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皇来仪-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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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音点点她的鼻尖,嗔笑道,昨夜你又没守夜,还问娘要压岁钱,羞不羞。
来仪嘿嘿地笑着,又甜甜地唤了声娘亲。
司音自袖中掏出一个通体碧绿的翡翠观音,替来仪挂好在脖子上,嘱咐她道,这是开过光的观世音像,可佑她平安,戴上了就不要随意摘下,以后它会替自己陪着她。
来仪奇怪地道,为什么要让玉佩陪着我,娘亲不是一直会在来仪身边吗?
司音怔忡片刻,连连点头道,会的,娘会一直在来仪身边,永远都不会离开你。
来仪暂且搁置了心中的疑惑,想了想又道,娘的血玉镯子,来仪还一直没戴过,藏得好好的,现在来仪把它还给娘亲,也算是给娘亲的礼物吧。
说着就趴到了床底下,摸索了半天,掏出来一个层层丝巾包着的物件,一抖开,果然是那只血玉镯子。
司音诧异地看着她,来仪是什么时候把镯子藏到床底下的?她竟然一点都不知道。这丫头,真是越来越精了。
这时,有太监在外面高声通报,“王上驾到。”
来仪还来不及收好镯子,苻坚便大踏步地进来了,血红色的镯子,轻易地吸引住了苻坚的目光。
“这个镯子,这不是当年孤送你的吗?好多年没见到它的了。”苻坚望向司音,过往相爱的时光隐约浮出记忆的水面。
司音微微地笑着,那一段时光,是她生命中最纯美的光阴,就因为那段时光的太美好,爱得太深刻,以至于后来她才孤勇地为爱背井离乡,生下孩子,独自抚养她。
苻坚执起司音的手,被时间磨蚀的爱意,在这一刻,被那只血玉镯子,两人曾经爱情的象征,而隐隐地勾回了几丝。
两人相视,有款款的深情,来仪突然觉得,这一刻的司音,在苻坚的注视下的她,是她见过最美的她,有一种与容貌无关的摄人心魄的美。
苻坚走到来仪身边,定定地凝视着她,感慨地道,“这一晃眼,都十多年过去了,我们的女儿都这么大了。”
看着来仪亮晶晶的眼眸,苻坚一把抱起了她,笑呵呵地道,“孤今天过来,是给孤的来仪公主发压岁钱钱的。”
听到压岁钱,来仪的眼睛登时更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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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 公子离栎
苻坚朗声大笑,来仪实在让她看着心里就喜欢,自来仪的手中取过镯子,温柔地套进司音的皓腕里,他道,“这镯子,是苻氏的祖上一直传下的,这是孤和你的定情信物,你先保管着,等来仪大了,寻得一门好亲事,再把这镯子送她。”
司音抚着镯子,顺势靠在苻坚的怀里点头,眼神微微眺望着窗外的风景,这冬天萧瑟的风景,枯枝残叶,虽宫中多是些四季常开的花儿,但寒冬凋敝的气压却完全吞噬了那些花儿光彩。
苻坚给司音和来仪带来的赏赐不外乎是一些珠宝,来仪看着有点乏,苻坚和司音正浓情蜜意的相拥着,她便悄悄地退了出去。
小碎步地来到了太医院,来仪迫不及待地去寻赵太医,来到中庭,正见到老太医眯着眼坐在树底下的长椅上研习一本医书。
来仪过去,甜甜地唤了声赵爷爷,赵太医笑得眼睛都眯了,直说不敢当不敢当。来仪拽着他青色衣裳的一角,撅起小嘴,装可爱道,哪有不敢当,赵爷爷德高望重,艺术精湛,来仪唤声爷爷还是自抬身份了呢。
赵太医放下手中的医书,拍拍来仪的小脸笑道,就你这丫头嘴甜,今天又是来问那毒的解法的吧?老臣今日值班,特意在这等着公主呢。
来仪点头,道,都这么久了,我还是没能找到好的方子能彻底解毒,所以,只得来求赵爷爷了。
赵太医沉思半晌,遗憾地道,从公主描述的病症来看,老臣从医这么多年,还没见过这么厉害的毒,能使人失明又废去武功的,老臣翻阅了诸多医书,尚不能破解此毒啊。
来仪的眼神一下子暗下来,司音是圣手,却莫可奈何地告诉她自己无能为力,这赵太医,是秦国医术最高明的大夫了,现在连他都说自己不能破解,难道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凤皇儿一辈子失明、一辈子拖着虚弱的身体吗?
赵太医又道,不知公主有没有听说过毒王蓝白生,此人擅长制毒解毒,连气息之间吐纳的也是能置人于死地的毒。
来仪摇头,她一个十岁大的孩子,哪能认识这些三教九流中的人物,何况平时被娘和凤皇儿保护得那么好,根本无从知晓江湖上的各种事。
毒王的毒,向来是各种毒只有一样,不会有相同的毒药,解药也只有唯一一样,听说毒王行事诡异,喜怒无常,若公主所说的中毒那人,中的是毒王的毒,那便只能听天由命了。赵太医叹息道。
来仪却一下子看到了希望,既然是毒王,不管凤皇儿吃的毒药是不是他制作的,找到他一定有能替凤皇儿解毒的办法。只要能替凤皇儿解了毒,苻坚也再不能强逼他了,这样自己也不算和自己的亲爹作对了。
可是,赵爷爷说的毒王要去哪找呢?他会同意替凤皇儿解毒吗?这样想着,来仪又犯头疼了。
赵太医索性好人做到底,这来仪公主,为人温和善良,没有皇族的架子,他真心地喜欢这丫头,若不是她是公主,自己还真可以把她收在身边,传授毕生所学,她那么聪明灵慧,他日必成大器。
再往长安的西边去八百里,有一山谷,名曰毒王谷,毒王便隐居在此,今年来,毒王甚少出谷,倒是他的唯一嫡传弟子蓝忆栎偶尔行走在江湖上,替人解毒治病。这蓝忆栎,在江湖上有一名号,唤作公子离栎。离栎公子不同于蓝白生的诡谲,是个温和如玉的谦谦君子,他得毒王真传,一身本领,听说燕国已故的皇后当年命悬一线时,便是仅十二岁的蓝忆栎医好的。
老太医的口吻陷入了一种夸赞和微微的崇拜之中,来仪狐疑,端木皇后当年服毒自尽,确实是已经半只脚踏进了阴曹地府,但听说后来得高人解救才起死回生。难道这高人就是一个十二岁的孩子?
十岁做了大司马的凤皇儿,十四岁做了将军的若奇哥哥,还有这十二岁便能让人起死回生的公子离栎,这个时代当真是英雄出少年啊。
长安西去五百里,来仪心中盘算着,怎么样才能出宫,去寻寻那毒王,或者蓝忆栎,一定要求得他们替凤皇儿解了毒。
谢过老太医,来仪正欲离去,赵太医又唤住她道,公主,近几日,司夫人在老臣拿了些药材,都是些生猛的药材,你可知她都用来做什么?这些药材可是都对身体不利的,而且这些药材都是司夫人吩咐老臣不用登记在册的,司夫人也是学医之人,可不能借此生事端啊。
娘在太医院拿了药材,她怎么不知道?明白赵太医是担心娘用药材来争宠而害了自己,来仪再次谢过来仪,道自己回去后一定问问娘亲,不会给他带来困扰的。
回到清欢楼的来仪便四下摸索,司音拿了药材,必定有她的用途,来仪隐隐有不好的预感,想起连日来司音奇怪的神色和话语,便觉得她必定又是瞒了自己什么事情。
果然在司音的梳妆台中的抽屉里找到了药材,来仪拿出来细细一看,果然都是性凶的药材,娘这是要干什么。
还未理清思路,便听见门外有由远及近的脚步声,不重不轻,步履和缓,听得出是司音,又听见她吩咐宫女,守着门,不要让任何人进来。
来仪心中疑惑,便悄悄地藏在了床幔的后面,屏住了呼吸。
司音伏在梳妆台上,气息微喘,胸中沉闷,要透不过气来,这病,越来越严重了,偏偏自己又不敢去煎药,好歹能抑制病情,但怕来仪和苻坚知晓,只能生吃这些药材,能撑过一日是一日。
亲眼见到司音把那些药材生吃了下去,表情微微扭曲,痛苦得吞咽,来仪讶异地捂住了嘴,压下要冲破喉咙的惊呼。
司音服过药,吞了口茶,感觉疼痛没那么剧烈了,血红色的镯子在她腕间发出幽深的光芒,她顺了顺头发,正要起身,来仪出去了那么久,她不放心,怕来仪又冒冒失失地闯去崇禧宫,今儿大年初一,可不能惹得苻坚对她发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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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章 断肠草
不料想,才找起身子,便觉昏天暗地的一阵暗,身子一软,便倒在了地上。来仪的心顿时如厚雪压垮松枝,沉沉地就如司音软下去的身子。
“娘。”来仪自雪白的床幔后奔出,伏在司音身边,看着她惨白的脸色和紧阖着的眼睑,轻轻晃动她的身体,司音却仍是一动不动。
来仪有些惶然了,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摇摇欲坠,咬咬牙,她怯怯地伸出手指探向司音的鼻息,气若游丝,却叫来仪松了口气。
“来人,快来人。”她用尽力气朝外大吼,将司音的头抱在怀里,手指搭上她的脉搏,微微颤抖着。脉象紊乱,时而激烈得要冲出肌理,时而微弱得几欲停止,又断不出具体的病症。
宫女们推门而入,见到的就是来仪搂着昏厥在地上的司音,眉头紧锁,身体微颤,于是连忙把司音扶着躺到榻上,又有人去请了太医。
来的是赵太医,今天太医院只有他值班,细细替司音诊了迈后,他摇头叹息道,“公主,老臣实在诊断不出夫人的病情,脉象极度不稳啊,依老臣看,这是中毒已久,且毒气深入骨髓的迹象啊。”
来仪心里已经隐隐有了几分明白,想起先前赵爷爷对自己讲的话,当着下人的面,也不好详谈什么。只是佯装镇定地谢过太医,唤了宫女送赵太医回太医院。
跪倒在床前,紧紧握着司音的手,来仪似乎又回到了端木蔚病重的那段时间,深深的无能为力之感涌上心头。
如果这次,司音再离开自己,自己该怎么办?还能做到像端木蔚逝世后那般仍然能好好活下去吗?
阿爸去世后,时葵杉仍然坚强地活了下来。离开了娘的来仪,失去了对自己最好的端木皇后,依然是做了凤皇儿的王妃。而现在,司音若离自己而去,自己在这个时代,还有继续存在下去的必要吗?
床榻上的司音悠悠转醒,目光对上一脸茫然的来仪,鲜少露出这样表情的她,让司音心疼。
自己终究是撑不下去了,忆起昨夜她含着抗拒的目光,思索再三,还是决定不再瞒她。
“来仪,娘的日子不多了。”
她轻轻地说,眼神平静,却让来仪浑身一颤。“你还记得娘当年的模样吗?为了不让苏梓昕得逞,我自服了毒药,毁了身形和容貌。”
来仪禁不住瞪大双眼,她一直以前的司音是用了易容术,却原来这么贞烈。那后来呢?
“后来去找你父王,担心他嫌弃我,所以便用了断肠草解毒。”司音又道。
来仪【炫】恍【书】然【网】大悟,顿时明白了。断肠草虽然能解百毒,却是另一种无药可解的毒。以前看电视,杨过就是用断肠草解的情花毒,只是后来仍是中了剧毒。如此说来,司音是无药可救了吗?
司音杏眼微睁,问道,刚刚昏倒的事,告诉你父王了吗?来仪摇头,她嘱咐过所有人,今日司夫人昏厥一事,万万不可透露。
司音慈祥地一笑,没有血色的唇瓣微微勾起,来仪实在是个聪明的孩子,“这段时间,我在太医院拿药,抑制断肠草的毒性,你都知道了吧?”
来仪含着泪点头,就是因为她私自拿药,自己才不敢将此事告于苻坚,怕他对她心生嫌隙,也怕害了赵爷爷。
忽然想起上午赵太医跟他说的事情,来仪眼睛一亮,握紧司音的手,恳求道,娘,听说那个毒王挺厉害的,还有他的徒弟蓝忆栎,又乐于助人,我们去找他们给你解毒好不好?找到了他们,还可以一起接了凤皇儿的毒。
司音目光一凛,声音微微上扬,来仪,我怎么没想到呢,毒王可是我的师叔,当年你外公和蓝师叔是同门师兄弟,你外公精通的是寻常的治病之术,而蓝师叔却埋首于各种毒药之中,他们学成后,你外公只是回乡,开了一贯,悬壶济世,而蓝师叔却行走江湖,实验各种毒药,而名声大噪。
来仪欣喜地说,这么说来,毒王算是我的祖师爷了,那咱们去求他解毒,他一定会答应。
司音苦笑地盯着素白蚊帐的顶端,苦笑道,哪那么容易,当年,蓝师叔四处投毒,你外公则为慕名而来的诸多江湖人士解毒,而和师叔解下了冤仇,这几十年,一直到你外公死,他们都未再联系过,师叔一向随喜好行事,如今又退隐毒王谷,怎会轻易救治我们。
而且,而且我这身体,也拖不到等他愿意救我的时候了。司音的声音渐渐低了下去。
这种武侠小说和电视剧里常有的俗滥桥段,葵杉常常会不屑一顾。如今做了苻来仪,才真切地明白和体会了其中的悲哀和无奈。
难道就真的没救了么?难道自己要眼睁睁地看着娘死吗?来仪心中充斥着无尽的酸楚,在这个时代,自己十年的生命,已经经(精彩全本小说百度搜索:炫书)历或者见证了太多生离死别和悲欢离合。
宫女端了煎好的药进来,来仪小心试探过温度和味道,亲手喂了司音服下。看着她沉沉地睡过去,清雅妍秀的脸上,仍是娥眉紧蹙。来仪走到窗前,深深叹了口气。
这两日发生的事情实在太多,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在这样永无止尽的烦恼中过日子,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
长安城的冬天,冷风刺骨。这寒冬腊月,生的希望也放佛随着这冰冷的人间,而葬在了大地深处。
这一日午后,司音的身体渐渐有所恢复,勉强支撑下了床走走,来仪却心痛难忍,这靠如此品性恶劣的药来抵抗断肠草毒对内脏的腐蚀,又能坚持得了多久。
最近几日,忙着在司音床榻前张罗,为着她的病煞费苦心,几乎没时间去顾及凤皇儿了。过几日,待司音的身体再好点,自己就去看看他,然后,一定要想办法请来蓝白生师徒为娘和凤皇儿解毒。
来仪正在心里盘算着,“王上、王后驾到。”门外忽然又传来太监们尖锐的通报声,像是锐器划在磁盘上的摩擦声,让来仪不禁打了个哆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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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 萌生去意
苻坚和晏如面色不郁的踏进了清欢楼,身后跟着两队侍卫,来仪有些发懵,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
司音正让宫女帮自己梳妆打扮,难得兴致高昂地试戴着各式各样的发簪,听到苻坚来了,先是一喜,对着椭圆的铜镜理理盘着的长发,正欲起身迎接。哪知进来的却是一脸阴沉的苻坚和面无表情的晏如。
她们还未来得及请安,晏如便严厉地道,“司夫人,本宫自问素来待你不薄,你为何起心害本宫?”
司音立即双膝跪地,道,臣妾不知王后娘娘何意。
来仪也连忙跟着跪下去,看着情形,不妙啊。
冷笑一声,晏如让身后的宫女把一包药材拿到她面前,司音一看,这正是前些时日她从赵太医那里拿的药。但晏如怎么会有这些药材?寻常人根本就不懂这些生僻、罕见的药。司音疑惑的目光对上晏如眼中的阴狠,蓦然明白她的用意。
果然听见晏如又道,司夫人,你身为王上的妃子,蒙王上宠爱,应该好生服侍王上和太后,教导好来仪公主,却生了坏心,意图谋害本宫,若非今日本宫宫里的人抓到在本宫膳食中偷偷地放这些药的歹人,本宫可就是一命呜呼了。
苻坚始终不发一言,只是冷冷地看着,目光逡巡在司音和来仪身上。司音低声道,“臣妾是冤枉的,请王上做主。”
晏如趾高气扬地站在那里,头发上的碧玉簪子摇曳生姿地晃动着,她看起来已是成竹在胸,喝道,把那下毒的小贱人带上来。
立即有侍卫待了一个嫩黄衣裳的小宫女进来,司音和来仪一打量,都觉得面生。
那宫女却跪倒在地,声嘶力竭地哭道,求王上和王后饶命,奴婢也是奉了司夫人的命令,去对王后娘娘下毒,奴婢也是身不由己的,求娘娘饶命。
司音气极道,你这姑娘,可不要血口喷人,你既不是我清欢楼的宫女,我也不识得你,如何唆使你去害王后娘娘。
那宫女梨花带雨,一脸惶恐地对司音道,夫人当初信誓旦旦地保证,若是事成你做了王后,就把奴婢献给王上做妃子,现在事情败露了,夫人不能就说不认识奴婢了呀。
司音顿觉一口惺甜涌上喉咙,胸口闷得厉害,但她仍强压着不适,只对苻坚道,臣妾只要王上替臣妾做主,司音一片丹心,断不敢起心害人,也不图谋王后的位置。
晏如暗暗地对那宫女使了了眼色,那宫女会意,突然起身奔到司音的梳妆台前,一阵翻箱倒柜,很快便找出了那些药材。
看着苻坚的眼色越来越沉,来仪知道大事不妙,一只手掐进肉里,另只手拼命拉着司音的衣袖,示意她把自己的病说出来,司音却是身形未动,不开口,只是定定地看着苻坚。
苻坚眼眸瞬缩如针,寒芒如此,终于发话道,司音,孤不知,你有一日,会如此歹毒,孤还以为,你仍是多年前的那个美好单纯的你,早知如此,孤就不让你留在宫里了,也不会让你有一日,变得这般贪婪和凶残。
只这几句话,却是判了司音的死刑,眸中几乎要渗出血丝,望向苻坚的目光满满是难以置信和伤痛欲绝,她唯一在乎的人,不信任她,她这一辈子奋不顾身地去爱的人,竟然不信任她,说她歹毒残忍。
“王——”一字毕,她便咬了牙不再说本欲冲口而出的话。
来仪上前,对着那宫女就是两巴掌,狠狠地用劲,就如当初时葵杉甩给苏陌安女朋友的那巴掌,声裂音碎地道,“你是哪里冒出来的,可由得你胡说八道。”
小宫女被打得身子往后一缩,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