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皇来仪-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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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仪酡红了脸,承受着他对自己的浓情蜜意,思极自端木蔚逝世后瞬间苍老的慕容瞳,不经意地问,“凤皇儿,若有一日,我离开了你,你会怎么办?”
闻言,他的手圈紧她的腰,勒得她几欲痛呼出声。薄唇在她雪白的耳边一字一句地道,“葵杉,你是我的。这一辈子,你都是我的。你若离开我,我永远都不会原谅你。永远会恨你。除了我,没有人能给你幸福。你给我记住了,永远都不要试图离开我。”
察觉他微颤的身体传达的惶恐,来仪心中酸涩,这样的爱,她承受不起啊。以手代梳,在他发间穿行,她安抚性的道,“不会的,我只是问问,我不会离开你的,只有你需要,我就会在。”
有她的保证,他心里稍安,只是仍然紧紧拥住她。他这一生,从未尝过失去之苦,他害怕那种感觉,尤其对来仪,如果没有了他,他一定会发狂的。
偌大的宫殿里,两个人,凭阑半夜独无言。
深知世事无常,又是未来客。来仪此时暂且不去想未来诸多变端,眼前的这个少年,她今日与之成亲的少年,她现在只想竭尽所能,陪着他,让他开心快乐,让他在以后的苦难生活中,能留得她今日给他的一丝温暖,而坚强地活下去。即使来日分别,也应不会有遗憾。
何如薄倖锦衣郎,比翼连枝当日愿。少年时的相恋,又经得起几度岁月的摧残。
想起曾经在书上读过的一句话,留得初见时花开无涯的惊艳,才耐得住寂寞终老。来仪现在对凤皇儿,便是这样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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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宫女七白
却说日子好不容易才平静了几日,来仪和凤皇儿虽成亲仓促,但毕竟是皇族的媳妇,随后祭天拜祖,各路皇亲送上贺礼,凤皇儿让人把送来的礼物都放到来仪房里,无非是些珍稀古玩什么的,她喜欢的就挑几件赏玩。
说到成亲不同房,这又是一个让来仪头痛的问题,两个十来岁的小孩能折腾啥出来。来仪坚持暂时不肯同凤皇儿同寝,推脱说现在还小,并且,他们的婚事,还没经过娘亲的定夺,等娘亲同意,她就搬入他房里。
凤皇儿拗不过她,也不想逼她,怎好说自己夜夜春梦,对象都是来仪,现在她若真的与他同塌而眠,自己也会不好意思。
这一日,慕容冲上朝去,慕容瞳仍沉浸在端木蔚去世的悲痛中,已连续多日未上早朝,朝中事物都是慕容冲代为打理。
来仪正在慕容冲的书房观摩,想知道他年纪轻轻却博古通今,到底平时都看些什么书。宫人通报,熙凤宫的七白求见王妃。
来仪连忙宣人让她来见。熙凤宫的宫人本是都要给皇后殉葬的,在慕容冲的再三劝谏下,慕容瞳考虑到端木蔚生前希望他做明君的心愿,故只下旨,凡熙凤宫宫人,都留在熙凤宫,不得调去其他宫,此生只能终老于此。唯有季嬷嬷,这位爱端木蔚如自己亲生女儿的老人,端木蔚逝世七日后,在她生前的寝宫里上吊自尽。
来仪早先就就猜到,季嬷嬷定会陪端木蔚而去,虽吩咐宫人多照看老嬷嬷,却还是未能阻止她。感念于她对已故皇后的一片忠心,慕容瞳宣旨,厚葬季嬷嬷。
七白在来仪跟前盈盈跪倒,叩首道,“奴婢给王妃请安。”来仪连忙扶起她,让她不必多礼,自己其实,真的不习惯让人动不动就跪。
七白起身,来仪含笑着说,“来仪当初进宫,还是七白姐姐多多关照过,那时挨了王爷的罚,若非七白姐姐寻来接来仪,来仪都怕自己回不到熙凤宫。”
七白扬起浅笑,轻轻点头。这个讨喜的小姑娘,从进宫就升为熙凤宫地位最高的嬷嬷,如今又是贵为王妃,她的夫君,中山王,乃天天人人赞其美貌与才智的凤凰儿,当真是命里的福分。
“七白今日求见,是有一事相告。”她抿了抿唇道,多日犹豫,终是决定说出来,皇后娘娘生前待她,也算不薄,自己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害她的人逍遥法外。
来仪好奇地看着面色凝重的她,示意她往下说。
“那日,王妃给皇后送药,药碗放在外面的窗台上,奴婢亲眼看见,丽妃偷偷地在碗里放了东西。奴婢当时以为那是王妃又要拿去浇花的药,哪知皇后那次竟然愿意喝了药。娘娘中毒以后,奴婢才想起这事,觉得真凶是丽妃娘娘。”七白说完,顿时松了口气。
来仪大为震惊,端木蔚中毒而死,药是自己煎的,自己有洗脱不清的嫌疑,若非端木蔚向皇上求情,自己恐怕早被处死。
她神色复杂地问七白,“七白姐姐既知道实情,为何当日不说出来替来仪洗刷冤屈。”
七白抬头望她一眼,眸中含着说不出的含义,而后轻轻道,“七白只是一个小小的宫女,丽妃是皇上的宠妃,她的父王又是屡立战功的王爷。七白即使当时说出来,又有几人信呢,只怕命都保不住。”
来仪浑身一震,此话确实是肺腑之言,依丽妃的个性,只怕会除七白而后快。于是她关心地问道,“今日你既已告诉我,我定会查清,恳求皇上和王爷严惩真凶。就怕你,被丽妃知道是你告的密,不会放过你的。”
七白再度跪倒,“皇后娘娘已薨,奴婢已不再留念皇宫,今日冒死泄密,但求王妃替七白打点,放七白出宫。”
“既是如此,我答应了便是。姐姐快请起。”来仪温言道。
七白叹息,“王妃待人宽厚,真有端木皇后的遗风。不枉娘娘生前疼爱你一场。七白谢王妃恩典。”
来仪脸顿时红了,自己方才学的真是当日端木蔚的行事作风,不过是唬人的,哪经得起别人夸赞。
突然想起一事,她沉吟半晌,终究还是问道,“七白姐姐,当日你进我房间,拿去我的玉镯,是不是皇后娘娘吩咐你做的。”
七白愣住,她没料到来仪竟然知晓这件事情,摇摇头,她道,“此事是七白小人之举,与皇后娘娘无关。也请娘娘不要追问各中缘由,他日你会知道的。
不解她话中深层次的蕴意,直觉七白并非单纯的一个宫女,但见她不想再谈及的表情,于是便不再追问,只是暗中羞愧自己为此事误解了端木蔚这么久。”
亲自送了七白出宫,七白向她告辞道,她们还会有再见之日,来仪的恩典,七白到时定会还。
目送她远去,来仪边咀嚼她话中藏着的含义,边转身回了端宁宫。
此时慕容冲下朝回来,不见了她,心里正惴惴不安着,来仪上前宽慰他,并向他解释刚刚的一切,央求他查清此事,定要慕容朱华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
慕容冲应了,转头就吩咐暗哨去丽妃的寝宫探查,几刻钟后,暗哨便拿着还剩了三分之一黄色粉末的小纸包,肩上还扛着一个昏死过去的着宫女回来。
暗哨回报,药粉是在丽妃内殿的花瓶里找到的,应该是还未来得及丢,而这宫女,据说前些日子出宫替丽妃办事。
来仪暗暗咋舌,这暗哨的办事效率真高,就这么会功夫,人证物证都带回来了。
暗哨恭恭敬敬地退下后,凤皇儿面色凝重地和来仪上了议政殿。慕容瞳听完凤皇儿的禀报,拍桌大怒,气得面色通红,立刻差人去传丽妃。
丽妃打扮得花枝招展地来了,猜着皇上应该是要举她为皇后了,脸上的笑容收都收不住。
慕容瞳不等她行礼,手中的纸包啪地扔到她脚下,沉声道,“你给你朕解释,这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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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你有龙阳之好吗
原先只是不以为意地扫了纸包一眼,然小纸包里因慕容瞳的动作而泄出来的粉末却让慕容朱华白了艳丽的脸颊。饶是如此,她仍装傻道,“皇上,臣妾不知这是什么东西。皇上给臣妾看这个是何意。”
慕容瞳从龙椅上猛地站起,手指着她,指尖因为极度愤怒而颤抖着,“你还不承认,好,朕今天就让你死心。”
慕容冲吩咐侍卫带了那宫女上来,宫女一个劲地求饶,请皇上恕罪,不关她的事,药是丽妃指使她去买的。
丽妃脸色煞白,冲到那宫女面前,扬手就是一记耳光,尖叫着道,“本宫让你乱说的,你这贱人。”
慕容瞳无力地跌坐在椅子上,面色灰败,让慕容冲拟旨,丽妃谋害皇后,大逆不道,毒酒赐死。
丽妃眼泪刷刷地就往下流,不顾自己平时不可一世的形象,爬着到慕容瞳身边,抱着他的脚,声泪俱下地哀求,“皇上,臣妾这么做,也是因为爱你啊。皇上,你看在臣妾服侍你这么久的情分上,你饶过臣妾,臣妾再也不敢了。”
慕容瞳腿一抬,把她踹倒在地,“你爱朕?朕看你爱的是皇后的位子。你这就下去给朕的蔚儿赔罪,她若是肯原谅你,朕就放过你。”这个女人,他是绝不会饶过她的,决计要她血债血偿。抬头对慕容冲道,“凤皇儿,你这就去办吧。”
慕容冲领了旨,着侍卫把丽妃带去行刑。别说皇上不放过她,即使皇兄今日昏庸,饶恕了她,他也绝对不会放过她的。这么恶毒的女人,只能除之而后快。
丽妃被强行拖走,临走前还嚷着,“慕容瞳,你今日杀了我,我父王是不会放过你的。你就等着吧。”
慕容瞳以手支额,连叹息都无力了。他当初,怎会纳了这么个阴狠的女人为妃,最后在间接害死了自己的皇后。扬起头,望向窗外的天空,喃喃地道,“蔚儿,你会怪朕么。都是朕的错,害你红颜命薄。”
来仪从内室走出,看到的就是这么一个脆弱的男人,他不是皇帝,只是一个失去自己心爱的女人的男人。来仪的目光中充满了悲悯。
沉吟了下,来仪还是据实相告道,“皇上不必太自责,皇后娘娘在中毒之前,已经患有肺痨,此病是绝症,无药可医。”
慕容瞳一怔,随即自嘲地苦笑,上天注定,他和蔚儿,只能做半路夫妻。
“来仪,朕知道你是好孩子,那日朕昏了头,冤枉了你,还好蔚儿阻止,否而朕又要造就冤案。做了皇家的儿媳,你要替朕好好照顾凤皇儿。将来这燕国,就要交给你们了。朕累了,你退下吧。”
来仪讶异于慕容瞳话中的含义,他这意思,将来是要让凤皇儿继承皇位,这么说来,不管慕容冲后来的际遇如何,他都一定会成为皇帝。看了眼闭了眼假寐的慕容瞳,来仪弯腰,无声地告退。
这一年的冬天格外寒冷,扑雪簌簌,天地间一片明晃晃的白色。
来仪裹了厚厚的棉袄让宫人在内殿生了火,招呼着大家都围着火炉烤火,起初宫人们都是裹足不前,畏惧着不敢过去,生怕中山王治他们不敬主子的罪。
来仪笑眯眯地劝说道,王爷都是听她的,让她们放心过来烤火,这天气冷,别冻坏了。
那些宫女们一想,也是,平日王爷都是顺着王妃的。加之来仪为人素来亲和,丝毫没有高高在上的凌人之感。于是三三两两地都靠了过去。
众人正其乐融融地烤火,听着来仪讲冷笑话,都笑得前俯后仰。一个声音突然插道,“你们真是惬意啊。”
来仪想也没想地回答说,“如果能有点茶水润润喉就更惬意了。”
宫女们来不及起身,一个茶杯就递到了来仪跟前,正在低头查看火势的来仪接过,一饮而尽。周围原本笑闹着的宫女们却突然噤了声。
呃———,来仪有不好的预感,缓缓地转头,果然看到了凤皇儿那张精致绝伦的脸,他披着华丽的深紫狐裘披风,笑得令人炫目。
来仪却隐隐嗅到了危险的气息,尴尬地笑了两声,小心翼翼地倒退几步,他这个笑,实在是危险。宫人们早已如鸟兽散去,生怕王爷迁怒到自己身上。
“你竟然在内殿里生火,还和宫女们打成一堆,你们是想烧了本王的端宁宫吧。”他眯起眼,朝她逼近两步。
来仪连连摆手,努力笑得更灿烂,好浇灭他的怒火,撒娇地道:“这不是天气冷嘛。”
凤皇儿又定定地看了她半晌,而后在火炉前坐下,叹口气,手招向她,“过来,陪本王烤火。”
来仪乖乖地过去,坐在他身边,依偎进他温暖的大袍子里,已经习惯和他这么亲密了。
“今天不是陪皇上和那些王爷们打猎去了吗?怎么回得这么早,还这么闷闷不乐的。”察觉他的眉心一直是蹙着的,这么好看的男生,这么小的年纪,老蹙眉,多不好啊。来仪伸出手,抚平他的眉。
凤皇儿却顺势抓住来仪的手,握在手心,声音低沉地道,“吴王今天携家眷们,借打猎的机会,卷了家财,往西边去了。”
来仪的指尖瞬间冰凉,漆黑的眸子望向一脸倦色的凤凰儿,这一日终是来了,史料记载,吴王慕容垂在公元370年携家眷投奔苻坚,这才刚入十一月,想不到这么准。
那么,接下来,离苻坚发兵攻破燕国的时间就不远了,战争的来临,意味着燕国百姓的流离失所,意味着慕容皇族将沦为阶下囚,也意味着,她身边的这位她爱着的神姿峰颍的少年的沦落,来仪不敢再想下去,即使坐在温暖的火炉旁边,浑身都觉得冷,不由自主地朝凤凰儿挨得更近。
察觉她手上温度瞬间的流失,凤凰儿从自己的沉思中回过神来,将狐裘披风解下替她系上。
来仪定定地看着他的动作,突然问道,“凤皇儿,你对龙阳之好有什么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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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古代私奔体上
慕容冲瞪她一眼,对她提出的这个问题有些哭笑不得,她还是在纠缠在对他和苏若奇的误解中么?手指轻扣向她的额头,凤皇儿面颊上隐隐有光泽流动,眼睛里闪动着一千种琉璃的光芒。
本不想回答这样的问题,但见她骨碌碌的眼睛直盯着他看,还是勉强答道,“本王不会接受这种违背人之常情的癖好。”
来仪嘴角垮下,她就知道,像慕容冲这种心比天高的男生,怎么可能接受得了和男人燕好,除非他是断背。
凤皇儿觑向她,不明白她的失望从何而来,问道:“怎么,你希望自己的夫君爱的不是女人,而是男人?”
来仪的头摇得像拨浪鼓,缓缓地缩进他怀里,紧紧地搂着他的腰,无比贪恋这一刻的温存。
如果可以,她愿意用她的一切,换取凤皇儿余生的安然无恙,可是她该怎么做?谁可以告诉她,她该怎么做才能让这声名动天下的少年永远笑得灿若春风,她是她两生两世拥有的最美好的东西,她如何能眼睁睁地看着这世俗生生将他酿成苦情的悲剧。
一滴泪,从来仪眼中倏地划出,没入凤皇儿厚厚的衣襟里,未被他感知,就不见了踪迹。像是她对未来的了然,他同样无法知晓的只属于她的绝望和无能为力。
如果离开呢?离开这皇宫,离这是非纠葛远远的,不再是皇子,不再是大司马,不再是容颜倾尽天下,让爱色之人觊觎起贪婪掠夺之心的凤皇儿,他是不是就能过上平静美好的生活?这个少年,她真的想用尽全力,守护好她的美好。他舍不得,让苻坚,让天下人,轻待了他。
思及此,来仪忽然从他怀里抽离,问道:“凤皇儿,我们离开这里好不好?你不当王了,我们寻个地方隐居,不管这些俗事了,平平淡淡地生活,我们的一生还会很长,来仪陪你,陪你一起变老。”
她的鼻子有些酸,除了死亡,她唯一能想出让他安然历劫的办法,就是私奔。也许离开了,苻坚就不会见到他了,也就不会有他后来的苦难了。
凤皇儿诧异地看着来仪,半晌,眸光悠悠地弹开了去,声音微微有些干涩,“葵杉,我是皇子,从一出生就受封为中山王,去年晋为大司马,我有我的理想和抱负,更多的是,我对我的国家,对我的子民,有责任。多事之秋,我不能选择逃避。逐鹿天下,指点河山。慕容家的男儿,即使是死也要死得其所。”
来仪懂了,知他未言及的拒绝,紫宫庭内繁花逐风凝香,谁人嗤笑兴亡。这个少年是羽衣霓裳鸾凤月锦流光,怎看得到她暗自泪落轩窗的凄凉。年少懵懂弱骨消减朱梁,如今固执留下,他日便是横祸加身啊。
终是,他不解她自私的心,她不爱他虚怀天下的抱负。这隔了一千多年的漫漫时光,是她永远也泅不过去的海。海水漫及头顶,还是无法求得他安全。
几日后,暗哨回报,吴王慕容垂果然是投奔了秦国的君王苻坚。慕容冲静静地立于窗前良久,慕容垂是燕国的中流砥柱,没了他,自己尚且年少,其余大臣要么只会溜须拍马,要么是鸡皮鹤颜,如何撑起燕国的天下。
扪心自问,若早知如此,他还会毅然决然地遵从皇兄的旨意,赐死慕容朱华吗?应该会吧。他自嘲地苦笑,凤眼里闪动着若有若无的泪光,自父皇母后去后,皇嫂对他的关爱无微不至,那日升了大司马,自己兴冲冲地首先去了熙凤宫说与皇嫂听。
临别时,她带着笑意的嘱咐似犹在耳,让他不要骄躁,好好辅助皇兄。自己生平第一次为了一个小姑娘去求她,她原本斩钉截铁地拒绝,后来还是默许了她和来仪的往来。甚至在临终时,还将来仪许配给他。
他无法不去为端木蔚报仇,即使知道今日的结果,即使当初皇兄从大局着想,饶过了慕容朱华,他也会让慕容朱华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沉思良久,他让侍卫宣苏丞相的三公子苏若奇入宫。
苏若奇奉旨匆匆入宫来,记忆中除了皇家大的宴会,爹和母妃会带他入宫出席,他来皇宫的次数,屈指可数。就连上次皇姨娘逝世,母妃并未带他来祭拜,也不许他多问。这次中山王宣他入宫,他其实不想来,母妃却让他必须来,还叮嘱他要好好表现。
苏若奇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