终是处处针对她。长大了还好,不会再处处为难她,却视她如空气,除非必要,绝不搭理她。
想到这里,她的圆脸皱成了包子形状。放下了手中的电脑,抱起旁边粉红色的公仔大猪,恨得牙痒痒地道,“小猪,你说姓苏的怎么那个死德性,真是枉费了老天给他的好皮囊。”
苏陌安好看,这是大家公认的,一个男生,却长着丹凤眼,棱角分明的脸线,深邃的眼神,挺拔的身材,笑起来让人有如沐春风之感。当然这只是表面,只是表面!阿葵又开始磨牙了。
那只骄傲的苏孔雀,极其爱自己的容貌,周转在不同的女朋友身边,那是只货真价实的孔雀!
可是就是这样一只完全无视她甚至伤害她的孔雀,葵杉却无可救药地爱上了他。
十六岁那年,她向苏陌安表白。十六岁的葵杉,像每一个情窦初开的少女一样,有了恋慕的男子。他是她的在劫难逃,也带给了她难以抚平的伤。
阿爸刚走那段时间,她被带到苏家,整夜整夜地做噩梦。十二岁的苏陌安用备份钥匙打开她的门,把她从噩梦中摇醒,恶狠狠地警告她不许再尖叫。
看着他拽拽地离开,葵杉下意识地跟着他到了他的房间,“陌安哥哥,我可不可以和你一起睡?”她小心翼翼地央求。她不敢去麻烦苏爸爸和苏妈妈,只得求助于这个看起来不比她大多少的少年。
苏陌安看着这个莫名其妙被领回他家,要跟他分享同一个爸爸妈妈,住在同一个屋檐下的女孩,目光里尽是嫌弃。年少轻狂如他,即使知道是她父亲死于和自家有关的那场车祸,也只是认为,是时葵杉借机攀上了富贵人家。
眼前的小女孩可怜兮兮地看着她,包子脸上滚下几颗同样圆得像包子的眼泪,落在他欲扯开死扯着他衣角的她的手上。恍若被火灼烧一样,心里竟有微微的愧疚感。
苏陌安的小眉头蹙起,命令的口吻,“去你房间抱被子过来,我睡床上,你睡地上。”满以为她会知难而退,哪知小葵杉立即屁颠屁颠地抱了被子过来。他愈加烦躁地狠狠瞪着乐呵呵地打地铺的她,心里愈加厌恶他。
隔天醒来,叫他头大的是,葵杉竟然爬到了床上,就这样大大刺刺地占据了他床铺的一半。他想也没想,一脚踹向她,看着她滚到翻了个身,又毫无知觉地继续睡死。苏陌安想起冷冷地吐出了一个字,“猪。”
苏妈妈闻知此事,干脆让葵杉和苏陌安睡在一起,还教导苏陌安,要好好待妹妹,不要欺负她,更不能让妹妹睡床下。
事实上,苏妈妈的教导根本不起作用,以后的几年里,葵杉虽然确实是睡在苏陌安的房间里,却是一直打地铺。苏陌安无数次把半夜爬上他床的她踹下去。直到他们都渐渐长大,时葵杉才在苏陌安的警告下睡回自己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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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他说他不稀罕
葵杉发现自己对苏陌安怀有异于兄妹的情愫那年,十七岁,恰好是如花似玉的年纪。
平淡无奇的她,却受到大家的青睐,男生大都喜欢她的性格,温和善良,虽然为人低调却有遮掩不住的光芒,让人情不自禁地想靠近。而女生,基本是为了苏陌安,因为她是苏陌安的“妹妹”。托她递情书的、送花的、邀约的不计其数。其实,何必呢,她们都不知道,苏陌安对任何一个女生都比对自己的妹妹要好。
唉,她抬手关掉了台灯,在黑暗中悠悠地叹了口气。她想,这辈子做过的最冲动的一件事就是跟姓苏的表白,这是她犯的最愚蠢的一个错误。
那时,苏家父母都忙于生意场上的事情,根本无暇顾及苏陌安和她。葵杉在一日复一日充当苏陌安的信使中倍感压力,烦躁得无以复加,这是她难得无法控制自己的时候。
某日,放学后,她回到家,意外地发现,苏陌安竟然少见地在家里。她顿时兴奋起来,自从上大学后,经常待在学校,很少回家。想到可以见到他,葵杉上楼的步伐不由得加快了,连肩上背着的单肩背包都没来及放下。
他房间的门关着,葵杉本来想敲门的,突然转念一想打算吓吓他。于是轻手轻脚地拿来了备份钥匙,这个钥匙可是她偷偷去配来的,自从搬出苏陌安的房间,钥匙就被他回收了。还好她聪明,上交钥匙前去配了一把。
钥匙拧动,葵杉突然有些紧张,狠狠深呼吸了一口气,猛地打开门,大叫一声“姓苏的。”
然而,房间里的场景却让她彻底傻住了,苏陌安和一个女生赤身纠缠在床上。听到她的叫声,女生惊叫一声,抓住被子掩住身子,顺势偎进苏陌安的怀里,一脸柔弱惊慌的表情。
苏陌安好看的眉拧紧,是他每次面对她的一贯表情。“谁让你乱闯我房间的,出去。”口气极其凶恶。
葵杉愣了好久才回过神来,那张床,是连她想尽办法都没法躺上去的,无数次被苏陌安赶下来,现在,一个陌生的女孩子竟然可以这么轻而易举地睡在上面,霸占他的怀抱。
她忽然就落泪了,“苏陌安,你这个坏人。”葵杉的带着哭腔朝他嚷。苏陌安扬眉,“怎么,你今天才知道我很坏啊。”
他怀里的女生葱白的手抚上他年轻却结实的胸膛,精致的脸上布上乌云,娇声抱怨,“安,她是谁,让她出去嘛,别坏了我们的兴致。”
苏陌安腾出正点烟的手,安抚性地拍拍她的背,朝葵杉道,“你出去吧,我有事要忙。”
葵杉的泪落得更汹涌了,她一步一步挪到床边,软声乞求,“苏陌安,我喜欢你,你不要和她在一起好不好。”
闻言,苏陌安的表情有片刻的怔忡,他的女伴翻了个白眼,冷冷地嘲讽道,“那和你在一起吗?你这小女孩,还要不要脸,这么点年纪就学会倒贴男人了?是不是你爸妈也这么没教养,还是都死得早,没人教你。”
这句话踩到的葵杉的痛处,她可以容忍别人辱骂她,但绝不允许有一个声音说她阿爸的不是。本欲走到苏陌安身边的她,转身到那女生旁边,扬手,一个巴掌狠狠地扇了下去。
女生猝不及防地挨了这巴掌,粉嫩的脸上立即现出了鲜明的五指印,她扑进苏陌安怀里,哭得梨花带雨。苏陌安怒气顿时上扬,说不清是为什么。拿起床边的浴巾披上,下床,抓着葵杉的手把她带出了房间。
门外,他对着葵杉冷冷地道,“若不是看在我不打女生和我爸妈的份上,我今天早就教训你了。警告你,时葵杉,不要太过分。”言罢,狠狠放下她的手,她吃痛地揉着被他抓痛的手,倔强地忍住眼泪。
欲回房间的苏陌安,转身又道,“若你还想在这个家待下去,就给我学乖点,安安分分地,收起你那所谓的喜欢,我不稀罕。”
被重重甩着关上的门外,葵杉无力地靠着墙跌坐在地。一刻钟后,换好衣服的苏陌安带着那女生出来,扬长而去。
葵杉已无心去顾及女生临去前抛给她的眼神,有得意,也有轻蔑。她只是无声地淌着泪,心里破了个很大的洞,有风自由进出。
隔天,苏陌安便换了门。这件事,谁都没对苏家父母提起过。葵杉不明白他为什么没有向爸妈告状,也许他连多提及她都不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