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皇来仪-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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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八章 留府为婢
粗暴地把时葵杉仍在地上,慕容冲抱手立在窗边,凤眼冷冷地觑着她,先前的以为她已死的痛楚如清晨朝露般,散去的无影无踪。
葵杉痛得呲牙咧嘴地,身上的鞭伤,摔倒屁股上的上,让她忍不住眼泪汪汪地瞅着他,希冀他还能像过去那样,怜惜地抱她、宠她。
慕容冲仍旧只是冷冷地看着她,双眸似水,却带着淡淡的冰冷,她蓦地头皮发麻,这样子的他,真的再不是年少时那个虽然偶尔任性,但绝对是善良,至少对她无害的凤皇儿了。
七白从外面进来,诧异地看着狼狈的葵杉和一言不发的凤皇儿,问道,“相公,这是怎么回事?咦,你不是昨儿个在街上逃跑的小公子吗?”
相公?葵杉从这声称呼所受到的震惊中回神,尴尬地冲她笑笑,明亮的灯光下,看着这温婉笑着的夫人,突然觉得她有点眼熟。
慕容冲未看七白一眼,只道,“你去歇着吧,我有点事情要处理。”声音带着疏离与冷然。
“好。”她温顺地答道,余光瞟了眼地上的葵杉,转身,轻移莲步,走出了房间。
“你—你又成亲了?”葵杉干涩地问道。
“你没资格问我。”慕容冲断然回道,恼恨自己看着满身是伤的她,心里泛起的涟漪,有种抱紧她,好好呵护的感觉。
她的眼眸再度暗淡下来,他似已经紧闭了心扉,守着一座荒芜的空城,任何人都进不去,连窥探都不能。
可是,恰如蓝忆栎所赌的,若他今日放任她死,不闻不问她,不曾在她面前落了泪,她的决心会挫伤大半,会迷茫将来的路不知道该怎么走下去。
可是他带她回来了,她既然赌赢了,无论如何都要一往无前地走下去。
“凤皇儿,我知道你怨我当初离你而去,可是,我也是不得已的。”她苍白地笑着,犹豫要不要解释清楚。
“你不用解释什么,我也不想听你的,不管是真心话还是谎话,我带你回来,是我娘子身边缺一个机灵、不碎嘴的丫鬟。我救你一命,但是你得留下来伺候她,要是不情愿,现在就滚出去,我绝不拦你。”
原来是这样子啊,她还以为,他对她尚有余情,愿意原谅她,竟是要她去侍奉他的娘子,他怎这般残忍,自己也曾是同他拜过天地拜过高堂的啊。
“留下还是不留下,一句话,我还有事要忙。”他仍是冷冷地道,自己都不清楚,心里那蠢蠢欲动的是什么。
“我留下。”从伤感中挣脱开来的她,慌忙答道,她必须抓住留在他身边的任何机会,自己此次前来,所有的动力不都是他么,即使他真的不再爱她,但自己离开平阳,离开了他,天下之大,又能何去何从?
“你给我记住了,以后要称我为老爷,对夫人要恭敬点,用点心,讨她开心了,你的日子才能舒坦点过,不该说的话,一个字都不许说。不然,我就把你赶出城去。”他眉头舒缓开来,竟有淡淡的喜悦。
“是。奴婢知道了,老爷。”她苦涩地道。不就是伺候人吗?她幼时不也是宫女?只是那时,有端木蔚宠着,慕容冲爱着,哪用得了自己干活,无非是些发命令的事儿罢了。
一管药膏扔在她脚边,“这金疮药,你拿去用,不要让人说我太守府,毒打丫鬟。”
她诧异地抬头,只能看见他如云烟似的墨黑长发,黑色的精美袍服,还有那被拈在修长手指间把玩的一把匕首。长发垂落,掩住了他的脸,让她看不见他此时的神情。
她不言语,眼泪滴滴坠落,既是要对她狠心,就不该再施舍些许温暖,这样让她,情何以堪。
一个约莫二十来岁的丫鬟急急忙忙地进来,面色慌张地禀报道,“老爷,夫人方才晕了过去。您快去看看她吧。”
慕容冲的眉一沉,举步往外走去,又对那丫鬟道,“心儿,你安排她的住处,以后她就留在府里,侍奉夫人了。你替我好生教教她府里的规矩。”
心儿俯首应好,待慕容冲远去,她打量起葵杉,怎么看都是个男人,男人应该安排到杂役房,可是老爷又说让“他”去服侍夫人,她犯难了。
“心儿姑娘好,烦劳你先带我去我的房间,我的伤口需要上药。”葵杉扯出一抹僵硬的笑,这时候,她实在无法如以往那般笑得甜甜地招人爱。
“你是姑娘?”心儿听着葵杉悦耳的声音,讶异地道。
她点头,有些支撑不下去了,伤口实在疼得厉害。
心儿见状,赶紧搀起她,往丫鬟的房间走去,一路叽叽喳喳地道,“你是姑娘家啊,我先前还以为你是男人,准备安排你到杂役房去呢。哎,你怎么伤得这么重呢,真可怜,谁对一个小姑娘下这么大的狠手。”
葵杉实在受不了她的碎碎念,知道她没有恶意,勉强压抑住不耐烦的神色。
到了房间,她借口要上药,不方便,等着心儿自己识相出去,哪知她也一脚跨进来,道,“要不要我给你上药呢?瞧你伤得这么重。”
葵杉连连摆手,说不劳烦她了,然后等着她出去,却见她往床上坐下了,“那你自己上药吧,我先睡了,给你留外边睡,明天还要早点起来去看看夫人的情况,虽然她只是小小晕眩了下,但能把老爷骗过去,撒谎也值了。”
原来竟是两个人睡一个床铺的,这房间虽然不是很小,但是竟然只有一张床。
葵杉忍住要咆哮的冲动,她从来都不习惯和陌生人同榻而眠的,无力地呻吟一声,她今天,实在再经不起任何刺激了。
默默地在角落里上了药,只在自己能触得到的地方,背后的地方,她自己根本就抹不到药,算了吧,伤口总会自己好的。
冰凉的药膏在伤口上,有点痒痒的,却奇异地止住了痛,身心俱疲的她觉得好受多了,便走到床边,准备上床睡觉,在那里站了半天,仍是不想上去,咬咬牙,还是抽了床角的一床小被子,拿了桌上垫着一块方布扑在地上,姿态别扭地躺下去。
想着方才心儿所说的,把慕容冲骗过去看夫人,他这么精明的人,怎会轻易被一个丫鬟骗过去,应是明知如此,仍是去了。
她头脑中一片纷乱,地板又冷又硬,但是在挨不过倦意,昏昏沉沉地跌入了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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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章 造化弄人
天刚亮,时葵杉就醒过来了,是在睡得不是很'炫'舒'书'服'网',才刚睁开眼,发现心儿已经穿戴整齐好,坐在床沿一脸怪异地盯着她。
葵杉被她盯得心里发毛,以为自己的伤口生虫子了,低头看看,没什么事,便问她在看什么。
心儿嘴一扁,要哭出来,“你为什么不到床上来睡?你是不是不喜欢我?”
呃,葵杉额头顿时滑下三根黑线,昨晚看她言行举止,挺正常的一姑娘,怎么现在这么有喜感?
“不是,心儿,你别哭,我睡地下是因为——因为我老踢被子,怕抢了你的被子,害你着凉就不好了。而且,我睡相特别差,和我一起睡的人,都会被我踢下床去。”葵杉只得急中生智道。
“真的?”那双水汪汪的眼睛盯着她问。
她重重点头,一脸坦然和诚实。
“唔,你真好呢,会为我着想,这府里,除了夫人,没人真心待我好,他们只是看夫人喜欢我,便阿谀奉承我,其实我都知道的。”心儿一脸认真地说,“你起来吧,洗漱好,我带你去见夫人,她是个很好的人呢。”
眼见她迅速收起先前的愁容,葵杉暗暗称神奇,变脸速度如此之快,真不知道,哪个她,才是真正的她。
收拾好床铺,洗漱好,她才发现自己仍是一身破旧的男装,难道这样去见那位身着高贵的夫人?正犯难,心儿推门进来,拿来了一袭同自己身上差不多款式的蓝色裙装,大朵牡丹翠绿烟纱碧霞罗,逶迤拖地粉色水仙散花绿叶裙,布料较厚,在这初秋穿着正好合适。
心儿看着换了干净衣裳的葵杉,明眸皓齿的模样,美眸顾盼间华彩流溢,红唇间漾着清淡浅笑,虽是姿容平凡,却隐隐有灵动出尘的光芒。她看得痴了,直到葵杉拿手在她眼前晃,才不好意思地回过神来,拉着她往七白的住处走去。
七白的房里,慕容冲尚和七白躺在榻上,心儿拉了时葵杉冒冒失失地闯进去,大大咧咧地嚷,“夫人,你起来了吗?你身子没事吧?”
七白看着这丫头就头疼,天生少根筋,干事却利落认真,自己又喜欢她这真性情,平时也纵着她耍宝,她昨晚却跑去慕容冲那里,谎称自己昏倒了,还好自己确实是有些头疼,不然该怎么面对慕容冲。
慕容冲掀帘下床,只着一条衬裤,裸身上身,魅惑至极的模样,心儿脸一红,连忙地下了头,不敢去瞧他。
葵杉亦是垂首敛容,心却是针扎般的难过,知道他娶妻是一回事,亲眼见他从别的女人床上下来,又是另一回事。
“以后进来要敲门,你家主子没大碍了。去服侍她起床吧,今天应了城中首富秦公子的邀请,要带你家主子去他府上吃饭。”慕容冲赤脚走过时葵杉身边去取脱在门廊边椅子上的衣裳,眸光不曾落到她身上,只对心儿吩咐道。
穿戴好衣裳,他便阔步走出去了,心儿拉着发愣的葵杉,上去扶七白起来,葵杉同心儿一同,给夫人穿着繁琐的衣服,注意她身上,有深浅不一的粉色印记,看着七白脸上的羞涩,时葵杉手一哆嗦,原来要给她束的腰带掉在了地上。
“奴婢该死。”她自知犯错,立即跪下道。
“没事,掉了捡起来就是,没那么严重。”七白心情很好,原也不是爱罚下人的主子,何况本来就是一点小事。
葵杉拾起了粉色的腰带,才给她束好,七白终于注意到这个陌生的姑娘,狐疑地问道,“怎么以前没见过你?”
心儿赶紧解释,“夫人,葵杉是昨日入府的,爷吩咐,让她来侍奉你。”
昨日?昨日发生了太多事情,街上的事件,慕容冲的怪异,还有那个遍体鳞伤的公子,这模样讨喜的丫头,怎么自己不知道她是怎么入府的?
时葵杉看出她的疑惑,心知女人心思一向重,便道,“奴婢便是昨日撞到夫人的莽撞小儿,因为来平阳寻亲,被城门守卫阻挠,一时心急才出手伤人,后来被太守大人抓到,被打了二十大鞭。大人怜我孤身无处可去,便留我在府伺候夫人。”
七白娥眉淡扫过她,如此解释,倒也是合情合理,由不得她不信,压下心中昨日在慕容冲那里见到两人对峙时,心中的不快感,她淡淡地道,“既是如此,你就留下来吧。”
说罢,便仪态万千地款步走了出去,葵杉在她后面看了半天,还是觉得她很眼熟,一时又想不起来到底在哪见过她。
于是问正在叠床铺的心儿,“心儿姐姐,你知道夫人的闺名唤作什么吗?”
心儿回头,这一声姐姐,被叫得十分开心,“我们夫人,叫七白,我是从秦国一起随老爷夫人来平阳的,当初在秦,我只是个小宫女,经常犯错,是夫人经常保护我,她这么好,很难让人不对她死心塌地,后来,她同老爷成了亲,我便求宫中主子,随了他们一起来这里。”
时葵杉若有所思,“那夫人以前是做什么的?她的—来历,你知道吗?”
心儿顿时警惕地盯着她,“好妹妹,问这些做什么,我们做下人,好好服侍主子就是了,不该问的,不要问。”
葵杉讪讪地道,自己只是好奇夫人那么好的气质是怎么生出来的,自己看得很好奇,也想像她那样。
心儿昂起了头,一脸骄傲,“那是,我们夫人,听说是晋国皇宫的公主呢,皇族气质是与生俱来的。”
晋国的公主?那当年又怎么会在燕国皇宫里做宫女?怎么又会去了秦国,又和凤皇儿结为连理的?
葵杉越想越满腹疑窦,又不好再追问下去,她现在能断定,这夫人,真是当年向她和凤皇儿高密,是慕容朱华害死端木皇后的,自那以后便出宫了,消失的杳无音讯。当初,自己是王妃,她是宫女,现在,她是夫人,自己是奴婢。
命运真是讽刺,造化这东西,谁又参的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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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章 纠葛
那日慕容冲同七白相携回来时,天色已晚,时葵杉恭敬地站在门口迎他们进了内室。一身酒气的凤皇儿揽着七白,虽然脚步踉跄,却是目不斜视地走过低眉顺眼的葵杉身边。
七白身边不缺使唤的丫头,心儿也只能安排她跑跑腿、迎接主子之类的。一天的时间下来,葵杉倒是闲的很,无聊地四下观察,太守府的下人们,除了七白身边的几个丫头,其他都是沉默寡言的,只是一味低头干活,应该是因为凤皇儿素来喜静,而这心儿,算是丫鬟中的小头目了,其他人,都是看着她的眼色行事。
葵杉初来乍到,也没什么活要干,一整天,便把这府里上上下下都逛到了,大致有了了解,以后也不至于迷路。府中回廊蜿蜒,景致宜人,倒是个好地方。七白的院落同凤皇儿书房寝放隔了大概几分钟的路程,葵杉探听得知,凤皇儿偶尔会宿在七白那里,大多数时候,是独自睡在书房的内室里。
她这一天,就在园子里晃悠,这就她离开他之后,他生活的地方,接触的人,当年他是如何成功让苻坚放他出宫的,又是如何娶了七白的,她有太多疑惑,却无从解答。凤皇儿对七白,如此温柔体贴,一如当初他对她,自己看了如何不酸楚,这些,本是应该属于自己的,她要抢回来么?爱情是不能允许退让的,可是现在的凤皇儿,也许真的不再爱自己了,那她纵使费尽了心机,又有什么意思?
看着其他几个丫鬟帮慕容冲拖了鞋,扶着醉醺醺的他上了床,七白屏退了她们,说夜深了,早些去歇着就是,爷就交给他了。
她们挤眉弄眼地出来,各自回了房,心儿和葵杉也回到了自己的房间,眨眨眼,心儿问她;“你今夜还要睡地上吗?”
葵杉点点头,看着心儿垮下的小脸,忍不住想笑,个人习惯问题,真的没法勉强。
心儿蹬蹬蹬地跑出去,片刻后,又抱了席子、被子回来,“那这个给你吧。睡着不会着凉,那我先睡了。”
没等葵杉说谢谢,她便又是倒头就睡,葵杉看着迅速沉入梦乡的心儿,嘴角浮上了笑意,她对自己,是真心的好呢。真是个单纯的好姑娘。
躲在被子给伤口抹了药,还好,没发炎,慕容冲给的药膏真的是有效,昨日还破皮流血的伤口,现在已经结痂了,痒痒的,不会很痛,只是背部依然不能上药,葵杉试了几次,索性放弃,背上疼,又不能躺着睡,她侧过身子,对着床上在梦里咧嘴傻笑的心儿,凝视良久,才沉沉睡去。
就这样过了两天,每天给她们打打下手,七白身边,自是不用她去服侍的,心儿那丫头,凡是七白的一切,都不会假手他人。而且,七白对葵杉,仍是存着隐隐的戒备,对其他下人都是温和的表情,看向她时,目光却多了一丝探寻。葵杉以为她认出自己就是苏来仪了,可也没见她有多大反应,只是有一种类似于情敌的戒心和敌意,她一向聪慧,如何看不出来。
葵杉暗暗笑七白多虑,这些天,凤皇儿一直宿在她房里,同进同出,好不恩爱,她这个不起眼的丫鬟,又能对她构得起什么威胁。
下人们都是看着主子的眼色做事的,七白对葵杉不理不睬的,其他人自是更不会将她放在眼里,葵杉被当成隐形人很久,七白在里间午睡,其他人都在打盹,她实在无聊,拿起水壶去外面浇花。
快要入冬的季节,花儿都蔫了,无精打采的模样,应该像极了自己吧,正提着水壶出神,背被人用力一拍,旧伤未愈,她疼得脸皱成一团,心儿的声音蹿入耳中,“葵杉,这花不用浇了,管家说,明天就会把园子里的花都换上冬令花,这些花儿,已经不适合季节了。”
她强忍住钻心的痛,回转身,努力挤出笑,“这样啊,那我不浇了。谢谢心儿姐姐提醒。”
心儿笑眯眯地道,“那我们回屋去吧,这外头,可是有点冷,别着凉了。”
看着两个湖绿色的身影入了屋,小径尽头,一个颀长的人影,将方才的一幕尽收眼底,一头乌黑茂密的头发被金冠高高挽起,雾蒙蒙的眼眸里,浮现出复杂的神色,只一瞬间,又回复了清淡无波,黑色的锦服在风中被吹起微小的弧度,他敛了容,旋身离开。
因为被一个丫鬟使唤去取七白的新衣裳,别的人都回房休息了,她才回到府里,把衣裳小心放在七白的床头,便蹑手蹑脚地离开了。
经过长长的回廊时,四周都是黑漆漆的一片,她只能凭记忆摸索着方向,转角处,突然撞上一堵厚实的胸膛,“谁?”她退后两步,警惕地问,做好拔腿就跑的准备。
那人不发一言,葵杉感到了一股无形的压力,朦胧的身影,似曾相识的感觉,她稍稍放下了悬着的心,有些疑惑,“你在这里干什么?”
慕容冲上前拉起她的手,一路拽着她到自己的书房,他手劲强大,她毫无挣脱之力,待他放开她是,手腕间已是淤青一片,葵杉忍不住眼眶泛泪,嘲讽的语气,道,“爷,您这是干什么?”
他迫近她,邪魅的眼睛闪现异彩,不理会正在揉手抗议的她,手指伸向她胸前,挑开了她的衣襟,接着就要褪她的衣裳。
葵杉的心一紧,脸红得像个西红柿,语气颤抖地问,“你你你——你要干什么?”
“别啰嗦,闭嘴。”他掀唇,冷冷地道。
葵杉噤声,有点胆怯他脸上的冷然,过去他虽然也是板着张脸,但对自己确实温暖笑着的。
凤皇儿将她的衣裳褪到腰间,扳转过她的身子,让她背对自己,果然看到她的背上,有纵横交错的鞭伤